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江湖是黑的,江湖卻又是講規矩的。如果一個社會大哥有兄弟反教,大哥會覺得很沒面子,同時這個反教的兄弟在江湖上也很難得到認同。滿立柱開始混社會的時候大哥是家中排行老五,江湖人稱五哥的閔金宏。從五哥身邊脫離后,滿立柱一度成為哈爾濱的一把大哥。
在哈爾濱有一個老社會,人稱二波,江湖段位比蛇皮都要高出許多。二波大學畢業了,眾多的狐朋狗友張羅著在校門口迎接,為他撐排面。閔金宏就是其中一位。
閔金宏不但自己出力,還張羅別人出力。把電話打給了滿立柱。正在公司的滿立柱一接電話:“哥,什么指示?”
“你找點好車,把你認識的社會上有名有號的哥們兒都叫上。下午兩點,組織一個車隊去大學城接二波回歸。”
滿立柱根本就不認識二波,聽到這樣的安排,自然不樂意。滿立柱說:“哥,我跟二波沒有接觸過,他進去以前比我大。”
“我知道比你大。你下午車隊開到我公司來,你跟我一起去,見面不就認識了嗎?盡快安排!”
“那行,哥,我明白了。”放下電話,滿立柱心想我他媽又不認識二波,既然曾經的大哥發話了,我就量力而出吧,不管別人是不是看得起我。滿立柱把自己的九輛車全部安排去接二波,其他人一個沒叫。
下午一點鐘,滿立柱帶著自己公司九輛車組成的車隊來到在閔金宏公司的門口,閔金宏組織的三十來輛車已經整裝待發。沒等滿立柱下車,閔金宏一擺手,“立柱,你不用下車了,跟我走吧。”
呼呼啦啦四十來輛車組成的車隊在閔金宏的帶領下朝著大學城的方向開去。二點不到,車隊來到二波所在的校園門口,所有人都下了車,閔金宏站在最前面。滿立柱身邊的兄弟說:“柱哥,二波很有名氣,以前跟羊饅頭全打過架。”
“我知道這人,我跟他沒有接觸。要不是五哥打電話,我都不會來。”
二點鐘,大鐵門打開了,身高一米七七左右,精瘦,鞋拔子臉,小眼睛,小嘴巴的二波從住了三年半的高墻內走出了大門。二波雖然貌不驚人,但在冰城的江湖上算是惡名遠揚。
閔金宏一擺手,“波子,等你半天了”二波看了一圈,一擺手。“五哥,兄弟都來了,你是道里的滿立柱呀?”
“二哥,久仰大名,我跟五哥一起過來接你了”
“挺好。這后邊都是你兄弟啊?五哥。這后邊是你找的,還是誰找的?”
閔金宏說是我找的。我知道你好個面子,這不得給你張羅個車隊,掙點面子嘛。
二波上午還和管教起爭執了。管教認為下午過來接二波的車不會超過五輛。二波一看這么多的車過來,回頭朝著管教的方向說:“教教,你看看來多少輛車,CNMD!行了,走吧!”
二波的這一舉動,違背了一個常識。一般人走出來的時候,都忌諱回頭看,他不但回頭看了,而且罵了管教。
閔金宏扶著二波,說你坐我車。二波說:“那我必須坐你車啊!”往車上一坐,四十來輛車組成的車隊橫穿哈爾濱城,引起哈爾濱的江湖一陣躁動,二波回來了。
準備接風宴的時候,滿立柱說:“我就不去了。哥,我那邊一堆事兒。”
二波一聽,“怎么了,二哥回來,你不高興啊?”
滿立柱說:“沒有啊!二哥,晚上你跟我五哥多喝點兒,我先辦事,盡量早點結束,然后再趕過來陪二哥喝點。”
讓滿立柱沒有想到的是,二波說:“你走你的吧,跟你有什么好喝的?”
“那行,二哥,五哥,我先回去了。”滿立柱一擺手出去了。
二波的回歸接風宴是閔金宏出資操辦,也是為了在江湖上力捧二波。閔金宏通過自己的人脈請來了不少社會人和生意人,晚上酒沒少喝。
酒酣耳熱,閔金宏一摟二波,“波子,我給你交個實底,今天那個滿立柱以前是我弟弟,跟著我玩的,現在長大了,挺牛逼了。”
二波一聽,說我知道他,是你的車隊隊長。現在不干了呀?他還牛逼了呀?我打他!
閔金宏說:“讓他自己混吧。反正挺給我面子的,就這么地吧。波子,這回來了,把心裝肚子里,踏踏實實地,你明白我什么意思嗎?”
“我明白。五哥,我在里邊待三年多,我想明白了,沒有靠山真不行。我也想好了,在哈爾濱我就服你。以后我就給你當兄弟,你手指的方向,就是我的戰場。行不行?”
閔金宏一聽,“二波,五哥什么也不說了。你能表這個態,以后你什么都會有。我在道里給你買了個一百二十來平的新房子。你說喜歡什么車,明天我再給你買輛車。”
二波把酒杯一舉,說:“五哥,老二什么也不說了,我敬你一杯!”......
