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貞觀十七年初春,含風殿內。
“父皇,兒臣聽說三哥又在邊境搞他那套屯田的法子。”李治站在殿外,聲音傳進來。
“屯田?”太宗放下手中奏折,眉頭微皺,“他想做什么?”
“說是要防著北邊的突厥人南下。”
太宗沉默片刻,忽然問:“你覺得,三百年后,誰還會記得貞觀這些事?”
這個問題沒人回答。但多年以后,當蒙古鐵騎橫掃歐亞大陸時,有人翻開舊卷,找到了一個名字——李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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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公元643年,長安城籠罩在一片陰霾中。
太子李承乾謀反的消息傳遍京城,街頭巷尾都在議論這件事。
茶館里,說書人把聲音壓得很低,生怕惹禍上身。
“聽說了嗎?太子殿下被廢了。”
“可不是嘛,現在皇上正愁著立誰呢。”
“我看八成是晉王,長孫大人的外甥。”
含風殿里,李世民坐在龍椅上,臉色鐵青。
他剛過了四十五歲,鬢角已經見白。眼前堆著一摞奏折,每一本上都寫著大臣們對新太子的建議。
長孫無忌跪在地上,頭磕得很響。
“陛下,晉王仁厚寬和,最適合繼承大統。”
“仁厚?”李世民冷笑,“你是說他軟弱吧。”
“陛下言重了。”
“我說的是實話。”李世民站起來,在殿內來回踱步,“雉奴這孩子,心腸是好的,可惜性子太軟。”
長孫無忌沒接話。他知道皇上心里還惦記著另一個人。
“吳王李恪如何?”李世民突然問。
殿內氣氛一下子凝固了。
長孫無忌抬起頭,額頭上滲出汗珠:“陛下,吳王......他母族是隋室啊。”
“母族是隋室,所以就不能當太子?”
“不是這個意思。”長孫無忌趕緊解釋,“只是朝中大臣恐怕難以接受。”
“你是說你難以接受吧。”
李世民這話說得很重。長孫無忌跪在地上,不敢吭聲。
其實兩個人都明白,這不是血統的問題。
李恪性格剛烈,做事果斷,跟李世民年輕時太像了。
這樣的人當了皇帝,長孫無忌這些老臣還想像現在這樣呼風喚雨?
門外傳來腳步聲。
“陛下,吳王求見。”
李世民揮揮手:“讓他進來。”
李恪走進殿內,一身便服,身上還帶著風塵。他剛從齊州趕回來,連宮服都沒來得及換。
“父皇。”
“回來了?”李世民打量著這個兒子,眼神復雜,“齊州的事處理得怎么樣?”
“回父皇,今年收成不錯,百姓都挺滿意的。”
“我聽說你在邊境搞屯田?”
李恪愣了一下:“是,兒臣覺得邊境空虛,得有人守著。”
“守著?”李世民來了興趣,“說說看。”
“兒臣研究過漢朝的邊防,發現他們最厲害的不是打仗,而是讓百姓移民到邊境種地。”
李恪說話很快,“突厥人最怕的就是這個,因為有了百姓,就能建城,有了城,游牧民族就打不進來。”
長孫無忌在旁邊冷笑:“吳王殿下,邊境苦寒,誰愿意去?”
“給錢給地,怎么會沒人去?”李恪看了他一眼,“再說了,咱們不是還有犯人嗎?讓他們去邊境立功贖罪,比關在牢里強。”
“荒唐!”長孫無忌拍案而起。
“夠了。”李世民擺擺手,示意他們別吵,“李恪,你先退下吧。”
等李恪走后,殿內只剩下兩個人。
李世民坐回龍椅上,閉著眼睛不說話。長孫無忌跪在地上,大氣都不敢出。
“英果類我啊。”李世民突然睜開眼睛,喃喃自語,“可惜,可惜......”
這四個字,長孫無忌聽得清清楚楚。他知道,皇上心里是偏向李恪的。但他絕不能讓這件事成真。
02
李恪回到王府,脫下外袍扔在椅子上。
“殿下,今天見陛下還順利嗎?”管家端著茶走進來。
“順利個屁。”李恪接過茶杯,一飲而盡,“長孫無忌那老東西,處處跟我作對。”
“長孫大人畢竟是朝中重臣......”
