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西
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浩天，你過來看看這個。"
蘇雅文蹲在客廳地板前，聲音有些發顫。
陳浩天放下手里的裝修圖紙走過去，看到妻子正盯著幾塊翹起的地板。
"下面好像是空的。"
她輕敲了幾下，果然傳來空洞的回音。
趙師傅也湊了過來，用手電筒照了照縫隙，"這老房子啊，說不定下面藏著什么東西呢。"
三個人對視一眼，都沒說話，但空氣中彌漫著一種說不出的緊張感...
01
春天的南京總是多雨。
陳浩天站在梧桐大道的這棟老洋房門前，看著妻子蘇雅文興奮地拍照。
雨水打濕了法式百葉窗，讓整棟房子顯得更加滄桑。
"3700萬，值得嗎？"他問。
"你看這個結構，這些雕花，現在哪里還找得到？"蘇雅文摸著門框上的浮雕，"而且地段這么好，以后只會升值。"
陳浩天搖搖頭。公司剛上市，賬戶上的錢還沒捂熱，妻子就盯上了這棟老房子。
他了解蘇雅文的脾氣，這女人一旦看中什么，十頭牛都拉不回來。
房主陳老太太已經八十三歲了，滿頭銀發，但精神很好。她穿著一身黑色旗袍，說話聲音不大但很清楚。
"我父親1949年買下這棟房子，我從小在這里長大。"老太太的手撫摸著樓梯扶手，"現在要移居加拿大跟兒子住，這房子留著也是空置。"
房子確實漂亮。
二層半的結構，客廳挑高四米多，樓梯是實木雕刻的，扶手上還有精美的花紋。雖然有些地方需要修繕，但整體保存得很好。
一樓除了客廳，還有餐廳、廚房和一間小書房。
二樓有三個臥室和兩個衛生間。最讓蘇雅文喜歡的是二樓的主臥，有個小陽臺，可以看到梧桐大道上的風景。
"這陽臺改造一下，可以做個工作區。"蘇雅文對陳浩天說。
"你又不在家辦公，要什么工作區？"陳浩天說。
"我可以在這里畫設計圖啊。"蘇雅文不依，"面朝梧桐樹畫圖，多有情調。"
陳老太太笑了。"年輕人就是有想法。我住了這么多年，都沒想過改造什么的。"
蘇雅文在二樓書房停了很久。
書房不大，但采光很好。墻上掛著一幅發黃的老照片，是一家三口的合影。
照片里的男人穿著中山裝，女人穿著旗袍，還有一個十來歲的小男孩。
"這照片是誰的？"蘇雅文問。
"不知道，我父親買房子的時候就在墻上了。"陳老太太說，"可能是之前的房主留下的。"
"看起來是三十年代的風格。"蘇雅文仔細觀察照片，"這一家人長得都很端正。"
"那個年代拍照可不容易，一般都是有錢人家。"陳老太太說，"這房子的前主人據說也是富商。"
參觀完房子，三個人在客廳坐下談價格。陳老太太開價4000萬，蘇雅文還到3700萬。
"老太太，3700萬真的是我們的底線了。"蘇雅文說，"這房子雖然漂亮，但裝修費用也不少。"
陳老太太考慮了一會兒，點點頭。"行，你們看著誠心要買，就3700萬吧。不過我有個要求，能不能盡快過戶？我下個月就要去加拿大了。"
"當然可以。"陳浩天說，"我們可以全款。"
一周后，房子成交了。陳浩天咬咬牙，3700萬一次性付清。這筆錢對他來說不算小數目，但看到蘇雅文高興的樣子，也就認了。
蘇雅文拿到鑰匙的那天晚上，興奮得睡不著覺。她翻來覆去地畫裝修圖紙，一會兒要把廚房改成開放式的，一會兒要把衛生間重新設計。
"雅文，你消停會兒行不行？"陳浩天被吵醒了，"現在都凌晨一點了。"
"我這不是興奮嗎？"蘇雅文放下筆，"我做夢都沒想到能住上這樣的房子。"
"那你先睡覺，明天再畫。"陳浩天說。
"好吧。"蘇雅文關了臺燈，但過了一會兒又開了，"不行，我得把這個想法畫下來，不然明天就忘了。"
02
第二天，蘇雅文就開始聯系裝修隊。她要求必須是做過老房子裝修的師傅，而且要保持民國風格。
"要保持原有的建筑風格，但生活設施必須現代化。"
