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01
2005年8月,鄭州的夏天熱得像火爐。31歲的周鵬在朋友的婚禮上認識了孫怡。
周鵬是保險公司的部門經理,穿著體面,說話客氣。
孫怡比他小5歲,是廣告公司的設計師,笑起來眼睛彎彎的。
兩人聊得很投機,互相留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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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鵬的父親很早就去世了,他和弟弟是母親沈秋慈一手帶大的。
沈秋慈是個堅強的女人,一個人干兩份工,供兩個兒子讀完大學。
因為這個,周鵬對母親非常孝順,幾乎是有求必應。
孫怡是獨生女,父母都是中學老師,從小把她當寶貝養。
她性格獨立,有自己的想法,不喜歡被人管著。
兩人交往了幾個月,感情升溫很快。到了年底,他們開始商量結婚的事。
「咱們得先買房子。」周鵬說,「我已經看中了一套兩居室,小區環境不錯,離你公司也近。」
那套房子總價100萬出頭。周鵬拿出了自己全部的積蓄,10萬塊。
孫怡也拿出了6萬。但首付還差7萬。
周鵬有些為難。他想了想,給母親打了電話。
沈秋慈聽說兒子要買房結婚,二話不說就答應了。
但她在電話里反復強調:「這7萬是我這些年省吃儉用攢下的養老錢。媽不是不愿意給你,但你得記住,這房子也有媽的一份。」
周鵬連連答應:「媽,您放心,等我掙了錢馬上還您。」
孫怡在旁邊聽著,心里有點不舒服。
但她想,婆婆能拿出這么多錢幫忙,已經很不容易了,自己不該多想。
首付湊齊了,房子順利買下。孫怡的父母也很高興,拿出8萬塊錢給小兩口裝修新房。
2007年五一,周鵬和孫怡舉行了婚禮。婚禮辦得很熱鬧,兩人臉上都是幸福的笑容。
新婚的日子甜蜜得像蜜糖。周鵬對孫怡體貼入微,孫怡也把家里收拾得干干凈凈。
兩人下班后一起做飯,周末去公園散步,日子過得有滋有味。
但這份甜蜜只維持了一個多月。
2007年6月的一個晚上,周鵬帶著孫怡去母親家吃飯。飯桌上,沈秋慈突然開口了。
「鵬子,媽有件事想跟你商量。」沈秋慈放下筷子,
「你弟弟也要結婚了,但他們沒錢買房。媽想把老房子讓給他們,我搬到你那兒去住。」
周鵬愣了一下,幾乎沒怎么猶豫就答應了:「行啊媽,這本來就是應該的。」
孫怡的筷子停在半空。她看了看周鵬,又看了看婆婆,想說什么,但最終還是咽了回去。
回家的路上,孫怡忍不住埋怨:「這么大的事,你怎么不先跟我商量一下?」
周鵬有些不高興:「我媽一個人把我們哥倆拉扯大,吃了多少苦你知道嗎?她提什么要求我都得答應。」
孫怡想起婆婆當初拿出的7萬塊錢,嘆了口氣,沒再說話。
當初她就是看中了周鵬孝順這個優點,現在還能說什么呢?
