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北
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凌晨三點，張建國坐在書房里，手里攥著那張離婚協議書，手指關節因為用力過度泛著白。
窗外的雨敲打著玻璃，他盯著協議書上自己剛簽下的名字，突然笑了。
55歲了，他用了整整12年的時間，才終于明白了一個道理。
老婆王梅推開門進來，看到他在笑，臉色一沉："你瘋了？半夜不睡覺，一個人在這兒傻笑什么？"
張建國抬起頭，眼神出奇地平靜："梅子，明天我們就去民政局，把這事兒辦了吧。"
王梅愣了一下，隨即冷笑："行啊，你以為我稀罕跟你過？離就離！"她轉身就走，走到門口又回過頭，"張建國，你會后悔的。"
"不會。"張建國搖搖頭，聲音低沉卻堅定，"我只后悔，為什么現在才明白..."
他的話還沒說完，王梅已經摔門而去。
張建國重新低下頭，看著那張協議書，眼眶漸漸濕潤。
這12年，他到底在堅持什么？而那個答案，竟然讓他用了大半輩子才看清楚。
01
故事要從12年前說起。
那年張建國43歲，妻子因病去世，留下他和15歲的兒子張浩相依為命。喪妻之痛讓這個中年男人一夜之間蒼老了許多，每天下班回家面對冷冰冰的房子，他總覺得心里空落落的。
"爸，您一個人太辛苦了。"有一天，兒子張浩突然說，"要不，您再找一個？"
張建國擺擺手："不找了，你媽走了，我這輩子就這樣了。"
可生活不會因為他的想法而停止運轉。就在妻子去世一年后，他在公司年會上認識了王梅。
王梅比他小8歲，離過婚，沒有孩子。她長相清秀，說話溫柔，對張建國處處關心。年會那天，張建國喝多了，是王梅扶著他去休息室，給他倒熱水，遞解酒藥。
"張經理，您悠著點，別喝太多傷身體。"王梅的聲音輕柔得像春風。
那一刻，張建國的心動了。他太久沒有感受到這種被關心的溫暖了。
之后的日子里，王梅經常主動找他。送他自己做的便當，說是路過公司順便帶的；周末約他一起爬山，說是怕他一個人在家悶壞了；甚至還幫他買了幾件新衣服，說他穿得太老氣。
張建國的同事們都開玩笑："老張，人家王梅對你這么好，你還不表示表示？"
張建國心里也清楚，可他始終有些猶豫。直到有一天，王梅突然在電話里哭了。
"建國，我今天被領導罵了，心里特別難受..."王梅的聲音帶著哭腔，"我現在一個人在家，真的好害怕，好孤單..."
張建國心一軟，立刻開車趕了過去。那天晚上，王梅靠在他肩膀上哭了很久，他摟著她，突然覺得自己還是被需要的。
一個月后，他們確定了關系。
02
戀愛初期，張建國覺得自己找到了人生的第二春。
王梅對他很好，每天早上給他發早安消息，晚上陪他聊天到很晚。周末的時候，她會做一桌子菜等他，溫柔地說："建國，趁熱吃，這是我專門給你做的。"
張建國很感動。他開始頻繁地給王梅買禮物，包包、化妝品、首飾，只要她喜歡的，他都舍得買。
"建國，你對我太好了。"王梅摟著他的脖子，眼里閃著淚光，"我這輩子能遇見你，真是太幸運了。"
張建國心里暖洋洋的。他覺得自己做這些都是值得的。
可兒子張浩卻不這么認為。
"爸，您跟王梅阿姨交往，我不反對。"有一天，張浩找到他，神情嚴肅，"但您能不能先別急著結婚？您們才認識幾個月..."