她對幾個裝修公司的負責人說，"客廳的地板要重新打磨，但不能換成現代的瓷磚。樓梯扶手要修復，不能用塑料的替代品。"
最終，她選擇了趙師傅的裝修隊。
趙師傅五十多歲，在南京做了三十多年裝修，專門接老房子的活。他看了房子后，給出了詳細的裝修方案。
"這種洋房結構都比較復雜。"趙師傅指著房子的格局圖說，"你看這幾個房間的尺寸，都不是標準的。有些墻壁可能是后來加的，有些房間的格局也挺奇怪。"
"怎么個奇怪法？"蘇雅文問。
"比如這個儲物間，面積明顯小于房間的實際空間。"趙師傅指著一樓的一個小房間，"還有二樓這個衛生間，位置也很特別。"
"會不會有儲藏室或者密道？"蘇雅文來了興趣。
"很有可能。"趙師傅笑笑，"那個年代的富人家，總要留點后手。我修過好幾棟這樣的老房子，有的墻后面是空的，有的地下有地窖，還有的在樓梯下面藏著保險箱。"
陳浩天聽了也覺得有趣。"那我們找找看有沒有什么秘密空間？"
"可以試試。"趙師傅說，"裝修的時候我們會仔細檢查每一處結構，如果有異常就能發現。"
裝修正式開始了。工人們先把房子里的舊家具和雜物清理出去，然后開始檢查墻面和地板。
蘇雅文每天都要來監工，有時候還會帶著咖啡和點心給大家。她對這個裝修過程特別上心，每個細節都要親自過目。
"蘇姐，你對這房子真用心啊。"一個年輕的工人說。
"花了這么多錢，當然要用心了。"蘇雅文笑著說，"而且我就喜歡這種有歷史的房子，感覺住在里面很有意思。"
"這房子確實有年頭了。"另一個工人說，"你看這些木頭，現在都找不到這么好的材料了。"
裝修進行了半個月，工人們發現了一些有趣的東西。在一樓儲物間的墻后面，確實有個小空間，但里面什么都沒有。二樓主臥的衣柜后面，也發現了一個暗格，但只是用來放一些舊報紙的。
"看來以前的房主還挺小心的。"趙師傅說，"這些暗格應該是用來藏重要文件的。"
蘇雅文對這些發現很感興趣。她把發現的舊報紙仔細收起來，發現大都是四十年代末的《中央日報》和《新民報》。
"這些報紙還挺有紀念意義的。"她對陳浩天說，"可以裱起來掛在書房里。"
"你還真是個懷舊派。"陳浩天搖頭笑了，"什么舊東西到你手里都成了寶貝。"
一個月后，基礎裝修完成了。墻面重新粉刷，地板打磨拋光，整個房子看起來煥然一新，但又保持了原有的風格。
蘇雅文開始挑選家具和裝飾品。她跑遍了南京的古董市場和家具店，尋找符合民國風格的物品。
在夫子廟附近的一家古董店，她看中了一套紅木家具。老板說是民國時期的，保存得很好。蘇雅文仔細檢查了家具的做工和年代，覺得確實不錯。
"這套家具要多少錢？"她問。
"十五萬。"老板說，"這可是真正的民國家具，現在市面上很少見了。"
蘇雅文覺得價格還可以接受，但還是討價還價了一番，最后十二萬成交。
除了家具，她還買了很多裝飾品。有古色古香的花瓶，有精美的字畫，還有一些民國時期的小擺件。
最讓她滿意的是在一家地毯店發現的那塊波斯地毯。地毯是手工編織的，顏色和圖案都很典雅，店主說至少有六十年歷史。
"這塊地毯多少錢？"蘇雅文問。
"十八萬。"店主說，"這是純手工編織的波斯地毯，在當地也算是精品了。"
"十八萬買塊地毯？"陳浩天皺眉，"是不是太貴了？"
"你不懂，這種手工地毯現在很難找到。"蘇雅文摸著地毯的質地，"而且鋪在我們的客廳里正好合適。"
"那你就買吧。"陳浩天嘆了口氣，"反正裝修都花了這么多錢了，也不差這一點了。"
03
地毯買回來了，但鋪之前需要重新測量客廳的尺寸，確保地毯的位置和家具搭配得當。
趙師傅帶著卷尺在客廳里量來量去，確定地毯應該放在什么位置。客廳很大，地毯鋪在中央，周圍要留出合適的邊距。
"這里放地毯正好。"趙師傅指著客廳靠墻的位置說，"沙發在這邊，茶幾在地毯中央。"
他拿著卷尺在地上量，走到靠墻的位置時，腳下傳來不一樣的聲音。地板發出了空洞的回音。
