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gòu)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guān)聯(lián)
我提議兒子跟我落戶維吾爾族,高考加15分,婆婆直接叉腰破口大罵,我沒鬧,十八年后兒子高考完他們悔不當(dāng)初
聲明:本篇故事為虛構(gòu)內(nèi)容,如有雷同純屬巧合。
我從麻醉的混沌中悠悠轉(zhuǎn)醒,初為人母的喜悅?cè)巛p柔的云朵,將我緩緩包裹。
恍惚之間,一陣尖銳刺耳的叫罵聲,從產(chǎn)房外直直地傳進(jìn)我的耳朵。
我費(fèi)力地探出頭去,只見婆婆站在那里,雙手惡狠狠地掐著腰,臉上寫滿了憤怒與不滿,仿佛一座即將噴發(fā)的火山。
“什么?兒子要跟你落戶維吾爾族?”
婆婆扯著她那破鑼般的嗓子,聲音高得仿佛要把房頂都掀翻。
我強(qiáng)忍著身上如撕裂般的劇痛,虛弱地向她解釋:
“媽,兒子跟我落戶,高考能加15分呢。以后升學(xué),那好處可大了去了。”
婆婆卻像聾了一樣,眼睛瞪得如同銅鈴一般,雙手在空中瘋狂地?fù)]舞著,像一只張牙舞爪的瘋婆子:
“不行!絕對不行!哪有這樣的道理!”
見我依舊堅持自己的想法,她竟然撒起潑來,風(fēng)風(fēng)火火地跑到樓梯口。
一只腳踩在欄桿上,身體前傾,聲嘶力竭地威脅道:
“你要是不依我,我今天就從這兒跳下去!”
我實在是沒了辦法,滿心都是無奈,最終只能妥協(xié)。
可誰能想到,這僅僅是噩夢的開端。
婆婆趁著我不注意,像個偷偷摸摸的小偷,鬼鬼祟祟地跑去注銷了我的戶口。
等我發(fā)現(xiàn)的時候,已經(jīng)過去了一年多。
我心急如焚,像熱鍋上的螞蟻一樣,趕忙去辦理恢復(fù)原籍的手續(xù)。
卻被告知,黑戶超過一年,沒辦法恢復(fù)了。
沒了戶口,工作也隨之丟了。
遠(yuǎn)嫁而來的我,就像無根的浮萍,在生活的海洋里四處漂泊。
只能天天待在家里,默默地忍受著婆婆的磋磨。
她時常對我冷嘲熱諷,嘴里吐出的話如冰冷的刀子。
稍有不如意,就對我橫眉立目,眼神里滿是嫌棄。
家里的活,也像一座大山一樣,全壓在我身上。
日子就這樣一天又一天地過去,18年的時光,如白駒過隙,轉(zhuǎn)瞬即逝。
兒子高考成績出來那天,家里的氣氛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仿佛空氣都凝固了。
兒子腦袋耷拉著,滿臉盡是失落與沮喪,聲音低落地說道:“媽,我沒考上,差了15分……”
婆婆心疼極了,趕緊把孫子摟進(jìn)懷里,一邊輕輕拍著他的背,一邊惡狠狠地瞪著我,
嘴里不停地罵罵咧咧:“要不是你媽自私自利,不讓你落她戶,乖孫怎么會吃復(fù)讀的苦啊?”
后來,我的兒子,竟然親手拿著刀,狠狠地捅向了我。
而我的老公,看著兒子超雄的診斷證明,毫不猶豫地就寫了諒解書。
當(dāng)我再次緩緩睜開眼睛,竟發(fā)現(xiàn)自己回到了進(jìn)產(chǎn)房的那一天。
此刻,腹部的痛感一陣比一陣強(qiáng)烈,下身也不斷地涌出一股股溫?zé)岬囊后w。
月嫂文姨滿臉擔(dān)憂,眼神里滿是關(guān)切,她輕輕握住我的手,
溫柔地說道:“麗麗,別怕呀。你婆婆剛剛打電話過來,說她和你老公正急急忙忙地趕過來呢。”
熟悉的對話傳入耳中,我猛地一下睜開了眼睛。
我對上了文姨那滿是擔(dān)憂的眼神,下意識地環(huán)視了一下周圍熟悉的環(huán)境。
一瞬間,震驚如同潮水般將我淹沒,我的心里滿是疑惑:我怎么又回到了18年前生兒子的這天呢?
