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西
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新房，本該是幸福新生活的開始。
但當我發現智能門鎖里，竟無端多出五個陌生的指紋時，這個家瞬間變成了我眼中的恐怖迷宮。
我顫抖著點開錄入記錄，指尖冰涼。
“老公，你看這個時間……”我聲音發顫。
老公陳宇湊過來，臉色煞白。
更讓我心寒的是，這些指紋的錄入時間，竟然是在我們搬家前一天的深夜...
01
我和老公陳宇的新家，坐落在市中心一個高檔小區的二十二樓。
一百二十平米的三室兩廳，南北通透，陽光可以從清晨灑到日暮。
這是我們倆從畢業后開始，整整奮斗了五年，掏空了所有積蓄，又背上了三十年房貸才換來的夢想之家。
從毛坯到精裝，每一個角落，每一塊瓷磚，都傾注了我們全部的心血和對未來的期盼。
搬家這天，天氣好得不像話。
陳宇特意請了年假，我倆忙著指揮搬家公司的師傅，將一箱箱承載著我們過去和未來的家當搬進新房。
公公婆婆也特意從兩百多公里外的老家趕了過來，說是要為我們“溫鍋”。
婆婆一進門，連水都顧不上喝一口，就一頭扎進了嶄新的廚房，系上圍裙開始研究那些我還沒完全搞懂的廚電，嘴里念叨著要給我們做一頓最豐盛的喬遷宴。
公公陳建國則背著手，在屋子里轉來轉去，像個檢閱士兵的將軍。
他一會兒幫著陳宇把書柜擺正，一會兒又拿著抹布把我剛擦過的窗臺又擦了一遍，雖然有些幫倒忙的嫌疑，但臉上那份發自內心的自豪和喜悅，卻是無論如何也掩蓋不住的。
“不錯，真不錯，”他拍著陳宇的肩膀，咧著嘴笑，“我兒子就是有出息！比我強！”
陳宇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撓著頭嘿嘿直笑。
我看著他們父子倆，心里暖洋洋的。
婚后這兩年，我們一直租住在郊區一個老舊的“老破小”里，每次公婆來看我們，都擠在一個小小的次臥里，連翻個身都困難。
如今，終于有了屬于自己的家，也終于可以給他們一間寬敞明亮、帶著獨立衛生間的客房了。
傍晚時分，婆婆果然端出了一桌子色香味俱全的飯菜。
紅燒肉、清蒸鱸魚、油燜大蝦……全是我和陳宇愛吃的。我們一家人圍坐在嶄新的餐桌旁，頭頂的水晶燈灑下溫暖的光。
婆婆一個勁地給我夾菜，說我太瘦了，要好好補補。公公則拿出了他珍藏的好酒，非要和陳宇喝幾杯。
酒過三巡，公公的話也多了起來，他拉著陳宇的手，反復說著“好好過日子，爸媽就放心了”。
氣氛溫馨得讓人有些想哭。這就是我一直以來夢想的家的樣子，有愛人，有煙火，有家人的歡聲笑語。
晚飯后，公婆堅持要回他們暫住的親戚家，說不想打擾我們小兩口的二人世界。
我和陳宇把他們送到樓下，看著他們互相攙扶著走遠，心里充滿了感動和滿足。
臨走前，公公又特意轉過身，對我們說了一句：“小宇，曉雨，家里門窗都關好，現在世道亂，一定要注意安全。”
我當時并沒在意，只當是長輩慣常的叮囑，笑著答應了。
回到樓上，我和陳宇都累得不行，但精神卻異常亢奮。
我們沒有開燈，直接撲倒在主臥那張兩米寬的大床上。
床墊軟硬適中，帶著陽光的味道。我們透過巨大的落地窗，看著窗外城市的璀璨燈火，感覺像做夢一樣。
“老婆，我們終于有自己的家了。”陳宇從身后抱住我，下巴抵在我的肩膀上，聲音里帶著一絲感慨。
“是啊，我們的家。”我笑著，轉過身吻了吻他的臉頰。
“曉雨，”他抱著我，語氣變得認真起來，“你看，房子也有了，我們是不是也該把要孩子的事情提上日程了？我想讓我們的孩子，一出生就在這個家里長大。”
我心里一甜，用力地點點頭：“好，都聽你的。”
那個晚上，我們聊了很多很多，關于未來，關于孩子，關于這個家的一切美好想象。
02
在新家的第一個清晨，我是在一陣清脆的鳥鳴聲中醒來的。
陽光透過米白色的窗簾縫隙，在木地板上投下斑駁的光影。
我伸了個懶腰，感覺渾身的骨頭都舒展開了。身邊，陳宇還在熟睡，臉上帶著滿足的微笑。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那么的寧靜。
我輕手輕腳地起床，拿起手機，想看看時間。
作為一名有點輕微“科技焦慮癥”的現代人，自從家里換了這套價值不菲的智能家居系統后，我每天早上醒來的第一件事，就是習慣性地打開手機上的APP，檢查一下各個設備的狀態。
