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北
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王梅站在陽臺上，看著樓下那輛熟悉的黑色轎車緩緩駛離小區。
車里坐著她的丈夫李建國，還有那個比她小十五歲的女人。
她的手緊緊攥著欄桿，指節已經泛白，但臉上卻出奇地平靜。
鄰居張阿姨從旁邊經過，關切地問："梅子，你這是怎么了？"
王梅轉過身，淡淡一笑："沒事，就是在想一些事情。"
張阿姨欲言又止，最終只是嘆了口氣走開了。
整個小區的人都知道李建國在外面有人，但沒人能理解，為什么王梅會做出這樣一個讓所有人都震驚的決定...
01
王梅今年55歲，在一家國企的財務科工作了三十多年，明年就要正式退休了。她和丈夫李建國結婚二十八年，有一個在上海外企工作的兒子李磊。
在外人眼里，他們是標準的中產階級家庭——在這個三線城市擁有一套120平的房子，一輛15萬的家用車，每月兩人的收入加起來有一萬五，生活算是安穩富足。
李建國比王梅大三歲，今年五十八，是某建筑公司的項目經理。
這些年房地產行業紅火，他的收入也水漲船高，成了家里的經濟支柱。常年在外跑工地的他，皮膚曬得黝黑，但身材保持得不錯，在同齡人中算是比較有魅力的。
前年開始，王梅就察覺到了丈夫的異常變化。
最開始是一些細微的改變：電話突然變多了，而且接電話時會刻意走到陽臺或者洗手間；回家越來越晚，動不動就說有應酬；周末也經常以工地有急事為由外出，一出去就是一整天。
最明顯的變化是他開始注重自己的外表。這個以前穿衣服都是王梅幫忙搭配的男人，突然開始研究起時尚雜志，還專門去理發店染了頭發，把花白的鬢角染成了自然的黑褐色。
他還買了幾套價格不菲的休閑裝，每天出門前都要在鏡子前整理很久。
"爸，你最近是不是在減肥啊？看起來精神了不少。"兒子李磊在一次回家時開玩笑地說道。
李建國有些不自然地笑了笑："人到中年，得注意身體嘛。"
但王梅注意到，丈夫不僅開始健身，還偷偷買了男士護膚品。有一次她在洗衣服時，從他的口袋里發現了一張高檔餐廳的收據，消費金額是六百八十塊，明顯是兩個人的分量。
02
"媽，我爸最近是不是有點不對勁？"兒子李磊在一次視頻通話中疑惑地問道。
王梅正在收拾李建國的衣服，剛從他的夾克口袋里發現了一張電影票存根，《我的前半生》，上面清楚地顯示著兩張連座。這部電影她記得很清楚，因為她曾經提議和丈夫一起去看，但李建國當時說對這種題材不感興趣。
"沒什么，可能是工作壓力大吧。你爸這個年紀，正是事業上升期，公司的事情多。"她隨口回答，卻把那張電影票悄悄收了起來。
"可是我覺得他好像變年輕了，說話的語氣都不一樣了。"李磊繼續說道，"而且上次我給他打電話，他接電話的聲音特別溫柔，我都以為打錯了。"
王梅的心咯噔一下。她想起前幾天晚上，李建國在客廳里煲電話粥，她從廚房經過時聽到他說："寶貝，想我了嗎？明天我帶你去那家新開的日料店。"她當時以為是在和客戶開玩笑，現在想來，那個"寶貝"顯然另有其人。
"磊磊，你也別瞎想。你爸就是這樣，工作起來比較投入。"王梅岔開了話題，"你在上海工作怎么樣？女朋友的事情考慮得怎么樣了？"
通話結束后，王梅坐在沙發上發呆。二十八年的婚姻，她對這個男人太了解了。他的每一個表情，每一個動作，每一次情緒變化，她都能敏銳地捕捉到。現在的李建國，就像重新戀愛了一樣，眼睛里有光，走路帶風，連說話的語調都變得輕快起來。
03
真相來得比想象中更直接，也更殘酷。
那天是周五，王梅因為單位臨時有事，比平時早兩個小時下班。她用鑰匙打開家門，聽到客廳里傳來李建國的聲音，語氣溫柔得讓她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好的，寶貝，我馬上過去。你不用擔心，我跟老婆說今天老板請客，可能會晚一點回來。"李建國背對著門口站著，完全沒有注意到王梅已經進來了。
