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南
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結婚前一個月，妻子突然買了一個衣柜，卻從不允何我打開衣柜。
某天半夜醒來，我目睹妻子鬼鬼祟祟鉆進衣柜睡覺衣柜睡覺。
隔天她跟我解釋她最近夢游，醫生說在衣柜睡覺有助于治療夢游癥。
連結婚那天，她都要把那個衣柜帶到現場精心布置一番。
我再也忍不了，在婚禮上當場悔婚。
所有人都驚呆了。
妻子憤怒地將手捧花砸在我的臉上：“就因為我買了一個衣柜，你就要悔婚？”
親戚們也為她打抱不平：“什么摳門男人，也太小氣了！”
我指著場下布滿鮮花的衣柜，冷淡道：“你不是喜歡在衣柜睡覺嗎？我成全你，你跟衣柜結婚好了。”
1
婚禮剛進行到進行到一半，正要交換戒指時，妻子何曉月卻叫人把衣柜搬上臺。
“今天這么重要的時刻，當然不能缺了它。”
“老公，它可是我的幸運物，你不會介意吧？”
我笑了笑，“當然不會，你跟衣柜結婚吧，這婚我不結了！”
何曉月的臉立刻就垮下來了，“你再說一遍？”
司儀愣了一下，急忙笑著打圓場：“看來我們的新郎是太激動了，都開始說胡話了？”
身后的好哥們拍了拍我的肩膀問道：“陳陽，你怎么了，大家都看著呢。”
我奪過司儀手中的話筒，看著臺下的親朋好友宣布道：“婚禮取消，大家隨意”。
何曉月她用力抓住我的胳膊，指甲幾乎要嵌進我的肉里：“陳陽，你……瘋了嗎？”
我甩開她的手，重復道：“再說一遍，婚禮取消！”
“陳陽！”她揚起手，用盡全身力氣，一巴掌狠狠地甩在了我的臉上！
“你瘋了！你是不是瘋了！”她歇斯底里地尖叫。
“就因為一個衣柜！你要在今天，在所有親戚朋友面前悔婚？”
我舌尖頂了頂被打得發麻的臉頰，嘗到了一絲血腥味。
“陳陽！你這個狼心狗肺的東西！”
岳母王秀蘭氣勢洶洶地沖上了舞臺，指著我的鼻子，唾沫橫飛。
她今天穿了一身昂貴的紫紅色旗袍，涂滿脂粉的臉漲成了豬肝色。
“大家都來評評理啊！”她一拍大腿，眼淚說來就來，“想當初，我女兒曉月看上他的時候，他算個什么東西？一個從鄉下來的窮小子，兜比臉都干凈！是我！是我王秀蘭，拿出我準備養老的三十萬！才給他開了那個什么狗屁設計工作室！”
“你們知道這三十萬是怎么來的嗎？那是我們家賣了住了二十年的老房子的錢！我們老兩口現在還租房子住啊！就是為了成全他！為了我女兒的幸福！”
臺下的親戚們立刻幫腔。
何曉月的舅舅，他痛心疾首地站起來：“陳陽啊，做人要講良心，不能忘本！”
一個胖胖的姑媽也抹著眼淚：“就是啊！曉月這孩子，為了你吃了多少苦！你現在出人頭地了，就翻臉不認人了？”
2
我冷眼看著王秀蘭一邊哭嚎，一邊悄悄給何曉月遞眼色。
下一秒，何曉月的身體晃了晃，仿柔弱地倒向王秀蘭的懷里。
“媽，媽你別說了……別怪陳陽……”她抽泣著，聲音破碎而無助，卻又巧妙地確保了麥克風能清晰地捕捉到每一個字，“都……都是我的錯……是我不好……”
何曉月深吸一口氣，淚眼朦朧地環視全場，““前不久我去看了醫生，醫生說……我得了很嚴重的夢游癥。”
“醫生說，我的潛意識里極度缺乏安全感，他給我開了藥，但效果不好。后來，他建議我在一個絕對狹小、封閉、能給我帶來安全感的空間里睡覺……”
她說著，凄楚地轉過頭，看了一眼那個巨大的衣柜。
“所以……我才會睡在衣柜里。今天婚禮，只是和衣柜拍個照做紀念，可不知道怎么的陳陽就不高興了。”
她捂住臉，肩膀劇烈地顫抖起來，“他可能覺得我是個異類，嫌棄我了……”
“天哪！原來是生病了！這姑娘太可憐了！”
“這個陳陽簡直不是人！人家都病成這樣了，他不關心就算了，還搞這么一出！有沒有人性啊！”
“太惡心了！就因為未婚妻生病了，就在婚禮上悔婚！這種男人，簡直是社會的敗類！”
我自己的父母，也坐在臺下，臉色煞白。我母親看著我，眼神里充滿了不解和失望。
在這一片對我口誅筆伐的聲浪中，我終于再次開口。
“沒錯。”
我迎著所有人想要將我生吞活剝的目光，一字一頓，清晰地說道：
“我就是想娶一個健康的妻子。一個身體健康，精神也正常的妻子。”
“何曉月，我受夠你了。”
我的話音剛落，全場嘩然。
這時，一個身影從容地走上了舞臺，他徑直走到搖搖欲墜的何曉月身邊。
“大家好，我自我介紹一下。我叫高飛，是曉月的朋友，也是她這幾年的私人健身教練。”
他先是對著臺下彬彬有禮地點了點頭，然后看著我說道：“陳陽，兄弟，我們見過幾次。我知道你最近為了工作室的事情，壓力很大，人也變得有些……偏激。但你今天真的不能這樣。”
他嘆了口氣，仿佛在為我感到惋惜。
