云南
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下班遇到大媽問路。
一聽剛好是我家小區，就干脆給人一起帶了進來。
可她卻突然變臉拽住我。
“可算逮到你個小賤貨了，收了我家趙磊30萬的彩禮還想跑？！”
我瞬間懵了。
趙磊？不就是上個月團建坐我隔壁的同事嗎？！
“阿姨你誤會了！”
大媽根本不聽。
“裝什么裝，我兒子手機里全是你的照片?！?br/>圍觀群眾開始指指點點，大媽仍舊死死拽住我。
“要么還彩禮，要么給我生個大胖孫子！”
1
我頭皮發麻，印象中，趙磊個子矮，沒房沒車。
女同事還舉報過他偷拍，那次鬧得挺大，他差點被公司開除了。
我是家里獨生女，名下有車有房，看得上他？
我甩開大媽的手，眼神涼嗖嗖看過去。
“你怕是記錯了，我和趙磊只是普通同事而已?！?br/>“何況，我根本不喜歡他?！?br/>大媽哼道。
“你們這種小姑娘就玩這一套，嘴上吊著我兒子，可沒少花他錢，我看你挎著這個包也是我兒子給你買的吧?！?br/>我的包五萬多塊錢，是我媽送的生日禮物。
趙磊哪里買得起。
我懶得和她扯，剛打算報警。
忽然有人沖出來。
“淑芬姐，你咋不和我打聲招呼就來了?！?br/>定睛一看，這人不就是我大姨么。
她讓周圍的人都散了，低聲在周淑芬耳邊說了幾句。
兩人看我的眼神，像在估量一個商品。
大姨親切挽著我的手，把我推到周淑芬面前。
“也怪我沒來得及介紹，小柔啊，她就是我給你介紹的相親對象的媽媽?！?br/>“趙磊就不用說了吧，你倆在一起上班，感情早培養出來了，不用咱們大人操心……”
合著我大姨早和周淑芬私底下談好了，就等我來呢。
我臉色沉下，果斷和她拉開距離。
大姨訕訕一笑，語氣溫柔。
“趙磊那孩子我見過，老實本分，不愛喝酒也不抽煙，這樣的男生可難找了?！?br/>“你也別太挑剔，看看你身邊哪個不是結婚抱孩子了?！?br/>大姨臉都快笑僵了，我表情依舊冷淡。
我聽出她收了周淑芬的介紹費，把我往火坑里推呢。
我無語到說不出話。
落在周淑芬眼里，還以為我心動了。
她手插著腰。
“多少女人排著隊要嫁給我兒子，要不是看在和你大姨認識的份上，我還瞧不上你呢。”
她眼睛落在我身上，尤其是屁股。
滿意點點頭。
“屁股大，好生男娃?！?br/>“我聽說你一個人住三室一廳？真敗家！待會你把主臥騰出來，給我兒子睡?！?br/>“至于證先不領，等你懷上我們家的種，再辦婚禮?！?br/>“彩禮錢給你了，別的你也別要了，我不喜歡太物質的兒媳婦?！?br/>2
我聽得笑出聲。
“想讓我嫁你家？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br/>周淑芬氣得手發抖，她指著我。
“我兒子看得上你，是你的福氣，一把年紀還嫁不出去，以后也沒人要！”
她嘴里的唾沫橫飛。
“等你過了三十歲，生個娃都費勁，可別死在手術臺上了，還丟個累贅給我們家養。”
我目光冰冷，臉色陰沉。
大姨慌了，連忙阻止周淑芬。
“你快閉嘴吧，怎么說小柔也是我外甥女！”
周淑芬吐了口唾沫。
“呸，要我說就是她爸媽沒教好，等嫁進門，我親自教她規矩。”
“看她穿的什么衣服，也不害臊，穿了勾引誰呢，這小賤貨?！?br/>我低頭看，今天穿的牛仔短裙搭配白色小吊帶，怎么就不正經了？
