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薛寶釵心機有多深?大婚前夜將金鎖贈予戲子齡官,數年后賈府敗落,寶玉流落街頭時再見金鎖,摔壞后里面掉出的東西讓他后背發涼
創作聲明:本故事為基于《紅樓夢》人物的二次創作,情節、細節及人物動機皆為虛構,旨在提供一種文學想象。請讀者將其作為獨立文學作品看待,切勿與原著史實混淆。
世人都說,金玉良緣是天作之合。
賈府的寶二爺銜玉而生,薛家的寶姑娘配有一把金鎖,正應了那“莫失莫忘,仙壽恒昌”的讖語。
那場轟動京城的婚事,被看作是即將傾頹的賈府最后的體面與希望。
然而,無人知曉,就在大婚的前一夜,蘅蕪苑的清冷月光下,上演了一場匪夷所思的托付。
即將成為寶二奶奶的薛寶釵,竟將那把象征著她身份與未來的金鎖,親手交予了一個身份卑微的戲子。
數年后,賈府忽喇喇似大廈傾,賈寶玉從云端跌入泥淖,嘗盡世態炎涼。
當他在一個雪夜的破廟中奄奄一息時,故人送回了那把金鎖。
他看著這件既熟悉又陌生的信物,心中百感交集,最終在絕望中將其奮力砸碎。
“寶二爺,當心!”同在廟中避難的老乞丐驚呼一聲。
寶玉沒有理會,只是死死盯著墻角那碎裂的金鎖。他鬼使神差般地伸手,從裂縫中摳出了一粒比米粒還小的蠟丸。
燭火下,他剝開蠟丸,展開那張薄如蟬翼的絲綢,只看了一眼,一股徹骨的寒意便從腳底直沖頭頂。他喃喃自語,聲音里充滿了無盡的恐懼與迷茫:“怎么會……怎么會是這個……”
![]()
01
大婚前夜的榮國府,是一種喧囂的寂靜。
府內各處張燈結彩,紅綢與紅燈籠將亭臺樓閣裝點得喜氣洋洋,下人們的腳步聲、說笑聲隔著老遠都能聽見,像一鍋燒得滾開的水。
但這熱鬧是浮在面上的,底下,是一股壓抑不住的暗流。
宮里的貴妃久無恩賞,府里的虧空一日大過一日,連老太太這個月的藥材,都得王夫人變賣了箱底的幾件首飾才湊齊。
這場婚事,辦得越是風光,越像是在用一戳就破的窗戶紙,去糊一個早已千瘡百孔的屋子。
蘅蕪苑,比往日更顯清冷。
院里的奇藤異草在月光下投射出嶙峋的影子,空氣里彌漫著一股若有似無的冷香。
薛寶釵遣退了鶯兒和所有伺候的婆子,只說要在大婚前靜心為老太太抄一夜經,祈求福壽。
她端坐在窗前,身上穿著一件半舊的藕荷色衫子,與外面的喧囂喜慶格格不入。
桌上的燭火跳動著,映著她那張永遠看不出太多情緒的臉。
她沒有抄經,而是在等一個人。
三更時分,一個穿著粗布衣裳、頭戴帷帽的身影,在薛家一個最不起眼的婆子帶領下,悄無聲息地進了院子。
來人摘下帷帽,露出一張清麗卻孤傲的臉。
正是梨香院的戲子,齡官。
自從元妃省親后,梨香院的戲班子便被遣散,齡官如今在城外一個民間戲班里唱戲謀生,早已不是賈府的人。
“寶姑娘,叫我來,有何吩咐?”齡官的聲音清冷,帶著一絲疏離。她不明白,這位即將成為府里主子的貴小姐,為何要在大婚前夜秘密召見自己這樣一個早已不相干的人。
薛寶釵沒有繞彎子,她從妝奩里取出一個小小的錦盒,打開,里面靜靜地躺著那枚人盡皆知的金鎖。
鎖身在燭光下泛著溫潤的光澤,上面的“不離不棄,芳齡永繼”八個字,清晰可見。
她將錦盒推到齡官面前。
“此物,贈你。”
齡官的瞳孔驟然一縮,猛地后退了一步,仿佛被那金鎖燙到了一般。
“寶姑娘,這……這萬萬不可!此乃您的天定之物,是與寶二爺的信物,奴婢……奴婢擔待不起!”
