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創作聲明:本文情節均為虛構故事,所有人物、圖片、地點和事件均為藝術加工,與現實無關。
本文借虛構故事傳遞積極價值觀,呼吁讀者遵紀守法,弘揚友善、正義等正能量,共建和諧社會。
男朋友為了讓他的白月光吃醋,竟然當眾和我求婚了。
那是一場極其盛大且眾人矚目的場合,
華麗的燈光灑下,周圍人的目光齊刷刷地聚焦過來。
我臉上掛著得體的微笑,心里卻有些復雜,緩緩伸出了手。
他輕輕走上前,眼神卻有些飄忽,
然后慢慢地拿起那枚戒指,動作小心翼翼。
接著,他試圖把戒指往我的指節上套去。
然而,那戒指的尺寸并不合適,
松垮垮地套在我的手指上,輕輕一動就好像要滑落。
幾天后,我來到了一家熱鬧非凡的酒吧。
酒吧里音樂震耳欲聾,人群熙熙攘攘。
我找了個不顯眼的位置坐下,意外聽到他在大倒苦水。
他坐在吧臺前,面前放著一杯度數很高的酒。
那酒的顏色很深,散發著濃烈的酒香。
他一仰頭,“咕嚕咕嚕”地將那杯酒一口干掉。
然后,他的眼眶漸漸濕潤,淚眼汪汪的,滿臉委屈。
他開始悲憤地控訴:
「我為她做了那么多啊!」
我在一旁聽著,不禁皺了皺眉頭。
他又接著說:「我給她送花,那些花可都是精心挑選的!」
稍作停頓,他繼續抱怨:「陪她做她喜歡的事情,我自己根本不喜歡!」
「可她卻還是更喜歡那個渣男……」
他帶著哭腔,聲音都有些顫抖。
我正坐在不遠處,低著頭專注地玩手機。
突然,他淚眼朦朧地抬起頭,不經意間看到了我。
他看向我的眼神里,滿是不滿,大聲質問道:
「蘇月盈!你在干什么?」
我心里“咯噔”一下,頓時慌了神。
心虛地趕緊把手機扣在吧臺上。
我沒敢告訴他,我的白月光剛剛給我發來了信息。
一條信息寫著:
——「家里有小狗會后空翻。」
我看著這條信息,嘴角不自覺地微微上揚。
緊接著又一條:
——「要不要來看看?」
包廂里的空氣,在那一瞬間,仿佛被一只無形的大手按下了暫停鍵,凝固住了。
所有人的眼神,像是聽到了統一的指令,齊刷刷地朝這邊看過來。
那一道道目光,如同有形的繩索,將我和顧俞白緊緊地、團團地圍住。
我看著半蹲在面前的青年,心里頭滿是無語,就像吃了顆酸澀的青杏。
我看向他的眼神里,清清楚楚地寫滿了莫名其妙。
顧俞白半跪著,包廂里絢爛的燈光,如同溫柔的仙子,輕柔地打在他臉上。
光影交織在一起,留下了一抹欲說還休的曖昧氛圍,就像一首朦朧的詩。
首飾盒安靜地躺在他手中,里面的戒指,被燈光襯托得流光溢彩。
那閃爍的光芒,
仿佛在嘰嘰喳喳地訴說著某種期待。
我半垂著眼,不經意間,對上了青年有些受傷的目光。
他的眼睛里,滿滿的都是“求你了快答應”的懇切,就像一只可憐巴巴的小狗。
不用多想,我幾乎都能猜到,他又在林淺夏那里碰壁了。
守護“男朋友”的尊嚴,這事兒義不容辭,就像戰士守護自己的陣地。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那氣息在胸腔里打了個轉。
我看向顧俞白,然后,做作地捂住自己那驚呼的嘴。
手指微微顫抖著,似乎真的被嚇到了,就像受驚的小鳥。
眼角慢慢沁出淚水,裝作感動至極的模樣。
「我……」
我的喉嚨像是被什么堵住了,像是塞了一團棉花。
我哽咽著說道:
「我愿意……」
剎那間,人群中爆發出一陣巨大的歡呼,那聲音震得包廂的墻壁都似乎在顫抖。
那排山倒海般的歡呼聲,直直地往我耳朵里灌,震得我耳朵都有些發疼了。
周圍的人一個個都興奮得不行,有的使勁鼓掌,手掌都拍紅了;有的扯著嗓子尖叫,那聲音都快把房頂掀翻了。
顧俞白面帶微笑,他的笑容仿佛帶著一種魔力,讓人移不開眼。
他小心翼翼地拿起那枚戒指。
那戒指在燈光下閃爍著璀璨的光芒,像是夜空中最亮的星星。
接著,他緩緩地將戒指套向我左手的中指。
然而,意料之中的事情發生了,戒指卡在了我的手指上,怎么都套不進去。
我呢,屬于那種身材比較單薄的憂郁美人類型。
我的手指瘦瘦長長的,就像纖細的柳枝。
我下意識地往人群里看了看。
很快,她和我目光對上了。
只見她就像被滾燙的熱水燙到了一樣,猛地低下了頭。
我隱約看到,她匆忙地用手掩去眼底的不可置信。
還有一抹閃爍的淚光,在她的眼眶里打轉。
之后,我拉著顧俞白走到了長廊的拐角處。
到了那里,我伸出手,狠狠地擰住顧俞白的腰。
“疼疼疼……”青年痛呼起來。
不過,他卻乖順得很,沒有反抗一下。
只是疼得臉上的肌肉都扭曲了,五官都快擠到一起去了。
我氣得壓低聲音罵他:“你他爹的瘋了吧?”