我冷聲懟回去。
“現在不穿，等像你一樣的年紀，老黃花怎么打扮都丑。”
周淑芬臉都氣白了。
大姨強撐著對我擠出個笑來。
“小柔啊，你周姨她是農村人，剛來大城市，況且她還給你帶了見面禮呢，你多包容包容?！?br/>周淑芬從豬飼料袋里掏出一個紅色塑料袋，又一層層打開，露出幾個壓碎了的雞蛋。
她要送的禮物該不會就是這玩意吧？
周淑芬一把塞我手里。
“都是純家養的土雞蛋，在外面可買不到?！?br/>她高高揚起下巴。
“要不是趙磊說你喜歡吃，一般人我還不給她呢?！?br/>我忽然想起，每次去食堂吃飯，總感覺有人在看我。
想到趙磊他鬼鬼祟祟的樣子，我內心惡寒。
將那袋雞蛋丟回去。
“你還是留著自己吃吧?！?br/>我的嫌棄，讓周淑芬氣得臉紅脖子粗。
大姨急忙給她順氣，目露譴責對我說。
“你這孩子怎么沒小時候聽話了，怎么說周姨也是你長輩，她給你的心意就收下唄?！?br/>“你爸媽年紀也大了，你懂點事別太挑剔。”
“盡快和趙磊結婚，也算了了他們的心愿?！?br/>我怔住，大姨以前親口和我說，我外甥女配得上世界上頂好的男人，結婚不急，慢慢來。
我對她陌生又心寒。
我想到爸媽平時教導以和為貴，才沒一巴掌抽她臉上去。
我不說話。
周淑芬倒是囂張起來，她不拿正眼看我。
“趁著年紀還不大，趕緊懷上，我可提前告訴你，要是個女娃，就趁早滾蛋吧，別指望我兒子會養你?！?br/>我閉了閉眼。
“再說一遍，我不是趙磊的女朋友?！?br/>周淑芬不信。
我打電話和趙磊對峙。
“請問我什么時候和你談戀愛了，我這個當事人怎么不知道？”
3
我開了免提。
趙磊死活不說話。
我把電話掛了，直接回家。
周淑芬還想追上來，被我甩掉。
遠遠聽見她不甘心的叫嚷聲。
晚上，我洗漱休息，躺在床上悠哉悠哉看電影。
趙磊忽然給我發來消息。
【你是不是生氣了？】
我只覺晦氣，沒理。
大姨又打來電話。
我沒接，可半夜都被吵醒。
顧及她是我媽媽唯一的姐姐，才沒把她拉黑。
她說周淑芬誤會我了，想當面和我聊聊。
我拒絕。
第二天下班，看見公司門口站著的人，我愣住。
趙磊他媽，他爸他哥都在。
我上車，可他們不由分說就鉆上來。
他哥趙強摸著車座椅，咂巴嘴。
“我看你和磊子一起坐公交車上班得了，還節能環保。這車我就暫時幫你開吧，油錢你轉我。”
趙磊他爸擠到副駕駛。
眼珠子在我胸上轉了轉，他搖頭。
“也太小了點，喂奶估計都困難，到時不行我幫幫忙吧?！?br/>我被驚到。
周淑芬沉下臉瞪我。
“你個賤蹄子，盡會勾搭人。先去大酒店吃飯吧，等了你一天，我肚子也餓了?！?br/>我無語到極致。
想要我的房，想要我的車，現在還打算讓我養他們？
做白日夢呢！
我直接開車，不過不是去酒店，也不回家。
而是去警察局。
自有人收拾他們。
途中，大姨打電話來。
我將剛剛的話一字不動轉述給她。
她倒是很生氣，將周淑芬一家罵得狗血淋頭。
轉頭又勸我：
“趁年輕生孩子恢復得快，你公公婆婆也能照顧你?！?br/>我震驚。
“他們一家是給你灌迷魂湯了嗎？我才是你親外甥女??！”
大姨聲音弱了下去。
“我還不是為了你好，你一個女孩子有房有車又怎么樣，沒了男人，家里終究是不完整的。”
周淑芬一臉得意。
“裝什么純，騷透了，明明是你主動追的我兒子，還拉著個喪氣臉?！?br/>我怒從心起，一腳踩下剎車。
