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西
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女士，姐夫真帥氣！」
我竭力維持著臉上的笑容，聲音聽起來輕松隨意，仿佛只是在和陌生人客套寒暄。
林曉站在距離我三米遠的地方，她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她身邊的男人穿著得體的西裝，正摟著她的腰，兩人的姿態親密得刺眼。
酒店大堂的水晶吊燈映照著冰冷的大理石地面，空調送風口吹出的冷氣讓我的后背發涼。林曉僵硬地站在那里，嘴唇微微顫抖，似乎想說些什么，卻發不出聲音。
那個男人倒是很自然地笑了笑，點頭致意：「謝謝夸獎。」
他的手依然搭在林曉的腰上，那個熟悉的位置，曾經只屬于我。
我拖著行李箱，腳步堅定地朝電梯走去，沒有回頭。身后傳來林曉急促的呼吸聲，還有她試圖掩飾的慌亂腳步聲。
電梯門緩緩合上的那一刻，我終于卸下了臉上的偽裝。鏡面反射出我蒼白的臉色，我的手死死攥著行李箱的拉桿，指節泛白。
四個月前，林曉說公司派她去分公司支援項目，一去就是四個月。我從未懷疑過什么，甚至還貼心地幫她收拾行李，送她去機場。
而現在，一切都變了。
01
我叫陳默，今年三十二歲，在本地一家建筑設計院工作。
和林曉結婚五年，我一直以為我們的婚姻平淡卻幸福。她是大學同學，溫柔體貼，我們從校園愛情走到婚姻殿堂，沒有轟轟烈烈的浪漫，卻有細水長流的溫情。
至少我曾經這樣認為。
電梯在十八樓停下，我拖著行李箱走進房間，把門重重關上。房間里很安靜，安靜得能聽見自己急促的心跳聲。
我靠在門上，閉上眼睛，剛才大堂里的畫面不斷在腦海中回放。林曉驚慌失措的表情，那個男人自然的笑容，還有他搭在她腰間的手。
手機突然震動起來，是林曉打來的。
我看著屏幕上閃爍的名字，沒有接聽。電話響了很久才掛斷，緊接著又是一連串的微信消息涌進來。
「陳默，你聽我解釋。」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你在哪個房間？我們見面談談。」
「求你了，給我一個解釋的機會。」
我把手機扔在床上，走到窗邊。窗外是這座城市的夜景，霓虹燈閃爍，車水馬龍。林曉就在這座城市生活了四個月，而我對她這四個月的生活一無所知。
我想起出發前的那個早晨，我照例給林曉打電話。
「曉曉，我明天要去你那邊出差，正好可以見面。」我當時很高興，覺得這是個驚喜。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林曉的聲音聽起來有些慌亂：「啊？你要來這邊？」
「是啊，正好公司有個項目需要我過去考察，大概要待三天。」我當時沒有察覺她語氣中的異樣。
「那，那太好了。到時候我們可以一起吃飯。」她很快調整了情緒，聲音恢復了平時的溫柔。
「我訂了凱悅酒店，你到時候過來找我。」
「好，到時候聯系。」
現在想來，她當時的慌亂是因為什么？是因為我的突然到訪打亂了她的計劃？還是因為她根本沒想過要和我見面？
手機又響了，這次是語音通話。我猶豫了一下，還是接通了。
「陳默！」林曉的聲音帶著哭腔，「你在哪個房間？我們見面好好談談，好嗎？」
「1808。」我平靜地報出房間號，然后掛斷了電話。
我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告訴她房間號，也許是想聽聽她會如何解釋，也許只是想確認一下自己剛才看到的是不是真的。
大約十分鐘后，門鈴響了。
我打開門，林曉站在門外，眼睛紅腫，臉上還掛著淚痕。她穿著我從未見過的黑色連衣裙，化著精致的妝容，即使哭過也掩蓋不了她的美麗。
「進來吧。」我側身讓開道路。
林曉走進房間，站在那里局促不安。我關上門，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看著她。
「陳默，我知道你現在很生氣，但事情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樣。」她開口道，聲音顫抖。
「不是我想的那樣？」我笑了，「那是哪樣？你告訴我，我應該怎么想？」
「他是我的客戶，今天正好談完項目，他請我吃飯，我們只是恰好住在同一家酒店。」林曉急切地解釋道。