“重臣?”李恪冷笑,“他就是怕我當了太子,他那一套玩不轉了。”
管家不敢接話。這種事,說多了容易惹禍。
李恪走到窗前,看著外面的夜色。長安城的燈火一片通明,但他心里卻很清楚,這繁華背后藏著多少暗流。
太子之位,從來都是血腥的。
李承乾被廢,魏王李泰失寵,現在輪到他和李治競爭了。
李治那孩子性格軟弱,根本不是當皇帝的料。可朝中大臣偏偏喜歡他,因為好控制。
“殿下在想什么?”管家問。
“我在想,如果將來我當了皇帝,第一件事要做什么。”
“那殿下想好了嗎?”
李恪轉過身,眼神很亮:“修城,屯田,練兵。把北邊的防線修得鐵桶一般,讓那些蠻子再也進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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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笑了:“殿下總惦記著這些。”
“不惦記不行啊。”李恪嘆了口氣,“你不知道,我去過邊境,看到那些百姓過得什么日子。一旦突厥人南下,他們連逃都逃不掉。”
“可陛下不是打敗突厥了嗎?”
“打敗是打敗了,但草原上永遠會有新的部落崛起。”李恪搖搖頭,“我們得有長遠打算,不能總想著打仗,得想辦法讓他們打不進來。”
這話說得很深。管家雖然聽不太懂,但他知道,自家殿下是個有本事的人。
可惜,有本事不一定能當上皇帝。
第二天一早,李恪去太極宮請安。
李世民正在批閱奏折,看到他進來,招招手:“過來,看看這個。”
李恪接過奏折,是吐蕃的國書。
“松贊干布想跟我們和親?”
“嗯。”李世民點點頭,“你覺得怎么樣?”
“兒臣覺得可以答應。”李恪想了想,“但得有條件,讓他們把青海那塊地讓出來,咱們在那兒駐軍。”
“你總想著駐軍。”
“不駐軍怎么守邊境?”李恪理直氣壯,“父皇,您打下來的江山,得有人守著啊。”
李世民笑了:“你倒是實在。”
“兒臣不敢不實在。”
兩人正說著話,外面傳來通報聲:“陛下,晉王求見。”
李治走進來,規規矩矩地行禮。他比李恪小幾歲,長得清秀,說話細聲細氣的。
“父皇,兒臣來請安。”
“嗯,你也來了。”李世民看看兩個兒子,心里五味雜陳。
一個剛烈果敢,一個溫和仁厚。到底選誰好?
李恪看了李治一眼,主動說:“父皇,兒臣還有事,先告退了。”
等李恪走后,李治小心翼翼地問:“父皇,您找兒臣有事嗎?”
“沒事,就是想看看你。”李世民嘆了口氣,“雉奴,如果將來讓你當皇帝,你怕不怕?”
李治愣住了。
“兒臣......兒臣不敢想這些。”
“不是讓你想,是問你怕不怕。”
李治低著頭,聲音很小:“怕。”
這個字,李世民聽得清清楚楚。
怕。
怕就對了。因為李治知道自己能力不夠,所以才會怕。可正因為他怕,朝中大臣才放心。
李世民突然覺得很累。
他這輩子打了那么多仗,好不容易打下這片江山,可現在連個合適的繼承人都找不到。
李恪有能力,但太剛烈,大臣們不喜歡。李治性格好,但太軟弱,將來能守住江山嗎?
“父皇?”李治小聲問。
“沒事,你下去吧。”
李治退出去后,殿內只剩下李世民一個人。他坐在龍椅上,看著窗外的天空,久久不語。
貞觀十九年,李世民病倒了。
這一病,讓儲君之爭變得更加激烈。
長孫無忌聯合朝中大臣,一次次上書請立李治為太子。
李恪雖然沒有明說,但他在齊州的政績有目共睹,很多年輕官員都支持他。
含風殿內,李世民躺在病榻上,臉色蒼白。
“陛下,不能再拖了。”長孫無忌跪在地上,“晉王賢德,又是皇后所出,立他為太子,天下人都服氣。”
“天下人服氣?”李世民冷笑,“還是你們這些老臣服氣?”
“陛下......”
“我知道你們在想什么。”李世民咳嗽了幾聲,“你們就是怕李恪當了皇帝,你們那一套玩不轉了。”
“陛下冤枉啊。”
“冤枉不冤枉,你自己心里清楚。”李世民閉上眼睛,“讓李恪進來吧。”
李恪匆匆趕來,看到父皇病成這樣,眼眶都紅了。
“父皇......”
