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北
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那天是公司年會，我坐在角落里，看著臺上的表演，心不在焉。
突然，身邊有人坐下。我轉頭一看，是新來的財務總監林婉清。
"陳總，一個人坐著多無聊，不介意我坐這兒吧？"她笑著問。
"當然不介意。"我說。
她坐下后，我們隨口聊了幾句。聊著聊著，我突然有種奇怪的感覺——心跳加快，手心出汗，說話都有點結巴。
這種感覺，我已經很多年沒有過了。
更奇怪的是，我發現她看我的眼神也有點不一樣。目光相接的時候，她會臉紅，然后快速移開視線。
"陳總，你..."她剛要說什么，我老婆突然走了過來。
"老陳，該回家了。"老婆冷冷地說，眼神在我和林婉清之間掃了一圈。
"好。"我站起身，跟林婉清告別。
回家的路上，老婆一句話都沒說。但那沉默，比任何指責都更讓人窒息。
那天晚上，我失眠了。我在想，剛才那種感覺是什么？是心動嗎？可我已經結婚二十年了，怎么會對別的女人心動？
直到三個月后發生的那件事，我才明白，那兩種感覺意味著什么，也才明白，我究竟錯過了什么，又失去了什么...
01
我叫陳俊，今年48歲，某集團公司副總經理。
老婆叫王芳，比我小一歲，全職主婦。我們結婚二十年，有個上高中的兒子。
這二十年，婚姻平平淡淡。不能說不好，但也談不上多好。就是那種很多中年夫妻的狀態——湊合著過。
我們很久沒有深入地聊過天了，也很久沒有一起出去約會了。每天的對話，都是些"吃飯了嗎""兒子作業寫完了嗎""明天記得交物業費"之類的。
我以為，這就是婚姻的常態。
直到林婉清的出現。
林婉清是三個月前來公司的，42歲，離異，一個人帶著上初中的女兒。
她很有能力，短短三個月就把公司混亂的財務系統整理得井井有條。而且為人處事也很得體，跟同事關系都不錯。
我跟她的接觸，一開始只是工作上的。
"陳總，這是上個月的財務報表，您過目一下。"
"嗯，辛苦了。"
"陳總，關于那個項目的預算，我有些建議..."
"說吧，我聽著。"
就是這樣，很正常的工作交流。
但漸漸的，我發現自己開始期待跟她的見面。
每次她來辦公室匯報工作，我都會提前整理一下桌面，理理領子。見到她，心情會莫名地好起來。
有一次，我在電梯里碰到她。電梯里只有我們兩個人。
"陳總。"她打招呼。
"嗯。"我點點頭。
然后就是沉默。但這種沉默不尷尬，反而有種奇妙的氛圍。
我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能聞到她身上淡淡的香水味。
電梯到了，她走出去的時候，我突然不想讓她走。
"林總監。"我叫住她。
"嗯？"她回頭。
"那個...晚上有個飯局，關于新項目的，你一起去吧。"我說。
"好的。"她笑了，那笑容讓我心里一顫。
02
那天晚上的飯局，我喝了不少酒。
散場后，司機送我回家。我坐在后座，腦子里全是林婉清的樣子。
她今天穿的是一件米色的連衣裙，頭發隨意地挽在腦后，說話的時候眼睛會彎成月牙形。
想著想著，我突然意識到不對勁。
我這是怎么了？怎么老是想著她？
回到家，老婆已經睡了。我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
第二天早上，老婆問我："昨晚的飯局怎么樣？"
"還行。"我隨口說。
"那個新來的女財務總監也去了吧？"老婆突然問。
我愣了一下："嗯，她去了。"
"她多大？"
"四十多吧。"
"離婚的？"
"嗯。"
老婆沒再說話，但我能感覺到她的不高興。
吃完早飯，我去上班。剛進辦公室，秘書就告訴我："陳總，林總監找您，說有重要的事要匯報。"
"讓她進來吧。"我說，心里莫名地有點期待。
林婉清進來的時候，手里拿著一份文件。
"陳總，關于那個新項目，我發現了一些問題。"她說。
"什么問題？"
"預算超支了，而且有幾筆賬目對不上。"她把文件遞給我，"我懷疑有人在做手腳。"
我接過文件，仔細看了看。確實有問題。
"這事你先保密，我來處理。"我說。
"好的。"她點點頭，"陳總，還有件事..."
