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南
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母親六十大壽那天，大哥終于帶未婚妻上門。
我特意提前請了年假，在老房子里忙前忙后布置。
她一進門就皺著眉打量四周，戳了戳我剛擺好的果盤。
“這蘋果真廉價，我吃的都是新西蘭產的蛇果，這破蘋果怎么好意思拿得出手的？”
我強忍著怒意，笑著遞過紅包：“嫂子，第一次見面，一點心意。”
她捏了下紅包，語氣很不好：
“一個當妹妹的才給這么點，真沒品，你就是那個想和我老公分房子的妹妹吧？”
“阿姨早說了房子留給我老公，你一個女孩子家留著房子干嘛？”
“你現在就搬出去，我和阿哲結婚還要用呢！”
“聽說你去年談的男朋友黃了？也是，誰愿意娶個掃把星呢。”
“我媽說了，讓我勸勸你，實在不行就去我表哥公司當保潔，一個月三千包吃住，總比賴在家里強！”
我氣得渾身發抖，抓起桌上的壽桃就朝弟弟砸了過去。
“我給咱媽買的房子怎么成你的了？!”
1
我一拳砸向桌面，紅包直接甩到了王曼臉上。
“誰是你嫂子？!”
“這房子是我全款買的，房產證上寫的我的名字！”
“你一個外人憑什么在我家指手畫腳？!”
王曼被嚇了一跳，往賀哲身后躲。
“阿哲！你看你妹妹！”
“一點教養都沒有！”
我氣得渾身發抖，轉頭看向母親。
希望她能為我說句話。
母親卻尷尬地笑了笑，拍著我的手。
“小薇她平時工作忙，不懂這些?！?br/>“曼曼你別介意，下次我讓她買你喜歡吃的。”
我心里一涼。
她居然把王曼的無理取鬧，說成了我的不懂事？
賀哲立刻接話，語氣里帶著責備。
“媽，你別替她說話了?！?br/>“我早就跟她說過曼曼的口味，她就是不上心。”
“對自己親嫂子都這樣，以后還能指望她什么？”
王曼得意地挽住賀哲的胳膊。
從帶來的禮品袋里拿出一盒包裝精美的進口草莓，遞給我媽。
“阿姨，您別生氣?！?br/>“我給您帶了日本的白草莓，比這破蘋果金貴多了。”
“您嘗嘗?！?br/>母親立刻笑開了花，“哎呀，曼曼你太客氣了！”
“這得多少錢一盒??？”
王曼驕傲地抬起下巴，“不貴，也就一千多?！?br/>“我每周都要吃兩盒，養顏的?！?br/>母親連連點頭，“還是曼曼會享受生活！”
“小薇你要多跟曼曼學學?！?br/>“我媽說了，實在不行去我表哥那當保潔，一個月三千，包吃住，總比在家里啃老強！”
還沒來得及反駁，三姑媽就湊了過來。
“小薇啊，曼曼說得對！”
“你哥結婚是大事，你這個當妹妹的怎么能這么自私？”
“這房子本來就該給你哥當婚房！”
表叔也跟著起哄：“就是就是！”
“女孩子遲早要嫁人的，要房子干嘛？”
“你買這房子，不就是想拿捏你哥嗎？”
“心機太重了！”
可我媽在所有人的注視下，低下了頭。
“你們別吵了……”
“都是一家人……”
她的聲音小得像蚊子叫。
這一刻，我的心徹底涼了。
我抓起桌上的壽桃，直接朝賀哲砸了過去！
“我出錢給我媽養老買的房子，什么時候輪到你來分了？!”