"你這孩子懂什么？"張建國有些不悅，"王梅對我是真心的，我看得出來。"
"爸，我只是覺得您應該再觀察觀察。"張浩欲言又止。
張建國擺擺手："行了，你的心意我知道，但這是我自己的事，我心里有數。"
三個月后，張建國和王梅領了證。兒子張浩雖然不太情愿，但也只能接受現實。
婚后的頭幾個月，日子過得還算和睦。王梅搬進了張建國家，每天做飯、打掃衛生，把家里收拾得井井有條。張建國看在眼里，心里很是欣慰。
可慢慢地，他開始發現不對勁了。
03
結婚半年后的一個周末，張建國正在書房工作，王梅推門進來。
"建國，我有個事想跟你商量。"王梅坐在他對面，笑容有些不自然。
"什么事？你說。"張建國放下手里的文件。
"是這樣的，我姐姐家孩子要上大學了，學費有點緊張。"王梅說著，眼神閃爍，"你看我們能不能借她點？"
"借多少？"張建國問。
"五萬。"王梅小聲說。
張建國皺了皺眉。五萬不是小數目，但他想了想，還是點頭答應了："行，明天我就給你轉賬。"
"真的？"王梅一下子撲過來抱住他，"老公你太好了！我就知道你最疼我！"
錢轉過去了，可這筆錢就像是打開了一個口子。
兩個月后，王梅又來找他："建國，我媽身體不好，需要做手術，醫藥費要十萬..."
張建國猶豫了一下，但看著王梅淚眼婆娑的樣子，還是咬牙答應了。
又過了三個月，王梅說她弟弟要結婚，彩禮不夠，需要借八萬...
張建國的存款一點點被掏空。他開始感到壓力，卻不好意思拒絕。每次王梅一哭，他的心就軟了。
兒子張浩看在眼里，終于忍不住了。
"爸，您這樣下去不行！"張浩找到他，語氣急切，"王梅結婚才一年，您就給她家里拿了二十多萬！這錢還得了嗎？"
"你別管大人的事。"張建國有些煩躁，"她家里確實有困難，我幫幫有什么不對？"
"可是爸，這錢都是您辛辛苦苦攢的！"張浩急了，"您就不怕..."
"怕什么？"張建國打斷他，"怕她騙我？張浩，你怎么能這么想你王梅阿姨？她對我是真心的！"
張浩看著父親，欲言又止，最后只說了一句："爸，您清醒點吧。"
可張建國聽不進去。他覺得兒子是年輕，不懂感情，不理解他對王梅的信任。
04
結婚兩年后，張建國開始察覺到更多異樣。
王梅變了。以前那個溫柔體貼的女人，現在動不動就發脾氣。做飯越來越敷衍，經常點外賣；家里也不怎么收拾了，到處亂糟糟的；更讓張建國不解的是，王梅開始頻繁地出去，經常一出去就是大半天。
"梅子，你最近怎么老往外跑？"有一天晚上，張建國終于忍不住問。
"我跟姐妹們聚會不行嗎？"王梅白了他一眼，"你管得也太寬了吧？"
"我不是管你，我只是..."張建國想解釋。
"只是什么？"王梅聲音提高了八度，"張建國，我跟你說，我嫁給你已經夠委屈的了！天天在這個家里待著，悶都悶死了！我出去透透氣怎么了？"
張建國被她的話噎住了。他想說什么，但最終還是沉默了。
那天晚上，他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王梅說她嫁給他是委屈，這句話像一根刺，深深地扎在他心里。
可他還是選擇了忍耐。他安慰自己，也許是自己哪里做得不夠好，也許王梅只是一時生氣說的氣話。
然而更讓他心寒的事情還在后面。
05
那是結婚第三年的春節。
按照慣例，張建國要回老家過年，兒子張浩已經早早訂好了車票。可就在臨近出發的前一天，王梅突然說她不去了。
"為什么不去？"張建國有些驚訝，"你這是第一次跟我回老家，我爸媽都等著見你呢。"
"我不想去。"王梅翻了個白眼，"你們鄉下那破地方，我去干什么？住也住不慣，吃也吃不慣的。"
"梅子，這話怎么能這么說？"張建國皺起眉頭，"那是我的家，是我長大的地方..."