“沒有什么擔待不起的。”薛寶釵的語氣平靜得可怕,“我只托你一件事。”
她抬起眼,那雙總是含著三分笑意的丹鳳眼,此刻卻像兩口深不見底的古井,里面沒有喜悅,沒有期待,只有一片深沉的、不屬于她這個年紀的冷靜。
“他日,或許是三年,或許是五年,你若在街頭巷尾,見到一個穿著舊紅襖、形容潦倒之人,你什么都不用說,只需將這把鎖交給他。”
齡官被這番話驚得說不出一個字。
舊紅襖,形容潦倒?
那說的不就是……她不敢想下去。
大喜的日子,這位寶姑娘說的卻是家破人亡之后的事,這簡直是聞所未聞的瘋話。
薛寶釵仿佛看穿了她的心思,繼續說道:“你若此生都未見到此人,那這把鎖便歸你了。京城一套小院,幾畝良田,足夠你下半生衣食無憂,不必再看人臉色,在戲臺上討生活。”
她頓了頓,聲音里終于有了一絲微不可察的波瀾:“權當我,報你當年在薔薇花架下,為賈薔畫那個‘薔’字的情分。那樣的情意,在這府里,是頂頂難得的。”
提及賈薔,齡官的眼神黯淡了下去。
那是她心中最柔軟也最疼痛的地方。
她明白了,薛寶釵看到的,不僅僅是她齡官,更是看到了她那份不被世俗所容的、執拗的真情。
她不再推辭,沉默地接過錦盒,緊緊攥在手里。
錦盒的棱角硌得她手心生疼。
“奴婢……記下了。”齡官深深地看了薛寶釵一眼,鄭重地福了一福,將錦盒藏入懷中,重新戴上帷帽,轉身消失在夜色里。
看著齡官的背影,薛寶釵緩緩地呼出了一口氣。
那口氣在微涼的夜里,化作一團白霧,隨即消散。
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空空如也的頸項,那里的皮膚還殘留著金鎖的溫度,如今卻是一片冰涼。
她知道,從這一刻起,那個世人眼中的“金玉良緣”,已經碎了。
而她,將戴著一副無形的枷鎖,走進那座富麗堂皇、卻早已注定要傾覆的牢籠。
02
“金玉良緣”的婚事,到底還是給賈府這艘即將沉沒的大船,注入了一絲虛假的活力。
寶釵嫁入后,憑著她那“隨分從時”的圓融和出色的理家能力,將榮國府上下打理得井井有條,至少在表面上,恢復了幾分昔日的體面。
王夫人對這個兒媳婦贊不絕口,賈母也時常夸她“端莊識大體”。
賈寶玉雖心中仍念著他的林妹妹,但面對寶釵的溫婉和順,也挑不出半點錯處。
日子,就在這種平靜得近乎壓抑的氛圍中,一天天滑過。
然而,大廈將傾,非一木可支。
府里的虧空像一個無底洞,無論寶釵如何騰挪節流,也填補不上。
朝堂之上,忠順王府等政敵的爪牙,也開始一步步收緊羅網。
這股焦躁不安的氣氛,最終在一次家族聚會上,被徹底點燃。
那日是賈母的壽辰,各房齊聚一堂。
酒過三巡,話題便不可避免地轉到了府里的開支上。
賈政的妾室趙姨娘,為兒子賈環爭奪一筆修繕書房的銀子,與王熙鳳的陪房平兒爭執了起來。
“……憑什么二爺的書房就能用上好的楠木,我們環哥兒就只能用松木?都是賈家的子孫,怎么就分出三六九等來了!”趙姨娘尖著嗓子嚷道。
賈環坐在一旁,臉色陰沉。
他自小活在寶玉的光環之下,心中積怨已深。
此刻聽到母親為自己抱不平,又見眾人目光都集中過來,一股邪火便涌了上來。
他猛地一拍桌子,站起身,目光卻不看平兒,而是直勾勾地盯著正端坐著、給賈母布菜的薛寶釵。
“哼,府里都快揭不開鍋了,還有人拿著公中的錢去貼補外頭的野戲子呢!”
