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gòu)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guān)聯(lián)
“你們誰也別爭了,媽的遺囑很清楚,爸必須由專業(yè)保姆照顧。”大哥放下茶杯,目光掃過我們四個人的臉。
“可我們都退休了,有的是時間,為什么不能親自照顧?”二姐的聲音帶著不解。
“這筆錢夠請保姆照顧到爸百年了,可為什么媽臨走前那么堅持這一點?”小弟問道,眼里閃著疑惑。
我們五兄妹面面相覷,誰也說不出個所以然。
只有那位劉阿姨,每天推著父親在小區(qū)里散步,仿佛知道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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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馮家老宅位于城東的映山小區(qū),是上世紀(jì)九十年代的建筑。
小區(qū)里的法國梧桐已經(jīng)長得遮天蔽日,樹蔭下常有老人下棋聊天。
我是馮國良,家里排行老三,今年64歲,剛退休兩年。
大哥馮國強68歲,曾是市政府辦公室主任,五年前退休。
二姐馮麗華66歲,退休前是中學(xué)副校長,性格強勢。
四妹馮麗珍比我小兩歲,曾在銀行工作,是我們中最會理財?shù)囊粋€。
小弟馮國棟今年剛滿60,提前退休,原本是個醫(yī)生。
我們五個人都在這座城市生活,各自有各自的家,卻很少去看望住在老宅的父親。
說起來挺諷刺,我們都已經(jīng)退休,有大把的時間,卻不是親自照顧父親。
父親馮樹民今年89歲,除了耳朵有點背,身體狀況還算不錯。
自從母親去世后,照顧他的一直是一位姓劉的保姆。
劉阿姨今年52歲,已經(jīng)照顧父親三年多了。
每次我去看望父親,總能看到劉阿姨忙前忙后的身影。
“老三來了,快坐,我讓劉阿姨給你燉了雞湯。”父親總是這樣招呼我。
而我每次都坐不了多久就找借口離開。
我知道其他兄妹也差不多,每周輪流去看望,卻從不久留。
每個月的第一個周日,我們五兄妹都會聚在一起吃頓飯。
這個傳統(tǒng)是母親在世時定下的,她走后我們依然保持著。
今天,我們在小弟家聚餐。
小弟的妻子張莉準(zhǔn)備了一桌豐盛的菜肴,然后識趣地出門購物去了。
“爸最近怎么樣?”大哥開門見山。
“挺好的,劉阿姨照顧得很周到。”四妹回答。
“我總覺得劉阿姨對爸太親近了,你們不覺得奇怪嗎?”二姐皺著眉頭說。
“怎么個親近法?”我問道。
“就是那種...太關(guān)心了,像是,你們懂的。”二姐支支吾吾地說。
“麗華,別胡思亂想,劉阿姨是專業(yè)護工,爸需要這樣的照顧。”大哥嚴(yán)肅地說。
“我只是覺得不對勁,媽為什么一定要請保姆?我們誰不能照顧爸?”二姐不依不饒。
小弟一直沒說話,默默地吃著飯。
“國棟,你是醫(yī)生,你覺得爸需要專業(yè)護理嗎?”我轉(zhuǎn)向小弟。
“從醫(yī)學(xué)角度,爸的確需要有人專門照顧,但不一定非要是專業(yè)護工。”小弟放下筷子。
“所以問題又回到原點,為什么媽在遺囑里特別強調(diào)這一點?”四妹若有所思。
我們陷入了沉默。
母親去世已經(jīng)五年了,但她留下的這個安排始終讓我們困惑。
“也許媽是不想讓我們太辛苦?”大哥試圖給出解釋。
“辛苦什么?我們都退休了,時間多得是。”二姐反駁道。
“或許媽有她的考慮。”小弟終于開口,“我們應(yīng)該尊重她的決定。”
“可是這太奇怪了,我總覺得媽另有用意。”四妹說。
“算了,不管怎樣,爸現(xiàn)在過得不錯。上個月體檢各項指標(biāo)都很好。”我想結(jié)束這個話題。
但二姐顯然不想就此打住。
“我建議我們再查查那個劉阿姨的背景,萬一她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呢?”
