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結婚八周年紀念日,許知星突然說要去歐洲有重要的會議,不能跟我慶祝了。
可當天下午,我就刷到微博熱搜。
“許氏集團千金許知星在希臘街頭和男子約會”
照片里,極度潔癖的妻子正拿著烤牛肉卷餅坐在沙灘上和一男子挽著胳膊,相談甚歡。
那男子我認識,是許知星的前任霍建南。
看著準備的燭光晚餐,我點贊評論:“祝幸福。”
不料被頂上熱評。
“正房祝老婆和小三幸福,夠大氣!”
許知星打來電話時,冷冰冰的語調命令著:“你趕緊把評論刪了,對建南影響不好。”
“我來歐洲是真的有工作,你不要聽風是雨無理取鬧。”
結婚八年,前任一離婚就不管不顧的飛去約會。
意識到單向的愛情終究是沒有結果的,我掛斷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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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剛掛斷電話,又收到許知星的微信。
“紀衡,你快點將評論刪了,紀念日我會回去和你補過,不要任性。”
結婚八年我對她千依百順,這也是我第一次按照自己的心意做事。
將桌上的晚餐倒掉,我在公司的OA上提交了辭呈。
“紀衡先生,您預約的海外情侶十日游將在三天后出發,請您做好出發前的準備。”
看到手機微信提示,我記起之前為了此次八周年紀念日預定的旅游。
目的地是許知星想去的希臘,卻因工作原因一直未能成行。
既然她已經去了,那這個旅游也沒必要了。
“麻煩你幫我將此次的旅行,換成單人的新西蘭十日游。”
這是微信的工作群彈出一條消息。
許知星將霍建南拉入了群聊。
“大家好,我是霍建南。”
“今天的熱搜可能給大家造成誤會,我和知星只是多年好友。”
好友會這么親密地在海邊摟摟抱抱,這是解釋還是宣告主權?
緊接著看到許知星在群里說道:
“我是在歐洲開會,碰到了建南,多年好友難得一聚,大家不要相信謠言。”
同事們紛紛表示。
“許總,我們都明白,好朋友之間相處就是這樣的。”
“是啊,沒有人會誤會,有的鄉巴佬不懂,還老思想講究男女有別。”
對,鄉巴佬是我,當年高中差點因為窮交不起學費輟學。
是許氏集團資助了我,才得以完成高中和大學的學業。
為了報答許氏的恩情,我雖然是狀元畢業拿到了各大500強的邀約。
卻還是委身在許氏,在許知星身邊當一個小小的助理。
原本和許知星結婚的是霍建南。
他們兩個人從高中時就是學校里人人皆知的情侶。
兩人一直從高中到大學分分合合,卻也一直離不開對方。
本來畢業后理應走入婚姻殿堂,但是在結婚儀式上,霍建南居然丟下一句:
“知星,我覺得我們還太年輕了,你等我確定了你是我這一生唯一想要共度余生的女人,我再來娶你,你等我。”
儀式上,為了許氏的臉面,許父問我:“你可愿意娶我的女兒?”
就這樣,知星成了我的妻子。
所有人都認為我是麻雀變鳳凰,窮小子靠婚姻翻身了。
沒有人知道我從高中的第一節課就愛上了許知星。
那時的我初入校園,看著自己一身格格不入的衣著打扮,不免得縮脖子想讓自己不受關注。
班級自我介紹時,我揪著發黃襯衫的一角,緊張的說不出話來。
幾聲掌聲響起,我仍記得抬頭看見陽光明媚的女孩,笑著對我點點頭給我鼓勵。
后來我知道她就是資助我的許氏集團的千金許知星。
結婚八年來,雖然我們的感情沒有轟轟烈烈,但是也相濡以沫。
我們會一起吃早餐,一起來到公司工作。
一起為了項目熬夜紅著眼改方案,痛罵甲方。
一起去雙方父母家探望,度過每一個佳節。
我以為她也在八年的日夜相處中漸漸地對我有了感情。
但是在霍建南面前,我仿佛看到了家里那扇不讓進的書房的門。
那里面有獨屬于他們兩人的回憶,我闖不進去。
2
公司里,我正在收尾最后一個手頭的項目。
“紀衡,你怎么回事?就為了一個空穴來風的緋聞你就提交了辭呈?”