從閔金宏的這一番表現和言語看,他已經開始力捧二波了,而且要讓二波的風頭蓋過滿立柱。在閔金宏的心里,滿立柱已經不聽召喚了。
一個要力捧,一個一心找靠山。兩人各取所需,走到了一起。閔金宏不但給二波買房買車,給了二百萬現金,而且把自己的尊尚歌舞廳給二波管理,營利五五他成。剛從高墻走出來的二波,一下子成了冰城的紅人。
有了閔宏慶的力捧,二波名聲鵲起。二波也是一個老社會了,會花錢,懂得籠絡人心,整天身邊圍著一群社會閑散人員。滿立柱都覺得要避其鋒芒。滿立柱和二波打招呼的時候,二波都愛搭不理的。
閔慶宏給二波打造的人設是社會商人。閔慶宏說:“老二,你必須裝斯文,不能看上去就是一個流氓。你可以有流氓的性格,但是說話談吐以及外表要像一個正經的老板。”所以老二整天是戴著金絲眼鏡,穿著整齊的西裝。
時光飛逝,轉眼二波出來半個月了,道里九哥新開的夜總會試營業,老閔、老閔兩個生意上的朋友、道里分公司管治安的秦大隊長、二波以及兩個兄弟過來了。這兩個兄弟是二波的高墻大學的同學,其中一個還是二波的侄子。
五六個人坐下半小時左右,酒還沒喝多少,從門外又來了一伙人,四男三女,三個女的是外地人,領頭的是沙剛。其中一個女的和沙剛關系比較好,計劃在哈爾濱開個洗浴。
沙剛一進門和老板打招呼,“九哥!”九哥迎了上來,和沙剛一握手,“剛哥,跟誰過來的?”
“我朋友,從外地過來的,給我安排個卡包,照顧好幾個姐姐和我哥們,今天晚上必須是我安排,哥別讓我哥們買單。”
“行行行,往里進!”
沙剛隨著老九的引導開始往里走。
二波戴著眼鏡,端著杯對老閔的朋友說:“哥,我也不會說什么,五哥捧我,反正老弟就表個態,到哈爾濱,社會上方方面面你就吱個聲,不吹牛逼的一句話,整個哈爾濱所有玩社會的,在我面前全小bz。即使在喬四那個年代,說實話我二波也還可以。這句話你記在心里就行了。”
沙剛一聽,誰說話這么狂呢?歪頭看了一眼。這一眼正好讓二波看到了,“你瞅啥?”
“瞅你咋地?”
二波張口就罵:“MLGB,你是沙剛吧,你認識我嗎?”
“我是沙剛。二波你好。”
“來喝酒呀?”
“我幾個朋友從外地來,招待一下,喝一點。”
“小bz,去吧。一會過來敬杯酒。這里坐著的都是我哥們和朋友。”
沙剛一擺手說行,我一會兒過來。沙剛領著朋友到了卡包坐了下來,準備開洗浴的大姐說:“弟弟,那是你朋友呀?一會兒把賬算到我們桌上。”
沙剛說:“大姐,可別聽他的,不用管他,他后回來的。我們喝我們的。”
一個小時過去了,沙剛也沒過去敬酒。二波覺得沒有面子了,“哥,你們坐,我看看怎么回事。”坐在座位上,一回頭大聲喊道,“沙剛,沙剛!”
沙剛一抬頭應了一聲,問怎么了?
“MLGB,在等你,你不知道嗎?一個小時都過去了,你干什么呀?快過來敬酒!”沙剛一聽,和幾個朋友打了招呼,走了過來,“二哥,喝多少了?沒少喝呀?”
“你管我喝多少呢!我是不是告訴你要過來敬酒了?我朋友在等著,你不知道呀?”
老閔的朋友說:“二波,別這樣。老弟,你回去喝你的吧。我不用敬,敬什么呀!”
閔金宏看了沙剛一眼,根本看不起。秦隊長更是沒看起沙剛。二波說:“不行,你回去把酒和酒杯拿來,給我這哥們上滿,雙手敬一杯。我說話管用不,沙剛?我命令你!”
沙剛說:“二哥,你剛回來,兄弟我敬你杯一酒,給你算個賬都行。但是二哥你這樣說話,有點不太中聽。我尊重你,你拿我當什么了?這樣吧,二哥,你和朋友先喝著,差不多的時候,我過來跟你喝杯酒。”
老閔的朋友也說:“波子,都是朋友,敬什么酒呀!老弟,你過去吧,你喝你的。他喝多了。”
沙剛轉身往回走了。二波抄起桌上的酒瓶砸了過去,酒瓶沒有砸到沙剛身上,砰地一聲在地上碎了。沙剛回過頭來看著二波。二波說:“你瞅我干什么呀?怎么得,MLGB,吃了一頓飽飯眼里沒有人了?不服天朝管了?”
沙剛一聽,說:“我是不給臉給多了。二波子?”
“你叫我什么?”
沙剛說,“我叫你二波,我叫你二B,能怎么樣?”
二波一下子跳起來了。沙剛帶來的兩個兄弟也過來了,問:“什么意思啊,什么意思?”
二波的兄弟也站在了身后,說:“你什么意思啊?”
雙方一下子對峙起來了。閔金宏說:“小bz,你認識我嗎?”
閔金宏不認識沙剛,但是沙剛知道閔金宏。沙剛說:“我知道,你是閔五大哥,柱哥的大哥。今天五哥在這,我沖柱哥幫過我,我什么也不說了。二哥你罵我白罵。以后我盡量不往一起湊。”
二波說:“不行!你給我跪下!我哥們在這,你讓我沒面子了。我今天要是面子找不回來,我把你打出哈爾濱,上你家整死你。”
“你再說一遍,二哥。我看看你怎么整死我,我等你。”
二波抬手給了沙剛一個耳光,沙剛馬上回了一個電泡。雙方三對三一下子混戰起來。閔五的朋友緊忙著勸架。秦隊長叫了一聲音沙剛。沙剛抹了一下頭發,問:“怎么地?”