“你在胡說什么?”大哥提高了聲音,“劉阿姨是經(jīng)過專業(yè)機構(gòu)推薦的,還簽了合同。”
“合同能保證什么?萬一她覬覦爸的財產(chǎn)呢?”二姐固執(zhí)地說。
“爸的財產(chǎn)?”我笑了,“老宅子一套,退休金每月幾千塊,有什么好圖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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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夠了,”小弟突然打斷我們,“我們今天聚會是為了關(guān)心爸,不是來猜忌劉阿姨的。”
大家都安靜下來。
小弟很少這樣強硬地表態(tài)。
“好吧,那我們下周去看爸的時候,多觀察一下劉阿姨。”四妹提議。
我們勉強達(dá)成了一致。
02
第二天,我提前去了父親家。
平時我們都是下午去看他,今天我特意選在上午。
我想看看平常的劉阿姨是什么樣子。
敲門后,劉阿姨開了門,顯得有些驚訝。
“馮先生,您今天來得真早。”
“嗯,今天沒什么事,想多陪陪父親。”我說。
父親正坐在陽臺上看報紙,聽見我的聲音,抬起頭。
“國良來了?快過來坐。”
我走到陽臺,在他旁邊的藤椅上坐下。
“爸,今天感覺怎么樣?”我問。
“挺好的,劉阿姨剛給我量了血壓,一切正常。”父親笑著說。
我注意到桌上放著各種藥物,整齊地排列著。
“這么多藥啊?”我皺眉問道。
“都是保健品,你爸身體沒問題,就是年紀(jì)大了需要調(diào)養(yǎng)。”劉阿姨從廚房探出頭解釋。
父親笑著擺擺手:“劉阿姨比你們還緊張,非要我吃這吃那的。”
劉阿姨走過來,輕輕拍了拍父親的肩膀:“老爺子,您這是有福氣,有兒女孝順。”
我感到一陣不自在。
“爸,您平時都做些什么?”我轉(zhuǎn)移話題。
“早上跟劉阿姨去小區(qū)里散步,回來吃早飯,然后看看報紙。中午休息一下,下午有時候跟老伙計們下下象棋。晚上吃完飯就看看電視。”父親說。
“挺充實的。”我點點頭。
“是啊,劉阿姨還教我用手機呢,現(xiàn)在我都會發(fā)微信了。”父親顯得很驕傲。
我看了一眼劉阿姨,她正在廚房里忙碌。
“爸,您和劉阿姨相處得還好嗎?”我試探著問。
父親看了我一眼:“怎么突然問這個?”
“沒什么,就是關(guān)心一下。”我有些不自然地說。
“很好啊,劉阿姨人不錯,照顧得很周到。你媽找的人,肯定差不了。”父親說。
我點點頭,不知道該說什么。
“你們幾個總是懷疑這懷疑那,劉阿姨好著呢,你們就別操心了。”父親突然說道。
我愣了一下:“爸,您這是什么意思?”
“你們以為我不知道?每次家庭會議都在討論劉阿姨的事,對吧?”父親的眼神變得銳利。
我有些尷尬:“我們只是關(guān)心您...”
“關(guān)心我?”父親冷哼一聲,“退休了閑得慌,就知道瞎操心。”
這話讓我無地自容。
“爸,我不是那個意思...”
“行了,我知道你們的想法。我這把年紀(jì)了,還能被人騙不成?”父親的語氣中帶著不滿。
劉阿姨從廚房出來:“老爺子,別生氣,對身體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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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擺擺手:“我沒生氣,就是跟兒子說說心里話。”
劉阿姨看了我一眼,又回廚房去了。
“國良啊,你們幾個都是有出息的人,就別管我這老頭子的事了。我過得很好,真的。”父親的語氣軟了下來。
我點點頭:“爸,我們只是想確保您過得好。”
“我知道,我知道。”父親拍了拍我的手,“你們也有自己的生活,不用總惦記我。有劉阿姨在,我什么都不缺。”
聽到這話,我心里更不是滋味了。
03
回到家,我翻出了母親遺囑的復(fù)印件。
這份遺囑是五年前母親去世后,律師宣讀的。
當(dāng)時我們都很震驚,因為母親生前從未提過這件事。
遺囑內(nèi)容很簡單,主要有三點。
第一,老宅歸父親所有,父親百年后再由五個子女平分。
第二,她的存款中拿出一部分作為父親晚年生活費用,其中明確指定必須聘請專業(yè)保姆照顧父親的日常生活。
第三,如果違反第二條,所有子女將失去繼承權(quán)。
當(dāng)時律師還交給我們一個信封,里面有母親生前篩選過的幾家專業(yè)護理機構(gòu)的資料。
劉阿姨就是從其中一家聘請來的。
我們從來沒有質(zhì)疑過這個決定,只是覺得奇怪。
為什么母親如此堅持要請保姆照顧父親?
