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東
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你是否想過,一個能與豬八戒戰平二十回合不分勝負的卷簾大將,為何在取經路上甘愿挑擔十四載,從不出手?
當所有人都以為他憨厚老實,以為他本事平平,以為他只配做那個被妖怪擄走的「工具人」時,卻不知,這位曾在玉帝身側站立了無數元會的近臣,早已將三界的權力游戲看得一清二楚。
他挑的不是行李,是明哲保身的智慧。
他守的不是沉默,是洞悉天機的淡然。
流沙河畔,西行取經的第八百個日夜。
夜深人靜,唐僧與八戒早已入定休息,孫悟空獨自站在河邊,望著水面出神。
身后傳來沙僧挑著擔子走來的腳步聲。
「師兄還未歇息?」
沙僧放下擔子,站在悟空身旁。
孫悟空轉過頭,火眼金睛在夜色中閃爍著微光。他盯著沙僧看了許久,突然開口:
「沙師弟,老孫一直想不明白一件事?！?/p>
「何事?」
「你當年也是靈霄殿前的卷簾大將,南天門里為尊,出入隨朝在上。為何如今甘心挑這擔子十四載,從不叫一聲苦?」
沙僧沉默片刻,嘴角浮起一抹笑意:
「我懂規矩?！?/p>
四個字,輕飄飄地飄散在夜風中。
孫悟空愣住了。這四個字里,仿佛藏著他這個「齊天大圣」永遠參不透的天機。
時光倒轉,回到那個蟠桃盛會的夜晚。
瑤池之上,仙樂飄飄,眾神齊聚。
沙僧持降妖寶杖,立于玉帝御座之側,目不斜視。但他那雙看似木訥的眼睛,卻將殿上每一位神仙的神態盡收眼底。
他看見太上老君與元始天尊、靈寶天尊交換的眼神。
他看見如來佛祖對玉帝恭敬施禮時,眼中一閃而過的警惕。
他看見西王母親手摘下的大柱蟠桃,被送往三清席前。
他看見玉帝臉上的笑容,如何在轉身的瞬間化作一抹冷意。
作為玉帝的貼身侍衛,沙僧跟隨天帝出入了無數個元會。他知道玉帝名為「三界至尊」,實則處處受制于三清。
他知道太上老君的八卦爐、元始天尊的符召,才是真正掌控天庭兵權的關鍵。
他知道玉帝想拉攏佛教制衡道教,而三清早已在天庭安插了無數暗子。
他還知道,自己這個「卷簾大將」的位置,正是玉帝為了監視三清而特意從道門提拔上來的棋子。
沙僧當年也曾是凡人,歷經萬國九州游歷,得遇真人傳道,三千功滿之后,被玉帝親口封為卷簾大將。
為何是他?
因為他沒有背景,沒有派系,孤身一人。
這樣的人,才能絕對忠誠。
可玉帝不知道的是,正因為孤身一人,沙僧才看得最清楚——他不過是天帝用來試探三清的一枚棄子。
那一夜,沙僧站在玉帝身后,聽著殿上虛與委蛇的恭維之詞,心中突然生出一股徹骨的寒意。
伴君如伴虎。
他這個位置,注定走不長久。
玉帝早晚要拿他開刀,用來敲打三清,或是用來討好佛教。
與其等著被犧牲,不如主動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于是,在那個月光如水的夜晚,沙僧做了一個驚世駭俗的決定。
蟠桃會上,玉帝舉起了那只玻璃盞。
眾神屏息,靜候天帝訓話。
就在此時,沙僧手中的降妖寶杖突然「不經意」地一滑。
杖尾掃過御案一角,那只盛滿瓊漿的玻璃盞應聲而碎。
「哐啷——」
清脆的碎裂聲在寂靜的大殿中格外刺耳。
瓊漿灑了一地,玻璃碎片散落如星。
整個凌霄寶殿,瞬間鴉雀無聲。
沙僧單膝跪地:
「臣失手打碎玉玻璃,罪該萬死!」
他的聲音洪亮,沒有一絲顫抖。
殿上眾神個個魂飛魄散,因為他們都知道——這不是一只普通的玻璃盞。
這盞中盛的瓊漿,是玉帝專門賞賜給三清的仙釀。
打碎它,等于當著佛教的面,讓玉帝對三清的恭敬化為烏有。
等于撕破了天庭表面的和諧。
太上老君臉色一變。
元始天尊眼神一凜。
如來佛祖垂眸合十,嘴角卻微微上揚。
玉帝的手指,死死地握住了龍椅的扶手。
他當然知道沙僧在他身邊服侍這么多年,怎么可能在這種場合「失手」?
