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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婚夜我正點迷香,卻看到彈幕:你夫君因習武早已百毒不侵(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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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新婚夜,我正偷點迷香,眼前卻飄來一陣彈幕:你夫君常年習武,早已百毒不侵,你的得逞是他的縱容之計(完)

      世人都說,我是靠給錦衣衛指揮使顧翊初下藥,與他春風一度,才成為他的妻子。

      可我下藥的時候,他都看到了。

      我心里琢磨著,他肯定也是喜歡我的,才會縱容我這么做。

      直到有一天,我的眼前突然出現了一行叫“彈幕”的東西。

      【笑死人了,惡毒女配還以為男主喜歡她,其實是在給她下套呢。】

      【孟婉月惡事做盡,等著被男主親手殺死吧】

      看著這些話,我自然是不信的。

      我心里嘀咕,這怎么可能呢,顧翊初明明對我也有不一樣的感覺。

      可婚后沒幾個月,顧翊初就抄了我滿門。

      我的父兄都死在了他的手上,他最后還一劍刺穿了我的心臟。

      那一刻,我滿心的絕望和不可置信。

      再一睜眼,我竟然重生回到了與他新婚夜這一天。

      這次再看見那些彈幕,我信了。

      滿室的紅燭搖曳著,燭火跳動,光影閃爍。

      我躺在床榻上,眼睛死死地盯著身側男人熟悉的臉龐。

      我的臉色一片慘淡,心里涌起一股悲涼。

      多可笑啊,前一刻我才剛死在他的劍下。

      再睜眼,竟與他同塌而眠。

      死前的恐懼還殘留在心底,我下意識地往后瑟縮。

      顧翊初似有所察覺,倏地睜開了眼睛,對上了我的視線。

      他那寒潭一般的眸光,讓我心尖又是一顫。

      只聽到顧翊初擰著眉問我:“你怎么了?”

      我心有余悸,嘴巴張了張,竟然一個字都說不出。

      腦中一幕幕,都是我倒下時,他那滴血的刀尖。

      那畫面清晰得可怕,讓我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我捂著胸口,仿佛那被利刃刺透的心口仍在隱隱作痛。

      這時候,我的眼前,竟然又有那些叫“彈幕”的文字閃過。

      【這惡毒女配搞什么?】

      【又想博男主關注吧,老把戲了!】

      我一怔,手指不自覺地捏緊了被子。

      前世,我就看到過這些“彈幕”時不時在眼前閃過。

      甚至那些文字里,早就預示了我的悲慘結局。

      可我不服氣,不甘心,不停地和彈幕較勁。

      我心里想著,我一定要證明彈幕是錯的,顧翊初就是喜歡我。

      結果輸得一敗涂地。

      回過神,我深吸一口氣,強作鎮定地說:“沒事,做了個噩夢。”

      顧翊初沒再多問,臉上神色淡淡的。

      他只是冷聲說了句:“早些休息,明日還得早起。”

      說完,他便背過身去,躺了下來,很快呼吸便變得均勻而平穩。

      我看著他寬闊的背影,那背影好似一座冰冷的山,壓得我喘不過氣。

      冷汗不知不覺濕透了我的后背,黏黏的,讓我很不舒服。

      我轉過身,背對他睡下。

      可剛一閉上眼,前世的場景就像潮水一般,洶涌地在我眼前浮現。

      我死的那一夜,外面狂風暴雨。

      他穿著紫色直裰朝服,那朝服在閃電的映照下,泛著詭異的光。

      他提著一柄長劍,身軀凜凜地踏進了我孟家家門。

      驚雷一個接著一個,閃電不時劃過夜空,映在他一貫清冷的面龐上。

      此時,那面龐卻顯得那般猙獰駭目,讓我幾乎不敢相認。

      他冷冷地說:“你父兄皆是奸佞,我要替圣上清君側。”

      大雨肆虐而下,打在地上濺起高高的水花。

      我跪在地上,雨水和著淚水模糊了我的雙眼。

      我哀聲祈求他:“翊初,求你放過我父兄,他們是被冤枉的啊。”

      可他卻一臉冷漠,只對我說:“看在我們夫妻一場的情分上,我會留你一命,望你日后安分守己……”

      他殺了我全家,卻還讓我感恩戴德。

      我只覺這一切可笑至極。

      沒等他把話說完,我直接起身沖過去,毫不猶豫地撞上了他的刀尖。

      臨死之際,我看見他瞳仁里浮現出驚愕的神色。

      他大聲喊著:“孟婉月!”

      他的嗓音聲嘶力竭,仿佛對我真有幾分情意似的。

      但我知道,這不過是我的錯覺罷了。

      回過神來,我渾身一顫,心尖處涌起一陣酸澀。

      今生,我不會再奢求顧翊初的愛,我只想保全我孟家。

      翌日醒來時,我迷迷糊糊地伸手一摸,身側已經沒人了。

      顧翊初一向忠誠勤勉,我心想,他定是早早便入宮上朝了。

      說起來,今日我也該早些起來的。

      畢竟在大庸朝,新婦入門第一天,得早早過去給公婆奉茶,以彰孝順賢良。

      前世,我為了博得顧家人的喜歡,拼命壓抑自己的性子。

      我努力讓自己變得賢良淑德,悉心伺候他們。

      可我得到的是什么呢?

      是顧家人故意將熱茶灑在我手上,滾燙的茶水讓我疼得差點叫出聲來。

      是顧家人借口祖訓讓我跪了整整兩個時辰,膝蓋都跪得麻木了。

      這場敬茶,分明是他們專門為我準備的下馬威。

      可今生,我是不會再主動前去受辱了。

      所以,當門外的嬤嬤走進來,在床邊陰陽怪氣地說:“新夫人,您都睡到日上三竿了。”

      “再不去奉茶,怕是府里會說相府教女無方呢。”

      我借口“身體不適”,委婉地回絕了那件事。

      畢竟,我可是堂堂丞相嫡女,還被封了縣主。

      從小到大,我都是在金尊玉貴的環境中長大的。

      我心里清楚得很,就算我不去,顧家人也只能在背后說幾句難聽的話。

      他們根本鬧不出什么大的波瀾。

      這么想著,我翻了個身,打算繼續睡我的覺。

      可沒想到,直到顧翊初下朝回來,他狠狠推開了我的房門。

      我回頭一看,就瞧見他那鐵青黑沉的面龐,仿佛能滴出水來。

      “孟婉月!”他大聲吼道,“你還有沒有點規矩了?你想讓整個京城的人都唾罵你不孝嗎?”

      我看著他那慍怒的神色,心里一陣厭煩,忽地輕聲說道:“夫君若看不慣我,那不如休了我便是!”

      瞬間,屋內安靜得出奇,連一根針掉在地上的聲音都能聽見。

      顧翊初的眉頭緊緊冷蹙著,眼神里滿是嘲諷。

      “當初是你不知廉恥給我下藥,才逼得我娶你。”他冷冷地說,“如今你又在胡說什么?婚姻大事,豈能當作兒戲?”

      他這話就像一把鋒利的刀子,狠狠刺進了我的心口。

      我氣得反唇相譏:“可當時的下藥之事,是你默許我這樣做的,不是嗎?”