「客戶？」我盯著她的眼睛，「客戶會摟著你的腰？你們會那樣親密？」
林曉的臉色更白了，她咬著嘴唇，眼淚又流了下來：「他，他只是送我回酒店，剛才在大堂里人多，他怕我摔倒才扶著我的。」
「是嗎？」我走到窗邊，背對著她，「林曉，我們結婚五年了，你覺得我會相信這種說法嗎？」
房間里陷入了沉默，只有空調的嗡嗡聲。
02
良久，林曉的聲音從背后傳來：「陳默，你是不是早就懷疑我了？所以才特意來這座城市？」
我轉過身，看著她：「我沒有懷疑你，這次出差是真的，只是恰好趕上了。」
「那你為什么要說那樣的話？」林曉的眼神變得復雜，「你說'姐夫真帥氣'，你這是在羞辱我嗎？」
「羞辱？」我苦笑，「我只是給你臺階下而已。難道你希望我當著那么多人的面，直接質問你為什么和別的男人在一起？」
林曉愣住了，她似乎沒想到我會這么說。
「所以，你是裝作不認識我，是為了保護我的臉面？」她的聲音很輕。
「也許吧。」我疲憊地坐在沙發上，「林曉，你能不能告訴我真相？這四個月里，到底發生了什么？」
林曉走過來，在我對面的單人沙發上坐下。她低著頭，手指不停地絞著裙擺。
「我沒有背叛你。」她抬起頭，眼神真誠，「陳默，我真的沒有。」
「那你解釋一下，剛才那個男人是誰？你們為什么那么親密？」
林曉深吸一口氣：「他叫江皓宇，是我負責的一個大客戶。這個項目對公司很重要，我這四個月一直在跟這個項目。今天項目終于簽約成功，他高興之下請我吃飯慶祝。」
「然后呢？」
「吃完飯他送我回酒店，在大堂的時候，我高跟鞋有點不舒服，差點摔倒，他扶了我一把。就在那時候，你出現了。」林曉說得很詳細，似乎想讓我相信她。
我看著她，試圖從她的表情中看出破綻。但她的眼神清澈，沒有閃躲。
「只是這樣？」
「只是這樣。」林曉堅定地說。
我沉默了。理智告訴我，她的解釋是合理的，但直覺卻讓我覺得事情沒那么簡單。
「林曉，如果真像你說的那樣，為什么我給你打電話說要來這邊出差的時候，你的反應那么奇怪？」
林曉的表情僵了一下：「我，我只是太驚訝了。我們分開這么久，突然聽到你要來，我有些不知所措。」
「不知所措？」我盯著她，「還是因為我的到來會打擾到你的生活？」
「陳默，你到底在懷疑什么？」林曉的語氣變得有些激動，「我千里迢迢來這邊工作，每天加班到很晚，為的是什么？還不是為了這個家，為了我們的將來？」
她說得很激動，眼淚又流了下來。我看著她哭泣的樣子，心里五味雜陳。
「對不起。」我嘆了口氣，「也許是我多想了。」
林曉抹掉眼淚，走過來握住我的手：「陳默，我知道異地這么久，你心里一定很不安。但你要相信我，我對你的感情從來沒有變過。」
她的手很溫暖，就像以前一樣。我看著她的眼睛，想要相信她說的話。
「那個江皓宇，他有沒有對你做過什么過分的事？」我問道。
「沒有，他很紳士，一直很尊重我。」林曉搖頭，「他知道我已婚，從來沒有做過任何越界的事情。」
「那你們經常一起吃飯嗎？」
林曉猶豫了一下：「項目期間，為了溝通工作，偶爾會一起吃工作餐。」
「偶爾是多久一次？」
「陳默，你這是在審問我嗎？」林曉的語氣有些不滿，「我是在工作，不是在做什么見不得人的事。」
我松開她的手，靠在沙發背上：「我只是想了解情況而已。」
「了解情況？」林曉站起來，「你是不信任我。」
「是，我不信任你。」我直視著她，「因為我看到的畫面讓我無法信任你。」
林曉的眼神變得冰冷：「那你想怎么樣？」
「我不知道。」我閉上眼睛，「我只知道，我需要時間來消化今晚發生的一切。」
「好，那你慢慢消化。」林曉轉身朝門口走去，「等你想通了，我們再談。」
「林曉。」我叫住她。
她停下腳步，沒有回頭。
「明天我們一起吃飯吧，就當是補償這四個月沒見面。」
林曉回過頭，眼神復雜地看著我：「好。」
然后她打開門，走了出去。
03
林曉離開后，房間里又恢復了安靜。我躺在床上，盯著天花板發呆。
今晚發生的一切像一場荒誕的鬧劇。我來這座城市出差，本想給妻子一個驚喜，卻撞見了讓我心碎的一幕。
我拿起手機，翻看著和林曉的聊天記錄。這四個月里，我們每天都會視頻通話，她總是笑著跟我分享工作中的趣事，告訴我這邊的天氣如何，吃了什么好吃的。
現在想來，那些笑容是真的嗎？那些分享是真的嗎？
我點開她的朋友圈，最近一條動態是三天前發的，照片里她站在一家餐廳門口，配文是"終于吃到了這家網紅店"。
我仔細看著照片，餐廳的招牌清晰可見，定位顯示就在這家酒店附近。照片里只有她一個人，但拍照的角度明顯是別人幫忙拍的。