這分明是故意的!
可為什么?
玉帝看著跪在地上的沙僧,突然明白了。
這個棋子,想脫身。
而且他選擇的方式,讓玉帝無法不重罰。
因為此刻,三清在看著,佛教在看著,滿朝文武在看著。
若輕飄飄放過,三清會以為玉帝軟弱可欺。
若不放過,正好順水推舟,除掉這個知道太多秘密的近臣。
玉帝深吸一口氣,聲音如寒冰:
「卷簾大將失手打碎玉玻璃,擾亂蟠桃盛會,驚動圣駕,其罪當誅!來人,推上斬妖臺!」
眾神驚呼。
赤腳大仙連忙出班:
「陛下息怒!卷簾大將跟隨陛下多年,忠心耿耿,此次實屬無心之失,望陛下從輕發落!」
玉帝「沉吟」片刻:
「念你多年侍奉之功,免你死罪。廷杖八百,貶下流沙河,每七日飛劍穿胸百余下,以儆效尤!」
就這樣,沙僧被押了下去。
在經過三清席位時,他聽見太上老君低聲對元始天尊說:
「玉帝這是殺雞儆猴,警告我等莫要過分啊……」
在經過佛祖席位時,他聽見觀音菩薩輕輕一嘆:
「可憐……又一個被權力游戲吞噬的棋子?！?/p>
只有沙僧自己知道,他終于,從這盤永無休止的博弈中,脫身了。
流沙河,陰風怒號,黃沙漫天。
沙僧被貶到此地,每七日便要承受一次飛劍穿胸之苦。
那種痛,撕心裂肺,痛入骨髓。
但他從不喊叫,只是默默忍受。
因為他知道,這是他用來換取自由的代價。
比起在玉帝身邊如履薄冰,隨時可能被犧牲,這點痛算什么?
三年后,觀音菩薩奉如來法旨,東行尋找取經人。
途經流沙河時,沙僧故意現身襲擊。
木吒與他大戰數十回合,不分勝負。
沙僧心中暗笑——他當年能與天蓬元帥切磋武藝,豈會是泛泛之輩?只是在天庭時他從不顯露,因為功高震主,只會死得更快。
觀音菩薩現身,沙僧立刻納頭便拜:
「菩薩恕罪!」
觀音微笑:
「沙悟凈,你可愿皈依佛門,護送取經人西天取經?若功成之日,我教飛劍不來穿你,還你官復原職?！?/p>
官復原職?
沙僧心中冷笑。
回去做那個隨時會被犧牲的棋子?他寧可在這流沙河吃齋念佛,也不想再回那是非之地。
但他臉上卻露出感激涕零的表情:
「菩薩大恩,小的銘記于心!」
觀音離去后,沙僧望著她遠去的背影,心中已然明了。
佛教要東傳,需要一場完美的取經大戲。
而這場戲里,需要一個聽話的配角。
他,正好合適。
從此,沙僧老老實實地在流沙河等待,不再吃人,不再惹事。
十四年后,唐僧師徒到來。
在收服的那一刻,沙僧看見了孫悟空頭上的緊箍兒,看見了豬八戒眼中的無奈。
他明白了。
這取經團隊,每一個人都是被算計好的棋子。
孫悟空,是用來對抗道教妖怪的武力。
豬八戒,是天庭派來的監視者。
而他沙僧,是用來做和事佬,維持團隊穩定的黏合劑。
當唐僧用戒刀為他剃度,取名悟凈時,沙僧心中暗暗發誓:
這一路,他只做一件事——活著走到靈山。
不爭功,不出頭,不惹事。
只要懂規矩,就能活下去。
取經路上,妖魔無數。
但沙僧很快發現,所有的妖怪,都有背景。
黃袍怪是奎木狼,天庭二十八星宿之一。
金角銀角是太上老君的童子。
獨角兕大王是太上老君的坐騎青牛。
紅孩兒是牛魔王之子,背后有觀音撐腰。
黃風怪偷了靈山的清油。
金魚精是觀音蓮花池的金魚……
他看得清清楚楚,這一路的「劫難」,根本就是天庭與佛教合演的一場大戲。
目的只有一個——讓佛教光明正大地東傳,讓這師徒四人身負「救世之功」,好在三界立足。
而那些妖怪,不過是演員罷了。
既然如此,何必拼命?
