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北
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五十三歲的那個下午，我坐在離婚律師的辦公室里，手里攥著一疊照片。
照片上，是我曾經深愛的那個男人，摟著一個年輕女孩，笑得眉眼彎彎。
那笑容，曾經只屬于我。
"張女士，您還要繼續等他嗎？"律師推了推眼鏡，語氣里帶著職業性的冷靜。
我搖搖頭，苦笑：不等了！
我用了八年時間才明白一個道理！
婚外從來沒有真情，只是一場游戲。男人玩膩了就想退出，而女人，總以為自己能通關。
律師愣了一下，隨即嘆了口氣。
我想，她一定見過太多像我這樣的女人。
01
我叫張婉秋，今年五十三歲。
如果時光倒流到八年前，你告訴那個四十五歲的我，會為了一個男人離婚，會失去自己的家庭，會在五十三歲的時候一無所有，我一定會覺得你瘋了。
那時候的我，有一個讓所有人羨慕的家庭。
丈夫老陳是機關單位的處長，雖然不算大官，但收入穩定，人也老實本分。
兒子考上了重點大學，正在讀研究生。我們在市中心有一套一百四十平的房子，還有兩輛車，存款也有小幾百萬。
這樣的日子，按理說應該知足了。
可人心啊，永遠不會滿足。
當時的我，覺得生活太平淡了。每天都是一樣的，買菜做飯洗衣服，陪老陳應酬，周末跟姐妹們打打牌。二十多年下來，感覺自己像一臺機器，日復一日地運轉。
"婉秋，你最近是不是更年期到了？"有一次，閨蜜趙姐看著我發愁的樣子，笑著調侃。
"可能吧。"我嘆了口氣，"總覺得生活沒意思，心里空落落的。"
"你這是身在福中不知福。"趙姐點了我的額頭，"你知道有多少女人羨慕你嗎？老公靠譜，兒子爭氣，還不愁吃穿，這還不滿足？"
我笑笑，沒說話。
我也知道自己應該知足，可那種空虛感，怎么也揮之不去。
02
改變，從那次同學聚會開始。
四十五歲那年，我們高中班級組織了一次聚會。三十年沒見的老同學們齊聚一堂，大家都感慨時光飛逝。
就在聚會上，我遇到了他——江南。
江南是我高中時的同桌，那時候他是班里的文藝委員，會寫詩，會彈吉他，是很多女生心中的白馬王子。我也曾經暗戀過他，但那時候青澀，什么都不敢說。
三十年后再見，江南依然風度翩翩。雖然頭發白了些，眼角有了皺紋，但舉手投足間依然帶著當年的儒雅氣質。
"婉秋，這么多年不見，你還是那么漂亮。"江南端著酒杯走過來，笑著說。
我心跳莫名加快了："你也是，一點都沒變。"
"哪里沒變，都老了。"江南嘆了口氣，"不過能再見到你，真好。"
那一刻，我感覺心里某個沉睡已久的東西，突然醒了。
聚會結束后，江南加了我的微信。
第二天，他就給我發了消息："婉秋，昨天看到你，想起了很多往事。"
"什么往事？"
"高中的時候，我其實很喜歡你。"
我的手微微顫抖，半天才回復："真的嗎？"
"真的。"江南說，"可那時候太膽小，不敢說。錯過了，就是一輩子。"
看著這條消息，我坐在沙發上，心里涌起一種難以名狀的情緒。
那是悸動，是遺憾，也是一種隱秘的歡喜。
03
從那以后，我和江南就經常聊天。
他會給我發早安，會問我吃了什么，會跟我分享他看到的風景。漸漸地，我發現自己越來越期待他的消息，每天起床第一件事就是看手機。
"你最近怎么總抱著手機？"老陳有些奇怪。
"沒什么，就是同學群里聊天。"我心虛地說。
老陳也沒多想，繼續看他的新聞聯播。
我松了口氣，繼續跟江南聊天。
"婉秋，我跟我老婆的感情，早就沒了。"有一天，江南突然跟我說，"這么多年，我們就像室友一樣住在一起，沒有交流，也沒有溫度。"
"那你為什么不離婚？"我問。
"為了孩子。"江南嘆氣，"女兒還在上大學，不想影響她。等她畢業了，我就會跟她媽媽離婚。"
我的心怦怦跳："那你……"
"婉秋，如果我離婚了，你愿意離開你老公，跟我在一起嗎？"江南問。
我愣住了。