會是江皓宇嗎？
我搖搖頭，告訴自己不要胡思亂想。但疑慮的種子一旦種下，就很難根除。
我繼續往前翻她的朋友圈，大多是工作相關的內容，偶爾會有一些美食和風景照片。都是她一個人，沒有出現過任何其他人。
這讓我稍微安心了一些。如果她真的和江皓宇有什么，應該不會這么小心謹慎。
但轉念一想，也許正是因為心虛，所以才刻意避開了一切可能露出破綻的痕跡。
我嘆了口氣，把手機扔到一邊。
這一夜，我幾乎沒怎么睡。腦海中不斷回放著今晚的畫面，林曉的解釋，還有她離開時復雜的眼神。
第二天早上，我被手機鈴聲吵醒。是公司的同事打來的，詢問項目考察的事宜。我強打起精神，和他討論了一番工作上的事情。
掛斷電話后，我看了看時間，已經早上九點了。
林曉發來消息：「中午一起吃飯嗎？」
我回復：「好，你定地方。」
「那就在酒店樓下的中餐廳吧，十二點見。」
「好。」
我起床洗漱，換上正裝，準備去見客戶。今天的工作安排很滿，要考察幾個項目地點，和當地的合作方開會討論設計方案。
工作的時候，我強迫自己集中注意力，不去想昨晚的事情。但每當有空閑的時候，那些畫面又會不由自主地浮現出來。
上午的工作進行得很順利，客戶對我們的設計方案很滿意，表示會盡快簽約。
十一點半，我提前結束了會議，趕回酒店。
林曉已經在餐廳等我了。她穿著一身職業裝，化著淡妝，看起來精神不錯。
「來了。」她看到我，微笑著打招呼。
「等很久了嗎？」我在她對面坐下。
「剛到一會兒。」她把菜單遞給我，「點菜吧，這家餐廳的粵菜做得不錯。」
我接過菜單，隨意點了幾道菜。服務員記錄完離開后，我們之間陷入了沉默。
「昨晚的事，對不起。」林曉先開口，「我不應該對你發脾氣。」
「沒事。」我淡淡地說。
「陳默，我知道你心里還有疑慮。」她看著我，「但我真的沒有做對不起你的事。」
我沒有接話，只是拿起茶杯喝了一口。
「這四個月，我確實很忙。」林曉繼續說道，「這個項目的工作量很大，我幾乎每天都要加班到很晚。江皓宇作為客戶，我們溝通的頻率確實比較高，但真的只是工作關系。」
「他昨晚為什么要送你回酒店？」我問。
「因為他也住在這家酒店。」林曉解釋道，「公司給我訂的酒店就是凱悅，正好江皓宇也喜歡住這家，所以我們有時候會在這里碰到。」
「有時候？」我抓住了她話中的重點，「所以你們經常在這里碰到？」
林曉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臉色微變：「也不是經常，就是偶爾會遇到。」
「偶爾是多久一次？」我追問道。
「陳默，你到底想知道什么？」林曉的語氣變得有些不耐煩，「你是想確認我有沒有出軌，對嗎？」
「是。」我直視著她，「我想知道真相。」
林曉深吸一口氣，努力壓抑著情緒：「我沒有出軌，這就是真相。」
04
菜上來了，我們都沒有什么胃口，只是象征性地動了幾筷子。
「陳默，你這次來要待幾天？」林曉問道。
「三天。」
「那這三天，我陪你吧。反好項目已經簽約了，我也可以休息幾天。」
「不用。」我拒絕了她的提議，「我白天要工作，沒時間陪你。」
「那晚上呢？」
「晚上我想一個人靜靜。」
林曉咬了咬嘴唇，眼眶又紅了：「陳默，你就這么不信任我嗎？」
「不是不信任，我只是需要時間。」我放下筷子，「林曉，你能理解我現在的感受嗎？我千里迢迢來看你，卻看到你和別的男人那么親密。換作是你，你會怎么想？」
「我知道，我理解。」林曉低下頭，「但我真的沒有做錯什么。」
「也許你沒有做錯什么，但我需要時間來接受這一切。」我說道。
我們草草吃完飯，各自離開了餐廳。
接下來的兩天，我忙于工作，沒有再聯系林曉。她也很識趣，沒有主動找我。
第三天下午，我完成了所有的工作，準備第二天早上的飛機回去。
晚上，林曉發來消息：「明天就要走了嗎？」
「嗯，明早的飛機。」
「我能去機場送你嗎？」
我看著這條消息，猶豫了很久。最后還是回復：「不用了，我自己去就行。」
「好吧。」她發來一個失落的表情。
我躺在床上，想著這三天發生的一切。工作很順利，項目談判也進展得很好，唯獨和林曉的關系變得更加微妙了。
我還是無法完全相信她的解釋，但也找不到她說謊的證據。也許她說的都是真的，也許我真的只是多想了。
半夜的時候，我被敲門聲吵醒。我迷迷糊糊地起床開門，發現是林曉。
她穿著睡衣，披著外套，眼睛紅腫，顯然是哭過了。
「怎么了？」我問。
「陳默，我睡不著。」她的聲音很輕，「我能進來嗎？」
