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北
- 聲明：本文根據資料改編創作，情節均為虛構故事，所有人物、地點和事件均為藝術加工，與現實無關。
- 圖片非真實畫像，僅用于敘事呈現，請知悉。
“浩哥……我、我不干了！我老婆還等我回家吃飯！這活兒我不接了！”
昏暗的樓道里，剛入行的小李聲音發顫，臉色慘白。
“閉嘴！”領頭的浩哥厲聲喝道，但他自己抓著門把的手，也在抖得厲害。
“浩哥……你……你報警吧……”另一個催收員阿強往后縮了半步，“這……這屋里的情況，咱們管不了……快報警！”
浩哥喉嚨發干，猛地掏出手機，手指哆嗦著按下了三個數字。
01.
林嵐是廣告公司的策劃組長，每天忙得腳不沾地。
她手下有個兵，叫徐曼。
徐曼是組里的“異類”。林嵐是標準的工作狂，信奉“努力才有回報”；而徐曼，則是徹底的“享樂主義”。
徐曼長得漂亮，會打扮，每天下午三點準時點奶茶。她的工位上，擺的不是行業資料，而是各種旅游雜志和多肉植物。
“嵐姐，”徐曼總是一邊修著指甲，一邊笑嘻嘻地說，“人活著，得對自己好一點。你看巴黎鐵塔，看冰島的極光，那才叫人生。”
林嵐總是無奈地搖頭：“極光是好看，但房租和下個月的賬單，你總得付吧？”
徐曼是標準的“月光族”，每個月工資都花得干干凈凈。到了月底，還經常找林嵐“周轉”幾百塊。
“嵐姐，你最好了。下月發工資馬上還你。”
林嵐嘴上批評她，但心里，又有點羨慕她的灑脫。
在這個人人焦慮的城市里，徐曼活得像個異類。
這天下午，徐曼突然遞交了辭職信。
“什么？”林嵐正對著電腦改方案，以為自己聽錯了，“辭職？你下個月房租怎么辦？”
“不租啦。”徐曼笑得一臉輕松，晃了晃手里的辭職信，“嵐姐，我決定了，要去過我想要的生活。”
“什么生活？”
“旅游。環游世界。”徐曼的眼睛在發光，“我不想等到老了才后悔。我要去看極光，要去愛琴海，要去撒哈拉。”
林嵐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你哪來的錢？”
徐曼只是神秘地笑了笑，湊到她耳邊：“嵐姐，錢不是問題。只要想通了，一切都不是問題。”
“對了，”徐曼從包里拿出一個小小的護身符，“這個送給你。我老家的，很靈的。謝謝你這幾年的照顧。”
林嵐捏著那個粗糙的護身符，心里那股不安的感覺，越來越重。
“徐曼，你是不是……做了什么傻事？”
“怎么會？”徐曼給了她一個大大的擁抱，“我是去追求幸福了。嵐姐，再見。”
徐曼走了。
走得干脆利落，工位上的多肉植物都不要了。
林嵐看著她空蕩蕩的桌子，總覺得那個擁抱，涼得有些刺骨。
02.
徐曼辭職后的第一個月，風平浪靜。
林嵐忙著接替徐曼的工作，焦頭爛額，很快就把這個“不靠譜”的前同事拋在了腦后。
她以為，徐曼的社交媒體上，會鋪滿各種旅游的精修照片。
但奇怪的是，什么都沒有。
徐曼那個一天要發十條動態的賬號，自從她離職那天起，就徹底安靜了。
林嵐試著給她發了條微信：“到哪兒了？玩得開心嗎？”
消息石沉大海。
她又試著撥了徐曼的電話。
“您好，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林嵐皺起眉頭。
這不像徐曼的風格。她那么愛炫耀的人，怎么可能忍得住不發朋友圈？
一種說不出的擔憂，開始在林嵐心里蔓延。
她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又過了一周，公司前臺突然給林嵐打來內線電話。
“嵐姐，有您的電話。不，是找徐曼的……對方口氣很沖。”
林嵐接起電話：“喂，你好。”
“徐曼呢！”電話那頭的男人聲音很大，很粗暴，“別跟我裝！讓她接電話！”
“她已經辭職一個多月了。”林嵐說。
“辭職？”對方冷笑一聲，“跑了？我告訴你，她跑不掉！她欠的錢，跑哪兒都得還！”
林嵐心里一咯噔：“什么錢？”
“少管閑事！你告訴她，再不接電話，我們就去她家里找人了！”
“啪”的一聲，電話被掛斷了。
林嵐握著聽筒，手心有點出汗。
徐曼到底借了多少錢？
她又想起了徐曼辭職時那個神秘的笑容。
“錢不是問題。”
林嵐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03.