"什么？"
"昨天晚上，你好像喝多了。"她有點不好意思地說，"回去的路上還好嗎？"
"挺好的，謝謝關心。"我說。
"那就好。"她笑了，"陳總要注意身體，少喝點酒。"
那一刻，我心里突然涌起一股暖流。
已經很久，沒有人這樣關心我了。
老婆雖然也會說"少喝點酒"，但那更像是一種例行公事的提醒，而不是真正的關心。
而林婉清的這句話，讓我感覺到了久違的溫暖。
03
接下來的日子，我發現自己越來越在意林婉清。
她穿什么衣服，我會注意；她說什么話，我會記住；她心情好不好，我能看出來。
有一次，我看到她在茶水間里偷偷擦眼淚。
"怎么了？"我走過去問。
"沒事，陳總。"她趕緊擦掉眼淚。
"說吧，我聽著。"我說。
她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說了："是我女兒的事。她最近叛逆得厲害，昨天晚上跟我大吵了一架，說恨我離婚，恨我毀了她的家。"
"孩子叛逆期都這樣。"我安慰道。
"我知道。"她苦笑，"但聽到她說恨我，我還是很難過。"
"別想太多。"我遞給她一張紙巾，"孩子長大了就會明白你的苦心。"
"謝謝陳總。"她接過紙巾，"跟您聊天，心里舒服多了。"
"有什么事可以跟我說。"我說，"雖然幫不上什么大忙，但至少可以聽你傾訴。"
"嗯。"她點點頭，眼里閃著淚光，"陳總，你人真好。"
那一刻，我突然有種沖動，想要擁抱她，想要保護她。
但理智告訴我不能。
我已經結婚了，我有家庭。
可心里的那種感覺，卻越來越強烈。
有一天，我無意中在網上看到一篇文章，說的是男女之間互有好感，會有兩種特殊的感覺。
第一種感覺：目光相遇時的觸電感。
就是兩個人目光相接的瞬間，會有種觸電般的感覺。心跳會加速，臉會發熱，會不自覺地移開視線，但又忍不住想要再看對方。
我想起和林婉清相處的那些瞬間。
電梯里，我們的目光相遇，我能感覺到那種觸電感。
會議上，她匯報工作的時候看向我，我能感覺到心跳加速。
走廊里，我們擦肩而過的時候對視，我能感覺到臉在發熱。
第二種感覺：在一起時的自在感。
就是兩個人在一起，不需要刻意找話題，沉默也不尷尬。可以做自己，不需要偽裝，不需要小心翼翼。
我又想起和林婉清相處的那些時刻。
加班的時候，我們一起在辦公室里，不說話也不覺得尷尬。
出差的時候，我們坐在機場候機廳，各自看手機，但感覺很自在。
吃工作餐的時候，我們邊吃邊聊，聊工作聊生活聊孩子，感覺特別放松。
看完那篇文章，我整個人都愣住了。
原來，我對林婉清，不只是欣賞，不只是關心，而是...心動了。
04
意識到自己心動了之后，我開始刻意疏遠林婉清。
我不再主動找她聊天，不再約她一起吃工作餐，開會的時候也盡量不看她。
但越是這樣，心里就越難受。
有一天，她來我辦公室匯報工作。
"陳總，這是本月的財務報表。"她把文件放在我桌上。
"嗯，放那兒吧。"我頭也不抬。
"陳總..."她欲言又止。
"還有事嗎？"我抬起頭，盡量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公事公辦。
"沒事。"她搖搖頭，轉身要走。
"等等。"我叫住她。
"嗯？"她回頭，眼里帶著期待。
"那個...最近工作辛苦了。"我說。
"應該的。"她笑了笑，但那笑容有點勉強。
她走后，我坐在椅子上，心里特別難受。
我知道她感覺到了我的疏遠。我也知道，她可能也對我有好感。
但我們都沒有說破。
因為我們都知道，我是已婚男人，她是離異女人。這段感情，注定不會有結果。
那天晚上，我回到家。老婆做了一桌子菜。
"今天怎么做這么多菜？"我有點意外。
"沒什么，就是想做。"老婆說，"快坐下吃飯吧。"
吃飯的時候，老婆突然問："老陳，你最近是不是心情不好？"
"沒有啊。"我說。
"那為什么總是心不在焉的？"她看著我，"是工作上的事嗎？"
"嗯，工作上有點麻煩。"我隨口搪塞。
"什么麻煩？說出來我聽聽。"
"公司的事，你不懂。"我說。
老婆沉默了。過了一會兒，她突然說："老陳，你是不是喜歡上別人了？"
