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聲明:本文根據資料改編創作,情節均為虛構故事,所有人物、地點和事件均為藝術加工,與現實無關。
- 圖片非真實畫像,僅用于敘事呈現,請知悉。
“你就是林濤?”
警察的聲音很平穩,但每一個字都像錘子,砸在寂靜的樓道里。
林濤點點頭,手心里全是汗。
“我們是市局的。七天前,你是不是和你的鄰居,王振,發生過爭執?”
“是。”
警察的視線越過他的肩膀,看向他家門上那個小小的、黑色的攝像頭。
“王振死了。就在他自己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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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一周前,林濤的生活還和這個城市里成千上萬的中年男人一樣。
不好不壞的工作,不好不壞的收入,和一個不好不壞的家。
那天他加班回來,電梯門一開,一股酸臭味就撲面而來。
他家門口的地墊上,赫然躺著一坨狗屎。
林濤太陽穴突突地跳。他住16樓,這一層就兩戶人家。他的門空關著,那只可能是17樓那位的杰作。
王振,還有他那條叫“寶寶”的泰迪。
他脫下皮鞋,小心翼翼地繞過去,開了門。
妻子張蘭正在廚房忙活,聽到動靜探出頭:“回來了?先洗手,馬上吃飯。”
“門口,”林濤把公文包放下,聲音壓得很低,“又被拉了。”
張蘭的笑容僵在臉上,解下圍裙走出來。她看了一眼,眉頭就擰成了疙瘩。
“又是他家的?”
“還能有誰?”
“你上去跟他說說啊!”張蘭的語氣帶上了火氣,“這都第幾次了?上個月一次,這個月都兩次了!”
林濤沒說話,他感到一陣疲憊。王振那個人,說不通。
“上次你不是去說了嗎?他怎么講的?”張蘭追問。
“他說,‘哎呀,畜生嘛,管不住,下次注意’。”林濤學著王振那種吊兒郎當的腔調。
“就這?”
“就這。”
張蘭氣得胸口起伏,轉身從陽臺拿來舊報紙和鏟子,蹲下去處理。那股味道瞬間在玄關彌漫開來。
“你去,再去說一次!跟他說我們家有孩子,這多不衛生!讓他管好自己的狗!”
林濤看著妻子蹲在地上的背影,心里那點“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念頭,被這股惡臭和憋屈攪碎了。
他換上拖鞋,按了電梯,上了17樓。
門開了,一股更濃的狗味混著香煙味涌出來。王振穿著個大背心,露出松垮的肚皮,嘴里叼著煙,斜眼看他。
“喲,林工,有事?”
“王哥,”林濤盡量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客氣,“你家‘寶寶’,剛才又在我家門口……”
王振沒等他說完就擺擺手,一臉不耐煩。
“知道了知道了,不就拉了泡屎嗎?多大點事兒。”
“王哥,這不是小事。這已經是第三次了。我們家有小孩,天天在地上爬,這不衛生。”
王振吐了口煙圈,煙霧噴在林濤臉上。
“那你讓我怎么辦?給它嘴上套個籠頭,還是屁股上塞個塞子?”
他笑了,是那種純粹的、不加掩飾的嘲弄。
“行了行了,我賠你點紙錢,你自己掃一下不就完了?”
林...濤的拳頭在身側悄悄握緊了。
“這不是錢的事,是尊重。你不能這么縱容它。”
“尊重?”王振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我跟一只狗講尊重?林工,你是不是書讀多了,腦子讀迂了?”
他身后的泰迪“寶寶”探出個小腦袋,沖著林濤“汪汪”叫了兩聲。
王振彎腰摸了摸狗頭,笑了。
“你看,我兒子跟你打招呼呢。行了,沒事我關門了,忙著呢。”
“砰”的一聲,門在林濤面前關上了。
樓道里的聲控燈應聲而滅,林濤站在一片黑暗里,能清晰地聽到自己心臟在胸腔里沉重撞擊的聲音。
他下了樓。
張蘭已經把地拖干凈了,正在噴灑消毒水。
“怎么樣?他怎么說?”
