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聲明:本文為虛構小說故事,地名人名均為虛構,請勿與現實關聯,請知悉。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聯網,圖片非真實圖像,僅用于敘事呈現,如有侵權請聯系刪除!
"姐,姐夫視頻里那個背景……"
姜平的聲音突然壓低,眼神變得異常凝重。
姜晚正在整理丈夫出發前留下的箱子,聞言抬頭:"怎么了?"
姜平把她拉到一邊,手機屏幕上還停留著姐夫最近一次視頻通話的截圖。
"那面墻,我太熟悉了。"
他指著背景里那堵米黃色的墻壁,聲音發緊:"姐,那不是什么科考站。那是省三監的探視室。"
姜晚愣住了。
大腦一瞬間變成空白。
她的丈夫,怎么可能在監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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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時間回到三百三十六天前。
那是個周五的傍晚,姜晚下班回家,發現丈夫徐正則正坐在客廳里,神情異常嚴肅。
茶幾上攤著幾份文件,看起來像是什么官方材料。
"怎么了?"姜晚換了拖鞋走過去,"臉色這么難看。"
徐正則抬起頭,看了她幾秒,像是在斟酌措辭。
"晚晚,有件事我得告訴你。"
姜晚心里"咯噔"一下,在他旁邊坐下來。
徐正則把那幾份文件推到她面前。
"單位的南極科考項目,我被選上了。"
姜晚一愣:"什么?"
"極地研究中心的長期駐站任務,為期一年。"徐正則的語氣很平靜,"下周就要出發。"
"下周?"姜晚的聲音不自覺地拔高了,"這么突然?你之前怎么從來沒提過?"
"項目保密,之前不能說。"徐正則把那份帶著紅色公章的派遣函遞給她,"你看,這是正式通知。"
姜晚接過來看了看,上面確實印著"極地研究中心"的抬頭,還有一大堆她看不太懂的專業術語。
"可是……一年?"她的聲音有些發抖,"我們才結婚兩年,你就要走一年?"
"我知道,對不起。"徐正則握住她的手,"但這是難得的機會,我不想放棄。"
姜晚沉默了。
她知道丈夫一直對極地研究有執念,上學時就是這個專業,工作后也一直在相關領域。去南極,是他多年的夢想。
可她沒想到這一天來得這么突然。
"那邊……能聯系嗎?"她問。
"可以的。"徐正則笑了笑,"科考站有衛星通訊設備,我保證每隔一天給你打視頻電話。"
"真的?"
"真的。"他把她攬進懷里,下巴抵著她的頭頂,"等我回來,咱們就要個孩子。這一年,委屈你了。"
姜晚靠在他胸口,聽著他沉穩的心跳。
一年,說長不長,說短不短。
她告訴自己,熬一熬就過去了。
可她沒注意到的是,在她看不見的角度,徐正則的眼神里藏著一絲難以察覺的愧疚。
02
接下來的幾天,徐正則開始收拾行李。
姜晚發現他這段時間格外反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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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頻繁地往父母家跑,有時候一去就是大半天?;貋砗笊袂榭偸呛苣兀瑔査裁矗驼f"聊點家里的事"。
有一次姜晚無意間聽到他和父親在電話里爭執。
"爸,這件事就這么定了,別再說了。"
"我不管,你們答應我的事,必須做到。"
掛了電話,徐正則在陽臺站了很久,背影看起來格外孤獨。
姜晚走過去,輕輕抱住他的腰。
"正則,是不是有什么事瞞著我?"
徐正則轉過身,表情恢復如常。
"沒有,就是我爸舍不得我走,嘮叨了幾句。"
他揉了揉她的頭發,語氣溫柔:"別多想,我能有什么事瞞你?"
姜晚點點頭,沒再追問。
但她總覺得哪里不對。
還有一件事讓她隱隱不安。
那天她在整理家里的文件柜,發現房產證和兩張存折都被放到了一個袋子里。
翻開一看,戶主一欄不知什么時候全都改成了她的名字。
"正則,這是怎么回事?"她拿著文件去問他。
徐正則正在打包行李,頭也沒抬:"我想著我要走一年,萬一家里有什么事你需要用錢,這樣方便些。"
"可你為什么要把房子也過戶給我?"