我拿筷子的手一抖："你說什么？"
"我不傻。"老婆放下筷子，"你最近的狀態不對，經常發呆，回家也心不在焉。而且，你很久沒有碰我了。"
"我只是工作壓力大..."我辯解。
"是嗎？"老婆冷笑，"是那個新來的女財務總監嗎？"
"你別胡說。"我有點慌。
"我胡說？"老婆的聲音提高了，"陳俊，咱們結婚二十年了，你什么樣我還不清楚？你現在的狀態，就跟當年追我的時候一樣！"
"你想多了。"我說。
"我有沒有想多，你自己心里清楚。"老婆站起身，"陳俊，我警告你，別做對不起這個家的事。"
說完，她轉身進了臥室，"砰"的一聲關上了門。
我坐在餐桌前，看著滿桌的菜，突然沒了胃口。
05
老婆的話像一把刀，刺中了我的心。
我不是沒有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我知道自己不該對林婉清心動，知道這樣下去會毀了家庭。
但心動這種事，不是我能控制的。
越想克制，就越想念她。
越想忘記，就越忘不掉。
有一天，公司組織團建，要去郊區的度假村住兩天。
老婆知道后，說："我也去。"
"這是公司活動，家屬不能參加。"我說。
"那我就在附近住。"老婆堅持，"反正我要去。"
"你干嘛？"我有點不耐煩。
"我去看著你。"老婆直接說，"免得你做傻事。"
"王芳，你有病吧？"我怒了，"我能做什么傻事？"
"你心里有鬼，所以才這么大反應。"老婆冷冷地說。
"我沒有！"
"那你敢發誓嗎？"老婆盯著我，"你敢發誓，你對那個女人沒有想法？"
我張了張嘴，卻說不出話來。
老婆看著我，眼淚流了下來："陳俊，你真的變了。"
"我沒變，是你疑神疑鬼。"我說。
"我疑神疑鬼？"老婆慘笑，"陳俊，我跟了你二十年，給你生兒育女，把家里打理得井井有條。可你呢？你現在為了一個外人，跟我吵架。"
"我沒有為了她..."
"你還說沒有？"老婆打斷我，"你知道你最近都變成什么樣了嗎？每天對著手機傻笑，晚上睡覺說夢話，周末也不在家待著，總找借口加班。陳俊，你當我是傻子嗎？"
我沉默了。
"我不管你心里怎么想。"老婆擦掉眼淚，"但我警告你，如果你敢做出對不起這個家的事，我會讓你凈身出戶。"
說完，她回了臥室。
那天晚上，我一個人坐在客廳里，喝了很多酒。
我在想，我到底在干什么？
我有家庭，有兒子，還有二十年的婚姻。為什么要為了一個女人，把這一切都毀掉？
可心里的那種感覺，卻怎么也壓不下去。
06
團建那天，老婆真的跟來了。
她沒有住在度假村里，而是住在附近的酒店。每隔一段時間，她就會給我打電話，問我在干什么。
"你別這樣。"我有點不耐煩，"像監視犯人一樣。"
"我就是要監視你。"老婆說，"誰讓你不老實。"
掛了電話，我心里特別煩躁。
這時候，林婉清走了過來。
"陳總，晚上有篝火晚會，一起去嗎？"她問。
"嗯，去。"我說。
晚上的篝火晚會很熱鬧。大家圍著篝火唱歌跳舞，氣氛特別好。
我站在一旁看著，林婉清走到我身邊。
"陳總，你怎么不去跳？"她問。
"我不會。"我說。
"那就一起看吧。"她站在我旁邊，我們肩并肩地看著篝火。
火光映在她臉上，特別好看。
我忍不住轉頭看她。她也剛好轉頭看我。
目光相遇的那一瞬間，我感覺到了那種觸電感。
心跳加速，呼吸急促，整個世界都安靜了。
"陳總..."她低聲說。
"嗯？"
"我..."她剛要說什么，我的手機突然響了。
是老婆打來的。
"你在哪兒？"老婆問。
"在參加篝火晚會。"我說。
"那個女人在不在？"
"誰？"
"別裝傻。"老婆的語氣很冷，"林婉清在不在？"
我看了林婉清一眼："在。"
"陳俊，你離她遠點。"老婆說，"我警告你，別惹事。"
"我知道了。"我有點不耐煩地掛了電話。
"陳總，是嫂子打來的吧？"林婉清問。
"嗯。"
"陳總，我..."她猶豫了一下，"我覺得我們還是保持距離吧。"
"什么意思？"我愣住了。
"我能感覺到，陳總的夫人對我有意見。"她苦笑，"我不想破壞別人的家庭。"
"林總監..."
