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列車發動機被高溫燒毀,可以派直升機來救援的我卻無動于衷。
只因前世,在登上直升機的前一秒,老婆毫不留情地將我踢下高臺,反手抱著自己的養弟登機。
“直升機上位置有限,有一個人必須得留在這里,阿澈身體不好,受不得苦,我回去會派人救援,你皮糙肉厚,再等等也死不了。”
我摔得全身骨折,動彈不得,直到在太陽暴曬下成了焦尸,也沒能等到救援。
再睜眼,我回到發動機燒毀,列車剛被逼停的時候。
我拿出抽簽箱,只有我抽到名字的人才能登機,老婆一臉坦然,殊不知這抽簽箱里根本沒有她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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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大家別慌,雖然列車報廢了,但是顧總一定有辦法救你們出去的!”
老婆的養弟顧澈眼眶泛紅,起身一個個安撫此次跟著老婆出差的下屬們。
顧菀婷滿眼心疼地看著顧澈,仿佛他受了天大的委屈。
手機鈴聲響起,感受到手機的震動聲,我才真真切切地意識到。
我重生了。
一天前,顧菀婷摟著剛回國的養弟住進家里的主臥,只甩給我一句話。
“把我跟阿澈的行李收拾好,為了迎接阿澈回國,明天我會帶著公司所有頂尖人才去分公司,當眾公開阿澈接管分公司的事。”
盡管我再三提醒報道新出的“高溫預警”,她也沒有絲毫猶豫。
只是看向我的眼神里多了幾分不耐。
“你有完沒完?我看你就是嫉妒阿澈出身好,惦記我們家家產,不想讓我把分公司給阿澈。”
我像件行李被他們帶上列車,顧菀婷只分給了我一個任務,就是照顧好顧澈。
列車報廢,我接到青梅竹馬的救援電話。
貼心安排他們登機。
可換來的卻是列車口顧澈的不屑一笑。
“你信不信,只要我一句話,阿婷就會拋下你不管?”
我跟顧菀婷雖是商業聯姻,卻也當了七年的夫妻。
我不信。
可換來的是被顧菀婷一腳踢下高臺,曬成焦炭。
彌留之際,顧澈依偎在老婆懷里的那聲輕笑。
像一記重錘將我釘死在地。
一想到這,心中的恨意再也壓制不住。
握著手機的手開始發抖,一道女聲打破了我的情緒。
“萬鐘,你愣什么神?電話響了這么久不知道接的?”
“阿澈自幼被炮仗傷了耳朵,不能聽大的聲音,我看你就是故意折磨他!”
我背過身走到下一節車廂,深呼幾口氣點了接通。
電話那頭傳來青梅竹馬沈玫急促的聲音。
“阿鐘,我聽說你被困在列車上了,人沒事兒吧?”
眼眶瞬間灼熱,我強忍著情緒,沙啞地嗯了一聲。
“別怕,我派去救援的直升機馬上就到,你不會有事的。”
“只是直升機只能坐十個人,你們那里有一個人必須得留在那里。”
必須留在這里的,只能有一個人么?
我冷哼一聲,握緊電話。
“沒關系,你能不能坐直升機來陪我,我怕。”
電話那頭沒有一絲猶豫,“當然。”
我掛斷電話回到原車廂。
看著顧菀婷用指腹小心翼翼地給顧澈擦眼淚的模樣,不自覺地咬緊牙關。
既然你們這么心疼彼此,不如就一起留在這里好了。
2
見我出來,顧澈臉色一怔,當即一反常態地從顧菀婷懷里起來。
要知道他遠在國外的時候,使喚顧菀婷就跟使喚下人一樣。
尤其是跟我沾上邊的時候,他總是會順手膈應我一番。
七年里每一個結婚紀念日,顧菀婷都會遠赴國外,在他的陪伴下流連忘返。
一年前,我父母車禍受傷,急需醫藥費搶救,顧澈偏要這時纏著顧菀婷買鉆戒,套空她所有流動資產,就連我僅存的積蓄都被他花光,我父母當場身死。
而我,也直到一天前才知道,這么多年來,顧菀婷每個月為我親手做的那頓飯,都只是為了給我下藥,為了不讓我有她顧家的孩子。
高跟鞋聲拉回我的思緒,下一秒顧澈出現在我眼前。
他皮笑肉不笑,一把抱住我。
湊到我耳邊,用僅我們兩個人能聽見的聲音開了口:
“看來,萬鐘哥也重生了呢。”
“怎么?這一次是打算將直升機救援的事瞞住,打算自己偷偷逃走嗎?”