顧俞白微微垂眼,眼神里透著一絲落寞。
整個人緩緩地湊近我的耳邊。
他呼出的熱氣噴在我的耳朵上,癢癢的。
聲音壓得極低,帶著幾分懊惱說道:
“她呀,那個戒指被渣男給搞丟了。
我當時呢,心里想著送她一個新的。
我都已經把戒指摸到手里了。
結果呢,她忽然就說那個渣男又給她重新買了一個。
還一臉疑惑地問我,掏戒指干嘛呢。
你說說,那渣男到底有什么好的嘛。”
顧俞白說著話,眉頭緊緊蹙了起來。
他原本清俊的眉眼,此刻皺成了一團。
他的臉上,滿是厭惡的神情,接著繼續說道:
「我就是氣不過啊。當時為了不丟臉,沒辦法,只好隨口說要和你求婚。」
我聽了他這話,瞬間火冒三丈。
我猛地抬腳,狠狠朝著他的腳背上踩了下去。
顧俞白剛要張嘴喊疼,眼睛不經意往不遠處一瞥。
他的眼神,瞬間就定住了。
緊接著,他的身體也忽然僵住了。
這時,就聽見林淺夏輕聲開了口。
她的聲音很輕很柔,宛如那山間溪水在淙淙流淌一般。
可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她這聲音卻讓我渾身上下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我趕緊說道:「我先走了。」
「我……」
顧俞白剛要開口說話,話還沒說完呢。
我見狀,一下子就摟住了他的腰。
那青年的身子瞬間一僵,就好像被人點穴了一樣。
我嬌聲嬌氣地撒嬌道:「我都已經答應你求婚啦,你今天就多陪陪我嘛~」
顧俞白低下頭,眼里滿是不解,眉頭都微微皺了起來。
我忍不住問他:「你怎么這么不解呀?」
我踮起腳,湊近他的耳邊,低聲說道:「你忍著,讓她醋。」
他又低下頭,唇角緩緩勾起一抹好看的笑。
他伸出手,輕輕攬住我的腰。
然后順著我的話往下說:「好,那我就不送……」
我滿心歡喜,臉頰染上一抹紅暈。
我輕輕地把頭埋進顧俞白溫暖的懷里,雙手不自覺地揪著他的衣角。
我剛準備繼續撒嬌,嬌嗔著讓他多陪陪我。
突然,一個帶著些猶豫的聲音打破了這份甜蜜。
是林淺夏,她說話有些吞吞吐吐:「我……這會兒……不好打車。」
她頓了頓,又接著說:「這地方離我那兒太遠啦。」
接著,我又聽見她故作堅強的聲音響起:「沒關系,我就坐公交回去吧……」
「我送你!」顧俞白幾乎沒有絲毫遲疑,脫口而出。
他輕輕地把我從懷里撥開,動作帶著一絲急切。
他的腳步匆匆,快步走向林淺夏。
我看到他的臉上帶著一絲慌亂,著急地說道:「太晚了……」
林淺夏緩緩抬眸,眼神里帶著一絲疑惑,問道:「那你的女朋友……」
顧俞白聽到這話,回頭看了我一眼。
我能清晰地看到他臉上滿是歉疚。
他趕忙擺擺手,急忙解釋道:「沒事,她朋友會來。」
我看著他那副模樣,氣一下子就上來了。
我對著他比了個中指,心里罵著他沒出息。
我一字一頓地用口型說道:死,舔,狗。
沒錯。我和顧俞白并非正兒八經的男女朋友。
他心里一直藏著個白月光。
那白月光生得極為漂亮,皮膚白皙如雪。
她身上還帶著一股憂郁的氣質,就像一朵清冷的花。
如同那高高掛在枝頭,怎么都夠不著的白玉蘭。
顧俞白為了她,在樹下折騰了老半天。
他一會兒蹦起來伸手去夠,一會兒又跳著換個位置,眼巴巴地盼著能把那花摘到手。
他漲紅了臉,嘴里還嘟囔著:“再高點兒,再高點兒就能碰到了。”
結果呢,最后來了個渣男。
那渣男大搖大擺地扛著梯子,輕輕松松就把花摘走了。
顧俞白看著那渣男把花拿走,氣得直跺腳,嘴里罵道:“混蛋,就會用這種手段。”
后來,那渣男的本性徹底暴露了。
他對那白月光的態度越來越差,動不動就發脾氣。
有一次還當著眾人的面,把白月光氣得直哭。