手機屏幕上的這句話，像一顆石子投進了我平靜的生活，激起了巨大的波瀾。
"我……我不知道。"我打字的手都在抖。
"沒關系，你慢慢想。"江南說，"我可以等你。"
那天晚上，我失眠了。
我腦子里全是江南說的話，全是我們年輕時的畫面。
我想，如果當年我和江南在一起，現在會是什么樣子？會不會比現在過得更幸福？
04
一個月后，我和江南約了見面。
他定了一家很安靜的咖啡廳，我們面對面坐著，像兩個青澀的年輕人。
"婉秋，這么多年，你過得好嗎？"江南看著我的眼睛問。
"還行吧。"我笑了笑，"就是有點累。"
"累什么？"
"累于生活。"我嘆了口氣，"每天都是柴米油鹽，孩子丈夫，感覺自己都快忘記自己是誰了。"
"那你想過改變嗎？"江南握住了我的手。
他的手很溫暖，不像老陳的手那樣粗糙冰涼。
"可是……"我想抽回手，卻舍不得。
"婉秋，我知道你在顧慮什么。"江南認真地說，"但人生很短，我們都已經四十多歲了，難道還要為了別人活一輩子嗎？"
他的話，像一把鑰匙，打開了我心里那扇塵封已久的門。
是啊，我都四十五歲了，大半輩子都在為別人而活。為丈夫洗衣做飯，為兒子操心受累，為家庭犧牲了自己的事業和夢想。
現在，難道不該為自己活一次嗎？
"我給你時間考慮。"江南說，"但婉秋，我是認真的。我想跟你在一起，想給你幸福。"
那天離開咖啡廳，我整個人都是飄的。
05
從那以后，我和江南越走越近。
我們會偷偷約會，在老陳加班的時候，在兒子不在家的時候。江南會帶我去看電影，去吃好吃的，去逛商場，給我買漂亮的衣服和首飾。
"婉秋，你穿這件裙子真好看。"江南看著我，眼里滿是欣賞。
我看著鏡子里的自己，確實像年輕了十歲。這些年來，我都穿著寬松的家居服，從來沒有好好打扮過自己。
"真的嗎？"我有些不確定。
"當然。"江南抱住我，"你在我眼里，永遠是最美的。"
那一刻，我覺得自己又活了過來。
我開始注重打扮，開始化妝，開始穿得時髦。閨蜜們都說我變了，變得有女人味了。
"婉秋，你是不是談戀愛了？"趙姐半開玩笑地問。
"哪有。"我心虛地笑笑。
"別裝了，我們都看出來了。"趙姐壓低聲音，"你老公知道嗎？"
"他不知道。"我說。
"那你小心點。"趙姐嘆了口氣，"婉秋，我是過來人，有些事不是你想的那么簡單。"
"我知道。"我敷衍地說，心里卻不以為然。
我覺得我和江南不一樣。我們是真心相愛的，不是什么見不得光的婚外情。
06
半年后，江南對我說："婉秋，我女兒馬上就要畢業了。等她畢業，我就跟我老婆離婚。"
"真的嗎？"我激動得眼淚都快掉下來了。
"當然是真的。"江南抱著我，"到時候，我們就可以光明正大地在一起了。"
我開始期待那一天。
我甚至開始幻想，我和江南離婚后的生活。我們可以去旅游，可以一起做喜歡的事情，不用再偷偷摸摸，不用再擔心被人發現。
可是，半年過去了，江南的女兒雖然畢業了，但他卻遲遲沒有提離婚的事。
"江南，你什么時候跟你老婆離婚？"我忍不住問。
"快了快了。"江南說，"我得找個合適的時機。"
"什么時候才合適？"
"婉秋，你別著急。"江南有些不耐煩，"這種事得慢慢來，不能操之過急。"
我心里有些不安，但還是選擇了相信他。
又過了半年，江南還是沒有離婚的跡象。
"江南，你到底什么時候離婚？"我再次問他。
"婉秋，你能不能別總問這個問題？"江南煩躁地說，"我現在工作很忙，哪有時間去處理這些事？"
"可是你之前答應我的……"
"我知道我答應你了，但現在情況復雜，你能不能理解我？"
看著他不耐煩的樣子，我心里涼了半截。
07
就在這時，老陳發現了。
那天晚上，我洗完澡出來，發現老陳正拿著我的手機，臉色鐵青。
"陳哥，你……"我心里咯噔一下。
"張婉秋，你給我解釋解釋，這是怎么回事？"老陳把手機扔在我面前。
屏幕上，是我和江南的聊天記錄。那些親密的稱呼，那些肉麻的情話，全都一覽無余。
"我……"我一時語塞。
"你跟他多久了？"老陳的聲音在發抖，不知道是氣的還是傷心的。