"你穿那件紅色的裙子吧，我最喜歡你穿紅色的樣子。對了，項鏈記得戴上，就是我上次給你買的那條。"
王梅靜靜地站在門口，感覺血液在一點點凝固。她聽到丈夫在電話里規劃著今晚的約會，聲音里帶著她從未聽過的寵溺和溫柔。這種語調，他們剛結婚的時候也沒有過。
"好了，我先掛了，等下見到你再說。"李建國掛了電話，轉身就看到了站在門口的王梅。
兩個人就這樣對視著，空氣仿佛凝固了。李建國的臉色刷的一下變得慘白，張著嘴說不出話來。
"又要加班？"王梅最先打破沉默，聲音出奇地平靜。
"嗯...嗯，有個重要客戶。"李建國結結巴巴地回答，匆忙收起手機，開始換衣服。
王梅注意到，他換的是前幾天新買的那套深藍色休閑裝，還特地噴了古龍水。這些細節像針一樣扎著她的心，但她的表情依然平靜如水。
"那你去吧，路上注意安全。"她說完就進了廚房，背對著丈夫開始準備晚飯。
"你...你先吃飯，不用等我。"李建國的聲音有些顫抖，顯然沒想到妻子會如此平靜。
門響了，李建國走了。王梅站在廚房里，握著菜刀的手在顫抖。她想起了二十八年前新婚時，李建國每天下班都會給她打電話說"老婆，我馬上回家了，想吃什么？"現在的"寶貝"，已經不是叫給她聽的了。
04
接下來的幾個月，王梅開始了一種奇怪的生活狀態。她知道丈夫在外面有人，但她選擇了裝作不知道。這種狀態很微妙，就像兩個演員在同一個舞臺上演著不同的戲。
每天早上六點半，王梅依然會準時起床為李建國準備早餐。小籠包、豆漿、咸菜，這是他喜歡的搭配，二十多年來從未改變。李建國吃早餐的時候會小心翼翼地觀察妻子的表情，但王梅總是很自然，該做什么做什么。
晚上，她依然會在客廳留一盞燈等他回家，不管他幾點回來。有時候是十點，有時候是十一點，最晚的一次是凌晨一點。李建國回來時總是躡手躡腳的，生怕吵醒妻子，但王梅其實一直沒睡，她會靜靜地聽著丈夫洗漱的聲音，等他躺下才敢閉眼。
周末的時候，李建國會找各種借口出門。"工地那邊有點問題，我去看看。""老王約我打球。""公司聚餐。"理由很多，但王梅從不追問。她會在他出門后收拾房間，洗衣服，買菜，過著和平常沒有任何區別的生活。
李建國顯然也察覺到了妻子的異常平靜，這種平靜讓他比面對爭吵和質問更加不安。有幾次，他試圖主動找話題聊天。
"梅子，今晚我可能又要晚回來，有個工程進度會議。"李建國試探性地說。
"好的，路上注意安全。"王梅頭也不抬地回答，繼續看著電視里的新聞。
李建國愣了一下，他原本準備好了一堆解釋的話，但妻子的反應讓他不知道如何接下去。他等了一會兒，見王梅沒有追問的意思，也沒有表現出任何不滿或者懷疑，便匆匆離開了。
但是王梅的內心并沒有表面看起來那么平靜。每天晚上，她都會失眠到很晚。她會想象丈夫和那個女人在一起的場景，會回憶他們二十八年婚姻中的點點滴滴，會思考自己接下來應該怎么辦。
05
王梅的閨蜜陳霞是第一個察覺到不對勁的人。兩人認識了二十多年，一直保持著每周見面喝茶聊天的習慣。
"梅子，你最近怎么了？感覺你整個人都不對勁。"陳霞在茶館里仔細觀察著好友的表情。
王梅正在慢慢地喝茶，動作有些機械。"沒什么，可能是快退休了，心情有點復雜。"
"別騙我了。"陳霞放下茶杯，"我們認識這么多年，你什么樣子我還不清楚？說吧，是不是李建國出什么事了？"
王梅沉默了很久，最后還是開了口："霞子，如果你發現老公出軌了，你會怎么辦？"
陳霞一下子愣住了，"你...你發現李建國出軌了？"
王梅點了點頭，然后把這幾個月觀察到的細節都告訴了陳霞。陳霞聽完后氣得拍桌子："這個王八蛋！梅子，你怎么能這么淡定？都發現他出軌了，為什么不直接攤牌？"
"然后呢？"王梅反問，"攤牌了又能怎么樣？"
"當然是離婚啊！"陳霞理所當然地回答，"你才五十五歲，還有大把好日子等著你呢。離了他，你可以重新開始，找個真正愛你的人。"
"是嗎？"王梅苦笑了一下，"霞子，你覺得離婚對我來說意味著什么？"
陳霞愣了一下，"意味著...意味著自由啊。"
