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引言:
我和老公結婚的婚房,是我爸媽全款買的。
可婆婆卻拿著備用鑰匙,直接讓小叔子一家住了進來。
“你是長嫂,要多照顧弟弟,不就一套房嗎?你說是吧?”
老公也勸我:“我弟條件不好,我們就當扶貧了,以后他還我們人情!”
我沒說話,平靜地請了裝修隊。
當著所有親戚的面,我讓裝修師傅把承重墻以外的墻全砸了。
“弟媳,求你別砸了,我們不就借住一下嗎!”
1
小叔子祁洲搬進我們婚房的第二天,我在家族群里看到了他的朋友圈截圖。
照片里,祁洲和他老婆文雯,還有他三歲的兒子,在新房的沙發上笑得燦爛。
配文是:“感謝媽和大哥大嫂,讓我們在城里有了第一個家!”
發截圖的是我老公的堂妹,她還@了我老公祁嶼。
“堂哥,你和嫂子真大方,這么好的房子說送就送了?!?/p>
群里瞬間熱鬧起來,親戚們排著隊夸我老公大方,夸婆婆教子有方,兄弟和睦。
我看著手機,感覺不到一絲溫度。
這套婚房,是我爸媽全款買的,寫的我的名字。
婆婆手上有備用鑰匙,前天,她趁我出差,直接領著小叔子一家住了進來。
祁嶼給我打電話的時候,他們已經把行李都搬進去了。
“老婆,媽說阿洲工作調動,暫時沒地方住,先在我們家住一陣?!?/p>
“你是長嫂,要多照顧弟弟,不就一套房嗎?你說是吧?”
電話里,我聽到了婆婆在一旁插嘴的聲音。
我還沒開口,祁嶼又說:“我弟條件不好,我們就當扶貧了,以后他還我們人情!”
我捏著手機,沒有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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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連夜趕回來,家里已經變了樣。
我的化妝品被掃到角落,取而代之的是文雯的護膚品。
衣帽間里,我幾萬塊的禮服被擠成一團,掛上了他們一家三口皺巴巴的衣服。
連我放在床頭柜的相框,都換成了他們一家的合照。
婆婆正抱著小叔子的兒子在客廳看電視,看到我,眼皮都沒抬一下。
“回來了?家里房間多,你隨便找一間睡,主臥讓給你弟弟他們一家了,他們孩子小,需要大空間。”
我看向祁嶼,他躲開了我的視線。
“老婆,就住一陣子,阿洲找到房子就搬走。”
文雯從主臥出來,穿著我的真絲睡衣,手里還拿著我的限量款包包。
“嫂子回來了?這房子真不錯,比我們老家的土坯房好多了?!?/p>
她把包挎在自己身上,在鏡子前轉了一圈。
“這包也好看,嫂子你真有眼光,就是顏色有點老氣,不過我背著還行?!?/p>
我看著她,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晚上,我被安排睡在次臥,聽著隔壁主臥傳來一家三口的笑鬧聲。
祁嶼在門外敲門:“老婆,你開門啊,我們聊聊?!?/p>
我沒有理他。
第二天,我平靜地出門,聯系了一個裝修公司。
經理問我有什么要求。
我告訴他:“把所有非承重墻,全部砸掉。”
經理愣住了,反復和我確認。
“您確定?砸了可就恢復不了了,這可是精裝修的房子?!?/p>
“我確定,今天就動工,錢不是問題?!?/p>
下午,我帶著裝修隊回了家。
婆婆正帶著一幫親戚在家里參觀,大概有十幾個人,把客廳擠得滿滿當當。
“看看,這是我大兒子家,一百五十平,我親家給買的,大方吧!”
“我小兒子一家現在就住這,我跟你們說,這長嫂啊,就得有個長嫂的樣子,多幫襯著點弟弟。”
親戚們紛紛附和,夸她有福氣,娶了個好兒媳。
文雯挽著婆婆的胳膊,笑得像朵花。
“媽,還是您有辦法,不然我們一家三口還在租那小破屋呢。”
看到我帶著一群工人進來,客廳瞬間安靜了。
婆婆皺起眉:“蘇沁,你帶這么多人來干什么?家里都站不下了!”
我沒有理她,對裝修師傅說:“開始吧?!?/p>
師傅們拎著大錘,對著離門口最近的墻就砸了下去。
“砰!”
一聲巨響,墻皮紛飛,露出了里面的紅磚。
所有人都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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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婆最先反應過來,尖叫一聲沖過來。
“你瘋了!蘇沁!你砸我家干什么!”
