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聲明:本故事基于真實歷史背景創作,文中部分情節有藝術加工成分,請勿與現實關聯。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聯網,圖片非真實圖像,僅用于敘事呈現,如有侵權請聯系刪除!
汜水關外,寒風呼嘯,卷起漫天黃沙。
中軍大帳內,十八路諸侯的歡呼聲幾乎要掀翻了頂棚。
那杯曹操親自斟下的熱酒,還在桌案上冒著裊裊白氣,而那不可一世的華雄,此刻腦袋已經被扔在了地上,雙目圓睜,似乎到死都不敢相信剛才發生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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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羽撫著長須,面沉似水,在一片贊頌聲中顯得格格不入。他并沒有像眾人想象的那樣意氣風發,反而眉頭緊鎖,那一雙平日里總是半開半合的丹鳳眼,此刻正死死盯著自己的右手。
沒有人注意到,在那寬大的綠袍袖口之下,握刀的手正在微微顫抖。那不是因為用力過猛后的脫力,而是一種來自于靈魂深處的戰栗——那是恐懼。
夜深人靜,喧囂散去。劉備與張飛早已在自家營帳中備好了酒肉,只等關云長回來慶功。
張飛是個直腸子,見關羽進來,立馬端起大碗酒迎了上去,大嗓門震得帳篷嗡嗡作響:“二哥!真乃神人也!我看那袁紹老兒的臉都綠了,平日里吹噓他手下顏良文丑多厲害,結果連個屁都不敢放。還是二哥厲害,那一刀,嘖嘖,俺老張在后面雖然沒看清,但聽那聲響就知道痛快!”
劉備也溫和地笑著,給關羽讓了座:“云長今日一戰,揚名立萬,從此天下誰人不識君。”
然而,關羽卻沒有接那碗酒。他把青龍偃月刀重重地立在一旁,刀柄撞擊地面發出一聲悶響。他緩緩坐下,長嘆了一口氣,解開了手腕上的纏帶。
“二哥,你這是怎么了?贏了咋還不高興?”張飛撓了撓頭,一臉不解。
關羽抬起頭,眼神復雜地看著兩位兄弟,沉默良久才緩緩開口:“三弟,大哥,你們只看到了那顆人頭,卻沒看到那一瞬間的兇險。今日斬華雄,若非運氣好,那顆人頭,恐怕就是某家的了。”
“什么?”張飛瞪圓了環眼,一臉的不信,“那華雄不是被二哥一刀咔嚓了嗎?”
關羽搖了搖頭,聲音低沉得可怕:“華雄刀法雖然霸道,但不足為懼。真正讓我后怕的,是他在臨死前絕望反撲的那一招。那一招的路數,讓我想起了一個人。一個讓我至今想起來,都覺得脊背發涼的人。若論刀法之精純,天下除此人外,無人能讓關某全力應對三十招以上。”
01
十年前,河東解良。
那時候的關羽,還不是現在的關云長。
年輕氣盛的關羽,憑著一身天生神力和家傳的武藝,在鄉里打抱不平,殺了當地的惡霸。為了躲避官府的通緝,他不得不背井離鄉,逃進了茫茫深山之中。
那是一段如野獸般躲藏的日子,山林里沒有美酒佳肴,只有毒蟲猛獸和無盡的孤獨。關羽仗著手中的刀,在山里橫沖直撞,他覺得自己武藝高強,哪怕是遇上老虎也能斗上一斗,這天下雖大,卻沒什么地方是他去不得的。
直到那天午后,他在一條溪流邊,遇到了一位劈柴的老者。
那老者看起來六七十歲,須發皆白,身形佝僂,穿著一件打滿補丁的粗布麻衣。他手里拿的不是什么利刃,而是一把銹跡斑斑、甚至卷了刃的破柴刀。
關羽當時正渴得厲害,想上前討口水喝。可當他走近幾步,目光落在老者劈柴的動作上時,整個人卻像是被雷擊中了一般,僵在了原地。
老者劈柴并沒有用多大的力氣,甚至可以說是慢吞吞的。他抬手,柴刀輕輕落下。
“咔嚓”一聲脆響,那根足有碗口粗的硬木,竟然順著紋理整整齊齊地分成了兩半。切口光滑如鏡,仿佛是被神兵利器切開的一樣。
“這怎么可能?”關羽是行家,自然知道這其中的門道。那把破刀鈍得連皮都未必能割破,要想劈開這硬木,非得用千斤之力不可。可這老者明明輕飄飄的,沒有任何發力的跡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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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丈,好手段!”年輕的關羽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和好勝心,忍不住開口喝彩。
老者動作未停,甚至頭都沒抬,只是淡淡地說了一句:“口渴了就去溪邊喝,別擋著我干活。”
關羽年輕氣盛,哪里受過這種冷遇。他眉毛一挑,把手中的長刀往地上一插:“老丈,我看你也是個練家子。在下關羽,自問刀法還算過得去,想向老丈討教幾招。”
老者終于停下了手中的活,抬起那雙渾濁的老眼,掃了關羽一下。那一瞬間,關羽覺得全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仿佛被一只洪荒巨獸盯上了一般。
“殺氣太重,刀法太濁。”老者搖了搖頭,只有八個字的評價。
關羽怒極反笑:“刀本來就是殺人的兵器,不重殺氣重什么?繡花嗎?”