還沒等我來得及好好思考,那不斷加重的疼痛就好似在急切地提醒我,時間已經(jīng)不多了。
我緊緊抓住文姨的手,眼神里滿是急切與認(rèn)真,說道:“文姨,你一定要牢牢記得我說的每一句話。”
我沒理會她滿臉的震驚與不解,開始一樁樁、一件件地將自己能想到的事情都交代給她。
隨后,我邁進(jìn)了產(chǎn)房。
冷白色的燈光直直地打在我的臉上,那光線格外刺眼。
麻醉藥緩緩注入我的身體,可它還沒來得及發(fā)揮作用,我的意識依舊十分清醒。
就在這時,產(chǎn)房外突然傳來了婆婆那尖銳得如同針一般的叫罵聲。
“憑什么呀!老張家的金孫,怎么能把戶口下到她一個孤兒那兒呢?這簡直晦氣透頂了!”
“哼,一個外族人,還妄想搶我的金孫,簡直是連門都沒有!”
“誰會稀罕那15分啊!老張家的種,個個都是聰明伶俐的。哪像那些蠻族人,不加點(diǎn)分連大學(xué)都上不了。”
“呸!她算哪根蔥啊!有本事就自己出來親自跟我說。一個拿著我兒子錢的月嫂,趕緊給我滾一邊去!”
一切和前世的情形毫無二致,此刻的我正掙扎在鬼門關(guān)前生孩子。
文姨一臉焦急,腳步匆匆地走到婆婆和老公面前,先是猶豫了一下,然后才小心翼翼地開口說道:“她呀,說想讓兒子跟她一起落戶維吾爾族。”
婆婆一聽這話,瞬間瞪大了眼睛,就像一只被激怒的母獅。
她雙手叉腰,扯著嗓子就開始開罵:“什么亂七八糟的想法!哪有這樣的道理!”
緊接著,她那難聽的臟話如同連珠炮一般,一句接著一句地冒了出來:“你們家祖宗十八代都沒個正經(jīng)玩意兒!”
她罵得唾沫橫飛,整個人氣得滿臉通紅,仿佛要把畢生所學(xué)的臟話都倒出來似的。
這一罵,就足足罵了兩個小時。
主刀醫(yī)生一直在產(chǎn)房里密切關(guān)注著我的情況,聽到外面婆婆那不停的叫罵聲,眉頭緊緊皺成了一個“川”字,怒喝道:“你去告訴病人家屬,別在這兒喧嘩!”
病人本身血壓就高得嚇人,她要是再這么罵下去,
天知道會不會出人命啊!
護(hù)士聽到醫(yī)生那不容置疑的命令,
哪敢有半分耽擱,
邁著小碎步,急匆匆地跑出了產(chǎn)房。
沒過多久,麻醉藥的效果開始顯現(xiàn),
我只感覺意識一點(diǎn)點(diǎn)地模糊起來,
整個人迷迷糊糊地,就這么睡了過去。
在睡夢中,前世那悲慘至極的一生,
宛如一幅長長的畫卷,
一幕接著一幕,不斷地涌入我的腦海。
記得兒子出生那天,天剛蒙蒙亮,
婆婆就早早地起了床,
她慢悠悠地,像往常一樣出去遛彎了。
突然,我感覺下身一陣溫?zé)幔?/p>
心里“咯噔”一下,糟了,羊水破了,還見了紅,這是要生了!
我心急如焚,手忙腳亂地趕緊掏出手機(jī),給婆婆打電話。
一個,兩個……我一連打了18個電話,
可聽筒里始終傳來那冰冷的提示音:“您撥打的用戶暫時無法接通。”
沒辦法,我只能把最后的希望寄托在月嫂文姨身上。
我焦急地對文姨說道:“文姨,麻煩您陪我去醫(yī)院吧,我這孩子怕是等不及了。”
文姨聽到我的話,趕忙放下手里正干著的活,
她的臉上滿是焦急,匆匆忙忙地就和我一起出了門。
坐在去醫(yī)院的車上,我的心里還在琢磨著孩子落戶的事兒。
我是維吾爾族,老公張鵬是漢族。
兒子要是跟我落戶,那好處可太多了。
不僅在高考的時候能享受加15分的政策,
而且我娘家還有幾個農(nóng)場和80多畝土地呢,以后孩子都能繼承。
生產(chǎn)前,我就一臉認(rèn)真地和張鵬商量過這件事。
我拉著張鵬的手,說道:“張鵬,孩子落戶就隨我吧,等他18歲后再把戶口遷到你家,你看行不?”