我冷冷地看著她:“看清楚,這是我的房子,我想砸就砸?!?/p>
祁嶼也慌了,跑過來拉我的手:“老婆,你別沖動,有話好好說,先把人帶走?!?/p>
我甩開他的手。
裝修師傅們得了我的命令,掄起大錘,對著各處的墻壁砸了下去。
“砰!砰!砰!”
客廳、餐廳、走廊的墻壁,一塊塊倒下。
整個房子里都是震耳欲聾的砸墻聲和漫天飛揚的灰塵。
親戚們尖叫著躲閃,狼狽地往門外跑。
文雯抱著她的兒子,看著墻上剛掛上去的婚紗照被砸落,摔得粉碎,發出了刺耳的哭喊。
“嫂子!別砸了!我們不就借住一下嗎!你至于嗎!”
“這房子我們不住了!我們馬上就搬走!求你別砸了!”
婆婆癱坐在地上,拍著大腿哭嚎。
“造孽啊!我怎么娶了你這么個喪門星!敗家子??!”
我看著眼前的一片狼藉,和他們全家慌亂絕望的臉,心里一片平靜。
砸吧,砸得越碎越好。
把這個所謂的“家”,砸個稀巴爛。
2
裝修隊的效率很高,不到一個小時,房子里除了承重墻,已經找不到一面完整的墻壁。
原本寬敞明亮的三室兩廳,變成了一個巨大的、布滿磚石瓦礫的毛坯房。
祁嶼沖過來,雙眼通紅地抓住我的肩膀。
“蘇沁!你到底想干什么!你把家砸成這樣,我們住哪!”
我平靜地看著他:“我們?這是我的房子,我想住就住,不想住就空著,和你有什么關系?”
他的手在發抖,嘴唇哆嗦著說不出話。
婆婆從地上爬起來,指著我的鼻子罵。
“你這個毒婦!當初真是瞎了眼才讓你進門!這么好的房子說砸就砸,你是不是有病!”
“我不管!你今天必須把房子給我恢復原樣!不然我跟你沒完!”
文雯也抱著孩子哭哭啼啼。
“嫂子,我們知道錯了,我們不該不經過你同意就住進來,你別生氣了。”
“這房子我們一晚上都沒睡踏實,現在就搬走,你讓工人都停下吧,再砸就真成廢墟了?!?/p>
我沒理會他們的哭鬧,從包里拿出一份文件,遞給裝修經理。
“按照這個新的設計圖施工,盡快。”
經理接過圖紙看了一眼,眼神里閃過一絲驚訝,但還是專業地點了點頭。
“好的蘇小姐,我們保證按時完工。”
說完,他帶著工人們離開了。
房子里只剩下我們一家人,還有滿地的狼藉。
婆-婆看著我,像是看一個怪物。
“你還要裝修?你把家砸成這樣,還想干什么?”
我繞開他們,走進唯一還算完整的廚房,從冰箱里拿了瓶水。
“這是我的房子,我想怎么裝就怎么裝?!?/p>
“你們不是喜歡住嗎?等我裝修好了,歡迎你們隨時來參觀?!?/p>
祁嶼看著我陌生的眼神,臉上滿是痛苦和不解。
“老婆,我們這么多年的感情,就因為這點小事,你要鬧成這樣嗎?”
“什么叫這點小事?”我終于忍不住笑出聲,“你媽帶著你弟一家,撬鎖占了我的房子,把我的東西扔出去,這叫小事?”
“你站在他們那邊,勸我大度,勸我扶貧,這也叫小事?”
“祁嶼,你捫心自問,這是小事嗎?”
他被我問得啞口無言,臉色一陣紅一陣白。
婆婆見兒子說不過我,又沖了上來。
“什么叫占你的房子?你嫁給了祁嶼,你的東西就是我們祁家的!我們住一下怎么了?”
“你爸媽就你一個女兒,以后他們的不也都是我們的?我們提前用一下怎么了?”
“你這么容不下一個自家人,心腸也太狠了!我們祁家怎么會娶了你這種兒媳!”
她的話像一把把刀子,戳得我心口生疼。
原來在他們眼里,我,以及我的一切,都只是祁家的附屬品。
我看著眼前這個撒潑耍賴的老人,還有旁邊默不作聲的丈夫,突然覺得很沒意思。
我拿出手機,撥通了我爸的電話。
電話很快接通了,我爸爽朗的聲音傳來:“沁沁,怎么了?是不是祁嶼那小子又欺負你了?”