一周后,沈秋慈搬進了小兩口的家。她帶來了很多東西,把次臥塞得滿滿當當。
「這房子也有我的一份,我住進來天經地義。」沈秋慈一邊收拾東西,一邊對兒子說,
「我出了7萬塊錢呢,這可是我的養老錢。」
孫怡聽到這話,手里的茶杯差點摔在地上。她這才明白,那7萬塊錢,婆婆一直記在心里。
從那天起,這個家就不再屬于他們兩個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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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
婆婆搬進來后,生活就變了樣。
沈秋慈每天早上五點半就起床,出門去公園鍛煉。
她動靜很大,開門關門的聲音、洗漱的聲音,都能把孫怡吵醒。
孫怡和周鵬說過好幾次:「我每天工作到很晚,早上想多睡一會兒。能不能讓媽動靜小點?」
周鵬去和母親說,沈秋慈卻不高興了:「我住在自己的房子里,難道還得小心翼翼?我出了7萬塊錢,憑什么要看她臉色?」
孫怡聽到這話,氣得說不出話來。
更讓她受不了的是,婆婆總愛翻她的東西。
化妝品、衣服、包包,只要婆婆看上了,就會拿去用。等孫怡想用的時候,到處找不到。
「媽,這是我的東西,您用之前能不能先問我一聲?」孫怡盡量客氣地說。
「這房子里哪樣不是我兒子掙錢買的?我用一下怎么了?」沈秋慈理直氣壯,
「你這媳婦怎么這么小氣?」
孫怡氣得不行,但周鵬總是和稀泥:「媽也不是故意的,你就別計較了。」
飲食習慣也成了問題。沈秋慈炒菜喜歡多油多鹽多糖,說這樣才有味道。
孫怡從小吃得清淡,覺得這樣不健康。
「我們年輕人要注意養生。」孫怡委婉地提醒。
「養生?」沈秋慈冷笑一聲,
「我就這么吃了一輩子,不也活得好好的?你們這些年輕人就是矯情。」
有一次,孫怡買了條1000塊錢的裙子。沈秋慈看到了,當場就變了臉。
「1000塊錢買條裙子?你知道這夠我生活多久嗎?」沈秋慈數落起來,
「你這樣大手大腳,以后日子怎么過?我出的那7萬塊錢,都要被你敗光了。」
孫怡聽著這話,眼淚差點掉下來。這是她自己掙的錢,買件衣服還要被指手畫腳。
最讓孫怡難以忍受的,是婆婆無處不在的"監視"。
夫妻之間親熱,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但孫怡總覺得,臥室外面有人在偷聽。
有幾次,她半夜起來上廁所,看到婆婆房間的燈還亮著,門縫里隱隱約約有人影。
「你媽是不是在門外偷聽?」孫怡壓低聲音問周鵬。
「你想多了吧?」周鵬不以為意,「我媽不是那種人。」
但第二天早上,婆婆看著周鵬的眼神就不對。
「瞧你這氣色,怎么這么差?」沈秋慈盯著兒子,意味深長地說,「要愛惜身體才行。」
孫怡聽出了這話的意思,氣得渾身發抖。
她把周鵬拉進臥室:「你媽這是什么意思?咱們夫妻的事,她管得也太寬了吧?」
周鵬不高興了:「你怎么能這么說我媽?她關心兒子有什么錯?」
孫怡看著周鵬,突然覺得很陌生。這個男人,似乎永遠站在母親那邊。
她做了一個決定。
「我平時回娘家住,周末再回來。」孫怡說,「這樣大家都清靜。」
周鵬雖然不情愿,但擔心矛盾繼續惡化,只好同意了。
沈秋慈知道后,臉色變得很難看。
「哪有過了門的媳婦住娘家的道理?」她教訓周鵬,
「說出去都讓人笑話。這個媳婦你得好好管教才行,不能太由著她的性子。你別忘了,這房子可是我出錢買的。」
周鵬被夾在中間,左右為難。
孫怡開始了"周末夫妻"的生活。工作日住在娘家,周末才回去一趟。
第一個周末,小別勝新婚。晚上兩人親熱了很久,第二天睡到上午10點多才起床。
沈秋慈端著早飯進來,盯著兒子看了半天,沉著臉說:「瞧你這氣色,臉都白了。要節制才行,身體是自己的。」
她又加了一句:「媽心疼你,可有的人不一定。」
孫怡氣得說不出話來。她覺得這個家越來越窒息了。
幾個月后,孫怡回家的次數越來越少。從每周一次變成了兩周一次。
沈秋慈更加不滿了。她開始懷疑兒媳在外面做什么。