林濤搖搖頭,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張蘭看著他的臉色,嘆了口氣,沒再追問。
“算了算了,吃飯吧。忍忍吧,跟這種人,犯不上。”
飯桌上,兩人沉默地吃著飯。
電視里放著本地新聞,主持人字正腔圓地播報著創建文明社區的口號。
林濤夾起一塊排骨,卻一點味道都嘗不出來。
他知道,這事沒完。
02.
第二天,林濤出門上班時,那塊干凈的地墊上,又多了一小坨。
比昨天的小,但更惡心。
像一個挑釁的驚嘆號。
張蘭氣得眼圈都紅了,拿起手機就要打物業電話。
林濤攔住了她。
“沒用的。”
“不試試怎么知道沒用?他們收物業費不干活的嗎?”
電話打通了。張蘭對著電話把事情說了一遍,物業客服客客氣氣地回答:“好的女士,我們了解情況了,會派人去協調的。”
然后,就沒有然后了。
林濤下班回來,狗屎還在那里。
接下來的三天,天天如此。
那坨狗屎,成了林濤每天回家必須面對的“驚喜”。不大,但準時出現,像個無聲的記號,標記著他的無能和屈辱。
社區的鄰居也看見了。
住對門的李阿姨出門倒垃圾,看見林濤正蹲在地上清理,嘆了口氣。
“小林啊,又來了?”
林濤苦笑一下,沒說話。
“那個王振,不是什么好東西。”李阿姨壓低聲音,“前兩天,12樓老張頭的車被劃了,查監控就是他干的。老張頭找他對質,他直接說‘有本事你報警啊,警察來了我也不認’。你說這叫什么人?”
“是啊。”
“你找物業沒?”
“找了,不管用。”
“唉,”李阿姨搖搖頭,“這老小區,物業就是個擺設。你啊,自己多擔待點吧,別跟他起正面沖突,聽說他外面認識些不三不四的人。”
林濤沉默地把清理好的報紙扔進垃圾袋。
擔待。
忍。
所有人都是這么說的。
好像被欺負的人,天生就該學會忍耐。
家里的氣氛也越來越壓抑。張蘭不再抱怨了,只是默默地清理,但她越是這樣,林濤心里越是難受。
他開始失眠,半夜醒來,睜著眼睛看天花板。腦子里全是王振那張嘲弄的臉,和他家泰迪耀武揚威的叫聲。
工作上也出了岔子。
部門經理把他叫到辦公室,指著一份報表。
“林濤,這個數據怎么回事?小數點都搞錯了,你最近狀態不對啊。”
“對不起經理,我馬上改。”
“這個項目下周就要交了,客戶盯得很緊。你上點心,別因為個人情緒影響工作。”
林濤低著頭,一迭聲地道歉。
從經理辦公室出來,他感到一陣眩暈。工作壓力,家庭的憋屈,像兩座大山,壓得他喘不過氣。
他需要一個出口。
那天晚上,他沒有直接回家,而是去電子城轉了一圈。
花了兩百塊錢,買了一個最便宜的、帶移動偵測功能的門鈴攝像頭。
回到家,張蘭看他拿著個盒子,問:“這是什么?”