我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正常。
“爸,你和我媽現在有空嗎?來我這一趟吧,有點事需要你們幫忙?!?/p>
掛了電話,我看向他們。
“我爸媽馬上就到,有什么話,當著他們的面說清楚。”
婆婆一聽我叫了家長,氣焰更高了。
“叫你爸媽來正好!我倒要問問他們是怎么教女兒的!這么不孝順,這么惡毒!”
“正好讓他們評評理,看看是你這個做兒媳的不對,還是我們做婆家的不對!”
祁嶼也皺著眉:“老婆,你把爸媽叫來干什么?這是我們自己的家事。”
“家事?”我看著他,“當你們一家人撬開我的門時,這就不是家事了?!?/p>
半個小時后,我爸媽風風火火地趕到了。
看到房子里的景象,我媽驚得差點暈過去。
“天哪!這是怎么了?遭賊了?還是地震了?”
我爸扶著我媽,臉色鐵青地看著一屋子的狼藉。
婆婆立刻迎上去,開始哭訴我的“罪狀”。
“親家,你們可算來了!你們快管管你女兒吧!她要把我們家天都給捅破了!”
“就因為我讓小兒子一家來借住幾天,她就把房子砸成這樣!你們說有這樣做兒媳的嗎?”
我媽聽得一頭霧水,拉著我的手問:“沁沁,到底怎么回事?”
我把事情的經過原原本本地說了一遍。
從婆婆帶著小叔子一家強行入住,到他們把我的東西扔出去,再到老公勸我“扶貧”。
我媽聽完,氣得渾身發抖,指著婆婆的鼻子罵。
“你這個老不死的!誰給你的膽子動我女兒的房子!這是我們家給沁沁的婚前財產!跟你兒子沒半點關系!”
“還敢動我女兒的東西?你算個什么東西!”
我爸也沉著臉,走到祁嶼面前。
“我當初把女兒嫁給你,是希望你好好對她,不是讓你跟著你媽一起欺負她的!”
“這就是你說的會照顧她一輩子?讓她受這種委屈?”
祁嶼被我爸訓得頭都抬不起來。
婆婆卻不干了,叉著腰跟我媽對罵。
“嫁到我們家就是我們家的人!她的房子我們憑什么不能???你女兒這么金貴,當初別嫁??!”
“反正今天話撂這了,這房子必須恢復原樣,不然我們就去法院告她故意毀壞財物!”
我看著他們丑陋的嘴臉,拿出另一份文件。
“不用去法院了,我已經準備好了?!?/p>
我把離婚協議書拍在祁嶼面前的茶幾上。
“祁嶼,我們離婚吧?!?/p>
3
離婚協議書五個大字,像一顆炸彈,在客廳里炸開。
祁嶼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他拿起協議書,手抖得不成樣子。
“老婆……不,蘇沁,你這是干什么?我們不是說好了,只是小矛盾嗎?”
婆婆也愣住了,隨即反應過來,一把搶過協議書撕得粉碎。
“離婚?你想得美!我兒子哪點對不起你?你要跟他離婚?”
“你把我們家房子砸了,還想一走了之?門都沒有!”
我看著地上的紙屑,面無表情。
“房子是我的,我想砸就砸?;?,我也離定了。”
“祁嶼,你如果還念及一點夫妻情分,就在上面簽字。財產分割我已經寫得很清楚了,這套房子是我的婚前財產,與你無關。我們婚后的共同財產,我可以分你一半?!?/p>
我爸媽站在我身邊,是我最堅實的后盾。
我爸冷冷地看著祁嶼一家:“我女兒已經仁至義盡了。當初你們家一分錢彩禮沒出,這套婚房是我們全款買的,就當是喂了狗?!?/p>
“現在離婚,還分你們一半財產,你們就偷著樂吧。”
祁-嶼的嘴唇動了動,最終還是低下頭,聲音沙啞。
“爸,媽,你們別說了。沁沁,我知道錯了,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
他走過來想拉我的手,被我躲開了。
“機會?我給過你機會了?!?/p>
“在你媽拿著備用鑰匙開門的時候,在你默許他們把我東西扔出去的時候,在你勸我當扶貧的時候,你的機會就已經用完了?!?/p>
我的話讓他的臉色又白了一分。
文雯抱著孩子,怯生生地開口。
“嫂子,都是我們的錯,不關大哥的事。是我們求媽讓我們住進來的,你要怪就怪我們吧?!?/p>
“我們現在就走,再也不來了,你和大哥好好過日子,別離婚?!?/p>
婆婆一聽這話,立馬又不干了。
“走什么走!這是我兒子的家,我們憑什么走!該走的是她!”
