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我賣掉杭州的公司回鄉,手里還剩500萬,卻對親戚說賠光了,沒想到,不出三天,欠我錢的八個親戚全主動上門還債
創作聲明:本故事純屬虛構,情節、人物皆為創作需要。文中行為請勿模仿,故事旨在探討特定情境下的人性復雜面,不代表作者價值觀。
“三叔,你們到底在怕什么!”我盯著桌上那袋沉甸甸的現金,聲音在空蕩的屋里回響。
為了擺脫無盡的索取,我賣掉杭州的公司,揣著500萬回鄉,卻對所有親戚撒了個彌天大謊——我說我破產了,賠得血本無歸。
我本以為從此耳根清凈,沒想到,三天之內,那些欠錢多年的親戚竟像躲避瘟神一樣,一個個爭先恐后地上門還錢。
三叔慘白著臉,哆嗦著嘴唇,只是一個勁地朝我擺手:“喆啊,錢你拿著,千萬……千萬別犯糊涂走絕路啊!”他們眼中的恐懼,比我還像個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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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長途客車駛離杭州市區時,窗外的霓虹正被濃稠的夜色一點點吞沒。
魏喆靠在顛簸的座椅上,閉著眼睛,感受著這座城市最后的震動。
他沒有開車回來。
那輛陪了他三年的黑色轎車,連同他在錢塘江邊的大平層,都被打包進了公司出售的資產清單里。
他的銀行賬戶里,此刻正靜靜地躺著一筆五百萬的款項。
這筆錢,是他用十年的青春和無數個不眠之夜換來的。
出發前,他最后一次撥通了公司的財務總監的電話。
“老李,都處理干凈了吧?”
“魏總,放心,所有款項全部結清,賬目清晰,稅務方面也完美收官。”
“那就好。”
“魏總,真不打算再干了?以你的能力,東山再起不是難事。”
“累了,想歇歇。”
掛掉電話,魏喆拔出了手機卡,扔進了路邊的垃圾桶。
他換上了一張新的號碼卡,這個號碼,只有他自己和父母知道。
他本可以衣錦還鄉,風風光光。
可他選擇了這趟充滿汗味和方便面氣味的長途大巴。
他記得三年前,公司剛有起色,他第一次開車回家過年。
那輛嶄新的黑色轎車停在老屋門口,像一塊磁鐵,吸來了全村的目光。
也是從那一年起,他成了親戚們眼中的“能人”。
更是他們眼里的“應急銀行”。
三叔張國強的兒子要買婚房,一個電話打過來,語氣理所當然。
“喆啊,你弟結婚,你這個當哥的不得表示表示?”
“三叔,我去年不是剛給了他五萬的紅包嗎?”
“紅包是紅包,那是人情。現在是借錢,他首付還差二十萬,你給湊上。”
“三叔,二十萬不是小數目,我公司這邊也需要資金周轉。”
“你那么大個老板,還能差這二十萬?你弟這婚要是結不成,我這張老臉往哪擱?”
電話那頭,是不容置喙的命令。
最終,那二十萬還是轉了過去。
堂弟魏東,比他小幾歲,整天琢磨著一步登天的生意。
“哥,我看中一個項目,穩賺不賠,就是啟動資金差五萬。”
魏喆看了他那份漏洞百出的“商業計劃書”,勸他腳踏實地。
魏東當場就翻了臉。
“你看不起我是吧?覺得我沒你那能耐?”
“我不是那個意思,只是這個項目風險太高。”
“少來這套,不就是怕我還不上嗎?借不借,一句話!”
那五萬塊,魏喆最后也還是借了。
姑姑家的表哥要換車,說手頭緊,差三萬。
姨媽家的孩子要上昂貴的私立輔導班,說學費湊不齊,差兩萬。
還有遠房的幾個表叔,不是家里蓋房子就是孩子娶媳婦。
零零總總,借出去的錢,加起來超過了四十萬。
這些錢,像投入深潭的石子,連個回響都聽不見。
有一次,他資金緊張,試著給三叔打了個電話。
“三叔,公司最近有個坎,你看那二十萬能不能先還我一部分周轉一下?”
