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林
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小燕子與永琪三年恩愛，竟不抵他與知畫的三日。
小燕子的付出變得可笑多余。
認清事實后，她選擇從永琪的生命中徹底消失，可永琪得知后卻徹底慌了。
1
“小燕子，你聽我說，我沒有偏袒知畫，我是在保護你啊。”
永琪緊緊環抱住小燕子，焦急解釋。
“你撒謊，你已經愛上她了，所以要我認錯，可我沒錯?！?/p>
小燕子奮力掙扎，想要擺脫永琪的束縛。
不久前，小燕子與知畫再起爭執，知畫摔倒在地。
然而在眾人的指認下，小燕子成了兇手。
老佛爺斥問，小燕子拒不承認，可除了幾句無力的反駁外，卻無法自證。
見她不知悔改，還倒打一耙，非說知畫是故意摔倒陷害。
老佛爺一怒之下便要將她關進宗人府。
永琪沒有為小燕子辯駁，反倒要她認下所有過錯。
小燕子不解，明明自己沒有做過，為什么要認下這莫須有的罪名。
滿腹委屈只能以此種方式發泄。
“沒有，我沒有愛上她，我愛的只有你。”
永琪吻上小燕子的臉頰，試圖平復她不忿的心。
或許是累了，或許是永琪的安撫起了作用，小燕子掙扎的手無力垂下。
“不論真相如何，只要你認了，一切就都平息了，就算是為了我，好不好？”
細細密密的吻沿著她的臉頰落到脖頸。
小燕子沒有再辯駁，緊緊咬著嘴唇，眼淚無聲落下。
她默認了，被老佛爺罰杖責二十。
當聽聞蕭劍要離開京城，她拖著還未傷愈的身體趕到學士府為他送行。
“小燕子，你怎么了？一瘸一拐的?！?/p>
即便她極力掩飾，還是被蕭劍察覺異常。
疼痛使她不能正常行走，豆大的汗珠自額間滲出，面色也變得蒼白。
小燕子搖頭表示沒什么，只是摔了一跤。
蕭劍不信，幾番逼問下，小燕子才道出事情原委。
“小燕子，跟哥走吧，這個鬼地方，我們不呆了，好不好？”
看著自己的妹妹蒙受不白之冤，受盡委屈和痛苦，他心疼不已。
小燕子無法開口拒絕，無聲搖頭。
她也想跟著自己的親哥哥浪跡天涯，可她能夠拋棄所有卻無法拋棄永琪。
2
“哥，我不能走，我還有永琪。”
“永琪，他心里有你嗎？不然怎么忍心讓你受罰?！?/p>
小燕子堅定否認。
“永琪說過他只愛我，我相信他?！?/p>
見小燕子態度執著，蕭劍不愿傷害她。
“既然如此，我會在石家莊待三個月，如果你改變主意就到陳家大宅找我?！?/p>
蕭劍走了，只剩小燕子一人在皇宮守著心中唯一的期待而活。
為了成為老佛爺心目中理想的皇室宗婦，小燕子極盡討好，卻始終無法打破老佛爺心中的成見。
“永琪，你和小燕子成親也有三年了，紫薇都有了兒子，你卻還無子嗣。”
老佛爺的話如同利刃，深深扎在小燕子早已傷痕累累的心上。
看似責備永琪，卻是殘忍揭開小燕子的瘡疤，疼得她止不住顫抖。
隨即，老佛爺目光轉向知畫，溫和輕柔道。
“知畫，永琪心寬。可你作為愛新覺羅家的媳婦，可要抓緊了?！?/p>
知畫臉上泛起紅潤，隨后垂下眼眸，其間似有千言萬語卻無法言說。
“永琪，你也要盡到做丈夫的責任，不能冷落了知畫。”
老佛爺的話扎在一些人的心上，也撥動一些人的心弦。
自那日后，小燕子每日纏著永琪，令他無暇顧他。
“永琪，你說你只愛我一個，是真的嗎？是永遠嗎？”
小燕子心中害怕，只能以這樣的方式印證。
永琪環抱著小燕子，腦海里回繞的卻是老佛爺的話和知畫柔弱的模樣。
“知畫嫁給我已經是不爭的事實，正如老佛爺所說，我總是要盡丈夫的責任。”
小燕子不可置信地看著他。
“你什么意思？”
“我要給老佛爺一個交代，也要給知畫一個交代。不過你放心，我絕不會負你。”
話音剛落，永琪覆上了小燕子柔軟的唇，她心中的不愿、反對、抗拒都被堵在了喉嚨。
第二天晚上，永琪進了知畫的房間。
3
那一晚，小燕子望著窗外殘月，無法入睡。
每一次心臟跳動都會泛起疼痛，掉落的眼淚將衣襟打濕。
時間過得很慢，慢到心口處壓抑的憋悶始終無法褪去。
她披上外衣走出房間，想要呼吸新鮮空氣。