“曉月是一個多好的女人，她對你怎么樣，我們這些做朋友的都看在眼里。她把她的一切都給了你。作為一個男人，你怎么能當眾悔婚呢？。”
“現在，我合理懷疑，真正心理有問題的人是你！”
3
他皺起眉頭，審視的目光上下打量著我，像是在評估一個精神病人。
“說實話，兄弟，你今天的行為，以及你剛才說的話，真的很不正常。我不是在開玩笑，我真心建議你婚禮結束后看看心理醫生。”
他輕描淡寫的幾句話，就成功地將悔婚的過錯全部歸咎于我身上。
我仿佛能聽到臺下那些人內心的聲音：“看吧！我就說這男的有病！原來是個精神病！”
何曉月哭得更加楚楚可憐，“飛哥，你別為難他了，我不怪他的，可能他這幾天太忙有些焦慮了。”
我將手中的戒指盒，隨手一扔。
“我說不結就不結，誰都無法左右我的決定。”
“都散了吧！”我說完，轉身就要走下舞臺。
“陳陽！你別走！”何曉月尖叫一聲，從后面死死地抱住了我的腰，“你不能走！你今天要是敢走出這個門，我就死在這里！”
我被她死死地纏住。
我只能試圖甩開她，她卻順勢倒在了地上，顫抖地看著我，“你原諒我好不好，下次你打我我不會再躲進衣柜里了！”
說著她不經意地撩起了婚紗左臂的蕾絲長袖，將整條雪白的手臂，暴露在所有人的視線中。
那雪白纖細的手臂上，赫然有幾塊觸目驚心的青紫色淤痕。
臺下瞬間沸騰了
“靠！禽獸啊！”
“這男的太不要臉了。”
“姐妹，快跑！”
……
高飛脫下自己的西裝外套，小心地披在了她的身上，將她扶起來。
我聽著臺下的辱罵聲，心中卻無半點波瀾。
她自顧自地抹淚，“大家別怪他，因為陳陽他……他得了嚴重的臆想癥！”
“我睡在衣柜里是仍受不了他的毒打，所以他才這么討厭這個衣柜……”
全場再次沸騰了！
“我的天！太可怕了！”
“這不就是個家暴男嗎？還是個精神病！”
“這種男人就是個定時炸彈！結了婚還不得被打死啊！”
我的母親，在臺下“哇”的一聲哭了出來，她不敢相信地看著我，仿佛不認識我這個兒子。
我父親則死死地攥著拳頭，臉色鐵青。
岳母王秀蘭更是戲精附體，她尖叫一聲，兩眼一翻，這次是真的差點暈過去，被幾個親戚手忙腳亂地扶住。她緩過一口氣，指著我，用盡全身的力氣嘶吼道：“來人啊！保安呢！快來人啊！把這個畜生給我抓起來！打死他！打死這個打老婆的精神病！”
幾個年輕力壯的表哥表弟，早就按捺不住了。
他們義憤填膺地卷起袖子，惡狠狠地朝我逼近。
4
何曉月見狀緩緩地捂住了自己的小腹。
“陳陽……”她的聲音再次變得柔弱，帶著哭腔，卻充滿了不容置疑的、居高臨下的壓迫感，“我……我已經懷了你的孩子！”
“我本來想在今天把這個好消息告訴你，給你一個驚喜的……所以我一直沒舍得說……”
她抬起頭，淚水恰到好處地落下，每一個字都像是在對我下最后的道德通牒。
“就算你不為我想，就算你恨我，怨我，覺得我是個累贅！可孩子是無辜的啊！”
“陳陽！只要收回你剛才說的所有混賬話！我們一家三口就好好過日子！”
我冷冷地看向她，“”
“你這個畜生！你不是人！”王秀蘭的怒罵響起。
她掙脫親戚的攙扶，像個潑婦一樣沖過來就要撕扯我，“我女兒都懷了你的種！你還要拋棄她！你還要逼瘋她！你的心是石頭做的嗎？！我今天就跟你拼了！”
“打死這個狼心狗肺的東西！”
“讓他跪下給曉月道歉！給未出生的孩子道歉！”
“畜生！不配當爹！”
我被他們推搡著，包圍著，西裝被扯得變了形。
我清晰地看到，何曉月和高飛，再次交換了一個勝利者般、志在必得的眼神。
“都住手。”
我終于開口了。
我的聲音不大，卻像帶著某種魔力，平靜中蘊含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壓，讓那些沖到我面前的拳頭，都下意識地頓住了。
我緩緩地，推開了擋在我面前的兩個表弟。
我整理了一下被他們扯得不成樣子的西裝領口，目光平靜地掃過何曉月和高飛那兩張寫滿了得意和嘲諷的臉。
然后，我轉向舞臺一側，那個已經被嚇得面無人色、瑟瑟發抖的司儀。
“麻煩，把大屏幕打開。”
司儀愣了一下，嘴唇哆嗦著，不知所措地看向何曉月。
何曉月冷笑一聲，抱著胳膊，用一種看死人的眼神看著我：“讓他放！我倒要看看，你這個瘋子，還能玩出什么花樣來！”
高飛也輕蔑地笑了：“怎么？陳陽，你還拍了什么臆想出來的東西嗎？是外星人入侵地球，還是你拯救了銀河系？”
臺下傳來一陣哄笑。
他們都以為，我已經是窮途末路，在做最后的、可笑的垂死掙扎。
我沒有理會他們的嘲諷。
我加重了語氣，對司儀重復道：“打開。我有一些東西，想給大家看一看。。”
舞臺后方那塊巨大的LED屏幕，瞬間亮起。
所有人頓時發出一陣驚呼。
“天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