遼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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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滾蛋！
小崽子，你以為你是誰？
大清的皇族？
老子告訴你，皇族里多的是你這種窮鬼！”
十二歲的愛新覺羅·奕劻。
被討債的壯漢猛地一推，瘦弱的身子撞在了王府的門柱上。
他緊緊攥著手里發霉的窩頭。
腥臭的酸味，是他對這個世界最深刻的記憶。
他發誓：要權、要錢，我要讓所有人跪著對我說話！
后來，他成了大清的鐵帽子王，他成功了！
他表面上恭順謙卑，是慈禧跟前的乖兒子，被派去與列強談判。
李鴻章在談判桌上吐血哭泣，為國事爭取尊嚴；
而他，卻只是淡淡地說了一句：
“奉旨辦事。”
所有人都以為他心硬麻木。
可沒想到的是，《辛丑條約》簽訂的當晚。
慶王府的后院，竟秘密運進了幾大箱金條和銀票！
究竟是天降橫財，還是他把整個國家的軍工命脈、情報系統。
當成商品明碼標價出售。
01
道光十八年（1838年）三月。
按說是該春暖花開的時節。
京城卻下了場倒春寒，冷得人直哆嗦。
在一條不起眼的小胡同里。
一座破敗的輔國公府邸。
此刻正上演著一場中年人最怕遇到的突發事件——討債。
“輔國公，今兒再不把錢還上，這牌匾，小人可就卸走了！”
王府大門前，站著兩個身披油布蓑衣的壯漢。
一人手里提著鐵鏈。
另一人指著門口那塊已經掉漆的輔國公府的牌匾。
眼睛里冒著寒光。
王府里，一個穿著打補丁長袍、才十二歲的少年。
緊緊攥著拳頭，躲在角落里。
他就是愛新覺羅·奕劻。
他爹，那個不入八分的輔國公綿性。
此刻正跪在地上，卑微地沖著壯漢點頭哈腰：
“兩位爺，寬限幾天，再寬限幾天！
等我把那幅字賣了，馬上還錢！”
“賣字？你那破字誰要？”
壯漢一腳踹翻了綿性身邊的炭盆，火星子濺得到處都是。
奕劻看得眼眶發紅，他沖上去，一把扶起他爹。
“大人，這是我寫的字，您看看，能不能抵點錢？”
奕劻抖著手，遞上一張自己臨摹的雍正皇帝的行書。
壯漢接過紙，鼻子一皺，當著奕劻的面。
哧啦一聲，將那張紙撕成了兩半，像雪片一樣扔在地上。
“小崽子，滾蛋！
你以為你是誰？大清的皇族？
老子告訴你，皇族里多的是你這種窮鬼！”
壯漢猛地一推，奕劻瘦弱的身子撞在了門柱上。
疼得他差點沒站住。
那一刻，奕劻十二歲的世界徹底崩塌了。
02
他不是沒見過世面。
他知道，在這個京城里。
真正的皇族是住在紫禁城和擁有鐵帽子王府邸的那些人。
他們家，只能算是皇族邊緣的廢物。
他爹因為爭爵位行賄被發現。
很快就被發配到了盛京。
家里連頓像樣的飯都吃不上，別說尊嚴了。
夜里，奕劻餓得胃疼。
他摸黑找到柜子里一塊發霉的窩頭。
硬邦邦的，散發著酸味。
他邊啃邊掉眼淚。
他突然明白了歷史的殘酷法則：
在這個世道，沒有權力，你連一坨屎都不如！
你的血統，你的名字，你的輔國公府，都只是個笑話。
他把那塊窩頭塞進嘴里。
嚼得咯吱作響，就像在嚼自己的命運。
“我發誓，我一定要爬上去。
我要錢，我要權，我要讓所有人跪著對我說話！”
他把這個誓言，刻進了骨子里。
命運很快給了他一個機會。
他靠著一手模仿雍正筆跡的好字。
被介紹給宮里，為一些宗室代筆公文。
后來，他結識了慈禧的弟弟桂祥。
桂祥是個大老粗，不識字。
可他要經常給宮里的姐姐懿貴妃（慈禧）寫信。
奕劻深知這是天賜良機。
他不僅幫桂祥回信，還主動幫著打聽宮外大臣的風頭。
民間議論，把這些有用的情報寫進信里。
慈禧一看，這代筆的字寫得清秀雅致。
內容又詳實得當，記住了這個懂事的宗室子弟。
03
咸豐十一年（1861年）
咸豐皇帝駕崩，慈禧發動辛酉政變，兩宮垂簾聽政，朝局大變。
同治十一年（1872年）
大婚之際，奕劻被加郡王銜，授為御前大臣。
他終于從宗室邊緣，走進了權力中心。
然而，他面前坐著的是權勢滔天的恭親王奕訢。
有一次，在軍機處議事。
奕訢因為一個軍政問題和慈禧頂了幾句，臉色很不好看。
奕劻站在一旁，眼珠子一轉，立刻明白了生存之道。
他沒有像其他大臣一樣保持沉默。
反而向前一步，猛地跪下，對著慈禧磕頭，聲淚俱下道：
“太后息怒，千歲金體要緊！
奴才愚鈍，只知太后洪福齊天，國事自會無虞。
萬萬不敢讓太后為宵小之輩氣壞了身子！”
這話一出，屋里所有人看向奕劻的眼神都變了：
