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西
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秀蘭啊，你這性子再不收斂，這輩子就真的嫁不出去了！"
外婆坐在院子里，愁得直嘆氣。
我媽張秀蘭卻毫不在意，大大咧咧地說："嫁不出去就嫁不出去，我還怕沒人要不成？"
誰也沒想到，就是這樣一個讓全村男人望而卻步的女人，最終會被一個木匠因為一碗普通的玉米粥而深深打動。
這背后到底隱藏著什么秘密呢？
01
1990年的春天，槐花村里發生了一件轟動全村的事。
我媽張秀蘭，這個23歲還沒嫁出去的姑娘，竟然當眾踹翻了地主家的兒子孫德財。
事情的起因是這樣的。
村東頭有個寡婦叫李桂花，丈夫早逝，獨自帶著兩個孩子過日子。
孫德財仗著家里有錢有勢，經常去李桂花家里騷擾，借著收租的名義動手動腳。
那天下午，我媽正好路過李桂花家門口。
她聽到屋里傳來李桂花的哭聲和孫德財的淫笑聲。
我媽二話不說，一腳踹開門。
"孫德財，你給我滾開！"
孫德財正壓著李桂花，聽到聲音回頭一看，臉色頓時變了。
"張秀蘭，這是我家的事，關你什么事？"
我媽走上前去，一把拽住孫德財的衣領。
"欺負寡婦算什么本事？有種沖我來！"
孫德財被拽得一個趔趄，惱羞成怒。
"你這個瘋女人，信不信我讓你在村里待不下去？"
話音剛落，我媽抬起腿就是一腳。
孫德財直接被踹翻在地，捂著肚子哀嚎不止。
"你...你敢打我？"
我媽居高臨下地看著他。
"打的就是你這個畜生！以后再讓我看見你欺負桂花嫂子，我見你一次打你一次！"
孫德財被我媽的氣勢震住了，灰溜溜地爬起來跑了。
李桂花感激涕零，拉著我媽的手不停地道謝。
"秀蘭，今天要不是你，我真不知道該怎么辦。"
我媽拍了拍她的手。
"桂花嫂子，以后有什么事盡管找我，別怕這些畜生。"
這件事很快傳遍了全村。
村民們議論紛紛。
有人佩服我媽的勇氣。
"秀蘭這丫頭有血性，敢為弱者出頭。"
但更多的人覺得她太過彪悍。
"這樣的女人，哪個男人敢娶？"
"太厲害了，以后還不得騎在男人頭上？"
媒婆王大嬸更是搖頭嘆氣。
"張秀蘭這丫頭，長得倒是不錯，可這性格..."
她停頓了一下，意味深長地說。
"除非瞎了眼的男人，否則誰會要這樣的媳婦！"
我媽對這些議論毫不在意。
她依然我行我素，該干什么干什么。
外婆卻為此愁得睡不著覺。
"秀蘭啊，你能不能收斂點？再這樣下去，真的要做一輩子老姑娘了。"
我媽在院子里曬著玉米。
"媽，我又沒做錯什么，為什么要改？"
外婆無奈地搖頭。
"你是沒做錯，可村里人不這么看啊。"
我媽抬起頭，眼神堅定。
"那是他們的問題，不是我的。"
自從踹翻孫德財的事情傳開后，我媽在村里的"名聲"更響了。
但這種名聲，對她的婚姻大事卻是致命的打擊。
王大嬸這個村里最活躍的媒婆，幾乎跑遍了方圓十里的村子。
每當有人家詢問我媽的情況時，她都要如實相告。
"張秀蘭這丫頭，模樣是不錯的，可這性格..."