那天下午，公司正在開一個重要的客戶會議。
突然，會議室的門被前臺慌慌張張地推開了。
“王……王總，外面……外面來了好多人，說是找徐曼的……”
王總的臉當場就黑了。他示意會議暫停，快步走了出去。
林嵐也趕緊跟了出去。
公司大堂里，站著七八個男人。為首的一個穿著花襯衫，叼著煙，正一臉不耐煩地打量著公司的前臺。
“你們王總呢？”花襯衫開口了，“我們是來找徐曼的。”
“徐曼已經離職了。”王總壓著火氣，“她現在和我們公司沒有任何關系。”
“沒關系？”花襯衫笑了，他從包里甩出一沓紙，“她留的緊急聯系方式，可都是你們公司的。”
“她欠了我們一筆錢，現在人不見了。”
王總問：“多少錢？”
“不多。”花襯衫伸出手指，比劃了一下，“98萬。”
“什么？！”
整個辦公室的人都倒吸一口涼氣。
98萬！
所有人都看向林嵐，因為全公司都知道，林嵐和徐曼走得最近。
林嵐的大腦“轟”的一聲。
98萬……去旅游？她瘋了嗎？
“不可能！”林嵐沖了上去，“她一個月工資才多少？她怎么可能借這么多錢？”
花襯衫斜了她一眼：“她怎么借的，我們不管。我們只管收錢。她留的緊急聯系人里，有你一個，叫林嵐，對吧？”
林嵐瞬間如墜冰窟。
“她……她只是我的同事！”
“同事？”花襯衫笑得更開心了，“她跟我們說，你是她最好的姐姐，她這筆錢，你也是知情的。”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林嵐快急哭了。
“王總，”花襯衫不再看林嵐，轉向王總，“我們是正經公司，也不想把事情鬧大。三天，我們給你們三天時間。找到徐曼，或者，你們公司替她把這筆賬清了。”
“否則，”他指了指大堂里目瞪口呆的客戶，“我們就天天來這里上班，和你們公司的客戶，好好聊聊。”
王總氣得渾身發抖。
這群人走了。
客戶也走了。
王總回到辦公室，一杯水狠狠砸在地上。
“林嵐！”他指著林嵐的鼻子，“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是不是也參與了？！”
“我沒有！王總，我真的不知道！”
“我不管你知不知道！”王總吼道，“這個徐曼，把公司的臉都丟盡了！你，馬上去給我找到她！找不到，你這個組長也別干了！”
04.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接下來的幾天，對林嵐來說簡直是地獄。
第一家公司的人剛走，第二天，又來了第二家。
第三天，第三家、第四家……
短短一周內，竟然先后有六家不同的催收公司找上了門！
他們都拿著徐曼簽下的“財務協議”，數額從幾萬到幾十萬不等。
公司的前臺，變成了催收的接待處。
員工們人心惶惶，客戶也紛紛打電話來咨詢。公司的股價都受到了影響。
“這個徐曼，到底捅了多大的婁子？”
“聽說總共加起來，快一百萬了！”
“她拿這些錢干嘛了？真是去旅游了？”
“我看是被人騙了吧……”
林嵐成了全公司的罪人。
王總天天罵她，同事們也躲著她。
“嵐姐，徐曼有消息嗎？”
“林組長，你到底知不知道她在哪啊？我們這季度的獎金都快被她搞黃了！”
林嵐崩潰了。
她一遍一遍地打徐曼的電話，關機。
她去徐曼租的房子，房東說她早就退租了。
她去問徐曼的老家地址，公司檔案里寫的，竟然是個假地址！
這個人，就像人間蒸發了一樣。
林嵐不明白。
那個每天嘻嘻哈哈，連幾百塊房租都要借的女孩，怎么會藏著這么深的心機？
她為什么要借這么多錢？
她又為什么要陷害自己？那個護身符，難道是“分手禮物”嗎？
林嵐的心里，從最初的擔憂，變成了徹骨的寒冷和背叛感。
然而，更詭異的事情發生了。
就在第六家公司上門之后的第二天，所有的騷擾，突然……全都停止了。
那些催收公司，像是約好了一樣，再也沒來過。
連一個催債電話都沒有了。
辦公室恢復了死一般的寂靜。
王總也覺得不對勁了：“怎么回事？這幫人轉性了？”
林嵐更是毛骨悚然。
這比天天上門來鬧，更可怕。
她通過一個朋友，輾轉打聽到了其中一家公司的消息。
朋友在電話里，聲音壓得極低：
“嵐子，你那個同事……到底是什么人？”
“什么意思？”
“我那個朋友說，他們圈子里傳開了。這個徐曼，是個‘禁忌’。誰碰誰死。”
“為什么？”
“不知道。就說她的‘身份’不干凈。前五家公司，一查到她的底細，全都連夜撤單了。說這筆錢，寧可不要了，也不敢沾。”
林嵐的心，“咚”的一聲，沉到了谷底。
身份？
徐曼不就是一個愛慕虛榮的普通女孩嗎？她能有什么“身份”？
“那……那第六家呢？”林嵐想起了最后一批人。
“第六家？就是那個浩哥帶隊的？他們是新來的，不懂規矩，還在查。估計……快有結果了。”
05.