張鵬當(dāng)時沒有猶豫,點(diǎn)了點(diǎn)頭,表示同意了。
可誰又能預(yù)料到呢?
就在我生產(chǎn)的這一天,麻煩事兒突然就來了。
也不知道婆婆從哪個角落里冒了出來,非要在兒子下戶口這件事情上跟我過不去。
她氣勢洶洶地沖到我的面前,雙手用力地叉著腰,扯著嗓子大聲嚷嚷道:“憑什么孩子要跟著你落戶啊?我們張家的孫子,那必須得落戶到我們張家!”
彼時的我,正疼得死去活來,身體仿佛被撕裂一般,根本就沒有力氣跟她理論。
好不容易熬過了艱難的生產(chǎn)過程,我在麻醉藥的作用下,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等我慢慢地蘇醒過來,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首先映入我眼簾的,是文姨那張掛滿淚痕的臉。
文姨的眼睛紅紅的,像是剛剛哭過很久,臉上寫滿了擔(dān)憂和心疼。
她的嘴唇微微動了動,似乎想要說些什么,可話到嘴邊,卻又硬生生地忍住了。
病房里的其他病人也都在七嘴八舌地議論著。
有的病人皺著眉頭,滿臉不滿地說:“這婆婆也太不講理了吧,人家之前都已經(jīng)商量好了的。”
有的病人則輕輕地嘆了口氣,小聲地嘀咕著:“唉,生孩子本來就已經(jīng)夠遭罪的了,還碰上這種糟心事兒。”
我后來聽聞了婆婆那堪稱“英勇”的“戰(zhàn)績”。
她雙手緊緊地掐著腰,對著我足足罵了兩個小時。
病房里,張鵬靠墻靜靜地站立著,像一塊沉默的石頭,一句話也不說。
我滿臉焦急,額頭上都冒出了汗珠,不停地向婆婆解釋著:“媽,真不是您想的那樣啊。”
可婆婆根本就聽不進(jìn)我這些話,她不僅絲毫沒有松口的意思,還惡狠狠地?fù)P言道:“只要我兒子跟著你落戶,我立馬就從這樓上跳下去,一了百了!”
我滿心委屈,眼眶里蓄滿了淚水,看向老公。
可他卻雙手抱胸,冷冷地在一旁旁觀,仿佛這一切都和他沒有任何關(guān)系。
我望著那無理取鬧的婆婆,滿心都是無奈,
最終,我只能選擇妥協(xié)。
誰能料到呢,婆婆為了讓我徹底斷了念想,
竟偷偷摸摸地,在背地里注銷了我的戶口。
休完產(chǎn)假后,我滿心期待著回去上班,
可當(dāng)我去辦理相關(guān)手續(xù)時,卻驚覺自己早已成了黑戶。
我怒不可遏,氣沖沖地跑到張鵬和婆婆面前,
大聲地質(zhì)問他們:“你們到底為什么要這么做?”
張鵬眼神閃躲,不敢直視我的眼睛,
婆婆則故意東拉西扯,顧左右而言他。
他們?nèi)詢烧Z,就把我給搪塞過去了。
由于無法恢復(fù)原籍,我只能無奈地落到婆家這邊的臨時戶上。
而娘家的農(nóng)場,還有那80多畝土地,
也因此被充公了。
我失去了工作,遠(yuǎn)嫁之后,
無奈之下,只能成為全職主婦。
每天,我都得忍受婆婆的百般折磨,
她不是對我指手畫腳,就是故意挑我的毛病。
時光匆匆流逝,兒子到了18歲,
那年,他參加高考,卻不幸失利。
婆婆手里緊緊拿著兒子的成績單,
上面清晰地顯示,距離大專錄取分?jǐn)?shù)線差了15分。
她滿臉不悅,眉頭緊皺,開始在兒子面前挑撥離間:
“乖孫啊,要不是你媽自私自利,
死活不讓你落到她的戶口下,你哪用吃這復(fù)讀的苦啊!”
兒子聽了婆婆的話,憤恨交加,
他的臉漲得通紅,雙手緊握成拳。
突然,他猛地伸手抄起桌上的水果刀,
雙眼通紅,眼神中充滿了憤怒和怨恨,
朝著我狠狠捅來。
那刀鋒閃過的寒光,一點(diǎn)點(diǎn)爬上我的眼瞼,
我驚恐到了極點(diǎn),心臟都快跳出嗓子眼了。
我張大嘴巴,聲嘶力竭地大喊:“不要!”