"就是順手辦了。"他站起身,從她手里抽走那些文件,"想那么多干嘛,都是一家人。"
他的語氣輕描淡寫,像是在說一件無關緊要的小事。
但姜晚看著他的背影,心里莫名涌上一股不安。
她說不清這種感覺從何而來。
出發那天,徐正則沒讓她送。
"單位統一安排,外人不讓進。"他拎著行李箱,站在門口,"你就在家等我的消息。"
姜晚站在玄關,鼻子一酸。
"你到了報平安。"
"好。"
徐正則放下箱子,走過來緊緊抱住她。
這一抱,力道大得有些嚇人。
"晚晚。"他的聲音悶在她的發間,"不管發生什么,你要相信我。"
姜晚愣了一下:"你說什么?"
徐正則松開她,笑了笑:"沒什么,我是說不管多久,你都要相信我會回來。"
"那是肯定的,我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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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最后看了她一眼,拎起箱子走出家門。
電梯門關上的那一刻,姜晚隱約覺得,他的眼眶好像紅了。
03
丈夫走后的第三天,姜晚收到了第一個視頻電話。
屏幕里的徐正則穿著一件藍色的工作服,背景是一面米黃色的墻壁,旁邊擺著一些看不太清的儀器設備。
"晚晚,我到了。"
他笑著沖她招手,氣色看起來還不錯。
"路上順利嗎?累不累?"姜晚舉著手機,眼眶有些濕潤。
"挺順利的,就是時差還沒倒過來。"徐正則指了指身后,"這是科考站的通訊室,以后咱們就在這里視頻。"
"那邊冷嗎?"
"冷,零下二十多度呢。"他緊了緊衣領,"不過室內有暖氣,還行。"
兩個人聊了二十多分鐘,視頻那頭突然傳來一陣雜音。
"信號不太好,我先掛了。"徐正則說,"后天同一時間,我再打給你。"
"好,你注意身體。"
"你也是。"
屏幕一黑,姜晚愣愣地看著手機,半天沒回過神。
一年,365天。
她在日歷上畫了一個圈,開始了漫長的等待。
04
從那天起,每隔一天,徐正則都會準時打來視頻電話。
他講科考站的生活,講那里的極晝和極夜,講企鵝和海豹,講同事們的趣事。
姜晚聽得入迷,仿佛通過他的描述,自己也去了一趟南極。
"今天我們出去采集冰芯樣本,你猜怎么著?遇上一群企鵝,它們一點都不怕人,還跟著我們走了好長一段路。"
"真的假的?太可愛了吧!"
"等我回去給你看照片,我拍了好多。"
姜晚笑得眼睛彎成月牙:"那你可得挑最好看的給我。"
日子就這樣一天天過去。
姜晚的生活變得規律而充實。
白天上班,晚上回家做飯,然后等丈夫的視頻電話。有視頻的那天,她會提前把自己收拾得漂漂亮亮的,把家里最近的變化講給他聽。
她學會了做紅燒排骨,那是徐正則最愛吃的菜。
她織了一條圍巾,藏青色的,準備等他回來時送給他。
她把家里重新布置了一遍,客廳掛上了"歡迎回家"的字牌,雖然還有大半年才能用上。
閨蜜來家里玩,看到那些東西,忍不住打趣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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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晚,你老公也太幸福了吧。去了南極你還給他織圍巾,換我老公試試,出差三天我都懶得搭理他。"
"那不一樣,他是去做科研,很辛苦的。"
"行行行,模范妻子,我說不過你。"閨蜜嘴上這么說,眼里卻是真心的羨慕,"不過你老公確實不錯,去了那么遠還天天給你打視頻,這年頭太少見了。"
姜晚笑著沒說話,心里涌起一陣甜蜜。
是啊,她的丈夫,是最好的。
05
可隨著時間推移,姜晚開始察覺到一些不對勁的地方。
首先是視頻的背景。
每一次通話,徐正則身后都是同一面墻,同一個角度,連擺設都沒有變過。
有一次姜晚好奇地問:"正則,你們科考站就這一個通訊室嗎?怎么每次都是這個背景?"
"對,就這一個,大家輪流用。"
"那我想看看窗外的雪景,你能給我拍一下嗎?"