我猶豫了一下，還是讓開了道路。
林曉走進房間，在沙發上坐下。我給她倒了杯水，在她對面坐下。
「這三天，我一直在想，我們的婚姻是不是出了問題。」林曉開口道。
「為什么這么說？」
「因為你不信任我。」她看著我，「陳默，我們結婚五年了，難道我在你心中就這么不值得信任嗎？」
我沉默了。
「我知道，異地這么久，你會有不安全感。」林曉繼續說道，「但是陳默，如果我們連最基本的信任都沒有了，這段婚姻還有什么意義？」
她說得很對，但我無法反駁自己的感受。
「林曉，如果你是我，看到那樣的畫面，你會怎么想？」我反問道。
「我會生氣，會難過，會質問你。」林曉坦誠地說，「但在你解釋之后，我會選擇相信你。因為我了解你，知道你是什么樣的人。」
「那你覺得我了解你嗎？」
「你不了解我。」林曉苦笑，「這四個月的分離，讓我發現我們之間的距離越來越遠了。」
我沒有說話，因為我知道她說的是真的。
「陳默，我問你一個問題。」林曉認真地看著我，「你還愛我嗎？」
我愣住了，這個問題我從未認真思考過。
「我不知道。」我誠實地回答，「這三天，我一直在想這個問題，但我找不到答案。」
林曉的眼淚流了下來：「原來你已經不愛我了。」
「我沒說我不愛你。」我急忙解釋，「我只是說，我不確定。」
「不確定就是不愛了。」林曉站起來，「陳默，謝謝你這么誠實。」
「林曉，你聽我說。」我也站起來，想要解釋什么，但卻不知道該說什么。
「不用說了。」林曉擦掉眼淚，「我明白了。」
她轉身朝門口走去，我下意識地拉住了她的手。
「等等。」
林曉停下腳步，回頭看著我。
「我只是需要時間。」我說，「給我一點時間，讓我理清楚自己的想法。」
「要多久？」
「我不知道。」
林曉抽回手，打開門走了出去。
這一次，我沒有再叫住她。
05
第二天早上，我按時登上了回程的飛機。
在飛機上，我一直在想著昨晚的對話。林曉問我還愛不愛她，我竟然回答不出來。
五年的婚姻，什么時候變成了這個樣子？
我們從校園情侶走到今天，經歷了戀愛的甜蜜，新婚的幸福，還有日常生活的平淡。我以為這就是婚姻該有的樣子，平淡卻溫馨。
但現在我才發現，平淡的背后，是感情的消磨。
回到家，我打開門，房間里空蕩蕩的。林曉的東西還在，但人不在，這種感覺很奇怪。
我把行李放下，在沙發上坐了很久。
這段時間以來，我一直在回避一個問題：我和林曉的婚姻，還有未來嗎？
手機響了，是母親打來的。
「默默，什么時候回來的？」母親的聲音很溫和。
「剛到家。」
「曉曉呢？她什么時候回來？」
「她還要在那邊待一段時間。」我含糊地回答。
「這孩子真辛苦，一個人在外地這么久。」母親感嘆道，「你要多關心她，別讓她一個人在外面受委屈。」
「我知道，媽。」
「對了，過兩天你爸過生日，你記得回來吃飯。到時候讓曉曉也視頻過來，一家人熱鬧熱鬧。」
「好的，我會記得的。」
掛斷電話后，我又陷入了沉思。
父母很喜歡林曉，當初我們結婚的時候，母親高興得不得了，說總算給她娶了個好兒媳婦。
如果他們知道我們現在的狀況，會怎么想？
接下來的幾天，我和林曉都沒有主動聯系對方。我每天按部就班地上班下班，回到家就是一個人發呆。
同事們發現了我的異常，問我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我只是敷衍地說工作壓力大。
一周后，父親生日那天，我回到了老家。
母親準備了一桌子菜，父親坐在主位上，看起來心情很好。
「曉曉呢？怎么沒一起來？」母親問。
「她工作太忙了，來不了。」我說。
「那至少視頻一下吧，讓她也說幾句祝福的話。」
我拿出手機，猶豫了一下，還是給林曉撥了視頻。
視頻接通了，林曉出現在屏幕里。她看起來憔悴了不少，但還是笑著跟我父母打招呼。
「爸，生日快樂！」林曉說，「等我回去，一定給您補上生日禮物。」
「好好好，你在外面注意身體，別太累了。」父親笑呵呵地說。
「曉曉，你什么時候能回來啊？我們都想你了。」母親問。
「應該快了，項目馬上就要結束了。」林曉回答得很模糊。
「那就好，到時候回來好好休息幾天。」
視頻聊了幾分鐘后，我找了個借口掛斷了。
母親看著我，欲言又止。
「怎么了，媽？」我問。
「沒什么，我只是覺得曉曉看起來瘦了不少。」母親嘆了口氣，「你們兩個分開這么久，感情會不會出問題啊？」
我心里一驚，但表面上還是很平靜：「不會的，我們很好。」
「那就好。」母親拍了拍我的手，「默默，你要珍惜曉曉，她是個好姑娘。」
「我知道。」