白月光委屈地說:“你怎么能這樣對我。”
渣男卻不屑地回道:“你以為你是誰啊。”
顧俞白倒好,立馬就變身成了舔狗。
他趕緊跑過去安慰白月光:“別傷心了,有我在呢。”
而我呢,就是這白月光和舔狗鬧劇里的一環。
有一次,他又被林淺夏狠狠傷到了。
林淺夏冷冰冰地對他說:“你別再纏著我了。”
顧俞白失落地站在原地,心情糟糕透頂。
而我,正好是那一堆倒霉蛋里被他選中的那個。
我百無聊賴地坐在酒吧的一角。
酒吧里熱鬧非凡,音樂聲震得人耳朵生疼,談笑聲也嘈雜得很。
人們在舞池里瘋狂地扭動著身體,酒杯碰撞的聲音此起彼伏。
就在這時,我聽到了他大倒苦水的聲音。
他的聲音帶著幾分醉意,又帶著幾分悲傷。
我仔細一聽,他正在傾訴自己的相思之情呢。
只見那青年的劉海無力地耷拉下來,
半遮住了他那雙好看的眼睛。
他的頭發有些凌亂,看起來很是狼狽。
在酒吧曖昧的燈光下,
他的眼眶微微發紅,
那狗狗眼如同含著一汪水波,
輕輕蕩漾著,滿是悲傷。
他一只手托著下巴,另一只手拿著酒杯,搖晃著里面的酒。
他頗有些自暴自棄地說道:
「要不你當我女朋友吧,不是真的那種。」
我有些驚訝地挑了挑眉,沒有說話。
他繼續說道:
「我呀,就是想氣氣她。
就想告訴她,我也不是會一直在她身后的……」
我沉默了一會兒,腦子里思索著該如何回應。
然后,我緩緩地開口:
「好啊。」
他像是沒聽清我的話,先是愣了一下。
眼神里滿是疑惑,嘴巴微微張開。
緊接著,他發出一連串的「誒誒誒!?」
聲音里帶著滿滿的驚訝。
我咽下嘴里的一口酒,酒順著喉嚨流下,有些辛辣。
緩緩掀起眼皮看向他。
目光直直地落在他臉上,又認真地重復了一遍:
「我說,好啊。」
他眼中滿是不敢置信,眼睛睜得大大的。
嘴唇也不自覺地顫抖著,問道:
「真的嗎?」
我的目光停留在他微紅的眼角。
那眼角的紅好似一抹艷麗的色彩,在燈光下格外顯眼。
讓我心中莫名一動,心里突然有些觸動。
我忽然笑了,嘴角微微上揚。
輕輕點了點頭,答道:
「嗯。」
然后又加重語氣說:
「真的。」
其實,大概是透過眼前的顧俞白,我看見了曾經的自己吧。
十八歲那年,少女滿心都是一腔孤勇。
心里裝著對那個人滿滿的喜歡。
她借著酒精給自己壯膽,雙手緊緊握著酒杯。
心臟在胸腔里砰砰直跳,終于鼓起勇氣向喜歡的人表白。
當她紅著臉說出那三個字時,聲音都帶著一絲顫抖。
卻只看到那人臉上滿是千萬閃躲的表情。
眼神飄忽不定,不敢與她對視。
還有唇角那抹無奈的笑,讓她的心瞬間涼了半截。
少女被瞞得死死的,完全不知道他的打算。
直到他起飛前的最后一刻,才知道他要走的消息。
那一刻,她感覺整個世界都崩塌了。
周圍的一切都變得灰暗,她的眼淚止不住地流。
她的眼神瞬間變得慌亂而驚恐。
像是完全失了魂一樣,瘋了似的跑到路邊。
呆呆地望著那逐漸起飛的飛機,腳步不由自主地追逐著。
聲嘶力竭的哭腔,在空蕩蕩的空氣中回蕩著,久久不散。
她大聲地喊著:“我求他不要走。”
“我……”
少女哽咽著,
淚水如同決堤的洪水,止不住地從臉頰上滾落下來。
她帶著哭腔,又說道:“我再也不說喜歡你了。”
“你留下來……好不好?”
“阿黛。”
青年的嗓音依舊是那般溫潤,
可那語氣卻帶著無比的決絕,沒有一絲回旋的余地。
他緩緩張開嘴,說道:“要照顧好自己。”
半小時的時間,似乎格外漫長。
終于,閨蜜唐七七來接少女了。
少女失魂落魄,腳步虛浮地坐上副駕。
坐好之后,她緩緩抬起手,向唐七七展示卡在指節中段的戒指。
那戒指在陽光下閃爍著璀璨的光芒。
唐七七驚得下巴都快掉下來了,
她瞪大了眼睛,眼神里滿是不可置信。
唐七七連忙問道:“你訂婚了?和顧俞白?不能吧?”