有一天下午,沈秋慈買菜回來,走到樓下時看到孫怡從一輛小轎車上下來。
開車的是個40歲左右的男人,看上去成熟穩重。
沈秋慈瞇起眼睛,把這一幕記在了心里。
晚上,她把兒子叫到房間:「你媳婦是不是在外面有人了?我今天看到她從一個男人的車上下來。」
周鵬不相信:「媽,您別瞎想。那可能是她同事。」
「同事?」沈秋慈冷笑,
「什么同事這么殷勤送她回家?你這個傻兒子,被人戴了綠帽子還替人說話。」
周鵬心里開始犯嘀咕。雖然嘴上不說,但懷疑的種子已經種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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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
2007年12月的一個下午,孫怡在辦公室突然感到頭暈惡心,還吐了幾次。
同事們都很關心,老板秦郅宏看到了,堅持要送她去醫院。
秦郅宏41歲,兩年前離了婚。他為人成熟穩重,對孫怡一直很照顧。
孫怡也知道他的心意,但她是有夫之婦,所以始終保持著距離。
醫院檢查的結果讓孫怡又驚又喜——她懷孕了。
「太好了!」孫怡激動得眼淚都出來了。她想著,有了孩子,家里的氣氛應該會好一些吧。
秦郅宏送她回家,在樓下碰到了沈秋慈。
沈秋慈看到這一幕,什么話都沒說,轉身就上樓了。
但她心里已經認定,兒媳婦在外面有了男人。
晚上,周鵬接到母親的電話,讓他馬上回家。
「你媳婦今天和那個男人去醫院了。」沈秋慈添油加醋地說,
「我親眼看到的。她肯定是懷了野種,不然去醫院干什么?」
周鵬聽了,腦子里嗡嗡作響。他馬上給孫怡打電話:「你今晚必須回來,有事要說。」
孫怡以為丈夫是想聽到懷孕的好消息,高高興興地回了家。
「我有個好消息要告訴你們。」孫怡笑著說,「我懷孕了!」
沈秋慈冷笑一聲:「懷孕了?孩子是誰的?」
孫怡愣住了:「您這話什么意思?」
「你以為我不知道?」沈秋慈尖聲說道,
「你天天在外面鬼混,今天還和那個男人去醫院。這孩子是不是野種?」
「你胡說什么!」孫怡氣得渾身發抖,「那是我老板送我去醫院。我懷的是你孫子!」
周鵬走過來,一巴掌打在孫怡臉上。
「你還敢狡辯!」周鵬紅著眼睛吼道,「我媽會冤枉你嗎?」
孫怡捂著臉,不可置信地看著丈夫。那一刻,她的心徹底涼了。
她什么話都沒說,轉身就走。周鵬想拉住她,被她甩開了。
孫怡回到娘家,把事情原原本本告訴了父母。父母氣得要去找周家理論。
「算了。」孫怡流著淚說,「這婚,我不想過了。」
第二天,她一個人去了醫院,做了人流手術。
手術臺上,她想起了那個還沒有出生就被污蔑的孩子,眼淚止不住地流。
周鵬后悔了。他跪在岳父母家門口,懇求孫怡原諒。但孫怡鐵了心要離婚。
沈秋慈不但不覺得自己有錯,反而變本加厲地逼迫兒子:「這樣的媳婦留著干什么?趕緊離了。你要是不離,我就和你斷絕母子關系!」
周鵬被夾在中間,痛苦不堪。最終,他答應了離婚。
但離婚談判在房產分割上陷入了僵局。
「這房子我出了7萬首付,應該算我一份。」沈秋慈寸步不讓,
「她才出了6萬,憑什么分一半?」
孫怡冷笑:「我爸媽出了8萬裝修款,這些年的房貸我也在還。憑什么凈身出戶?」
談判一次次破裂。
這期間,孫怡在秦郅宏那里得到了安慰。
在絕望中,她接受了秦郅宏的感情,兩人同居了。
周鵬隱隱約約聽到了這個消息,心里既痛苦又憤怒。他打電話質問孫怡。
「即使有,也是你們母子把我推到人家懷抱的。」孫怡冷冷地說。
周鵬掛了電話,一拳砸在墻上。
2008年4月30日,周鵬又打電話約孫怡見面,說要好好談一次。
孫怡在秦郅宏的陪同下去了。她想,有秦郅宏在場,周鵬應該不敢亂來。
門一開,沈秋慈看到秦郅宏,當場就炸了。
「好啊,你個不要臉的賤貨!」沈秋慈指著孫怡罵,
「在外面偷人,還敢帶回家里來!這房子可是我出錢買的,你們給我滾出去!」
孫怡這些年積累的委屈和憤怒全部爆發了。
「你個老寡婦!」她尖聲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