特別是那個可以遠程操控的智能門鎖，我總喜歡看看前一晚的開鎖記錄，確認一切正常后才能徹底安心。
我點開那個熟悉的門鎖圖標，進入管理界面。
電量百分之九十八，網絡連接正常，昨晚十點零五分，陳宇指紋開鎖……一切數據都和往常一樣。我正準備退出，手指無意間劃到了“指紋管理”那一欄。
通常，這里面只有四個錄入的指紋：我和陳宇的左右手食指。
可今天，我一眼就看到了不對勁的地方。在我們的指紋信息下面，赫然多出了五行新的記錄。
這五行記錄沒有姓名備注，只是被系統默認標注為“1號”、“2號”、“3號”、“4號”、“5號”。
我的心猛地一沉，睡意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誰的指紋？我什么時候錄入過這些？難道是陳宇？他昨天帶朋友回來了？不可能啊，我們昨天從晚飯后就一直待在一起。
我懷著一絲不安，點開了“1號”指紋的詳細信息。屏幕上彈出的信息，讓我渾身的血液仿佛在瞬間凝固了。
錄入時間：前天晚上，11點23分。
我無法相信自己的眼睛，又接連點開了“2號”到“5號”的指紋信息。
它們的時間都緊密地銜接著：11點29分、11點35分、11點41分、11點47分。
所有的指紋，都是在前天深夜，那個我們早已在新家安頓好、沉入夢鄉的時間段里被錄入的！
一股寒意從我的腳底板直沖天靈蓋。我的手開始不受控制地顫抖起來，手機幾乎要從我手里滑落。
屏幕上那五個鮮紅的“陌生指紋”標簽，像五根燒紅的鋼針，狠狠地扎進了我的眼睛里。
這意味著，就在我們搬進新家的前一天晚上，在我們以為這個家已經完全屬于我們的時候，有五個陌生人，進入了我們的家，并且，他們擁有了可以隨時再次進入我們家的權限！
“陳宇！陳宇！快醒醒！”我再也無法保持冷靜，尖叫著撲到床邊，用力地搖晃著還在熟睡的陳宇。
“怎么了？曉雨，地震了嗎？”陳宇被我嚇了一跳，猛地坐起身，睡眼惺忪地看著我。
“你看！你看手機！”我的聲音帶著哭腔，幾乎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我把手機屏幕懟到他的眼前。
陳宇接過手機，起初還一臉茫然。但當他看清屏幕上的內容時，臉上的慵懶和睡意瞬間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和我一樣的震驚和駭然。
他的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鐵青，眉頭緊緊地擰成了一個疙瘩。
“這……這是怎么回事？”他反復滑動著屏幕，一遍遍地確認著那些指紋的錄入時間，似乎想從上面找出一個合理的解釋，比如系統出錯，或者時間顯示錯誤。但他很快就放棄了。
“曉雨，你別慌。”他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我們再看看開鎖記錄。如果有人進來，一定會有記錄。”
他的話提醒了我。
我們立刻切換到“門鎖記錄”頁面，向上翻動。
記錄顯示，我們搬家前的那天，也就是前天，我們白天一直在舊家打包，直到晚上八點才和公婆一起來到新房。但在那之前……
我們的手指同時停住了。一條刺眼的記錄赫然出現在屏幕上：
前天，深夜11點20分，密碼開鎖。
密碼！我們這個新家的密碼，為了方便記憶，設置的是陳宇的生日。
知道這個密碼的，除了我和陳宇，就只有……為了方便他們過來幫忙，我們提前告知了公公婆婆。
是誰？是誰在前天深夜，用我們的密碼，打開了我們家的門？然后，不慌不忙地，錄入了五個陌生人的指紋？他們是誰？他們想干什么？
我和陳宇對視一眼，都在對方的眼中看到了無法掩飾的恐懼。
03
“報警！立刻報警！”
短暫的死寂之后，陳宇猛地從床上一躍而起，抓起他的手機，毫不猶豫地就要撥打110。
他的反應比我果斷得多，在那一瞬間，我腦子里還是一團亂麻，各種恐怖電影里的情節不受控制地往外冒。
我的聲音顫抖著，拉住了他的胳膊：“等等，陳宇，會不會……會不會是搞錯了？比如，是之前的房主，或者房產中介？裝修工人？”我拼命地想為這件詭異的事情找一個相對“安全”的解釋，哪怕是自欺欺人。