他這話一出,滿座皆驚。
賈環冷笑一聲,繼續用那陰陽怪氣的調子說道:“我可是親眼看見的!當年也不知是誰,大婚前夜,鬼鬼祟祟地把人叫到后花園,送金又送銀的。怎么,這是早就給自己找好了退路,怕將來咱們賈家這艘破船沉了,沒人接應不成?”
這話,說得極其惡毒。
在場的都是人精,誰聽不出來他影射的是誰?
“大婚前夜”、“送金”,矛頭直指薛寶釵。
寶釵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手中的銀箸“當啷”一聲掉在地上。
“你胡說!”
沒等任何人反應過來,賈寶玉已經掀翻了面前的桌子,漲紅了臉,像一頭被激怒的幼獅。
他沖到賈環面前,一把揪住他的衣領。
“我姐姐冰清玉潔,品格端方,豈容你這奴才種子在這里噴糞玷污!你今天不把話給我說清楚,我撕了你的嘴!”
寶玉是真的怒了。
在他心中,林妹妹是天上仙子,不染塵埃;而寶姐姐,則是人間典范,是“德言工容”的完美化身。
他可以接受自己被罵,卻絕不能容忍任何人往寶釵身上潑臟水。
賈環被他這股氣勢嚇得后退了兩步,但仍梗著脖子犟嘴:“我……我說的都是實話!你不信,去問你們家鶯兒,她家姑娘當年是不是丟了那把金鎖!”
“你還敢胡說!”寶玉怒吼著,一拳就揮了過去。
![]()
場面頓時亂作一團。
趙姨娘哭天搶地地護著兒子,王夫人氣得渾身發抖,指著賈環罵不出話來,其余人等則紛紛上前拉架。
最終,還是賈母一拍桌子,厲聲喝道:“都給我住手!成何體統!”
老太太發了威,眾人才安靜下來。
賈母命人將賈環帶下去,禁足三月,又安撫了寶玉幾句。
她看著面色蒼白、垂淚不語的寶釵,嘆了口氣,拉過她的手,溫言道:“好孩子,別往心里去。環兒那張嘴,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來。你的為人,我們都清楚。”
這場風波,以賈環被罰告終。
寶玉雖然“勝利”了,但他心中對寶釵的愧疚卻更深了一層。
他覺得是自己沒用,才讓妻子受了這等委屈。
當晚,他回到房中,見寶釵正坐在燈下默默垂淚,更是心疼不已。
他笨拙地安慰道:“姐姐別哭了,為那起子小人生氣,不值得。以后誰再敢胡說,我定不饒他。”
寶釵抬起頭,淚眼婆娑地看著他,搖了搖頭,輕聲道:“不怪你。只怪我命苦,平白受此冤枉。只是……那金鎖確是我貼身之物,斷沒有給人一說。”
她的話,說得合情合理,充滿了受害者的無助。
寶玉聽了,更是怒火中燒,對賈環的厭惡又加深了十分。
而那句惡毒的揣測,也像一根看不見的毒刺,悄然扎進了在場一些有心人的心里,只等著在未來的某一天,化膿,潰爛。
03
賈府這棵枝繁葉茂的百年大樹,終究還是迎來了雷霆之擊。
忠順王府糾集了一幫御史言官,羅列了賈府“交通外官、包攬詞訟、虧空國帑、強占民田”等數十條罪狀,一本奏折遞到了皇帝的案頭。
龍顏大怒,朱筆一批,四個字砸了下來:“著即查抄。”