“既然你不服,那就試試吧。”老者隨手撿起一根小拇指粗細的枯樹枝,連身都沒站直,就那么隨意地站在那里,“我不動腳,你若能逼我退半步,或者斬斷這根樹枝,就算你贏。”
“狂妄!”
關羽大喝一聲,拔起長刀,那刀帶著呼嘯的風聲,直奔老者而去。這一刀勢大力沉,哪怕是一塊巨石也能劈得粉碎。
然而,就在刀鋒即將觸碰到老者的瞬間,怪事發生了。
老者手中的枯樹枝輕輕一點,正點在關羽刀身的某一點上。
叮!一聲極其輕微的聲響。關羽只覺得一股怪異的力道順著刀桿傳來,那不是硬碰硬的反震之力,而是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粘勁。他這千鈞之力,竟然像是泥牛入海,瞬間偏離了方向,一刀砍在了空地上,激起一片塵土。
關羽不信邪,回手又是一招橫掃千軍。
老者依舊不慌不忙,樹枝輕輕一撥,再次點在了刀勁最薄弱的地方。
一連十八刀。
關羽一口氣攻出了十八刀,每一刀都是他畢生所學的精華,每一刀都用盡了全力。可是,連老者的衣角都沒有沾到一片。那根脆弱的枯樹枝,在老者手中就像是有了生命一樣,每一次都能在關羽發力的死角出現,輕輕一挑,就化解了他所有的攻勢。
當關羽氣喘吁吁地準備砍出第十九刀時,他突然感覺喉嚨處傳來一陣涼意。
他定睛一看,整個人瞬間冷汗直流。
那根枯樹枝,不知何時已經抵在了他的咽喉上。只要老者稍微一用力,哪怕是根樹枝,也能刺穿他的喉嚨。
“你的刀,只有力,沒有理。”老者丟掉樹枝,重新撿起那把破柴刀,“萬物皆有紋理,順勢而為,則無堅不摧;逆勢而動,則處處受制。你的心太亂,只想著用力氣壓人,卻不懂得去聽刀的聲音。”
關羽那一刻,心中的傲氣被徹底擊得粉碎。他噗通一聲跪在地上,真心實意地磕了三個響頭:“前輩神技,晚輩服了,求前輩教我!”
老者看了他良久,才嘆了口氣:“你的資質不錯,就是殺心太重。也罷,相逢即是緣,我便教你七日。”
那七日,是關羽這輩子最難忘的日子。老者沒有教他什么具體的招式,只讓他劈柴。怎么順著紋理劈,怎么在發力的瞬間收力,怎么用最小的力氣造成最大的破壞。
臨別之際,老者告訴關羽:“我這一門刀法,講究大巧不工。你天生神力,若能將這股巧勁融入你的霸道之中,將來成就不可限量。但是,你要記住,凡事有陰必有陽,這套刀法雖然精妙,卻有一個致命的死穴。”
關羽當時急忙問道:“什么死穴?”
老者指了指自己的肋下三寸,又做了一個回身拖刀的動作:“當你力氣用盡,想要變招之時,這里便是最大的空門。若遇上懂行的高手,這一瞬間,就是你的死期。切記,若遇同門,不可硬拼。”
關羽當時并未完全放在心上,因為他覺得這世上哪有那么巧的事。老者也說過,他隱居多年,早就不問世事。
可誰知,老者又補了一句:“十年前,我曾收過一個徒弟。此人心術不正,雖然學了我的刀法,卻只學了殺人的伎倆,沒學到救人的道。后來他偷了半本刀譜跑了,我沒去追。若是日后你遇到一個刀法路數極其陰狠,且起手式與我相似的人,一定要小心。”
02
張飛聽得入神,連酒都忘了喝:“二哥,那老神仙說的人,難道就是華雄?”