“裝在門口。我倒要看看,他到底是怎么干的。”
張蘭看著他,眼神里有擔憂。
“林濤,你別亂來。為了這點事,不值得。”
“我心里有數。”
林濤沒多解釋,找來工具,三下五除二就把攝像頭裝好了。小小的黑色鏡頭,正對著樓道。
他打開手機APP,連接上設備。
清晰的畫面傳了過來。空無一人的樓道,聲控燈昏黃的光,和他家擦得干干凈凈的地墊。
他看著那個畫面,心里第一次有了一種奇怪的安定感。
像一個獵人,終于架好了自己的捕獸夾。
他在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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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
證據來得比想象中更快。
第二天早上六點半,林濤的手機震動了一下,APP推送了一條“門口有移動物體”的通知。
他瞬間就醒了。
點開視頻回放。
畫面里,17樓的門開了,王振牽著他的泰迪走了出來。他沒下樓,而是直接走到了林濤家門口。
他松開了狗繩。
那條泰迪熟門熟路地在地墊上轉了兩圈,然后撅起了屁股。
整個過程,王振就站在旁邊,低頭看著手機,嘴角甚至還掛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
完事后,他踢了踢狗的屁股,那狗才懶洋洋地跟著他回了家。
從頭到尾,清新無比。
林濤把手機遞給張蘭。
張蘭只看了一眼,手就開始發抖。
“他……他這是故意的!”
這不是疏忽,不是縱容,這是赤裸裸的、日復一日的挑釁和侮辱。
“報警!”張蘭的聲音都變了調,“把這個視頻給警察看!”
林濤拿回手機,關掉了視頻。
他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眼神卻冷得像冰。
“報警?”他輕聲反問,“然后呢?警察來了,批評教育他一頓?罰他兩百塊錢?然后他明天繼續?”
“那怎么辦?總不能就這么算了!”張"蘭"急了。
“是啊,不能就這么算了。”
林濤站起身,慢慢地穿上外套。
“你干嘛去?”
“上班。”
他走到門口,換好鞋,手放在門把上,停頓了一下。
他回頭看著自己的妻子,一字一句,說得異常清晰。
“這件事,今天會解決的。”
他的語氣平靜得可怕。
張蘭還想說什么,但看著他的眼睛,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那一天,林濤沒有再去想狗屎的事情。
他像往常一樣工作,開會,寫報告,甚至還因為一個有創意的點子,得到了經理的表揚。
他平靜得像一潭深水。
晚上回家,門口的地墊是干凈的。
張蘭告訴他,今天一整天,都沒有新的“痕跡”。
林濤“嗯”了一聲,仿佛一切都已過去。
之后的日子,出奇地平靜。
第一天,干凈。
第二天,干凈。
第三天,王振家的泰迪沒有再出現在16樓的樓道里。甚至連狗叫聲都聽不到了。
張蘭松了口氣。
“看來他知道怕了。那個攝像頭還是有用的。”
林濤沒說話,只是晚上睡覺的時候,會偶爾看一眼手機上的監控畫面。
樓道里總是安安靜靜的。
第五天,有鄰居在電梯里議論。
“欸,你們看見17樓的王振沒?好幾天沒見他出門遛狗了。”
“誰知道呢,估計是把狗送走了吧。那狗吵死了。”
第七天。
是個周末。林濤和張蘭正準備帶孩子去公園。
門鈴響了。
不是音樂鈴聲,是急促的敲門聲。
林濤打開門。
兩個穿著制服的警察,站在門口。
為首的那個年紀稍大,國字臉,眼神銳利。
“你就是林濤?”
林濤點頭。
“我們是市局刑偵隊的。你的鄰居,王振,死了。”
警察的聲音在安靜的樓道里回蕩。
張蘭捂住了嘴,發出一聲壓抑的驚呼。
林濤的身體僵住了。
他看著警察,看著他們身后拉起的黃色警戒線,看著17樓那扇半開的門,幾個穿著勘查服的人影正在里面忙碌。
社區的寧靜被徹底撕碎。
鄰居們從各家探出頭,驚恐地,興奮地,竊竊私語。
那股熟悉的、若有若無的惡臭,似乎又從空氣中飄了過來。
但這一次,不再是狗屎的味道。
是死亡。
04.
林濤被帶到樓下的一輛警車里問話。
車窗外,小區的花園里圍滿了人。平時低頭不見抬頭見的鄰居們,此刻都伸長了脖子,交換著驚駭和猜測。
車里,年輕一點的警察負責記錄,年長的國字臉警察主問。
“姓名,年齡,職業。”
“林濤,42歲,公司職員。”
“你和死者王振,是什么關系?”