秦隊長把工作證一亮,“沙剛,你看看我是干什么的!你給我立正。”沙剛不動彈了。二波叫嚷著,給我拿Q去。
秦隊長指著沙剛說:“沙剛,我認識你,你剛出來一年多,你是不是想返校?”沙剛說:“大哥,今天是我找茬的嗎?你說過分不過分?”
“過分怎么了了?過分就不能治你了?我讓你立正,你沒聽見呀?過了兩天自由的日子,找不著北了?把我惹急了,我把你送進去。立正!”
秦隊長對二波說:“打他!我看他能怎么樣?”
二波往前一來,正好小弟把五連子拿過來了,二波拿過五連子一下指在了沙剛的腦袋上,說你媽的,我打我啊?說話間給了沙剛兩個嘴巴,嘴里還不干不凈地說你動一下試試。秦隊長抱著膀,說:“沙剛,你動,我就把你送進去。”
二波的五連子指著沙剛的腦袋,“跪下!”
沙剛的朋友也看出名堂來了,過來求情說:“大哥,我們錯了,我們不敢了。我弟弟喝多了,我們服氣了”
老閔的朋友一擺手,“五哥,二哥,差不多得了。這個老弟挨了幾個嘴巴也沒說什么,你拿五連子把人打了也不好。都是哈爾濱的,你干什么呀?你聽我的二兄弟,你把五連子放下來。五哥,你說句話。”
閔金宏這才說話,“我告訴你,小bz,在哈爾濱整死你就是一句話,動動手指頭就能把你干廢了,你跑這兒裝牛逼來了!滾蛋。二波,把五連子撂下。”
二波把五連子收起來了,說:“今天我沖五哥面子,不然打死你!”沙剛斜眼看著二波。二波一看,上去又是一個大嘴巴,“你還不服啊?”
三個大姐趕忙把沙剛推開了,說:“不好意思,哥,我們錯了啊,我們不敢了。”沙剛回自己的卡包去了。老秦說:“拉倒吧,坐下!我在這坐著,怕什么呢!裝B就揍他。我們繼續喝酒。”
卡包里,大姐說:“沙剛,我們走吧,姐謝謝你。你放心吧,我回去考慮一下,如果開洗浴我還是找你。”
沙剛和朋友來到外面,朋友說:“沙剛,我們回去了!你就不要送了。”
沙剛咂了咂嘴巴,感覺里面也破了,說:“行。慢點開,姐,你們回去吧。”
人人都知道沖動是魔鬼,但是誰也做不到絕對理智。送別了朋友,沙剛打開自己車的后備箱,把五連子拿了出來,讓兩個兄弟在車旁邊等著,自己一個人再次走進了夜總會。
在距離二波卡包不到十米的位置,沙剛喊道:“二B,二B!”
二波子一回頭,“怎么地?”
沙剛抬手哐地就是一響子。老秦一起身,“沙剛,你他媽想死啊?我是誰你不知道嗎?”沙剛嘴里說著我管你是誰,哐地又是一五連子。兩下子都打在了沙發上,沙剛往卡包走過來。二波把五連子也抄起來了。二波有經驗,先是抄起一個啤酒瓶扔向沙剛,沙剛本能地一躲,二波扣下了板機,一下子打中了沙剛的左胸部,沙剛嘭地倒在了地上。
二波提著五連子出來了,老秦和老閔也跟了出來。老秦問:“我傷沒傷著?”
老閔看了一下,說沒有。二波把五連子指在了沙剛的腦袋上,說我他媽打死你。老秦一把推開了,說:“我在這,你這不是玩我嗎!”二波說那我把他腿摘了。老秦說:“你別亂來。如果你打第二響子,事情就大了。明白嗎?他開兩響子了,你一響子把他打倒,沒事。你要是再開第二響子,性質就變了。”
二波說:“他打我,我不能還手呀?”老秦說:“你打一響子就可以了。”老閔一看,沙剛前胸西瓜汁直流,說:“行了,都打這樣了。”
老秦說:“五哥,你打電話把他送醫院去,不能讓他在這兒上路。如果他在這上路,我有責任。”
老閔安排手下兄弟打了120。二波說:“沙剛的弟弟沙勇是一個瘋子,比我還瘋。如果不把他收進去,他肯定找我。”老閔和老秦一時間沒明白什么意思。二波說:“讓人通知沙勇,讓他去醫院看他哥,然后秦兄弟這邊派兩個隊員把他捉進去。”
老秦一聽,覺得二波真損,玩社會太歹毒了。二波卻不以為然,說:“玩社會就這樣,都這么干!”
沙剛的兩個兄弟還在車旁邊傻等呢,看到120過來了,趕緊跑到門口來看,一看沙剛躺在地上,頓時懵逼了。二波把五連子一舉,“我知道你倆是干什么的,你們是等沙剛的,他被我撂倒了。”沙剛的兩個兄弟看到二波的五連子都傻了。二波說:“我不打你們倆個,你倆乖乖爬進我車的后備箱去!”
兩個小子手機被收了以后,一人爬進一輛車的后備箱,后備箱一扣下。老秦、老閔和二波開車跟著120去了醫院。老秦調一類的七八個隊員已經在醫院一樓了。二波給沙勇打電話了。“你是沙勇嗎?你哥被人打了,在道里醫院,你趕緊過來,這邊沒人交醫藥費。”
沙勇一聽,問:“你是誰呀?”
“我是你哥的朋友,你不認識。趕緊過來吧。”說完二波掛了電話。
老秦和隊員們站在一樓,二波和老閔去跟醫生打聽傷情了,看看沙剛有沒有生命危險。
沙勇接到電話后,一個人打車來到了醫院,一進門,看到一個護士就問:“我哥沙剛在哪?”把護士嚇一跳。老秦從身后,把64往沙勇的腦袋上一頂,“別動,阿sir!”