許知星怒氣沖沖地沖進我的辦公室。
“對,我就是因為你和他在一起錯過我們的紀念日生氣。”
“你一個大男人,為了區區一個紀念日,有必要這么斤斤計較嗎?”
“區區一個紀念日,是不是因為結婚對象是我,所以你才不放在心上。”
“你在胡說八道什么!當初爸問你要不要娶我的時候,你可沒有這么委屈!”
“那你就可以在外面給我戴綠帽子嗎?”
“我去歐洲是有工作,你是我的助理,難道你不清楚這個項目的負責人在歐洲嗎?”
我的頭腦瞬間冷靜了下來。
負責項目的甲方確實最近在歐洲出差,可能知星和霍建南真的只是偶遇。
“紀衡,你冷靜一點,我知道我錯過了周年紀念日,你很生氣。”
“你看,我給你帶了什么禮物!”
許知星遞來一個黑色的禮盒,打開看到一只帝舵皇家手表。
“你快帶上看看,這是我親自給你挑選的,你看看你喜歡嗎?”
我任由許知星為我帶上了手表,心里其實有一點歡喜。
可能她真的只是因為工作,她心里還是有我的。
可是下一瞬,我就聽到了霍建南的聲音。
“知星,我在辦公室等你半天了,你在干嘛?”
霍建南抬眼看到手表,笑道:
“紀衡,你不會還在生氣吧?知星每天工作已經很辛苦了,你就別小肚雞腸的添亂了。”
知星拍了一下霍建南的胳膊,“胡說八道什么!這是我老公。”
“要不是我當年年輕氣盛,哪里輪到他做你老公。”
我氣極反笑。
“還多虧了你當年不管不顧的逃婚,不然我怎么能娶到知星。”
卻看到許知星一下子沉下了臉。
“紀衡,那件事已經過去了,你這樣說會讓建南很難堪。”
“是他自己先提的,自己不要臉還怕別人說嗎?”
啪!
許知星一巴掌打在我的臉上。
“我說了你不許詆毀建南!”
“呵,哪怕他讓你顏面盡失?”
我盯著許知星的臉,但是我只看到她憤怒的神情。
“紀衡,我這幾天不回家了,你自己好好反省一下。”
我看到許知星頭也不回的離開。
霍建南輕輕的拽起袖口,露出一只嶄新的勞力士綠水鬼。
他唇角輕蔑的微笑仿佛在說:
“看,你不過是我的配貨。”
3
“紀特助,和甲方的飯局約在今晚八點,聽說這次的負責人喜歡灌酒。”
同事在知星走后進來提醒道。
這些年為了集團大大小小的項目,我喝了不下千桌酒局,胃傷了。
之前嚴重的一次喝到胃穿孔,后來就很少親自喝酒都是秘書部的小張代勞。
直到飯局上,許知星帶著霍建南出現。
“喲,這是許總帶著新歡來了。”飯局上眾人打趣道。
“這是霍建南,我從小到大的好朋友,不會喝酒,大家見諒啊。”
許知星舉起杯向眾人介紹著。
我看到一位大腹便便的負責人舉杯向我點頭示意,。
“那這杯酒咱們紀特助可不能推辭了。”
小張急忙站起。
“紀特助他胃不好不能喝酒,我代勞,這樣我自罰三杯。”
對方卻將酒杯重重放在桌上。
“許氏好大的牌面,帶來的人這個不會喝,那個不能喝,許總你說今天讓誰喝呢?”