“鄰居。他住我樓上。”
老李的目光很沉,像是在審視,又像是在思考。
“我們了解到,你們最近因為養狗的問題,發生過多次矛盾,對嗎?”
“對。”林濤回答得很坦然,“他家的狗,總在我家門口拉屎。我找他溝通過,也找過物業,沒用。”
“最后一次溝通是什么時候?”
“一個星期前。”林濤準確地報出日期,“那天早上,我給他看了我裝在門口的監控拍下的視頻。之后,他就再沒這么做過。”
“你給他看視頻的時候,他是什么反應?”
“他沒說什么,就把門關了。”
“你們沒有發生肢體沖突?”
“沒有。”
老李點點頭,似乎對他的回答不置可否。
“王振死亡的時間,初步判斷是在三天前的晚上。那晚九點到十二點之間,你在哪里?在做什么?”
“我在家。和我愛人、孩子一起看電視,十點半左右就睡了。”
“有人能證明嗎?”
“我愛人可以。”
年輕警察記錄的手停了一下,抬頭看了老李一眼。家人作證,在法律上效力有限。
老李沒理會,繼續問:“你家門口的監控,這幾天都開著嗎?”
“開著。”
“我們可以拷貝一份最近七天的錄像嗎?”
“可以。”林濤答得沒有絲毫猶豫。
問話持續了近一個小時。警察問得很細,從王振的為人,到他和其他鄰居的關系。林濤都照實回答。他說了老張頭的車被劃,也說了王振平時飛揚跋扈,很多人都對他不滿。
問話結束,老李對他說:“林先生,感謝你的配合。這幾天請保持手機暢通,我們可能隨時會再找你。”
“好。”
林濤從警車上下來,腿有點軟。
張蘭立刻迎上來,扶住他,眼里全是驚恐。
“怎么樣?他們沒為難你吧?”
“沒有,就是例行問話。”
回到家,張蘭立刻關上門,聲音發著顫。
“怎么會死人呢?太嚇人了……警察會不會懷疑我們?”
“我們什么都沒做,怕什么?”林濤給她倒了杯水,自己的手也在抖。
“可是……可是你那天說,要解決這件事……”
林濤沉默了。
他那天的確動過無數個念頭。但他什么都還沒來得及做,王振就死了。
這算什么?老天開眼嗎?
他不敢深想。
接下來的兩天,整個春風小區都籠罩在一種詭異的氣氛里。
警察進進出出,對每一戶都進行了問詢。王振的死,成了所有鄰居唯一的談資。
法醫的初步鑒定結果傳了出來:王振死于急性心臟病發作。
但是,在他家中的茶幾上,檢測出了一種非法的、會誘發心臟劇烈反應的藥物殘留。
他不是猝死。
是謀殺。
這個消息像一顆炸彈,在業主群里炸開了鍋。
“天哪!是被人下毒了?”
“我就說王振那個人得罪人太多,早晚要出事!”
“警察把我們挨個問了一遍,看誰都像懷疑對象。”
林濤看著群里的消息,一顆心慢慢沉了下去。
他和王振的矛盾,是整個小區里最公開、最激烈的。他是最顯眼的懷疑對象。
果然,第三天,老李又來了。
這次,他帶來了一個讓林濤意想不到的消息。
“林先生,我們查了王振的背景。他除了和你這樣的鄰居有摩擦,還牽涉到一些網絡賭博,欠了不少錢。”
林濤愣住了。
“所以,他的死因可能跟賭債有關?”
