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73歲的林秀芳老太太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的生日宴會竟然會變成一場家庭災難。
“我把五套房子全給浩然,這有什么錯?”她對著空蕩蕩的酒店包間自言自語。
三個外孫女一個都沒來,只有外孫張浩然紅著眼睛坐在角落里不停地打電話。
當電話里傳來那個讓所有人都震驚的消息時,這個看似簡單的拆遷分房故事,才露出了它真正殘酷的面目。
![]()
01
這個故事要從半年前的一個普通周末說起。
那天張浩然像往常一樣,提著從超市買來的菜和水果,走進了位于城郊的老舊小區。
電梯壞了有三個月了,他習慣性地爬到七樓,用鑰匙打開那扇熟悉的防盜門。
“姥姥,我來了。”
林秀芳正坐在客廳的老式沙發上看電視,聽到聲音立刻露出了笑容。
“浩然來了,快坐快坐,姥姥給你削個蘋果。”
這套80平米的房子是林秀芳在1995年用全部積蓄買下的,那時候她剛剛退休,想著要給女兒陳雅文留個安身之所。
房子雖然老舊,但收拾得很干凈,客廳里擺著一張合影,是林秀芳和她的四個外孫外孫女的照片。
陳雅文38歲的時候丈夫意外去世,帶著三個女兒一個兒子回到了娘家。
那時候大外孫女張詩雨19歲,二外孫女張詩韻17歲,小外孫女張詩語14歲,最小的外孫張浩然才16歲。
從那時起,這個家就是林秀芳在支撐著。
她用微薄的退休金養活了五口人,直到孩子們長大成人。
“詩雨她們這個月都沒來過吧?”張浩然一邊幫姥姥收拾茶幾,一邊隨口問道。
林秀芳的表情有些不自然:“她們工作忙,能理解。”
“詩韻在本地上班,應該不會太忙吧?”
“你二姐現在是護士,醫院里的事情多。”林秀芳的語氣有些生硬。
張浩然也不再多問,開始在廚房里忙活午飯。
他知道姥姥對三個外孫女的態度一直比較復雜,既希望她們常來看望,又總是覺得“女孩子終究是要嫁人的”。
這種傳統觀念在老太太身上根深蒂固,多少年都沒有改變過。
“浩然,你什么時候結婚啊?都26了,該找個對象了。”林秀芳坐在廚房門口,看著外孫忙碌的身影。
“還早呢,工作都還不穩定。”張浩然頭也不回地回答。
“工作不穩定算什么,先把媳婦娶了,房子的事情姥姥來想辦法。”
這話張浩然聽了無數遍,每次都是敷衍過去。
他在一家銷售公司上班,月薪七千多,在這個二線城市勉強夠生活,但要買房結婚確實還差得遠。
午飯很簡單,兩菜一湯,祖孫倆吃得很香。
“對了姥姥,聽說這片要拆遷,是真的嗎?”張浩然想起了前幾天聽同事提到的消息。
林秀芳放下筷子:“還沒正式通知,不過鄰居老王說政府確實在計劃。”
“如果真拆了,您打算怎么辦?”
“能怎么辦,政府怎么安排就怎么辦唄。”
老太太說得輕松,但張浩然能看出她眼中的擔憂。
這套房子是她大半輩子的心血,也是這個家庭的根。
飯后張浩然陪姥姥看了會兒電視,下午四點多才離開。
走出小區的時候,他看到門口貼了一張通知,是關于拆遷征求意見的公告。
看來這件事是真的了。
兩周后的一個工作日下午,張浩然正在公司整理客戶資料,手機突然響了。
“浩然,你現在在哪里?馬上回來一趟,有急事。”是媽媽陳雅文的聲音,聽起來很焦急。
“怎么了媽?出什么事了?”
“拆遷的人來了,你姥姥要和我們商量事情。”
張浩然立刻向經理請了假,打車趕到姥姥家。
客廳里坐著三個穿制服的工作人員,桌子上放著厚厚一沓文件。
“小伙子是林奶奶的外孫吧?”其中一個中年男人笑著問道。
“是的,請問是什么情況?”