這小子，真會舔！
慈禧一開始板著的臉，竟微微松動了一絲。
她看了一眼恭親王，又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無比忠誠的奕劻。
奕劻的這一跪，像一把無形的刀，捅進了恭親王的后腰。
他徹底摸清了慈禧的命門：
她需要一個無條件站在她這邊、從不反駁、只會恭維的工具人。
從這天起，他成了最會裝孫子的皇族。
他不談國家大事，只談慈禧的喜好；
不發表政見，只說好聽的話。
他用這種恭順的本事，足足熬了二十多年！
04
光緒十年（1884年）
中法戰爭失利，慈禧借機罷免了恭親王奕訢及全部軍機大臣。
朝廷外交大權，就這樣落在了奕劻這個乖兒子的手里。
他終于爬到了他夢寐以求的位置。
可是，他沒有把精力放在研究國際形勢上。
他要做的第一件事。
就是徹底棄動他那顆從小被窩頭和羞辱喂大的。
對金錢和權力永不滿足的——貪婪之心。
光緒十年（1884年）三月。
奕劻正式接手總理各國事務衙門大臣，主持外交事務。
這在當時滿朝文武看來，是個燙手的山芋。
因為跟洋人打交道，動輒得咎。
稍有不慎就是簽訂喪權辱國的條約，得背歷史罵名。
可奕劻不這么看，他看到的是一張巨大的權力提款卡。
他做的第一件事。
不是研究國際形勢或學習外交知識，而是打探各國使節的喜好。
英國公使喜歡古董？送去珍寶。
法國公使愛喝中國酒？
立馬備上陳年佳釀。
德國公使對字畫感興趣？
請最好的畫師作畫相贈。
慶王府的大門，徹底向洋人敞開。
每次宴請，桌上山珍海味堆滿，屋里準備好各種厚禮。
那些在談判桌上寸步不讓的各國代表。
到了慶王府就像回了自己家一樣自在。
奕劻的邏輯簡單粗暴：
錢能解決的，都不是國事。
他從不跟洋人爭辯，態度永遠是溫和好說話。
當各國公使提出苛刻要求時，他總是擺出恭順的姿態：
“容我們商量商量”。
他把朝廷的尊嚴和國家的利益，變成了他私人交際的籌碼。
僅僅幾年，他就把外交變成了他的私人人脈銀行。
05
如果說外交讓他嘗到了權力的甜頭。
那么光緒二十四年（1898年）的戊戌變法。
這讓他真正拿到了一張永久飯票。
光緒皇帝在康有為、梁啟超的鼓動下推行新政。
短短一百多天，觸動了滿朝文武的利益。
更讓慈禧感到權力被奪，大為光火。
所有人都在觀望，都在猜慈禧和光緒誰會贏。
這是一場站隊決定命運的豪賭。
奕劻沒有絲毫猶豫。
他心里太清楚了，真正的權力在誰手里。
九月二十一日，慈禧發動政變。
囚禁光緒，抓捕維新派。
在抓捕行動中，奕劻的表現比誰都積極。
他不但沒有為光緒求情。
反而鞍前馬后配合慈禧，徹底斷了光緒的后路。
他這番忠心和果斷，讓慈禧極度滿意。
政變后，慈禧大加賞賜。
她直接把大清宗室的最高榮譽：
世襲罔替的鐵帽子王的爵位，賞給了奕劻。
此時的奕劻，已經六十歲。
論地位，他是鐵帽子王。
論權力，他掌管著外交事務，并在不久后進入軍機處。
他成功了。
他從一個靠賣字畫、啃窩頭的邊緣宗室。
變成了大清權力金字塔上、僅次于慈禧的二號人物。
06
光緒二十六年（1900年）
義和團運動爆發，八國聯軍攻進北京。
慈禧帶著光緒倉皇西逃西安。
臨走前，慈禧留下了一道要命的旨意：
命奕劻和李鴻章留守北京，與聯軍議和。
這是個亡國邊緣的任務。
戰敗國跟戰勝國談判，只有割地賠款、喪權辱國一途。
七十八歲的李鴻章接到旨意，老淚縱橫。
他知道自己又要替大清背上賣國賊的罵名。
可奕劻呢？
史料記載，他接到旨意時。
臉上沒有什么表情，只是淡淡地說了一句：
“奉旨辦事。”
談判桌上，李鴻章竭力爭取。
希望能減輕一些賠款，少喪失一些權利，氣得多次吐血。
而奕劻的表現，是著名的態度溫和。
他很少直接反對各國代表的要求，一切都好商量。
各國公使都知道，找李鴻章是找原則。
找奕劻才是找效率。
果然，每次正式談判結束后。
各國公使總會私下找奕劻聊天。
名義上是非正式溝通，實際上聊的都是條約細節。
而每次聊完，談判進展就會快很多。
光緒二十七年九月，《辛丑條約》正式簽訂。
清政府需賠償十四國軍費與損失費等四億五千萬兩白銀。
這相當于清政府五六年的全部財政收入。
李鴻章在簽訂條約當天，吐血不止。
他知道，大清的國運，徹底斷了。
而就在條約簽訂的第三天，一個震撼慶王府內府的場景發生了：
幾大箱沉甸甸的東西，被秘密運進了王府的后院。
管家打開一看，里面全是金條和銀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