就在這時,耳邊突然傳來麻醉醫(yī)生沉穩(wěn)的聲音:
“病人意識蘇醒,新生兒生命體征平穩(wěn),手術(shù)結(jié)束。”
我艱難地努力睜開那仿佛被千斤重物壓住的沉重雙眼,
心中滿是急切,目光匆匆地在周圍仔細(xì)尋找著剛剛出生的兒子。
這時,一位護(hù)士正小心翼翼地抱著那個剛出生的小生命,
她一邊輕輕挪動腳步,準(zhǔn)備出去把孩子給家屬看,
一邊還小聲地嘟囔著,語氣里帶著些許不解:
“也不知道她怎么能一直罵兩個小時,也不嫌累呀。”
我虛弱地躺在病床上,
眼睜睜看著護(hù)士就要抱著兒子離開,
心里瞬間像被一團(tuán)亂麻纏住,一陣慌亂。
我咬著牙,用盡全身僅有的力氣,大聲呼喊起來:
“不要抱他出去啊,求求你了!”
我的喊聲如同炸雷一般,引起了醫(yī)護(hù)人員的注意。
他們紛紛轉(zhuǎn)過頭,用滿是狐疑的眼神上下打量著我,
眼神里帶著一絲疑惑和驚訝。
主刀醫(yī)生抱著兒子,臉上帶著溫和的微笑,
腳步輕盈地走到我身邊,聲音輕柔地說道:
“阿依古麗,你瞧瞧這孩子,多健康呀。
足足有6斤8兩呢,長得可太像你啦,眉眼之間都是你的影子。”
說著,主刀醫(yī)生把兒子慢慢抱到我眼前,
讓我能更仔細(xì)地看看這個小生命。
接著,主刀醫(yī)生耐心地解釋,語氣充滿關(guān)切:
“你剛經(jīng)歷了生產(chǎn),身體還非常虛弱,
這孩子交給家屬照看會比較合適,他們能更好地照顧孩子。”
或許是察覺到我臉上隱隱浮現(xiàn)的顧慮,
主刀醫(yī)生伸出手,輕輕拍了拍我的手,
用溫柔的語調(diào)寬慰我:
“我知道你婆婆之前的行為太過分了,
不過你就放寬心,好好休息吧,
她不會為難這孩子的,你別擔(dān)心。”
在產(chǎn)房里,我依舊虛弱地躺在手術(shù)臺上,
目光像被磁鐵吸引一樣,緊緊追隨著那名護(hù)士。
只見護(hù)士小心翼翼地抱著我的兒子,
腳步緩慢而沉穩(wěn)地朝著產(chǎn)房門口走去。
我頓時心急如焚,感覺心都要跳出嗓子眼了。
我再次用盡全身力氣,手指死死地拽住主刀醫(yī)生的白大褂,
仿佛那是我最后的救命稻草。
我的聲音帶著濃濃的哭腔,苦苦地乞求著醫(yī)生:
“醫(yī)生啊,求您了!千萬千萬不要把孩子交給我婆婆和老公,一定要交到月嫂文姨手里啊!”
主刀醫(yī)生先是滿臉的震驚,她看著我聲嘶力竭、幾近瘋狂的模樣,
那眼神之中,閃過了一絲心疼,
隨后,她輕輕拍了拍我的手,
接著,溫和地安慰我說道:“你就放心吧。月嫂文姨可比你婆婆負(fù)責(zé)多了。你現(xiàn)在先好好休息,我會一直陪著文姨,好好看著你兒子的。”
就在這時,產(chǎn)房的大門“吱呀”一聲被緩緩?fù)崎_,
文姨風(fēng)風(fēng)火火地快步走了進(jìn)來,她的眼神緊緊地鎖定在護(hù)士懷中的孩子身上,
她幾步上前,穩(wěn)穩(wěn)地從護(hù)士手里接過孩子,
然后,將孩子緊緊地?fù)г趹牙铮?/p>
那小心翼翼的動作,仿佛是在守護(hù)著世間最珍貴的寶貝。
我的婆婆站在一旁,臉色瞬間變得鐵青,
她怒氣沖沖地走上前,伸手就要去搶孩子,
主刀醫(yī)生眼疾手快,迅速擋在婆婆身前,
伸出手臂,隔開了她。
我躺在手術(shù)臺上,親眼確認(rèn)兒子安全地在文姨手里,
這時,麻醉的力量如潮水般洶涌襲來,
讓我漸漸失去了意識,沉沉地睡了過去。
“睡睡睡,一天到晚就知道睡!”