      前世的時候,我一直以為我倆對這件事都是心知肚明的,所以從未當面捅破。

      可如今把這話一說出口,我竟看到顧翊初被我問住了。

      他的神色微微一變,嘴巴張了張,一時竟無話可說。

      就在這時,婢女匆匆跑了進來,氣喘吁吁地說:“大人,表小姐來府了,老爺讓您趕緊過去。”

      一提到“表小姐”這三個字,顧翊初的眼神瞬間亮了起來。

      他連忙回道:“我這就來。”

      前世,我因為被罰跪祠堂,沒能見證這位表小姐的到來。

      這次說什么,我也要過去看看。

      于是,我悄悄地跟了上去。

      剛到那里,我便看到門口停著一輛華麗的馬車。

      馬車旁,一名清純秀美的女子從馬車上緩緩下來。

      我仔細一瞧,認出來了,這便是彈幕所說的顧翊初真心愛的人——他的表妹,宋茵芷。

      宋茵芷站定之后,優雅地行了個禮,輕聲說道:“茵芷見過姨母、姨夫、表哥。”

      頓了一下,她又看向我和顧翊初,臉上強顏歡笑:“茵芷恭賀表哥表嫂新婚。”

      隨著她的出現,彈幕再度活躍起來。

      【乖乖妹寶出場了,好可愛啊。

      【如果不是孟婉月,我們哥妹早就在一起了】

      【哥妹就是最好磕的,女配趕緊看清自己的身份,給男女主讓路!】

      看著網絡上這些鋪天蓋地的言論,我不禁苦笑起來。

      宋茵芷本就是顧家屬意的兒媳人選。

      他們兩家門當戶對,從小就有很多來往,雙方家長也有意促成這門親事。

      可因為我的出現,徹底破壞了他們本該美滿的姻緣。

      前世的時候,我進了顧家后,無論怎么悉心侍奉顧家的長輩們,顧家人都對我沒有好感。

      他們總是對我橫挑鼻子豎挑眼,仿佛我做什么都是錯的。

      這一天的午膳時間,為了迎接宋茵芷,顧府特意大擺宴席款待她。

      餐廳里布置得十分精致,桌上擺滿了美味佳肴。

      仔細一看,備下的全是宋茵芷愛吃的菜。

      什么糖醋排骨、清蒸鱸魚,都是她的心頭好。

      至于我這個剛過門不久的新媳婦,根本就沒人顧及我的喜好。

      我坐在一旁,顯得有些落寞。

      宴席進行到中途,宋茵芷盈盈起身,端著一杯酒,含情脈脈地看著顧翊初。

      她的眼神里滿是愛意,聲音輕柔地說道:“這一杯酒,我該敬表哥。”

      她微微停頓了一下,臉上浮現出回憶的神情,“記得幼時表哥為了救我,腰上劃了好長一條口子,還留了疤。”

      她的語氣里滿是心疼。

      向來冷漠的顧翊初聽到這話,臉上竟露出了一絲笑容。

      他的眼神變得柔和起來,輕聲說道:“只要你平安就好。”

      我清晰地看見了他眼底劃過的柔情。

      那柔情是如此明顯,仿佛周圍的空氣都變得甜蜜起來。

      饒是我早已知曉他對宋茵芷的感情,此刻我心中依舊涌起一股酸澀。

      原來顧翊初真心愛一個人時,是這般溫情模樣。

      可笑我兩世和他相處,從未見過他對我有這樣的神情。

      這時候,顧母笑著打趣宋茵芷:“還記得你那時還哭著說,以后要以身相許給表哥呢?”

      顧母的眼神里滿是對宋茵芷的喜愛。

      宋茵芷驀地紅了臉,她偷偷看了我一眼。

      然后有些羞澀地說道:“姨母,如今表哥都成親了,那些孩童稚語,就不要提了。”

      顧母聽了,眼神冷冷地看向我。

      她的語氣里帶著一絲不滿,說道:“要不是你,恐怕茵芷和翊初,早就修成正果了。”

      她話里話外都是在怪我橫插一杠,破壞了他們的好事。

      若是前世的我聽到這話,自然要鬧個天翻地覆。

      我會和他們爭吵,會覺得自己很委屈。

      可如今,我經歷了這么多,心境早已不同。

      我神情平靜地放下手里的筷子。

      然后緩緩說道:“既如此,那不如就由我做主,讓夫君娶了她做平妻吧。”

      我這話一出,宴上眾人可謂神色各異。

      宋茵芷眼中隱隱透露出激動的光芒,她期待地看向顧翊初。

      仿佛只要顧翊初答應,她就會立刻成為這個家的一員。

      可顧翊初卻神情一冷,眉頭緊皺。

      他瞪著我,斥道:“你胡說什么?”

      他這幅反應,倒教我詫異。

      我不解地看著他,說道:“你們郎情妾意,我大度成全你們,怎么能叫胡說呢?”

      顧翊初眉頭緊緊擰著,滿臉的不耐煩,語氣也帶著幾分慍怒:“你到底吃哪門子的醋啊?茵芷不過是我表妹而已。”

      他這話剛一落下,直播間的彈幕就像潮水一般飛快地刷過。

      【男主你就嘴硬吧!打死都不承認自己的心思。】

      【這女配真夠無語的,非得逼著男主說這種話,也太傷我們妹寶的心了。】

      等我從思緒中回過神來,就瞧見宋茵芷果然神色黯淡,臉上勉強擠出一絲笑容,輕聲開口說道:“表嫂,這只是一句玩笑話罷了,您可千萬別往心里去。”

      接著,她又帶著幾分期待的語氣說道:“茵芷初來乍到,對這城里的街道一點都不熟。表嫂,您可否陪我一起去街上逛逛呀?”

      我還沒來得及開口回應,顧翊初便毫不猶豫地應了下來,聲音干脆利落:“自然可以。”

      我看著宋茵芷看向顧翊初時那含情脈脈的目光,心里明白自己要是跟著去,那可就太不識趣了。于是,我趕緊找了個借口,輕聲說道:“你們去吧,我今天有點累了,就不陪你們了。”

      午膳過后,顧翊初就和宋茵芷出了門。我確實感覺身心俱疲,回到榻上,很快就小憩起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我悠悠轉醒。透過小小的窗戶,我看到顧翊初與宋茵芷已經從街市上回來了。兩人停住了腳步,站在那兒交談著。

      宋茵芷微微低下頭,臉上泛起一抹羞澀的紅暈,她從發間小心翼翼地取下一支木蘭玉簪,聲音輕柔地說道:“表哥,謝謝你送我的玉簪,我可喜歡了。”

      對著宋茵芷,顧翊初那張平日里冷峻的臉上,竟浮出了少有的溫情。他嘴角微微上揚,輕聲說道:“喜歡就好,只要你喜歡,以后表哥還送你。”

      兩人又說了些什么,我實在是沒心思再聽下去了。很快,宋茵芷轉身離開了。

      不一會兒,顧翊初推門走進了我的房中。他抬手在袖子里摸索了幾下,然后掏出一支與宋茵芷手上一模一樣的木蘭玉簪,遞到我面前,笑著說道:“送給你,看看喜歡不?”

      我看著那支玉簪,腦海中立刻浮現出剛剛宋茵芷手上的那支木蘭簪,忍不住勾起一抹譏笑,冷冷地說道:“木蘭可是忠貞之花,你送兩個人,就不覺得心虧嗎?”

