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我躺在路邊快死時,是沈云柔救了我。
因為頭部重創,我失憶了。
沈云柔將我帶回家收留了我,并跟我簽署了一個永久契約。
“簽了它,以后你就是本小姐的保鏢了,只能聽我一個人的話。”
跟在她身邊的五年里,我為她擋下無數仇家的追殺。
白天我是她的保鏢,晚上我是她的床伴。
所有人都說大小姐對我這個保鏢動了情。
直到她聽聞海城太子爺謝遠寧要跟她的死對頭周婷聯姻時,她撕毀了契約。
“你設法接近周婷,讓她愛上你,就當是報答我的救命之恩了?!?br/>“只有謝遠寧對她死心,他才會心甘情愿地娶我?!?br/>我點頭應下,徹底對她死心。
可惜她還不知道,我已經恢復記憶了。
她心心念念想嫁的謝遠寧不過是個冒牌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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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我聽說謝遠寧要和周婷結婚了?!?br/>沈云柔的聲音聽不出情緒,但眼神里寒意逼人。
我沉默地站著,等待她的命令。
她拿起桌上的契約毫不猶豫地撕碎,紛紛揚揚的紙片落在我腳邊。
“蕭墨,我們的契約到期了,以后你我再無瓜葛?!?br/>我的心,此刻也如同紙片般碎了一地。
“現在,你幫我去做最后一件事,就當是報答我的救命之恩了?!?br/>她頓了頓,“你,去設法接近周婷,讓她愛上你。”
“謝遠寧那個人我了解,他有精神潔癖,絕不會要一個被別的男人染指過的女人。只有他對周婷徹底死心,他才會心甘情愿地來娶我,與我們沈家聯姻?!?br/>我垂在身側的手,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卻沒有流露出一絲情緒,平靜地點了點頭:“好?!?br/>五年前,我躺在海城一條無人的巷子里快死時,沈云柔救了我。
頭部遭受的重創讓我失去了所有記憶,她將我撿回家,給了我新生。
從那天起,我成了沈云柔最忠誠的影子。
五年來,我為她擋下了無數次仇家的暗殺,身上布滿縱橫交錯的傷疤。
整個海城上流圈子都在傳,冷傲乖張的沈家大小姐,對我這個來歷不明的保鏢動了真情。
他們說,沈云柔看我的眼神里,有她自己都未曾察覺的占有和依賴。
我也曾一度以為,我是特別的。
直到今天,我才醒悟。
見我如此聽話,她滿意地笑了,“我就知道,你最聽話了。 ”
我抬頭望著她的側臉,心一陣陣刺痛。
五年的朝夕相處,她對我就沒有半點情愫嗎?
“沈小姐,在你心里,我到底算什么?”
這是我五年來,第一次問這個問題。
沈云柔像是聽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話,臉上是毫不掩飾的輕蔑與嘲弄。
“算什么?”她向前一步,輕輕抬起我的下巴,強迫我直視她。
“蕭墨,你跟了我五年,還不明白自己的身份嗎?”
“你不過是我撿回來的一條狗?!?br/>“白天能替我擋刀,晚上能幫我暖床,僅此而已?!?br/>轟的一聲,我腦子里最后一根緊繃的弦,斷了。
“你不會以為,我真的會愛上你吧?別天真了?!?br/>她松開我,厭惡地用紙巾擦了擦剛才碰過我的手指,仿佛沾上了什么臟東西,“能站在我沈云柔身邊的男人,只有謝遠寧那樣的天之驕子。”
她上下打量了我一眼,嗤笑一聲:“你也配?”
我感覺到心臟的位置,空了一塊。
她理了理自己完美無瑕的裙擺,“收起你那些不該有的心思,辦好我交代的事。別再癡心妄想了?!?br/>我垂下眼眸,微微頷首,“做完這件事后,我就不欠了。”
她不耐煩地擺擺手,“滾吧!”
