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深圳廣義商會的會長朗文濤從一位港商手里盤下了南山區的一個地塊,作為富麗花園的二期用地。在那個房地產堪稱造錢機器的年代,房價是一天一個價。在深圳更是一房難求。開發商有地,好比是手捧了一個金娃娃。朗文濤和加代關系特別好,有好處總忘不了加代。拿到土地后,老濤子給在北京的加代打來了電話。
加代一接電話,“濤哥。”
“代弟,你最近忙不忙?”
加代說:“我還行,在北京基本上就是吃吃喝喝。”
朗文濤說:“我跟你說個好事,你看你感不感興趣。”
你說吧,有什么好事?
朗文濤把在龍崗的富麗花園一期一建成,就銷售告罄,以及最近在南山區拿了一塊地,準備作為二期用地,明年要在羅湖拿地搞三期的設想告訴了加代。
加代一聽,說:“打電話就這事兒啊?”
朗文濤說:“這他媽自己家的事,我不得跟你說一下嘛!投不投點?你要投點兒的話,我跟你說絕對行。你可以讓江寧到我這兒了解了解,龍崗的房子賣得有多火,你可能不知道,真是一屋難求啊!我估計南山區只會更好。”
加代說那我考慮一下,我對這方面不了解。有時間我讓江林過去看看。如果行的話,我少投一點。
朗文濤說:“你要投的話,就多投點兒。別他媽投三五千萬的。”
加代一聽,說:“三千萬五千萬還少啊?”
朗文濤說:“我這叫房地產。兄弟,我這不是別的買賣。三千萬五千萬在深圳投資房地產叫投資啊?準備二個億吧!”
加代一聽,說:“那我投個屁呀。我哪有兩個億啊?”
朗文濤說:“你賣大哥大這些年了,沒有兩個億?你少在我面前哭窮。”
加代說:“我他媽真沒有那么多,我不投了。你還有別的事嗎?”
朗文套就是想讓加代投資的,也沒有別的事。朗文濤說:“回頭再說吧,南山的房子到時候給你留一套。”
正當朗文濤處在拿地以后的喜悅,以及躊躇滿志之際,接到了香港的一個叫黃永平打來的電話。
黃永平,曾經和北京的吉恒是社會大學的同學,當年黃永平出錢,吉恒運作,兩人出來后去了香港。黃永平的商業頭腦絕對夠用,吉恒幫他處理社會上的事。倆人在香港是風生水起。前兩年回北京的時候,吉恒自稱帶了十個億。
電話一接通,黃永平說:“你好,哥們兒。廣義商會郎文濤會長是吧?”
“是我。你是哪位?”
“我姓黃,我叫黃永平。我是香港做房地產的。兄弟,我聽說南山區的那塊地被你買走了啊?”
朗文濤說:“對,讓我給買走了。”
黃永平一聽,說:“我不知道你是以什么價位買來的,但是這塊地,我之前已經看好了。我和他之間雖說沒有協議,但是口頭上是有約定的。我不知道是因為什么原因,他把地賣給你了。這塊地對我來說挺重要,你能不能賣給我呀?我一直有心到深圳做點房地產,好幾年了,始終沒有合適的機會。南山區的這塊地特別適合我,我給你適當加點價,你看行不行?”
朗文濤問:“你能加多少錢呢?我4.2億買的。”
黃永平說:“我給你加五千萬,你4.7億賣給我。”
朗文濤一聽,說:“哥們,你這錢也太值錢了!我方方面面打點關系,來來回回香港十幾趟,準備了兩個月的資料,你就給我加五千萬吶?免談。”
黃永平說:“我給你加八千萬,五個億,你賣給我行不行?你現在只是剛拿到地,什么都沒有做,我讓你賺幾千萬,何樂而不為呢?”
朗文濤說:“兄弟啊,我倆不熟,我跟你說實話,這塊地我不打算賣,多少錢也不賣。你別再打電話了。”
黃永平說:“哥們,你要這么說話。那我就找一種方式說話了。我是誠心誠意跟你協商。如果這塊地到不了我手,你要是不賣,你也干不安穩。我們都是做房地產的,玩地皮的,可能說你不了解我,我也不了解你,但是彼此可能覺得有點數吧。做我們這行的沒有善茬,我希望你好自為之。”
朗文濤也叫起板,說:“兄弟,我要是怕你們這個,我就不是我了,我在深圳也干不到今天。你要是覺得你行,你就來,讓我也見識見識。”
“你等著。”黃永平丟下一句話,掛了電話。
有人說當利潤達到10%的時候,他們將蠢蠢欲動;當利潤達到50%的時候,他們將鋌而走險;當利潤達到100%的時候,他們敢于踐踏人間的一切法律;當利潤達到300%的時候,他們敢于冒絞刑的危險!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
黃永平給在四九城的吉恒打來了電話。“恒子,你現在回四九城怎么樣?”