她總是欲言又止，然后搖搖頭。
對方一聽，立馬就沒了興趣。
"算了算了，我們可不敢要這樣的媳婦。"
王大嬸回來向外婆匯報情況。
"你家秀蘭的事真的不好辦，現在村里但凡有點條件的男人，聽到她的名字都搖頭。"
外婆急得直跺腳。
"那該怎么辦啊？"
王大嬸想了想。
"要不這樣，我再努力努力，看看隔壁村有沒有合適的。"
幾天后，王大嬸果然帶來了一個消息。
"隔壁劉家村有個叫馬二狗的，今年二十五歲，家里條件還行。"
外婆趕緊詢問。
"那人怎么樣？"
王大嬸猶豫了一下。
"就是...有點瘸腿，右腿走路不太利索。"
外婆嘆了口氣，但還是點了點頭。
"那就讓他們見見面吧。"
約定的那天，馬二狗帶著禮品來到我們家。
他確實有點瘸腿，走路一瘸一拐的。
坐下后，他偷偷打量著我媽。
我媽長得確實不錯，皮膚白皙，五官端正，身材勻稱。
馬二狗心里暗暗高興。
"這樣的媳婦，就算性格烈一點也值得。 "
王大嬸在旁邊做介紹。
"二狗，這就是秀蘭。 秀蘭，這是二狗。 "
我媽禮貌地點了點頭，但眼神明顯有些不耐煩。
馬二狗清了清嗓子。
"秀蘭，我聽說你很能干，會做各種家務活。 "
我媽淡淡地說。
"會一些。 "
馬二狗又試圖找話題。
"你平時喜歡做什么？"
我媽想了想。
"幫助需要幫助的人。 "
這話讓馬二狗有些摸不著頭腦。
王大嬸趕緊打圓場。
"秀蘭心地善良，樂于助人。 "
馬二狗點了點頭，覺得這是個優點。
聊了一會兒，馬二狗覺得我媽雖然話不多，但還算溫和。
他壯著膽子提出。
"秀蘭，如果你愿意的話，我們可以..."
話還沒說完，我媽就站了起來。
"不好意思，我們不合適。 "
說完，她轉身就要回屋。
馬二狗急了。
"等等，你還沒了解我呢，怎么就說不合適？"
我媽停下腳步，回頭看著他。
"我不需要了解，我們確實不合適。"
馬二狗有些惱火。
"你這人怎么這樣？好歹給個機會啊！"
我媽的臉色瞬間變了。
"我已經很客氣了，請你離開。"
02
馬二狗被我媽的態度激怒了，站起來大聲說。
"張秀蘭，你以為你是什么金枝玉葉？像我這樣愿意要你的男人，你還挑三揀四的！"
這話徹底惹怒了我媽。
她走到馬二狗帶來的禮品前，一把抓起來就往外扔。
"滾！馬上給我滾！"
禮品散落一地，馬二狗氣得臉色發青。
"你這個瘋女人，我看你這輩子就等著做老姑娘吧！"
我媽毫不示弱。
"做老姑娘也比嫁給你強！"
馬二狗氣急敗壞地一瘸一拐走了。
王大嬸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
等馬二狗走遠后，她才開口。
"秀蘭啊，你這樣太沖動了。"
我媽收拾著散落的禮品。
"我不需要任何人的同情和施舍。"
外婆從屋里走出來，臉色鐵青。
"你這孩子，怎么能這樣對待客人？"
我媽抬起頭。
"媽，我不喜歡他，為什么要勉強自己？"
外婆氣得發抖。
"你都二十三了，還挑什么挑？再這樣下去，真的要成老姑娘了！"
我媽倔強地說。
"那就做老姑娘，有什么不好的？"
這件事很快又傳遍了全村。
村民們更加確信，張秀蘭這個女人注定嫁不出去了。
"你們看，連馬二狗這樣的她都看不上。"
"馬二狗家條件多好啊，她還嫌棄人家瘸腿。"
"這種女人，心比天高，命比紙薄。"
王大嬸也徹底死了心。
她對外婆說。
"大姐，我真的盡力了。現在方圓幾十里，沒有男人敢娶秀蘭了。"
外婆老淚縱橫。
"這孩子的命怎么這么苦啊。"
就在全村人都認為我媽注定要做老姑娘的時候，一個人悄悄進入了她的世界。
這個人就是我爸，劉志強。
我爸今年二十六歲，是村里有名的木工。
他手藝精湛，做出來的家具遠近聞名。
我爸為人老實本分，話不多，但做事認真負責。
他經常要到各家各戶做活，因此對村里的情況了如指掌。