可惜她還不知道,半年前一次舊傷復發引起的高燒中,我已經恢復了所有的記憶。
2
沈云柔的效率很高,第二天,一份關于周婷的詳細資料就送到了我的手上。
她最大的愛好,是去一家名為“鐵拳”的私人搏擊俱樂部。
我以新會員的身份出現在俱樂部里。
很快,我看到了周婷,她正在和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對練。
她的對手顯然有些急躁,一次進攻被周婷巧妙躲過后,惱羞成怒地揮出一記不合規矩的重拳,直奔周婷的太陽穴。
我立刻沖上前結結實實擋下了這一拳,嘴角溢出一絲血跡。
那個男人愣住了,周婷也停下了動作。
“你沒事吧?”她走了過來。
我搖了搖頭,用拇指擦去嘴角的血,擠出一個略顯狼狽的笑容:“沒事,反應過度了?!?br/>半晌,她從旁邊的休息區抽出一張紙巾遞給我,語氣依舊平淡:“你的身手很好,剛才那一拳,你不該躲不開。”
我的心微微一沉。
這個女人的觀察力很敏銳。
“或許吧。”我含糊地應著,接過紙巾按住還在滲血的嘴角。
周婷沒有再追問,只是看著我臉上迅速腫起的紅印,眉頭微蹙。
她轉身對俱樂部的經理說:“拿醫藥箱來。”
在休息區的沙發上,她動作熟練地為我處理傷口。
我們之間的距離很近,近到我能聞到她身上那股若有若無的木質香氣。
“喲,我當是誰呢,原來是周總啊?!鄙蛟迫岬穆曇艏怃J而刻薄,目光在我們兩人之間來回掃視,最后定格在周婷為我上藥的手上,“光天化日之下,就跟一個野男人拉拉扯扯,周總的私生活,可真是精彩。”
她身側的謝遠寧的臉色也有些難看,他看著周婷,質問道:“婷婷,他是誰?”
周婷放下棉簽,站起身,神情冷淡:“沈小姐,管好你自己的嘴。這位先生是見義勇為?!?br/>“見義勇為?”沈云柔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她指著我,對謝遠寧說,“遠寧哥你看,我不要的一條狗攀上周總這個新主子了。”
我垂下眼眸,擋住了眼底的寒意。
“沈云柔,你別太過分!”周婷上前一步,將我護在身后。
“我只替周總擋了一拳,周總幫我處理一下傷口,有問題嗎?”我抬起頭,迎上沈云柔的目光。
沈云柔沒想到我敢頂嘴,更沒想到周婷會護著我。
她氣得臉色發白,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最終拉著謝遠寧的手,恨恨地說道:“我們走!別跟這種不三不四的人待在一起,臟了眼!”
看著他們離開的背影,周婷轉過頭,重新打量起我。
“你是個實在人?!彼D了頓,從包里拿出一張名片遞給我,“我公司缺個保安隊長,月薪三萬,包吃住。有沒有興趣?”
我接下了名片,卻沒有立刻給他答復。
3
晚上,我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那間狹小的出租屋,卻發現沈云柔早已等在了門口。
她抱著雙臂,臉色陰沉地看著我。
“蕭墨,你長本事了?今天為什么要替周婷那個賤人說話!”她一開口,便是劈頭蓋臉地質問。
“為了降低她的戒心,讓她相信我不是你派去的。”我面無表情地回答,從口袋里拿出周婷的名片,在她面前晃了晃,“從明天起,我去她公司上班。”
沈云柔看著那張名片,愣住了。
她大概沒想到計劃會如此順利,但我的態度又讓她感到一種莫名的失控。
她嘴硬地警告道:“你別入戲太深了!周婷那種女人,眼高于頂,她根本看不上你這種窮小子,不過是利用你氣謝遠寧罷了!”
“那是我的私事?!蔽业鼗貞?。
“你……”沈云柔被我一句話噎得啞口無言。
就在這時,她突然上前一步,猛地扣住我的后頸,狠狠地吻了上來。
然而,只持續了短短幾秒,她又猛地將我推開,力道之大讓我踉蹌著撞在身后的墻上。
“蕭墨,你竟敢輕薄我!”