"沒多久……"
"沒多久？"老陳冷笑，"我看聊天記錄，少說也有一年了吧？張婉秋，我哪里對不起你，你要這樣對我？"
"你沒有對不起我……"我低著頭，不敢看他的眼睛。
"那你為什么要出軌？"老陳的聲音越來越大，"我工作努力，從來沒有在外面亂來，這個家我也盡心盡力，你還想怎樣？"
"我……我只是……"我不知道該怎么解釋。
"只是什么？只是想找點刺激？"老陳氣得渾身發抖，"張婉秋，我真是看錯你了。"
那天晚上，我和老陳大吵了一架。
最后，老陳說："要么你跟那個男人斷了，要么咱們離婚，你自己選。"
我沉默了很久，最后說："我選離婚。"
老陳愣住了，他顯然沒想到我會這么決絕。
"好，很好。"他冷笑，"張婉秋，你會后悔的。"
"不會。"那時候的我，滿腦子都是江南，根本聽不進去任何勸告。
08
第二天，我就給江南打了電話。
"江南，我跟我老公攤牌了，我們要離婚了。"我興奮地說。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會兒。
"婉秋，你……你怎么這么沖動？"江南的聲音聽起來有些慌。
"不是你說，等我們都離婚了，就可以在一起嗎？"我愣住了，"現在我要離婚了，你怎么……"
"可是我還沒有離婚啊。"江南說。
"那你現在就去離啊。"我說，"我都已經攤牌了，你不會不管我吧？"
"婉秋，你聽我說。"江南的語氣很復雜，"我現在真的不方便離婚。我老婆娘家勢力很大，如果我提離婚，我的工作可能會出問題。"
"那怎么辦？"我有些慌了。
"要不……你先緩一緩，跟你老公說是開玩笑的？"
"開玩笑？"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江南，你這是什么意思？"
"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只是……"
"你只是什么？只是玩玩我？"我的聲音都變了。
"婉秋，你別這么說。"江南有些著急，"你給我一點時間，讓我好好想想辦法。"
"你要想多久？"
"我也不知道，但我保證，我一定會給你一個交代。"
掛了電話，我整個人都蒙了。
這跟我想的完全不一樣。
我以為江南會高興，會立刻去辦離婚，然后我們就能在一起。可他的反應，讓我感到了恐慌。
09
離婚手續辦得很快。
老陳沒有為難我，房子車子他都沒要，只留了存款的一半和兒子。
"張婉秋，這些東西我都給你，就當是補償你這么多年的付出。"老陳簽字的時候，眼眶紅了，"但從今往后，咱們就是陌生人了。"
拿著離婚證，我心里五味雜陳。
這個跟了我二十五年的男人，從今往后，真的跟我再也沒有關系了。
我給江南打電話："江南，我離婚了。"
"這么快？"江南顯然很驚訝。
"嗯。"我期待地說，"那你什么時候離婚？"
"婉秋，你聽我說。"江南的聲音很復雜，"我最近遇到了一些麻煩，可能暫時還不能離婚。"
我的心沉了下去："什么麻煩？"
"就是工作上的一些事。"江南支支吾吾的，"總之你再等我一段時間，好嗎？"
"你到底什么時候能離婚？"我的聲音有些尖銳了。
"我也不知道，但我保證，我一定會跟你在一起的。"
"江南，你不要騙我。"我哭了出來，"我為了你離婚了，你不能這樣對我。"
"我沒有騙你。"江南說，"婉秋，你要相信我。"
掛了電話，我坐在空蕩蕩的房子里，突然覺得很冷。
10
接下來的日子，江南對我越來越冷淡。
他不再像以前那樣，每天給我發早安晚安，不再主動找我聊天，約會的次數也越來越少。
"江南，你是不是不愛我了？"有一次，我忍不住問他。
"沒有，我只是最近太忙了。"江南說。
"可是我覺得你變了。"我說，"你現在對我跟以前完全不一樣。"
"婉秋，你別疑神疑鬼的。"江南有些不耐煩，"我說了我很忙，你能不能不要總是糾纏我？"
糾纏？
這個詞像一把刀，狠狠扎在了我心上。
在他眼里，我的關心，成了糾纏嗎？