關于我媽的種種"傳說"，他自然也都聽說過。
但不知為什么，他對那些議論總是持保留態度。
有一次，他在李桂花家里修桌子。
李桂花提起那天我媽為她出頭的事。
"志強，你說秀蘭那丫頭，真的是個好人。"
我爸手里的活沒停，淡淡地說。
"是啊，敢為別人出頭，不容易。"
李桂花感慨地說。
"可惜村里人都說她性格太烈，嫁不出去。"
我爸停下手里的活，抬起頭。
"性格直一點，總比虛偽的好。"
李桂花有些意外。
"你這么想？"
我爸點了點頭。
"人品最重要。"
說完，他又低頭繼續干活。
從那以后，我爸開始有意無意地關注我媽。
他發現，我媽雖然性格直爽，但心地善良。
她經常幫助村里的老人干活。
看到小孩子摔倒，她會主動扶起來。
遇到有困難的鄰居，她總是伸出援手。
這些細節，其他村民可能沒有注意到，但我爸都看在眼里。
有一天傍晚，他路過我家門口。
看到我媽正在院子里劈柴。
柴火很硬，我媽劈得很費力，汗水順著臉頰流下來。
我爸停下腳步，猶豫了一下。
"需要幫忙嗎？"
我媽抬起頭，看到是我爸，有些意外。
"不用了，我自己能行。 "
我爸指了指那堆柴火。
"這種硬木，最好用銳一點的斧頭。 "
我媽擦了擦汗。
"家里就這一把斧頭。 "
我爸想了想。
"我家有把好斧頭，明天給你拿過來。 "
我媽愣了一下。
"不用麻煩了。"
我爸搖搖頭。
"不麻煩，鄰居之間應該互相幫助。"
說完，他就走了。
第二天一早，我爸果然拿來了一把鋒利的斧頭。
我媽試用了一下，確實比原來的好用多了。
"謝謝你，志強。"
我爸憨厚地笑了笑。
"不客氣。"
從那以后，兩人偶爾會打招呼。
我爸也會時不時地幫我家做些小活。
修個門窗，換個門栓什么的。
外婆對我爸的印象很好。
"志強這孩子真不錯，人老實，手藝也好。"
我媽只是點點頭，沒有多說什么。
村里人開始注意到我爸和我媽的互動。
有人開始議論。
"志強這是看上張秀蘭了？"
"不能吧，他那么老實的人。"
"老實人也有看走眼的時候。"
這些議論傳到了村頭的大槐樹下。
那里是村民們聚集聊天的地方。
一群中年婦女正在議論我媽的事。
"張秀蘭都二十三了，還沒嫁出去。"
"這樣的女人，誰敢要啊。"
"我看她這輩子就注定做老姑娘了。"
"也是活該，性格那么烈。"
正說著，我爸從不遠處經過。
他聽到這些話，腳步慢了下來。
03
其中一個婦女看到了我爸。
"志強，你來評評理，張秀蘭那樣的女人，有男人敢娶嗎？"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我爸身上。
我爸停下腳步，看著這群議論的婦女。
他平時話很少，很少在這種場合發表意見。
但這次，他開口了。
"翠花人品不錯，只是性子直了些。"
這話一出，全場安靜了。
幾個婦女面面相覷。
"志強，你這是什么意思？"
我爸的聲音不大，但很堅定。
"我覺得秀蘭是個好女人。"
說完，他就走了。
留下一群面面相覷的婦女。
過了好一會兒，有人才開口。
"我的天，志強這是怎么了？"
"難道他真的看上張秀蘭了？"
"這可是大新聞啊。"
這件事很快傳遍了全村。
人們開始猜測，劉志強是不是真的看上了張秀蘭。
有人覺得不可思議。
"志強那么老實的人，怎么會看上那樣的女人？"
也有人覺得有可能。
"男人的想法，誰能猜得透？"
外婆很快就聽到了這些議論。
她找到我媽。
"秀蘭，有人說志強看上你了，是真的嗎？"
我媽正在縫衣服，聽到這話手一抖，針扎到了手指。
"媽，別聽那些人胡說八道。"
外婆仔細觀察著我媽的表情。
"你對志強這個人怎么看？"
我媽吸了一下被扎到的手指。
"挺好的一個人。"
外婆的眼睛亮了。
"真的？那你愿意和他..."