王梅搖了搖頭："離婚意味著我要和他分割財產，房子可能要賣掉，我要搬出住了十幾年的家。意味著我要一個人生活，一個人面對生病，面對孤獨，面對衰老。意味著兒子要在我們之間選邊站，意味著我們這個看似完整的家徹底散了。"
"可是現在這樣，你不委屈嗎？不痛苦嗎？"陳霞心疼地看著好友。
"委屈，痛苦。"王梅如實回答，"但是霞子，委屈和委屈不一樣，痛苦和痛苦也不一樣。現在的委屈痛苦，我還能承受，還有希望改變。但是如果離婚了，那種孤獨和絕望，可能是一輩子的。"
陳霞被她這番話說得啞口無言。作為過來人，她明白王梅說的是事實。五十五歲的女人，如果離婚了，重新找到合適伴侶的概率幾乎為零。而且她們這一代女人，從小接受的教育就是家庭至上，讓她們在這個年紀重新開始，談何容易。
06
更讓王梅想不到的是，李建國的那個女人竟然主動找上了門。
那是一個周三的下午，王梅剛下班回家，就看到一個年輕女人站在她們住的那棟樓下。女人看起來二十八九歲，長得很漂亮，身材高挑，穿著時尚的連衣裙，但臉上寫滿了焦慮和不安。
"您是王梅女士嗎？"女人看到王梅后主動走上前來。
王梅打量了她一眼，心里已經猜到了她的身份，但還是平靜地點了點頭。
"我是...我是李建國的朋友，我叫小雨。"女人的聲音有些顫抖，顯然也很緊張，"我想和您談談，可以嗎？"
王梅看了看周圍，不想讓鄰居看到。"附近有家咖啡廳，我們去那里說吧。"
兩個人在咖啡廳里相對而坐。小雨看起來比想象中更加緊張，她的手一直在顫抖，連端咖啡杯都不太穩。
王梅仔細觀察著這個女人。確實很年輕，很漂亮，皮膚白皙細嫩，眼睛大而明亮。她穿著得體，舉止優雅，看起來受過良好的教育。王梅能理解為什么李建國會被她吸引——這個年紀的男人，面對年輕美貌的女性，很少有人能完全不動心。
"阿姨，我知道這樣很唐突，但是我真的不知道該怎么辦了。"小雨終于開了口，眼圈已經紅了，"我和建國在一起一年多了。"
王梅的心臟狠狠跳了一下。一年多，比她預想的時間更長。這意味著李建國不是一時沖動，而是真的動了感情。
"他跟我說他會離婚，說要和我在一起，但是都這么久了，他總是找各種借口推脫。"小雨的聲音里帶著哭腔，"我等不下去了，我需要一個明確的答案。"
王梅靜靜地看著這個年輕的女孩，心情很復雜。她沒有想象中的憤怒，反而產生了一種奇怪的同情。這個女孩看起來是真心愛著李建國的，而且顯然也在這段關系中受了傷。
07
"你想要我主動提出離婚？"王梅直接問道。
小雨的臉刷的紅了，"我...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想知道，您是不是真的不知道我們的事情。如果您知道的話，為什么...為什么不和他攤牌？"
"我知道。"王梅的回答讓小雨徹底愣住了。
"您知道？"小雨的聲音都變了，"那您為什么...為什么還..."
"為什么不和他離婚？"王梅替她問完了這個問題，然后反問，"小雨，你今年多大了？"
"二十八。"
"工作幾年了？"
"五年。在一家廣告公司做創意總監。"
"有房子嗎？"
小雨點點頭，"有一套小公寓，還在還貸。"
王梅點了點頭，"我今年五十五歲了。工作了三十年，明年退休。你覺得，對我來說什么最重要？"
小雨茫然地搖搖頭。
王梅看著這個年輕的女孩，緩緩說道："小雨，二十八歲的時候，我覺得愛情最重要。結婚生子后，我覺得家庭最重要。現在五十五歲了，我覺得穩定最重要。"
"可是沒有愛情的婚姻，不是很痛苦嗎？"小雨不理解地問。
"痛苦。"王梅如實回答，"但是小雨，你知道什么更痛苦嗎？是五十五歲的時候一個人生活，是生病了沒人照顧，是老了沒人陪伴。"
小雨沉默了。她顯然沒有考慮過這些問題。
王梅繼續說道："而且，你真的覺得李建國會為了你離婚嗎？一個五十八歲的男人，有穩定的工作，和諧的家庭，成年的兒子，他為什么要放棄這一切？"
這個問題戳中了小雨的痛點。她哭了起來："可是他說他愛我，說我們在一起很快樂..."