“哥,還可以吧!有機會你來呀,到四九城哥們兒領你玩。”
“我跟你談正事。你不打算來香港了?”
“哥,我上回不是跟你說了嘛,我以后打算在四九城定居了。說實話在那邊挺累的。”
“是吧?那你別的就不要管了,你回來一趟!”
“出什么事兒了?”
黃永平說:“我在深圳南山區看中了一塊地,跟當地廣義商會的朗文濤發生了一點爭。你回來一趟,我們把地皮搶回來,正好借這機會把在香港的十多個門面房賣了。事成之后,我分給你一點干股,以后你不干就不干吧。”
吉恒一聽深圳,說:“平哥,我回去一趟,我在深圳有朋友,廣州也有朋友,不行的話,我在香港找朋友。誰叫朗文濤呀?”
黃永平說我也打聽了,說在深圳挺了不得的,是大商會廣義商會的會長,手下有幾個朋友。吉恒說不管他是干什么的,我回來一趟,你等著我。我在四九城這邊帶幾個哥們過去。哥,社會上的事,你不用管了。吉恒說:“平哥,我來安排。”
黃永平說你盡快趕回來啊。“行,好嘞!”吉恒放下了電話。
吉恒很自以為是,他覺得深圳也好,廣東也罷,比較膽小,不敢打不敢殺,沒有什么實質性的社會,都說外地人比較狠,找幾個狠人過去就行了。
吉恒把電話打給了路遙。“路遙啊,你跟我回一趟深圳,愿意嗎?”
路遙一聽,問:“回深圳干什么?”
吉恒說:“你跟我回去一趟,我帶你見一見市面,讓你看看恒哥在香港的買賣有多大。正好你跟哥過去辦點事,我讓你見識見南方社會怎么混。”
路遙說,恒哥,我跟你去玩啊?
吉恒說:“你跟我去辦個事,一個社會上的事。”
路遙一聽去打架,馬上答應了。
吉恒又把電話打給了自己的弟弟吉臨和大八戒。路遙和大八戒香帶了兩名敢打敢殺的兄弟。吉恒一行八人當天下午就飛往了深圳。當天晚上黃永平也特意從香港趕過來了,也帶了十多個社會人。雙方這一見面,握了握手,相互介紹了隨行人員,隨后入駐了深海國際。
晚飯后,二十來人往會議室一坐,黃永平問吉恒,“你說怎么辦吧?你拿主意。”
黃永平帶來的十多個社會兄弟也看著吉恒說:“恒哥,我們聽你的!香港那邊不少兄弟呢,如果需要打架,我們全過來。”
吉恒擺擺手說別著急。打架嘛,我深圳有朋友,包括廣東廣州,我全有朋友,東莞也有哥們兒。吉恒說:“平哥,你把朗文濤的電話給我,我跟他聊聊。”
黃永平說:“我跟他聊過了。”
吉恒一擺手說:“哥呀,你不會聊,我來跟他聊。”
黃永平把朗文濤的電話號碼告訴了吉恒。吉恒把電話撥了過去。“喂,你叫朗文濤啊?”
朗文濤一聽是北京口音,問:“你是誰呀?”
吉恒說:“我是黃永平的朋友。他之前找過你,關于南山區地皮的事。我們是不是聊聊呀?我大哥跟我說,地皮你不打算放,什么意思,你是想打架呀,還是想干什么?”
朗文濤一聽,說:“哥們,我和你不熟。地是我買的,你給我們拿錢,我不賣不正常嗎?”
吉恒不講理地說:“正常個屁。不正常。別人找你,你不賣,正不正常我不知道。我找你了,你不賣就是不正常。我不是在這嚇唬你,廣州的廣龍。東莞的太子輝,包括南山的蔣老三,這都是我的朋友,香港的聯合眾,聯眾社,都是我的朋友。別的我就不提了,我往嚇著你。我希望你能見好就收,盡早把地給我交出來。你要他媽要是等我找你了,我不把你弄死才怪呢。幾個億的工程,對于你這么大的會長來說,不算什么大錢。對于我們來說很重要。我給你兩天時間考慮,你盡快給我回個電話。我等著你,你可別有命掙錢,沒命花錢。”說完,把電話撂了。
吉恒的這一番話,確實嚇人。一般人都得懵逼了。朗文濤心想,這他媽從哪找來的這么一個人呢?不是一般人啊!
這些年,錢沒少掙,膽子越來越小的朗文濤抬手一看表,晚上十一點,把電話打給了江林。江林一接電話:“濤哥。”
朗文濤說:“二弟,我跟你說個事,你得幫我出個主意。”
江林說你說吧。朗文濤問:“香港你是不是有朋友?”