婆婆滿臉不耐煩,雙手叉腰,扯著嗓子大聲叫嚷著:
“哪家女人生孩子能睡這么久啊?”
“也不知道那個老女人發(fā)什么神經(jīng),”
婆婆嘴里嘟囔著,眼睛死死地盯著產(chǎn)房里的方向,
“死死抱著我的金孫,就是不讓我看一眼,真不知道她安的什么心!”
“兒子啊,”
婆婆小心翼翼地湊到張鵬身旁,
她的眼神里,懷疑如烏云般密布,擔(dān)憂似濃霧般彌漫,
隨后壓低了聲音,帶著幾分緊張說道:
“那老女人該不會是聽了這個小賤人的教唆,想要來搶咱們的孩子吧?
之前她想通過改戶口這一招,結(jié)果沒成功,
現(xiàn)在該不會就想來明搶了吧?”
此時的張鵬,剛輸了游戲,滿心都是煩躁,
他皺著眉頭,眉頭擰成了一個疙瘩,滿臉寫著不耐,
大聲呵斥道:“你有完沒完啊!
要不是你在產(chǎn)房門口,像個潑婦一樣罵了整整倆小時,
姓文的能警覺起來嗎?
你給我閉嘴吧!她馬上就要醒了,
你再這么鬧下去,一旦打草驚蛇,這責(zé)任你能擔(dān)得起嗎?”
婆婆被張鵬這一呵斥,
原本還想爭辯的聲音瞬間低了下來,
臉上浮現(xiàn)出幾分委屈的神情,
她嘴巴微微蠕動,小聲嘀咕著:
“我這不是怕耽誤了事兒嘛。
等她醒了,要是記住了孩子的長相,到時候可就不好換了。”
“有什么不好換的?”
張鵬滿不在乎地撇了撇嘴,眼神里滿是不屑,
接著說道:“我剛才仔細(xì)看了,那倆孩子長得一模一樣,
她怎么可能認(rèn)出來?”
親耳聽到張鵬的這番話,
多年來一直埋藏在心底的懷疑,終于得到了印證。
剎那間,一股寒意從脊背升起,
那寒意,仿佛無數(shù)條冰冷的蛇在背上蜿蜒爬行,
讓人不寒而栗。
四肢百骸,像是被成千上萬只螞蟻啃食著,
又痛又麻,難受極了。
原來,自己的直覺從來都沒有錯,
自己拼了命生下來的兒子,根本就不是什么超雄兒。
想到前世那長達(dá)18年的時光里,
所經(jīng)歷的那些數(shù)不清的磋磨,
心頭那股蒸騰的怒意,
就如同洶涌澎湃的潮水一般,
不斷地向上翻涌。
此刻,插在我身上的各種監(jiān)護(hù)儀器,
正急促地“滴滴滴”響個不停,
發(fā)出持續(xù)不斷的警報聲,
那聲音仿佛一只無形的手,
揪著在場每個人的心。
主刀醫(yī)生一臉的急切,
額頭上滿是汗珠,
他一邊擦汗,一邊連聲呼喊:
“阿依古麗,快醒醒啊!
你聽得見我說話嗎,阿依古麗?”
文姨更是心急如焚,
眼睛里滿是擔(dān)憂和驚恐,
聲音都帶著哭腔:
“麗麗,你可千萬別嚇我呀!
麗麗,趕緊醒醒,快醒醒啊!”
在他們那焦急萬分的呼喊聲中,
我緩緩地睜開了雙眼。
剛睜開眼時,視線還有些模糊,
周圍的一切都像是籠罩在一層薄霧里。
文姨臉上立刻露出了欣喜的笑容,
那笑容里滿是劫后余生的喜悅。
她趕忙把懷里的孩子遞到我眼前,
動作帶著一絲小心翼翼,
激動地說道:
“麗麗,你快看這孩子,
小臉紅撲撲的,
就像熟透的蘋果一樣,
看著就特別健康!”