浩哥就是第六家公司的領頭人。
他不信邪。
“什么身份不身份的？欠債還錢，天經地義！前面五家都是慫包，這98萬的大單，活該我們撿！”
他花了三天時間，終于通過技術手段，查到了徐曼真正的住址——不是她租的房子，而是她在城西花園的一套小公寓。
“好啊，徐曼！名下有房產，還敢欠錢不還！”
浩哥大喜_望，立刻帶上兩個最能打的兄弟，阿強和小李，直奔城西花園。
他們按了半天門鈴，沒人開。
“浩哥，鎖是智能的，好像……沒電了？”
“沒電？”浩哥冷笑一聲，“怕是早就跑了。撞開！”
阿強一腳踹過去，門沒開，但門“嘎吱”一聲，虛掩著，露出一條縫。
一股奇特的味道，從門縫里飄了出來。
“浩哥……”小李捂住了鼻子，“這……這什么味兒？”
浩哥也皺起眉頭。他干這行久了，什么場面沒見過？但他從沒聞過這種味道。
他推開門。
屋里很暗，窗簾拉得嚴嚴實實。
三個人打開手機手電筒，往里照去。
客廳里，空空蕩蕩。
沒有徐曼朋友圈里的名牌包，沒有旅游雜志。
只有……
“那……那是什么？”阿強的手電筒光，照在了客廳的地板上。
地板上，鋪滿了白色的床單。
而在床單的中央，擺著一個打開的，巨大的，醫用級別的……冷凍箱。
冷氣，正“絲絲”地往外冒。
“浩哥……我、我不干了！我老婆還等我回家吃飯！這活兒我不接了！”小李“嗷”一嗓子，轉身就往外跑。
阿強也嚇傻了，腿肚子發軟。
“浩哥……你……你報警吧……”阿強往后縮了半步，“這……這屋里的情況，咱們管不了……快報警！”
浩哥也是頭皮發麻。
他壯著膽子，用手電往那個冷凍箱里照了一下。
他什么也沒看清，只看到一片白霜，和……一抹不正常的、鮮艷的紅色標簽。
浩哥喉嚨發干，猛地掏出手機，手指哆嗦著按下了三個數字。
“喂？110嗎？……對，我們是……辦財務糾紛的。不，我們沒動手，我們要報警！”
“地址在……在城西花園A棟701……你們快來！警察叔叔，幫幫我！”
市局，刑偵支隊。
年輕警員小王接到這個報警電話，也是哭笑不得。
“趙隊，又一個。催收的報警，說被嚇到了。”
趙剛隊長正喝著濃茶，聞言放下了杯子：“這幫人又搞什么名堂？地址在哪？”
“城西花園，A棟701。”
“701……”趙剛念叨了一句，他突然站了起來，“等等，把這個戶主的名字查一下。”
小王在電腦上一頓敲：“戶主，徐曼。”
“徐曼……”趙剛的臉色瞬間變了，“是哪個‘徐’，哪個‘曼’？”
“徐……徐徐清風的徐，曼妙的曼。”
趙剛一把搶過小王手里的鼠標，在系統里點了幾下。
一個被標紅的、加密的檔案彈了出來。
趙剛的臉色，瞬間變得凝重。
“所有人！一級警備！全員換防護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