“有這個可能。”老李看著他,“但我們同樣沒有排除社區內部人員作案的可能。尤其是在我們發現了一件事之后。”
他頓了頓,目光變得銳利。
“那種誘發心臟病的藥物,是一種管控很嚴格的處方藥。我們查了全市的藥店和醫院,都沒有王振的購買記錄。但是……”
老李從公文包里拿出一張打印的單子。
“我們發現,你的岳父,三個月前因為心臟問題住院,出院的時候,醫生給他開過同一種藥。”
林濤的腦子“嗡”的一下,一片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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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
林濤看著那張單子,喉嚨發干。
“我……我不知道。藥都是我愛人在管。”
“你愛人張蘭,昨天已經接受過我們的問詢了。”老李的語氣很平靜,但每個字都像一塊石頭砸在林濤心上,“她說,藥吃完之后,剩下的都按規定處理了。我們去了你岳父家,也確實沒有找到剩余的藥品。”
林濤松了口氣,但那口氣還沒松完,老李的下一句話又讓他提到了嗓子眼。
“但是,沒有找到,不代表不存在。”
老李收起單子,看著林濤的眼睛。
“林先生,這個案子現在很棘手。王振的社會關系復雜,債主很多;小區里對他不滿的人也很多。而你,有最直接的動機,也有最可能的下藥渠道。”
“我沒有!”林濤的聲音有些失控。
“我知道你沒有直接的證據。”老李的語氣緩和了一些,“但目前的線索,對你非常不利。法醫在他家沒有找到任何強行闖入的痕跡,說明下藥的人,很可能是王振認識的,甚至是他主動開門讓對方進去的。”
林濤頹然坐倒在沙發上。
他想起了那段監控視頻。王振站在他家門口,臉上那種嘲弄的、輕蔑的笑容。
他想起了自己對妻子說的那句“這件事,今天會解決的”。
所有的線索,都像一張編織好的網,將他牢牢地困在了中央。
“林先生,”老李站起身,準備離開,“我不是來給你定罪的。我只是想告訴你,警方的調查需要時間,也需要確鑿的證據。在這之前,任何可能都會被考慮。”
門關上了。
張蘭從臥室里走出來,眼眶通紅。
“他都跟你說了?”
林濤點點頭。
“我真的把藥都扔了!”張蘭帶著哭腔,“我怎么會留著那種東西!他們為什么不信!”
“他們不是不信,他們誰都懷疑。”林濤閉上眼睛,感到一陣前所未有的無力。
他以為王振死了,他的屈辱就結束了。
沒想到,這只是另一場噩夢的開始。
一個星期過去了,案件沒有任何突破性進展。
王振的那些債主,都有不在場證明。警察在小區里反復排查,也一無所獲。
林濤成了小區里最特殊的人。
鄰居們看他的眼神變了。有同情,有躲閃,但更多的是懷疑。
他成了那個“跟死人吵過架”的人。
“爸爸,為什么樓下的小朋友不跟我玩了?”五歲的兒子仰著頭問他。
林濤的心像被針扎了一下。
這天晚上,老張頭,就是那個車被劃了的12樓住戶,敲響了他家的門。
“小林,出來聊聊?”
兩人走到樓梯間,老張頭給他遞了根煙。
林濤擺擺手,他不會。
“警察那邊,還是沒消息?”老張頭問。
“沒。”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老張頭吸了口煙,吐出的煙霧繚繞,“警察查案子,講的是證據。沒證據,這案子就得拖著。案子拖著,你就得一直被懷疑著。”
“我能有什么辦法?”林濤的聲音里充滿了苦澀。
“辦法,是人想出來的。”
老張頭看著他,眼神深邃。
“王振這種人,警察不了解他,但我們了解。他每天什么時候出門,什么時候回家,跟誰來往,我們這些當鄰居的,看得最清楚。”
林濤心里一動,抬起頭。
“警察是從案子查人,我們,可以從人查案子。”老張頭把煙頭在墻上摁滅,火星滋啦一聲。
“他們找不到的證據,不代表不存在。”
“我們自己找。”
老張頭看著林濤,聲音壓得極低,卻異常堅定。
“你,干不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