她指著我的鼻子,“你現在就給我滾出去!這房子是我兒子的,你沒資格??!”
我媽氣得直接上前推了她一把。
“你個老虔婆,嘴巴放干凈點!房產證上寫的是我女兒的名字,誰敢讓她滾!”
兩個老人瞬間扭打在了一起,客廳里頓時亂作一團。
我爸和我去拉架,祁嶼也去拉他媽,場面一片混亂。
“夠了!”
我大吼一聲,所有人都停了下來。
我看著祁嶼,一字一句地說道:“祁嶼,我今天就把話說明白。這婚,我離定了。你要是還算個男人,就爽快點簽字。不然,我們就法庭上見?!?/p>
“我會請最好的律師,不僅要離婚,我還要告你們私闖民宅,非法侵占他人財產?!?/p>
“到時候,不僅你們一家人要被趕出去,你媽,可能還要負刑事責任?!?/p>
我的話像一盆冷水,澆在了他們頭上。
婆婆愣住了,她再撒潑,也知道坐牢是什么概念。
祁嶼看著我決絕的眼神,終于頹然地松開了手。
“好……我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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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從滿地狼藉中,撿起還能看清字的幾片碎紙,聲音里帶著哭腔。
“蘇沁,你真的……這么狠心嗎?”
我沒有回答他。
狠心嗎?
當我的家被鳩占鵲巢,當我最親近的人站在我的對立面時,我除了狠心,別無選擇。
第二天,我和祁嶼去民政局辦了離婚手續。
走出民政局大門的那一刻,我感覺整個人都輕松了。
我給他轉了婚后存款的一半,算是徹底了結了我們之間的一切。
他看著手機里的轉賬信息,紅著眼圈問我:“以后……還能再見嗎?”
我搖了搖頭:“不必了?!?/p>
回到被砸成廢墟的房子,裝修隊已經開始清理現場。
我看著這個曾經承載了我所有對未來美好幻想的地方,如今變得面目全非,心里卻沒有任何波瀾。
舊的不去,新的不來。
我爸媽擔心我一個人住不安全,想讓我搬回家住。
我拒絕了。
“爸,媽,我想一個人靜一靜。等房子裝修好了,你們隨時可以過來?!?/p>
我需要時間,來消化這段失敗的婚姻,也需要空間,來重新規劃我的人生。
新的設計圖紙,我把原本的三室改成了兩室。
一個超大的主臥套間,帶著衣帽間和獨立的衛生間。
另一個房間,我準備改成書房和健身房。
整個房子的風格,完全按照我自己的喜好來。
沒有了婚姻的束縛,沒有了需要遷就的另一個人,我可以完完全全地為自己而活。
一個月后,裝修進入尾聲。
我每天都會去現場監工,看著房子一點點變成我想要的樣子,心里充滿了期待。
這天,我正在和設計師溝通墻壁的顏色,接到了一個意想不到的電話。
是文雯打來的。
她的聲音聽起來很焦急,帶著哭腔。
“嫂子……不,蘇沁姐,求求你,你快來醫院一趟吧!我媽……我媽不行了!”
4
我趕到醫院的時候,婆婆正在搶救室里。
祁嶼和文雯一家人守在門口,個個神情憔悴。
祁嶼看到我,像是看到了救星,立刻沖過來。
“沁沁,你來了!媽她……突發腦溢血,醫生說情況很危險。”
文雯也哭著說:“蘇沁姐,都怪我們,那天從你家離開后,媽就一直生氣,飯也吃不下,結果今天早上就……”
我看著搶救室緊閉的大門,心里五味雜陳。
雖然我和她已經沒有關系了,但畢竟曾經是婆媳一場。
“醫生怎么說?”我問。
祁嶼聲音哽咽:“醫生說需要立刻手術,但是手術費要三十萬,我們……我們拿不出來。”
他說著,眼神里充滿了乞求。
“沁沁,我知道我不該再來找你,但是現在只有你能幫我們了。算我借你的,以后我做牛做馬都會還給你!”
文雯也跟著跪了下來。
“蘇沁姐,求求你了,救救我媽吧!錢我們一定會還的!”