江林說香港我朋友不算太厲害,代哥有朋友,怎么了?
朗文濤說:“太晚了,我沒給你哥打電話。香港一個地產開發商昨天給我打過一回電話了,剛才又打電話來買我南山那個地皮,我本來準備開發富麗花園二期的。”
江林說:“他什么意思?”
朗文濤說:“他讓我把地賣給他賣。我說我不賣,這不剛才來個人打電話,說如果我不賣,要搞死我。提到了很多很多的人。”
江林問提到誰了?朗文濤把吉恒提到的人說了一遍。江林說:“南山區的蔣三,算是后起之秀,在我們不算事;周廣龍是我們的弟弟;太子輝跟我們認識。至于香港的那些,你就當他放屁。他有沒說叫什么名?”
朗文濤說:“昨天打電話的叫黃永平,今天打電話的沒說。”
江林說:“濤哥,你別怕,明天我找你去,我幫你回個電話,看看什么意思 。”
朗文濤說:“二弟,你在我身邊,我心里底。你明天可別忘了!不行的話,我馬上過去。”
江林說:“哥,你別鬧了,我和你弟妹都上床了。”
朗文濤說:“你打個電話,十來分鐘我就走,不耽誤你。”
江林說:“濤哥,不差這一個晚上,明天一早我過去。”朗文濤再三招呼江林,明天別忘了。
濤哥一夜無眠......
人生在世,各有各的煩惱。沒錢的金昔因為掙不著錢睡不著覺。有錢的朗文濤被一個電話嚇得一夜無眠。
上午十點,江林來到廣義商會朗文濤的辦公室,老濤子遠接高迎。江林一看老濤子的黑眼圈,問:“濤哥,昨晚沒睡好呀?”朗文濤拄著文明棍說:“睡什么呀,我操,一晚上都沒合眼,一直在考慮這事。主要是TMD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他提這幫人多嚇人呀。”
江林看了濤哥一眼,說:“你把電話給我,我問問什么意思。”
老濤子把自己的電話拿出來,調出了號碼,說:“你看看,是他媽四九城的號。”
江林一聽,“ 四九城的?會不會跟我哥認識?”
老濤子說:“那不好說呀。二弟,你看怎么辦。”
江林說:“我問問!”
江林把電話打了過去。“你好,哥們兒。”
吉恒問:“你是誰呀?”
江林說:“我是朗文濤的朋友,我姓江,我叫江林,深圳的。是這樣的,我打電話沒有別的惡意,濤哥和我關系非常好,提到你們要他把南山區的地交出去,他讓我給拿了個主意,我聽說你們談了很多其他的。哥們兒,地我們不賣。其他也不要談了。在深圳也好,香港也罷,大家都有朋友。如果鬧起來,對誰都不好。”
吉恒一聽,說:“老弟啊,你可能真是不了解我,我叫你認識認識我,行不行?我也不去跟你提這個提那個了。兩天之內我叫你南山區的工程干不了,我把你有公司圍了,你就知道我是干什么的了,我們也別說了!以實力論英雄!”
江林一聽,開始了自己的模式,打聽對方的來頭了。江林問:“大哥,怎么稱呼你啊?”
“我姓吉,我叫吉恒。”
江林客氣地說,恒哥,你好!
吉恒說:“你不用跟我套近乎,那塊地賣不賣?”
江林說:“大哥,我聽你口音像是四九城人,在四九城有朋友嗎?”
吉恒說:“四九城他媽全是朋友,在四九城我他媽是老大,社會上他媽愛誰誰,以我為首。”
江林說:“那行,我有個哥哥也是四九城的,萬一要是認識了,我們別鬧誤會了。我想能妥善解決這件事。”
吉恒問:“你哥是誰呀?”
江林說我哥叫加代!
吉恒一聽,叫了起來,說:“你哥是誰?”
江林重復了一遍。吉恒破口大罵:“CNMD!你哥是加代?老弟,我告訴你,地我是搶定了,你提了加代,就沖這一點,我把你的腿和胳膊都打折。你等著。”說完就把電話撂了。
坐在吉恒旁邊的路遙一看,問:“怎么了?”
吉恒說打電話的這小子說加代是他哥。路遙和大八戒有點怵了。
吉恒說:“我不跟你們說吹牛逼。實話實說,加代在四九城是一個選手,為人處世,方方面面還行,我吉恒也承認。這他媽是在深圳,離香港這么近,你恒哥一個電話能招來二百人,過來就把他廢了。在深圳跟我提加代,我他媽不搞死他?”
江林一聽懵逼了,代哥怎么了?在四九城為人不行?應該可以呀!為何提了加代,卻罵了我呢?