我無法接受我們的新家，在入住的第二天，就變成了一個犯罪現場。
“不可能！”陳宇斷然否定了我的猜測，“曉雨，你清醒一點！中介和工人的聯系方式我們都有，他們沒必要用這種方式。而且你看這個時間，深夜十一點多！正常人誰會這個時間來？這絕對不是普通人！”他頓了頓，臉色變得更加難看，“而且，他們是用密碼進來的。”
“密碼……”我重復著這個詞，腦海里瞬間閃過一個畫面。是搬家前一天，公公陳建國打來的那通電話。
“小宇啊，你們明天搬家肯定忙不過來。我跟你媽商量了一下，我今天下午就先過去，把新房里里外外再打掃一遍，通通風。你把那個智能鎖的密碼發給我，還有備用鑰匙在哪里也告訴我一聲。”
我清楚地記得，陳宇把密碼發給了公公。
而且，那天下午四點多，公公就給我們發了微信，說他已經到新家了，正在打掃衛生。
而我們，因為舊家東西太多，一直忙到晚上八點才帶著大包小包趕到新房。這中間，足足有四個小時的空檔期。
一個更讓我不寒而栗的細節浮現在我腦海中：我們到新家的時候，公公已經把所有房間的窗戶都打開了，屋子里空無一人，他說他打掃完覺得悶，就下樓去小區里溜達了。
陳宇顯然也想到了這一點。他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嘴唇都在微微顫抖。他猛地抓起手機，不再猶豫，直接撥通了公公的電話。
“嘟……嘟……嘟……”電話接通了，但漫長的等待音里，卻始終無人接聽。
陳宇的呼吸變得急促起來，額頭上滲出了細密的汗珠。
他又連續撥打了兩次，結果都是一樣。那個往常幾乎是秒接他電話的父親，此刻卻像是在刻意躲避著什么。
“怎么會不接電話……”陳宇的眼神里，從最初的憤怒和恐懼，逐漸多了一絲不敢置信的懷疑和痛苦。
他自己的父親，那個老實巴交、一輩子勤勤懇懇的男人，那個為他能買上這套房子而驕傲不已的父親，怎么會和這樣詭異的事情扯上關系？
“可能……可能是爸的手機沒在身邊，或者靜音了。”我走過去，輕輕地拍著他的后背，試圖安慰他，也像是在安慰我自己。
可就在這時，陳宇的手機“叮”地響了一聲，是一條微信消息。
發信人正是公公。消息很短，只有一句話：“小宇，爸現在有點事，不方便接電話，晚點給你回過去。”
這條信息，成了壓垮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一個不方便接電話的人，卻有時間立刻回一條微信？這分明是借口！是托詞！
陳宇死死地盯著那條信息，胸口劇烈地起伏著。
他眼中的懷疑，終于變成了痛苦的確認。他不再給公公打電話，而是毫不猶豫地按下了“110”三個數字，然后按下了撥通鍵。
“喂，110嗎？我要報警。”他的聲音因為極度的憤怒和壓抑而顯得有些沙啞，“我們家……我們家可能被非法入侵了。地址是……”
在他說出我們新家地址的那一刻，我感覺自己的心也跟著沉入了谷底。
我知道，從這一刻起，我們原本幸福平靜的生活，將被徹底打破。
04
報警后不到十五分鐘，門鈴就響了。
陳宇通過貓眼確認后，打開了房門。門外站著兩名穿著制服的警察，一個看起來三十歲出頭，身材高大，神情嚴肅，是年輕的張警官。
另一位年紀稍長，大約五十歲左右，眼神銳利，透著一股經驗豐富的老練，他自我介紹是刑偵隊的王隊長。
“就是你們報的警？”王隊長的目光迅速掃視了一圈我們家的環境，然后落在了我和陳宇一臉驚魂未定的臉上。
“是的，警察同志，快請進。”陳宇將他們請進屋，我則趕緊倒了兩杯水。
王隊長沒有坐，他直接開門見山：“具體什么情況，你們詳細說說。”
陳宇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將我們早上發現智能鎖里多出五個陌生指紋，以及查到前天深夜有人用密碼開鎖的經過，有條理地復述了一遍。
他把我的手機遞給王隊長，讓他親自查看那些刺眼的數據記錄。
王隊長接過手機，戴上老花鏡，仔細地一頁頁翻看著。
他看得非常慢，每一個指紋的錄入時間，每一條開鎖記錄，都沒有放過。年輕的張警官則拿出隨身攜帶的勘查工具，開始對門鎖進行檢查。
“門鎖本身沒有被暴力破壞的痕跡。”張警官很快得出了結論，“從技術上說，這些指紋確實是通過管理員權限正常錄入的。也就是說，操作者當時擁有你們家的密碼或者管理員指紋。”