沙勇一看,說:“什么意思?我怎么了?”
“有個事情涉及到你了,別反抗,跟我回去一趟,到分公司接受調查。如果沒有事,我把你放了。請你配合調查。”
沙勇說:“大哥,我哥在樓上住著呢,你讓我上去看一眼,行嗎?我把住院費交了,跟你們走!”
老秦說:“不用你管,有人交。我等你半天了。你趕緊跟我走!敢跑,就打你。”
沙勇說:“那你打我,牛逼,你把我銷戶,我要看我哥去。”
說話間,轉身就走。老秦一揮手,“打他!”
兩個隊員上去,用手中的64朝著沙勇的后腦勺上砸了兩下,沙勇一下栽倒在地上,兩個隊員上來一個背扣。沙勇哭著說:“大哥,我求求你了,我哥哥在住院了,我上去看一眼,然后我跟你們回去,你們怎么查我都行,你就是把我判了都行。我看我哥一眼,我親哥被人打了,生死未卜,我求求你了。”
老秦說:“沙勇,你哥沒有事,但是你得回去配合調查。帶走!”沙勇被帶上了車。
沙剛算是命大,保住了性命。老閔和二波長舒了一口氣。沙勇在問話室接受問話,老秦親自提問。
“沙勇,你哥沙剛打二波這事你知道不知道?”
“我不知道!”
“我們現在懷疑你倆密謀,今天我在場,你哥放的兩響子,差點把我打了。你倆膽子不小呀,敢襲擊阿sir!”
沙勇一聽,說:“你們嘴大,怎么說都行。我也還不了嘴,你們這不是在玩我嗎?我哥打什么二波了?再說了,我什么時候和我哥密謀這事了?證據何在”
老秦說:“沙勇,你不實話實話,我想保都保不了你。我再問你,前段時間你是不是搶人五千塊錢?”
沙勇說:“我什么時候搶人王千塊錢了?”
“你好好想一想!”老秦說,“先給他辦個拘留!”
沙勇說:“大哥,我打個電話,行吧?”
“你不用打電話。你聽我的。如果不配合我們。有的是罪受,我能把你折磨沒了。”
晚上十點多,沙勇被送進了看看。
沙剛沙勇兄弟是社會人,沒有什么心眼,比較講義氣。不管在社會上,還是在看看里以及在大學里,為人挺講究,挺舍得給哥們花錢。
扔到看看里邊的時候,一個姓張的管教看到了,問:“沙勇,你怎么又犯事了?”
沙勇一看,說:“張哥,我剛才沒注意到你。你說我剛放過來一年多,我能犯什么事兒?”
張管教說:“先進去吧,一會兒再說。”
這一邊,老秦給二波回了一個電話,“二哥,沙勇被我送進去了。沒有問題了。”
“謝謝你!”
“沒有事兒!沙剛怎么樣了?”
二波說:“死不了,但基本打廢了,大夫說半年都下不了地。”
老秦一聽,說:“那行,那你跟五哥也早點回家吧。我估計這事不會有人追究了。即便有人追究,也有我呢,我幫你解決。”
掛了電話,老五問二波,你覺得沙勇怎么處理?
二波覺得犯不上和沙勇對拼。閔金宏也覺得有道理。
二波說:“如果沙剛知道是我打了沙剛,沙勇這個瘋子能找我拼命,我倒不是怕,不覺得不值。把他扔進去二三年吧。”
閔金宏一聽,說:“確實,你剛回來,現在需要的是把名氣趕緊立起來,不能跟他媽瘋子干,把他送進去,讓他出不來,感覺挺好。我來運作。”
沙勇進屋了,有四五個都認識他。有一個說:“哎,二哥來了呀!上次我家那事我還沒來得及感謝你呢。”
沙勇說:“沒什么。都是哈爾濱的,能幫就幫一把。你睡吧,我考慮一件事。”
到了夜里一點半鐘,張管教把門上的小窗一掀,喊道:“沙勇,沙勇,出來一下!”
沙勇來到門外叫了一聲張哥。張管教把沙勇帶進了自己的辦公室,讓沙勇坐下了。張管教說:“怎么回事啊,你剛放回去一年多,又他媽因為什么呀?”
沙勇說:“被人套了。剛才有外人,我沒法跟你說。我現在越想越不對勁。我哥被人打了,我到醫院去,剛進醫院就把我摁住了,你說是不是釣我呢?”
“有些話不好說,誰抓你的?”
“道里分公司老秦。”
“哎呦,我操,你落他手里了?他才不是人呢,你應該知道他的。”
沙勇說我知道他,等我出去看我怎么找他。
張管教說:“那你怎么辦呢?找找人活動活動。”
沙勇說:“你把電話借給我,我打個電話。”
“你找誰呀?別找了個沒用,最后我麻煩。”
沙勇說:“我找我四九城的一個哥哥試試。”
張管教一聽,說:“找四九城的管用嗎?你找滿立柱不好嗎?”
沙勇說我不找他,我找我代哥。張管教把自己的電話遞給了沙勇,說:“不著急,你打你的,想抽煙,自己拿。”沙勇把電話打了出去。
“喂,哪位呀?”
“哎呀,是嫂子吧?我是哈爾濱的哥們兒,我叫沙勇。能把電話給我哥不?”
敬姐把代哥叫醒了,說哈爾濱的沙勇打電話了。
加代一接電話,沙勇說:“哥,不好意思,打擾你睡覺了。我這邊出事了,我哥被哈爾濱的一個叫二波的老皮子打了,我也被扔看看里了,你能不能幫幫我呀?”