吃完飯，我陪父母聊了會兒天，然后就開車回了城里。
路上，我一直在想母親的話。珍惜林曉，可我現在連她說的話都不敢完全相信，又該如何珍惜？
回到家已經是晚上十點了，我洗了澡躺在床上，拿起手機看了看微信。
林曉發來一條消息：「爸媽還好嗎？」
我回復：「挺好的，他們讓你注意身體。」
「嗯，我會的。」
然后又是長時間的沉默。
「陳默。」她突然發來一條消息。
「怎么了？」
「我想了很久，也許我們應該好好談談。」
「談什么？」
「談談我們的未來。」
我看著這條消息，手指停在屏幕上，不知道該如何回復。
「等我回去再說吧。」良久，我打出這幾個字。
「好。」
06
又過了兩周，林曉突然說要回來了。
「項目提前結束了，我明天的飛機。」她在電話里說。
「這么突然？」我有些意外。
「嗯，公司安排的。」她的聲音聽起來很疲憊，「你明天能來接我嗎？」
我看了看工作安排，明天正好沒什么重要的事：「好，幾點的飛機？」
「下午三點到。」
「我會準時到的。」
掛斷電話后,我的心情很復雜。林曉回來了,我們終于要面對面地解決這些問題了。
第二天下午,我提前到了機場。站在出口處,我看著來來往往的人群,心里莫名地緊張。
三點半,林曉拖著行李箱從出口走出來。她穿著簡單的T恤和牛仔褲,素面朝天,看起來比視頻里還要憔悴。
「陳默。」她看到我,勉強擠出一個笑容。
「路上辛苦了。」我接過她的行李箱。
「還好。」
我們并肩走向停車場,一路上都很安靜,誰也沒有開口說話。
車上,林曉靠在座位上閉著眼睛,似乎很累。我幾次想開口說點什么,但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到家后,林曉直接進了臥室,說要休息一會兒。
我坐在客廳里,聽著臥室里傳來的細微聲響,突然意識到,我們已經很久沒有像以前那樣自然地相處了。
晚上,我做了幾道林曉喜歡吃的菜。她從臥室出來,看到滿桌子的菜,眼眶紅了。
「謝謝你。」她輕聲說。
「坐吧,趁熱吃。」
我們面對面坐著,默默地吃飯。以前吃飯的時候,林曉總是話很多,會跟我分享一天的見聞,或者討論最近看的電視劇。但現在,她只是低著頭吃飯,一句話都沒說。
「林曉。」我終于忍不住開口。
「嗯?」她抬起頭看著我。
「我們談談吧。」
「好。」她放下筷子,「你想談什么?」
「談談我們。」我認真地看著她,「這段時間,我想了很多。」
「我也是。」林曉說,「陳默,其實我早就該跟你說實話的。」
我的心一沉:「什么實話?」
林曉深吸一口氣:「江皓宇,他追求過我。」
這句話像一記重錘,砸在我心上。
「什么時候的事?」我努力保持冷靜。
「大概是我去那邊一個月后。」林曉低著頭,「一開始只是工作上的接觸,后來他約我吃飯,談的都是工作。但慢慢地,我發現他對我的態度不太一樣了。」
「然后呢?」
「有一天,他直接表白了。」林曉的聲音很小,「他說他喜歡我,想和我在一起。」
我的拳頭緊緊攥著,指甲陷進掌心。
「你是怎么回應的?」
「我拒絕了他。」林曉抬起頭,眼神真誠,「我告訴他我已婚,讓他不要再有這種想法。」
「他接受了?」
「一開始他說尊重我的決定,但后來還是會時不時地表露心意。」林曉說,「我一直保持距離,只談工作的事情。」
「那天晚上,你們為什么那么親密?」我質問道。
「那天項目簽約,他很高興,喝了不少酒。送我回酒店的時候,他可能是酒精的作用,一直拉著我的手不放。我正要甩開他,就碰到你了。」
我看著林曉,試圖從她的表情中判斷真假。
「為什么不早點告訴我?」我問。
「我怕你多想,怕影響我們的感情。」林曉的眼淚流了下來,「可是我沒想到,隱瞞反而讓事情變得更糟了。」
「你說的是真的?」
「每一句都是真的。」林曉握住我的手,「陳默,我對天發誓,我從來沒有背叛過你。」
我抽回手,站起來走到窗邊。
窗外的城市燈火通明,車水馬龍,就像我此刻混亂的思緒。
「陳默,你說句話啊。」林曉從背后走過來。
「我不知道該說什么。」我苦笑,「林曉,你知道這段時間我有多煎熬嗎?我每天都在想,你是不是背叛了我,你和那個男人是不是真的在一起了。」
「對不起。」林曉哽咽道,「都是我的錯,我不該隱瞞你。」
「不只是隱瞞的問題。」我轉過身看著她,「林曉,這四個月里,我們的關系一直在疏遠。每次視頻通話,你都是報喜不報憂,從來不跟我說你遇到的困難。我甚至不知道,原來你在那邊受到了別人的騷擾。」
「我不想讓你擔心。」林曉說。