明月彩霞知曉她心中痛楚，默不作聲跟在身后。
小燕子不知道要去哪，卻是不自覺走到了知畫的院子外。
“側福晉，這么晚了怎么…”
桂嬤嬤震驚之余，看著小燕子深深望著自己身后。
她轉身順著小燕子的目光看去，瞬間明白了什么，嘴角勾起。
“王爺和福晉已經就寢，側福晉您還是回了吧，王爺今晚是不會走了?！?/p>
說完，不待小燕子發話，自顧自轉身離開。
小燕子呆立院外良久，似乎是累了，她沒有離開，反倒是走到宮墻邊，靠著墻蹲了下去。
她雙手環膝，下巴抵著膝蓋，眼神空洞，卻始終朝向前方緊閉的房門。
不知時間過了多久，東方微微泛起魚肚，明月彩霞這才開口。
“福晉，日出了，我們該回去了，不然，遭人口實?！?/p>
小燕子依舊蜷縮著，片刻后終于有了回應。
她放開膝蓋，正欲起身，卻是一個踉蹌，險些摔倒。
幸而明月彩霞眼疾手快，及時扶住。
小燕子眼眶泛紅，竟開始捶打自己的雙腿。
“你真是沒用啊?！?/p>
“福晉，你別這樣，傷了自己。”
明月蹲下身來，在彩霞的協助下背起雙腿麻木的小燕子。
回到房間，才發現小燕子的雙腿腫大，泛起青紫色。
她沒有喊痛，就連眉頭也沒皺一下，好似失去知覺一般。
雙腿好不容易消腫些，小燕子又要起身。
“我要起來，永琪一會兒就回來了。”
彩霞垂下眼眸，喉間輕語。
“王爺，還沒出來。”
小燕子卻是聽得真真切切，眼中光亮再次暗了下去。
一夜未眠的小燕子，躺在床上仍然毫無困意。
她起身，再次來到知畫院外。
4
小燕子在同樣的位置，以同樣的姿勢，看著前方。
明月彩霞勸說無效，只得陪在一旁默默守護。
桂嬤嬤見狀，揚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
“側福晉，王爺不知道還要呆多久，您這樣等下去也不是辦法。
若是讓別的宮里人知道了，豈不是遭人笑話?！?/p>
小燕子不知，她一夜守候的事情早已被知畫房里的人傳了出去。
小燕子沒有搭理，桂嬤嬤自覺無趣，轉身離開。
那夜，她依舊等到日出，由明月背回房間。
如此這般等了三日，永琪終于在第三日從知畫房里出來。
此時的小燕子因雙腿麻痹，不能走動，臥床休養。
當永琪從別處得知，小燕子竟在這三日中守候在外的消息。
他回到小燕子房內，看著面色蒼白，眼窩深陷的她，憤怒指責。
“小燕子，你知不知道羞恥二字？你在知畫院外守了三天三夜的事跡已經傳遍整個皇宮。景陽宮成了笑話，拜你所賜，我也成了笑話?！?/p>
小燕子本以為永琪不忍見到自己傷心、難過，會溫柔以待，輕柔安撫。
豈料，三日等待等來的竟是這般言語羞辱。
她深深看著眼前的丈夫，這一刻，強烈的陌生感充斥心間。
“明明是你騙我，你說你只是給知畫一個交代，可你卻是交代了三天三夜?！?/p>
說話間，已是淚流滿面。
面對如此難看的小燕子，永琪側過身，不再流連。
對于小燕子，永琪似乎在這短短三日間失去了所有溫柔和耐心。
“你能不能心胸寬廣一些，我不只是你的丈夫，我也是知畫的丈夫。
你要是沒事就多讀書，學規矩，別閑的沒事盡做些丟人現眼的事。”
他不想看她悲泣的臉，不想聽她的指責。
見她虛弱如此，沒有一句關懷和問候，仿佛多呆一秒都是折磨。
永琪又離開了，留下小燕子一人，從前充滿溫情的屋子里，只剩嗚咽聲回蕩。
5
小燕子的腿，因為供血不足不能行走，需要長期休養。
這一養便是一個月，好不容易能下地，也要在明月彩霞的攙扶下，才能緩慢行走。
一個月來，永琪徹底住在了知畫房中。
看著如嬰兒學步般蹣跚的小燕子，知畫上前擋住了她的去路。
“姐姐這腿還沒好利索，怎么不多休養幾日。永琪在我房里一切都好，姐姐就安心養病，我會好好照顧永琪的。”
小燕子睨了對方一眼，知曉其來意，也不與她爭執，轉身回房。
虛浮的腳步沒有踩實，絆倒的一瞬間撞上了知畫，她應聲倒地，隨即捂著肚子喊疼。
一眾宮女太監著急得團團轉，小燕子無心觀賞這場宏大的表演，讓明月彩霞扶她回房。
當她好不容易睡著時，卻被怒氣沖沖的推門聲驚醒。
“小燕子，你還睡得著？你良心過意得去嗎？”