電話那頭立刻傳來殺豬般的叫聲。
“喆啊!你這是要逼死三叔啊!我哪有錢啊!你弟剛結婚,到處都是花銷,我連買包煙都得找你三嬸要錢!”
他再打給堂弟魏東。
“哥,不巧啊,我那項目虧了,現在自己還欠著一屁股債呢,正愁怎么活呢。”
每一次催還,都像是在揭開對方的傷疤,對方喊疼,自己也尷尬。
久而久之,他連提都不愿再提。
他厭倦了這種無休止的親情綁架。
他更厭倦了自己永遠在扮演那個“有出息、應該多幫襯”的角色。
這一次,他要親手把這個角色撕碎。
客車在縣城的車站停穩。
他背上那個半舊的背包,沒有打車,徑直走向了開往鎮上的城鄉公交。
車上擠滿了提著蛇皮袋和菜籃的鄉親。
他找了個角落坐下,身上那件洗得發白的T恤和滿臉的疲憊,讓他完美地融入了周遭的環境。
車窗外,熟悉的鄉間土路在倒退。
推開家門時,父母正坐在院子里擇菜。
看到他這副樣子,母親手里的豆角都掉在了地上。
“喆啊,你怎么……就這么回來了?”
父親站起身,接過他手里那個輕飄飄的背包,眉頭擰成了一個疙瘩。
“車呢?你那車沒開回來?”
魏喆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賣了。”
“公司出了點事,先回來歇歇。”
他沒有多說,只是把疲憊演到了極致。
他走進自己那間多年沒住的房間,一股霉味撲面而來。
他把背包扔在床上,發出沉悶的一聲。
然后,他整個人都倒在了床上,一動不動。
母親在門外探頭探腦,眼里全是藏不住的擔憂。
“喆,起來洗把臉,媽給你下碗面。”
“不想動,讓我躺會兒。”他的聲音從被子里悶悶地傳出來。
父親把他拉到院子里,遞給他一根煙。
“到底怎么了?跟爸說說。”
魏喆接過煙,猛吸了一口,被嗆得連連咳嗽。
“爸,別問了,總之……一言難盡。”
他越是這樣語焉不詳,父母就越是相信他遭受了巨大的打擊。
晚飯,母親做了一大桌子菜,都是他小時候愛吃的。
紅燒肉,清蒸魚,還有一盤他最愛的蒜蓉炒青菜。
席間,父母幾次想開口問,都被他用沉默擋了回去。
他只是機械地往嘴里扒飯,眼神空洞,仿佛失去了味覺。
這頓飯,吃得比黃連還苦。
第二天,他“落魄”回鄉的消息,就像一陣風,吹遍了整個家族的微信群。
是母親在跟姐姐通電話時不小心說漏了嘴。
“你弟這次回來,看著不對勁,人瘦了一圈,話也不說,問他公司的事就搖頭。”
一個小時后,魏喆的手機開始此起彼伏地響起。
他看了一眼來電顯示,全是熟悉的名字。
三叔,姑姑,姨媽……
他一個都沒接,直接將手機調成了靜音。
他就是要讓他們胡亂猜測,讓恐慌在想象中發酵。
父母拗不過親戚們的熱情,決定晚上在家里辦一桌接風宴。
“大家都關心你,見個面,開導開導你也好。”母親勸道。
“不見。”魏喆回答得很干脆。
“你這孩子怎么這么犟!人家都是好意!”父親有些生氣了。
魏喆最終還是妥協了。
傍晚時分,親戚們陸陸續續地來了。
欠他錢的那八家,一個都沒落下。
三叔張國強一進門就拍著他的肩膀,嗓門洪亮。
“喆啊,在外面受了委屈就回家,家里永遠是你的港灣。”
堂弟魏東也湊過來,遞上一根煙。
“哥,沒事,生意嘛,有起有落,東山再起就是了。”
姑姑拉著他的手,上下打量。
“哎喲,怎么瘦成這樣了?在外面是不是沒好好吃飯?”
