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gòu)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guān)聯(lián)
李娟用老手藝為家人蒸饅頭,是她最幸福的時刻。
直到她在柜角發(fā)現(xiàn)一袋“特別白”的陌生粉末,用它做出的饅頭竟讓全家贊不絕口。
可深夜,劇痛與救護車的鳴笛打破了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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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娟的丈夫張偉,一口氣吞下第三個饅頭,嘴里塞得滿滿當(dāng)當(dāng),含糊不清地嚷嚷。
“好吃,媳婦兒,你這手藝真是絕了,比外面館子賣的強一百倍。”
十二歲的兒子張明和八歲的女兒張曉梅,兩雙眼睛死死盯著盤子里最后剩下的一個饅M頭。
兄妹倆幾乎是同時伸出筷子,在半空中撞在一起,誰也不肯讓。
“我的!我先看到的!”
張明仗著力氣大,硬是把妹妹的筷子擠開,夾起饅頭就往嘴里送。
張曉梅嘴一癟,眼看著就要哭出來。
李娟看在眼里,心里跟喝了蜜一樣甜。
她拍了拍兒子的后背,笑罵道。
“跟你妹妹搶什么,想吃明天媽再給你們蒸,管夠!”
張明嘿嘿一笑,三兩口就把饅頭解決了。
對李娟來說,丈夫的夸獎,孩子們的爭搶,就是對她最大的肯定。
她這輩子沒啥大本事,就是個普普通通的家庭主婦。
把家里打理得井井有條,讓丈夫和孩子吃上熱乎乎的飯菜,就是她全部的價值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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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李娟系上圍裙,走進廚房。
她擰開面粉桶的蓋子,準(zhǔn)備大干一場,給一家老小把未來一周的早飯都備出來。
可她抓了一把,就感覺不對勁。
桶底都露出來了。
面粉沒了。
李娟嘆了口氣,解下圍裙,從掛在門后的錢包里抽出幾張票子。
“我去趟超市,買袋面粉就回來。”
她沖著客廳里看電視的丈夫喊了一句。
張偉“嗯”了一聲,眼睛還盯著電視屏幕。
李娟也沒在意,換上鞋就出了門。
外面的太陽有點毒,曬得人皮膚發(fā)燙。
超市里冷氣開得足,李娟進去就不想出來了。
她推著購物車,直奔糧油區(qū)。
貨架上擺滿了各種牌子的面粉,高筋的,低筋的,雪花粉,麥芯粉,看得人眼花繚亂。
李娟有自己認(rèn)準(zhǔn)的老牌子,吃了十幾年了,從來沒換過。
她輕車熟路地從貨架最下面,搬了一袋二十斤裝的,扔進購物車。
回家的路上,李娟碰到了鄰居王嬸。
王嬸這人嘴碎,見人就愛拉著說半天。
“小李啊,買面粉呢?又給家里做好吃的啊?你可真是個賢惠媳婦。”
李娟只能陪著笑。
“孩子們愛吃我做的饅頭,這不,面沒了,趕緊去買一袋。”
好不容易擺脫了王嬸,李娟提著面粉,累出了一身汗。
她把新買的面粉扛進廚房,放在墻角。
準(zhǔn)備把舊面粉桶里剩下的那點底子倒出來,刷刷桶再裝新的。
就在她挪開桶的時候,她愣住了。
在桶和墻壁的夾角里,居然還有一個袋子。
那是一個很普通的塑料袋,袋口用一根紅色的繩子隨意地系著。
袋子上面落了一層薄薄的灰。
李娟皺起了眉頭。
她想不起來自己什么時候在這里放過一袋面粉。
難道是婆婆上次來的時候帶來的?
她解開繩子,把袋口打開。
一股奇怪的,有點像化學(xué)品的氣味,若有若無地飄了出來。
李娟沒太在意,以為是袋子本身的味道。
她伸手進去,抓了一把里面的粉末。
這“面粉”的顏色不對勁。
白得有點過分了,甚至在光線下,好像還有點亮晶晶的。
手感也奇怪。
不像普通面粉那么細(xì)膩柔軟,反而有點粗糙,有點澀,顆粒感很強。
李娟心里犯起了嘀咕。
這是什么玩意?
她把粉末湊到鼻子前聞了聞,除了那股淡淡的怪味,也聞不出別的。
扔了吧。
一個念頭閃過她的腦海。
可轉(zhuǎn)念一想,這滿滿一袋子,少說也有五六斤,扔了多可惜。
說不定就是個什么自己沒見過的雜糧牌子,磨得比較粗而已。
“面粉不都長一個樣嘛。”
她自言自語地嘟囔了一句。
本著勤儉節(jié)約的原則,李娟決定先用這袋“面粉”試試。
反正家里人嘴不刁,只要是她做的,都愛吃。
她把這些奇怪的粉末倒進面盆里。
加水,和面。
面團的感覺也跟平時不一樣。
黏糊糊的,沒什么彈性,費了好大的勁才勉強揉成一個團。
李娟心里有點煩躁,但開弓沒有回頭箭。
總不能揉到一半再扔了,那不是更浪費。
她只能耐著性子,一遍一遍地揉搓著面團。
好不容易把面團揉光滑了,她蓋上濕布,放在一邊發(fā)酵。
一個小時后,面團發(fā)得倒是不錯,白白胖胖的,看起來很有食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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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娟心里的那點疑慮,也跟著煙消云散了。
她把面團分成小劑子,揉成一個個圓滾滾的饅頭,放進蒸鍋。
二十分鐘后,饅頭出鍋了。
掀開鍋蓋的那一瞬間,李娟自己都驚了一下。
這饅頭,賣相也太好了。
一個個都跟白玉捏出來似的,又光又亮,比她以前做的任何一次都要好看。
她心里那點小小的得意,徹底壓過了之前所有的懷疑。
她覺得自己真是個天生的廚子,用什么材料都能做出好東西。
晚飯時間到了。
張偉和孩子們一回到家,就聞到了滿屋子的香氣。
當(dāng)李娟把那盤白胖飽滿的饅頭端上桌時,兒子的眼睛都直了。
“哇!媽,今天的饅頭怎么這么好看!”