那一日,天色陰沉得像是要塌下來。
錦衣衛和京營兵士如狼似虎地涌入寧榮二府。
昔日貴妃省親時何等風光的府邸,此刻卻被兵丁的馬靴踩得一片狼藉。
封條貼上了每一扇門,箱籠被一個個抬出,砸開,里面的金銀珠寶、古玩字畫、綾羅綢緞,像不要錢的垃圾一樣被扔在地上,由專人登記造冊。
哭喊聲,斥罵聲,求饒聲,混雜在一起,奏響了賈府的末日悲歌。
賈寶玉親眼看著父親賈政被戴上枷鎖,面如死灰地押走;看著一向潑辣的王熙鳳,此刻像一只斗敗的公雞,被人從床上拖下來,發髻散亂,哭不成聲;看著那些平日里和他吟詩作對的姐妹們,一個個花容失色,被兵丁們粗魯地推搡著,集中到一處看管。
他最珍視的大觀園,那片承載了他所有青春和夢想的“清凈女兒之境”,此刻也被付之一炬。
火光沖天,濃煙滾滾,燒毀了瀟湘館的鳳尾森森,也燒盡了蘅蕪苑的滿院奇香。
寶玉沖進火場,想去救他的那些書,那些詩稿,卻被一個兵士一腳踹倒在地。
“滾開!罪臣之子,還想留著這些反詩不成!”
他趴在地上,看著那熊熊烈火,只覺得一顆心也跟著被燒成了灰燼。
因是主犯之子,賈寶玉和一眾賈家男丁被關進了詔獄。
那是個終日不見天日的人間地獄,空氣里充滿了霉味、血腥味和絕望的氣息。
曾經那個連丫鬟說句重話都要鬧半天的富貴閑人,如今卻要和強盜、囚犯擠在同一間牢房里,吃著餿掉的飯菜,忍受著獄卒的打罵。
不知過了多久,或許是幾個月,或許是一年。
皇帝念及貴妃舊情,也或許是覺得賈府這棵大樹已經徹底倒了,再無威脅,便下了一道恩旨。
賈政等主犯被流放三千里,而寶玉這樣“年少無知、未涉罪行”的子弟,則被赦免。
當他再次走出監牢,重見天日時,刺眼的陽光讓他幾乎睜不開眼。
他已經一無所有了。
他身上穿著的,還是入獄時那件半舊的茜紅色綢襖,如今已是油污處處,破爛不堪。
他茫然地走在京城的大街上,看著車水馬龍,人來人往,只覺得恍如隔世。
他想去找他的家人。
他去了王家,吃了閉門羹;他去了史家,被下人像趕叫花子一樣趕了出來。
樹倒猢猻散,墻倒眾人推,世態炎炎,他算是徹底領教了。
他不知道寶釵去了哪里,也不知道他的那些姐妹們流落何方。
他成了真正的孤家寡人。
起初,他還想著自己的身份,不肯乞討。
餓得狠了,就去酒樓的泔水桶里翻找些殘羹冷炙。
后來,尊嚴在饑餓面前,變得一文不值。
他開始伸出手,向路人乞討。
“行行好吧,賞口吃的……”
曾經那個視金錢為糞土、厭惡“祿蠹”的寶二爺,如今為了一個冰冷的饅頭,可以跪在地上,向他曾經最看不起的商賈磕頭。
冬天來了。
京城的冬天,寒風像刀子一樣割人。
寶玉沒有棉衣,只能將那件破爛的紅襖裹得更緊一些。
他和其他乞丐一起,蜷縮在破廟、橋洞里,瑟瑟發抖。
他病了,發起高燒,躺在冰冷的地上,渾身滾燙,卻又感覺寒冷刺骨。
他覺得自己快要死了。
在迷迷糊糊中,他又回到了大觀園,看到了那個扛著花鋤、正在葬花的林妹妹。
“儂今葬花人笑癡,他年葬儂知是誰?”
