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我曾以為,從校園到婚紗的愛情是童話。
直到結婚五周年紀念日,我被丈夫活活打死在自己家里。
只因為我接了小三的一個電話。
耳畔是幼子撕心裂肺的哭聲。
腹中是未及出世的孩子。
我曾不顧一切去愛他,他卻用拳頭和背叛,在紀念日送給我最后的“紀念”。
蒼天有眼,讓我重活一世。
這一次,我不再是那個任他欺辱、苦苦乞求愛的可憐蟲。
離婚?只是開始。
我要看著他和他的「真愛」,在他們夢寐以求的「幸福」里,墮入地獄!
這出好戲,
由我親自導演。
1
晚上十點,將兒子哄睡后,我起身進廚房準備第二天孩子的早餐。
屋外狂風大作,暴雨如注。
今天是我和陳昊結婚五周年紀念日。
我為他準備了一份禮物。
我撫摸著肚子里我們的第二個孩子。
心中期待他回家后,是否也給我有驚喜。
房門被打開了。
伴隨著一陣刺鼻的酒味。
「老公你回……」
陳昊站在門口,晃晃悠悠往客廳走來。看到我,他眼睛立刻鼓得很大,厲聲呵斥:
「你今天給白薇薇打電話了?」
我一愣。
還來不及回答,一個耳光已然落到我臉上。
臉上瞬間火辣辣地疼。
白薇薇是陳昊的同事,下午給我打電話說她懷了陳昊的孩子,叫我自覺離開陳昊。
我當時非常氣憤,電話里罵了幾句并拒絕了她的要求。
其實,他們的事我之前也有所耳聞,但是我并不當真。
男人嘛,在外面逢場作戲總是常有的。
只要他知道回家,就說明是在乎這個家的。
陳昊作為本地知名富少。
自己又經營公司。
不少女人以為跟著他能撈到好處,便都往他身上貼。
我和陳昊是從高中就在一起了,我不圖錢,也不圖安逸享樂,校園愛情一路走來不容易。
我只想一家人簡單幸福生活下去。
然而這份期盼,卻一次次被陳昊打破……
我捂著臉。
看來這位白薇薇已經向陳昊告了我的狀了。
心底涌起一股深沉的無力。
過往無數次的經驗告訴我,在他盛怒時辯解或反抗,只會招致更瘋狂的暴力。
我輕聲道:
「老公你聽我解釋……」
話音未落,拳頭如狂風暴雨般落在我身上。
就像他經常對我做的那樣。
我蜷縮著,承受著熟悉的痛苦——
五年來,每一次暴力后我都想過要離開。
然而,每一次都要面對著父母那句:
「男人嘛,有點脾氣正常的。」
「離婚在我們縣城里太丟人了!死也不能離婚!」
也為了那點可憐巴巴的、從校園時期延續下來的感情幻想。
總以為他心底還藏著當年那個追求我呵護我的少年。
更因為——
我早已在經濟和社交上被他徹底剝離了獨立的能力。
我沒有工作、沒有收入。
他沒有給我任何存款,我所有的社交圈他都了如指掌并施加影響。
以他家的勢力,離開他,我肯定不能獲得孩子的撫養權。
我甚至不知道如何活下去。
2
上一次的傷還沒好,現在又要有新傷了。
我哭喊著求饒,請他聽我解釋。
而他就像沒聽見一樣。
陳昊早已習慣于將憤怒施加于我,酒勁上頭更是聽不進任何話。
但是這一次。
他的憤怒好像比以往更甚,他的表情無情又猙獰,眼里布滿紅血絲,充滿殺意。
我的頭被反復撞在地上。
身體被他踢踹。
我們住的獨棟別墅,沒有人能聽見我的哭喊。
「你憑什么給薇薇打電話!」
他用盡全身力氣,放肆地在我身上發泄酒后的不爽。
我已經感覺不到我的身體了。
我只記得,那一晚。
長發、眼淚和鮮血凝成一片。
三歲的兒子驚醒,抱著我痛哭。
最終我倒在地上。
我終于從這一生巨大的困境中,解脫了。
重新睜開眼。
刺眼的燈光令我一陣眩暈。
我……還活著?
我發現自己拿著電話,電話那頭是白薇薇的聲音。
「我告訴你張妍,陳昊根本就不愛你了,我已經懷孕了,你這蠢貨!你自覺地收拾東西滾蛋吧!」
轟——記憶如海嘯般閃回大腦。
就是這通電話。
就是這一天!
陳昊當晚就因為此事,將我活活打死!巨大的震驚過后,是劫后余生的狂喜,以及從地獄歸來的滔天恨意!
我的血液在奔涌,每一個細胞都在尖叫:我回來了!
我緊緊攥著話筒,指節因用力而泛白,但聲音卻異常冷靜,以及一絲輕快的嘲諷:
「對,你們才是天造地設的一對烏龜王八,祝你們白頭偕老!鎖死!」
我環顧著這個熟悉的“家”,一股無法抑制的激動和欣喜。
心臟在胸腔里瘋狂跳動,幾乎要蹦出來。
既然讓我重生了。
那這次的人生劇本,就要我自己來寫了!