「可是婚姻不就是要互相分擔嗎?」我反問,「你把所有的事情都自己扛著,把我排除在外,這還算是夫妻嗎?」
林曉愣住了,她似乎從未這樣想過。
「陳默,我...」
「還有,」我打斷她,「這段時間我也在反思,我們的婚姻到底出了什么問題。我發現,我們已經很久沒有真正地溝通了。每天的電話和視頻,說的都是些無關緊要的事情,從來不談內心真正的想法。」
「那是因為異地,很多事情在電話里說不清楚。」
「不。」我搖頭,「不只是異地的原因。就算你在家的時候,我們也很少深入地交流。我們像兩個熟悉的陌生人,生活在同一個屋檐下,卻各自過著各自的生活。」
林曉沉默了,因為她知道我說的是真的。
07
那天晚上,我們談了很久,談到了凌晨兩點。
林曉說了很多這四個月的經歷,工作上的壓力,一個人在異地的孤獨,還有面對江皓宇追求時的困擾。
我也說了很多,說了我這段時間的煎熬,說了對婚姻的迷茫,還有對未來的擔憂。
最后,我們都累了,各自回到臥室休息。
躺在床上,我想著剛才的對話。林曉說的應該是真的,她沒有背叛我。但這不代表我們的婚姻沒有問題。
事實上,我們的婚姻早就出現了裂痕,只是一直被表面的平靜掩蓋著。這次的事件,不過是把這些問題徹底暴露出來而已。
第二天醒來,林曉已經在廚房準備早餐了。
「起來了?洗漱一下過來吃飯。」她看到我,笑著說。
這個場景很熟悉,就像以前每個周末的早晨一樣。但現在,這種熟悉中帶著一絲陌生。
吃飯的時候,林曉突然說:「陳默,我想辭職了。」
我抬起頭,有些意外:「為什么?」
「這四個月,我想明白了一些事情。」林曉認真地說,「工作固然重要,但不能因為工作而失去更重要的東西。」
「你是說我們的婚姻?」
「不只是婚姻,還有生活。」林曉放下筷子,「這段時間,我每天都在加班,壓力很大,也很孤獨。我問自己,這樣的生活是我想要的嗎?答案是否定的。」
「可是你不是一直很喜歡你的工作嗎?」
「喜歡是一回事,但不能讓工作占據全部的生活。」林曉說,「我想換一份輕松一點的工作,有更多的時間陪伴家人,經營婚姻。」
我看著她,心里涌起一股暖流。
「你真的想好了?」
「想好了。」林曉點頭,「這次的事情給了我很大的教訓,我不想再讓工作成為我們之間的障礙。」
「那你打算什么時候辭職?」
「等手頭的工作交接完,大概一個月后。」
我沉默了一會兒,說:「林曉,其實你不用因為我而改變自己的人生規劃。」
「我不是因為你,是因為我自己。」林曉認真地說,「我想要一個平衡的生活,而不是只有工作。」
「好,我支持你。」我說。
林曉笑了,這是她回來后第一次真正的笑容。
接下來的日子,林曉一邊辦理離職手續,一邊開始找新工作。她選擇了一家本地的公司,工作相對輕松,不用加班,也不用出差。
工資雖然比之前少了一些,但我們都覺得這樣的選擇是值得的。
一個月后,林曉正式離職了。公司為她辦了歡送會,同事們都很舍不得她。
那天晚上,林曉回來的時候帶著幾分醉意。
「陳默,我自由了!」她一進門就興奮地喊道。
我笑著扶住她:「喝了多少?」
「不多,就幾杯。」林曉靠在我肩上,「你知道嗎?同事們都說我傻,放著這么好的工作不干,要去一個小公司。」
「那你怎么說?」
「我說,我要去過我想要的生活。」林曉抬起頭看著我,眼神清澈,「陳默,我不后悔。」
「我知道。」我輕輕抱住她。
那一刻,我感覺我們之間的距離又近了一些。
08
林曉入職新公司后,我們的生活確實發生了很大的變化。
她每天準時下班,回家會做飯,周末我們一起去逛街看電影,或者回老家看望父母。
這種平淡的生活,是我們曾經擁有卻不知珍惜的。
有一天晚上,我們一起在陽臺上看星星。
「陳默,你說我們以后會一直這樣幸福下去嗎?」林曉突然問。
「會的。」我握著她的手,「只要我們好好經營。」
「那次的事情,真的給我很大的觸動。」林曉感嘆道,「我差點就失去你了。」
「不會的,我們會一直在一起。」
「陳默,謝謝你愿意相信我。」林曉轉過頭看著我,眼里閃著淚光。
「傻瓜,我們是夫妻,不該相信你嗎?」我輕輕擦去她眼角的淚。
就在我以為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發展的時候,一件意外的事情發生了。
那是一個周五的晚上,我加班到很晚才回家。推開門,發現林曉坐在客廳的沙發上,臉色蒼白。
「怎么了?」我急忙走過去。
「陳默,江皓宇來過了。」林曉的聲音在顫抖。
我的心一沉:「他來干什么?」