老濤子更沒底了,說:“我是不是說過?我是不是說過?”江林不解地問:“你說過什么?”
朗文濤說:“我是不是說過,你哥不是什么事都能辦得了的?人家那邊沒怕加代吧?還是四九城的。我跟你說絕對有實力。怎么辦?”
江林說:“怎么辦?我跟我哥說一聲吧。”
江林讓濤哥平靜一會,給加代打電話了。“哥,我跟你打聽一個人。”
加代一聽,說:“你說。”
江林說,剛才我幫濤哥辦個事兒。有一個小子,四九城口音,自稱是在香港、深圳玩社會的。打電話要搶濤哥南山區的地皮,我沒同意。
加代問:“是四九城人嗎?”
“四九城的,我剛問的。”江林說,“哥,我跟你說個事兒,你別激動哦。我提到你了,他一聽,特別激動,他跟我說提到你,不但要搶地,還要把我胳膊和腿掐折。我就不明白了,這是跟你有仇啊,還是跟你關系太好,在開玩笑呢?”
加代問:“誰呀?”
江林說:“姓吉。”
加代一聽,說:“吉,吉恒啊?”
江林也愣住了,說:“哥,你認識啊?”
加代說:“吉恒去深圳了,是這意思不?”
江林說:“對,他幫一個香港的大哥,到深圳搶濤哥的地皮。他說能找很多社會。”
加代哈哈一笑,說:“吉恒到深圳了,挺好,挺好。江林啊,你通知大家今天晚上六點到表行,讓濤哥也來。我馬上訂機票回來,這事等我回來再說。把奕峰、陳耀東他們全叫來。”
江林答應了下來。放下電話,加代情不自禁笑了起來,把電話打給了馬三。“馬三,好事來了,吉恒跑深圳去了!”
馬三一聽,說:“吉恒跑深圳去了?干什么去了?”
加代說他去深圳打江林。馬三一聽,說:“他活膩了?”
加代說:“你趕緊把健子、老金、哈森等跟我們好的兄弟叫上,我們一起回深圳去。”
馬三一聲“好嘞”放下電話,張羅了鬼螃蟹、二嫂子、哈森以及加代身邊的兄弟,二十來人訂了機票。
加代給吉恒打電話:“喂,是吉恒嗎?”
“加代呀?怎么地?”
加代說:“我不怎么地。我問一下,恒哥,你去深圳了?”
吉恒說:“你消息挺他媽靈通呀!你是不是有個弟弟叫江林?”
“對對對對對,那是我弟弟。”
吉恒擺起了強者風范,說:“MLGB的,我告訴你,加代,都是四九城的,別說你恒哥一點面子不給你,你這個弟弟替別人出頭,跟我倆要擺事,提到你了。你痛快地給你弟弟打個電話,讓你這個弟弟趕緊把那塊給我交出來。你別說恒哥不給臉。我真要是把人的勢力全喊過來,叮當把你們全砸了,地皮搶了,我們回四九城都不好見面。”
加代說:“好行行行行行,恒哥,我立馬安排,我給打個電話,我跟他說一聲。你等我吧,我這邊打個電話。”
吉恒說:“你快點!”
“行行行。那我打電話。”加代掛了電話。
下午三點二十分,加代帶著二十來人搭乘航班飛往了深圳。
晚上六點半,深圳寶安國際機場,加帶領著四九城的兄弟們出來了,迎接的車隊悍馬、蝴蝶奔、虎頭奔、凌志470等十來輛車排成一溜,第一次跟隨加來來深圳的鬼螃蟹和二嫂子等人佩服得五體投地。二嫂子說:“代哥真行啊!混得真挺棒。該說不說,真給四九城人爭臉。僅僅這車隊不得值二千萬啊!”鄒慶嘴上沒說,心想,加代混得太好了,怎么混得呢?
一行人來到中盛表行,深圳的兄弟以及朗文濤都已經在等著了。進門一一介紹,互相招呼后,朗文濤看了一眼看加代,問:“你認識吉恒啊?”
加代問:“什么意思?”
朗文濤說:“什么意思?你看這事怎么辦?”
加代說:“還能怎么辦?打他!”
朗文濤一聽,說:“人家一點不怕你,知道嗎?你還以為你怎么回事呢!他跟江林打電話我都聽見了,電話里罵你了,你不知道嗎?”
鬼螃蟹知道朗文濤是一個比大鎖二鎖都有錢的腕兒,看了一眼沒吱聲。善于察言觀色的鄒慶也看出了朗文濤的不一般。
加代一點江林,“江林,你給他打電話,告訴他明天下午五點或者后天也行,讓他把人碼過來。我不管他認識誰,是香港的也好,還是廣州還是那的,全都喊過來,就在南山科技園后邊磕一下。”
江林一聽,說:“哥,你們都是四九城的,這么打沒事吧?”
