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西
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你手上這串沉香手串，是誰給你的？"
豪華的總裁辦公室里，我死死盯著面試官趙天明手腕上的那串手串。
那熟悉的紋路，那顆有著小缺口的珠子，和母親遺物中的另一半完全一樣！
趙天明臉色瞬間慘白，顫抖著看向我手腕："你的...你的又是從哪來的？"
"我母親的遺物！"我聲音哽咽。
"她說這是成對的，另一串給了我父親。可我父親在我出生前就拋棄了我們！"
辦公室陷入死寂。
兩串一模一樣的沉香手串，仿佛是命運的紅線，將分離二十五年的血脈重新連接。
01
我叫李昊，今年二十五歲。
從我記事起，家里就只有我和母親兩個人。
我們住在城郊的一間破舊平房里，房子很小，只有一室一廳，連個像樣的衛生間都沒有。
母親叫李秀蓮，是個很美麗的女人。
即使生活艱難，即使為了生計每天起早貪黑，她臉上總是帶著溫和的笑容。
但我知道，她心里藏著很深的傷痛。
每當夜深人靜的時候，我總能聽到母親在隔壁房間里輕聲哭泣。
那種壓抑的哭聲，像鈍刀子一樣割著我的心。
我想過去安慰她，但每次都被她發現了，她會趕緊擦干眼淚，對我說："昊兒，媽媽沒事，只是想起了一些往事。"
往事？什么往事？我不知道，但我能感覺到，那些往事和我從未見過面的父親有關。
小時候的我，總是問母親同樣的問題。
"媽，我爸去哪了？為什么別人家都有爸爸，就我們家沒有？"
這是我五歲時第一次問出的問題，也是我在接下來的十多年里反復問的問題。
每次聽到這個問題，母親都會停下手中的活計，把我抱到懷里。
她會從貼身的小包里取出一串沉香手串，靜靜地轉動著珠子。
那串手串很特別，十八顆圓潤的沉香珠子，在燈光下泛著淡淡的油光。
我記得其中有一顆珠子上有個小小的缺口，母親說那是天然形成的，很珍貴。
"昊兒，你爸爸……他有他的難處。你長大了就知道了。"母親總是這樣回答，聲音輕得像風中的羽毛。
"什么難處？他不要我們了嗎？他不愛我們嗎？"我繼續追問，稚嫩的聲音里帶著委屈。
母親會緊緊抱住我，眼淚悄悄滑落："不是的，昊兒。你爸爸……他是愛我們的。這串手串就是證明。"
我不懂什么叫證明，只知道每次提到父親，母親都會哭。
漸漸地，我學會了不再問這個問題，但心里對那個從未謀面的男人，恨意在一天天加深。
上小學的時候，我開始真正感受到沒有父親的痛苦。
學校開家長會，別的同學都是爸爸媽媽一起來，只有我是母親一個人。同學們會好奇地問："李昊，你爸爸呢？"
我不知道怎么回答，只能低著頭說："我爸爸出差了。"
但謊言總是會被拆穿的。
時間長了，同學們都知道我沒有爸爸。
有些調皮的孩子會故意說："李昊是沒有爸爸的野孩子！"
每次聽到這樣的話，我都會和他們打架。
回到家，母親看到我臉上的傷痕，總是心疼得掉眼淚。
"昊兒，別和同學打架。他們不懂事，你也不要和他們計較。"母親一邊給我上藥，一邊輕聲安慰。
"媽，為什么我沒有爸爸？為什么他要拋棄我們？"我哭著問道。
母親的手停頓了一下，然后繼續給我上藥："昊兒，你有爸爸。他只是……只是不能回來陪我們。"
"那他什么時候回來？"
"我也不知道。"母親的聲音里帶著說不出的悲傷。
那天晚上，我又聽到了母親的哭聲。
那種壓抑的、絕望的哭聲，讓我明白了一個殘酷的現實。
父親可能永遠都不會回來了。
母親為了養活我，什么活都干過。
她在服裝廠做過女工，每天工作十幾個小時，手指被針扎得到處都是傷口。
她在飯店當過服務員，每天端著沉重的盤子跑來跑去，腳上磨出了血泡。
她還擺過地攤，賣一些小商品，風吹日曬，皮膚變得粗糙黝黑。
但不管多累多苦，母親從來不在我面前抱怨。
她總是笑著對我說："昊兒，只要你好好讀書，將來有出息，媽媽再苦再累都值得。"
我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我暗暗發誓，一定要好好學習，將來掙很多錢，讓母親過上好日子。
更重要的是，我要找到那個拋棄我們的男人，親口問問他：為什么要這么狠心？