徐正則頓了一下。
"設備有規定,不允許隨便拍攝站外的畫面。涉及保密,你理解一下。"
姜晚雖然覺得奇怪,但也沒多想。
畢竟是科考項目,有保密要求也正常。
然后是通話時間。
每一次視頻,都精準控制在三十分鐘左右。時間一到,徐正則就會說"信號不好"或者"該輪換了",然后掛斷。
一開始姜晚以為是巧合,后來發現每次都這樣,像是……被什么東西限制著。
還有徐正則的狀態。
視頻里的他明顯瘦了,臉頰凹陷下去,顴骨都快凸出來了。
"你是不是沒好好吃飯?"姜晚心疼地問。
"科考站伙食一般,沒家里吃得好。"他笑笑,"等回去你給我做紅燒排骨,我保證吃三碗。"
"那你平時多吃點,別虧著自己。"
"知道了,媽。"
他開玩笑的語氣沖淡了姜晚的擔憂,她也就沒再追問。
但最讓她覺得奇怪的,是公婆的態度。
有一次她去看望公婆,無意間提起徐正則在南極的事。
"正則說那邊最近在采集什么冰芯樣本,挺辛苦的……"
她話還沒說完,婆婆的表情突然變了。
"別、別說了。"婆婆打斷她,眼眶瞬間紅了,"我去給你倒杯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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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匆匆轉身進了廚房。
公公坐在沙發上,臉色也很難看,半天才擠出一句:"正則那邊……挺好的,你不用擔心。"
說完就低下頭,再也不肯多聊。
姜晚愣在原地,總覺得哪里不對。
她想起出發前那些反常的細節——頻繁往來父母家、房產過戶、那句莫名其妙的"不管發生什么都要相信我"……
難道,真的有什么事瞞著她?
可她想不出來會是什么。
她太了解自己的丈夫了。
徐正則是那種連闖紅燈都不敢的人,老實本分,脾氣又好,怎么可能有什么見不得人的秘密?
姜晚搖了搖頭,把那些亂七八糟的念頭甩出腦海。
可能是自己想多了吧。
06
更讓姜晚在意的,是小叔子徐正陽的態度。
徐正陽比徐正則小五歲,在一家私企做財務。
以前姜晚和他關系還算不錯,逢年過節也會一起吃飯聊天。
可自從徐正則"出發"后,徐正陽就像變了一個人。
他開始刻意回避姜晚。
有好幾次姜晚去公婆家,明明徐正陽的車就停在樓下,可敲開門,婆婆卻說"正陽剛走"。
有一次在小區門口碰上,姜晚主動打招呼,徐正陽卻神情慌張地說了句"有事先走了",然后一溜煙跑了。
姜晚覺得莫名其妙。
她問婆婆:"正陽最近怎么了?是不是工作上遇到什么事了?"
婆婆的表情閃過一絲復雜,但很快掩飾過去。
"沒、沒有,他就是最近忙,別多想。"
姜晚點點頭,沒再追問。
但心里的疑惑卻越來越重。
這一家人,到底在瞞著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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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
日子一天天過去,日歷上的紅圈越畫越多。
轉眼間,三百多天過去了。
那天是個周末,姜晚正在家里整理丈夫出發前留下的一些舊物。
一個箱子打開,里面是徐正則以前的一些證書、照片,還有一本舊相冊。
姜晚翻著相冊,看著丈夫從小到大的照片,嘴角不自覺地揚起。
他小時候胖乎乎的,笑起來眼睛瞇成一條縫,特別可愛。
翻到最后幾頁,她看到一張全家福。
徐正則站在最邊上,笑容里帶著一絲勉強。而他的弟弟徐正陽站在中間,被父母摟在懷里,笑得燦爛。
姜晚記得丈夫和她說過,從小到大,父母都更偏愛弟弟。
"正陽小時候身體不好,他們多照顧一些,我理解。"徐正則說這話的時候,語氣很平靜,"我是哥哥,應該讓著他。"
姜晚當時沒多想,現在再看這張照片,卻莫名覺得心酸。
就在這時,門鈴響了。
是弟弟姜平。
"姐,我來看看你。"姜平拎著一袋水果進門,四下打量了一眼,"姐夫還沒回來呢?"
"還有不到一個月。"姜晚把水果接過來,笑著說,"你今天怎么有空?"
"休息,想著來看看你。"
姜平在刑警隊實習,平時工作忙,難得有休息時間。
兩個人坐在客廳聊天,姜晚隨口說起最近的事。
"對了,昨天正則給我打視頻,說再有二十多天就能回來了,我都等不及了。"
"是嗎?讓我看看姐夫。"姜平湊過來,"他在南極待了一年,不知道變成什么樣了。"
姜晚笑著點開手機相冊,找到最近一次視頻通話的截圖。
"你看,瘦了不少,說是那邊伙食不好……"
她的話還沒說完,就發現姜平的臉色突然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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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盯著屏幕上的截圖,眉頭皺得死緊。
"姐,這背景……"
"怎么了?"