加代問:“你知不知道誰抓的你?”
“道里分公司的秦大隊長。”
“行,你別著急,在里邊缺錢不?”
“哥,什么缺不缺錢呢?現在我著急出去。我哥現在扔醫院沒人管,傷得挺嚴重。”
“行,哥知道了,哥立馬幫你想辦法。不行的話,我去一趟。”
“哥呀,給你添麻煩了。”
“你可拉倒吧!你撂了吧!”加代掛了電話。
不管什么人,都愿意幫沙剛沙勇兄弟,因為他們懂得感恩。只要你幫過他,等你有事的時候,你喊一嗓子,哥倆可以為你玩命。
加代把電話打給了滿立柱。
“立柱,睡著了啊?”
“哎呦,我操,哥,幾點了,兩點了,怎么了,哥?”
“我問你點事兒,沙勇出事了,你知道不?”
“我不知道啊,什么時候?”
“被道里分公司的秦大隊長扔看看里了,你趕緊把他弄出來。沙剛被一個叫二波的打了,誰叫二波?”
“二波剛出來,他打架了?我一點也不知道。”
“不管知不知道,你趕緊找人把沙勇放出來,我馬上往那邊趕。”
滿立柱一聽,說:“都大半夜了,你今晚別往這來了,不行,明天過來吧。大晚上開車也不安全。”
“那行,那你今晚趕緊想想招。”
“行,我想辦法。好了,哥,你撂了。”
撂了加代的電話,滿立柱連忙從手下兄弟手里要來了秦隊長的電話。把電話打給了秦隊長。
“秦隊長,你好。我是滿立柱。”
“哎呀,原來是我柱哥呀!”
“你可別鬧了。忙著呢?”
“沒有,我今晚值班。怎么了?”
滿立柱說:“沙勇被你抓了?”
“你怎么知道的?”
“你別管我怎么知道的了。因為什么呀?我聽說沙剛也被打了。”
秦隊長說:“具體怎么回事,我也不知道。沙勇身上不少事呢。沙剛今天當我的面拿五連子打二波,差點把我也干了。我懷疑他哥倆一伙的。最主要是你哥也在。”滿立柱問:“誰呀,五哥呀?”
“五哥就在我旁邊坐著,差點把他腦袋也崩了,一響子打沙發靠背上了。你說我能不收拾他嗎?”
滿立柱問:“我哥怎么說的?”
秦隊長說,你哥的意思要給他判銷戶的,有可能定無期。這不先給沙勇先扔里邊了嘛,我得把事情查明白的啊。立柱,這事你別管了。說句不好聽的,到最后你兩頭不是人。你幫沙剛沙勇,你得罪五哥呀?孰輕孰重,你自己考慮一下呢!
滿立柱一聽,說行,那我知道了,你在里面別收拾他。
“你放心吧,我不能!”
“那行,那我謝謝你啊。”滿立柱掛了電話。馬上一個電話又打給了閔金宏,“ 五哥呀,睡覺了吧?”
“沒有,我在外面喝茶,怎么了?”
滿立柱說:“我跟你說點事兒。哥,沙剛沙勇是不是得罪你了?”
“也談不到得罪。找你了啊?”
“對,找到我了。”
“那你什么意思啊?”
滿立柱說,五哥,這哥倆挺困難的,剛出來一年左右,也不容易。你沖我面子,別讓秦隊長收拾他們了,把沙勇放出來,行不?
閔金宏一聽,說:“立柱啊。哥跟你交個實底兒,我找你辦事兒吧,你跟我推三阻四的,這個是朋友,那個是朋友。你別忘了,你的今天是五哥手把手帶出來的。現在你他媽不聽擺弄了,我是不是得捧別人啊?我實話實講,二波比你強多了。我打算以后力捧他,我肯定把他捧成一把,蓋過你,知道不?”
滿立柱說:“這都無所謂。五哥,什么叫蓋不蓋過呀?社會上相互給面子唄。
其他事我都不在乎,能不能把沙勇放出來?”
對于閔金宏提出的放沙勇的條件,滿立柱全部答應。滿立柱有自己的想法,加代會怎么看?
閔金宏放沙勇條件有兩點。一是沙勇出來不找二波的麻煩。二是不許索要賠償。閔金宏說:“同意這兩點,我一個電話就可以把沙勇放了。如果放出來以后,出爾反爾,我會通過黑白兩道,讓他消失,而且我也會找你算賬。”
滿立柱說:“行,五哥,我都聽你的,那你把沙勇放了吧。”
閔金宏說:“再等兩天吧,讓他在里面老實老實,規矩規矩,知道知道怎么回事。”
閔金宏敲山震虎,說在哈爾濱要看清形勢,拿五連子奔我來了,這他媽不是找死嗎?”
滿立柱自認為沒有求過人。也是為了體現對五哥的尊重,沒有找其他人運作此事。滿立柱說:“五哥,我求求你還不行嗎?看我的面子,把沙勇放了。”
閔金宏說:“明天下午,你去領人。”
“行,那好嘞,謝謝五哥。”滿立柱如釋重負。
閔金宏真的是給滿立柱面子,放了沙勇嗎?電話打給了二波。
“二波,滿立柱給我打電話了,求我把沙勇放了。”
“五哥,你怎么說的?你可不能答應啊。”
閔金宏說我同意了。二波一聽,說:“五哥,你別這么搞啊。你同意了,沙勇不得找我們嗎?我倒不是怕他,我覺得是給自己留下了后患。”
閔金宏老謀深算,想來個一箭雙雕。以這件事讓滿立柱欠一個大人情。然后組織一個社會人的飯局,讓滿立柱把沙勇帶過去,二波現場踩壓滿立柱。閔金宏說:“飯局上,你就提這個事兒,你比如說我要不沖你,不會放了他!讓社會人知道你現在比他管用,而且我還捧你,聽懂沒?”二波恍然大悟。
有了結果,滿立柱也把電話回給加代了。“代哥我聯系過了,明天上午我把沙勇接回來。”
加代問:“沙剛挨打的事怎么說呀?二波是什么人?”