加代說:“江林,我實話告訴你,我回來就是打他的,什么問題都沒有。你打電話吧。”
“那行,那行。”江林答應后,馬上給吉恒打電話了。
“吉恒啊,我是江林。”
“老弟啊,加代跟你說了吧?南山區地皮的事兒怎么辦?”
“CNM,吉恒,還地皮吶?MLGB......”
吉恒一聽,“你跟誰說話呢?”
江林說:“我跟你說話呢,后天下午五點,南山區科技園后面。你不是認識那么多大哥嗎?你把他們喊過來,讓他們見識見識我江林。我也看看你吉恒有多厲害。如果你把我干趴下,地皮你都不用買,直接拿過去。我要是把你干趴下,你就得死在深圳。你想好了再來!”
吉恒一聽,勃然大怒,說:“小BZ,你等著。江林,我告訴你。我要是打完你,你給我告訴加代一聲,可不是恒哥在深圳沒給他留臉。后天五點是吧?”
江林說:“五點。你別忘了!科技園后邊。”
吉恒說:“我忘不了,你別不敢來就行。”罵罵咧咧地掛了電話。
路遙看著吉恒說:“恒哥,我多一句嘴啊。四九城那邊傳言加代在深圳了不得。我是沒來過,我不知道,加代就一點實力沒有嗎?”
吉恒說:“有實力又能怎么樣?。遙弟,他在深圳才待了幾年啊?我也打聽了,不就是開表行賣手表的嗎?你哥在香港做房地產的,有可比性嗎?”
路遙說:“那倒也是。恒哥,我的意思是小心駛得萬年船。最起碼我們重視起來。”
大八戒說:“哥,我沒別的意思啊。我聽杜崽說過,加代在深圳挺牛逼。杜崽來過一回,杜崽在廣州的事都是加代辦的。我們是不是防備一點?”
吉恒一聽,說:“防備什么呀?把我惹火了,我把香港哥們兒給調過來。防備?操,我把他蛋都捏碎。看我打電話,我讓你知道知道什么叫深圳社會人!加代身邊的兩個bz還牛逼了?丁健、馬三這個那個的,你看我給你們找一伙狠人。”路遙、大八戒在想,恒哥會找誰呢?吉臨說:“哥,找一伙狠人。加代不是總牛逼說敢打敢拼嗎?我們找一伙狠人。”
吉恒一邊撥打電話,一邊嘴里念叨說我找一伙狠人,廣州最牛逼的,TMD。電話接通了,吉恒說:“廣龍啊,還記得我香港的恒哥嗎?”
“你好,恒哥。”
吉恒問:“你最近怎么樣?”
廣龍說:“我還行。哥,你還在香港吶?”
吉恒說我到深圳了,跟南山區一伙小混混訂了點,后天晚上五點。你得過來。
周廣龍一聽,問:“哥,你需要我怎么做?”
吉恒說:“你來就完了,一切事都由我擔著,就給我打他。干房地產的,知道不?跟我搶地皮,你打完就撤走,錢一拿你就走。再大的事,我擔著。“
周廣龍聽吉恒這么一說,也就放心了。說:“行。恒哥,我到哪個位置?”
“你到深海國際酒店找我。”吉恒放下了電話。
吉恒一個電話又打到了惠州,找到了趙兵,把電話找到珠海,找到了大嘴。吉恒的要求是后天晚上五點,幫哥把那面子做足。趙兵和大嘴一口應承了下來。
吉恒找的三伙社會加在一起一百七八十人,再加上身邊的這幫二十來人,吉恒這邊有了二百來人了。而且吉恒心中有底,五連子可以隨便放。
加代讓陳耀東把兄弟全部喊上,告訴兄弟們這回是真打,不是嚇人。對左帥也是同樣的安排。
加代看向了陳奕峰,問“峰哥,你這邊怎么樣?”
陳奕峰說:“我太多出不了,我出一百五十人。我把整條街的保安全叫上。但是我這邊不能動Q,只能動刀。”加代又讓小毛兄弟叫上了。
吉恒根本不知道加代已經到深圳了,以為只是跟江林對掐。第二天,周廣龍已經從廣州往深圳趕了。周廣龍因為和加代產生隔閡以后,基本沒有了聯系,但是周廣龍內心知道自己欠加代的。周廣龍這次來深圳,也沒好意思和加代以及江林聯系,所以也不知道這次是要打加代。
深海國際酒店,吉恒找來的人都到了。吉恒和黃永平一揮手,“全部安排!一律校準間。”僅僅住宿一項,一晚上就得二十多萬。
吉恒帶著路遙和大八戒在下面迎接的時候,吉恒介紹周廣龍的時候,說:“這是廣州最敢干的兄弟,周廣龍。”
路遙上前一握手說:“兄弟,一看你就敢干!”