我輕輕地點了點頭,
臉上帶著一絲淡淡的笑意,開口說道:
「他求婚了。當時林淺夏就在一邊看著呢。」
「我當時心里一猶豫,然后就答應了。」
唐七七聽了,臉上露出有點無語的表情。
她快速地掏出手機,
將鏡頭對準我的手,“咔嚓”一聲拍了一張照片。
我有點疑惑,歪著頭問:「干嘛啊?」
唐七七揚了揚手機,
笑嘻嘻地回答道:「發個朋友圈。」
說完,她腦袋垂了下去,眼睛緊緊盯著手機屏幕,手指像靈動的蝴蝶般在屏幕上快速地敲敲打打。
嘴里還不停地嘟囔著:「好朋友被求婚,我也慶祝下。」
我輕輕白了她一眼,故意裝作嫌棄的樣子,說道:「得了你。」
接著,我抬起手,慢慢降下車窗。
夜晚的風「呼」地一下,猛地灌進車里。
那風輕輕地拂過我的臉,帶著滿滿的涼意,讓我不禁打了個哆嗦。
唐七七眼睛望著窗外,裝作不經意的樣子,開口說道:「你……」
她停頓了一下,似乎在組織語言,然后又接著問:「還喜歡沈硯辭嗎?」
我的發絲被風吹得亂糟糟的,有幾縷調皮的劉海直接擋住了眼睛。
我微微愣了一下,眼神有些呆滯。
然后,我緩緩地說道:「三年了。」
我接著陷入了回憶,開口說道:「他走后的第一年,我心里啊,滿是不服氣。」
「我滿心歡喜地去讀了他所在的大學。」
「那校園的大門,就好像是通往他世界的一扇門。」
「我毫不猶豫地選了他的專業,心里還暗暗發誓,自己一定要做到最好。」
我臉上帶著憧憬,繼續說道:「我想著,等他回來,看到如此優秀的我,定會哭著求我回頭。」
「第二年,學業就像一座沉重的大山,把我磋磨得蓬頭垢面。」
「不過,當我捧著那些得來不易的名頭時,還是忍不住沾沾自喜。」
我滿心期待著,期待能從老師那兒得到更多的肯定。
我眼睛亮晶晶的,心里像揣了只小兔子,蹦跶個不停。
可老師每次開口,永遠都是那帶著贊賞又微微嘆息的話語。
老師看著我,輕輕拍了拍我的肩膀,說:「很厲害了,只是……比起你學長,還是差了一點點。」
我皺了皺眉頭,心里有些疑惑,忍不住開口問道:「哪個學長?」
老師扶了扶眼鏡,接著說:「沈硯辭,你聽過他名字吧……」
時光匆匆,到了第三年。
我付出了全部的努力,拼盡全力,每天都泡在練習室。
累得不行的時候,也只是稍微歇一會兒,又接著開始。
可即便如此,我卻發現自己連他的衣角都抓不住。
那種無力感,就像在黑暗中追逐一道光,怎么追也追不上。
放棄的那天晚上,我躺在床上,百無聊賴地刷著手機。
突然,我看到了他朋友發的一張照片。
照片里,青年穿著筆挺的黑色大衣,那大衣的質感看上去特別好,泛著柔和的光澤。
他身量挺拔得如同青松,站得筆直,仿佛自帶一種威嚴。
他眉眼帶笑,那笑容特別迷人,讓人看了心里都跟著暖起來。
他手中的香檳澄澈透明,泛著迷人的光澤,在燈光下一閃一閃的。
他身邊站著一個女人,穿著一條曳地的長裙。
那長裙的裙擺隨風輕輕飄動,就像一朵盛開的花朵。
她氣質優雅得如同從畫中走出來的一樣。
他們站在一起,是那么的般配,就像天生一對。
我呆呆地看著照片,心里一陣酸澀。
我終于意識到,我追不上他了。
我輕聲呢喃:「大概……」
我眨了眨眼,眼眶有些濕潤,又說:「不喜歡了吧……」
我自言自語道:「比起喜歡,更像是對大佬的膜拜……?」
我輕輕點了點頭,「嗯……」
一旁的唐七七聽到了我的話,應了聲:「哦。」
然后她看著我,好奇地問道:「那如果……他回國了呢?」
我有些詫異,眼睛睜得大大的,說:「怎么會突然回國……」
就在這時,手機「叮」的一聲,打斷了我的話。
我低頭一看,從前的置頂對話框冒出了紅點。
是他發來的消息,上面寫著:「阿黛。」
緊接著又是一條:「我明天回國。」
隔天一早,
我就來到了機場門口。
清晨的陽光還有些清冷,
我百無聊賴地站在那里,
雙手插在兜里,時不時跺跺腳。
不經意間,
我的目光落在了玻璃門上。
玻璃門明亮干凈,
清晰地倒映出一個人影。
那人妝容精致,
眉毛細細彎彎,眼影暈染得恰到好處,
嘴唇涂著鮮艷的口紅,泛著光澤。
衣服也整齊得體,
一襲簡約的連衣裙,外面搭著一件小外套。
我看著這個模樣的自己,
心中一陣厭惡,
眉頭緊緊皺起,
抬手狠狠地扇了自己一巴掌。
“啪”的一聲,在安靜的氛圍里格外響亮。
我對著自己唾棄道:
“蘇月盈啊蘇月盈,
你這是怎么了?
難不成你也要變成顧俞白那樣的舔狗了嗎?”
我越說越激動,聲音都有些顫抖:
“要知道,舔狗舔到最后可不會有什么好下場啊!”