      顧翊初拿著木簪的手還停在半空,原本還算溫和的臉色陡然黑沉下來,語氣帶著幾分質問:“你這話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看著他,只覺得他的樣子可笑至極。堂堂的錦衣衛指揮使,竟然連自己喜歡誰都不敢坦言。我深吸一口氣,坦言道:“你給宋茵芷,也送了同樣的發簪,不是嗎?”

      話落,便看見顧翊初神情發沉,眼神變得有些復雜。

      “你和茵芷能相提并論嗎?她是我妹妹!”

      顧翊初的聲音冰冷又尖銳,直直刺進我的耳朵。

      聽到這話,我的心口猛地一刺,就好像有根針狠狠扎了進去。

      原來,在他心里,我竟都不配與宋茵芷相提并論。

      我抬眼望去,眼前屏幕上的那些彈幕又開始興奮起來,不斷滾動著。

      【喲喲,是妹妹,以后男主在床上也是這樣喊妹寶的吧……】

      【女配什么時候才能明白,她只是男女主情趣play的一環啊!】

      看著這些刺眼的話,我心底涌上一陣酸楚,就像喝了一大口醋,酸澀得難受。

      我懶得再與他多說,厭煩地揮了揮手,打算回榻上睡一覺,眼不見心不煩。

      可下一秒,只聽“啪嗒”一聲,我的玉簪墜落到了地上。

      那撞擊聲清脆得刺耳,我低頭一看,玉簪已經碎成了三段。

      顧翊初似是被氣到了,他的臉色瞬間難看到了極致,眉頭緊緊皺在一起,就像打了個死結。

      “你真是不識好歹!”

      他撂下這句話,再不愿多說一個字。

      沉著眉眼,怒氣沖沖地甩了甩袖子,大步流星地就走了。

      接下來的兩日,他再沒踏入我屋子一步,仿佛這屋子是個讓他避之不及的地方。

      直到我歸寧那日。

      饒是顧翊初再忙,也只能放下手頭的一切,陪我回孟家。

      一路上,我眼睛緊緊盯著孟家的一磚一瓦,心里滿是慶幸。

      慶幸,它們沒有被沾染上那可怖的血色。

      慶幸有重來一次的機會。

      慶幸我的父兄還活著,我還有救他們的機會。

      趁著顧翊初和我爹去書房的空隙,我趕忙找上了兄長孟玨。

      我遲疑了一下,小心翼翼地問道:“大哥,你是否有名副將姓楚,向你借郊外閑棄的宅子?”

      孟玨坦然地點了點頭,臉上帶著信任的笑容,說道:“是,他與我是出生入死的好兄弟。”

      聽到這話,我不禁擰了下眉,擔憂地提醒道:“大哥,我知你用人不疑,可你也要多些心眼。”

      孟玨大概不會想到。

      前世,就是他這好兄弟,害了我們孟家。

      他偷用那宅子,偷偷地練兵豢馬。

      被抓時卻陷害是我兄長讓他干的。

      圣上本就對孟家猜忌諸多,這事一出,便順理成章抄了我家。

      可這些話,我知曉自己說出來,無人會信。

      我只能焦急地跟孟玨說:“你閑時還是要去看看,不然我們孟家會有無盡災禍。”

      話音剛落,

      身后突然響起一道冷沉的問話聲:“什么無盡災禍?”

      我身體瞬間一僵,

      緩緩回過頭來,

      映入眼簾的是顧翊初那張冷肅的臉。

      我的心猛地一驚,像被一只無形的手狠狠攥住。

      這時,孟玨張口就要說:“我妹妹說要我……”

      我忙伸手拉住他,

      臉上擠出一抹笑容,試圖遮掩過去:“我們兄妹就是隨便閑聊,沒什么要緊事。夫君,你跟爹爹聊完公事了嗎?”

      顧翊初倒是沒有多說什么,

      只是輕輕點頭,淡淡道:“嗯,也該回去了。”

      我下意識地緊了緊衣角,

      默默地跟著顧翊初往前走。

      臨別之際,

      我忍不住回頭又看了一眼孟玨,

      只見他神情凝重,眉頭緊鎖。

      我在心里默默希望他是聽了進去我的話。

      上馬車前,

      自小照顧我的奶娘柳嬤嬤匆匆走過來,

      往我手里塞了個靈符,臉上滿是關切:“小姐,這是我專門去廟里求的送子靈符,望你和姑爺,來年能抱個大胖小子。”

      我看著柳嬤嬤那滿是期許的目光,

      眼眶一下子熱了起來。

      我母親去得早,

      自小便是她把我帶大的,

      可最后她也死在了那灘血海里。

      我緩緩握緊她的手,

      嘴唇動了動,卻什么也沒說,

      只是將靈符小心地收了下來。

      上了馬車,

      顧翊初的目光不經意間落到了我手中的錦囊上,

      他微微擰眉,問道:“這是什么?”

      我將錦囊亮給他看,

      如實回答:“送子靈符。”

      顧翊初的臉色微微一沉,

      語氣有些冷淡:“我們才剛成婚,何必急著要孩子?”

      聞言,

      我的心中涌起一陣苦澀。

      是啊,他顧翊初不愛我,

      自然不急著要孩子。

      我下意識地撫向小腹。

      其實前世,

      我沒有來得及告訴顧翊初的是,

      我懷了他的孩子。

      我靜靜地看著顧翊初,

      忽地想知道他若是知道我有了孩子,

      結局會否不同。

      于是,我鼓起勇氣問他:“如若圣上派你抄我孟家,殺我父兄,我懷著你的孩子求你,你會留情嗎?”

      這時,彈幕開始笑話我。

      【女配啥意思,不會覺得懷個孩子就能綁住男主了吧?】

      【笑死,她根本生不下來!】

      我的心尖狠狠一顫,

      又聽顧翊初繼續說。

      “錦衣衛乃是圣上的鷹犬,若真到了那一天,想必也是孟家犯下了重罪,我顧翊初絕不會手下留情!”

      他這話,如同一把鋒利的匕首,直直地刺進我的心里。

      我下意識地攥緊了手指,指尖幾乎嵌進肉里,疼意蔓延開來。

      其實,我早就知道這個答案。

      可我還是忍不住多問了這么一嘴,何苦呢,真是自討苦吃。

      見我沉默不語,顧翊初微微擰起了眉頭,語氣中帶著一絲疑惑:“你突然問這個,到底是為了什么?”

      我無力地搖了搖頭,嘴角扯出一抹苦澀的笑:“沒什么,就是隨口一問罷了。”

      顧翊初深深地看了我一眼,那目光仿佛要把我看穿,卻終究沒再多說什么。

      夜晚,他依舊沒有來我房中。

      回想起前世,為了能讓他和我同床共枕,我又是哭鬧,又是用身份壓制他,使盡了各種手段。

      好不容易才換來他那一臉的不情愿,和我躺在一張床上。

      如今,我反倒松了一口氣。

      畢竟,我真的不想再像前世那樣,懷上他的孩子了。

      最近,我從彈幕上得知,他這些日子一直帶著宋茵芷在京中各處游逛。

      “今日男主帶妹寶去游船啦,妹寶沒站穩,一下子摔在他懷里,他的耳朵都紅透了呢!”