我們五個子女都已經(jīng)退休或即將退休,完全有能力照顧父親。
而且父親的身體狀況也不需要專業(yè)護理。
我拿起電話,撥通了小弟的號碼。
“喂,國棟,我想再問問你,關(guān)于媽的遺囑...”
“三哥,這個話題我們已經(jīng)討論過無數(shù)次了。”小弟的語氣有些疲憊。
“我知道,但我今天去看了爸,有些新的感覺。”
“什么感覺?”
“爸似乎很依賴劉阿姨,而且他知道我們對劉阿姨的懷疑。”
小弟沉默了一會兒:“那不是很正常嗎?天天生活在一起,產(chǎn)生感情很自然。”
“可這不奇怪嗎?我們五個子女都在同一個城市,卻把父親交給一個外人照顧。”
“三哥,這是媽的決定,我們應(yīng)該尊重。”小弟的語氣很堅定。
“你知道什么內(nèi)情嗎?”我突然問道。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
“為什么這么問?”
“因為每次談到這個話題,你總是最堅定地維護媽的決定。”
“我只是尊重媽的遺愿,僅此而已。”小弟的聲音聽起來有些緊張。
我沒有繼續(xù)追問。
掛了電話,我站在窗前,望著遠(yuǎn)處的燈火。
自從母親走后,我們兄妹之間似乎也有了一道無形的隔閡。
晚上躺在床上,我開始回憶往事。
父親年輕時是國企的工程師,工作很忙,很少在家。
母親是中學(xué)教師,除了工作,還要照顧我們五個孩子。
我記得小時候,總是母親輔導(dǎo)我們功課,帶我們?nèi)ス珗@,給我們做好吃的。
父親常常加班到深夜,或者出差好幾個月。
那時候,我們都習(xí)慣了父親的缺席。
母親從不抱怨,總是告訴我們:“你爸爸工作很重要,是為了讓我們生活得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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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父親退休,他才開始有時間參與家庭生活。
可那時候,我們大多已經(jīng)成家立業(yè),各自忙碌。
父親想融入我們的生活,卻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很難找到共同話題。
母親成了他們之間的橋梁,幫父親了解我們的近況,也向我們轉(zhuǎn)達(dá)父親的關(guān)心。
母親生病的那段時間,父親手忙腳亂,不知所措。
我們幾個輪流去照顧母親,也看到父親的笨拙和無助。
母親走后,我們擔(dān)心父親一個人生活不便,提出輪流照顧他。
沒想到律師宣讀遺囑時,告訴我們母親的決定。
04
當(dāng)時,我們都以為這是母親的善良,不想給我們增添負(fù)擔(dān)。
現(xiàn)在想來,或許事情沒那么簡單。
接下來的幾周,我們開始更頻繁地拜訪父親。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小心思,暗中觀察劉阿姨。
大哥經(jīng)常帶禮物來,故意在劉阿姨面前展示自己對父親的關(guān)心。
二姐則喜歡突然造訪,想看看劉阿姨平時是否偷懶。
四妹擅長聊天,總能套出劉阿姨的一些想法。
小弟則表現(xiàn)得最為自然,但我知道他也在留意劉阿姨的一舉一動。
而我,則假裝熱心幫忙,想了解劉阿姨和父親的日常生活。
一天,我在廚房幫劉阿姨洗菜,故意提起:“劉阿姨,照顧老人挺辛苦的吧?”
劉阿姨笑了笑:“還好,我干這行十多年了,習(xí)慣了。”
“我爸脾氣不好吧?”我試探著問。
“馮老先生很好相處啊,就是有時候有點固執(zhí),但哪個老人不這樣呢?”劉阿姨一邊切菜一邊回答。
“那您平時都做些什么?”
“每天早上七點起床,先準(zhǔn)備早飯,然后陪老先生散步。回來給他測血壓,服藥。中午休息一下,下午有時候陪他下棋或者看電視。晚上九點準(zhǔn)時睡覺。”
“聽起來很有規(guī)律。”
“是啊,老人家需要規(guī)律的生活。”劉阿姨笑著說。
我看不出她有什么不妥之處。
劉阿姨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馮先生,我知道你們擔(dān)心你父親,這很正常。我可以理解。”
我有些尷尬:“沒有,我只是...”