我深吸一口氣,又緩緩吐出:
“求你了……快回頭吧……別再犯傻了。”
就在這時,
一個聲音響起:“阿黛。”
這聲音既陌生又熟悉,
低沉而富有磁性,
宛如一道電流瞬間擊中了我。
我的身子猛地一僵,
大腦一片空白,
連呼吸都好像停止了。
我緩緩地回過頭,
竟看到了那個三年都未曾謀面的人。
只見那青年長身鶴立,
身姿挺拔得如同蒼松,
筆直的脊背,寬闊的肩膀。
他微微垂著那雙迷人的鳳眸,
睫毛又長又密,
嘴角噙著一抹淺笑,
露出潔白的牙齒。
他輕聲喚著我的名字:“阿黛。”
那聲音,
就像初春三月里,
冰雪消融時的微風,
輕柔又溫暖。
他看著我,溫柔地說道:“好久不見。”
我緊緊地抿住唇,
嘴唇都被我咬得泛白,
努力忍下那漫上心頭的酸澀。
我暗暗告訴自己,
要像個成熟的大人一樣,不能失態。
我在心里給自己鼓了鼓勁,
于是,我也勉強擠出了一抹笑容,
那笑容有些僵硬,
輕輕地點了點頭。
我聲音有些顫抖地說:“小叔。”
頓了頓,
接著又補上一句:“好久不見。”
沒錯,我得老老實實承認,我喜歡上自己的小叔了。
不過我蘇月盈可絕對是個正經人,這種禁忌之戀,我打心底里就不想去沾染。
其實呢,沈硯辭和我半點血緣關系都沒有。
我爺爺有個拜把子的好兄弟,沈硯辭就是他兒子。
他只比我大了四五歲,平時相處起來,更像是我的哥哥。
我爸媽工作忙得要命,從我很小的時候起,就把我丟在沈硯辭家。
之后我就和他一起長大,每天都待在一塊兒。
沈硯辭那長相,優越得沒話說。
他的五官,就像是被頂級雕刻師精心雕琢過一樣,精致極了。
而且他頭腦聰明得很,不管遇到什么難題,眉頭都不皺一下,就能輕松解決。
他對外人特別冷淡,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樣子,讓人根本不敢靠近。
可唯獨對我,總是那么溫柔,說話的時候,聲音都是輕聲細語的。
喜歡上這樣一個哥哥,實在是再正常不過的一件事了。
我們這就是標準的青梅竹馬,兩小無猜呀。
小時候,我們經常一起在院子里玩耍。
“快來追我呀!”我一邊跑一邊笑著喊他。
他在后面追著,嘴里說著:“慢點跑,別摔著。”
我們也會一起坐在書桌前寫作業。
遇到我不會的題,我就會戳戳他:“哥,這道題我不會。”
他就會耐心地給我講解:“你看啊,這里應該這樣做……”
我們還會一起分享小秘密。
我湊到他耳邊,悄悄說:“哥,我今天看到一個超級好玩的事兒。”
他也會笑著回應我:“快跟我說說。”
可是,可惜的是,他對我并沒有那種男女之間的意思。
我好不容易鼓起勇氣向他表白。
我紅著臉,緊張地說:“哥,我喜歡你。”
他卻一臉為難,輕聲說:“月盈,你把我當哥哥就好。”
我被拒絕了,心里難受極了。
更慘的是,一起長大的我們,哪怕我表白被拒了,還得一起回去吃飯。
坐在車上,我的內心就像在流淚一樣難受。
我使勁把自己往車門邊靠,恨不得離他遠遠的。
沈硯辭側頭看向我,臉上掛著極為包容的笑容,輕聲問道:「阿黛,窗外景色很好看嗎?」
我的心瞬間慌亂起來,就像有一只小鹿在亂撞。
我只能極小聲地應了句:「嗯……」聲音細得如同蚊子叫。
我緊緊望著窗外,那是一片尚未開發完的郊區。
放眼望去,到處都是荒涼而空曠的景象。
地上雜草肆意生長,雜亂無章。
幾座破舊的房子孤零零地立在那里,仿佛被世界遺忘。
我硬著頭皮,又擠出一句:「好看。」
他聽了,忍不住輕笑出聲。
緊接著,他輕咳了一聲,緩緩說道:「這里高架橋有很多大彎,你坐……」
他的話還沒說完呢。
突然,就像是專門為了印證他的話一樣,司機猛地打了方向盤。
強大的離心力瞬間襲來,
我完全不受自己控制,
身體不受控制地往他那邊滾去。
緊接著,我重重地跌進了一個帶著清冷木質香的懷抱里。
剎那間,我的心跳仿佛漏了一拍,整個人都愣住了。
沈硯辭垂垂下眼,
他那長長的睫毛如同蝴蝶的翅膀般輕輕蹁躚,
在他那張英俊無比的臉上投下了一小片陰影。
就這樣,我們四目相對。
他的眸子,像是水霧彌漫的深潭,
讓人怎么看都看不清,也道不明其中藏著的深意。
我像是被彈射起步一般,猛地彈了起來。
結果,腦袋直接就撞在了車頂,疼得我一咧嘴。
我慌亂地說道:「不不不不不好意思。」
我說話的時候,舌頭都不利索了,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
我心里又緊張又尷尬,像只受驚的小獸,努力將自己縮在座位的另外一邊。
這時,我敏銳地察覺到沈硯辭的目光,正悄然落在我的背上。
那目光,好似有實質一般,讓我渾身不自在。
我心里一陣慌亂,根本不敢看他,只能死死地盯著窗外。
窗外的景色飛速掠過,可我卻什么都沒看進去。
然而,就在我滿心慌亂的時候,只聽到一聲落寞的嘆息。
那嘆息聲,帶著一絲無奈,還有一絲哀傷,輕輕傳入我的耳中。
緊接著,沈硯辭輕聲說道:「阿黛有男朋友了……就要和我保持距離了嗎?」
我在心里忍不住瘋狂吐槽:廢話。
有男朋友了和別的男人保持距離,這不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嗎?
再說了,當初狠心拒絕我的不就是你嗎?
不過,我還是努力忍住了內心的吐槽。
車窗上的玻璃,隱約倒映出那人的半個側臉。
那側臉,線條流暢而優美,似水中月一般,縹緲又易碎。
我看著那倒影,心里有些糾結。
唉,好吧,讓美人傷心的事我真的做不到。
蘇月盈你這個死顏控!