“好事啊,你們家這套房子按照拆遷標準,可以置換五套新房,或者拿現金補償八百萬。”
張浩然聽得眼睛都直了,八百萬,這是他不敢想象的數字。
林秀芳坐在沙發上,臉色平靜,但握在腿上的手明顯在微微顫抖。
![]()
“具體怎么個置換法?”陳雅文問道。
工作人員拿出一張規劃圖:“新建的小區在東郊,精裝修,每套90平米,你們可以選擇拿五套房,也可以拿錢。”
“我們需要考慮一下。”林秀芳終于開口。
“理解理解,不過希望您盡快決定,下個月就要開始拆遷了。”
等工作人員走后,客廳里陷入了沉默。
八百萬,或者五套房子,這對于這個普通家庭來說簡直是天文數字。
“媽,這事得好好商量。”陳雅文坐到母親身邊。
“有什么好商量的,這是我的房子。”林秀芳的語氣很堅決。
“但是這么大的事情,總得聽聽孩子們的想法吧?”
“那就把她們都叫回來,明天晚上開個家庭會議。”
張浩然看著姥姥的表情,心里隱隱有種不安的預感。
02
第二天晚上,一家人在姥姥家的客廳里圍成一圈。
大外孫女張詩雨29歲,在省城工作,已經結婚生子,這次特地請假回來。
二外孫女張詩韻27歲,在本地醫院當護士,還沒結婚。
小外孫女張詩語24歲,剛參加工作一年,在銀行做柜員。
“奶奶,恭喜您,這么大的好事。”張詩雨笑著說道。
林秀芳點點頭:“人老了,也沒想到還能遇上這種事。”
“五套房子,平均分一下,每個人一套,正好。”張詩韻直接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我覺得應該給奶奶留兩套,我們三個姐弟分三套。”張詩語補充道。
張浩然一直沒說話,他感覺到姥姥的表情越來越嚴肅。
“你們說完了嗎?”林秀芳終于開口,聲音很平靜。
“媽,您是什么想法?”陳雅文小心翼翼地問。
“這五套房子,我決定全部給浩然。”
客廳里瞬間安靜得可怕。
張詩雨第一個反應過來:“奶奶,您說什么?”
“我說這五套房子全部給浩然,他是家里唯一的男孩,需要成家立業。”
“憑什么?”張詩韻的聲音明顯提高了八度。
“就憑他是男孩,就憑他平時最孝順,每個星期都來看我。”
“我們不孝順嗎?我們工作忙,但逢年過節哪次沒來?”張詩語也有些激動。
“來是來了,但心思都不在這里,每次都急著走。”
張浩然坐在那里如坐針氈,他完全沒想到姥姥會做出這樣的決定。
“姥姥,這不合適,我們都是您的孫輩,應該一視同仁。”他終于開口。
“什么一視同仁?她們遲早要嫁人,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只有你才是我們老林家的根。”
這句話徹底點燃了三個外孫女的怒火。
“什么年代了,還有這種封建思想?”張詩雨站了起來。
“封建思想怎么了?我就是這么想的,有問題嗎?”林秀芳也不甘示弱。
“奶奶,您這樣做太不公平了。”張詩韻的眼睛都紅了。
“公平?我養你們這么多年,現在想為我們老林家的香火考慮一下,就不公平了?”
客廳里的氣氛越來越緊張,陳雅文試圖勸解,但沒有任何效果。
“我不同意。”張詩雨的態度很堅決。
“你同不同意都沒用,這是我的房子,我想給誰就給誰。”
“行,既然您這么想,那以后就當我們這些外孫女不存在吧。”
張詩雨說完就往門口走。
“大姐別這樣。”張浩然想要挽留。
“浩然,你要是真的接受這五套房子,我們姐妹三個從此和你斷絕關系。”
這句話說得很重,讓張浩然的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
“我沒說要接受啊。”
“那你倒是拒絕啊,當著奶奶的面拒絕。”
張浩然看看姥姥,又看看大姐,完全不知道該怎么辦。
“浩然,你是我最疼愛的外孫,這些房子本來就應該是你的。”林秀芳走到他身邊。
“姥姥,這樣真的不合適。”
“有什么不合適的?你現在要結婚買房,正好需要這些。”
張詩韻也站了起來:“既然奶奶心意已決,那我們也沒什么好說的了。”
“二姐......”