“不如我們來做個交易,這一次,我們兩個都能走,把顧菀婷留在這。”
我沒忍住笑出聲,遠處的顧菀婷一臉詫異,警惕地盯著我的一舉一動,生怕我傷了她的寶貝心肝。
可她卻不知道,她捧在心尖尖二十多年的人,竟然想讓她死。
我捏住顧澈的肩,與他拉開些距離。
“你憑什么認為我會幫你?”
顧澈臉色瞬間黑了,他冷笑一聲,似是威脅:
“你不幫我,我就將你有直升機救援的事情公之于眾,你想自己走?門兒都沒有。”
“上一次我能讓顧菀婷把你拋下,你以為這一次你就能得償所愿么?”
見他急了的樣子,我一陣發笑,挑挑眉道:
“我可以幫你,但一切要交給天意。”
我繞過顧澈走到眾人面前,高聲道:
“大家不要慌,我已經安排了救援,大家一定會平安無事的。”
顧菀婷隨意的將腿疊在一起,看向我的眼神里滿是不屑,說出口的話帶上幾絲諷意。
“你?你能帶來什么救援?”
“不過是家道中落的小男人,靠著跟我聯姻才茍活著,有什么底氣跟資本說這種話?”
我低頭看著發白的指節,不理會她的自言自語。
我將手里的白紙撕成小塊,挨個發到他們手中。
“直升機救援馬上就來,但只有十個位置。”
車上一共十一人,這就意味著必須有一個人要留在這。
我拿出抽簽箱,示意他們寫好自己的名字放到里面。
“一會兒我會公開抽簽,只有抽到名字的人才能跟我走。”
3
顧澈先急了,他一把奪過我手里的箱子狠狠摔在地上,猛地朝我扇過來一個巴掌。
“你還真是給臉不要臉,你就不怕,這一次,還是你留在這里嗎?”
我挑挑眉冷笑一聲,將手里的手機舉到他眼前。
為了避免上一世的情況,這一次只有我登上直升機的那刻,直升機的大門才會打開,讓其他人進。
顧澈將牙齒咬得咯吱響,他走到顧菀婷身邊,靠在她懷里,心安理得地無理取鬧。
他似是還覺得我會因為顧菀婷不愛我而心痛。
拿顧菀婷威脅我這步棋,他算是走錯了。
只不過我懶得拆穿,就當看個好戲。
眾人排著隊將寫好名字的紙條塞進抽簽箱。
路過我時,顧菀婷還一臉坦然。
“我還需要寫這個?反正你肯定不會讓我留在這,干嘛多此一舉。”
見她一副自得的模樣,我只覺得恍如隔世。
當年我家道中落之時,為了還債,父親將我當作商品售賣。
在門前放了個投票箱。
只要是有勢力的家族子女愿意跟萬家聯姻,幫萬家還債,就可以和我結婚。
往日,我也算得上是京城里的風云人物,想與我結交的女人不在少數。
可這事一出,竟無一人敢上門拜訪。
我躲在房間里煎熬了三天三夜,顧菀婷遞來了聯姻的帖子。
我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她神采奕奕地拿著箱子沖我笑笑。
我順著視線看去。
里面被塞得滿滿當當的。
有她的聯姻貼,所有的房產證,甚至是公司的股份書。
還記得結婚那天,她拉過我的手,信誓旦旦地說,這輩子不會再讓我受一點苦。
這一刻,我的心被徹底填滿。
原來我不是沒有人要,原來我也是被別人捧在心尖尖上的人。
只是新婚當晚,顧菀婷醉酒回家,開始瘋狂砸東西。
嘴里不停念叨著顧澈的名字。
我將她從玻璃渣中扶起來,卻被她一把推倒,玻璃渣子扎進膝蓋,我痛到發抖。
抬眼看她時,她的眼神里卻滿是厭惡。
“你再像他,終歸不是他。”
“為什么他偏偏是我的養弟,為什么我不能名正言順地跟他在一起。”
這一刻,我才明白,我不過是顧澈的替身而已。
當年興沖沖拿著箱子求著要跟我聯姻的女人,跟如今的顧菀婷簡直一模一樣。
原來她那副高高在上的樣子從來都沒有變過,是我一直都在奢望。
人群突然一陣躁動,緊接著一道響亮的男聲傳了出來。
“水,這個車廂里還有剩余的水。”
這句話一出,整個車廂的人激動的望向那邊。
可礙于顧菀婷的威嚴,沒人敢輕舉妄動。
顧菀婷見我無動于衷,對我使了個眼色,示意我去抬水。
畢竟這么多年,她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日子過慣了。
因為她有潔癖,所以九層的別墅都需要我每天親手打掃,她的一日三餐,行程安排,都隨手丟給我來處理。
我累到腰椎受損嚴重,想要休息一天,卻被她嫌惡地推倒在地。
“別在我面前裝可憐,還用這張像阿澈的臉來博取同情,只會讓我更惡心你。”
顧菀婷嘖一聲,將我拉回現實。
她不耐煩地抬手指指水桶,“還愣著干什么?”