我在心里狠狠罵著自己,臉上滿是痛心的神色。
猶豫了一下,我緩緩開口:
「沒有……」
沈硯辭微微一怔,似乎沒想到我會這么回答。
他的眼神里閃過一絲驚喜,又接著問道:「就算我有男朋友了,小叔也依舊很重要。」
他聽了我的話,輕輕挑眉,眼中帶著一絲懷疑,問道:「真的嗎?」
我重重地點了點頭,堅定地說:「嗯。」
可沈硯辭還是有些不相信,繼續追問:「你確定?」
我又強調了一遍:「真的。」
其實啊,這都是假的。
我心里巴不得離他遠遠的,只是實在不忍心看他那落寞的樣子。
好不容易熬到陪沈硯辭在老宅吃完了飯。
我立刻站起身,臉上堆著虛偽的笑,說道:「那我就先走啦。」
沈硯辭支著下巴,半瞇著那雙好看的鳳眸。
他慢悠悠地抬眼看我,眼神里帶著一絲探究。
他做上位者的時間太久了,看人的眼神總是又冷又利。
不過,只要一見到我,那眼神就會軟下幾分。
我被他那灼熱的目光看得渾身都不自在,每一寸肌膚仿佛都被火烤著一般。
我慌慌張張的,手忙腳亂地去拿那件外套,急急忙忙地套在身上。
“那我先走了哈。”我又一次說道,連聲音都不受控制地發顫。
他坐在那里,手指輕輕地叩著木質桌面,發出有節奏的“嗒嗒”聲響。
然后,他淡淡地開口說:“我送你。”
我一聽這話,連忙擺起手來,一邊擺手一邊說:“不用不用。”
說完之后,我就像一只受到了驚嚇的兔子,撒腿就往外走。
我這哪里是正常離開啊,分明就是在急著逃跑。
我生怕自己再多待上那么一會兒,那原本已經熄滅的愛火,又會重新死灰復燃。
“不能再做舔狗啊,蘇月盈!”我在心里暗暗告誡自己。
顧俞白在學校邊上租了一間房,這可是他給我的特別報酬呢。
說是特別報酬,其實也算是我當他女朋友的一項福利。
不過呢,他其實不怎么來這兒住。
在這個房間里,大多數時候都是我和我養的那只可愛貓咪作伴。
貓咪渾身雪白,像個小毛球一樣,整天在房間里跑來跑去,可愛極了。
恰好就在今天,我原本像往常一樣打算回這個房間。
我乘坐的出租車在小區門口緩緩停下,車停下的那一刻,我感覺像是到了一個特殊的地點。
我從車上下來,站在車門口,伸手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
剛整理好衣服,我抬腳朝著小區門口走去。
當我剛走到小區門口的時候,就瞧見了顧俞白那挺拔的身影。
他穿著一件黑色的風衣,身姿筆直地站在那里,就像一棵蒼松。
我有些驚訝地張開嘴,問道:“你怎么下來了呀?”
他只是淡淡地看了我一眼,那眼神就像平靜的湖水,沒有一絲波瀾。
接著,他語氣平靜地說道:“你說你要過來,我來接你。”
我故意捂著嘴,眼睛睜得大大的,裝作特別感動的模樣:“這么好呀。”
他的聲音依舊沒什么起伏,就像一潭死水:“是啊。”
接著,他微微低下頭,嘴唇動了動,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說給我聽:“可惜怎么也感動不了她。”
我聽了這話,心里有些無語,覺得他真是莫名其妙。
我懶得和他爭辯,直接翻了個白眼,然后問道:“這么喜歡她啊?”
他的頭微微向下低了低,隨后輕輕點了一下,嗓音里帶著一絲難以掩飾的落寞,緩緩說道:「是啊。」
顧俞白微微揚起頭,側臉的線條剛硬且分明,猶如雕刻家精心雕琢過一般。
輕柔的風宛如一只無形的手,緩緩地吹過,吹動了他額間那細碎的頭發,發絲在風中輕輕舞動。
暖黃色的路燈散發著柔和的光,灑在他的臉上。本應營造出溫馨氛圍的燈光,此刻卻無端地讓他顯得有些寂寞,那落寞的神情愈發明顯。
他的目光有些空洞,繼續說道:「可她不喜歡我。」
聽他說了這么久,我感覺自己的耳朵都有點累了,便隨口說道:「……有點累了。」
這時,他突然停下了腳步,原本向前的步伐戛然而止。
然后,他緩緩地回過頭,眼眸中帶著一絲探尋,看向我,輕輕喊了一聲:「蘇月盈。」
「要是……」
他的聲音,帶著一絲悵惘,仿佛一縷輕柔的煙霧,輕輕飄進我的耳朵里。
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絲惋惜,緩緩說道:「我喜歡你就好了。」
我的腳步,像是被一條無形的繩索猛地拉住,瞬間頓住,身體也跟著微微一僵。
我心里“咯噔”一下,像是有一只小兔子在亂撞,慌亂中,我連忙伸出手,一把將顧俞白的嘴巴抓住。
我著急地說道:「好了夠了別說了,你不可能喜歡我的。」
顧俞白氣得雙腳直跳,臉上滿是不滿的神情,眉毛都擰成了麻花。
他大聲嚷嚷著:「你怎么這么沒情調?」
他雙手用力叉腰,胸脯一起一伏的,繼續埋怨道:「這個時候不應該說幾句安慰我的話嗎?」
