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聲明:本文根據資料改編創作,情節均為虛構故事,所有人物、地點和事件均為藝術加工,與現實無關。
- 圖片非真實畫像,僅用于敘事呈現,請知悉。
古書《地母經》里有過記載:“立冬之后,陽氣收斂,陰氣滋盛。水冰地結,萬物蟄伏。此時出行,當避三煞:一避孤墳野地,二避殘廟破觀,三避子夜獨行。若有沖撞,邪祟隨身,輕則損財,重則傷命。”
這些老祖宗傳下來的話,跑了二十年運輸的王建成以前從來不信。
他總覺得,人只要行得正、坐得端,肯下力氣,就沒有過不去的坎。
直到這個冬天,一連串的怪事,讓他一身的膽氣,幾乎被磨得一干二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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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王建成是個老實本分的生意人。
四十多歲,沒讀過多少書,憑著一股子闖勁和吃苦耐勞的精神,從最早一個人開小貨車,到如今組建起一個不大不小的運輸車隊,手底下養著七八個司機,日子過得紅紅火火。
他的車隊,主要業務是給周邊幾個城市的生鮮超市送貨。這是個辛苦活,一年到頭基本無休,風雨無阻。
怪事,就是從立冬那天開始的。
那天,他親自押車,送一批昂貴的海鮮去鄰市。走在一條平時跑了上百遍的國道上,光天化日之下,車子的右后輪“砰”的一聲巨響,毫無征兆地爆了胎。
要知道,這輪胎是上個月才新換的,德國進口的牌子,一個就好幾千。
“邪門了。”跟著他的年輕司機小劉一邊換備胎,一邊嘀咕,“建成哥,這路平得能當鏡子使,怎么會爆胎?”
王建成蹲在路邊抽著煙,也覺得心里頭發毛。
車子爆胎的地方,前不著村,后不著店,路邊只有一片枯黃的蘆葦蕩,風一吹,發出“沙沙”的怪響,像是有無數個人在低聲說話。
他朝著蘆葦蕩里瞥了一眼,不知怎么的,后背竄起一股涼氣。
等換好備胎重新上路,他總覺得車里比平時冷了不少,空調暖風開到最大,那股子寒意還是一個勁兒地往骨頭縫里鉆。
回到家,他跟老婆李娟提了一嘴。
李娟當時就白了臉,趕緊從抽屜里翻出一個紅布包,塞到他手里:“這是我開春時在山上的玉皇廟里求的平安符,你明天開始,必須天天帶在身上!”
王建成嘴上說著“瞎胡鬧”,但看著妻子擔憂的眼神,還是默默把平安符揣進了口袋。
一個大男人,總不能讓家里女人跟著擔驚受怕。
他以為這事兒就這么過去了,不過是倒霉,純屬巧合。
02.
可沒想到,這僅僅只是個開始。
一個星期后,司機小劉獨自跑夜路,在一條高速公路上,差點出了大事。
據小劉第二天白著臉描述,當時已經是后半夜,路上車很少。他正開著車,忽然看到前面不遠處的路中間,站著一個穿著白色裙子、披頭散發的女人。
他嚇得魂飛魄散,猛地一腳剎車,同時死命地打方向盤!
那輛十幾噸重的大貨車,發出一聲刺耳的摩擦聲,幾乎是擦著那個“女人”的身邊過去的,最后重重地撞在了高速的護欄上。
等小劉驚魂未定地停下車,回頭再看時,路上空空蕩蕩,哪有什么白裙子女人?
只有風聲,嗚嗚地刮著,像小孩的哭聲。
這事兒報了警,交警來了查了半天,調取了前后的監控,都說小劉是疲勞駕駛,產生了幻覺。
因為所有監控里,都顯示路上根本沒有人。
車頭撞得不輕,修車費就得好幾萬。萬幸的是,人沒事。
王建成把小劉狠狠罵了一頓,罰了他半個月工資,但心里那股不安的感覺,卻越來越重。
小劉是他帶出來的徒弟,人機靈,開車穩,從沒出過錯。疲勞駕駛?王建成有點不信。
那天晚上,王建成一個人開車去了事故現場。
他把車停在應急車道上,學著小劉的樣子,朝路中間看去。
冬天的夜,黑得伸手不見五指。高速路上,只有昏黃的路燈,把影子拉得老長。
他什么也沒看見。
可就在他準備掉頭回家的時候,他車里的收音機,突然自己響了。
“滋啦……滋啦……”
那是一種老式收音機沒調準頻道時發出的噪音,在這死寂的夜里,顯得格外刺耳。
王建成敢對天發誓,他上車后根本就沒碰過收音機!
他慌忙去關,可那個開關像是失靈了一樣,怎么按都沒反應!