02
中學的時候，我成了班上最用功的學生。
別的同學在玩游戲的時候，我在看書。
別的同學在看電視的時候，我在做題。
我知道，只有讀書才能改變我們的命運。
母親很欣慰，她經常說："昊兒，你真的很懂事。媽媽沒有白疼你。"
但我知道，母親心里還是很苦的。
她經常在深夜里拿出那串沉香手串，對著它自言自語。
有時候我會偷偷聽，她總是在說一些我聽不懂的話。
"天明，你現在過得好嗎？你還記得我們的約定嗎？昊兒長大了，他很像你，真的很像你……"
天明？這是一個人的名字嗎？是我父親的名字嗎？
我想問，但又不敢問，怕勾起母親的傷心事。
高中畢業那年，我考上了省城的一所大學。
拿到錄取通知書的那天，母親高興得像個孩子，她拉著鄰居們到處炫耀。
"我們昊兒考上大學了！省城的大學！"
但高興過后，母親又開始發愁學費的問題。
那時候大學學費對我們這樣的家庭來說，簡直是天文數字。
"昊兒，要不……要不你先不上大學，出去打工掙點錢，過幾年再說？"母親小心翼翼地建議。
"不行！"我堅決反對，"媽，你放心，學費的問題我來解決。我可以申請助學貸款，還可以勤工儉學。"
最終，我還是去了省城上大學。
離開家的那天，母親哭了很久。她把那串沉香手串戴在我的手腕上。
"昊兒，這串手串你帶著。它會保佑你平安的。"母親的聲音哽咽著。
"媽，這不是你最珍貴的東西嗎？還是你自己留著吧。"
我不想要，因為我知道這串手串對母親意味著什么。
"正因為珍貴，才要給你帶著。"母親堅持把手串戴在我的手腕上。
"這樣，媽媽就能時時刻刻陪著你了。"
我低頭看著手腕上的沉香手串，心中五味雜陳。
這串手串承載著母親對我的愛，也承載著她對那個男人的思念。
從那以后，我再也沒有摘下過這串手串。
大學四年，我過得很充實但也很辛苦。
白天上課，晚上打工，周末還要做家教。
我幾乎把所有的時間都用在學習和掙錢上，很少有娛樂的時間。
每個月我都會給母親寄錢，雖然不多，但夠她的基本生活費了。
電話里，母親總是說她很好，讓我不要擔心。
但我能聽出她聲音里的疲憊。
大三那年冬天，母親突然病倒了。
接到鄰居的電話時，我正在圖書館里復習。
電話里說母親昏倒了，被送到了醫院。
我立刻請假回家，在火車上坐了一夜。
到醫院的時候，母親已經醒了，但臉色很蒼白。
醫生說是過度勞累加上營養不良，需要好好休息。
"媽，你怎么不告訴我你身體不舒服？"我握著她的手，眼淚止不住地流。
"沒事的，昊兒。媽媽只是累了，休息幾天就好了。"母親虛弱地笑著。
"你快回學校吧，不要耽誤學習。"
"我不走！我要在這里照顧你！"
"昊兒，聽媽媽的話。你的學業最重要，不能因為媽媽耽誤了前程。"母親的眼神很堅定。
我知道爭辯是沒有用的，只好答應回學校。
但從那以后，我更加努力地學習，希望能早點畢業，早點掙錢，讓母親過上好日子。
大學畢業后，我決定留在省城找工作。
雖然家鄉也有工作機會，但那里的工資太低，我想掙更多的錢給母親治病。
更重要的是，我總覺得父親可能在大城市里，我想碰碰運氣，看能不能找到他。
找工作的過程比我想象的要艱難。
雖然我成績優秀，但沒有背景，沒有關系，很多好的工作機會都輪不到我。
我投了幾十份簡歷，參加了無數次面試，但結果都不理想。
要么是工資太低，要么是工作環境太差，要么就是直接被拒絕。
03
就在我快要絕望的時候，我看到了趙氏集團的招聘廣告。
趙氏集團是這個城市最大的房地產公司之一，老板叫趙天明，是個很神秘的人，很少在媒體上露面。
公司待遇很好，發展前景也不錯。
我抱著試試看的心態投了簡歷，沒想到竟然收到了面試通知。
趙氏集團的面試過程很嚴格，分為筆試、小組面試、部門經理面試三輪。
筆試主要考察專業知識和綜合能力，我發揮得不錯。
小組面試是無領導小組討論，我們要針對一個商業案例提出解決方案。
我在討論中表現積極，得到了面試官的認可。
部門經理面試是最后一輪，面試官是市場部的張經理。
他問了我很多關于市場營銷的問題，我都能夠流利地回答。
"李昊，你的表現很不錯。"張經理最后說道。
"不過，我們這個職位需要直接向總裁匯報，所以最終的決定權在總裁那里。明天上午十點，你來參加總裁面試。"