2
壽宴不歡而散后，母親把我拉進了房間。
“小薇，你別和曼曼一般見識。”
“她已經懷孕了，你就讓讓她吧?！?br/>“懷孕？”
“是啊，都三個多月了?！?br/>“你哥哥現在壓力很大，正在準備結婚的事。”
我深吸一口氣，努力壓下心中的不甘。
“媽，房本上寫的是我的名字?！?br/>“您怎么能答應把房子給他們？”
母親垂下眼簾，開始抹眼淚。
“都是一家人……”
“小薇，媽求你了，就當是為了那個孩子……”
她的話含糊其詞，我卻聽出了決絕。
心徹底涼了。
我什么都沒說，轉身就走。
開車回家的路上，我越想越不甘心。
最后還是撥通了賀哲的電話。
嘟嘟聲響了幾下，電話接通了。
“喲，來興師問罪了？”
傳來的卻是王曼尖酸刻薄的聲音。
我握緊方向盤。
讓賀哲接電話?！?br/>“賀哲在洗澡呢，我替他接了。”
王曼的聲音里帶著得意。
“我說賀薇，你一個嫁不出去的老姑娘，霸占著婚房不放。”
“王曼，你算什么東西？”
“我要和我哥說話！”
她卻笑得更歡了。
“他說了，這件事我全權處理?！?br/>“你再鬧，就是不把他這個哥哥放在眼里?！?br/>“就是想讓我們孩子生下來沒地方住，好歹你也是未來孩子他姑，安的什么心？”
就在這時，我聽到了賀哲的聲音。
模模糊糊地從背景里傳來。
“是不是我妹？”
“你跟她說，讓她別鬧了”
“別影響你心情?！?br/>他甚至不愿意親自和我對話。
我掛斷電話，開車離開了老房子。
回到自己的公寓，我只想安安靜靜待一會兒。
可是進門換鞋的時候，我突然發現不對勁。
外婆留給我的那個祖母綠手鐲呢？
今天特意給母親戴上的，說是增添壽星的福氣。
我翻遍了整個客廳，連沙發縫都找過了，都沒有。
一個不好的預感涌上心頭。
我打開手機，調出門口的監控錄像。
畫面里，王曼臨走的時候，鬼鬼祟祟往包里塞了什么東西。
“賤人！”
我氣得渾身發抖，立刻打開各大二手奢侈品平臺搜索。
果然，在一個交易群里找到了。
標題寫著：【祖母綠古董手鐲，傳世珍品，急售?！?br/>配圖就是我外婆的手鐲，連那個小小的磕痕都一模一樣。
標價十二萬。
我截圖保存，深呼吸了好幾次才冷靜下來。
來打掃的鐘點工李阿姨見狀，熱心地說：“我給您沖杯紅糖水，暖暖胃?！?br/>過了一會兒，她端著個馬克杯過來。
“來，趁熱喝?！?br/>我接過杯子濃烈的酒精味直沖腦門。
“這里面有酒？”
我立刻放下杯子，頭已經開始暈了。
“沒有啊，就是紅糖水?！崩畎⒁桃荒槦o辜。
“可能是紅糖有點發酵了吧?！?br/>我酒精過敏的事，入職那天就特意跟她說過的。
我趕緊跑到衛生間催吐。
李阿姨卻在客廳里念叨著：“現在的年輕人真是嬌貴?！?br/>“喝點酒怎么了，還能暖胃呢?！?br/>“這點小事都要大驚小怪的。”
3
我虛弱地倒在沙發上，渾身像被火燒一樣，過敏反應來得又快又猛。
李阿姨坐在我旁邊，一邊拍著我的背，一邊搖頭晃腦。
“賀小姐，不是我說你，你這身體也太金貴了吧？”
我強忍著不適，沒有回應。
“我外甥前段時間相親，人家姑娘一說自己有點胃病，他立馬就拒絕了?！?br/>她嘖嘖兩聲，語氣里滿是嫌棄。
“他說了，娶老婆最怕娶個藥罐子，不吉利，還拖累人。”
我咬緊牙關，整個人像被撕裂一樣。
“你看你這茶幾上，全是保養品和藥，得花多少錢啊？”
她拿起我的胃藥瓶子，夸張地瞪大眼睛。
“這一瓶就三百多？我的天，我一個月的零花錢都沒這么多！”
我艱難地伸手去夠水杯，她卻繼續喋喋不休。
“女人賺的錢，都該存起來給未來婆家，花在自己身上就是浪費。”
“你這樣花錢大手大腳，哪個婆家敢要啊？”
我忍無可忍，聲音因為疼痛而顫抖：“我明確告訴過你，我酒精過敏。”
李阿姨立刻擺出一副無辜的表情，眼睛眨巴眨巴的。
“你自己沒注意聞一下，怎么能全怪我呢？”
我難以置信地瞪著她，她卻理直氣壯地繼續說道。
“年輕人，不能這么斤斤計較。”
隨后她搖搖頭，目光落在我桌上的項目策劃案上。
她拿起來翻了翻，嘴角撇得老高，啪的一聲扔回桌上。
“搞這些花里胡哨的東西有什么用？”
我抬頭，眼神冰冷：“那是我的私人物品?！?br/>“我這是為你好！”
她雙手叉腰，居高臨下地看著我，“女人再能干，事業再成功，回家還不是得洗衣做飯生孩子？”
“你這些成就，在男人眼里一文不值！”