悟空不懂,所以他一路廝殺,打得天昏地暗。
八戒懂一半,所以他偷奸?；?保存實力。
只有他沙僧,全都看透了。
所以每次遇到妖怪,他都「恰到好處」地被擒走。
不是他打不過,而是他不想打。
因為打傷了天庭的妖怪,得罪太上老君。
打傷了佛教的妖怪,得罪觀音菩薩。
到頭來,吃力不討好。
還不如老老實實挑擔子,等著這場戲演完。
在通天河,他故意提出「把妖怪引上岸」,讓悟空出手,自己躲在一旁。
在火焰山,他安靜地站在后面,任由悟空與牛魔王大戰。
在獅駝嶺,他更是「恰到好處」地被青獅抓走,完全不反抗。
每一次,他都扮演著最不起眼的角色。
但也正因為如此,無論是天庭的神仙,還是佛教的菩薩,都對他沒有防備。
因為這個沙和尚,太「老實」了。
老實到沒有任何威脅。
可他們不知道的是,這個看似憨厚的和尚,早已將所有的人情世故、權力游戲,看得一清二楚。
就在此時,一道聲音突然在流沙河畔響起。
那是一個沙僧絕對不會忘記的聲音。
「沙悟凈,你以為貶下凡塵,便能脫離這盤棋局嗎?」
沙僧猛然抬頭,卻發現四周空無一人。
只有天邊一朵祥云,正緩緩飄向西方靈山的方向。
他渾身一震,冷汗直流。
因為他聽出來了,那是玉帝的聲音。
在那朵祥云上,玉帝冷冷地俯視著流沙河,嘴角露出一絲嘲諷:
「你以為主動犯錯,就能置身事外?天真?！?/p>
「這場西行取經,從一開始就是朕與佛教聯手布下的局?！?/p>
「而你,早已在朕的計劃之中?！?/p>
「你當年站在朕身邊,看到了太多不該看的東西,知道了太多不該知道的秘密?！?/p>
「朕豈能讓你就這樣置身事外?」
「流沙河的萬箭穿心,只是開胃菜?！?/p>
「真正的考驗,在取經路上?！?/p>
「朕要讓你親眼看著,自己如何一步步走進更深的漩渦……」
話音未落,祥云已經飄遠。
沙僧呆立在河邊,手中的降妖寶杖差點掉落。
他終于明白,自己以為的「脫身」,不過是從一個棋盤,跳到了另一個更大的棋盤。
而這一次,連退路都沒有了。
「我懂規矩……可這規矩,究竟是誰定的?」
沙僧仰天長嘆。
夜風呼嘯,黃沙漫卷,流沙河水拍打著河岸,發出一聲聲沉悶的響聲。
就像是天道在嘲笑,三界眾生,無一人能逃出這權力的游戲。
沙僧握緊了手中的降妖寶杖,那是玉帝當年賜予他的兵器,由月宮梭羅木所制。
這寶杖的來歷,藏著一個驚天秘密。
因為這梭羅木,正是當年吳剛在月宮砍伐的那株仙樹——而吳剛,正是因為得罪了玉帝,才被罰在月宮砍樹萬載。
而沙僧手中這根寶杖,正是玉帝用吳剛砍下的樹枝打造的。
其真正的作用,不是降妖,而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