大八戒說:“這兄弟一臉的橫肉,絕對社會人。”
晚飯的時候,吉恒說:“兄弟們,恒哥不多說了,明晚給我照S打,出事我擔著。打完之后,所有兄弟,我一人發五千。受傷的,我管到底,另外再拿錢。”
加代這邊隨便在深圳一劃就已經四百朝外了,根本就沒找外人。.....
.定點的這天上午一切風平浪靜。從中午開始,吉恒這伙人就開始戰前準備了,吉恒把錢也發了。
加代這邊兄弟們在左帥福田區的場子集合了。左帥這邊接近五十人,一律三十來歲,大東帶隊。
哈森一看,問身邊的丁健,“這就是號稱深圳最能打的左帥嗎?”
丁健說:“嗯,你不是見過嗎?”
哈森說:“我見過,他手下的這些人看上去挺狠的,都是從哪找來的?”
丁健說:“哪都有,來路比較雜,但是都敢干。”
陳耀東腰里別著十一連子來了,四十人不到。
陳奕峰帶著一百五十個服裝整齊地保安來,小毛帶著湖南幫的也來了。
二嫂子、鬼螃蟹、哈僧、老金、崔虎、藍毛、孌偉和鄒慶算是見識到了加代在深圳的實力。眼看時間還早,大伙都在等時間了。加代的電話響了,加代一看是福宏打過來的。電話一接“宏哥。”
“你怎么了?跟誰打架呀?我聽兄弟們說金輝酒店門前去了好多人。我不管你同意不同意,我過去幫你。”天津幫的董奎安得到消息也帶人過來了。福宏和董奎安加在一起將近一百來人。
另外一個讓人震驚的人排在來了電話。加代一接電話:“兄弟。”
“什么兄弟呀?你來深圳辦這么大的事都不告訴我呀?”
加代說:“我給朋友辦個事。我要是自己的事,我就找你了。”
“哥,什么事你也得給我打個電話呀!你是不是把我忘了?你等我,我過去!”
周強開著迷彩001號過來了,閃著燈,帶著聲音。往門口一停,鄒慶嚇壞了,問:“哥,是不是阿sir來了!”
加代一回頭說:“沒事!”
周強來到加代跟前說:“哥,我一會用我的車給你開道!”加代說:“這樣不好,萬一有個事就不好了。”
周強說:“沒事,我是路過。我一會兒開車,把聲音放開,你們在后面跟著!”
四點半的時候,吉恒帶著二百人,開著一百來輛車,來到了約定的地點。吉恒站在前面,身邊站著黃永平、路遙、吉臨、大八戒,后面跟著社會大哥。
加代出發前給郝云山打了一個電話。“老叔,我去南山區辦公點事,我找了不少朋友,我肯定不打架,你下面打個招呼。”
“穩當一點,不能出事,影響不好的事不能再做了。”
加代說:“我明白。老叔,我心里明白。我基本上過去走一趟就差不多了。你放心。”
郝叔說:“好吧!”
放下電話,加代一擺手,走吧!
鄒慶生怕跟丟了,招呼四城城的兄弟往前走。左帥手一揮,喊道:“悍馬往前開,跟強哥后邊!”
周強小喇叭一喊,“我在最前面,別跟丟了!”001號閃著燈,帶著聲音領著一百多輛車出發了......
在車上,小癟子問丁健:“健哥,你五連子呢?”
丁健說:“在車上呢,我沒拿。”
小癟子說:“我看都打招呼,你怎么不往前去呢?”
丁健說:“我呀?我排不上號。”
小癟子說:“我不是那意思。健哥,你怎么不在深圳混呢?我看左帥、江林他們都是大哥了。你一會也往前上。”
丁健說:“行。我在他們跟前,我就是弟弟。”
鄒慶說:“健子,你得往前上呀!你這么好的身手,別浪費了。”
丁健笑了笑,沒有多說話。
南山區科技園后面,黃永平對周廣龍說說:“老弟呀,從廣州專門過來的是吧?謝謝你了。”
周廣龍說:“應該的。我和恒哥是多年的朋友了。”
吉恒一回頭說:“我和廣龍的關系絕對了。包括兵子、大嘴我們都是多年的哥們。幫平哥沒問題!”