當(dāng)我的目光落在文姨懷里孩子的身上,
就在那一瞬間,
我的心猛地一緊,
一種強(qiáng)烈的直覺告訴我,不對勁。
前世的慘痛經(jīng)歷,
如同一幕幕電影在我腦海中不斷閃過。
我清楚地記得,兒子就是在這個時候被換掉的。
我緊緊盯著孩子的眉眼和五官,
眼神里滿是警惕和審視。
雖然乍一看,這孩子和記憶中的有幾分相似,
但我還是發(fā)現(xiàn)了關(guān)鍵的不同之處。
文姨懷里抱著的這個孩子,
有著標(biāo)準(zhǔn)的雙眼皮,
眼睛明亮而有神,
就像兩顆璀璨的星星。
而那個前世親手捅死我的白眼狼,
他是腫眼泡單眼皮,
眼神里總是透著一股陰鷙,
就像藏著無盡的黑暗。
我心中涌起一股強(qiáng)烈的不安,
這種不安如同潮水般將我淹沒。
我下意識地伸出手,想去抱孩子。
我的手剛微微抬起,
還沒碰到孩子的包被。
突然,婆婆像一頭失控的野獸般,
以極快的速度狠狠撞向文姨。
那沖擊力極大,文姨一個踉蹌,
身體晃了晃,差點(diǎn)摔倒在地。
緊接著,婆婆一把將孩子奪了過去,
動作又快又猛,
緊緊抱在懷里,
仿佛那是她這一生中最珍貴的寶貝。
主刀醫(yī)生眉頭緊皺,
臉上滿是不悅,
提高了音量呵斥道:
“新生兒骨頭都還沒長好呢,
哪經(jīng)得起你這么大的力氣去抱啊!”
然而,婆婆絲毫沒有被主刀醫(yī)生的呵斥嚇到,
她瞪大了眼睛,
臉上露出兇狠之色,
惡狠狠地說道:
“老娘生了倆孩子,
怎么抱孩子我比你清楚多了,
你瞎嚷嚷什么?”
婆婆撇了撇嘴,臉上滿是不屑,提高了音量繼續(xù)罵道:
“哼,一個破開刀的!要不是我女兒工作忙得脫不開身,哪能輪到你來接生我金貴的孫子,你趕緊給我滾一邊去!”
成功搶到兒子后,婆婆慌慌張張地,腳步都有些踉蹌,趕忙躲到了張鵬身后。
她伸出手,緊緊地抓著張鵬的衣角,手指因為用力而微微泛白,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明顯的緊張與不安。
張鵬面色冷峻,眼神冰冷,冷冷地看向主刀醫(yī)生王醫(yī)生,然后緩緩開口說道:
“王醫(yī)生,我媽她呀,就是太想看看孩子了。
畢竟孩子出生這么久了,她連孩子的一面都沒見過,心里實在是著急得不行。”
頓了頓,張鵬又接著說道:
“等明天我妹上班了,我們就把孩子轉(zhuǎn)到她的科室去。
這畢竟是我們自家的事兒,就不麻煩您操心了。”
王醫(yī)生一下子就聽出了張鵬下的逐客令,眼中瞬間充滿了憤恨。
她狠狠地瞪了婆婆一眼,那眼神仿佛能噴出火來,然后轉(zhuǎn)身,邁著大步,氣沖沖地離開了病房。
婆婆看著王醫(yī)生離去的背影,嘴巴微微動著,小聲咒罵道:
“臭開刀的,真以為自己能在這兒無法無天了。
要不是她在這里瞎攪和,我早就能把金孫抱在懷里了。”
說完,婆婆又把矛頭轉(zhuǎn)向旁邊的人,惡狠狠地說道:
“還有你,是我兒子花錢請你來的,可別拎不清,敢跟我作對。”
此時,婆婆死死地?fù)е鴥鹤拥陌唬p手用力得指關(guān)節(jié)都泛白了。
可能是在襁褓里悶得有些難受了,兒子突然扯開嗓子哇哇大哭起來,那響亮的哭聲瞬間在病房里回蕩。
張鵬正焦急地在一旁踱步,聽到孩子的哭聲,心里“咯噔”一下,一陣著急,連忙提高音量說道:
“媽,您快聽聽,孩子哭了!快把孩子抱過來,讓我看看是怎么回事。”
婆婆站在原地,聽了張鵬的話,眼神中閃過一絲嫌棄,往后不緊不慢地退了兩步。
她皺著眉頭,滿臉的不情愿,上下打量著張鵬,嫌棄地說道:“你瞅瞅你,身上都是血味兒,可不能讓我的金孫沾上這晦氣。”
說著說著,婆婆眼神開始飄忽不定,不敢直視張鵬,雙手緊緊地抱著孩子,腳步匆匆地出了病房。
病房里,產(chǎn)婦麗麗一直靜靜地看著這一幕,看著婆婆離去的方向,心中滿是疑惑。
她輕輕拉了拉老公的衣角,眼神里滿是不解,輕聲問道:“老公,媽怎么不讓我看孩子呀?難不成我生孩子的時候,她做了啥虧心事不成?”