姜平沒回答,而是把手機拿過去,放大了看。
那是一面米黃色的墻壁,材質看起來像是某種軟包。
姜平的表情越來越凝重。
他在刑警隊實習快一年了,經常跟著師傅去監獄提審嫌疑人,對那里的環境再熟悉不過。
那面墻的顏色,那種特殊的紋路,還有墻角那個不起眼的攝像頭……
他不可能認錯。
"姐。"姜平放下手機,聲音發緊,"姐夫視頻里那個背景,那不是什么科考站。"
"那是什么?"
姜平看著姐姐的眼睛,艱難地開口:
"那是省三監的探視室。"
08
姜晚愣住了。
"你說什么?"
"省三監,省第三監獄。"姜平的表情無比嚴肅,"那面墻是探視室特有的防撞軟包,我去過太多次了,絕不會認錯。"
"不可能!"姜晚猛地站起來,"你一定是看錯了!正則怎么可能在監獄?"
"姐,你冷靜點……"
"我很冷靜!"姜晚的聲音有些尖銳,"我老公是去南極科考,他有派遣函,有保密協議,他每隔一天都給我打視頻電話……他怎么可能在監獄!"
姜平沉默了幾秒,然后說:"姐,我先查一下,你別著急。"
"查什么?"
"我有內部系統的權限,可以查到出入境記錄和……其他信息。"姜平站起來,"你給我兩天時間,我查清楚再告訴你。"
"姜平!"
"姐,相信我。"姜平握住她的肩膀,"如果我查錯了,那最好。但如果……"
他沒有說下去。
姜晚看著弟弟離開的背影,渾身像是被抽空了力氣,癱坐在沙發上。
她拿起手機,又看了一遍那張截圖。
那面米黃色的墻,她看了三百多次,從來沒覺得有什么問題。
可現在再看,卻怎么也移不開眼。
09
兩天后,姜平再次出現在姜晚家門口。
這一次,他的表情比上次更加沉重。
手里拎著一個檔案袋。
"姐,坐下,我有話跟你說。"
姜晚看著他的表情,心臟猛地揪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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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查到什么了?"
姜平深吸一口氣,把檔案袋放在茶幾上。
"姐夫名下沒有任何'南極科考項目'的出境記錄。"
"什么?"
"我查了出入境系統,查了他的工作單位,都沒有。"姜平的聲音很低,"極地研究中心根本沒有派他去南極。"
姜晚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
"那他……在哪?"
姜平沒有立刻回答,而是從檔案袋里抽出一份材料,放到她面前。
"姐,你自己看。"
那是一份打印出來的檔案記錄。
姜晚顫抖著手接過來,一行一行地看下去。
姓名:徐正則。
罪名:職務侵占罪。
刑期:三年。
關押地點:省第三監獄。
入獄時間:就是一年前,徐正則"出發去南極"的那一天。
姜晚的大腦一片空白。
她盯著那份材料,每一個字都認識,但組合在一起,卻像是某種完全陌生的語言。
"不可能……"她喃喃道,"這不可能……"
"姐。"姜平的聲音里帶著心疼,"我反復確認過了,不會有錯。"
"可是……可是他怎么會……"姜晚的聲音開始發抖,"他連闖紅燈都不敢,他怎么可能侵占公款?"
"我也覺得不對勁。"姜平指著材料上的一行字,"你看這個——涉案公司的法人代表。"
姜晚順著他的手指看過去。
法人代表那一欄,寫著一個名字。
徐正陽。
她的瞳孔驟然收縮。
"姐,出事的公司是小叔子的。"姜平的聲音壓得很低,"可最后進去的,卻是姐夫。"
姜晚死死盯著那份材料,指尖發白。
徐正陽。
那是她丈夫的親弟弟。
出事的公司是他的,可蹲監獄的卻是徐正則?
"我再查。"姜平的表情很嚴肅,"這里面肯定有問題。"
姜晚沒有說話。
她連夜買了第二天最早的探視名額。
省三監,探視室。
當姜晚坐在玻璃窗前,看到對面走來的那個人時,心臟像是被人狠狠攥住。
他穿著藍色的囚服,剃了寸頭,瘦得顴骨都凸出來了。
可那雙眼睛,還是她熟悉的溫柔。
徐正則看到她的瞬間,整個人如遭雷擊。
他僵在原地,嘴唇動了動,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姜晚拿起聽筒,聲音在發抖。
"徐正則,你看著我的眼睛告訴我——你到底犯了什么罪?"
玻璃窗對面,徐正則沉默了很久。
然后他開口,只說了一句話。
那句話讓姜晚大腦一片空白,眼淚奪眶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