「他說...他說放不下我,想讓我重新考慮。」林曉緊緊握著我的手,「我讓他離開了,但他說他不會放棄。」
「他還說了什么?」
「他說,他知道我們的婚姻出現了問題,他可以給我更好的生活。」林曉的眼淚流了下來,「陳默,我很害怕。」
我把她抱在懷里:「別怕,有我在。」
「他是怎么知道我們家地址的?」我問。
「我也不知道,可能是查到的。」林曉說,「他今天下午就在樓下等著,看到我回來就跟了上來。」
「他有沒有對你做什么?」
「沒有,我沒讓他進門,在門口就把他打發走了。」
我松了一口氣,但心里的怒火卻在燃燒。
「林曉,你有沒有留下什么證據?比如錄音或者視頻?」
「沒有,當時太慌了,沒想到這些。」
「明天我去找他,讓他別再騷擾你。」
「不要,萬一起沖突怎么辦?」林曉擔心地說。
「不會的,我會注意分寸。」我安慰她,「這種事情必須要解決,不能讓他一直糾纏下去。」
那天晚上,我幾乎一夜沒睡,一直在想該怎么處理這件事。
第二天一早,我給江皓宇打了電話。
「江先生,我是林曉的丈夫陳默。」我直接說明身份。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然后傳來江皓宇的聲音:「陳先生,有什么事嗎?」
「我想和你見個面,談談我妻子的事情。」
「談什么?」
「見面再說。」我說,「今天下午三點,老地方咖啡廳,可以嗎?」
「好,我會準時到的。」
掛斷電話后,我告訴林曉我的安排。
「陳默,你要小心。」林曉擔憂地說。
「放心,我心里有數。」
下午三點,我準時到了咖啡廳。江皓宇已經在那里等著了。
他看起來很精神,穿著筆挺的西裝,舉止優雅。如果不是因為他騷擾我的妻子,也許我會覺得他是個不錯的人。
「陳先生。」江皓宇站起來和我握手。
我坐下,直接開門見山:「江先生,我今天來是想請你離我妻子遠一點。」
「我知道你的來意。」江皓宇淡淡地說,「但感情的事,不是你說了算的。」
「感情?」我冷笑,「江先生,林曉已經明確拒絕過你了,你這樣糾纏不休,算什么感情?」
「我只是想給她更好的選擇。」江皓宇說,「陳先生,恕我直言,你能給她什么?一份普通的工作,一套普通的房子,平淡無奇的生活?」
「至少我能給她一個完整的家。」我說,「江先生,你有錢有事業,但你能給她的,只是物質上的滿足。而婚姻,需要的不只是這些。」
「那你們的婚姻幸福嗎?」江皓宇反問,「如果真的幸福,林曉為什么會在異地的時候那么孤獨?為什么會在深夜一個人哭泣?」
我愣住了:「你怎么知道?」
「因為我看到了。」江皓宇說,「有一次加班到很晚,我看到她一個人在公司的天臺上哭。我問她怎么了,她說沒事,只是想家了。」
「想家?」
「是的,想家。」江皓宇說,「陳先生,一個幸福的妻子,不會在深夜獨自哭泣,不會因為想家而難過。」
我沉默了,因為他說的是真的。
「所以我覺得,也許她需要的不是你這樣的丈夫。」江皓宇繼續說,「她需要的是一個能夠陪伴她,理解她,給她安全感的人。」
「你覺得你能做到?」我反問。
「至少我會努力。」江皓宇認真地說,「陳先生,我知道你不會同意,但我還是要說,如果林曉愿意給我一個機會,我會好好珍惜她。」
我深吸一口氣,努力壓抑著怒火:「江先生,我不管你怎么想,但請你記住,林曉是我的妻子。如果你再騷擾她,我會采取法律手段。」
「法律?」江皓宇笑了,「陳先生,我沒有做任何違法的事情。我只是在追求一個我喜歡的女人而已。」
「她已經拒絕你了!」
「拒絕一次不代表永遠拒絕。」江皓宇說,「感情是可以培養的,只要我足夠真誠,她總會被打動的。」
我站起來,冷冷地看著他:「江先生,我今天已經把話說得很清楚了。如果你再騷擾我的妻子,別怪我不客氣。」
說完,我轉身離開了咖啡廳。
走出咖啡廳,我的拳頭緊緊攥著。江皓宇的話像一根刺,扎在我心上。
他說得對,我確實沒能給林曉足夠的陪伴和安全感。但這不代表他有權利插足我們的婚姻。
09
回到家,林曉正在廚房準備晚飯。
「怎么樣?」她看到我,急忙問道。
「他答應不再騷擾你了。」我撒了個謊,不想讓她擔心。
「真的?」林曉松了一口氣。
「嗯,以后不會再有這種事了。」我抱住她,「林曉,對不起。」
「為什么道歉?」
「因為我沒能給你足夠的陪伴。」我說,「江皓宇告訴我,你曾經在深夜一個人哭泣。」
林曉愣住了,然后眼淚流了下來:「他跟你說了?」
「為什么不告訴我?」我輕輕擦去她的淚,「我是你的丈夫,你有什么委屈都應該告訴我。」
「我不想讓你擔心。」林曉哽咽道,「那段時間確實很辛苦,工作壓力大,又一個人在外地,有時候真的很想家。」