"對不起。"我低聲說，"我以后不會了。"
"嗯。"江南語氣緩和了一些，"你乖乖的，等我忙完這段時間，我就來找你。"
可是這段時間，究竟要多久？
11
半年后，我在商場里看到了江南。
他摟著一個年輕女孩，有說有笑地逛著。那個女孩，看起來也就三十出頭，比我年輕太多了。
我整個人都僵住了。
江南也看到了我，臉上閃過一絲慌亂，但很快就恢復了鎮定。
"婉秋，你怎么在這？"他走過來，松開了那個女孩。
"我想問你，她是誰？"我指著那個女孩。
"她……她是我同事。"江南說。
"同事？"我冷笑，"你跟同事逛街，還摟著她？"
"婉秋，你聽我解釋……"
"不用解釋了。"我打斷他，"江南，我都看到了。"
那個女孩走過來，拉著江南的胳膊："南哥，咱們走吧。"
南哥？
這么親密的稱呼，我用了兩年都沒敢叫。
"江南，你告訴我，你是不是一直在騙我？"我的眼淚流了下來。
"婉秋，不是你想的那樣……"
"那是怎樣？"我聲音顫抖，"你說過要跟我在一起，說過會給我幸福，可你現在呢？"
"婉秋，我……"江南看起來很為難，"我們還是改天再談吧。"
說完，他拉著那個女孩就走了。
我站在商場里，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突然覺得自己很可笑。
我為了這個男人，放棄了婚姻，放棄了家庭，甚至連兒子都不怎么理我了。
可他呢？
他從頭到尾，都只是在玩。
12
那天晚上，我去找了趙姐。
"婉秋，你怎么了？"趙姐看到我紅腫的眼睛，嚇了一跳。
"姐，我好像做錯了。"我抱著趙姐，哭得撕心裂肺。
"怎么了？跟那個男人分了？"
我點點頭，把事情的經過都告訴了她。
趙姐聽完，嘆了口氣："婉秋，我之前就提醒過你，可你不聽啊。"
"我以為他是真心的……"
"真心？"趙姐苦笑，"婉秋，你都四十多歲的人了，怎么還這么天真？婚外哪有什么真心？那就是一場游戲，男人玩膩了就想退出，而女人，總以為自己能通關。"
她的話，讓我如遭雷擊。
是啊，我一直以為自己能贏，能得到江南的心，能和他白頭到老。
可我忘了，在這場游戲里，女人永遠都是輸家。
"那我現在該怎么辦？"我無助地問。
"還能怎么辦？"趙姐拍拍我的肩膀，"止損吧。趁現在還來得及，趕緊收拾心情，重新開始。"
"可是……我已經離婚了。"
"離婚就離婚了。"趙姐說，"總比繼續在這個爛泥坑里掙扎要好。"
那天晚上，我想了很多。
想起老陳對我的好，想起我們的家，想起兒子失望的眼神。
我把一切都毀了。
為了一個根本不愛我的男人，毀了二十五年的婚姻。
13
第二天，我給江南發了最后一條消息："江南，我們分手吧。"
沒想到，他很快就回復了："好。"
就一個字，冷冰冰的。
這就是他對我兩年感情的回應。
我刪掉了他的聯系方式，刪掉了所有聊天記錄，刪掉了所有照片。
我想把關于他的一切，都從我的生命里抹去。
可是那些記憶，那些痛苦，卻永遠也抹不去了
一年后，我聽說江南結婚了。
新娘就是那個年輕女孩。
"聽說他老婆給他在公司施壓，如果不離婚就讓他丟工作，他這才離的婚。"閨蜜跟我說，"不過轉頭就跟那個女孩領證了。"
我笑了笑，心里已經沒有什么波瀾了。
原來他不是不能離婚，只是不想為了我離婚。
原來他一直都能離婚，只是我不值得。
那一刻，我徹底放下了。
不是因為釋然，而是因為心死了。
五十三歲的我，坐在律師事務所里，處理著和江南的最后一點糾葛。
他找到我，說要借錢。說他公司出了問題，急需一筆錢周轉。我手里還有離婚時分到的一百多萬，他張口就要借五十萬。
"婉秋，看在咱們的情分上，你幫幫我。"江南在電話里說。
情分？
我冷笑。
"江南，我這次找律師，不是要幫你，而是要告你。"我平靜地說。
"告我？告我什么？"江南的聲音提高了。
然而，接下來我所說的話，讓江南的身體瞬間就像如墜冰窟般的顫抖不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