3
我立刻給閨蜜蘇鑫電話求助。
她是法學高材生,現在是一名律師。
前世,蘇鑫無數次勸我離開陳昊,說我遲早死在這個男人手里。
我總是搖搖頭。
「他是愛我的,只是脾氣不太好。」
「離婚對孩子不好。」
現在想想前世的自己確實太傻太單純。
這么個惡心垃圾竟還舍不得丟。
我看了看時間,幼兒園快放學了。
簡單收拾了行李。
我留下一份簽好字的離婚協議。
協議中,我表示愿意凈身出戶,但孩子的撫養權必須給我。
我仔細調整了隱蔽處的攝像頭。
監控是前兩年孩子還小的時候安裝的。
自從生了兒子仔仔。
我便辭職在家。
全職帶娃。
整夜整夜的睡不了覺。
夜里睡不好,白天也睡不了。
一歲以內的孩子,家長必須寸步不離。
有時候去上個廁所,仔仔也要哭鬧著跟著。
為了方便隨時監護孩子的情況。
我在家里大部分區域都安裝了攝像頭。
這件事陳昊并不知情。
他根本不著家。
從我懷孕開始,他便經常喝得醉醺醺才回來。
仔仔出生以后他便回來更晚了。
回來以后嫌仔仔哭鬧煩躁。
便一直和我們分房睡。
做完這些事,我便帶著兒子暫時住進了蘇鑫家。
4
陳昊看到我留給他的離婚協議后,不同意我將兒子的撫養權帶走。
一頓暴怒,打電話叫我過去面談。
我帶著我的離婚律師蘇鑫前去別墅見面。
白薇薇也在,我前腳剛搬走她便迫不及待的搬進來了。
一副女主人做派靠在陳昊身邊。
一頭長卷發垂至胸前,精心打理的妝容一絲不茍。
緊身裙勾勒出身材曲線,腹部平整得完全看不出身孕。
她將我上下打量一番,嘴角勾起一抹毫不掩飾的譏諷,故意提高了音量:
「瞧你這灰頭土臉、不修邊幅的樣子,哪個男人看了不倒胃口?也難怪昊哥看到你就心煩。」
她說著話,手指故意在陳昊胳膊上輕輕劃弄。
「沒人要的,黃臉婆。」
她得意地抬著下巴,以勝利者姿態瞥眼瞧我們。
見到陳昊那張臉。
我的手心不自覺地開始冒汗,潛意識里想要退縮。
但是重生帶給我的腎上腺素增加了我的底氣。
我的眼神變得堅定。
陳昊定定看著我,他沒有想到我竟然這么干脆同意了離婚。
前世的我,是無論如何不愿意離開他的。
所以他便可肆無忌憚的傷害我。
陳昊開始了他的傻叉論調:
「張妍,你沒有工作,也沒有收入,你拿什么養活孩子,孩子必須跟著我!」
蘇鑫站起身道:
「陳先生,根據我的了解,孩子從出生到現在一直是母親全職照顧。根據我們的經驗,這種情況下,法官
最有可能把孩子判給母親,因為三歲的孩子最需要的是穩定的陪伴和生活,而不是冰冷的金錢。」
陳昊聽到這話,臉上表情由原本的咄咄逼人,立刻轉為皺眉不耐煩。
我站出來:
「我之前沒有工作,不代表我之后也沒有工作。你別忘了,我讀書時候成績是也是相當好的,跟你這個倒數的學渣不一樣。」
最后一句話聲音突然抬高。
陳昊眼睛瞪大,他這輩子第一次見我敢數落他。
前世,我從不說他半句不足。
哪怕他做錯了,也從來都是想盡辦法寬慰他,生怕打擊了他的自信心。
直到現在我才發現,他是自信過頭了。
從盲目自信到盲目自負,然后就變成了一個認不清自己的禽獸。
他吞了吞口水,眉頭皺起,我知道他已經在忍了。
「這么多年沒工作了,你以為掙錢那么容易嗎?」
我嘴角輕笑:
「我不知道掙錢容不容易,我只知道你在‘城南地塊’的項目上被王總當猴耍,坑了三百多萬,很容易啊,
你也只能默默咽下這口氣回家對著老婆孩子發泄,你可真有出息。」
他拳頭捏起,怒目瞪著我。
陳昊沒想到我竟然在眾人面前揭他的短。
這完全不是他認識的那個張妍了。
那個張妍只會順從他,任他怎么訓斥欺負,臉上永遠掛著討好的笑。
「你他媽信不信我揍你?是不是之前的傷都好了?」
呵,這個毫無情商的暴躁巨嬰,他永遠這么容易被激怒。
蘇鑫立刻掏出手機錄像。
聽見陳昊的言論,她發出警告。
「請你注意你的言辭,禁止你傷害我的當事人!」
5
陳昊家族在我們這個縣城具有很深厚的勢力。
作為陳氏第三代的獨苗,他卻是個扶不上墻的阿斗。
自小被嬌慣壞了,學習差,喜歡打架斗毆,到處惹事傷害無辜。
帶著一群不學無術的校園混混欺負那些學習拔尖又沒有背景的男生。
曾經把一個學弟腿打斷了。
原因是看他不順眼。
但最后都會被父輩用錢擺平。
拍拍屁股,像沒事人一樣。
樹大根深。
沒有人能夠撼動他們。
工作后,陳父給他設立了一個業務公司,叫他鍛煉鍛煉。
各種資源砸過來,年年虧損。
目前,這個公司還能存活,全靠他父親給他輸血。
能力不行,又不愿意承認,與自幼形成的自戀人格產生強烈沖突。
不能接受一切對他的否定。
一說他不行就暴躁,火氣上沖。
只能用最原始的方式——打人來發泄情緒。
前世,我一次又一次地包容他。
每一次他在外面有情緒,吃虧了心情不好,便喝了酒回來對我拳打腳踢。
偶爾甚至連兒子一起打。
我哭著請求娘家人的支持,得到的卻是:
「小夫妻嘛,打打鬧鬧很正常,我們都是這樣過來的。」
「哪對夫妻不打架呢?」
「丈夫在外面掙錢不容易,對丈夫要包容,女人要學會理解丈夫的壓力。」
「算了吧,忍忍就過去了……」
這一世,再也沒有什么算了。
只有算賬!
我再也不想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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