"反正我不去。"王梅態度堅決，"你要去你自己去，別拉上我。"
張建國勸了很久，但王梅就是不肯松口。最后他只能妥協，自己和兒子回了老家，把王梅留在了城里。
在老家的那幾天，張建國心里很不是滋味。父母年紀大了，特別想見見兒媳婦，可他只能編了個理由說王梅工作忙。母親失望的眼神，讓他心里像堵了一塊石頭。
大年初二的晚上，張建國給王梅打電話。
"梅子，你在家還好吧？"
"還行。"王梅的聲音有些不耐煩，背景里還傳來很吵鬧的聲音。
"你在哪兒呢？"張建國問。
"我在外面跟朋友吃飯，行了不說了，掛了。"王梅說完就掛斷了電話。
張建國握著手機，心里涌起一股說不出的感覺。這個女人，真的還愛他嗎？
兒子張浩坐在旁邊，看著父親落寞的背影，嘆了口氣："爸，您該醒醒了。"
"什么意思？"張建國轉過頭。
"算了，沒什么。"張浩搖搖頭，"反正您也不會聽我的。"
回到城里后，張建國和王梅的關系更加疏遠了。兩個人雖然住在同一個屋檐下，卻像陌生人一樣各過各的。王梅經常在外面待到很晚才回來，有時候甚至夜不歸宿，理由永遠是"跟姐妹們聚會"或者"公司加班"。
張建國心里明白，事情不對勁了，但他不知道該怎么辦。他試圖跟王梅好好談談，可每次還沒說幾句，王梅就開始發脾氣、摔東西，最后總是不歡而散。
06
轉機出現在結婚第五年。
那天是張建國54歲的生日。他特意早下班回家，想著能跟王梅一起吃頓飯，簡單慶祝一下。可回到家，家里空蕩蕩的，王梅不在。
他給王梅打電話，沒人接。發微信，也不回。
晚上八點，王梅終于回來了，滿身酒氣，臉上帶著潮紅。
"梅子，你去哪兒了？今天是我生日..."張建國小心翼翼地說。
"生日？"王梅愣了一下，隨即不耐煩地擺擺手，"哦，我忘了。怎么了？想要什么？我給你買。"
"我不是要禮物..."張建國的聲音有些哽咽，"我只是想，我們能一起吃頓飯..."
"行了行了，別在這兒裝可憐。"王梅打斷他，"不就是個生日嗎？有什么大不了的？改天再給你補上行了吧？"
說完，她就進了臥室，砰的一聲關上了門。
張建國站在客廳里，突然覺得心里空蕩蕩的。他54歲了，本該是天倫之樂的年紀，可現在卻連一頓生日飯都吃不上。
那天晚上，是兒子張浩趕回來陪他過的生日。父子倆坐在餐桌前，張浩給他點了個蛋糕。
"爸，生日快樂。"張浩遞給他一個禮物。
"謝謝兒子。"張建國接過禮物,眼眶有些濕潤。
"爸，我想跟您說點事。"張浩猶豫了一下，"我已經找人調查過了，王梅..."
"別說了。"張建國打斷他，聲音很輕，"我知道你想說什么，但我還需要時間。"
張浩看著父親，欲言又止，最后只是嘆了口氣。
07
接下來的日子里，張建國開始留意王梅的一舉一動。
他發現王梅經常半夜還在發微信，而且很小心地背著他。她的手機從不離身,密碼也換了好幾次。最可疑的是，她最近開始打扮得花枝招展，衣服、包包、化妝品換得特別勤，可這些東西他從來沒給她買過。
有一天，張建國趁王梅洗澡的時候，翻了她的包。包里有張電影票的票根，日期是上周末。他清楚地記得，那天王梅說她加班到很晚。
還有一張餐廳的小票，是一家高檔西餐廳，消費了兩千多。兩個人的套餐。
張建國握著那張小票，手開始發抖。
王梅從浴室出來，看到他拿著自己的包，臉色瞬間變了。
"你翻我包干什么？"她沖過來要搶。
"梅子，你跟我說實話。"張建國握緊小票，"這段時間，你到底在干什么？"
"關你什么事？"王梅冷笑一聲，"張建國，我告訴你，我的事你別管！"
"我是你丈夫！"張建國聲音提高了，"我有權利知道！"
"丈夫？"王梅突然笑了，笑得很諷刺，"張建國，你自己照照鏡子，看看你自己配嗎？"
這句話像一個巴掌，狠狠地扇在張建國臉上。
"你什么意思？"他的聲音在顫抖。
"意思就是，我早就受夠你了！"王梅爆發了，"天天一副老氣橫秋的樣子，一點情趣都沒有！跟你在一起，我簡直是在浪費生命！"
"那你當初為什么要嫁給我？"張建國問。
王梅愣了一下，隨即冷笑："你說呢？你以為我真的愛你？我看中的，不過是你有房有車有存款！"
這句話說出來，整個房間突然安靜了。
張建國看著眼前這個女人，突然覺得特別陌生。這還是那個曾經對他溫柔體貼、處處關心的王梅嗎？