滿立柱的想法是先把沙勇開出來,然后再找他。滿立柱說:“二波是個光腳的。”
加代一聽說再找他,說:“我就不懂了,他自己沒有個態度嗎?你滿立柱什么意思啊?”
滿立柱有苦說不出,“哥,五哥是我之前的大哥,他現在捧二波,跟我說話陰陽怪氣的。告訴我不得報復,不得找人擺事,不得索要賠償。”
加代說:“行,我知道了,那我去一趟。”
滿立柱弄得兩頭不落好,他也不希望這件事就此拉倒。現在有著閔金宏的力捧,二波正是猖狂的時候,現在硬打,肯定會出事。滿立柱不想二波明著干,想用白道把他收進去。另外一點,五哥對滿立柱有知遇之恩,帶他混了十年社會。可以說沒有五哥,就沒有滿立柱的今天。滿立柱說:“代哥,我會收拾二波的,暫時先緩一緩,行不行?”
加代一聽,說:“我知道你什么意思了,我不用你了,我自己去一趟。玩社會,哪有這么玩的?事,也不是這么辦的!”
滿立柱急得一頭汗,說:“哥,我沒有其他意思,你不要多心。我發誓還不行嗎?”
“立柱,我不是說你不好,哥了解你的性格。我明天去一趟。”加代掛了電話。
加代帶著孟軍悄悄地來到了哈爾濱。加代覺得滿立柱現在大了,做事有顧慮,縮手縮腳。焦元南進去以后,哥哥焦元東低調,老實了許多。經過一段時間的沉寂,在社會上已經沒有名氣了。
加代突然出現在家門口,把焦元東嚇一跳,趕緊把加代讓進了屋。加代說:“東哥,哈爾濱有一個叫二波的,你了解嗎?”
焦元東一聽,說:“二波?我操,二波剛出來,這是老皮子了,以前跟楊饅頭和小珂他們全打過架。”
加代說:“東哥,我這次來,滿立柱不知道,我不想讓他知道,你也不要問為什么,以后我會告訴你的。你幫我辦一件事行嗎?”
焦元東問什么事?加代說:“你幫我打聽一下二波的住處。”
焦元東一聽,臉上露出了懷疑和驚訝的表情。加代說:“東哥,你不要跟我說其他的,我是帶著兄弟來的。”
孟軍聽加代這么一說,激情澎湃,已經躍躍欲試了,說:“東哥,你只要打聽到他的行蹤,其他的事我來!”
焦元東一聽,說那我就不管了,你給我一天時間。加代強調了一句說,不要告訴別人我來了。焦元東開始打電話找人。
中午十二點,滿立柱到看看把沙勇接出來了,沙勇往副駕駛一坐,“柱哥,我代哥呢?”
“你代哥還沒到,說今天來,到現在沒有動靜。我現在送你回家,你老實在家待著。”
沙勇說:“我要去干二波!”
滿立柱說:“你最好給你代哥回個電話,你看你代哥讓不讓你這么干!”
沙勇說我不用問,我就要干掉二波。滿立柱說:“有的時候吧,別自以為是,行不行?不是當哥的罵你。為了把你弄出來,代哥打電話給我,我這邊求爺爺告奶奶把你弄出來了。你別像個能豆子一樣,行不行?干什么事得有點心眼!”
沙勇說:“那你把我送醫院去,我去看我哥!”
“醫院,你也不能去!你現在要么上我家,要么你回你家,老實待著,不能出來。你能聽哥的嗎?哥能忽悠你啊,還是能坑你?”
沙勇說:“那我去醫院看看我哥去。”
“你哥,我去看。你去醫院百分之百有事。”
沙勇問:“能有什么事兒?”
滿立柱說:“什么事兒,我想不到。但是百分之百有事。你怎么進去的,不知道嗎?有人琢磨你,不知道嗎?”
沙勇說我不怕二波。滿立柱說:“誰也不怕他。但你聽呵一句勸行不?我為你好,你上我家吧,我陪你喝點兒,待在房子里,聽消息。”滿立柱把沙勇接回了家中。
滿立柱把沙勇接到了家中,把電話打給了加代。
“代哥,二勇現在在我家里了,接下來怎么辦?我聽你指示。”
“行。我這沒訂著機票,我晚上飛過去。你把電話給沙勇。”
沙勇接過電話,叫了一聲哥。加代說:“哎,我說你聽著,別吱聲。這件事,我替你解決。你現在什么都別干,也別去醫院看你哥。我聽滿立柱跟我說了,有人要琢磨你,你老老實實等著,等我晚上過去,行不行?”
“行,哥,我聽你的。”放下電話,加代看著身邊的孟軍,說晚上看你的了。
孟軍說:“哥,你放心吧。”
加代問焦元東:“東哥,你有五連子嗎?”
焦元東吞吞吐吐地說:“代弟,元南出事以后,我......”
加代說:“你還信不著我呀?”