「那你為什么不跟我說?」
「因為我知道你也很忙,我不想給你增加負擔。」
我緊緊抱住她:「傻瓜,你永遠不會是我的負擔。」
那天晚上,我們聊了很多。林曉說了很多她在外地的經歷,那些她從未告訴過我的辛酸和委屈。
我才知道,原來她在異地的生活并不像我想象的那么輕松。
「陳默,其實有時候我也在想,我們的婚姻到底缺少了什么。」林曉說,「后來我明白了,缺少的是溝通和陪伴。」
「是我的錯。」我說,「我以為只要每天打電話,發微信,就算是陪伴了。但其實,真正的陪伴是心靈上的共鳴,是互相理解和支持。」
「所以我決定辭職,回到你身邊。」林曉說,「因為我不想再讓工作成為我們之間的障礙。」
「林曉,謝謝你為我做的一切。」我真誠地說,「以后,我會好好珍惜你。」
就在我以為一切都會好起來的時候,江皓宇又出現了。
這次是在林曉公司樓下。
那天林曉下班,發現江皓宇就站在公司門口等她。
「江先生,你怎么在這里?」林曉警惕地問。
「林曉,我只是想見你一面。」江皓宇說,「給我十分鐘,好嗎?」
「我們沒什么好說的。」林曉轉身要走。
江皓宇攔住她:「就十分鐘,我保證說完就走。」
林曉猶豫了一下,還是同意了。
他們在附近的公園找了個長椅坐下。
「林曉,我知道你已經拒絕我了,但我還是想告訴你我的感受。」江皓宇認真地說,「從第一次見到你,我就被你吸引了。你的專業,你的認真,你的善良,都讓我著迷。」
「江先生...」
「讓我說完。」江皓宇打斷她,「這幾個月和你相處,我越來越確定,你就是我要找的人。我知道你已婚,我也知道這樣做不對,但感情這種事,是控制不了的。」
「可是我不愛你。」林曉直視著他,「江先生,我很感謝你這段時間對我的照顧,但我愛的人是陳默,這一點永遠不會改變。」
「即使他不能給你更好的生活?」
「即使如此。」林曉堅定地說,「因為愛情不是用物質衡量的,而是心靈的契合。」
江皓宇沉默了,良久,他苦笑道:「看來我真的沒機會了。」
「江先生,你是個很優秀的人,一定會遇到更適合你的人。」林曉說,「但那個人不是我。」
「我明白了。」江皓宇站起來,「林曉,雖然你拒絕了我,但我還是要說一句,如果有一天你需要幫助,隨時可以找我。」
「謝謝。」
江皓宇離開了,林曉坐在長椅上,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她拿出手機,給我發了條消息:「陳默,我處理好了江皓宇的事情。」
我立刻回復:「真的?發生什么了?」
「晚上回家再跟你說。」
晚上,林曉詳細地告訴了我白天發生的事情。
「他應該不會再來騷擾你了。」我說。
「嗯,我感覺他是真的放下了。」林曉說,「其實他也挺不容易的,這么優秀的一個人,卻得不到想要的感情。」
「林曉,你不會心軟吧?」我開玩笑地問。
「怎么可能。」林曉白了我一眼,「我可是很專一的好不好。」
「是是是,我知道。」我笑著抱住她。
「陳默,經歷了這么多事,我覺得我們的感情反而更好了。」林曉靠在我肩上說。
「是啊,患難見真情。」我說,「這次的事情雖然讓我們都很痛苦,但也讓我們更了解彼此了。」
「以后我們要好好經營這段婚姻。」林曉說,「不要再讓工作或者其他事情影響我們的感情。」
「好,我們一起努力。」
就在我以為一切終于塵埃落定的時候,那天深夜,我起來上廁所,經過書房時發現里面透出微弱的光。
推開門,林曉正對著電腦,屏幕上是她和江皓宇的聊天記錄。
我看到最新的一條消息,是今天晚上十一點發的。
江皓宇:「曉曉,今天和你分開后,我想了很久。也許我們真的沒有緣分,但我想告訴你,那份協議我已經準備好了。只要你點頭,我會幫你處理好一切。」
林曉:「江皓宇,我說過了,我不會離開陳默。」
江皓宇:「可是你真的甘心嗎?你值得更好的生活。這份協議可以保證你離婚后分到足夠的財產,足夠你后半生無憂。」
我的腦子嗡的一聲,手腳冰涼。
林曉正在打字,她完全沒注意到我站在門口。
我看著屏幕上的聊天記錄,心臟像被人狠狠攥住。
「林曉。」我聽到自己的聲音在顫抖,「你在干什么?」
林曉猛地回頭,臉色瞬間變得煞白。她慌亂地想要關掉聊天界面,卻因為手抖按錯了鍵。
「陳默,你聽我解釋...」她站起來,聲音里帶著哭腔。
但我已經看清楚了屏幕上她正在輸入的那句話:「給我三天時間考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