“沒關(guān)系,換作是我,我也會擔(dān)心自己的父親。”劉阿姨平靜地說,“但請相信,我會盡我所能照顧好馮老先生。這是我的職責(zé),也是對您母親的承諾。”
這番話讓我愣住了。
“我母親?”
“是的,當(dāng)初我接這份工作時,是您母親親自面試的我。”
我不知道這件事。
“我母親親自面試的?”
“對啊,在她生病期間,她托人聯(lián)系了幾家護理機構(gòu),我就是其中之一。她很仔細(xì)地問了我的工作經(jīng)驗,護理理念,甚至我的家庭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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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什么時候的事?”
“大概是她去世前半年吧。”劉阿姨回憶道,“當(dāng)時她身體已經(jīng)很虛弱了,但思路非常清晰。”
我沉默了,這些都是我不知道的事情。
“您母親是位很有遠(yuǎn)見的人。”劉阿姨繼續(xù)說道,“她告訴我,她希望馮老先生能有一個安穩(wěn)的晚年,不受家庭瑣事的困擾。”
“家庭瑣事?”
“她沒有明說,但我能感覺到她的擔(dān)憂。”劉阿姨小心地措辭,“您母親非常愛您父親,也非常愛您們幾個孩子。”
我的心里開始翻涌起復(fù)雜的情緒。
母親在生命的最后階段,還在為父親的未來做安排。
而我們,卻從未真正理解她的良苦用心。
05
這天晚上,我們又一次聚在一起討論父親的事。
“我觀察了一個月,沒發(fā)現(xiàn)劉阿姨有什么問題。”大哥總結(jié)道。
“表面上看起來是這樣,但誰知道背后如何?”二姐仍然持懷疑態(tài)度。
“我今天問了爸,他說他很滿意劉阿姨的照顧。”四妹說。
“老人家單純,容易被騙。”二姐不依不饒。
“麗華,你到底想說什么?”我有些不耐煩了。
“我覺得我們應(yīng)該輪流照顧爸爸,這樣不僅省錢,還能盡孝道。”二姐直截了當(dāng)?shù)卣f。
“可這違背了媽的遺囑。”小弟皺眉道。
“遺囑又不是不能改。”二姐說,“我們可以找律師咨詢一下。”
“這太冒險了。”大哥搖頭,“萬一我們失去繼承權(quán)怎么辦?”
“你在乎的是繼承權(quán)?”二姐反問。
“我不是這個意思...”大哥辯解道。
“那是什么意思?我們五個都已經(jīng)退休了,有的是時間照顧爸爸,為什么非要請一個外人?”二姐激動地說。
氣氛變得緊張起來。
“我認(rèn)為我們應(yīng)該尊重媽的決定。”小弟堅定地說。
“為什么?你知道些什么內(nèi)情嗎?”二姐盯著小弟。
小弟避開她的目光:“我沒有什么內(nèi)情,只是覺得媽做事一定有她的道理。”
“國棟,如果你知道什么,就直說吧。”我插話道。
小弟搖搖頭:“真的沒有。”
“那我提議我們?nèi)枂柊职郑纯此南敕ā!彼拿媒ㄗh道。
“好主意,直接問當(dāng)事人。”大哥贊同。
“那就這周日一起去吧。”我說。
周日早上,我們五個人一起來到父親家。
劉阿姨開門時,看見我們?nèi)珌砹耍@得有些驚訝。
“馮老先生,您的子女們都來看您了。”她笑著對坐在沙發(fā)上的父親說。
父親放下報紙,看了我們一眼:“怎么今天都來了?有什么事嗎?”
“爸,我們來看看您。”大哥上前握住父親的手。
我們圍坐在父親身邊,氣氛有些不自然。
劉阿姨察覺到,主動說:“我去買點水果,你們慢慢聊。”
等劉阿姨出門后,二姐開門見山:“爸,我們想和您談?wù)勱P(guān)于您的照顧問題。”
父親皺了皺眉:“什么問題?”