總裁面試！我的心跳加速了。
能夠見到趙天明這樣的大人物，對我來說是個難得的機會。
那天晚上，我失眠了。
我躺在床上，摸著手腕上的沉香手串，心里既興奮又緊張。
如果能夠進入趙氏集團，我就能掙到足夠的錢給母親治病了。
第二天早上，我穿上了那套買了三年、只在重要場合才舍得穿的正裝。
照著鏡子，我深深吸了口氣，努力讓自己看起來更自信一些。
趙氏集團，深圳最大的投資公司之一。
這次面試對我來說意義重大，不僅僅是為了那份工作，更是為了證明自己。
我提前一個小時就到了趙氏集團大樓下。
這棟四十八層的摩天大樓在晨光中熠熠生輝，玻璃幕墻反射著天空的藍色，顯得格外壯觀。
大樓門口人來人往，都是穿著名牌西裝、拎著皮包的白領精英。
我在樓下徘徊了幾分鐘，整理著衣領和頭發。
雖然我的衣服不是什么大牌，但至少干凈整潔。
我告訴自己：機會只有一次，一定要把握住。
九點五十分，我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乘坐電梯直達四十八樓。
電梯很安靜，只有輕微的機械聲。
隨著樓層數字的跳動，我的心跳也越來越快。
"李先生？"一位穿著職業套裝的女秘書迎了上來。
"您好，我是趙總的秘書小張。請跟我來，趙總正在開會，您先在會議室等一下。"
會議室比我想象中還要豪華。
巨大的實木會議桌可以容納二十多人，墻上掛著幾幅看起來就很昂貴的山水畫。
最震撼的是那扇落地窗，整個城市的風景盡收眼底。
高樓林立，車水馬龍，這就是成功者的視角吧。
我坐在真皮座椅上，手心不由得冒汗。
如果我能成功，是不是也能擁有這樣的生活？是不是也能俯瞰這座城市，而不是仰望它？
"李先生，趙總現在有時間了。"秘書的聲音打斷了我的遐想。
我跟著她走進了總裁辦公室。
如果說會議室已經夠豪華，那這間辦公室簡直就是奢華的代名詞。
厚重的實木辦公桌，價值連城的古董擺件，還有那把看起來就很昂貴的老板椅。
辦公桌后坐著一個中年男人，大概四十五歲左右。
他頭發有些花白，但梳理得一絲不茍。
正低頭專注地看著文件，眉頭微皺，顯然在思考什么重要問題。
"請坐。"他頭也不抬地說道，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
我小心翼翼地坐在辦公桌對面的椅子上，端正身姿，等待著他的提問。
辦公室里很安靜，只有翻動文件的輕微聲響和空調的嗡嗡聲。
04
幾分鐘后，那個男人終于放下了手中的文件，緩緩抬起頭。
"你好，我是趙天明。"他主動伸出手，"歡迎來到趙氏集團。"
我趕緊站起身和他握手："您好，趙總。我是李昊，很榮幸能夠參加這次面試。"
近距離看，趙天明比照片上更有氣質。
深邃的眼神透著睿智和滄桑，讓人覺得他經歷過很多風雨。
他的手很溫暖，握手很有力度，給人一種可以信賴的感覺。
"嗯，我仔細看了你的簡歷。"趙天明重新坐下。
"學歷不錯，工作經驗也很豐富。我們公司正需要你這樣的人才。"
聽到這話，我心中一喜，但努力保持著冷靜："謝謝趙總的認可。我會全力以赴的。"
"那么，請開始你的自我介紹吧。"趙天明向后靠在椅子上，抬起手示意我可以開始了。
就在他抬手的那一瞬間，我的目光被他手腕上的東西深深震撼了。
那是一串沉香手串！
暗褐色的沉香珠子在燈光下泛著溫潤的光澤，每一顆都打磨得圓潤飽滿。
一共十八顆，顆顆飽滿，油性十足。
最讓我震驚的是，其中一顆珠子的側面有個細小的缺口，就像一個微笑的弧度。
我的血液瞬間凝固了。
這串手串和我手腕上戴的那串完全一樣！不是相似，是完全一模一樣！
材質、大小、顆數、油光，甚至連那顆有著小缺口的珠子，位置都分毫不差！
這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我下意識地抬起自己的右手，露出了我一直戴著的那串沉香手串。
這是母親留給我的唯一遺物，她說這世上只有兩串，另一串給了我的父親。
辦公室里的空氣瞬間凝固了。
趙天明看到我手上的手串后，整個人如遭雷擊般僵在那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