“聽說你去年被男朋友甩了？”她眼神帶刺，語氣里滿是嘲諷，“肯定是因為你太要強了?！?br/>“男人都喜歡溫柔聽話的，誰會喜歡一個整天在外面拋頭露面，比男人還能干的母老虎？”
“你別不愛聽，我這是為你好啊！”
她用一種假惺惺的關切語氣說：
“你再這樣下去，身邊的朋友都會嫁人，最后就剩你一個孤家寡人，到時候哭都沒地方哭?！?br/>我冷冷地看著她：“給我滾出去！”
“哎呀，別生氣嘛！”
她笑瞇瞇地湊過來，“我有個侄子，在國企上班，人老實本分，工作穩定，要不要考慮一下？”
“不必了?！蔽移D難起身走向臥室尋找過敏藥。
“你都28了，再挑就沒人要了！”
她在我身后喊道，“我侄子不嫌棄你年紀大！”
我氣笑了，當著她的面，給我的男朋友陳彥打電話，開了免提。
“親愛的，有人說我不會做家務，年紀大，嫁不出去，你怎么看？”
電話那頭傳來笑聲：“誰說的？我的寶貝是用來疼的，家務有保姆，公司有下屬。”
李阿姨的臉色瞬間變得像吃了蒼蠅一樣難看。
我掛斷電話，看著她臉上的表情由青轉白，她沒有立刻發作，而是死死盯著我。
“我本來以為你只是不懂事?！彼龎旱吐曇?，
“沒想到你骨子里這么騷！當著我的面就跟野男人勾勾搭搭，你爸媽就是這么教你的？”
“你別以為我不知道！”
“你這種女人，看著清高，背地里不知道多臟！”
“你要是不聽我的，信不信我到你公司、到你鄰居那里去說道說道，讓你在這里待不下去！”
她的唾沫星子幾乎噴到我臉上
我二話不說，把手機屏幕對著她，視頻通話里陳彥英俊的臉出現在屏幕上。
李阿姨看到陳彥的臉，整個人像被雷劈了一樣僵在原地。
下一秒，她瘋了一樣沖過來，指著我尖叫：“你個不要臉的狐貍精！”
“你明明是要嫁給我兒子的！你怎么敢在外面勾搭野男人！”
4
李阿姨像變了個人，眼里全是惡毒，“你這個不知廉恥的賤人！”
她力氣大得驚人，一把抓住我的頭發，狠狠往墻上撞去。
“水性楊花的東西，勾引我兒子還不夠，還敢在外面找野男人！”
我掙扎著想逃開，卻被她死死按在墻上，后腦勺傳來一陣劇痛。
“你有病吧，你兒子誰啊，我根本不認識！”
“還敢在這胡說八道，曼曼都和我說了，你就是她替我兒子找的老婆，裝什么裝！”
我一把推開她，腦中的一切都明了了，原來她就是王曼口中那個表哥的媽！
門鈴突然響起，我心里涌起一絲希望。
李阿姨松開手，整理了一下衣服，假惺惺地去開門。
門開了，我瞪大眼睛——王曼和賀哲站在門口，臉上帶著各異的表情。
“這是怎么回事？”賀哲皺著眉，目光在我和李阿姨之間游移。
王曼卻直接沖到我面前，抬手就是一記響亮的耳光。
“賤人！我好心給你介紹我表哥，你居然背著他找男人！”
我捂著火辣辣的臉頰，一瞬間明白了所有事情。
“原來是你們安排的！”我看向賀哲，“你就這么恨我？”
賀哲眼神躲閃，不敢直視我的眼睛。
“妹妹，你別誤會，我們都是為你好……”他的聲音越來越小。
王曼冷笑一聲，和李阿姨交換了個眼神。
“阿姨，幫我按住她，我要讓她長長記性！”
“未來要是讓她這樣進了我們家的門，那還得了！”
她們一左一右抓住我的胳膊，硬生生把我拖進了衛生間。
我拼命掙扎，卻敵不過兩個發了瘋的女人。
“賀哲！你是我哥，你怎么能這樣對我！”我朝門外大喊。
王曼回頭，摸著自己的肚子，對猶豫的賀哲說：“阿哲，你別心軟，她不吃點苦頭，是不會把房子讓出來的?！?br/>“為了我們的孩子，你忍一忍?！?br/>衛生間的門被關上，我被按在冰冷的地磚上。
李阿姨掏出手機，王曼則開始撕扯我的襯衫。
“拍下來！看她這副騷樣，以后還怎么做人！”王曼獰笑著說。
“除了嫁給我表哥，我看誰還要她！”
我的衣領被扯開，紐扣崩落在地，發出清脆的聲響。
“不要！”我拼命掙扎，聲音嘶啞地呼救。
“賀哲！你是我親哥哥??！你怎么能這樣對我！”
門外傳來賀哲猶豫的聲音：“曼曼，這樣是不是太過分了……”
王曼立刻打開門，把他推了出去。
“你先去樓下等我，女人間的事情，你別看。”
她砰地關上門，
“現在，沒人能救你了?！彼湫χ?，手機的閃光燈亮了起來。
我閉上眼睛，淚水順著臉頰滑落。
就在這時，衛生間的門突然被一腳踹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