      “哈哈哈,男主教妹寶騎馬,這明擺著就是心里有想法,想趁機抱妹寶嘛!”

      “不對呀,我二刷了,記得之前這些場景里,都有女配過來搗亂的,這次怎么沒了?”

      “管她呢!沒有女配在旁邊礙眼,正好!”

      我裝作沒看見這些彈幕,自顧自地過著自己的日子。

      前世的我,總是處處留意他的行蹤。

      只要他和宋茵芷有什么活動,我必定要跟著一起去。

      現在想來,也正是因為我的這些行為,讓顧翊初更加厭惡我。

      今生,我就不去自討沒趣,惹人厭煩了。

      半個月后,迎來了平遠王的壽宴。

      這一天,我和顧翊初才見了這半個月來的第一面。

      一路上,我們都沉默著,誰也沒和誰說話。

      就連到了平遠王府中,明眼人都能看出我們之間的不和。

      不過,礙于顧翊初的身份,沒人敢多問一句。

      直到有人把顧翊初叫走,去談公事了。

      我的閨中密友安寧郡主,這才風風火火地來到我面前。

      她一臉打趣地看著我,笑著說:“孟婉月,你和顧翊初到底是怎么回事呀?”

      我心中滿是苦澀,順手捏起酒杯,仰頭一飲而盡。

      然后冷冷地說:“以前是我眼瞎,識人不清,錯把魚目當成了珍珠。”

      安寧郡主撲哧一笑,調侃道:“少來啦,難不成,你還能和他和離啊?”

      我抿著唇,沒有說話。

      不過在心里,我確實認真琢磨起和離這件事情。

      安寧郡主瞧見我這副模樣,微微湊近,壓低聲音,笑嘻嘻地說道:“我看顧翊初那個冷面閻羅,一點兒情趣都沒有。要是你覺得無趣,晚上要不要去我那兒呀?我給你找幾個模樣俊俏的小倌,讓他們好好服侍服侍你。”

      安寧郡主向來膽子大,什么話都敢說。

      她這話一出口,聽得我臉上瞬間一熱,連耳根子都紅透了。

      我剛要張嘴回話,還沒來得及說出一個字,就聽到身后傳來顧翊初那陰沉得好似能滴出水來的聲音。

      “郡主,我們才成婚沒幾日呢,你就這么明目張膽地撬我夫人去尋小倌,這可不太合適吧?”

      聽到顧翊初的聲音,安寧郡主身子微微一僵。

      她臉上露出幾分心虛的笑容,眼神有些閃躲。

      接著,她連忙擺了擺手,說道:“哎呀,不過是句玩笑話而已,顧大人怎么還當真了呢。”

      說完,她便匆匆轉身,快步離開了。

      等安寧郡主走遠,顧翊初的視線這才緩緩落到我身上。

      我清晰地看到,他的神情里暗藏著慍怒,目光直直地盯著我。

      他走到我身旁,緩緩坐下,語氣里帶著明顯的警告意味:“你如今已經是有夫之婦了,安寧郡主行事荒誕不經,你以后少和她來往。”

      頓了頓,他又皺著眉頭,滿臉嫌棄地說道:“一個女兒家,動不動就想著找小倌,成何體統!物以類聚,這簡直就是傷風敗俗。”

      顧翊初平日里話不多,難得一口氣說了這么多。

      可我越聽,心里就越冷。

      原來前世的時候,他竟然是這樣看我的。

      想到這兒,我心里一陣酸澀,忍不住開口問道:“那你覺得,什么樣的女子才算好呢?”

      顧翊初連一秒都沒猶豫,脫口而出:“文靜,溫柔,矜持……”

      我靜靜地聽著,心里一陣悲涼。

      他說的這幾個特征,我一個都不沾邊。

      反倒是宋茵芷,每一條都完全符合。

      這時,彈幕也跟著冒了出來,開始調侃起來。

      【男主現在心里肯定想著妹妹呢吧?】

      【那可不,現在說喜歡矜持的,等以后和妹妹成婚了,妹妹對他矜持起來,他估計就得鬧脾氣了。】

      看著這些彈幕,我的心又寒了幾分。

      我不想再搭理顧翊初,便別過臉去,不再看他。

      宴會結束后,我回到了顧府。

      夜里,我正準備上床休息。

      剛把被子鋪好,還沒來得及躺下,沒想到顧翊初卻突然推門走了進來。

      成婚這些日子以來,除了新婚夜那一次,他再也沒有在夜里踏入過我的房門。

      我皺了皺眉,滿臉不解地問道:“都這么晚了,你怎么來了?”

      他聽了我這話,原本還算平靜的臉色微微一沉。

      他眉頭微皺,眼神中帶著幾分不悅,開口質問道:“你這話什么意思?你是我夫人,我來你房中不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嗎?”

      我被他這話噎了一下,喉嚨像是被什么堵住,一時竟說不出話來。

      我張了張嘴,最終還是把話咽了回去,沒發出任何聲音。

      只見顧翊初根本不管我的反應,自顧自地動手褪下了身上的外袍。

      他動作隨意,將外袍隨手一扔,就直直地躺上了我的榻。

      他這一上來,原本還算寬敞的床榻頓時顯得逼仄了許多。

      我感覺自己的空間一下子被壓縮,不由自主地往里面蜷了幾分。

      我背對著顧翊初,緩緩閉上了眼睛,試圖忽略他的存在。

      可沒過多久,我卻感覺身后他的呼吸聲漸漸沉重起來。

      忽而,一只灼熱寬厚的大掌伸了過來,穩穩地握住了我的腰身。

      我幾乎是下意識地全身一僵,條件反射般回過頭,大聲問道:“你做什么?”

      他欺身而上,整個人壓了過來,那低沉的嗓音貼著我的耳畔傳來。

      他的聲音帶著幾分質問和不滿:“難道不是我這個做夫君的滿足不了你,才讓你動了找小倌的心思?”

      一向話多的彈幕,此時卻罕見地鴉雀無聲。

      我能感覺到氣氛變得異常緊張壓抑,仿佛空氣都凝固了。

      眼看他炙熱的呼吸就要落在我的脖頸之間,我急忙抵住他的胸膛,偏過頭去。

      我堅定地說道:“我不愿。”

      顧翊初的身軀猛地一僵,像是被我的話定在了原地。

      他嘴角泛起一絲冷笑,嘲諷道:“孟婉月,明明當初是你非要追著我跑的,怎么如今倒裝作一副貞潔烈女的模樣?”

      我聽了他的話,雙手不由自主地攥緊。

      心尖泛起密密麻麻的痛意,就像被針一下一下地刺著。

      我曾經對他赤誠毫無保留的愛意,得到的卻只有他的輕看。

      我紅著眼看向他,輕扯唇角,帶著幾分苦澀說道:“那夫君從前對我推拒,說著不喜歡我,如今又是在做什么?”