「嗯。」我輕輕應了一聲,聲音有些微弱。
我緩緩低下頭,目光落在自己心臟的位置,仿佛在傾聽心臟的跳動。
我神情有些復雜,眼神中既有對他的勸說,又像是在勸自己一般說道:「自己最重要。」
我微微皺起眉頭,眼神里透著認真,說:「得不到回應,就不要再喜歡下去了。」
說完,我走上前,伸出手,輕輕拍拍他的肩,試圖給他一些安慰。
我一臉認真,語重心長地說道:
「要不然,痛苦的只是自己。」
回到家之后,我徑直走進浴室。
我伸手輕輕打開花灑,溫熱的水“嘩啦嘩啦”地流了出來。
那水順著我的發絲,緩緩地流淌而下。
我靜靜地站在那里,沉浸在水流的聲音之中,努力讓自己那有些慌亂的心平靜下來。
洗完澡,我用浴巾緊緊裹住自己的身體,慢步走出浴室。
剛一出來,我一眼就看見顧俞白正舒舒服服地坐在沙發上。
他的手輕輕擺動著,正逗著我家布丁玩呢。
布丁可是我養的可愛小貓咪,它此刻正“喵喵”叫著,親昵地在顧俞白的手邊蹭來蹭去。
顧俞白瞧見我出來了,用手指了指放在一旁的手機,說道:
「剛有人打電話給你。」
「誰啊?」我隨口問了一句。
我眼睛盯著手機上的備注,嘴里喃喃說道:
「我看你備注是小叔……」
剎那間,我心里的警鈴“叮叮當當”地響了起來。
我急忙追問道:「你們說了什么?」
顧俞白滿不在乎地張開嘴巴:
「他問我你在干嘛?我就說你在洗澡……
你小叔還挺年輕的嘛。」
我一聽,差點一口氣沒喘上來。
我仔細想了想,又覺得他說的好像也沒錯。
我接著又問道:「然后呢?」
顧俞白無所謂地聳聳肩:「然后他掛了。」
顧俞白看著我,一臉無辜地問:
「怎么了?你小叔不知道你談戀愛?」
我輕輕抿了抿嘴唇,聲音很輕地說:「知道……」
只是……
我不太想總是提醒他,我戀愛了。
顧俞白一臉疑惑地問:「那你怕什么?」
是啊。我怕什么。
我無奈地輕輕嘆口氣,那嘆息聲仿佛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酸澀。
我抬手指了指客房的方向,認真地說道:「你上次說那件睡衣穿著刺撓得很,我專門去商場給你新買了一件。
已經仔仔細細地洗干凈,就放在客房床頭啦。」
顧俞白轉過頭看著我,原本有些黯淡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就像星星突然被點亮。
他嘴角上揚,開心得像個孩子,大聲說:「小黛!你對我真好。」
我雙手抱在胸前,目光直直地鎖定在他身上,眼神里帶著一絲審視。
就在這時,我倆竟像有心靈感應一般,異口同聲地說道:
「要是她也對我這么好就……」
話剛說到一半,顧俞白突然像是被什么噎住了似的,猛地住了嘴。
我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沒好氣地說道:「滾去洗澡,別在這杵著了。」
顧俞白聽了,乖乖地彎下腰,雙手抱起睡衣,慢悠悠地朝著浴室走去。
此刻,布丁正乖巧地蜷在我的腿上,像一個毛茸茸的球。
我伸出手,手指輕輕地落在它那柔軟的毛發上,一下一下地撫摸著。
奇怪的是,它這次居然沒有像往常一樣「汪汪」叫喚,只是安靜地趴著。
我的目光落在手機屏幕上,上面停留在最近通話的界面。
那個熟悉的電話號碼仿佛有著魔力,讓我心里有些遲疑。
我在想,要不要再回撥一個電話過去呢?
猶豫了好一會兒,我的手指在屏幕上點了又點,最終還是放棄了。
我無奈地又嘆了口氣,將手機屏幕息屏,然后隨手扔在一邊。
我在心里暗自想著,顧俞白為了那個她,像個卑微的舔狗。
而我呢,在這場感情里,就像個滑稽的小丑。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我們還真挺配的,簡直就是個loser組合。
十幾分鐘過去了,浴室里突然傳來顧俞白大聲的呼喊:
「小黛!小黛!幫我拿下擦頭發的毛巾!」
我提高音量回應道:「放在陽臺上!」
我滿心謹慎,雙手輕輕托著布丁,腳步放得極輕。
一步一步,小心翼翼地把布丁抱到了柔軟的沙發上。
將布丁安置好后,我緩緩直起身子,轉身朝著陽臺走去。
來到陽臺,我的目光迅速掃過,很快就鎖定了掛著的毛巾。
我伸手取下毛巾,緊緊握在手里,然后快步朝著浴室門口走去。
到了浴室門口,我伸手握住門把,輕輕一擰,門被打開了一條縫。
我把毛巾從門縫遞進去,嘴里說道:「喏。」
剛說完,一股溫熱的氣息撲面而來,浴室里,熱氣正彌漫著。
那朦朧的水汽,像一層薄紗,晃了我一下眼。
我腳下一個踉蹌,差點沒站穩,低頭一看,原來是那水漬在“使壞”。
我忍不住驚呼出聲:「啊——」
就在我身體失去平衡,即將摔倒之時。