突然阿sir的聲音傳了過來,吉恒心里咯噔一下。眼見白牌紅字的001號迷彩過來了,周強通過喇叭問道:“代哥,是這伙人嗎?是這伙人我停下了。”
吉恒一下子傻了。001號后面跟著一百多輛車停下了,加代從001號后面的悍馬車上走了下來,周強把駕駛室的門打開了,加代讓周強趕緊。鄒強說:“我幫你罩著一點,你過去。”,呼啦啦一幫人跟著加代過來了,周廣龍懵逼了,這時候才知道自己是來干什么了。此時吉恒心里已經沒底了。路遙和大八戒已經后悔來深圳了,心想我他媽為何要來深圳呢?吉林一改往日的囂張跋扈,呆呆地看著吉恒。加代往前一步,喊道:“恒哥啊,是恒哥吧?”黃永平問:“誰呀?”吉恒說話已經不利索了,說:“這個,那個,是加代。”
吉恒定了定神,一擺手說:“是加代呀?我還沒看出來呢!這些都是你朋友啊,還是兄弟啊?”
加代說:“恒哥,不重要。你不是罵我的兄弟嘛!說江林什么也不是嗎?還要搶他的地皮,我帶幾個兄弟過來看看,我看看恒哥什么意思。”
吉恒說:“誰?江林,我不認識。哥們兒,你看你也沒提呀,你看這種關系啊啊。那什么是吧?”
左帥站在悍馬的引擎蓋上,手指周廣龍的方向,罵道:“CNM,周廣龍,你是白眼狼啊?”
周廣龍被罵得不好意思抬頭了。周廣龍喊道:“哥,帥哥。”
加代一看,說:“廣龍呀?廣龍來啦?”
周廣龍叫了一聲哥。吉恒、吉林、黃永平、路遙和大八戒一回頭,全都看著周廣龍。周廣龍說:“哥,你沒說是跟我代哥打架啊!這我不能上啊。”
加代一指周廣龍,說:“廣龍,沒事。你要來深圳呼氣,哥一會換個地方安排你。但你要說來打架,這種場合不太適合你。明白哥什么意思嗎?”
周廣龍說:“我明白,哥,我明白。代哥,帥哥,廣龍明白,什么也不說了。”
周廣龍一回頭,一擺手對自己的兄弟說:“上車,上車,都回去。”
吉恒一看,說:“廣龍,你看......”
周廣龍說:“恒哥,不說了,我欠代哥的,他救過我的命。我什么不能說,我也不能打,我也打不過,我也打不了。”回頭周廣龍說了一句,南站的走!
周廣龍領著南站的兄弟走了。
丁健一指趙兵,“哎,那小子,你認識我嗎?”
趙兵馬上抬手叫健哥。這時候四九城的哥們算是看明白了,丁健有名氣。大嘴也說,健哥,你來了,兄弟不知道。哥,兄弟什么也不說了,我們也不打了。
大嘴對吉恒說:“哥,我打不了。你知道丁健是什么人嗎?”
吉恒說:“我太知道了,四九城的,你怕他個雞毛呀!”
吉臨和路遙也說:“兄弟,你跟我們好,你怎么能怕呢?”
大嘴說:“哥呀,我害怕呀。丁健在珠海把阿sir都打沒了,什么事也沒有。一晚上挑了十七個夜總會,我跟他干?他能送我上路,你信不?我勸你們,誰都不要惹丁健,他就是一個瘋子。我聽說他來了,我都哆嗦。”大嘴和趙兵帶著兄弟回頭了。
吉恒即使想打也打不了。黃永平一看,說:“恒子,趕緊想想辦法,待這兒不得吃虧嗎?千萬不能打起來呀,打起來就廢了。趕緊地,不行,我們先走。”吉恒回了一句,我明白了。吉恒雙手抬,對加代喊道:“兄弟啊!”
加代說:“恒哥,怎么了?”
吉恒說:“我倆都是四九城的。恒哥今天這事兒做得挺不對,也挺不仁義的。兄弟,恒哥給你道個歉,賠個不是。地皮的事兒呢,我們再協商,我不知道你來了。我們都是四九城的,低頭不見抬頭見。恒哥做人做事,你也能知道,有的時候好走極端,你別往心里去。恒哥給你賠個不是,今天正好我大哥在,給恒哥個面子行嗎?回四九城之后,你看恒哥怎么謝謝你,怎么做。我們也不打了,走吧。”
加代看了一眼吉恒,說:“恒哥呀,你覺得能行嗎?”
吉恒說:“我們都是四九城的。怎么說也是同城。”
加代說:“四九城的啊?我跟你說實話,恒哥,來的時候,我就已經想好了。你說什么都不沒有用。CNMD,吉恒。”
說完,加代叫了一聲左帥,左帥一應聲。加代喊道:“打他們!”
左帥從悍馬上跳下來,抬起十一連說哐哐開干。陳耀東這邊也開始放響子了。大嘴等人剛上車,一聽有響聲了,一加油門竄了。
加代這邊一路平推......