一張張熟悉的臉上,掛著恰到好處的關切。
魏喆的心里,只有一片冰冷的嘲諷。
他在心里默念著他們的名字和欠款數額。
三叔張國強,二十萬。
堂弟魏東,五萬。
姑姑,五萬。
姨媽,一萬。
表哥趙勇,三萬。
遠房表叔王福,兩萬。
另一個表叔李全,四萬。
還有一個借過錢的,是母親那邊的堂侄,也借了三萬。
總計,四十三萬。
酒菜上桌,氣氛很快熱烈起來。
男人們推杯換盞,女人們家長里短。
話題不可避免地繞到了他在杭州的生意上。
“喆啊,到底怎么回事啊?前年不還說要上市嗎?”姑姑率先發問。
“是啊,那么大的公司,怎么說沒就沒了?”姨媽也附和著。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魏喆身上。
魏喆端起一杯滿滿的白酒,沒有說話,一飲而盡。
辛辣的液體灼燒著喉嚨,也點燃了他準備已久的“情緒”。
他放下酒杯,杯底和桌面碰撞,發出清脆的一聲。
整個飯桌瞬間安靜了下來。
他沒有聲嘶力竭,也沒有痛哭流涕。
他只是用一種被徹底抽干了精氣神的沙啞嗓音,開始了他的講述。
故事半真半假,每一個細節都經過了他的精心設計。
“市場不好,從去年開始就一直在虧。”
“為了維持公司運轉,我把房子和車子都抵押了。”
“本來想撐過去的,沒想到合伙人背后捅刀,卷走了最后一筆流動資金。”
他說到這里,停頓了一下,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
“最后沒辦法,只能申請破產清算。”
“公司賣掉的錢,還不夠抵銀行的貸款和供應商的欠款。”
他低著頭,手指無意識地在桌上劃拉著,仿佛在計算一筆永遠算不清的爛賬。
“……所有的錢都填進去了,還欠了銀行不少。”
“現在回來,就是想躲個清靜,以后……以后再說吧。”
他說完,便不再言語,只是沉默地、一杯接一杯地灌著酒。
方才還熱絡的勸酒聲消失了。
只剩下碗筷偶爾碰撞的尷尬聲響。
魏喆用眼角的余光,掃視著每一個人的表情。
三叔張國強臉上的笑容僵住了,端著酒杯的手停在半空,眼神復雜。
堂弟魏東停止了刷手機,嘴巴微張,似乎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
借錢的表哥趙勇,默默地低頭扒拉著碗里的米飯,恨不得把臉埋進去。
之前最熱情的姑姑和姨媽,此刻也面面相覷,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他們臉上的關切,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褪去,取而代"代之"的是一種復雜的、混雜著慶幸和尷尬的神情。
那頓飯,在一種詭異的沉悶中草草收場。
親戚們走的時候,連客套話都說得有氣無力。
三叔張國強臨走時,拍了拍他的肩膀,干巴巴地說了一句。
“人沒事就好,錢……錢沒了可以再賺。”
他說這話時,眼睛卻不敢看魏喆。
魏喆只是苦笑了一下,沒有回應。
02
送走所有人后,父母看著滿桌幾乎沒怎么動的飯菜,唉聲嘆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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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喆啊,你別太難過,咱們家雖然沒大錢,但養活你還是沒問題的。”母親紅著眼圈說。
魏喆搖搖頭,把自己關進了房間。
他躺在床上,睜著眼睛看著天花板,心里沒有一絲波瀾。
他預想中的清凈生活,即將開始。
接下來的第二天,魏喆享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寧靜。
手機一整天都沒有響起。
沒有一個親戚打來電話“關心”他的狀況。
甚至連父母,看著他陰沉的臉,都只是把飯菜端到他面前,不敢多問一句。
直到第三天上午。
門外傳來了敲門聲。
他以為是父母,就沒理會。
敲門聲執著地響著。
母親在院子里喊了一聲:“喆啊,你姨媽來了。”
魏喆皺了皺眉,從床上爬起來,打開了房門。
姨媽正局促地站在院子當中。
她手里提著一籃子土雞蛋,表情比昨天在飯桌上還要不自然。
“喆啊,在家呢。”
魏喆點點頭,讓她進屋。
姨媽卻站在門口,沒有要進來的意思。
她從口袋里掏出一個紅包,快步走過來,飛快地塞到魏喆手里。
“那個……這是之前跟你借的一萬塊,你先拿著應急。”
魏喆愣住了。
他捏著那個紅包,第一反應就是推回去。
“姨媽,我沒事,你先用著吧,孩子上學不是要花錢嗎?”