我看著跪在我面前的兩個人,心里一片冰冷。
我離婚時分給祁嶼的錢,加上他們自己的積蓄,湊出幾萬塊應該不成問題。
但離三十萬,還差得遠。
他們把主意打到我身上,倒也正常。
我沉默了幾秒,拿出手機。
祁嶼和文雯的眼睛瞬間亮了,以為我準備轉賬。
我劃開屏幕,點開了一個錄音文件。
是我那天在家里,婆婆指著我鼻子罵我是“喪門星”、“敗家子”的錄音。
我把手機遞到祁嶼面前。
“你聽聽,這是你媽說的話?!?/p>
然后,我又點開了另一個視頻。
是那天婆婆和我媽扭打在一起,她叉著腰罵我“滾出去”的視頻。
“再看看,這是你媽做的事。”
祁嶼的臉色隨著錄音和視頻的播放,變得越來越難看。
文雯也停止了哭泣,難以置信地看著手機。
我收回手機,平靜地看著他們。
“你們讓我救她?憑什么?”
“就憑她霸占我的房子,扔我的東西,撕我的離婚協議,還想讓我凈身出戶?”
“還是憑她罵我是毒婦,罵我爸媽沒教養?”
“祁嶼,你告訴我,我憑什么要救一個這樣對我的人?”
我的話像一把利刃,刺得祁嶼啞口無言。
他痛苦地閉上眼睛,臉上滿是絕望。
文-雯張了張嘴,想說什么,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是啊,憑什么呢?
我沒有落井下石,已經是我最大的仁慈。
“手術費,我一分錢都不會出?!蔽铱粗麄?,一字一句地說道,“你們自己想辦法吧?!?/p>
說完,我轉身就走。
身后傳來祁嶼撕心裂肺的哭喊聲。
我沒有回頭。
走出醫院大門,我抬頭看了看天,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我不是圣母,做不到以德報怨。
傷害過我的人,我憑什么要原諒,憑什么要去拯救?
回到家,我把自己關在房間里,腦子里亂糟糟的。
我想起和祁嶼剛認識的時候,他對我百依百順,溫柔體貼。
我想起我們結婚時,他在婚禮上許下的諾言,說會愛我一輩子,保護我一輩子。
可最后,這些都成了笑話。
或許,從我爸媽全款買下這套婚房開始,從他們一家理所當然地接受這一切開始,悲劇就已經注定了。
手機響了,是我爸打來的。
“沁沁,聽說那個老太婆住院了?”
消息傳得真快。
“嗯,腦溢血,在搶救?!?/p>
“他們是不是找你借錢了?”我爸的聲音很嚴肅。
“嗯?!?/p>
“你沒給吧?”
“沒有?!?/p>
電話那頭,我爸松了一口氣。
“那就好。沁沁,你記住,你沒有做錯任何事。我們蘇家的人,不惹事,但也不怕事。誰欺負了我們,就得做好付出代價的準備?!?/p>
“那個家,不值得你再有任何留戀。錢你自己收好,房子裝修好了就開開心心住進去,開始新生活。”
我爸的話,像一股暖流,溫暖了我冰冷的心。
是啊,我還有愛我的父母,我還有嶄新的人生。
何必為了那些不相干的人,影響自己的心情。
我打開電腦,開始看新家采購清單,把注意力從那些煩心事上移開。
第二天,我接到了祁嶼堂妹的電話。
就是那個在群里曬小叔子朋友圈的堂妹。
電話一接通,她就在那頭哭哭啼啼。
“嫂子,求求你,救救我大伯母吧!醫生說再不動手術就來不及了!”
“我哥把家里的錢都拿出來了,還找親戚朋友借了一圈,還差十五萬,實在湊不齊了!”
“我知道以前是我們不對,我們不該那樣說你,我們給你道歉,求你大人不記小人過,先救人要緊??!”
我聽著她的哭訴,只覺得諷刺。
當初在群里捧高踩低的是她,現在來道德綁架我的也是她。
我冷冷地打斷她:“錢,我沒有。你們去找別人吧?!?/p>
“嫂子!你怎么能這么見死不救!那可是一條人命??!”
“她是你前婆婆,就算離婚了,一日夫妻百日恩,你怎么能這么狠心!”
我嗤笑一聲:“狠心?當初你們全家逼我的時候,怎么不說我狠心?”
“當初她指著我鼻子罵我,讓我滾出自己家的時候,你們怎么不說她狠心?”
“現在需要我出錢救命了,就想起我來了?晚了?!?/p>
說完,我直接掛了電話,拉黑了她的號碼。
我倒要看看,他們還能想出什么辦法。
沒想到,當天下午,他們就給了我一個巨大的“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