"我相信他是愛你的。"王梅的話讓小雨抬起了頭，"但是小雨，愛情和責任是兩回事。對于他這個年紀的男人來說，你可能是他的愛情，但我是他的責任。"
08
王梅沒有繼續說下去，而是起身準備離開。走到門口時，她回頭對小雨說："小雨，我最后勸你一句。一個在婚姻中都不能負責的男人，你指望他在感情中對你負責嗎？你還年輕，值得擁有一個完全屬于你的愛情。"
說完這話，王梅就離開了咖啡廳。她沒有回頭，也沒有看小雨的反應。走在回家的路上，她的心情很復雜。見到小雨后，她對這件事有了更清楚的認識。
這不是一個簡單的出軌事件，而是一個復雜的情感糾葛。李建國確實被那個年輕漂亮的女孩吸引了，也確實動了真感情。但是，他同樣舍不得現在的生活，舍不得這個家。所以他選擇了最自私的做法——既想保持婚姻，又想繼續這段感情。
而小雨，這個年輕的女孩，顯然低估了婚姻對于中年男人的意義。她以為愛情可以戰勝一切，以為李建國會為了她放棄所有。但現實是殘酷的，很少有男人會在這個年紀選擇徹底的重新開始。
王梅明白，如果她選擇攤牌，選擇離婚，最終的結果很可能是所有人都不快樂。她會失去穩定的生活，李建國會失去家庭，而小雨，很可能也不會得到她想要的結果。
09
那天晚上，李建國破天荒地早早回了家，還帶了王梅最愛吃的桂花糕。他的表情有些不自然，顯然是知道了下午的事情。
"梅子，今天有什么特別的事情嗎？"他試探性地問道，一邊偷偷觀察妻子的表情。
王梅知道小雨一定把見面的事告訴了他，但她裝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樣子。"沒什么特別的事。哦，對了，你媽打電話來了，說想讓我們周末過去吃飯。"
李建國愣了一下，顯然沒想到妻子會說這些。他坐在沙發上，欲言又止。過了很久，他才開口："梅子，我們...我們之間是不是有什么問題？"
"你覺得呢？"王梅反問道，手里依然在織著毛衣，沒有抬頭看他。
"我...我覺得我們可能需要好好談談。"李建國的聲音有些顫抖。
王梅這時才抬起頭看著這個和她共同生活了二十八年的男人。他的臉上寫滿了愧疚和不安，但更多的是對未知的恐懼。他害怕妻子攤牌，害怕面對選擇，害怕失去現在的生活。
"建國，你想談什么？"王梅的聲音很平靜。
李建國張了張嘴，想說什么，但最終什么都沒說出來，只是低下了頭。他不敢說，也不知道該怎么說。承認出軌？請求原諒？還是提出離婚？每個選項都讓他害怕。
王梅看著他的反應，心里更加確定了自己的想法。這個男人本質上是懦弱的，他做不出決斷，也承擔不起后果。他希望維持現狀，希望所有人都不要逼他做選擇。
10
接下來的幾天，家里的氣氛變得異常微妙。李建國開始頻繁回家，甚至主動做起了家務，但兩個人之間的對話卻少得可憐，每句話都小心翼翼的。
"梅子，今天我來做飯吧。"李建國主動提議。
"好啊，那你做吧。"王梅答應了，但她能感覺到丈夫的緊張和不自然。
李建國在廚房里忙活，但明顯心不在焉。平時很簡單的菜，他今天做得手忙腳亂的。王梅坐在客廳里看電視，但注意力全在廚房里傳來的聲音上。
吃飯的時候，兩個人都很安靜。李建國不停地給王梅夾菜，問她好不好吃，話比平時多了很多，但每句話都透著刻意的關心。
王梅繼續著她的正常生活——上班、下班、買菜、做飯，一切都和往常一樣。但她能感覺到丈夫小心翼翼的觀察和試探。他在等她的反應，等她的表態，等她告訴他接下來該怎么辦。
但王梅什么都沒說。她用自己的方式給了丈夫一個無聲的信號：我知道，但我不說破。這種狀態讓李建國更加不安，因為他不知道妻子到底在想什么，不知道自己是否安全。
兒子李磊又打來了電話。"媽，我最近想請假回去看看你們。"
"不用，工作要緊。家里沒什么事。"王梅依然這樣回答。
"真的沒事嗎？我爸最近給我打電話，感覺怪怪的，說話都小心翼翼的。"
王梅沉默了一會兒，然后問了一個讓兒子意外的問題："磊磊，如果爸爸媽媽的關系出了問題，你希望我們怎么處理？"
電話那頭也安靜了很久。李磊是個聰明的孩子，從母親這個問題中，他隱約猜到了什么。