除了黃永平,二十來個都掛彩了,抱頭鼠竄,上車跑了,留下幾個倒在地上的兄弟。
江林對加代說:“哥,你們走吧。剩下的交給我來辦吧。”加代交代江林把對方受傷的兄弟也趕緊送醫院去。隨后,帶著四九城的兄弟回金輝酒店了。江林留下了陳奕峰以及保安兄弟,讓其他的人也都離開了。
加代剛到金輝酒店,接到了周廣龍的電話。
周廣龍說:“哥,廣龍不對了。”
加代說:“廣龍,哥不挑你理,你今天很給面子了。其使你不走也行。你這么一走,不是得罪他們了嗎?”
周廣龍說:“他是個屁呀。說句實在話,要不是念在吉恒幫過我的情分上,我今天就反水打他了。哥,你不挑我就行。”
加代說:“不挑!”
廣龍說:“哥,你有機會到廣州的話,我安排你。你現在都不給我打電話了。”
加代說:“會有機會的。行了,我這邊忙,先不說了。”......
吉恒這邊到醫院簡單包扎后,黃永平問:“老弟,怎么辦啊?”
吉恒手捂著紗布說:“沒事兒,TMD,我還有兄弟,我從香港找人。”
吉恒要從香港找人收拾加代。
黃永平擔心地說:“能不能打過呀?可別打不過呀,你看看人家多少人啊?”
吉恒說:“你放心吧,TMD,我回香港找個人來,暗S他。”
黃永平想了一會,說:“行,你找吧。我告訴你,吉恒,這事他媽的,你趕緊給我搞明白。這他媽多丟臉吶。你自己看著辦。”
吉恒說:“行,你放心吧!”
到了晚上,其他的兄弟都在醫院看病,黃永平帶著吉恒、吉臨、大八戒去香港了。在路上,大八戒說:“恒哥,找個狠人一下給他治服。”恒哥說:“我找我師傅。”
到了香港,吉恒給自己當年剛到香港拜碼頭的師傅,聯眾社前白紙扇,已淡出江湖的柏華打了一個電話。“師傅,我是吉恒。您還記得我嗎?”
師傅一聽,說:“哎呀,是小恒啊,我記得你呀,你多長時間不回來看我了。”
吉恒說:“我回四九城了,這一晃一年半快兩年了。師傅,我出事兒了,你得幫徒弟我辦個事啊。這件事特別重要。”吉恒在電話里是怎么慘怎么說,說自己差點被銷戶,痛哭流涕。
畢竟有師徒關系的存在,師傅說:“你來吧。小恒,我在家等你。”
吉恒一聽,馬上止住了哭,說:“師傅,那我帶我大哥過去,你認識的,叫黃永平。”
師傅說:“哦,我知道,我知道,做房地產生意的,你帶過來吧。”
“好嘞。”放下電話,吉恒說,“走走走,我領你見我師傅去。”
黃永平一聽,說:“就是當年你拜的老頭兒啊?”
吉恒說:“對對對,你跟我去。”
在去師傅家的路上,吉恒說:“反正這回他媽一點面子都沒有了。行啊,多說無益了。”
來到油麻地師傅家門口,一敲門,小師娘過來給開的門。兩鬢斑白,六十來歲的柏華坐在太師椅上,一看吉恒,說:“小恒啊,坐吧,讓你的朋友也坐。”吉恒、黃永平和大八戒坐下后,小師娘遞上了茶水。師傅說:“小恒啊,遇到什么事了? 別著急慢慢說,我替你解決。”
吉恒說:“深圳一個叫加代的小子,找了二三百人打我,把我打慘了。”
師傅一聽,說:“他很了不起呀。做什么的?”
吉恒說:“我不知道他是做什么的,但是在深圳很有那么能量。”
師傅說:“這樣啊,你找師傅,希望怎么收拾他?但說無妨。”
吉恒說:“師傅,那我就有話直說了。”師傅點了點頭,吉恒說:“師傅,您能不能通過社團調wangmingtu到深圳去,直接把他廢了?”
師傅一聽,說:“ 小恒啊,師傅已經退出江湖,三年多不問江湖上的事了。既然你找到師傅了,我不管也說不過去。如果按照你的想法去做,是要花大價錢的。”
吉恒說:“錢,不是問題。師傅,只要您能幫我把這個事給辦了,多少錢都行。”
師傅一聽,說:“這個事兒我不參與了。我幫你聯系一個人,具體怎么回事,你們自己去聊好吧?師傅也是這把年紀了,有很多的事兒也不方便去出頭了。有師傅的面子,你盡管放心。”
吉恒說:“行。師傅,你把人約過來,我們自己跟他聊。”
師傅說:“行,我約他過來,你們坐一會兒。 ”
師傅回到了臥室把電話打給了一個名叫阿森的人,“阿森,你到我家里來一趟,有一樁很大的買賣。”
“華哥,我馬上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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