張曉梅也跟著拍手。
“跟棉花糖一樣!”
張偉拿起一個,咬了一大口。
他的眼睛瞬間就亮了。
“唔……好吃!太好吃了!”
他含糊不清地贊嘆著。
“媳婦兒,你今天這饅頭咋做的?比上次的還好吃!又軟又彈牙,還有點甜!”
李娟笑得合不攏嘴。
“好吃吧?我今天換了種面粉。”
一家人狼吞虎咽,風(fēng)卷殘云一般。
一大盤饅頭,很快就見了底。
張偉摸著滾圓的肚子,意猶未盡地問。
“媳婦兒,你說的那個新面粉是啥牌子的?以后咱就吃這個了。”
李娟就把自己怎么發(fā)現(xiàn)那袋舊面粉,又怎么本著不浪費的原則用了它的事說了一遍。
“就是超市買的面粉,和家里剩下的一袋混在一起用了,沒想到效果這么好。”
這個解釋合情合理。
一家人也沒多想,誰會懷疑自己家的面粉有問題呢?
夜深了。
李娟一家都進入了夢鄉(xiāng)。
最先出事的是年紀(jì)最小的張曉梅。
她突然在睡夢中發(fā)出一聲痛苦的呻吟,然后“哇”的一聲,吐了一床。
李娟和張偉被驚醒了。
他們趕緊打開燈,只見女兒臉色慘白,額頭上全是冷汗,小手緊緊地捂著肚子。
“曉梅,你怎么了?”
李娟慌了神,趕緊抱起女兒。
話音未落,旁邊的兒子張明也哼哼唧唧地坐了起來。
“媽,我肚子好疼……想吐……”
緊接著,張偉也發(fā)出了一聲悶哼,他捂著自己的腹部,額頭的青筋都爆了起來。
“我……我的肚子也……”
李娟自己也感覺到一陣絞痛,從小腹處猛地升起,瞬間席卷了全身。
那是一種她這輩子都沒經(jīng)歷過的劇痛,就好像有無數(shù)把刀子在她的腸胃里瘋狂攪動。
惡心,反胃,天旋地轉(zhuǎn)。
一家四口,在不到十分鐘的時間里,全都倒下了。
嘔吐聲,呻吟聲,在小小的公寓里此起彼伏。
情況越來越糟。
他們吐出來的東西,已經(jīng)從晚飯的殘渣,變成了黃色的膽汁。
張偉是家里最強壯的,他咬著牙,用盡全身的力氣,從床頭柜上摸到了手機,顫抖著撥通了急救電話。
救護車的鳴笛聲劃破了深夜的寧靜。
醫(yī)護人員沖進屋子的時候,都被眼前的景象嚇了一跳。
一家四口,全都蜷縮在地上,痛苦地抽搐著。
到了醫(yī)院,急診室里一片混亂。
洗胃,輸液,化驗。
醫(yī)生和護士們忙得團團轉(zhuǎn)。
一個看起來經(jīng)驗豐富的老醫(yī)生,姓陳,他拿著化驗單,臉色鐵青地走到張偉的病床前。
“你們晚飯到底吃了什么?一樣都不能漏,給我仔仔細(xì)細(xì)地說一遍!”
張偉已經(jīng)痛得快要虛脫了,他有氣無力地回答。
“就……家常菜……豬肉……青菜……還有……我老婆自己蒸的饅頭。”
陳醫(yī)生把目光轉(zhuǎn)向了躺在另一張床上的李娟。
“饅頭?饅頭的原料有什么特別的嗎?是不是用了什么不尋常的東西?”
李娟的腦子“嗡”的一聲。
她想到了那袋奇怪的“面粉”。
那過分的白,那粗糙的手感,那若有若無的化學(xué)氣味。
一瞬間,所有的細(xì)節(jié)都涌上了心頭。
“面粉……我用了一袋……在家里角落找到的舊面粉……”
她用顫抖的聲音,描述了那袋粉末的樣子。
“很白……比普通的面粉白很多……摸起來……有點扎手……”
陳醫(yī)生的眼神變得無比銳利,他死死地盯著李娟。
“除了這些,還有沒有別的特征?”
李娟的身體開始不受控制地發(fā)抖,一種巨大的恐懼攫住了她的心臟。
突然,陳醫(yī)生開口了,而就是這一句話,卻讓李娟渾身冰冷,血液都仿佛凝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