      顧翊初聽了我的話,怔然地看著我。

      他冷冷地看著我,目光中似乎在思索著什么。

      許久,他沒再說話,只是翻身而下,背對著我躺好,沒再說一句話。

      我與他就這樣背抵著背,將就了一夜。

      早上我醒來時,下意識地往身旁一摸。

      卻發現床榻上的顧翊初已然離開,身旁只剩下一片冰冷。

      好像昨夜他的到來,只是一場不真實的夢。

      用完早膳,我想去書房寫信問問兄長,那私宅的事如何了。

      我懷著一絲期待,腳步匆匆地走向書房。

      我走到桌邊,卻看到桌上放著一封未寫完的奏折。

      那奏折看起來嶄新,上面的筆墨還未干。

      我湊近一看,上面字字句句,都是參我兄長孟玨私豢親兵,恐有謀反之心。

      我的心一下子揪了起來,手也忍不住顫抖。

      再仔細一看,底下還壓著一封信。

      我懷著忐忑的心情打開一看,發現是孟玨副將的證詞。

      可此時,距離事發分明還有三個月。

      這一瞬間,我只覺得遍體發寒。

      仿佛有一股冷氣從腳底直沖腦門,五臟六腑都像是被浸入冰水中。

      前世,我只以為顧翊初是受命抄我孟家。

      可如今,我還有什么不明白的。

      孟家的禍事,分明就是顧翊初聯合那名副將,給我家下套。

      我身軀狠狠一震,只覺得腦袋嗡的一聲。

      我顧不上許多,慌亂地轉身,立馬往孟家趕去。

      我知道,這場禍事,我們孟家無論如何也避免不了。

      可什么功名勛爵我都不在乎,我只要能讓孟家、孟家所有人都平安無事即可。

      到了孟府,我披頭散發,模樣狼狽不堪。

      爹爹一眼瞧見我這般模樣,立刻快步走上前來,滿臉焦急地問道:“婉月,發生何事了?”

      兄長也跟著走了過來,眉頭緊皺,語氣帶著幾分怒氣:“是不是顧翊初欺負你了?”

      我淚水不受控制地流著,連忙搖頭:“不是,我回來,是有要事。兄長,我讓你查的事如何了?”

      聞言,孟玨的神情瞬間凝重了幾分,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憂慮。

      他緩緩說道:“婉月,我去了京郊那座宅子。”

      頓了頓,又接著說:“我親眼見到我的副將竟在那里養私兵!”

      我的手指不自覺地一緊,心急地問他:“你打算怎么辦?”

      孟玨雙拳緊握,臉上滿是自責:“是我御下不嚴,自然是去稟明圣上,將功抵過!”

      我松了口氣,連忙急切地囑咐:“兄長,你上朝就第一時間,上交兵符。”

      又看向父親,接著說:“和父親一起主動請辭,再晚就來不及了。”

      孟玨似乎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神色凝重地點頭:“好。”

      父兄很快就進宮里去了。

      我待在府中,心里一直焦急難耐。

      在府中不停地來回踱步,每一步都帶著擔憂。

      時間過得異常緩慢,直至夜幕降臨。

      門口終于傳來了車馬的聲音。

      我急不可耐,腳步匆匆地連忙跑過去。

      卻看到,我的父兄脫去了官服,神色有些落寞。

      而顧翊初身著錦衣衛服,身姿挺拔,提著柄彎刀下了馬。

      我的心中陡然一驚,經歷過前世的我,自然清楚顧翊初來意味著什么。

      一股莫大的絕望涌上心頭,壓抑得我喘不過氣來。

      我暗自心想:難道不管我怎么做,還是不能挽回前世的結局嗎?

      我一顆心幾乎提到了嗓子眼,緊張得不行。

      直到顧翊初看著我,冷沉的聲音響起:“圣上開恩,免去孟家所有官職。”

      又接著說:“我奉命前來,收繳財物兵符,放你父兄還鄉。”

      聽到這話,我懸在心口的利刃,才終于消失。

      我大松了一口氣,緊繃的身體也放松下來。

      我昂頭看著天空,心中無比感謝老天。

      感謝老天給我重來一次的機會,讓我救下親人。

      父親走到我的面前,不過一夜未見,他像是老了十歲一般,滿臉滄桑。

      他語重心長地說:“婉月,我與你兄長都告老還鄉,遠離這京城諸多紛擾。”

      又溫柔地看著我:“你以后在這里,要好好照顧自己。”

      我緊緊地咬緊下唇,心里像是有一團火在燃燒,幾乎是想都沒想,就大聲說道:

      “我也要與爹和哥哥一起回老家。”

      我的話音剛剛落下,就看到顧翊初眉頭緊緊地擰在了一起,臉上滿是不悅。

      孟玨也趕忙走上前來,一臉嚴肅地提醒我:

      “你已經嫁人了,現在是顧家的兒媳,可不能這么任性啊。”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只堅定地說:

      “我沒有任性。”

      說著,我從懷里拿出了我早已準備好的和離書,雙手緊緊地攥著。

      在眾人的注視下,我一步一步走到了顧翊初的面前。

      我微微抬起頭,看著他的眼睛,誠懇地說:

      “孟家犯下大錯,我不愿連累夫君,所以自請下堂,望夫君成全。”

      頓時,四周安靜得可怕,連一根針掉在地上的聲音都能聽見。

      顧翊初神情冷得像冰一樣,他冷冷地凝視著我,眼神里沒有一絲溫度。

      很快,他伸出手,一把將和離書抓過去,用力一撕。

      碎紙像雪花一樣,洋洋灑灑地從我頭上飄落下來。

      顧翊初一把拽起我的胳膊,嘴角冷冷地勾起,說:

      “夫人,我顧家向來只有喪妻,沒有休妻和離。”

      我的身子陡然僵住了,心里一陣慌亂。

      前世,我與他倒確實應了喪妻一說。

      可今生我自是沒那么傻了,我正想再多說些什么。

      卻被孟玨連忙拉到了一旁。

      孟玨一臉不解地看著我,問道:

      “婉月,你別沖動啊,好不容易嫁給妹夫,就好好與他過日子嘛。你放心,我會好好照顧爹的。”

      畢竟當初,是我死皮賴臉地追著顧翊初跑。

      也是我,連廉恥都不要了。

      寧愿被天下人指點,寧愿被他們說放浪,也要成為顧翊初的妻子。

      我輕輕地搖了搖頭,自嘲地笑了笑,說:

      “從前,我被你和爹爹寵壞了,走了錯路。”

      我曾經蠻橫地覺得,喜歡的東西就要得到。

      卻完全忘了人不是物件,忘記了兩情相悅才叫愛。

      如今,我不會再執迷這個不屬于我的男人。

      我看著孟玨,認真地說:

      “以后,我不會再喜歡顧翊初了。”

      孟玨沉默了許久,他看著我的眼睛,似乎看出了我的決心。

      他語重心長地說:

      “那你與顧翊初談好和離之事,我與爹三日后歸鄉,我們到時候在城門口等你。”

      我點了點頭,說:

      “好。”

      隨后,我和顧翊初一同回了顧府。

      路上,馬車緩緩前行,車廂內彌漫著一股略顯緊張的氣氛。

      顧翊初突然開口問我:“你看見了我書房里的奏折?還有啊,你父兄主動請辭,是你的主意吧?”