那“滋啦”聲越來越大,中間還夾雜著一陣陣若有若無的女人唱戲的聲音,咿咿呀呀的,聽得人頭皮發麻。
王建成額頭上瞬間冒出了冷汗,他一拳砸在收音機上。
“啪!”
收音機外殼被砸裂了,聲音,也終于停了。
車里恢復了寂靜,靜得能聽見他自己“咚咚”的心跳聲。
他不敢再多待一秒,一腳油門踩到底,幾乎是逃一般地離開了那段高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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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
如果說前兩次只是有驚無險,那第三次,就是實實在在的虧損了。
這次的貨,是從南邊運來的一整車新鮮荔枝,為了趕上市,特意走的空運,再由他的車隊從機場拉到最大的批發市場。
這種嬌貴的水果,對溫度要求極高,必須全程冷鏈。
王建成的冷藏車都是最好的,司機也是最有經驗的老師傅。可怪就怪在,從機場到市場,不過一個小時的路程。
等到了地方,打開車廂門一看,所有人都傻眼了。
滿滿一車荔枝,像是被放在火上烤過一樣,全都變得又黑又干,流出的汁水散發著一股腐爛的酸臭味。
一車幾十萬的貨,全完了!
貨主當場就翻了臉,指著王建成的鼻子破口大罵。
王建成百口莫辯。
他檢查了冷鏈車的后臺數據,從出車到抵達,制冷系統一直顯示正常運轉,溫度始終保持在設定的3攝氏度。
這太詭異了,就像是有一股看不見的力量,在車廂里放了一把火。
這件事,成了壓垮王建成的最后一根稻草。
他賠了貨主一大筆錢,車隊的聲譽也受到了極大的影響,好幾個合作了多年的老客戶都打電話來,旁敲側擊地表示要暫停合作。
短短一個月不到,爆胎、撞車、壞貨……
一連串的打擊,讓這個一向硬朗的漢子,幾天之內就憔悴得不成樣子,兩鬢都冒出了白發。
這天晚上,他一個人坐在客廳里喝悶酒,妻子李娟默默地坐在他身邊。
“建成,我們去找陳伯看看吧。”李娟終于忍不住開了口。
“哪個陳伯?”王建成抬起布滿血絲的眼睛。
“就是街口那個‘忘憂茶舍’的陳伯,我聽鄰居張嬸說,他可神了,能看事兒,前陣子張嬸家里孫子夜夜哭鬧,就是陳伯給指點了兩句,當天晚上就好了。”
王建成皺起眉頭,他聽說過那個茶館,老板是個干瘦的老頭,平時就愛坐在門口搖著蒲扇喝茶,看起來普普通通,沒想到還有這種“本事”。
“都什么年代了,你還信這個?”他嘴上雖然這么說,但語氣已經沒了之前的強硬。
李娟眼睛一紅:“不信這個,你信什么?你告訴我,那一車荔枝是怎么回事?車上的制冷明明是好的!”
王建成被問得啞口無言,一杯苦酒灌下喉嚨,火辣辣的。
他想到了爆胎時那片詭異的蘆葦蕩,想到了高速路上小劉看到的白衣女人,更想到了自己車里那臺失控的收音機……
這些事,用“巧合”兩個字,已經完全解釋不通了。
“好。”他把酒杯重重往桌上一放,像是下了巨大的決心,“明天,我就去會會那個陳伯!”
04.
第二天一早,王建成頂著兩個黑眼圈,找到了街角那家“忘憂茶舍”。
茶舍很小,里面擺著幾張舊木桌,空氣里彌漫著一股淡淡的茶香和霉味。
一個穿著灰色中山裝、頭發花白的老頭,正坐在柜臺后,拿著一塊布,慢悠悠地擦著一個紫砂茶壺。
他看起來至少有七十歲了,但精神很好,一雙眼睛雖然不大,卻顯得特別有神。
“陳伯?”王建成試探著叫了一聲。
老頭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不咸不淡地“嗯”了一聲,指了指對面的椅子:“坐。喝點什么?”
“我……我不喝茶。”王建成有些局促地坐下,“陳伯,我是來向您請教點事兒的。”
陳伯放下茶壺,慢條斯理地洗了兩個杯子,泡上了一壺熱茶,推了一杯到王建成面前。
“先喝口茶,暖暖身子,天冷。”他的聲音很平靜,仿佛早就知道王建成為何而來。
王建成端起茶杯,滾燙的茶水下肚,那股子從心底冒出來的寒氣,似乎真的被驅散了一些。
他定了定神,便把最近車隊遇到的所有怪事,一五一十地,全都跟陳伯說了。
從爆胎,到小劉的驚魂一夜,再到一車荔枝離奇腐爛……
他講得很詳細,連自己半夜在高速上遇到收音機失控的事兒,也沒落下。
整個過程,陳伯一直靜靜地聽著,沒有插一句話,只是偶爾端起茶杯喝一口。
直到王建成全部說完,屋子里陷入了沉默。
“陳伯,您說,我這是不是……是不是招惹上什么不干凈的東西了?”王建成聲音沙啞地問,這個問題,他只敢在這里問出口。
陳伯放下茶杯,抬眼看著王建成,目光銳利,仿佛能看穿他的內心。
“你最近,是不是為了抄近路,走過什么不該走的地方?”