關羽搖搖頭:“不是。華雄那一刀雖然有點那個意思,但只能說是皮毛中的皮毛,估計是那棄徒傳給他的只鱗片爪。真正的正主,恐怕另有其人。”
事情很快就得到了印證。
盟軍雖然斬了華雄,逼退了董卓,但戰事并未結束。董卓遷都長安,留下了大量的精銳部隊在周邊襲擾。
三個月后,初冬。
劉備奉命率軍在黃河岸邊巡邏,防備西涼軍的偷襲。這幾日大霧彌漫,能見度極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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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清晨,關羽和張飛帶著一隊人馬正在蘆葦蕩里穿行。四周靜悄悄的,只有馬蹄踩在爛泥里的聲音。
突然,一陣急促的馬蹄聲打破了寧靜。
前方探馬回報:“報!前方發現一支西涼斥候隊,約莫百人,領頭的是個黑袍將領!”
張飛一聽,眼睛頓時亮了:“嘿!這幾天閑得骨頭都癢了,正好拿這幫兔崽子練練手!二哥,你給大哥掠陣,俺老張去去就來!”
說完,張飛不等關羽回話,丈八蛇矛一揮,大吼一聲帶著人就沖了出去。
關羽心中隱隱有些不安,這股不安來得莫名其妙,卻又極其強烈。他趕緊催動赤兔馬,緊隨其后。
霧氣中,兩軍很快撞在了一起。張飛勇猛無比,丈八蛇矛如入無人之境,轉眼間就挑翻了七八個西涼兵。
那黑袍將領一直沒有動,只是靜靜地騎馬立在不遠處的土坡上。他身材并不高大,甚至顯得有些消瘦,手中提著的也不是什么長槍大戟,而是一把看起來極不協調的細長直刀。
那把刀,太窄了,窄得像是一根鐵條。
“兀那賊將!吃你張爺爺一矛!”張飛殺得興起,見那將領不動,以為是被嚇傻了,直沖土坡而去。
“小心!”關羽瞳孔猛地一縮,大喝出聲。
就在張飛的蛇矛即將刺中那黑袍將領的一瞬間,那人動了。
不動如山,動如雷霆。
那黑袍將領只是手腕輕輕一抖,那把細長的直刀就像是一條出洞的毒蛇,以一個極其刁鉆的角度點在了張飛的蛇矛桿上。
叮!又是這一聲清脆的撞擊聲。
這一聲,聽在別人耳朵里沒什么,但聽在關羽耳朵里,卻如同一聲驚雷。
張飛只覺得一股極其陰損的力道順著矛桿鉆進了手臂,震得他虎口發麻,原本必殺的一擊竟然被帶偏了三寸,擦著對方的馬鬃刺了個空。
“咦?”張飛大驚,他這丈八蛇矛重達五十斤,再加上戰馬的沖力,少說也有千斤之力,這人怎么可能這么輕易就撥開了?
沒等張飛變招,那黑袍將領手中的細刀已經順著矛桿滑了過來,直取張飛的手指。這一招陰毒至極,若是被削中,張飛這只手就算是廢了。
“翼德退下!”關羽一聲暴喝,赤兔馬如紅色的閃電般趕到。青龍偃月刀帶著呼嘯的風聲,狠狠地劈向那把細刀。
鐺!火星四濺。
那黑袍將領顯然沒想到關羽來得這么快,但他反應極快,借著關羽的力道,身體在馬上做了一個詭異的扭曲,整個人像是沒有骨頭一樣,從馬背的一側滑到了另一側,避開了關羽這勢大力沉的一擊。
隨后,兩人錯馬而過,各自拉住了韁繩,相隔十步對峙。
關羽死死盯著對方,聲音冷得像冰渣子:“報上名來。”
那黑袍將領緩緩抬起頭,露出了一張蒼白而平凡的臉。他看起來三十多歲,眼神陰鷙,嘴角掛著一絲嘲弄的笑意:“某乃袁紹帳下校尉,韓猛。不過,我更喜歡別人叫我,絕影。”
“韓猛?”關羽眉頭緊皺。袁紹手下確實有個叫韓猛的,但他見過,是個只會使蠻力的莽夫,絕不是眼前這個人。
關羽篤定地說道,“你這身刀法,不是行伍里練出來的。”
“呵。”韓猛輕笑一聲,眼神落在了關羽的青龍刀上,眼中閃過一絲貪婪和狂熱,“早就聽說溫酒斬華雄的關云長,刀法出神入化。我那不成器的師侄華雄,學藝不精,死在你手里也是活該。不過,今日一見,你的起手式,倒是讓我覺得眼熟得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