“我們覺得,與其請劉阿姨,不如我們輪流來照顧您。”二姐說。
父親的表情變得嚴(yán)肅:“你媽的遺囑很清楚,必須請專業(yè)保姆。”
“但我們都已經(jīng)退休了,完全有時間照顧您。”二姐堅持道。
“不行。”父親斬釘截鐵地說,“必須按照你媽的意思辦。”
“爸,您和劉阿姨相處得還好嗎?”四妹換了個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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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啊,劉阿姨人不錯,照顧得很周到。”父親回答。
“您不會覺得別扭嗎?畢竟是個外人。”二姐又問。
父親皺起眉頭:“有什么別扭的?她是專業(yè)人士。”
“爸,您老實說,您是不是更愿意我們來照顧您?”大哥問道。
父親沉默了一會兒,然后說:“不,我更愿意按照你媽的安排。”
這個回答讓我們都愣住了。
06
“為什么?”二姐不解地問。
“因為我相信你媽的決定。”父親平靜地說。
“可是我們是您的子女啊!”二姐的聲音提高了。
父親的眼神突然變得銳利:“正因為你們是我的子女,所以我更明白你媽為什么這樣安排。”
“這是什么意思?”我忍不住問道。
“意思就是,你們有自己的生活,不需要為我操心。”父親說,“我和劉阿姨相處得很好,不需要改變什么。”
“爸,我們只是想盡孝道。”四妹柔聲說。
“孝道不是非要住在一起。”父親回答,“你們定期來看我就好。”
“可是請保姆很浪費錢啊。”大哥說出了他的顧慮。
父親冷哼一聲:“那是你媽的錢,她想怎么花是她的自由。”
“爸,您別生氣,我們只是關(guān)心您。”小弟終于開口了。
父親的目光掃過我們每一個人:“如果真的關(guān)心我,就尊重我和你媽的決定。”
房間里陷入了沉默。
“告訴你們,我不想再討論這個問題了。”父親最后說道,“事情就這么定了。”
劉阿姨回來時,感覺到屋里的氣氛不對,輕聲問:“要不要我泡茶?”
“不用了,他們馬上就走。”父親冷淡地說。
我們面面相覷,不知道該說什么。
最終,我們只能悻悻地告辭。
走出老宅,二姐還在抱怨:“爸太固執(zhí)了!”
“或許我們應(yīng)該尊重他的決定。”小弟說。
“你一直這么說,到底為什么?”二姐質(zhì)問道。
小弟沉默了。
“國棟,如果你知道什么,就告訴我們吧。”我再次請求。
小弟深吸一口氣:“我真的不知道什么內(nèi)情。但我相信媽和爸都有他們的考慮。”
我們沒能得到更多信息,只能各自回家。
一個月后,母親的忌日到了。
按照慣例,我們一家人要去掃墓,然后整理一下母親的遺物。
雖然母親已經(jīng)去世五年了,但父親一直保留著她的衣物和個人物品,沒舍得處理。
這天,父親特意穿上了整齊的衣服,神情肅穆。
劉阿姨也換了一身素色的衣服,陪同我們一起去。
墓園里,父親站在母親的墓碑前,靜靜地看了很久。
我們幾個在旁邊獻上鮮花,默默祭拜。
回到家后,父親說想整理一下母親的東西。
“這些年了,也該整理一下了。”他說,聲音有些哽咽。
我們幫著父親,開始整理母親的衣柜和書桌。
四妹負(fù)責(zé)整理母親的書籍,二姐整理衣物,我和大哥則負(fù)責(zé)整理書桌和抽屜。
小弟陪著父親坐在客廳,聊著往事。
忽然,四妹在書架的夾層里發(fā)現(xiàn)了一個小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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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什么?”她輕聲問道。
我們都圍了過去。
盒子是木制的,上面刻著“珍藏”兩個字。
“我從沒見過這個盒子。”父親說,顯得很驚訝。
我們打開盒子,里面是一本日記本和幾封信。
日記本封面上寫著“張?zhí)m芳私人日記,請勿翻閱”。
信封上則寫著“給我親愛的孩子們,請在我離世后第五年再拆閱”。
今天正好是母親離世的第五個年頭。
我們對視一眼,都感到一種奇怪的宿命感。
07
顫抖著手,我打開了信封,里面是一封手寫的長信和一把小鑰匙。
信的開頭寫道:“親愛的孩子們,當(dāng)你們讀到這封信時,我已經(jīng)離開五年了。今天,我要告訴你們一個我深埋心底多年的秘密,這也是為什么我堅持要由專業(yè)保姆照顧你們父親的原因...”
我們的心跳加速,一種不祥的預(yù)感浮上心頭。
父親的手在發(fā)抖:“這是你媽的私人物品,不該隨便看。”
“爸,這信是寫給我們的,而且媽特意說了時間。”小弟輕聲說。
父親沉默了,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恐懼。
我深吸一口氣,開始大聲朗讀信的內(nèi)容。
隨后我一字一句說的話讓所有人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