      我聽到這話,神色微微一僵,心里像是被什么東西輕輕揪了一下。

      不過,我還是緩緩點了點頭,輕聲說道:“是。”

      其實,我心里很清楚,圣上要的并非是孟家人的性命。

      所以我才會鋌而走險,想出辭官保命這個法子。

      好在,我這一賭,終究是賭對了。

      顧翊初眼眸中神色沉沉,深深看了我一眼,認真說道:“下次再遇到這種事,你等我回來,找我商談商談,可別再擅自行事了。”

      我聽了他的話,險些就笑出聲來,略帶嘲諷地說道:“等?等什么呀,等你抄我全家嗎?”

      顧翊初聽了我的話,臉色瞬間黑沉下來,眉頭也緊緊擰在了一起,語氣有些受傷地說:“我是你夫君啊,你就這么不信任我?”

      我的心臟重重地一沉,仿佛被一只無形的手狠狠攥住。

      我紅著眼睛,直直地看著他,輕輕扯了扯唇角,說道:“你要參我父兄的時候,又何曾記得我是你妻子了?”

      顧翊初聽了我的話,話音一下子哽在了喉嚨里,張了張嘴,卻什么也沒說出來。

      他沒有繼續這個話題,而是神色漸漸沉了下來,鄭重地說:“你父兄雖被革職了,可你依舊是我顧翊初明媒正娶的妻子,這一點啊,永遠都不會變。”

      我心里猛地一緊,實在不明白為何顧翊初就是不愿意和我和離。

      就連我眼前不斷閃爍的彈幕也滿是疑惑。

      【劇情怎么不對勁啊?】

      【我記得這女配一家不是被男主殺了嗎,怎么現在只是辭官歸鄉?】

      【男主竟然還不同意和惡毒女配和離?什么情況啊?】

      我正滿心疑惑的時候,馬車緩緩停在了顧家門口。

      我與顧翊初剛從馬車上下來,管家就急沖沖地跑上前來,臉上滿是焦急,大聲說道:“大人,不好了,表小姐她今日犯了心疾,老夫人請了京中多名大夫來看,可都束手無策!”

      顧翊初臉色瞬間一變,眼神中滿是擔憂。

      他立馬將腰牌遞給手下,急切地說道:“快,去請御醫!”

      說完,他轉身就急匆匆地趕去了宋茵芷的院子。

      我看著顧翊初匆匆離去的背影,心就像被扔進了冰窖,一寸寸地寒涼下去。

      我失魂落魄地回到屋子里,坐在床邊,開始清點一整夜的嫁妝,心里默默籌備著離家之事。

      而顧翊初呢,也在宋茵芷的院子里守了一整夜。

      直至天明,顧翊初才臉色疲倦地回到我屋子。

      他一進屋,看見我收拾行李的架勢,臉色瞬時變得鐵青,大聲吼道:“孟婉月,你還沒鬧夠嗎?”

      我靜靜地看著他,眼神里滿是前所未有的認真。

      我深吸一口氣,緩緩說道:“顧翊初,曾經是我不識好歹,總是自作多情。

      如今我算是徹底看清了,強扭的瓜確實不甜啊。”

      我頓了頓,接著說:“所以,我想跟父兄還鄉去。

      你呢,去娶你心愛之人,咱們各自歡喜吧。”

      顧翊初神色微微一怔。

      他緊緊地、深深地凝視著我,嗓音透著幾分沙啞,緩緩開口:“我何時說過,你是自作多情了?”

      屋內安靜得出奇,連一根針掉在地上的聲音仿佛都能聽見。

      而我眼前的彈幕更是瞬間炸開了鍋——

      【不對勁啊,原書里沒有這戲份吧?】

      【妹寶還在房間里病著呢!男主這是在做什么呀?】

      【還以為男主迫不及待趕著來見女配,是為了趕女配走呢,這怎么聽著像是告白啊?】

      我有些疑惑地望向面前的顧翊初,問道:“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顧翊初薄唇輕輕抿了抿,剛想開口說話。

      就在這時,門外屬下來報,打斷了他:“大人,圣上讓您趕緊入宮一趟。”

      顧翊初看了我一眼,開口說道:“這件事以后再說,你就在府里等我回來。”

      說完,他大步流星地離去了。

      顧翊初這一走,兩天都沒再回來。

      眼見父兄離京的三日之期已經到了,我心里也漸漸焦急起來。

      要是我沒有和離書,就沒辦法和父兄一同出京。

      我正打算去找安寧郡主帶我入宮找人,誰知道顧母卻帶著宋茵芷,先一步來到了我的房中。

      一進門,顧母便毫不掩飾她對我的厭惡,皺著眉頭說:“你嫁進我顧家這些時日,從未請過安。

      從前看你母家的份上,我不曾與你計較。

      如今你父兄獲罪,你還要如此嗎?”

      我沒什么耐心與她們再多糾纏,擰了擰眉,直截了當地問:“婆母今日來,到底有何事,可直說。”

      顧母氣得臉色漲紅,胸脯不停地起伏著。

      宋茵芷連忙走上前,替她順氣,然后嬌滴滴地說道:“表嫂,你可知你不敬長輩這一條就犯了七出之罪!

      還不趕緊跟姨母道歉認錯?”

      我站在原地,身形未動分毫,眼神堅定地看著婆母,一字一頓道:“既是七出之罪,那婆母不如休了我,我求之不得。”

      顧母被我的話氣得怒目圓睜,臉漲得通紅,她雙手叉腰,大聲吼道:“你當我不敢?!”

      顧母絲毫沒有猶豫,立刻轉頭看向宋茵芷,惡狠狠地吩咐道:“拿筆墨來!”

      宋茵芷連忙應了一聲,匆匆跑開去拿筆墨。

      不一會兒,宋茵芷捧著筆墨回來,很快,一封休書便落在了我眼前。

      按本朝律例,若不敬尊長,父母給的休書,亦能作數。

      我看著眼前的休書,一下子愣住了,心中滿是驚訝,我從沒想過我會是以這樣的方式得到休書。

      不過,只要能離開顧家,何種方式都行。

      我深吸一口氣,在顧母和宋茵芷那充滿審視的注視下,拿起筆,一筆一劃,在休書上簽上了我的名字。

      顧母見我如此果決地簽下休書,臉上露出一絲慌張,她連忙開口說道:“等、等下,這事還是等翊初回來。”

      說著,顧母伸手想要收回休書。

      可我已經迅速收好我的那份休書,然后第一次朝著顧母行禮拜別,語氣平靜卻又帶著一絲決絕:“從此,我與你們顧家兩不相干。”

      而后,我拿著休書,轉身去收拾行李。我動作迅速地把自己的衣物等物品塞進包袱里,心中沒有絲毫的留戀。

      收拾好行李后,我提著包袱,不顧顧母那怔神的模樣,徑直朝著顧府大門走去。

      走到府門口,我還是忍不住回過頭,最后一次看了眼顧府。

      看著那熟悉的府門,我的腦中浮現出新婚那日的場景。那時,顧翊初牽著我的手,我們一起踏過府門,我心中滿是雀躍。

      那個時候,我真心以為自己嫁了心愛的人,能與他白頭偕老。

      沒想到,如今卻是這樣的結局收場。

      我輕輕搖了搖頭,眼中滿是苦澀,然后加快腳步,直奔城門而去。

      遠遠的,我就看到父兄在城門那里等著我。

      我的眼眶一下子就紅了,我加快腳步撲過去,忍不住落淚,哽咽著說道:“爹,兄長,我來了。”

      父親伸出手,輕輕拍了拍我的背,安慰道:“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兄長也在一旁說道:“沒事的,妹妹,以后還有我們呢。”

      皇宮,太極殿。

      顧翊初處理完所有的事,周身散發著凜然的氣息,筆直地站在那里。

      皇帝看著顧翊初,臉上露出欣慰的神情,他走上前,拍著顧翊初的肩膀,說道:“如今孟家家產兵權已悉數收繳,孟家父子,也在今日離開京城。”

      皇帝頓了頓,又接著說道:“翊初,之前讓你娶孟家女委屈你了,朕會下一道圣旨解除你倆的婚約。”

      皇帝臉上帶著笑意,繼續說道:“聽聞你喜歡你的表親宋家女,朕有成人之美,給你們賜婚!”