“浩然,你好自為之吧。”
張詩語最后看了一眼客廳里的所有人,也跟著兩個姐姐走了。
![]()
只剩下張浩然、陳雅文和林秀芳三個人面面相覷。
“媽,您這樣做真的對嗎?”陳雅文嘆了口氣。
“我覺得沒什么不對的,浩然是男孩,本來就應該多分一些。”
“可是孩子們的感情會因此受到傷害。”
“時間長了就好了,她們會理解的。”
張浩然坐在沙發上,感覺整個世界都要塌了。
從那天開始,這個本來和睦的家庭徹底分裂了。
三個外孫女再也沒有主動聯系過姥姥,家族微信群里也變得冷冷清清。
張浩然夾在中間左右為難,他多次想要放棄這些房產,但姥姥的態度非常堅決。
“我辛辛苦苦大半輩子,就是為了給我們老林家留點根基,你不能讓我失望。”
面對姥姥的眼淚,張浩然實在說不出拒絕的話。
他開始頻繁地給三個姐姐發信息打電話,希望能夠化解這個矛盾。
“大姐,您能理解姥姥的想法嗎?她畢竟是老一輩的人。”
“浩然,不是我們不理解,是這種做法太傷人了。”張詩雨在電話里的聲音很冷淡。
“要不這樣,等房子下來了,我分給你們一人一套。”
“這不是房子的問題,是尊重的問題。”
“那您說怎么辦才好?”
“讓奶奶收回成命,平等分配。”
“您也知道姥姥的脾氣,她決定的事情很難改變。”
“那就沒什么好說的了。”
類似的對話張浩然進行了無數次,但每次的結果都是一樣的。
姐姐們的態度越來越冷淡,姥姥的立場卻越來越堅定。
三個月過去了,拆遷手續辦得差不多了,新房的鑰匙也快要拿到了。
但這個家庭的關系卻降到了冰點。
張詩雨在外地忙著自己的工作和家庭,很少回來。
張詩韻雖然在本地,但除了逢年過節,平時幾乎不和家里聯系。
張詩語是三個人中脾氣最好的,但這次也明顯受到了很大的打擊。
只有張浩然還在堅持每個星期去看望姥姥,但每次去都能感受到老太太內心的失落。
“她們最近都好嗎?”林秀芳總是會問這個問題。
“都挺好的,工作都很忙。”張浩然只能這么回答。
“忙什么忙,忙得連電話都不打一個?”
“姥姥,要不我再和她們談談?”
“算了,我也不稀罕她們來。”
嘴上這么說,但張浩然能看出姥姥眼中的期待和失望。
尤其是每次看電視看到家庭團聚的畫面時,老太太總是會發呆很久。
03
時間很快到了農歷九月,林秀芳的73歲生日即將到來。
按照當地的習俗,這個歲數要好好慶祝一下。
“姥姥,您的生日想怎么過?”張浩然試探著問道。
“就簡單在家吃個飯吧,沒必要大張旗鼓。”
“這怎么行,73歲是個重要的生日,應該好好慶祝。”
“慶祝什么?家里現在這個樣子,有什么好慶祝的。”
林秀芳的話里明顯帶著怨氣和失落。
張浩然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他決定無論如何也要讓姥姥過一個像樣的生日。
“姥姥,我來安排,您就等著當壽星公就行了。”
“別折騰了,浩然。”
“不折騰,就簡單辦個生日宴,請一些親戚朋友。”
林秀芳沉默了一會兒:“那她們三個......”
“我會邀請她們的,放心吧。”
張浩然心里其實沒有把握,但他不忍心看到姥姥繼續這樣失落下去。
他開始籌備生日宴的各種事宜,訂酒店、請客人、準備禮品。
最重要的是,他要想辦法讓三個姐姐來參加。
張浩然首先給大姐張詩雨打了電話。
“大姐,姥姥的生日快到了,您能回來參加嗎?”
電話那頭沉默了很久。
“浩然,不是我不想回去,實在是......”
“大姐,我知道您心里有怨氣,但姥姥畢竟73歲了,這可能是她最后幾次生日了。”
“別說這種話。”
“我是說真的,不管怎么樣,她都是我們的姥姥,是把我們養大的人。”
張詩雨的聲音有些哽咽:“工作真的很忙,可能來不了。”
“大姐......”
“我盡量,但不能保證。”
這算是最好的回答了,張浩然繼續給二姐打電話。
“二姐,姥姥的生日......”
“我知道你要說什么,但是我真的不想面對她。”張詩韻直接打斷了他。
“就這一次,求您了。”
“浩然,你知道我現在每次想到家里的事情就心煩嗎?”
“我理解,但是......”
“算了,看情況吧,如果我心情好就去。”
給小妹張詩語打電話的時候,情況稍微好一些。
“三姐,姥姥的生日您一定要來啊。”
“唉,我也不知道該怎么面對她。”
“不管怎么說,她都是我們的姥姥。”
“我知道,我會努力調整心情的。”
“那您的意思是會來?”