突然,我的腰上被一股力量緊緊摟住。
我趕緊定睛一看,天啊,摟住我的人竟是顧俞白。
此時的他,跨間圍著一條白色的浴巾,浴巾的一角隨著他的動作輕輕晃動。
他那結實的上身,毫無保留地暴露在這彌漫的水霧里。
晶瑩的水滴,順著他胸前那清晰的線條,緩緩地滑落。
我們的肌膚不經意地相觸碰,那一瞬間,仿佛有電流通過。
我能強烈地感覺到,他沐浴過后的體溫有些發燙,帶著一股獨特的溫熱。
他的手臂穩穩地箍在我腰間,力量恰到好處,讓我有了依靠。
他緩緩低下頭來,呼出的鼻息輕輕撒在我臉上,癢癢的。
帶著一絲關切,他輕聲說道:「怎么這么不小心——」
我們的目光交匯在一起,四目相對。
我能明顯感覺到自己的肌膚在漸漸升溫,臉頰也開始發燙。
我敏銳地察覺到,那難言的氛圍開始在四周慢慢四散開來。
我的心里一慌,慌亂中,趕緊用力將手里的毛巾甩在他臉上。
同時,我提高音量說道:「洗得水到處都是!」
說完,我稍微停頓了一下,接著又補充了一句:「等下把地給我拖了。」
顧俞白被毛巾蓋了一臉,毛茸茸的毛巾擋住了他的視線。
他松開了我的腰,動作有些遲緩。
然后,他伸手拿起毛巾,在頭上擦了擦。
這一擦,毛巾移開,露出了大半張被熱氣熏得粉紅的臉。
不得不說,他很帥。
平日里,校園里喜歡顧俞白的女孩可不少。
她們常常圍在顧俞白身邊,用熾熱的目光看著他,有的還會精心準備小禮物送給他。
可惜呀,他卻是個舔狗。
他低著頭,聲音悶悶地回應了一句:「知道了……」
那聲音里帶著些許失落,頭也低得更低了,仿佛不想讓別人看到他此刻的神情。
靜謐的氛圍中,我正專注地聽著對面人說話。
他說得繪聲繪色,我也聽得入了迷,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他。
突然,睡衣口袋里的手機尖銳地響了起來。
那刺耳的鈴聲就像一把利刃,一下子打斷了他的話。
我微微一怔,臉上露出一絲慌亂。
趕忙伸手從口袋里掏出手機,接了起來。
不巧,手上還帶著的水讓我不小心誤觸了免提。
頓時,老宅王媽的聲音清晰地在這狹小又封閉的浴室里響了起來。
“小姐!先生發燒了!你快回來啊!”王媽的聲音里滿是焦急。
那聲音帶著顫抖,能聽出她此刻的著急。
“先生?”我愣了一下,心里琢磨著。
我皺起眉頭,嘴里嘟囔著:“是指沈硯辭嗎?”
怎么這情況,忽然一股子霸總言情小說里的味兒呢?
我一頭霧水,忍不住嘀咕出聲。
我對著手機問道:“小叔發燒了?”
我的語氣里帶著一絲驚訝,眼睛也睜得更大了。
“叫醫生呀,我又不會治病。”我理所當然地說道。
我雙手叉腰,臉上滿是不在意。
王媽似乎被我的話噎了一下,“小姐……”她剛說了兩個字。
她的聲音頓了頓,好像在組織語言。
話還沒說完。
這時,顧俞白不贊成地看著我。
他的眼神里帶著些責備,眉頭也緊緊皺了起來。
“你太冷血了小黛,小叔病了你還不回去看看。”顧俞白皺著眉頭說道。
他的語氣有些嚴肅,雙手也不自覺地握緊了。
“?”我一臉莫名其妙,反問道:“跟你又有什么關系?”
我瞪大了眼睛,臉上滿是不解。
顧俞白蹙著眉,義正辭嚴地說:“維系親戚之間的感情是很重要的。”
他一本正經地說著,還輕輕搖了搖頭。
我皺了皺眉,剛想開口說“不是……”
我的嘴唇動了動,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顧俞白卻不容我多說,一錘定音道:“好了不要可是了,我送你回去。”
他拍了拍我的肩膀,語氣不容置疑。
隨后,電話被掛斷了。
顧俞白擠擠眼睛,一臉得意地問我:“我在你小叔面前表現得怎么樣?像不像一個盡職盡責的男朋友?”
他揚起下巴,臉上滿是期待。
我無奈地扶額。
好不容易才從沈硯辭身邊逃出來,這下倒好,又要被顧俞白送回去。
我趕到老宅的時候,
天色已然漸漸暗了下來。
那暗沉的夜幕,像是一塊巨大的黑色幕布,緩緩地籠罩了整個世界。
遠遠地,我就瞧見二樓的房間燈火通明。
那暖黃色的光,如同溫暖的小精靈,透過窗戶,在夜幕中顯得格外醒目,仿佛是黑暗中的一顆璀璨星辰。
我心急如焚,腳步匆匆地走進屋子。
一看到王媽,我就著急地問道:“好端端的,怎么忽然發燒了?”
明明在我走之前,
沈硯辭還生龍活虎的呢。
他那時還笑著和我揮手,精神抖擻的樣子仿佛有用不完的精力。
我掰著手指頭仔細算了算,
我這走了還不到四個小時,
他怎么就發燒了呢。
我滿心都是疑惑,像一團亂麻在心里纏繞。
再看王媽,
她眼睛亂瞟,眼神飄忽不定,就是不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