"咦？"趙師傅停下來，用腳跺了跺，"這里的聲音怎么不對？"
蘇雅文正在和家具店的人討論沙發的擺放位置，聽到趙師傅的話走了過來。
"什么聲音不對？"她問。
趙師傅蹲下來，用手敲了敲地板。果然，這幾塊地板的聲音和別的地方不一樣，明顯是空的。
"下面好像是空的。"他說。
蘇雅文也蹲下來敲了幾下，確實如此。陳浩天這時候也過來了，三個人圍著那幾塊地板研究起來。
"會不會是地板下面有管道？"陳浩天問。
"不太可能。"趙師傅搖頭，"這個位置不會走管道，而且聲音聽起來空間還不小。"
他拿來手電筒，仔細檢查地板的接縫。這幾塊地板和周圍的地板確實有些不同，接縫的痕跡看起來像是被人動過。
"這幾塊地板好像被撬開過。"趙師傅說，"你看這些縫隙，明顯和原來的不一樣。"
蘇雅文越來越興奮了。"會不會下面真的有什么東西？"
"有可能。"趙師傅點頭，"這種老房子，房主在下面藏點東西很正常。"
"那我們撬開看看？"陳浩天提議。
"等等。"蘇雅文阻止了他，"先別急著撬，萬一下面真有什么貴重的東西，我們得小心處理。"
她拿出手機，把這幾塊異常的地板拍了下來。"先記錄一下現狀，然后再決定怎么辦。"
趙師傅也覺得應該謹慎一些。"要不我先撬開一塊看看？小心一點的話不會破壞地板。"
蘇雅文同意了。趙師傅從工具箱里拿出撬棍，選擇了其中一塊地板的邊緣，小心翼翼地撬開。
地板下面果然是空的。而且空間還不小，大約有六十厘米長、四十厘米寬，深度也有三十厘米左右。
"真的有暗格！"蘇雅文興奮地說。
他們又撬開了旁邊幾塊地板，完全露出了這個方形的暗格。暗格的四壁是用磚砌的，上面蓋著一塊生銹的鐵板。鐵板上還有一把同樣生銹的銅鎖。
"這鎖都銹成這樣了，估計有幾十年沒開過了。"趙師傅看著銅鎖說。
蘇雅文拿著手機不停地拍照，記錄暗格的每個細節。"這可能是很重要的發現。"
陳浩天已經等不及了。"管它什么重要發現，先看看里面有什么再說。"
"不行，我們得謹慎一點。"蘇雅文制止了他，"萬一里面有什么文物或者貴重物品，我們處理不當就麻煩了。"
"那你說怎么辦？"陳浩天問。
蘇雅文想了想。"我先聯系一下博物院的朋友，問問他們的建議。"
"還用得著這么麻煩嗎？"陳浩天有些不耐煩，"這是我們自己家發現的東西，想怎么處理就怎么處理。"
"話是這么說，但萬一里面真有什么歷史文物呢？"蘇雅文堅持自己的觀點。
三個人圍著暗格討論了半天，最后還是決定先打開看看。不過蘇雅文要求必須做好記錄，而且打開的過程要格外小心。
趙師傅找來了鋸子和鉗子，準備把銅鎖弄開。鎖已經銹得很厲害，用鉗子夾了幾下就斷了。
"看來真的有很多年沒開過了。"他說。
鐵板比想象中要重，三個人合力才抬起來。鐵板下面的東西保存得很好，被厚厚的油布包裹著。
"這油布的質量不錯，防潮效果很好。"趙師傅說，"所以里面的東西才能保存到現在。"
蘇雅文小心地揭開第一層油布。里面露出了用絲綢包裹的幾件物品。她輕輕打開絲綢，是幾件瓷器和玉器，看起來很精美。
"這些東西看著挺值錢的。"陳浩天說。
"不只是值錢，從工藝上看應該都是精品。"蘇雅文仔細觀察著這些物品，"這件青花瓷的釉色和圖案都很精美，應該有一定的年代了。"
暗格里還有第二層。蘇雅文繼續往下挖，找到了一個皮質的文件夾。文件夾雖然有些發黃，但保存得還算完好。
她打開文件夾，里面有幾張發黃的紙。最上面的是一份房產證，雖然有些模糊，但還能看出大概內容。下面還有幾張地契和一封信。
蘇雅文拿起那封信，信封上用毛筆寫著"留給后人"四個字。字跡工整，但已經有些褪色。
她小心地打開信封，抽出里面的信紙。信紙是宣紙，雖然發黃但沒有破損。
信紙上的內容讓夫妻倆徹底愣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