張鵬心里有些慌亂,但還是強(qiáng)裝鎮(zhèn)定,臉上擠出一抹看似溫和的笑容,拍了拍麗麗的手,開口說道:“麗麗啊,媽這是心疼你呢。你剛從鬼門關(guān)走了一遭,她想著讓你好好休息休息。”
麗麗眉頭微微一皺,眼神中滿是不悅,冷冷地回應(yīng)道:“我還以為媽是怕我偷偷抱著孩子去落戶口呢。”
緊接著,麗麗語氣中帶著一絲質(zhì)問,眼神緊緊地盯著張鵬,繼續(xù)說道:“咱們明明都已經(jīng)說好了,孩子隨我落戶,媽怎么突然就變卦了呢?”
張鵬的眼神瞬間閃爍了一下,像是一只被撞見偷食的老鼠,顯得十分慌亂,
他的雙手下意識地揉搓著衣角,眼神飄忽不定,趕忙把早就想好的借口搬了出來,用來搪塞我:
“麗麗呀,兒子落戶這件事情呢,確實是我考慮得不太周全。”
他微微皺起眉頭,臉上露出幾分苦惱的神情,繼續(xù)說道:
“媽在聽說兒子要隨你落戶之后,整個人都變得憔悴不堪了。晚上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地睡不著覺,腦子里全是這件事兒,白天坐在飯桌前,面對著滿桌的飯菜,卻一點(diǎn)兒胃口都沒有,吃不下飯。就這么幾天的時間,她整個人都瘦了一大圈,看著讓人心疼啊。”
他停頓了一下,深吸了一口氣,又接著說道:
“我心里明白,你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兒子好,你是個好母親。但你想想,媽她在離婚之后,一個人辛辛苦苦地把我拉扯大,其中的艱辛和不易,真的是難以用言語來形容。”
他的眼神中流露出一絲無奈和愧疚,輕聲說道:
“要是這件事兒傳出去,兒子的戶口落在了你名下,你說說看,媽這老臉往哪兒擱呀?她肯定會覺得在親戚朋友面前抬不起頭來的。”
見我一直沉默不語,張鵬輕輕地嘆了口氣,那嘆氣聲仿佛是從他的心底深處擠出來的,
他的腳步緩慢而沉重,緩緩地朝著病床前走去,
他伸出手,動作極其輕柔,就像是怕驚擾到一只脆弱的蝴蝶,輕輕地?fù)嶂翌~頭的碎發(fā),
他的語氣中帶著幾分討好,溫柔地說道:
“麗麗,我在這里替媽向你道歉。她這次的做法確實考慮得不夠周到,我都已經(jīng)狠狠地罵過她了。你就別再跟她計較了,這么多年以來,她一個人生活真的太艱難了。”
他垂下頭,聲音有些低沉,繼續(xù)說道:
“我工作的地方實在是太偏遠(yuǎn)了,一年到頭都回不了幾趟家。咱作為晚輩的,就多體諒體諒她吧,她也挺不容易的。”
聽著他說的這番話,我在心中不禁冷笑了一聲,
我在心里暗自嘀咕著:
你媽不容易又不是我造成的,這都是她自己作出來的結(jié)果。
你在那么偏遠(yuǎn)的地方工作,一年都回不了一次家,
難道你就從來沒有想過,我在那個混賬婆婆手底下過日子,就容易嗎?
我滿臉厭惡,用力去推他那黏在我身上、滿是油膩感的手,
待推開后,我面無表情,語氣平淡地開了口:
“要是把兒子的戶口落到你那邊,
那我家的農(nóng)場,還有那八十多畝地,可就要全都浪費(fèi)了。”
聽到這話,張鵬的眼神瞬間亮了幾下,
他微微張開嘴巴,像是有話要說。
我可沒給他開口的機(jī)會,緊接著又說道:
“既然你已經(jīng)和媽商量好了這件事,那我尊重你們的決定。
實在不行的話,我就把農(nóng)場和地過戶給我的朋友。”
張鵬一聽,趕忙勸道:
“那可值不少錢呢,這肥水可不能流到外人田啊!”
我假裝無奈地嘆了口氣,說道:
“我也沒辦法呀,你工作那么忙,根本顧不上這些,
你媽又死活不愿意去我家那邊生活,只能這么辦了。”
話音剛落,只見他猛地伸手,一把奪過我手中的手機(jī),
他緊緊地把手機(jī)攥在手里,大聲叫嚷道:
“與其便宜了你那些狐朋狗友,還不如直接充公呢!”