“我跟阿澈都渴了,趕緊把水桶搬過來。”
她分明知道我腰椎傷的有多厲害,根本經不起這么重的重量。
甚至稍有不慎就會半身癱瘓。
身后的眾人紛紛開口。
“顧總,咱們這么多大男人,我們去搬吧,先生的身體看著不太好。”
“對啊,咱們還得仰仗先生的直升機救援呢。”
可顧菀婷似是覺得丟了面子,當即扯起我的領子將我拽到水桶前,逼我將水桶抬起來。
等我將水桶搬到原車廂,腰椎已經痛到站不起來,雙腿也開始麻木。
我拿過抽簽箱,開始抽名字。
顧菀婷隨意的翹著二郎腿,靜等著我開口喊她的名字。
“你們就看吧,他那么愛我,第一個肯定能抽到我。”
4
可她不知道,這抽簽箱里根本就沒有她的名字。
“王恒,李琦……”
八個人名都已經念完,加上我已經九個。
在他們眼里,只剩下一個名額。
可他們不知道沈玫會坐上直升機來陪我,他們兩個早就是窮途末路。
顧菀婷跟顧澈開始躁動起來。
顧澈默默地從顧菀婷懷里起身,兩個人的臉上加起來得有八百個心眼子。
我把手伸進投票箱的那一刻,顧菀婷跟顧澈幾乎是同時站起來。
“等等!”
兩個人異口同聲,臉上都有來不及掩蓋的慌亂。
他們二人對視一眼,顧菀婷嘴角扯出個笑來。
“阿澈,公司離開我一天根本運轉不了。”
“這樣,你先留在車里,我一回公司就派人來接你,好不好?”
顧澈的的表情僵硬了一瞬,似是沒想到顧菀婷會這么輕易地就將他拋下。
他深深看了我一眼,有著上一世我被丟在這曬成焦炭的經歷,顧澈對于面前虛偽的顧菀婷滿臉不信。
但又怕撕破臉,仍舊強撐著擠出個笑來。
“可是顧姐姐,你忘了嗎?小時候你放爆竹炸傷了我的耳朵,我的皮膚也受到了傷害,這么熱的天,我受不了的。”
“不如讓我先走,等我回去,就派人來找你。”
顧菀婷的臉色瞬間黑了,她用舌尖頂了頂后槽牙,面上的表情已經有些不耐煩。
“都說了,我先走,你什么時候這么聽不懂話了。”
顧澈見狀也不演了,直接沖到我面前,握住我的手。
“萬鐘哥,你帶我走,等我出去我保證你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到時候你就不用再在顧菀婷身邊過著寄人籬下的生活了,你家里欠的債我幫你還,行嗎?”
聽著顧澈聲音里因焦急染上的顫音,我心底莫名升起一股快意。
直升機的聲音緩緩逼近,車廂的門被從外面暴力拆開。
顧菀婷沖上來一把將顧澈推開,轉而一臉深情地握著我的手。
“阿鐘,我們可是七年的夫妻,你不能不念及情分將我丟在這里。”
“以前我是瞎了眼才會喜歡上顧澈,你放心,我們回去以后,我一定專心對你,絕不會再三心二意!”
沒等我開口,直升機上緩緩走下來個女人。
沈玫輕笑一聲,可看向顧菀婷的眼底滿是憤恨。
“以后?他的以后,不會再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