"陳總，其實我也能感覺到，我們之間...有點不一樣。"她低著頭說，"但我知道，這是不對的。你有家庭，我也經歷過婚姻的破裂，我不想重蹈覆轍。"
"我明白。"我說，心里卻特別難受。
"所以，以后我們還是保持工作關系吧。"她說完，轉身走了。
看著她離開的背影，我突然有種失落感。
那一刻，我才意識到，原來她也對我有好感。
原來那兩種感覺，不只是我單方面的。
可是，這段感情注定不會有結果。
07
團建結束后，林婉清真的跟我保持了距離。
她不再主動找我聊天，匯報工作也是公事公辦，見面也只是點頭打個招呼。
我知道她是對的，我們應該保持距離。
可心里就是難受。
有一天，秘書告訴我："陳總，林總監提交了辭職申請。"
"什么？！"我驚呆了。
"她說想換個環境。"秘書說。
我立刻去找林婉清。
"你為什么要辭職？"我問。
"陳總，我在這里待不下去了。"她說，"我能感覺到很多人在議論我們，我不想給你和公司帶來麻煩。"
"誰議論你們？"
"很多人都在說，我是來勾引你的。"她苦笑，"雖然我們什么都沒做，但流言蜚語已經起來了。"
"不要聽他們的。"我說。
"陳總，與其這樣，不如我走。"她說，"這樣對大家都好。"
"你不能走。"我說，"公司需要你。"
"公司不缺我一個財務總監。"她搖搖頭，"陳總，就當我自私吧。我不想再待在你身邊，承受那種既想靠近又必須遠離的痛苦了。"
說完，她轉身離開了。
那一刻，我突然明白了什么叫心痛。
原來，心真的會痛。
那種痛，比任何身體上的疼痛都要劇烈。
林婉清走后，我整個人都變得恍恍惚惚的。
工作也沒心思做，回家也提不起精神。
老婆看出了我的不對勁。
"她走了？"有一天，老婆突然問。
"誰？"我裝傻。
"林婉清。"老婆說，"我聽說她辭職了。"
"嗯。"我點點頭。
"你很難過？"
我沒說話。
"陳俊，你真的喜歡上她了。"老婆的聲音很平靜，但我能聽出里面的悲哀。
"對不起。"我低著頭。
"對不起有什么用？"老婆苦笑，"陳俊,你知道嗎？我這二十年是怎么過來的？"
"我..."
"你一心撲在工作上，回家就是吃飯睡覺。"老婆說，"孩子生病，你在加班；家里有事，你在應酬；我想跟你聊聊天，你說累了要休息。"
"我..."
"這二十年，我就像你的保姆一樣，給你做飯洗衣服,照顧孩子照顧家。"
老婆的眼淚流了下來，"可到頭來呢？你居然喜歡上了別的女人。"
"王芳..."
"陳俊，你知道我為什么不離婚嗎？"
老婆看著我，"不是因為我愛你，是因為我沒有工作，沒有收入，離婚了我怎么活？還有孩子，他還在上學，我不能毀了他的前途。"
"對不起..."除了道歉，我不知道還能說什么。
"不用道歉。"老婆擦掉眼淚，"陳俊，我們繼續過吧，但我不會再像以前那樣對你了。你也別指望我會原諒你。"
說完，她轉身進了臥室。
那天晚上，我坐在客廳里，想了很多。
我想起和老婆剛結婚的時候，她也是那么溫柔體貼，也是那么善解人意。
可這些年，我把她的溫柔當成理所當然，把她的付出當成應該的。
慢慢地，我們之間只剩下責任和義務，再也沒有了愛情。
而林婉清的出現，讓我重新體會到了那種心動的感覺。
那種目光相遇時的觸電感，那種在一起時的自在感，讓我以為自己又回到了年輕時候。
可我忘了,我已經不是年輕人了。我有家庭，有責任，不能隨心所欲。
08
就在我以為一切都會慢慢平靜下來的時候，三個月后的一天，我接到了一個電話。
"請問是陳俊陳先生嗎？"
"是我。"
"我是市人民醫院急診科的醫生。林婉清女士出了車禍，現在正在搶救。她的手機通訊錄里，緊急聯系人是您。"
我整個人都懵了："什么？！車禍？！"
"對，很嚴重。"醫生說，"您能馬上過來嗎？"
"我馬上到！"
掛了電話，我沖出辦公室，直奔醫院。
到醫院的時候，林婉清還在搶救室里。
我站在門外，雙腿發軟，幾乎站不住。
過了很久，搶救室的門開了。醫生走出來，摘下口罩。
"醫生，她怎么樣了？"我沖上去問。
醫生看著我，緩緩開口。但他說出的話,讓我整個世界都崩塌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