我還沒反應過來,一道黑影就從樓梯口沖了過來,一拳狠狠地砸在我的腹部。
“混賬東西!你敢動云柔!”謝遠寧怒吼著,將毫無防備的我踢翻在地。
沈云柔立刻撲到謝遠寧懷里,哭得梨花帶雨,“遠寧哥,我好怕……他剛才說,說就算我不要他了,他也要得到我……他還說周婷根本比不上我一根手指頭……”
我蜷縮在出租屋門前骯臟的水泥地上,腹部的劇痛讓我幾乎要嘔吐出來,鐵銹味的血腥氣在口腔里彌漫。
“給我打!打到他爬不起來為止!” 謝遠寧的聲音在狹窄的樓道里回響,充滿了泄憤的快意。
幾名身形健碩的保鏢執行著命令,他們锃亮的皮鞋毫不留情地踹在我的肋骨和后背。
汗水和血水模糊了我的視線,我死死地盯著不遠處的那個身影。
沈云柔依偎在假謝遠寧的懷里,沒有看我一眼。
她只是挽著那個男人的手臂,踩著細高跟鞋,優雅地轉身,毫不留戀地離去。
4
第二天,我頂著一身青紫交加的傷痕和嘴角的破口,站在了周氏集團頂層的總裁辦公室里。
周婷坐在寬大的辦公桌后,目光平靜地審視著我。
“我的前任安保隊長,因為竊取商業機密被我送進去了?!彼_口,聲音清冷,聽不出情緒,“所以,我需要一個更可靠的幫手?!?br/>“我可以?!蔽一卮?,聲音因為喉嚨的腫痛而顯得嘶啞,但眼神卻異常堅定。
她似乎對我的答案并不意外,將一份新的合同推到我面前,封面上是燙金的“首席安全顧問”字樣。
“職位不變,”她說,“但工作內容,是做我的貼身保鏢。我出席的所有場合,你都必須在場。你能做到嗎?”
我看著她銳利而探究的眼神,重重地點了點頭:“能。”
從此,我成了周婷的保鏢。
我以她的首席安全顧問兼貼身保鏢的身份,陪同她出席各種高端的商業酒會、劍拔弩張的談判場合。而每一次,我們都會恰好與沈云柔和謝遠寧不期而遇。
眼看婚期將近,無論沈云柔如何挑撥,謝、周兩家的聯姻都未曾動搖。
謝家的態度異常堅決,這讓她徹底失去了耐心。
沈云柔再次找上門來。
“蕭墨,你這個廢物!這么久了,一點進展都沒有!”她咬牙切齒地說。
“這是訂婚宴的請柬。宴會上,你想辦法給周婷的酒里加點東西,把她帶到三樓最里面的休息室,剩下的,我來安排!”
她眼中閃爍著陰狠的光芒,“這可是你答應過我的。”
“別忘了,你的命可是我救的?!?br/>我捏緊了手中的紙包,里面粉末的觸感清晰可辨。我抬起頭,迎上她瘋狂的眼神,平靜地,點了點頭。
很快到了訂婚宴當晚。
沈云柔看著始終站在周婷身后的我,眼中充滿了勝券在握的快意和惡毒的期待。
她已經迫不及待地想看到,周婷這個永遠壓她一頭的女人,是如何在眾人面前身敗名裂。
然而,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宴會進行到了一半,她預想中的混亂場面卻遲遲沒有發生。
沈云柔終于按捺不住,將我拉到宴會廳一個不起眼的角落。
“蕭墨!”她壓低了聲音,但語氣里的憤怒和尖銳卻無法掩飾,“你敢耍我!藥呢?你為什么沒有動手!你這個忘恩負義的白眼狼!”
我只是平靜地看著她,沒有說話。
就在她準備再次發作的時候,周婷手持話筒出現在臺上。
“感謝各位來賓,在百忙之中參加我的訂婚典禮。”她的聲音通過頂級的音響設備清晰地傳遍全場。
沈云柔愣住了,只能暫時壓下怒火,看著舞臺的方向。
她想,或許是藥效還沒發作,等一下,等一下周婷就會在臺上出丑。
周婷目光穿過人群,徑直來到了我的面前。
“這位,就是我的未婚夫,謝家的繼承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