扭頭問趙磊。
“就憑這些話，我可以告你們造謠污蔑。”
他臉色霎時間變了，一把捂住周淑芬的嘴，讓她別說了。
她蠻力掙脫開，甚至想爬到前排來揪我的臉。
“你個不要臉的賤妮子，嘴上答應做我兒媳婦，花了我兒子的彩禮錢，還想賴賬！”
我冷眼望向趙磊。
“要不解釋一下？”
否則我會讓他在法庭上，和我的律師說去吧。
他臉色煞白，呢喃道。
“我追過你，和你表白，你都不記得了嗎？”
我皺眉。
好像是有那么一回事。
4
周淑芬眼睛都亮了。
她罵罵咧咧。
“你個賤丫頭，吃我兒子的，花我兒子的，還裝傻，把錢給我還回來！”
她猛地撲到我身上，將我的鉆石項鏈拽走。
她還覺得不夠，把我車里值錢的東西都搶了個干干凈凈。
“你銀行卡里的錢也給我轉過來，彩禮還差的多呢?！?br/>趙強幫忙，伸手往我脖子上摸。
他說出駭人聽聞的話。
“等你過門，我們就是一家人了，磊子的媳婦也是我媳婦，你躲什么？”
我大驚失色。
一腳油門啟動。
周淑芬沒系安全帶，直接飛向后排，狠狠將她兩個兒子砸得半死。
他們仨疼得哭天喊地。
我想起來了，剛進公司時，有人和我告白過。
他說話畏畏縮縮，不敢直視我，但是被我拒絕了。
那個人竟是趙磊。
那他手機里的照片是怎么回事？
他不肯說。
我加速，一個拐彎。
周淑芬手肘狠狠磕在趙磊和趙強的襠部。
他倆痛到渾身發抖。
周淑芬心疼極了。
她去扒拉倆兒子的褲子。
“哎呦我的天嘞，可別壞了，快給媽看看，還能不能用?！?br/>趙磊羞得臉色漲紅。
他將周淑芬推開。
“照片是我偷拍的，我只是覺得你很很漂亮，對不起?！?br/>我猜到原因。
他用照片去騙他爸媽，說在和我談戀愛，今年就能回家生孩子。
趙磊全都承認。
我徹底沒了好臉色。
“滾下去”。
周淑芬還想耍無賴，扭頭就看見了派出所的標志。
嚇得腿都軟了。
我對民警說，要報案。
聞言，周淑芬一家臉都綠了，馬不停蹄溜了。
我冷哼了聲，不過如此
下一秒，周淑芬竟撲通坐在地上，扯著嗓子嚎。
“警察同志，是她這個不要臉的賤蹄子，花了我兒子的錢，頓頓吃大餐。：”
“賬單我可都留著呢，有證據！”
一瞬間，所有人都盯著我看。
我記得，除了那次團建，大家一起吃過飯。
我哪里讓趙磊花錢帶我去吃大餐了？
路人紛紛同情她，批判我。
“撈女！”
“吃別人的血汗錢，也不怕天打雷劈！”
趙強還打算揍我，被警察攔住。
周遭的唾沫星子都能把我淹死。
不知道是誰扔的臭雞蛋砸我身上，頭發上全是。
我掐緊掌心。
忽然大姨的電話打來。
我眼前一亮。
“小柔啊，既然你收了趙家的彩禮錢，就老老實實嫁過去吧，鬧大了，也不嫌丟人。”
大姨苦口婆心勸我。
我沒等她說完就將電話掛斷，走過去搶過周淑芬口中的賬單看。
我笑了。
“用餐人數15人，vip包廂、還點了八瓶最貴的葡萄酒?！?br/>我每念一句。
趙磊的臉色就白了一分。
我冷聲。
“沒記錯，那次是你請部門主管去吃飯的吧?！?br/>充面子還拿我當替罪羊。
周淑芬頓了頓，緊接著又尖叫起來。
“吃一頓飯也花不了三十萬，剩下的彩禮錢就是被你貪了！”
“要是不還，我就死給你看！”
我望向趙磊。
他手機恰好來電，一緊張，把拒接點了同意。
“磊哥哥，什么時候再來玩呀，我新學了個手法，保準你舒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