他伸出手,想去抓住那抹倩影,卻只抓到了一片冰冷的虛空。
他流下淚來,淚水很快就在他滿是污垢的臉上,凍成了冰。
04
雪,下得更大了。
鵝毛般的雪片,夾雜著呼嘯的北風,從破廟四處漏風的屋頂和窗洞里灌進來,讓本就陰冷的殿堂,更添了幾分寒意。
賈寶玉蜷縮在角落里的一堆爛草中,身體時而滾燙如火,時而冰冷如鐵。
他的意識已經模糊,分不清自己是在夢中,還是在現實。
饑餓、寒冷、病痛,像無數只螞蟻,啃噬著他最后一點生命力。
他覺得自己就要死了。
也好,死了,就能去見他的林妹妹了。
死了,就不用再受這人間的苦楚了。
他慢慢地閉上了眼睛。
就在他即將墜入無邊黑暗之際,一陣輕微的腳步聲,將他從昏沉中喚醒。
他費力地睜開眼,只見一個身影站在他面前,擋住了從門口透進來的、微弱的雪光。
那人身披一件名貴的白狐大氅,風帽上鑲著一圈銀鼠毛,與這破敗的廟宇格格不入。
是個女人。
寶玉看不清她的臉,只聞到一股熟悉的、淡淡的脂粉香氣。
“寶二爺?”女人的聲音有些遲疑,但更多的是一種確認后的悲憫。
寶玉沒有力氣回答。
女人蹲下身,從懷里取出一個火折子,吹亮,點燃了神像前一截不知被誰遺棄的蠟燭。
昏黃的燭光,終于照亮了彼此的臉。
是齡官。
![]()
昔日那個清高孤傲的戲子,如今已是京城最有名的旦角,自立門戶,風光無限。
她的眉眼間褪去了少女的青澀,多了幾分成熟女子的風韻,但那股子清冷的氣質,卻絲毫未變。
她看著眼前這個蜷縮在草堆里、面目全非的人,一時間竟不知該說什么。
這還是那個曾在薔薇花架下,癡癡地看著她畫“薔”字的寶二爺嗎?
這還是那個在怡紅院里,被丫鬟們眾星捧月般伺候著的貴公子嗎?
寶玉也認出了她。
他的嘴唇動了動,卻發不出任何聲音。
“寶二爺,我奉故人之托,將此物歸還。”齡官從懷里取出一個小小的錦盒,打開,放在了寶玉面前。
是那把金鎖。
金鎖在微弱的燭光下,依舊泛著溫潤的光。
寶玉看到這把鎖,渾濁的眼睛里瞬間爆發出一種駭人的光芒。
所有的怨恨、痛苦、絕望,在這一刻找到了一個宣泄口。
就是這把鎖!
是它,鎖住了他的一生,讓他錯過了他的林妹妹!
是它,給了他一個“金玉良緣”的虛假美夢,讓他一度以為,即便沒有愛情,也能有舉案齊眉的安穩!
可結果呢?
家破了,人散了,他像一條狗一樣,躺在這里等死!
什么“不離不棄”!
什么“芳齡永繼”!
全是騙人的鬼話!
“啊——!”
他發出一聲野獸般的嘶吼,用盡全身最后一點力氣,從草堆里掙扎起來,抓起那把金鎖,瘋了似的砸向墻角的石像。
“寶二爺,當心!”同在廟中避難的一個老乞丐被他嚇了一跳,驚呼出聲。
只聽“鐺”的一聲脆響,金鎖在堅硬的石頭上裂開了一道縫。
寶玉的動作停住了,齡官也屏住了呼吸。
那裂縫中,似乎有什么東西。寶玉鬼使神差地用指甲摳開了裂縫,鎖殼應聲而開。
掉出來的,并非想象中的金沙或寶石,而是一粒被蠟封得嚴嚴實實、比米粒還小的東西。
他顫抖著手,用指甲剝開蠟丸,里面是一張薄如蟬翼的絲綢。
他湊到微弱的燭火前展開,上面是寶釵那熟悉的、娟秀端麗的蠅頭小楷。
然而,看清第一行字,賈寶玉的血液瞬間凝固,一股寒氣從尾椎骨直沖天靈蓋,讓他整個人如墜冰窟。
那上面寫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