      可聽了這話的顧翊初,卻急忙跪下,額頭觸地,急切地說道:“陛下,臣不喜歡表妹,孟婉月既已是我的妻子,臣這一生想負責到底。”

      見顧翊初這般表態,皇帝也就沒再堅持。

      出了皇宮,顧翊初的視線變得晦暗不明。

      他的心頭,又不自覺地浮現出孟婉月的音容笑貌。

      世人都傳言,是孟婉月下藥,與他有了那一夜的春風一度,這才成了他的妻子。

      然而,卻沒人知曉,那次下藥的全過程,顧翊初都親眼目睹。

      他習武多年,內力深厚得很,那點藥對他根本起不了作用。

      與她春風一度,實際上是他順從自己心意而為。

      他承認,自己剛開始接近她,確實是奉了皇命。

      可慢慢地,他真真切切地喜歡上了這個明媚張揚的女子。

      只是,孟家之事,始終是橫在他與孟婉月之間的一根刺。

      如今,這根刺終于被拔了出來。

      他們之間,便不會再有任何的矛盾和隔閡。

      以后,他一定會好好對待她,與她相伴一生。

      回到顧府后,顧翊初第一時間就去找孟婉月。

      可奇怪的是,他不僅沒見到她的人影。

      就連她的東西,也從房中全部消失了。

      顧翊初強壓著心中的慌亂,皺起眉頭,把婢女叫了過來。

      他焦急地問道:“夫人呢?”

      婢女低下頭,輕聲回答:“夫人已經走了。”

      顧翊初神情冷沉,質問道:“走了?我不是吩咐過,讓夫人好好呆在府中嗎?誰準許她走的?”

      話音剛落,顧母便走進了房間。

      顧母說道:“是我讓她走的。”

      顧翊初心中涌起一種不好的預感,急忙問道:“什么意思?”

      顧母走到他面前,定了定神。

      然后,她從懷里掏出一紙休書,遞了上來。

      顧母說道:“我已經替你休了孟婉月,將她趕出了孟家!”

      那頁休書,遞到了顧翊初的眼前。

      上面孟婉月親手簽下的名字,一筆一劃仿佛都刺在顧翊初的心臟上。

      聽到這句話的瞬間,顧翊初震驚不已。

      他的瞳孔驟然縮小,眼神中滿是難以置信。

      就像是夏夜的驚雷狠狠地劈了下來,震得他耳旁如蠅營蟻聚般嗡嗡響個不停。

      顧翊初神情黑沉,仿佛凝結了寒冰一般。

      他額頭上的青筋都暴了起來,指骨甚至都被捏得清脆作響。

      他那雙銳利的眸眼中,此刻卻盛滿了困惑不解。

      顧翊初眉頭緊皺,眼神中滿是憤怒與不解,他直直地盯著顧母,質問道:“你憑什么替我休掉孟婉月?”

      一提起孟婉月,顧母瞬間怒火中燒,原本還算和藹的臉色一下子變得冰冷起來,她雙手抱在胸前,語氣強硬地說道:“兒媳不孝不順,我身為婆母,自有權利休了她!”

      顧翊初深吸一口氣,努力壓抑著心中的怒火,又問道:“就憑這?你有什么證據說她不孝不順?”

      顧母冷哼一聲,不屑地說道:“證據?她在京城的名聲不堪入耳,這就是證據!當初你娶她進門,我就不高興。現在正好她娘家失勢,她也識相,乖乖簽了休書。”

      顧翊初瞪大了眼睛,滿臉難以置信:“名聲?那就能隨便休掉一個人嗎?”

      顧母不耐煩地擺了擺手:“你懂什么!名聲不好的女子,怎么能留在我們家。”說著,顧母將柔柔弱弱的宋茵芷拉到跟前,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還是茵芷好,是我屬意的兒媳。我是過來人,看得出來,你與茵芷兩情相悅。翊初,我會選個黃道吉日,早早成了你與茵芷的婚事。”

      她的話音落下,宋茵芷微微抬眸,臉頰泛起一抹紅暈,羞澀地看了顧翊初一眼,嬌嗔地喊著:“姨母。”聲音嬌柔又帶著幾分羞澀。

      顧母輕輕拍了拍她的手,笑著說道:“茵芷,害羞什么,嫁人是遲早的事。”

      宋茵芷低著頭,聲音細若蚊蠅:“姨母,您就別打趣我了。”

      顧母慈愛地看著她:“我可沒打趣你,我是真心希望你能成為我們家的兒媳。”

      宋茵芷偷偷看了顧翊初一眼,小聲說道:“一切全憑姨母做主。”

      宋茵芷從小和顧翊初一起長大,幼時,她就對顧翊初心生愛慕,心中暗暗起誓,想要嫁給顧翊初為妻。此刻,得知心愿即將實現,宋茵芷的心像揣了只小兔子一樣,激動不已。

      可惜,顧翊初的心中,卻并未這樣想。他和宋茵芷雖然是表兄妹,青梅竹馬,兩家也有意結親。可顧翊初自小性子冷淡,只想要建功立業,兒女私情什么的,他壓根就不在乎。娶宋茵芷,還是娶其他人,于顧翊初而言,都是一樣的。

      顧翊初輕輕皺了皺眉頭,剛想開口說些什么,卻又忍住了。

      直至一年前,顧翊初在王妃宴會上,第一次見到孟婉月。

      那日,陽光明媚,天空湛藍如寶石,微風輕輕拂過,湖邊的荷葉層層疊疊,荷影重重。遠遠的,顧翊初便聽到了湖邊傳來女子嬌俏的聲音,那聲音清脆悅耳,如同銀鈴一般。

      他一個男子,本來就該離女子遠一些,于是他準備轉身離開。可是剛準備抬腳走時,一抹靈動的石榴紅映入他的眼簾,一下子吸引住了他的視線。

      只見孟婉月正被婢女拉著,蹦蹦跳跳地要去摘湖邊那一朵盛放的荷花。那荷花粉粉嫩嫩,在荷葉的襯托下顯得格外嬌艷。

      孟婉月興奮地喊道:“快,幫我摘那朵荷花!”