他稍微停頓了一下,然后一本正經(jīng)地接著說:
“畢竟你爸媽都走了這么多年了,一直都是國家出錢把你養(yǎng)大的,你得懂得感恩。”
唉,前世的我,就是被他這種所謂要感恩的話術(shù)給蒙騙了。
我鬼迷心竅地把農(nóng)場和八十多畝地的確權(quán)證書交給他,讓他替我上交國家。
誰能料到呢,他居然背著我耍起了移花接木的手段。
“哼,不就是山坳里那丁點(diǎn)兒破地嘛,
你還真把它當(dāng)成稀世珍寶啦?我兒子說得一點(diǎn)沒錯,你就是個不懂感恩的人,
也難怪會落得父母雙亡的凄慘下場。”
瞧那婆婆,氣呼呼地沖到房門前,
抬起一腳,“哐”的一聲巨響,門被重重地踹開,狠狠撞在墻上。
她滿臉寫著不耐煩,懷里抱著哭得滿臉通紅、小身子直扭動的孩子,
一把就將孩子塞到文姨懷里,嘴里還扯著嗓子大聲嚷嚷:
“這孩子簡直鬧騰死了,你要是樂意抱就抱吧,
拿了我兒子的錢,就得把這事兒給我辦妥了。”
小姑張靜跟在婆婆身后,嘴巴就沒停過,一直在那兒嘟囔:
“媽和我哥說得太在理了,你得學(xué)會感恩才行啊,
別成天惹我媽生氣,像什么樣子嘛。”
我望著這人面獸心的一家三口,心中不由得冷笑起來。
哼,這群畜生總算是湊齊了。我偷偷地給文姨使了個眼色,
那眼色里藏著我們之間的默契。
文姨自然心領(lǐng)神會,趕緊抱緊那哭鬧不停、小胳膊小腿亂蹬的孩子,
腳步匆匆地走出了房門。
小姑張靜雙手叉著腰,嘴巴一撇,滿臉嫌棄地說道:
“嫂子,嫁出去的女人就跟潑出去的水一樣,
你怎么敢讓我侄子落在你家戶口上啊?”
她猛地瞪大了眼睛,臉上滿是急切,緊接著繼續(xù)說道:
“你這可是遠(yuǎn)嫁呀,萬一哪天你突然帶著孩子跑了,
我哥到時候連個孩子都留不住,你就體諒體諒媽吧。”
聽見張靜這如同滿嘴噴糞般的鬼話,
我氣得胸膛劇烈起伏,狠狠地白了她一眼。
那眼神仿佛能噴出火來,可張靜卻絲毫不在意,
她輕輕甩了甩頭發(fā),又陰陽怪氣地開了口:
“嫂子,我哥都不嫌棄你是個孤女,
還專門三媒六聘,風(fēng)風(fēng)光光地把你娶進(jìn)了咱們家門,
你可一定要知足啊。”
女人眼神閃爍不定,眼底滿是算計的光芒,
她故意扯出一抹溫和的笑容,聲音故作輕柔地說道:
“有你侄子在這兒踏踏實實地過日子呢。
你家那山坳坳里的地,也不值幾個錢,
不如就干脆讓我哥替你上交國家算了。”
我靜靜地看著她這副虛偽的模樣,
嘴角微微上揚(yáng),淡淡地開口回應(yīng):
“你口口聲聲總說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
你這到底是操的哪門子心啊,簡直就是狗拿耗子多管閑事!”
女人的臉色瞬間漲得通紅,就像熟透的蘋果,
她氣得雙手握拳,提高了音量大聲叫嚷:
“阿依古麗,你怎么這么不可理喻啊!
我這可是一片好心在勸你呢。
要不是媽怕你產(chǎn)后恢復(fù)不好,
我至于這么著急忙慌地趕過來看你嗎?”
我微微皺起眉頭,目光中帶著審視,
緩緩湊近她,一股刺鼻的味道鉆進(jìn)鼻子,
那是用消毒水都掩蓋不住的血腥味兒。
我心中暗自思量,看來文姨沒看錯,
她上午確實是在1樓手術(shù)室接生。
這時,房間的角落里,一個身形臃腫的老女人猛地跳了出來,
她滿臉橫肉顫抖著,伸出一根手指,惡狠狠地指著我的鼻子罵道:
“你這個沒教養(yǎng)的小蹄子,竟敢罵我那寶貝女兒!
別以為你生了個帶把的,就能在這個家里無法無天了。
你信不信,我一句話就能讓鵬鵬和你立馬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