“好吧,我想辦法弄一把。”一個小時左右,焦元東戴著手套把一把嶄新的五連子遞給了孟軍。加代笑了笑說,東哥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呀。焦元東尷尬地笑了笑。
晚上八點,一個兄弟給焦元東打來了電話。“東哥,二波住在道里香格里拉808房,是一個套間。他剛帶著三個人上去了,估計是要打麻將。”
東哥問:“房間還有其他人嗎?”
“那我不知道,我只看到四個。要不我上去看看?”
“你上去也進不去。我考慮一下給你個消息。”東哥放下電話問加代,“代弟,你看怎么辦?”
加代看了一眼孟軍,說:“兄弟,你去吧。能辦就辦,不能辦就回。小心為上!”
孟把五連子一拿,說:“哥,你放一萬個心。丁健能辦的事,我孟軍也能辦。丁健辦不了的事兒,我還能辦。我孟軍干得事,左帥也未必能干。”
“行啊,那你去吧,我等你消息。”加代拍了拍孟軍和肩膀。孟軍一轉身出去了。
看著孟軍消失在夜色里,焦元東說:“代弟,我沒見過這兄弟,新收的嗎?看著挺狠的。”
孟軍打的來到道里香格里拉,找了個偏門,走了進去,順樓梯上了八樓。來到806房間門口,把門一推徑直走了進去。里面一個小子說:“哥們兒,你他媽你干什么?別往里走了!二哥,認不認識這小子啊?”
二波把門一拉開。上下打量了一眼,說:“你是誰呀?”
“二哥,你把我忘了啊?我倆以前一個隊的。”
“我怎么想不起來了,你他媽是哪個隊?”
“二哥,你這記性也真是的!”說話間抬手給了二波一響子,一下子打在了胸脯上。二波本能往后一倒,抬腳把門踢關上了。里面的人把門頂上了,孟軍朝著門上打了兩響子。門沒有反應,孟軍只剩下兩粒花生米了,不能再放了。如果再放,可能自己就出不去了。孟軍轉身就跑,二波的兄弟追了出來。孟軍一個急停,一回身,朝著最前面的一個小子哐地一下,那小子倒在地上,后面一下子全停了。孟軍舉著五連子說:“誰敢上?”
慢慢退到樓梯口,一轉身,兩步一層樓,跑到門外,打了一輛車,消失在夜色中。
加代接到了孟軍打來的電話,“哥,我把二波崩了。”
“他怎么樣了?”
“不好說,反正是崩著了。”
“行,你趕緊回來。”加代放下了電話。焦元東說:“操,這小子放在五年前可真是不得了。”
回到焦元東家里,孟軍把五連子交給了焦元東。東哥說:“一會兒我扔了。”
孟軍說:“你放心吧,沒事兒。我進屋發現房間八九個人呢。”
加代一聽說:“八九個人,你怎么還打呀?我不是跟你說情況不對就回嗎?”
“哥呀,我去都去了,我他媽還能走嗎?那不丟你的臉嗎?”
“那也不能混干!”
“我一點兒也沒混干!”
加代嘴上這么說,內心對孟軍還是認可的。加代說:“東哥,孟軍就交給你了,等我辦完事,我把他帶走。”隨后,加代把電話打給了滿立柱,“二波差一點死在香格里拉八零六,這個事兒你知道就行。你跟沙勇說一聲,讓他別著急,代哥把事辦了。我現在打車奔你們道里去,二波已經不是事了,現在開始收拾你大哥了。”
滿立柱一聽,說:“我大哥......”
加代說:“不用你管,我要是了他,我就不叫加代,見面再說。”
放下電話,滿立柱對身邊的陳斌和王文和說:“代哥早就到了,沒有和我們說。”
陳斌問:“會不會挑我們理了?”
滿立柱說:“挑理不至于,但是心里肯定有氣。”
陳斌問:“哥,我們能做點什么嗎?”
滿立柱說:“這時候能做什么?你覺得我們能做什么”
“最起碼我們可打打下手吧。”
滿立柱說:“這個下手我沒法打,說白了還是能量不夠,等著吧,一會兒,代哥就來了。”
二波被打了以后,手下的兄弟把他送醫院搶救。電話打給了閔金宏,“五哥,趕緊來醫院吧,二哥被人繃了。”
“被誰繃了?是沙勇嗎?”
“不是沙勇,不認識,一米八多大個高,大眼睛,光頭,沖進屋就開響子。”
“二波怎么樣了?”
“現在不好說,正在搶救。”
“我馬上過去。”放下電話,閔金宏把電話打給了滿立柱。
“滿立柱,你他媽不講究啊。你跟我玩陰的是不是?你是不是把二波打了?”
滿立柱說:“五哥,我沒有!”
“CNM,那你給我解釋一下,是誰打的。”
滿立柱電話里停了一會,說:“五哥,我給你交個實底......”
閔金宏氣急敗壞地說:“我跟你他媽交什么實底兒?我是跟你怎么說的?你他媽拿我當什么了?你是不是覺得我在哈爾濱管不了你了?我能把你捧起來,我也能把你摁在水下,嗆死你。你信不信我立馬讓你從哈爾濱消失?”
滿立柱說:“哥,其實有的時候說話也要掂量一下自己。你說我忘恩負義我沒有辦法回你。”
“滿立柱,在黑龍江,我要揍你,就是一句話。”
滿立柱也是徹底煩不了了,說:“那你是吹牛逼,五哥。我認識的人不一定比你少。別忘了我在你身邊學十多年了,為人處事,我不比你差。雖然我的人脈和能量趕不上你,但是你要能找這幫人打我,還不至于。大哥,你記住了,都 在隔岸觀火,明哲保身,誰也不會趟我們倆這趟渾水。你能找人打我這事兒根本就不成立,不可能,我不怕。”
閔金宏,說:“滿立柱,我不把你干了,我誓不為人!”