“別哭,我還死不了。”李世民揮揮手,“我問你,如果讓你當太子,你有把握守住這江山嗎?”
李恪跪下來:“兒臣有。”
“說說看。”
“第一,穩固邊防,在北邊和西邊建立防線,移民屯田,讓蠻族打不進來。”
李恪說得很認真,“第二,整頓吏治,科舉取士,不能讓世族把持朝政。第三,練兵,養一支能打仗的軍隊,不能讓府兵制廢了。”
李世民聽著,眼睛越來越亮。
“你想得很周到。”
“兒臣不敢不周到。”李恪抬起頭,“父皇,您打下來的江山,兒臣一定守住。”
“可是......”李世民猶豫了,“朝中大臣都支持你九弟。”
“那就讓他們支持。”李恪站起來,“父皇,如果您覺得九弟更合適,兒臣沒有意見。但兒臣想說句實話,九弟那性子,守不住江山。”
“你怎么知道?”
“因為他太軟了。”
李恪毫不客氣,“將來但凡有個權臣,他都壓不住。父皇,您當年能從那么多兄弟里殺出來,靠的就是狠。九弟沒這個本事。”
李世民沉默了。
他知道李恪說的是實話。李治確實太軟弱了,將來很可能被權臣把持。可如果立李恪為太子,長孫無忌這些老臣肯定不服,到時候朝堂上又要掀起波瀾。
“父皇,您別為難。”李恪突然說,“如果您覺得立兒臣會引起麻煩,那就立九弟吧。兒臣回齊州,繼續做我的王爺。”
“你真這么想?”
“真這么想。”李恪笑了,“反正兒臣也不是非要當皇帝,只要能把邊防搞好,兒臣就滿足了。”
李世民看著這個兒子,心里說不出的復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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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恪走后,長孫無忌又進來了。
“陛下,您決定了嗎?”
“決定了。”李世民閉上眼睛,“立雉奴為太子。”
長孫無忌大喜:“陛下英明!”
“英明個屁。”李世民睜開眼睛,眼神很冷,“我這是沒辦法,你們這些老東西逼的。”
長孫無忌跪在地上,不敢說話。
“但我警告你,如果雉奴將來守不住江山,我在地下也不會放過你。”
這話說得很重。長孫無忌渾身一顫,連連磕頭:“臣不敢,臣不敢。”
貞觀二十三年,李世民駕崩。李治繼位,是為唐高宗。
李恪站在靈堂外,看著來來往往的大臣,心里一片冰涼。
“殿下,節哀。”有人過來安慰他。
“我沒事。”李恪搖搖頭,“只是替父皇可惜。”
“可惜什么?”
“可惜他打下來的江山,不知道能不能守得住。”
03
李治當皇帝的前幾年,還算太平。
但很快,問題就來了。武則天進宮,逐漸掌握實權。長孫無忌雖然是顧命大臣,但在武則天面前,也開始力不從心。
李恪在齊州,繼續推行他的屯田政策。
他把邊境分成幾個區域,每個區域都有駐軍和移民。
百姓種地,士兵守城,互相配合。遇到突厥人南下,百姓就躲進城里,士兵守著城墻。等突厥人退了,百姓再出來種地。
這套辦法看起來簡單,但很管用。
“殿下,今年又有三百戶人家愿意去邊境。”管家拿著名單過來。
“好,給他們每家二十畝地,再發些種子和農具。”李恪看著地圖,“把他們安排到北邊那塊,那里還空著。”
“可是北邊太靠近草原了,萬一突厥人來......”
“來了就打。”李恪很干脆,“我已經派了兩百士兵駐守,城墻也修好了,怕什么。”
管家不敢多說。自家殿下做事,從來都是這么果斷。
可就在這時,長安傳來消息。
永徽四年,房遺愛謀反案爆發。長孫無忌借機大肆清洗異己,很多大臣被牽連進去。而李恪,也被點了名。
“殿下,不好了!”管家跑進來,臉色煞白,“長孫大人說您跟房遺愛有來往,要您回長安對質。”
李恪正在看地圖,聽到這話,手里的筆停住了。
“房遺愛?我跟他有什么來往?”
“他們說您曾經給房遺愛寫過信。”
“寫信?”李恪想了想,“我確實寫過,但那是幾年前的事了,內容就是問他借幾本兵書。”
“可現在他們說那是密信......”