      婢女笑著回應:“小姐,您小心點。”

      可不知是婢女被什么東西拉住,還是孟婉月的腳邊一滑。顧翊初就聽到一聲驚叫,眼看那抹嬌俏的石榴紅的倩影即將狼狽跌入湖水之中。

      說時遲那時快,顧翊初眼睛猛地瞪大,毫不猶豫地飛身而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把抱住了她。

      待他好不容易站穩了身子,這才得以看清眼前女子的樣貌。

      只見她粉撲撲的臉頰宛如白雪般純凈,發間精心插著一支赤金鏤花長簪,那簪子雕刻精美,在光線的映照下閃爍著迷人的光澤。

      她的額間點著一朵精致的蓮花鈿,更添幾分嫵媚動人。

      秀眉彎彎,如同那夜空中的新月一般,醉人至極。

      顧翊初一時之間竟看愣了神,目光緊緊地鎖住眼前的女子,仿佛周遭的一切都不復存在。

      直至孟婉月輕輕開口,還捂唇噗嗤一笑,那清脆的笑聲如銀鈴般在顧翊初耳邊響起。

      “指揮使大人,男女授受不親,請您放開我。”孟婉月巧笑嫣然地說道。

      顧翊初本是個一向冷冽肅冷的人,可此時心中卻如同泛起了層層漣漪,悸動連連。

      他的臉微微一紅,連忙松開了孟婉月的手,嗓音也變得有些喑啞。

      “抱歉。”他輕聲說道,聲音中帶著一絲慌亂。

      接著,他腳尖輕點地面,飛身去了湖中央。

      湖中的荷花盛開得正艷,他一眼便看中了那朵最嬌最盛的荷花。

      他伸手摘下那朵荷花,小心翼翼地拿在手中,又飛身回到了孟婉月面前。

      “此花,就當是我向小姐賠禮。”顧翊初將荷花遞到孟婉月面前,目光真誠。

      孟婉月朱唇一抿,露出一個甜美的笑容,伸出白皙的手接過了這支荷花。

      “那我笑納了。”她笑著說道,眼中滿是歡喜。

      顧翊初有些不好意思地挪開視線,轉身便離開了。

      可是當晚,他便做起了夢。

      在夢中,孟婉月的音容笑貌清晰地出現在他眼前,還有那如詩如畫的春景。

      他在夢中與孟婉月漫步在花叢中,歡聲笑語不斷。

      醒來時,顧翊初滿頭大汗,心跳還在劇烈地跳動著。

      他深吸幾口氣,才慢慢緩了過來。

      早在離開宴會時,他就特意打聽了孟婉月的身份。

      他得知她是相國嫡女,還是威遠將軍之妹的孟婉月。

      顧翊初對她早有耳聞,聽說她是個驕縱放浪的高門貴女。

      他自小學習的禮法,都教導他女子應當恭順賢良。

      像孟婉月這樣行跡的女子,他本是最為不恥的。

      可是,不知為何,顧翊初還是不自覺地深深著迷于她。

      他坐在床邊,嗓音冷沉地對顧母和宋茵芷說:“我不會娶她的!”

      話音落下,宋茵芷眼眶中盈盈淚光閃出,她的眼神中滿是委屈。

      “表哥,為什么?”她心有不甘地問道,聲音帶著一絲顫抖。

      顧翊初看著宋茵芷,神情冰冷,語氣堅定地說道:“茵芷,我一直以來,都只將你當成我的妹妹,對你并無任何男女之情。”

      這話出口,無異于晴天霹靂,重重地打擊在宋茵芷的心上。

      她那弱柳扶風一般的嬌軀一震,踉蹌一下,險些摔倒。

      宋茵芷眉間顰蹙,眼中滿是不敢置信,她不停地搖頭。

      顧母聞此言,心中惱火更盛。

      她連忙扶住宋茵芷,厲聲質問顧翊初:“顧翊初,你怎么能對茵芷說出這種話?”

      顧翊初雙手優雅地反背在身后,語調冷冽得如同寒冬里的冰碴子:“我只是說出了我的肺腑之言。”

      他說完,目光又銳利地看向顧母,那眸眼好似能穿透人心:“那封休書,不算數。”

      他一字一頓,加重語氣:“我心中的妻子,只有孟婉月一人。”

      這番直白的話語,如同一把鋒利的刀子,深深刺痛了宋茵芷的心。

      宋茵芷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身體微微顫抖著。她嘴唇動了動,想要說些什么,但卻被顧翊初接下來的舉動打斷了。

      顧翊初已經顧不上周圍人的感受了。他心里只想著孟婉月。

      他眉頭緊皺,暗自思索著:孟婉月沒有別的地方可去,父兄都離開京城了,她肯定是和他們一起走了。

      想到這里,他立刻吩咐身旁的小廝:“給我備府上最好的馬,快!”

      小廝聽到命令,不敢有絲毫耽擱,急忙跑去馬廄牽馬。

      沒過多久,小廝就牽著一匹棗紅色的駿馬來到顧翊初面前。

      這匹馬兒威風凜凜,渾身的毛發油光發亮,仿佛綢緞一般。

      顧翊初看著這匹馬,眼中閃過一絲滿意。

      他伸出骨節分明的手指,牢牢地握住馬鞍。

      緊接著,他雙腿用力一蹬,整個人如同一只矯健的雄鷹,飛身上了馬。

      他穩穩地坐在馬背上,雙腿有力地狠夾了一下馬腹,大聲喝道:“駕!”

      下一瞬,那匹馬兒揚起前蹄,長嘶一聲,猶如一道紅色的閃電,縱身疾馳出去。

      顧母和宋茵芷看到這一幕,急忙追出府門。

      可等她們跑到門口時,卻只能看到顧翊初策馬遠去的模糊影子。

      顧翊初此時心里亂成了一團麻。

      當他聽到孟婉月離開的消息時,他的心就像被一只無形的手緊緊揪住,然后被拋進了無邊無際的冰冷深海。

      他只覺得渾身的血液都仿佛被凍住了一般,冷得刺骨。

      他抓著韁繩的手指不自覺地愈發用力,指骨都因為用力而作響。

      他的雙眸變得猩紅,像是燃燒著憤怒與焦急的火焰。

      他又狠狠揚了一下馬鞭,大聲喊道:“駕!”

      顧翊初一邊策馬狂奔,一邊在心里盤算著。

      他知道,孟婉月父兄是今早離開京城的,他們要回青州老家。

      三個人坐馬車,速度肯定快不了。

      只要他腳程快點,再快點,追上他們不過是時間問題。

      想到這里,他那顆原本墜墜不安的心,稍微安定了一些。

      他在心里不斷地對自己說:“一定要追上孟婉月,不能失去她。”

      然而,顧翊初并不知道——

      其實,我與父兄,并未回青州老家。

      馬車剛出城門時,我的眼前,竟然又出現了熟悉的彈幕。

      【怎么回事?顧翊初居然拒絕娶妹寶,他沒事吧?】

      【這本不是打的‘先婚后愛’的噱頭嗎?為什么越看越不對勁?】

      【靠,顧翊初居然要去追孟婉月,瘋了???】

      我心中猛地一驚,猶如一顆石子投入平靜的湖面,泛起層層波瀾。

      我在心底暗暗嘀咕,顧翊初這家伙,莫不是真瘋了?

      我下意識地皺了皺眉,眉心擰成一個小疙瘩,目光癡癡地望著青州的方向。

      我轉頭看向兄長,急切地說道:“兄長,我們不回青州了吧。”

      孟玨聞言,眉頭也跟著皺了起來,滿臉的疑惑,眼神里寫滿了不解:“妹妹,青州那可是我們的老家呀,我們不去那里,還能去哪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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