"你走吧。"張建國突然說，聲音出奇地平靜，"我們離婚。"
"離婚？"王梅愣了一下，隨即得意地笑了，"離婚可以，但你得給我補償。這五年我在你家里付出了這么多，你總得給我點補償吧？"
"你想要多少？"
"一百萬。"王梅獅子大開口，"少一分都不行。"
張建國看著她，突然覺得很可笑。他用了五年時間，終于看清了這個女人的真面目。
08
那天晚上，張建國一個人坐在書房里，回想著這五年的種種。
他給了王梅多少錢？算不清了。至少也有五十萬。這些錢，都是他辛辛苦苦攢下來的，原本是想留給兒子娶媳婦用的。可現在，全都打了水漂。
更讓他心寒的是，王梅從來沒有真心愛過他。她所做的一切，都只是為了錢。那些甜言蜜語，那些溫柔體貼，全都是假的，是她的表演。
兒子張浩推門進來，遞給他一份文件。
"爸，這是我讓人查的。"張浩說，"您看看吧。"
張建國接過文件，手指微微發抖。文件里是一些照片和聊天記錄。照片里，王梅和一個年輕男人摟摟抱抱，親密無間。聊天記錄更是露骨，兩人已經好了很久了。
"那個男人叫李明，比王梅小五歲，無業游民，就靠女人養著。"張浩說，"您給王梅的錢，大部分都給了他。"
張建國看著那些照片，眼淚無聲地流了下來。他覺得自己像個笑話，被人當傻子一樣耍了五年。
"爸，您別難過。"張浩拍拍他的肩膀，"至少現在您看清了她的真面目。"
張建國抹了把眼淚，突然笑了："是啊，我該慶幸，至少我現在明白了。"
"明白什么？"張浩問。
張建國沒有回答，只是看著窗外的夜空，眼神變得深邃起來。
09
接下來的一個月，張建國開始著手準備離婚的事。
他咨詢了律師，整理了證據，把這五年來給王梅的錢都列了個清單。律師告訴他，因為王梅婚內出軌，而且涉嫌轉移夫妻共同財產，他完全可以起訴她，要求她返還部分財產，并且不用給她任何補償。
王梅知道這個消息后，慌了。她找到張建國，態度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
"建國，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王梅哭著說，"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我保證以后好好過日子，再也不會做對不起你的事了。"
張建國看著她，心如止水。
"梅子，晚了。"他搖搖頭，"有些事，做了就是做了，沒有回頭路。"
"你怎么能這么絕情？"王梅哭得更兇了，"我們好歹也是夫妻一場啊！"
"夫妻？"張建國冷笑，"你把我當丈夫了嗎？在你眼里，我不過是個取款機罷了。"
"我沒有..."王梅還想辯解。
"夠了。"張建國打斷她，"這些年你做了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我們離婚，一刀兩斷，從此以后，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
王梅看出他是鐵了心了，立刻露出了真面目。
"行！張建國，你別后悔！"她惡狠狠地說，"我告訴你，沒有我，你就是個老頭子，誰還會要你？你下半輩子就等著孤獨終老吧！"
張建國聽完這話，反而笑了。
"孤獨終老？"他搖搖頭，"梅子，你不懂。有些時候，一個人的孤獨，遠遠好過兩個人的折磨。"
離婚的前一天晚上，張建國一個人坐在書房里，桌上擺著那份離婚協議書。
他拿起筆，在簽字欄上寫下自己的名字。筆尖觸碰到紙面的那一刻，他突然想起了很多事情。
想起五年前，王梅第一次對他溫柔笑的樣子；想起她曾經給他做過的那頓晚飯；想起她說過的那些甜言蜜語...
可這些，現在看來都是那么的虛假，那么的可笑。
他簽完字,放下筆，長長地吐了口氣。就在這時，手機突然響了。
是兒子張浩發來的一條微信："爸，您知道嗎？我剛才碰到王梅阿姨的姐姐了。她告訴我一件事，關于王梅當年為什么要嫁給您..."
張建國心里一緊，立刻點開了消息。
當他看清那段話的內容時，整個人的身體瞬間就像如墜冰窟般地顫抖不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