小燕子睡眼朦朧，看著胸口劇烈起伏的永琪，緩緩起身。
“你就這么容不下知畫嗎？想方設法都要害她。”
“我怎么害她了？我只是一時沒站穩，不小心碰到她，讓你心疼了?！?/p>
小燕子的說辭，讓永琪怒目圓睜。
“只是不小心，不是故意的？她肚子里的孩子差點被你害死，所幸孩子無礙，否則你難辭其咎?！?/p>
小燕子平靜如水的眸子在這一刻終于有了波動。
“永琪，自從那三日之后，我在你眼里就變成無理取鬧，心胸狹窄，兇狠毒辣的人。我們成親三年，竟抵不過你們纏綿三日?！?/p>
永琪的指責，比當初那二十個狠狠打在身上的板子還要痛。
這一刻，她才終于看清，再甜蜜的情話也只是裹了蜜的毒。
渾濁的眸子終于有了清亮，只是神色中沒有了最初的純真。
小燕子被永琪下令禁足，面壁思過。
這樣的懲罰對她來說，微不足道，她早已習慣足不出戶，一整天說不到兩句話的日子。
小燕子不再期待永琪的愛，不期待他的出現，更不期待他的關懷。
只是日子還長，自己真要在這皇宮中積郁終老嗎？
小燕子想起蕭劍曾說過的話，她做出了一個重要的決定。
6
小燕子出不了房間，卻阻擋不了她恢復行動的決心。
她推開明月彩霞遞來的手，扶著桌角，柜子，床柱，一步步，緩緩挪動。
景陽宮內出現兩種截然不同的景象。
知畫院子里皇上、老佛爺賞賜的物品絡繹不絕，一派喜氣洋洋。
反觀小燕子的院子，寥寥數人，清冷凄清。
小燕子安靜得就像從未出現一樣，讓所有人都忘了她。
禁足期早已過，永琪以為小燕子會主動示好，承認犯下的過錯。
只要她改過自新，他仍會溫柔以待。
始終沒等來小燕子低頭的永琪卻是主動詢問小燕子的狀況。
“小燕子最近怎么樣了？”
知畫眼底閃過一絲不悅，隨即整理表情，微笑道。
“姐姐似乎還在房中靜養，沒有出門，我也沒敢打擾，估計雙腿的傷勢應該快好了?！?/p>
永琪眉頭皺了起來，沒有說話。
他的心中不知為何升起不安，從前再怎么生氣，也從未閉門不出。
他這才發現，自己已經快兩月未見小燕子。
永琪來到小燕子院內，明月彩霞欣喜，忙著斟茶備吃食。
他緩步來到房前推門，卻發現門已被從里上了鎖。
一股怒意瞬間涌上心頭。
“小燕子，開門?！?/p>
沒有回應，永琪加大力度，重重拍打在門框上。
片刻后，屋內才悠悠響起小燕子慵懶、淡漠的聲音。
“有事嗎？沒事就請回吧?！?/p>
“小燕子，你就是這樣的態度對待你的夫君嗎？”
回應永琪的是一陣沉默，任憑他如何敲門。
他盛怒轉身離開，就連剛備好的茶食也沒享用。
“這個小燕子，這么多年還是改不了這倔強的性子。”
永琪重重拍在桌子上，努力平復內心動蕩起伏的心。
知畫見狀，從永琪身后環上他的脖頸，臉頰緊貼在永琪耳鬢，柔聲道。
“永琪，不生氣了，好不好。你今天想的都是姐姐，想想我和我們的孩子。”
永琪側身將知畫抱坐在自己腿上，知畫順勢將頭枕在他的頸間。
“要是小燕子也能像你這般溫柔乖順就好了?！?/p>
7
小燕子的異常令永琪心緒不安，夜班夢回時被噩夢驚醒，再也無心睡眠。
他小心翼翼移開枕在自己胸前的知畫，抽出被壓得酸脹的手臂。
披上衣物，輕輕離開。
永琪再次來到小燕子屋外，明月正準備通傳，卻被他制止。
他再次敲響了房門。
“小燕子，我知道你還在氣頭上，但已經過去兩個月了，你要氣到什么時候？”
意料之中沒有回應。
“我已經主動向你示好了，你開開門，我們好好談談?！?/p>
屋內如寂滅般，沒有絲毫聲響。
永琪失去了耐心，聲音中帶了幾分怒意。
“小燕子，你今天必須開門，否則別怪我不客氣了?！?/p>
仍是沒有任何回應，這一刻，他的心中莫名生出恐慌。
他抬退，一腳重重踢在門上。
小燕子從門內上栓，即便永琪這一腳勢大力沉，卻仍未踢開。
“來人，給我把門撞開?！?/p>
幾名太監得令，紛紛將肩膀頂在身前，撞了去。
經過眾人努力，永琪終于踏進了兩月未進的房間。
可房間里的一幕，卻讓他徹底臉色大變。
“小燕子，你竟然敢做出這種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