王建成心里“咯噔”一下,腦子里瞬間閃過一個地名。
“您是說……黃泥崗?”
黃泥崗,是市郊外的一片荒地,早年間是個村子,后來因為要建水庫,村子就整體搬遷了。
但水庫項目后來不知為何又停了,那地方就徹底荒了下來,只剩下一些斷壁殘垣。
因為荒廢已久,雜草叢生,又挨著一片老公墓,所以平時根本沒人去。
只有一些跑運輸的司機,為了省點過路費和時間,偶爾會從那條廢棄的村路上穿過去。
王建成那天送海鮮,為了趕時間,就走了那條路。
他還記得,經過那片破村子的時候,他內急,還下車對著一堵破墻撒了泡尿……
看到王建成的臉色,陳伯就知道自己猜對了。
他嘆了口氣:“糊涂啊。黃泥崗那種地方,陰氣本來就重,又是無主孤村,最容易聚集一些散魂野鬼。你陽氣弱的時候去,還在那里便溺,這就是大不敬。”
“你這不是招惹了一個,你是驚動了一窩,它們覺得你壞了規矩,就纏上你的車了。”
王建成聽得冷汗直流,手腳冰涼。
“陳伯!那……那現在怎么辦?您得救救我啊!再這樣下去,我的車隊就全完了!”他“撲通”一下,差點從椅子上滑下去。
陳伯扶了他一把,搖搖頭:“別慌,事情還沒到最壞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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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
陳伯站起身,在屋里踱了兩步,然后站定,看著王建成,一字一句地說道:
“老話說,八仙過海,各顯神通。其實老祖宗也告訴我們,凡人遇事,也有破解之法。”
“你聽好了,我教你三點,你回去照做,或許能化解這次的麻煩。”
王建成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連連點頭:“您說!您說!我全都照做!”
“第一,”陳伯伸出一根手指,“你回去之后,立刻讓你所有的貨車都停運三天。用浸泡過柚子葉和糯米的水,把每一輛車,從里到外,特別是輪胎和車廂,仔仔細細地擦洗一遍。這叫‘凈車’,去掉晦氣。”
“第二,”陳伯伸出第二根手指,“去木匠那里,要一塊向陽而生的桃木心,大小不重要,但必須是實心的。用紅繩綁好,掛在你每一輛車的駕駛室里。桃木辟邪,可擋外煞。”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點。”陳伯的表情變得異常嚴肅,“從今往后,叮囑你所有的司機,開車時,無論白天黑夜,只要路過寺廟、道觀、山神土地廟,或者墳地、墓園,都必須鳴笛三聲。短促的三聲,不可多,不可少。這叫‘借道留聲’,是告知此地神靈或亡魂,我們只是路過,并無惡意,請求行個方便。”
王建成把這三點,像圣旨一樣,死死地記在心里。
他千恩萬謝地離開了茶舍,立刻打電話給公司,讓所有車輛全部停運,然后親自帶著人,買柚子葉,淘糯米,找桃木……一絲不茍地按照陳伯的吩咐去辦。
車隊停運三天,損失巨大,但王建成顧不上了。
他現在只求能破了這個局,保住平安。
三天后,車隊重新上路。
說來也神,一連半個多月,竟然真的風平浪靜,再也沒有出過任何怪事。
車子不爆胎了,司機們精神頭也足了,連之前暫停合作的客戶,看到他這邊恢復正常,也重新下了訂單。
王建成心里那塊大石頭,總算是落了地。
他備了厚禮,專程去感謝陳伯,陳伯卻只是擺擺手,連茶都沒讓他喝,就說:“沒事了就好,以后多行善事。”
王建成以為這件事,就這么徹底解決了。
直到這天夜里,他接到了司機小劉打來的一個電話。
電話那頭,小劉的聲音帶著哭腔,充滿了前所未有的恐懼。
“建成哥!救命啊!出大事了!!”
王建成心里一沉,急忙問:“怎么了小劉!你別慌!慢慢說!是不是又出事了?”
電話那頭的風聲很大,小劉喘著粗氣,驚恐地喊道:
“哥!你的法子……失靈了!我剛才路過黃泥崗,按了三聲喇叭……可……可那東西……它……它好像被激怒了!”
“我掛在車上的桃木,剛剛……自己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