王隊長點點頭，將手機還給我，神色變得凝重起來。“這個情況確實很可疑。你們好好想想，搬家前后，除了你們自己，還有誰知道密碼，或者有機會接觸到備用鑰匙？”
陳宇的臉色又難看了幾分，他沉默了幾秒，艱難地開口：“還有……還有我爸。搬家前一天，他說要來幫忙打掃衛生，我把密碼告訴了他。”
“你父親？”王隊長敏銳地捕捉到了這個關鍵信息，“他叫什么名字？什么時候來的？什么時候走的？”
“他叫陳建國。前天下午四點左右到的，我們晚上八點過來時，他已經不在屋里了。”我補充道。
“也就是說，從下午四點到晚上八點，他一個人在這里。而指紋的錄入時間，是在深夜十一點多。”王隊長在隨身攜帶的記事本上迅速記錄著，“這中間的時間對不上。我們需要調取小區的監控錄像。”
隨后，王隊長讓張警官留下來繼續勘查現場，并安撫我們的情緒。他自己則帶著陳宇，立刻趕往小區的監控中心。
我在家里坐立不安地等待著，每一分每一秒都像一個世紀那么漫長。
大約半小時后，陳宇和王隊長回來了。陳宇的臉色比之前任何時候都要蒼白，他走路的姿勢都有些踉蹌，像是被抽走了全身的力氣。
“怎么樣？監控看到了什么？”我急切地迎上去。
王隊長沒有直接回答我，而是對我們說：“陳先生，林女士，我建議你們今天最好先不要住在這里了。收拾一下貴重物品，去酒店或者親戚家暫住幾天，等事情調查清楚再說。我們會安排警員在樓下蹲守。”
他的話讓我心頭一緊，我知道，情況一定比我們想象的還要糟糕。
“王隊，到底……到底看到了什么？”陳宇的嘴唇哆嗦著，他不敢看我的眼睛。
王隊長嘆了口氣，從口袋里拿出手機，點開了一段翻拍的監控視頻。視頻畫面有些模糊，是前天晚上我們這棟樓的單元門入口。
晚上11點15分，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畫面中。是公公陳建國。
他穿著我們熟悉的那件深灰色夾克，有些鬼鬼祟祟地四處張望了一下，然后刷卡進入了單元樓。
視頻的時間快進。
到了晚上11點52分，電梯門打開，公公從里面走了出來。他依然走在最前面，但他的身后，緊緊跟著四個穿著深色衣服、戴著鴨舌帽的陌生男子。
那四個男人個子都很高大，他們刻意低著頭，帽檐壓得很低，顯然是在有意躲避電梯廳里的攝像頭。他們一行五人，快步走出了單元門，消失在夜色中。
公公進去時是一個人，出來時，變成了五個人。
我的大腦“嗡”的一聲，一片空白。視頻里那四個如同鬼魅般的身影，和我們門鎖里那四個從“1號”到“4號”的陌生指紋，完美地對應上了。
那么，第五個指紋呢？是誰的？
我不敢想下去。我只知道，我的公公，陳宇的親生父親，真的帶著一群來路不明的危險人物，進入了我們的新家。他欺騙了我們。
“王隊，”陳宇的聲音嘶啞得不成樣子，“我爸他……他到底想干什么？”
王隊長搖了搖頭，神情嚴肅地說：“這正是我們下一步要調查的。現在最關鍵的，是馬上找到你父親，問清楚這四個人的身份，以及他們的目的。”
05
從新家出來，我和陳宇失魂落魄地坐進了王隊長的警車里。陳宇不停撥打公公電話，始終無人接聽。他咬牙說："去我爸媽家！"
公婆借住在老舊小區六樓。陳宇瘋狂砸門，婆婆系著圍裙開門，看到警察愣住了。陳宇沖進去，公公陳建國正看電視，見狀慌亂地站起來。
"你到底干了什么？前天晚上帶那四個人去我們家干什么？！"陳宇咆哮著質問。
公公臉色慘白，支支吾吾："什……什么四個人？"
陳宇拿出手機，把監控視頻懟到他臉上："監控拍得清清楚楚！五個陌生指紋是怎么回事？"
公公心理防線崩潰，癱坐回沙發，雙手抱頭。婆婆急得要哭："老頭子，你是不是闖禍了？"
"我說！"公公滿臉悔恨，"小宇，曉雨，爸對不起你們……我是為了你們好啊！"
"為了我們好？"陳宇冷笑，"你就帶不明身份的人進我們家？讓他們錄入門鎖指紋？他們到底是誰？"
王隊長上前："陳建國，我們正式傳喚你。你涉嫌非法侵入他人住宅，可能與其他刑事案件有關。"
公公顫抖著低頭："我……我跟你們走……"
婆婆哭喊："這到底是造了什么孽啊……"
到了派出所，公公被帶進審訊室。我們在接待室等待，每一秒都像凌遲。婆婆一直哭，陳宇雙拳緊握，目光空洞。
一小時后，王隊長走出來，表情更加凝重。
"你父親交代了部分情況。"王隊長嘆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