我媽趕緊打斷。
"媽，別亂想。人家只是幫了幾次忙而已。"
外婆卻不這么認為。
她覺得這是個機會。
劉志強在村里的名聲很好，人品也不錯。
如果我媽能嫁給他，那真是太好了。
與此同時，我爸的朋友們也開始勸他。
"志強，你真的看上張秀蘭了？"
我爸在專心做活，頭也不抬。
"怎么了？"
朋友們互相看了看。
"你要想清楚啊，那可是個烈女人。"
"娶了她，以后日子可不好過。"
我爸停下手里的活。
"你們對她了解嗎？"
朋友們愣了一下。
"了解什么？她的事全村人都知道。"
我爸搖了搖頭。
"你們只看到表面。"
他重新拿起工具。
"秀蘭心地善良，只是不愿意違心做事。這樣的女人，值得托付。"
朋友們被他的話震驚了。
他們沒想到，平時話不多的劉志強，對張秀蘭有這么高的評價。
秋天來了，村里到處都是金黃色的玉米。
我媽和外婆在院子里忙著晾曬剛收獲的玉米。
我爸這幾天接了一個大活，要到鎮上去買木料。
那天傍晚，他從鎮上拉了一車木料回來。
路過我家門口的時候，天色已經很晚了。
我爸累了一整天，又餓又渴。
我媽正好在院子里收玉米，看到我爸疲憊的樣子。
"志強，吃飯了嗎？"
我爸搖了搖頭。
"還沒有，準備回家隨便吃點。"
我媽猶豫了一下。
"要不...進來吃點吧，我剛煮了粥。"
我爸有些意外。
這是我媽第一次邀請他到家里吃飯。
"不用了，太麻煩了。"
我媽看他確實很累。
"不麻煩，就是普通的玉米粥。"
外婆從屋里出來。
"志強，別客氣了，進來吧。 "
我爸推辭不過，只好把車停在門口。
"那就麻煩了。 "
我媽讓我爸在堂屋里坐下。
她轉身去廚房盛粥。
外婆在一旁陪著我爸聊天。
"志強啊，你這些天辛苦了。"
我爸擺擺手。
"不辛苦，應該的。"
外婆越看我爸越滿意。
這孩子老實本分，又有手藝，確實是個好人選。
很快，我媽端著一碗熱騰騰的玉米粥走了出來。
"志強，趁熱吃吧。"
我爸接過碗，準備喝粥。
當他低頭看到碗里的粥時，整個人突然愣住了。
那是一碗普通的玉米粥，金黃色的粥里飄著幾片綠色的野菜葉子。
我爸的手開始微微顫抖。
他盯著那碗粥，眼中竟然泛起了淚花。
我媽注意到了他的異常。
"志強，你怎么了？"
我爸沒有回答，只是一動不動地盯著那碗粥。
外婆也覺得奇怪。
"孩子，這粥怎么了？"
我爸的眼淚突然掉了下來，滴在粥碗里。
我媽完全驚呆了，瞪大了眼睛："志強，你這是怎么了？不就是一碗粥嗎？"
外婆也被嚇到了，張大了嘴巴："孩子，你怎么突然哭了？"
我爸顫抖著聲音說："這...這怎么可能？怎么會一模一樣？"
我媽更加困惑了，皺起眉頭問："什么一模一樣？志強，你到底怎么了？"
我爸用顫抖的手端起碗，仔細地看著里面的粥。
"這個味道...這個做法...和我記憶中的一模一樣。"
我媽驚訝地瞪大眼睛："你以前吃過這樣的粥？"
我爸點了點頭，眼中還在流淚。
"小時候，有個人經常給我煮這樣的粥。她總是會在玉米粥里加這種野菜，說是為了調味。"
我媽的心臟突然狂跳起來。
"什么人？"
我爸看著她，眼中滿含深情。
"我的養母。她在我七歲的時候就去世了。"
這話一出，我媽和外婆都震驚了。
04
外婆顫聲問道："你...你是被收養的？"
我爸點了點頭。
"我三歲的時候被現在的父母收養，原來的身世... 我什么都不記得了。 "
我媽的手也開始顫抖。
"那...那個野菜叫什么名字？"
我爸想了想。
"養母叫它馬齒莧，說是她家鄉的叫法。 "
聽到這個名字，我媽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
外婆更是一把抓住我爸的手。
"孩子，你養母姓什么？"
我爸愣了一下。
"姓...姓張。"
這話如同晴天霹靂，我媽和外婆都呆住了。
外婆顫抖著問："她...她是不是有個特殊的胎記？"
我爸睜大了眼睛。
"你怎么知道？她左手腕上確實有個月牙形的胎記。"
外婆一下子癱坐在椅子上。
接著外婆的話讓全場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