李恪明白了。
這不是什么謀反案,這是沖著他來的。長孫無忌要借這個機會,把他除掉。
“殿下,要不要......”管家做了個逃跑的手勢。
“逃?”李恪搖搖頭,“我沒做虧心事,逃什么。”
“可是......”
“沒什么可是的。”李恪站起來,“我現在就去長安,看他們能把我怎么樣。”
回長安的路上,李恪一直在想一個問題。
長孫無忌為什么要對付他?
因為怕。
怕他將來造反,怕他威脅李治的皇位,怕他推行的那套屯田制度威脅到世族利益。
說到底,就是權力斗爭。
可笑的是,他根本沒想過要造反。他只是想好好守邊境,讓百姓過上安穩日子。
到了長安,李恪直接被關進了大牢。
審訊他的,正是長孫無忌。
“吳王殿下,你跟房遺愛是什么關系?”
“沒什么關系,就是認識。”
“那你為什么給他寫密信?”
“那不是密信,就是借書的信。”李恪看著長孫無忌,冷笑道,“長孫大人,您這是要定我的罪啊。”
“不是定罪,是查清事實。”
“事實?”李恪站起來,“事實就是,您從一開始就看我不順眼,現在終于找到機會除掉我了。”
“放肆!”長孫無忌拍案而起。
“我放肆?”
李恪大笑,“我說的是實話。當年父皇想立我為太子,是您聯合朝中大臣阻止的。現在您怕我將來威脅皇上,所以要先下手為強。長孫大人,您這算盤打得真好啊。”
長孫無忌臉色鐵青。
“來人,把他帶下去!”
李恪被押回牢房。他知道,自己這次兇多吉少了。
果然,沒過幾天,圣旨就下來了。
李恪被賜死。
臨死前,李恪躺在牢房里,看著窗外的天空。
他想起在齊州的那些日子,想起邊境上那些百姓,想起自己規劃的屯田制度。
可惜了。
那些計劃,恐怕沒人會繼續推行下去了。
李恪死后,他在齊州推行的屯田制度,逐漸被廢棄了。
李治性格軟弱,朝政被武則天把持。對外政策也變得保守起來,不再像李世民時期那樣開疆拓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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吐蕃趁機崛起,屢次侵擾邊境。唐軍節節敗退,西域的控制權慢慢喪失。
更糟糕的是,府兵制開始崩潰。
府兵制本來是李世民建立的,百姓平時種地,戰時當兵,不用國家養。但到了高宗時期,這個制度越來越不管用了。百姓不愿意當兵,朝廷只好改成募兵制,花錢雇人打仗。
這一改,問題就來了。
募來的兵,忠于誰?忠于給他們發錢的人。慢慢地,地方上的節度使越來越有權勢,中央政府管不住他們。
這就是后來安史之亂的根源。
玄宗時期,大唐看似繁榮,實際上危機四伏。
邊境上的節度使掌握重兵,朝廷反而兵力空虛。安祿山起兵,長安就守不住了。
安史之亂打了八年,大唐元氣大傷。之后就是藩鎮割據,中央政府名存實亡。
到了晚唐,黃巢起義,整個國家徹底亂了。最后朱溫篡位,唐朝滅亡。
緊接著就是五代十國,中原陷入長達半個世紀的分裂。
宋朝建立后,雖然統一了中原,但失去了北方的燕云十六州。沒有燕云,就沒有屏障,北方的游牧民族可以長驅直入。
宋朝也知道這個問題,所以一直想收復燕云。可惜打不過遼國,只好花錢買和平。
這一買,就買出毛病來了。
宋朝重文輕武,軍隊戰斗力越來越弱。面對遼國、西夏、金國,都是割地賠款。
到了南宋,更是偏安一隅,龜縮在江南。
而在這時,草原上出現了一個新的力量——蒙古。
成吉思汗統一蒙古各部,建立了強大的騎兵軍團。這支軍隊橫掃歐亞大陸,滅了西夏,滅了金國,最后把矛頭對準了南宋。
南宋根本擋不住。
蒙古鐵騎如入無人之境,一路南下,攻破襄陽,拿下臨安,最后在崖山海戰中,徹底滅了南宋。
有人說,如果當年李世民選了李恪當太子,歷史會不會改寫?
這話聽起來像是胡說,但仔細想想,還真有道理。
李恪如果當了皇帝,會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