滿立柱一拍桌子說:“五哥,你要這么說話,那我們就翻臉。今天開始,誰他媽也不認識誰。你不是認為二波是我打得嗎?那就是我打的,我是奔著把他打死去的。你不想捧他嗎?我讓你捧不成,行嗎?”
閔金宏哈哈大笑,說:“好啊,立柱,你等著。”
“我等著!”滿立柱放下了電話。
王文和說:“柱哥,我們沒有必要跟五哥翻臉吧。”
滿立柱說:“怎么沒有必要啊?我他媽還有退路嗎?除了翻臉,我別無選擇。代哥逼我站隊,你看不出來?”
陳斌一聽,說:“哎,哥,你要不說,我真沒反應過來。”
滿立柱搖搖頭說:“我有別的辦法嗎?代哥這一招多高明啊!到哈爾濱電話都不給我打,派人到那邊不知道干了什么,明擺著這盆水往我身上潑,屎盆子往我腦袋上扣。經歷了上回他打閔老五,我求情的事,他可能看出來了,再打,有可能我還求情。所以說這次連機會都不給我了,看明白了吧?”
陳斌說:“代哥也太聰明了,他邊我們都算計呀。”
滿立柱說:“這他媽不是算計,只能說這招高。陳斌,你想一想,他能在深圳玩那么大,做生意,玩社會,黑白兩道全涉獵,白道關系交多少個。老皮子小皮子沒有一個跟他不好的,那些做買賣的什么朗文濤,上官林,哪個不給他面子,他這些年社會白玩啊?他八百個道道。你看他挺實在,心眼比誰都多。”
滿立柱這一解釋,陳斌和王文和腦袋嗡一下子......
門口傳來了咚咚咚敲門聲,滿立柱說:“你看著吧,代哥!”
陳斌把門一開,正是加代,陳斌叫了一聲代哥。加代呵呵一笑,和陳斌一握手。陳斌手一指,說:“柱哥在里面呢!”
“行,挺好的吧?”
“挺好,挺好!”
加代和滿立柱等人打了招呼后,說:“TMD,把我氣壞了,你說不打他能行嗎?”
滿立柱說:“哥呀,說句良心話,你不打他,我這兩天也要安排呢。剛才我跟光泰說呢。光泰,我說沒說呀?”說話的時候,滿立柱給了史光泰一個眼神。
史光泰說:“嗯,嗯,剛才柱哥還跟我說,讓我過去干他去。”
加代呵呵一笑說:“光泰行,光泰手硬。我下手太早了,要是讓光泰去就好了,比我兄弟手硬。”
“代哥,過獎了,請坐!”
加代坐下后,問滿立柱:“我要收拾閔老五,行不行?”
滿立柱說:“哥呀,我永遠是你兄弟,其他都是扯淡。你手指的方向就是我的戰場。”
加代說:“那你把閔老五電話給我。”滿立柱把閔金宏的電話號碼給了加代。
“你好。閔老五。”
“你是誰呀?”
“我倆見過,說句實話,你比我大,我叫你一聲五哥。上次如果不是立柱給你求情,我就把你銷戶了,你今天也就沒有機會接聽接電話了。想起來了嗎?”
“你他媽是北京加代呀?”你是那什么大夫?
“是!謝謝你還記得我。”
“你他媽什么意思啊?”
“五哥,我來打你了。”
閔金宏一聽,“二波是你干的?”
加代說:“對呀。你才知道啊?”
“我們無冤無仇,你和二波素不相識......”
“你放屁,沙剛不是你倆打的啊?沙勇不是你抓進去的啊?閔金宏,我這回要把你從哈爾濱踢出去!”
閔金宏一聽,說:“你給我踢出去?你他媽吹牛逼吧!你靠誰呀?靠滿立柱?來吧,你倆一起來,我見識見識,我看看你在黑龍江能找來誰!”
加代說:“三天之內,我要是不把你從哈爾濱給你打跑,我跟你姓!”
“我等著。你爸媽在這嚇唬我。”
五哥旁邊一個兄弟說:“我聽說跟焦元南關系好。”
“焦元南他媽都跟死人一樣了,在里邊出不來了,到死都出不來。”
兄弟說:“我的意思是他在黑龍江還是有點人脈的。我聽說姚宏慶跟他關系挺好。”
閔金宏一聽,呵呵一笑,說:“我打個電話給姚三,你看著。”
閔金宏把電話打給了姚宏慶,“老三呀!你忙什么呢?”
“哎,五哥,五哥!我沒有事兒,一會兒出去跟哥們兒聚聚會。什么指示?”
“沒什么指示。來哈爾濱玩吧,我都想你了,什么時候過來?”
“哪天我不忙,我過去找你玩去,我真想你了。”
閔金宏說:“行,跟你說個事兒啊,就一句話,要是有人找你打我,你能來嗎?”
姚宏慶說:“那不放屁一樣嘛。五哥啊,咱倆多好啊,多少年哥們了,我能打你呀?”
“老三,我認為你也是義薄云天,有時間來玩!”
隨后,閔金宏又把電話打給了大地主張志新。“志新,五哥想你了!”
“我也想你啊!五哥。有什么指示?”
“我倆好不好?”
“必須好,好一輩子!”
“沒別的事,志新,有你五哥在,哈爾濱就是你的第二個家。什么時候到哈爾濱給五哥打個電話,五哥在哈爾濱等著你回家,ok ?
“必須ok ,五哥。”
“沒事,五哥就是想你了!”
“我也想你,五哥!”
......一通電話下來,沒有一個說和閔金宏關系不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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