“拿著,快拿著!”
姨媽的反應出乎他的意料,她像是被什么東西燙到了一樣,猛地后退一步,雙手連連擺動。
“你現在最要緊,千萬別跟姨媽客氣!”
說完,她把雞蛋籃子往地上一放,轉身就快步走了,背影里透著一股無法言喻的倉皇。
魏喆捏著手里那個紅包,站在門口,滿心都是無法理解的困惑。
他打開紅包,里面是厚厚一沓嶄新的一百元。
整整一萬塊,一分不少。
03
姨媽家并不寬裕,前兩個月還找他訴苦,說孩子上學開銷大,手頭緊得很。
怎么會在他“最窮”的時候,如此干脆地把錢還了?
他還沒從姨媽這波操作中回過神來。
下午,他正在院子里幫父親修理壞掉的籬笆,手機“叮”地響了一聲。
他擦了擦手,掏出手機。
是表哥趙勇發來的微信。
沒有文字,只有一個轉賬記錄。
三萬塊。
下面跟著一條簡短的語音,只有五秒鐘。
他點開語音,里面是表哥有些緊張的聲音。
“小喆,錢收一下,保重。”
魏喆看著手機屏幕,后背開始隱隱發涼。
一個可能是巧合。
兩個,就絕對不是巧合了。
事情的走向,已經完全偏離了他的預設。
傍晚時分,天色還沒完全暗下來。
姑姑家的兒子,一個剛上高中的男孩,騎著電瓶車來到他家門口。
男孩停下車,局促地站在門口,朝院子里喊了一聲。
“魏喆哥。”
魏喆走了出去。
“怎么了?”
男孩從書包里拿出一個厚厚的信封,遞給他。
“我媽讓我給你的。”
“是什么?”魏喆問。
“錢。”
男孩的回答干脆利落,眼神里卻帶著一絲害怕,不敢與魏喆對視。
他把信封塞到魏喆手里,就像完成了一個燙手的任務,跨上電瓶車就一溜煙地跑了。
甚至連一句“再見”都沒說。
魏喆拆開信封。
里面是五沓捆好的百元大鈔。
五萬塊。
一整天的時間,八個欠錢的親戚,已經有三家主動還了錢。
而且一個比一個干脆,一個比一個古怪。
魏喆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點燃了一根煙。
煙霧繚繞中,他的大腦飛速運轉。
他試圖給下午轉賬的表哥趙勇打個電話。
電話響了很久,就在他以為不會有人接的時候,那邊接起了。
“喂,喆啊。”趙勇的聲音聽起來很疲憊。
“哥,你那錢……”
“應該的,應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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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勇沒等他說完,就急匆匆地打斷了他。
“我這邊還有點事,先掛了啊,你多保重!”