張詩語猶豫了很久:“我盡量來吧。”
得到三個姐姐的回復后,張浩然心里稍微踏實了一些,雖然都不是肯定的答案。
他沒有把這些告訴姥姥,只是說已經邀請了她們。
“她們都答應來嗎?”林秀芳的眼睛里閃爍著希望的光芒。
“都邀請了,應該會來的。”
“那就好,那就好。”
老太太明顯高興了很多,開始張羅著要買新衣服,還問張浩然酒店的菜單怎么安排。
看到姥姥這樣開心,張浩然更加擔心萬一姐姐們不來會怎么辦。
生日宴定在了市區一家不錯的酒店,張浩然訂了一個能坐三十人的包間。
除了直系親屬,還邀請了一些遠房親戚和林秀芳的老朋友。
生日的前一天,張浩然再次給三個姐姐發了信息確認。
大姐張詩雨回復說:“明天有個重要會議,可能來不了。”
二姐張詩韻直接沒有回復。
小妹張詩語回復說:“身體有點不舒服,看情況。”
看到這些回復,張浩然的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
他意識到姐姐們很可能都不會來。
但事到如今,他也不能告訴姥姥實情,只能硬著頭皮繼續準備。
生日當天上午,林秀芳早早地起床,換上了新買的紅色唐裝,精神看起來很好。
“浩然,我是不是看起來年輕了十歲?”她對著鏡子左照右照。
“當然,姥姥今天最漂亮。”
“她們幾點到酒店?”
“晚上六點開席,她們應該五點多就會到。”
張浩然說話的時候都覺得心虛,但他實在不忍心現在就讓姥姥失望。
下午四點,他們到了酒店。
包間裝飾得很喜慶,主桌上擺著一個三層的生日蛋糕。
其他客人陸續到達,都是一些上了年紀的親戚朋友。
“秀芳,你的幾個孫女怎么還沒來?”一個老太太問道。
“她們還在路上,馬上就到。”林秀芳笑著回答。
張浩然站在包間門口,不停地看手機,希望能收到姐姐們的信息。
但是沒有,什么都沒有。
五點半了,客人基本都到齊了,只是三個外孫女的位置還空著。
“浩然,給她們打個電話,問問到哪里了。”林秀芳走到他身邊。
“好,我這就打。”
張浩然走到包間外面,撥通了大姐的電話。
“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正在通話中......”
二姐的電話也打不通。
小妹的電話倒是通了,但響了很久才有人接。
“喂?”聲音聽起來很虛弱。
“三姐,您在哪里?生日宴快開始了。”
“浩然,我真的不舒服,可能來不了了。”
“到底怎么了?”
“昨天晚上加班到很晚,今天起床就頭暈,根本走不動路。”
張浩然聽得出她不是在撒謊,但心里更加焦急了。
“那大姐和二姐呢?您聯系她們了嗎?”
“沒有,我以為她們會去的。”
04
掛斷電話后,張浩然感覺整個人都要崩潰了。
他回到包間,看到姥姥正坐在主位上,不時地看向門口。
“她們在路上堵車,可能要晚一點。”他只能繼續撒謊。
“那我們先等等吧。”林秀芳雖然嘴上這么說,但眼中的擔憂越來越明顯。
六點整,酒店的服務員開始上菜。
其他客人都有些餓了,開始催促開席。
“秀芳,要不先開始吧,孩子們來了再敬酒。”
“再等等,她們應該快到了。”
六點半,還是沒有人來。
張浩然已經給三個姐姐打了無數個電話,要么關機,要么不接。
“浩然,她們到底怎么回事?”林秀芳終于忍不住問道。
“我也不知道,可能路上出了什么狀況。”
“那個,要不我們先開始吧,別讓客人們等太久。”陳雅文試圖緩解尷尬。
林秀芳點了點頭,強擠出一個笑容:“那就開始吧。”
![]()
生日宴正式開始,但氣氛明顯有些沉悶。
客人們都能感覺到主角的心情不太好,也不敢太過熱鬧。
“來來來,祝秀芳生日快樂,身體健康。”
“謝謝大家,謝謝。”
林秀芳舉起酒杯,但張浩然能看出她的手在微微顫抖。
整個過程中,老太太的眼睛總是不由自主地看向門口,希望能看到三個外孫女的身影。
但是沒有,從始至終都沒有。
七點半,生日宴進行到了一半。
張浩然實在忍不住了,再次走出包間給二姐張詩韻打電話。
這次居然通了。
“喂?”
但接電話的不是張詩韻的聲音。
“請問您是?”張浩然有些疑惑。
“我是曉韻的同事,她現在不方便接電話。”
“不方便?她怎么了?”
張浩然的心臟開始劇烈跳動。
電話那頭傳來的消息讓他如遭雷擊,整個人都愣在了酒店的走廊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