許知星看向我。
“紀衡,霍建南是真的不會喝酒,你不要在這里跟他爭這個,你把酒喝了。”
“這酒我真喝不了。”
“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你就是這樣反省的嗎?別忘了沒有許氏就沒有你的今天。”
我苦笑一下,喝下面前的酒。
然后就是一杯接著一杯的敬酒,記不清喝了多少。
終于飯局結束,項目也成功拿下。
出了門,霍建南哼哼唧唧的。
“知星,我剛剛好像吃了什么過敏了,身上好癢。”
“那我送你去醫院。”
許知星頭也不回的坐上了車,只留下一句。
“紀衡,那你自己打車回去吧。”
實在難受得緊,胃里翻江倒海的疼。
哇的一下,竟是嘔了血。
小張急得大喊。
“許總,紀特助吐血了,你快帶他一起去醫院。”
暈倒前,我依稀看到車窗緩緩上升,車子急速駛離。
醒來我發現自己躺在醫院的病床上,小張拿著雞湯正要進門,嘴里嘀嘀咕咕。
“真不知道那個霍建南有什么好,紀特助都吐血暈倒了。”
“許總還只惦記他還給他送飯,完全不管自己的老公。”
抬頭看見我醒了,連忙安慰我。
“紀特助你醒了,可能是許總還不知道你住院了,你別往心里去。”
接著就看到霍建南拎著保溫飯盒走進了病房,許知星緊隨其后,嘴里念叨著。
“霍建南,你就好好躺著休息不行嘛,非要亂跑。”
“知星,我不是擔心紀衡嗎,聽說他吐血了,你是他老婆總要過來看看的。”
霍建南挑釁地笑著,舉起手中的飯盒。
“紀衡,知星就給我帶了一份飯,你看著比我嚴重,先給你吧。”
我抬手打掉了他手中的飯盒。
“紀衡,你在干什么?”
“建南好心把飯讓給你,你居然還給摔了。”
“嗯,所以你們就別出現在我面前了,離婚吧,給你心上人騰地方。”
“你在胡說什么?你居然敢和我提離婚?”許知星氣急敗壞地喊道。
“好,那就你提,離婚協議準備好我簽字。”
“等你冷靜下來我們再溝通這個問題,你先好好養病。”
許知星拉著霍建南離開了病房。
許知星居然退讓了,我本以為她會直接爽快地同意。
接下來的幾天,管家每天會按時送來清淡的飯菜,還有一張手寫的字條:
“別生氣了老公。”
我的頭腦理性和感性仿佛在打架,最終感性更勝一籌,我自己安慰自己。
“可能許知星心里還是有我的,所以才會低頭不想離婚。”
4
好幾天沒有查看工作信息,沒有看到自己的離職被駁回了。
我返回公司想要找到許知星問清楚,剛進辦公室就聽到。
“紀衡你來了,正好把你手頭的項目和建南做一下交接。”
心下恍然,原來這幾天哄我是為了這個。
“這個項目是爸囑咐只能成功不能失敗的,霍建南從來沒接觸過,會搞砸的。”
旁邊的霍建南插嘴:
“知星,紀衡說得對,我太笨了什么都不會,還是讓紀衡繼續跟這個項目吧。”
許知星怒道:
“紀衡,貶低別人會抬高你自己嗎,學習好了不起嗎?”
“沒有許氏的資助,你能上得了學,現在站在這里嗎?”
“我爸那邊我自己會去解釋,你照辦就可以。”
我愣愣地看著許知星。
原來在她的眼里,我就是一個被資助的窮人,沒有她我什么也不是。
和記憶中那個微笑著鼓勵我的女孩的面孔,似乎怎么也重合不到一起。
耳邊傳來許知星的命令。
“他不會,你就把項目書細節反復確認敲定好再給他,今天下班前做好交接。”
“好,但是前提是你要同意我今天交接完后馬上離職。”
“紀衡,你是覺得離開你許氏就不轉了嗎?再三拿離職威脅我!”
“許氏當然正常運轉,那有沒有我不是一樣嗎?為什么不同意呢?”
“好,你別后悔!”
“我會敲定細節把項目書下班前交接好。”
不愿再看到他們二人,我轉身離開。
下班前做好交接,我收拾好自己的物品抱著小箱子準備離開。
霍建南卻攔住我的去路。
“東西放下,誰知道你有沒有偷走公司的機密。”
我抬頭看向許知星。
“你就放任他這樣污蔑我?”
“知星,我哪里有污蔑他,他這么重要的崗位都執意要離職,誰知道是不是外面找好了下家。”
“東西放下,看一下沒問題你就可以拿走了。”許知星冷冷地說道。
我抱著箱子沒動,霍建南上來試圖搶走,卻掉落在地。
我看到隨著箱子掉落,碎掉的還有知星親手燒給我的水杯。
她曾說過,“這是世界上獨一無二的屬于老公的水杯。”
碎了也好,和這一切都徹底斷了吧。
“東西我不要了。”
我決絕地抬腳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