“嘟……嘟……嘟……”
04
聽著手機里的忙音,魏喆的眉頭皺得更深了。
這句“多保重”,聽起來意味深長。
一種強烈的、被蒙在鼓里的不安感,籠罩了他的全身。
晚飯時,母親把姨媽送來的雞蛋炒了一盤。
“你姨媽今天來過了?我看她臉色不好,問她什么事她也不說,放下東西就走了。”
“嗯,來過了。”魏喆心不在焉地回答。
“你姑姑也真是的,讓孩子送那么厚個信封來,不知道是什么。”父親也插了一句。
魏喆沒有解釋。
夜色漸漸深了。
魏喆一個人坐在堂屋里發呆。
桌上擺著今天收回來的九萬塊現金。
這些錢,此刻在他眼里,不再是金錢,而是一個個巨大的問號。
就在這時,院門被人“嘎吱”一聲推開。
借了四萬的表叔李全和借了兩萬的遠房表叔王福,兩人結伴走了進來。
他們的神情比白天來的姨媽和姑姑家孩子還要緊張。
“喆啊,沒打擾你吧?”李全搓著手,臉上擠出僵硬的笑容。
“沒。”魏喆看著他們。
兩人對視了一眼,像是下了很大決心。
李全從懷里掏出一個布包,王福也從口袋里掏出一個信封。
他們把錢一起放在桌上,推到魏喆面前。
“這是我們倆的錢,你點點。”
“表叔,你們這是……”
“應該的,應該的。”
又是這句“應該的”。
魏喆感覺自己的耐心正在被耗盡。
“你們到底聽說了什么?”他忍不住問道。
兩人被他問得一愣,臉色瞬間變得更白了。
“沒……沒聽說什么啊。”王福結結巴巴地說。
“就是覺得你現在困難,我們不能再拖著了。”李全趕緊補充。
他們的眼神躲躲閃閃,根本不敢和魏喆對視。
放下錢,兩人像躲避瘟疫一樣,轉身就往外走。
“喆啊,你……你千萬想開點。”
走到門口,李全回頭扔下這么一句沒頭沒腦的話,然后就和王福拉著手跑了。
魏喆看著他們倉皇的背影,心里那股不安的感覺越來越重。
“想開點?”
這句話是什么意思?
難道他們以為我要尋短見?
可如果是怕我尋短見,他們的反應不該是害怕,而應該是同情和安慰才對。
他們眼里的,分明是恐懼。
還剩下三家沒還錢。
三叔張國強,二十萬。
堂弟魏東,五萬。
母親那邊的堂侄,三萬。
魏喆坐在椅子上,他決定等。
他有一種預感,今晚,所有的事情都會有一個了結。
果然,沒過多久,母親的堂侄打來了電話。
“哥,我……我明天把錢給你送過去行嗎?今晚實在湊不齊。”電話那頭的聲音帶著哭腔。
“我不急用。”魏喆說。
“不不不,你急用,你肯定急用!”對方激動地說,“我明天一早就去,你等我!”
不等魏喆再說什么,電話就被掛斷了。
魏喆徹底糊涂了。
他感覺自己掉進了一個巨大的謎團里,所有人都知道謎底,只有他被蒙在鼓里。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
堂屋里的老式掛鐘,發出“滴答滴答”的聲響,敲擊著他煩躁的神經。
晚上九點多,院門再次被人推開。
這次的腳步聲,沉重而遲疑。
兩個身影一前一后地走了進來。
是三叔張國強,和他那個愛傳閑話的兒子,魏東。
張國強的臉色,在堂屋昏黃的燈光下,顯得異常蒼白,像是幾天沒睡覺一樣。
他手里緊緊攥著一個黑色的厚塑料袋,因為太用力,指節都有些發白。
魏東跟在他身后,低著頭,不敢看魏喆,整個人都透著一股萎靡。
“三叔。”
魏喆站起身,聲音平靜,心里卻已經提了起來。
他知道,今晚所有謎團的答案,可能就在眼前這個欠款最多、也最會算計的親戚身上。
張國強沒有說話。
他走到桌邊,將那個黑色的塑料袋“啪”地一聲放在桌上。
袋子和桌面碰撞,發出一聲沉悶的、屬于鈔票捆綁在一起特有的聲響。
“喆啊。”
張國強的聲音干澀沙啞,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
“這是二十萬,你……你點點。”
魏喆的目光沒有落在那袋錢上。
他死死地盯著三叔的眼睛,積攢了一整天的困惑、不安和煩躁,在這一刻徹底爆發了。
“三叔,你們到底怎么回事?”
他的聲音陡然拔高,在寂靜的堂屋里顯得格外刺耳。
“你們為什么一個個地,非要趕在這時候來還錢?”
“你們到底在怕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