"媽，我希望你們都能幸福。不管用什么方式。如果繼續在一起能讓你們幸福，那就繼續。如果分開能讓你們幸福，我也支持。"李磊很成熟地回答，"但是媽，我最希望的是你能幸福。"
這個回答讓王梅眼眶濕潤了。她的兒子長大了，懂事了，知道什么是最重要的。
11
轉機出現在一個意想不到的時刻。
王梅的母親突然生病住院了。八十三歲的老人家突然發高燒，在家里昏倒了，被鄰居送到醫院。醫生說是嚴重的肺部感染，需要住院治療，而且需要家人陪護。
王梅接到電話后立即請假趕到醫院。李建國知道后，主動提出要請假陪護，這讓王梅有些意外。
"你工作忙，我來照顧媽就行了。"王梅說。
"媽也是我媽，我應該盡責任。"李建國堅持道，"再說，你一個人照顧這么辛苦，我怎么能不管。"
在醫院的病房里，李建國確實盡心盡責。他主動承擔了大部分體力活，端水喂藥，擦身按摩，照顧得很周到。王梅看在眼里，心情很復雜。
八十三歲的老母親雖然身體虛弱，但頭腦依然很清楚。她注意到了女兒和女婿之間微妙的氛圍。
第三天晚上，老太太趁李建國出去買夜宵的時候，拉著王梅的手說："梅子，我聽鄰居們說，建國在外面有人了？"
王梅愣了一下，沒想到連母親都知道了。"媽，您別操心這些事，專心養病。"
老太太搖搖頭，"梅子，我活了這么大年紀，什么事沒見過？你別瞞我了。"
王梅看著母親，最終還是如實回答："是有這么回事。"
"那你打算怎么辦？"老太太問得很直接。
"我...我還沒完全想好。"王梅說。
老太太點了點頭，"梅子，你是我女兒，你的性格我最清楚。你心里肯定已經有想法了，只是還在猶豫對不對？"
王梅沒有否認，這就是默認了。
這時李建國買夜宵回來了。老太太看了看守在病床邊的這個女婿，又看了看女兒，"你們兩個過來，我有話要說。"
12
李建國和王梅都走到病床邊。老太太看著他們，緩緩開口："建國啊，我把女兒交給你二十八年了。"
李建國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他知道岳母要說什么，也知道自己無法逃避了。
"這二十八年里，梅子為了這個家付出了什么，你心里清楚。"老太太的聲音雖然微弱，但很堅定，"現在她五十五歲了，不是二十七歲的小姑娘了。她經不起折騰，也折騰不起了。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李建國的眼淚一下子涌了出來，"媽，我...我知道錯了。我對不起梅子，對不起這個家。"
"知道錯了就好。"老太太又看向王梅，"梅子，你也要想清楚。婚姻不是一個人的事，但生活是你自己的事。你要為自己的幸福負責。"
王梅握著母親的手，點了點頭。
"你們兩個都不是孩子了，該怎么辦，你們自己決定。"老太太說完就閉上了眼睛，顯然是累了。
那天晚上，王梅和李建國都在病房里陪床。
兩個人誰都沒有說話，但都知道，該到做決定的時候了。
一周后，老太太的病情穩定了下來，可以出院了。
王梅正在家里收拾母親住院期間積壓的家務，李建國走進了廚房。
"梅子，我想和你坦白一些事情。"他的聲音前所未有的嚴肅。
王梅停下手中的活，轉過身看著他。她知道，這個時刻終于來了。
"關于小雨的事情，我..."李建國深吸了一口氣，"我想徹底結束了。"
王梅沒有表現出驚訝或者激動，只是平靜地問："為什么？"
"因為這一周我想明白了很多事情。"李建國走近一步，"當我看到你一個人在醫院里照顧媽的時候，當我看到你為了我們這個家操心的時候，當我看到媽對我說那些話的時候，我忽然意識到，我差點失去了什么。"
王梅依然保持著平靜，"然后呢？"
"然后...然后我希望我們能重新開始。"李建國的眼睛里有了淚水，"我知道我傷害了你，我知道我不配得到你的原諒，但是我想試試。如果你愿意給我一個機會的話。"
王梅看著這個男人，心中五味雜陳。
她等這句話等了快一年，但真當這句話說出來的時候，她發現自己的內心并沒有想象中那么激動。
就在她準備開口回應的時候，放在茶幾上的手機突然響了。
然而，屏幕上顯示的來電人讓她瞬間僵住了，她的身體就像如墜冰窟般的顫抖不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