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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了報答老師的恩情,我娶了他女兒,結婚之后我發現,這女人不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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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為了報答張教授的救命之恩,他臨終前把40歲還沒嫁的女兒張曉曼托付給我。

      我沒多想就應下了,和她成了名義上的夫妻。

      婚后我才發現,張曉曼似乎不像是我想的這么簡單。

      經常在半夜接到神秘電話,對自己的過往一字不提。

      直到那天,元宵夜,一通緊急來電徹底打破了平靜。

      掛了電話,張曉曼沉默許久,終于開口對我說。

      “你不是好奇我的過去嗎,明天,會有人把所有真相都告訴你。”

      01

      那是十一年前的事了。

      2012年的深秋,我還是張教授帶的研二學生。

      那年十月,母親在超市上班時突然暈倒,被緊急送進醫院,檢查結果是胃癌晚期。

      醫生說必須立刻手術,后續還要進行多輪化療,前前后后至少需要二十五萬費用。

      我站在醫院冰冷的走廊里,手里攥著那張薄薄的診斷書,整個人像被抽走了魂魄,麻木得沒有知覺。

      父親在我十二歲那年因意外離世,這些年全靠母親一個人打零工拉扯我長大。

      她在超市做收銀員,一個月工資三千多塊,省吃儉用供我讀完大學,又考上研究生,家里早就沒了積蓄,唯一的房子也在早年為了給奶奶治病抵押了出去。

      我能借的親戚朋友都借遍了,湊來的錢連手術費的零頭都不夠。

      那天晚上,我強打精神去張教授辦公室交論文。

      推開門時,我以為自己掩飾得很好,但張教授抬頭看了我一眼,立刻皺起了眉:“李哲,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

      我搖了搖頭,把整理好的文獻綜述遞過去:“沒事,張老師,這是您要的資料。”

      “坐。”他指了指對面的椅子,語氣不容拒絕。

      我默默坐下,低著頭不敢看他。

      張教授沉默了片刻,突然開口:“我教了幾十年書,什么樣的學生沒見過?你這魂不守舍的樣子,明顯是出了大事,跟老師說說,說不定我能幫上忙。”

      那一刻,我強撐的防線徹底崩潰了。

      我把母親的病情、家里的困境一股腦全說了出來,說到最后聲音哽咽:“張老師,我想休學兩年,去打工賺錢給我媽治病。”

      張教授聽完,久久沒有說話。

      他站起身走到窗邊,背對著我望著窗外飄落的枯葉,過了好一會兒才轉過身:“休學不是辦法,你寒窗苦讀這么多年,現在放棄太可惜,以后的路會更難走。”

      我苦笑一聲:“可我實在沒有別的辦法了。”

      “誰說沒有辦法?”他說著,從抽屜里拿出一張銀行卡,“這里有二十五萬,密碼是六個六,你拿去給你母親治病。”

      我整個人都愣住了,手都開始發抖:“張老師,這……這怎么能行?”

      “這不是借給你的,是我對你的投資。”張教授打斷我的話,眼神溫和卻堅定,“我看好你的潛力,等你將來有出息了,把這份善意傳遞下去就好。”

      “現在你什么都別想,專心照顧好你母親,學業上的事我來安排,課題組的助研工作給你留著,補貼也照常發。”

      我接過銀行卡,千言萬語涌到嘴邊,最后只化作一個深深的鞠躬,眼淚忍不住掉了下來。

      張教授拍了拍我的肩膀:“去吧,好好陪你媽媽,有任何困難隨時跟我說。”

      那天晚上,我一個人在校園里走了很久。

      秋風吹過,樹葉簌簌作響,我仰頭望著滿天繁星,心里充滿了復雜的情緒。

      這個世界上,除了母親,還有人愿意在我最絕望的時候伸出援手,這份恩情,我一輩子都忘不了。

      母親的手術很成功。

      住院期間,張教授來看過她三次,每次都帶著新鮮的水果和營養品。

      母親拉著他的手,眼淚止不住地流:“張老師,您這份大恩大德,我們母子倆這輩子都還不清。”

      “嫂子別這么說。”張教授笑著安慰,“李哲這孩子懂事又努力,幫他也是幫我自己,將來他有出息了,就是對我最好的回報。”

      母親出院后不久,張教授突然打電話給我:“李哲,這周末來家里吃頓飯吧,你媽媽剛康復,你也累壞了,來家里嘗嘗家常菜,放松一下。”

      那是我第一次去張教授家。

      他住在學校分配的老式教工宿舍,三室一廳的房子,裝修簡單卻收拾得干干凈凈,透著一股溫馨的煙火氣。

      我進門時,看見一個女人正在廚房忙碌。

      她穿著素色的棉布長裙,頭發挽成一個簡單的發髻,背影安靜而優雅。



      “曉曼,李哲來了。”張教授朝著廚房喊道。

      女人轉過身,對我溫和地點了點頭,輕聲說:“你好,我是張曉曼,快坐吧,飯菜馬上就好。”

      那是我第一次見到張曉曼。

      她當時29歲,容貌清秀,不是那種一眼驚艷的類型,卻有著耐看的溫和氣質。

      最特別的是她的眼睛,清澈透亮,卻又藏著一絲說不清的深邃,像是經歷過很多故事。

      吃飯的時候,張教授很健談,一會兒問我課題進展,一會兒聊學術動態。

      張曉曼話不多,大多數時間都在安靜地吃飯,偶爾會給我們夾菜,動作輕柔,生怕打擾到我們談話。

      “曉曼一直在外地工作,一年到頭也回不來幾次。”張教授給女兒夾了塊魚,語氣里滿是心疼。

      “爸,我工作確實忙,您多體諒。”張曉曼笑了笑,那笑容里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勉強。

      “再忙過年也該回來啊。”張教授嘆了口氣,沒再多說,轉頭對我道,“李哲,多吃點,別客氣。”

      吃飯時,我無意間發現張曉曼的手背靠近手腕的位置,有一道約兩厘米長的淺疤,不仔細看很難發現。

      她似乎察覺到我的目光,不動聲色地把手放到了桌子底下。

      那頓飯吃得很溫馨,但我總覺得氣氛里透著一股說不出的遺憾。

      張教授看女兒的眼神里,既有疼愛,又有無奈。

      而張曉曼雖然一直微笑著,可那笑容始終沒抵達眼底。

      飯后,張教授去書房接電話,張曉曼收拾碗筷,我主動上前幫忙,她沒有拒絕。

      廚房里,我們倆默默洗碗,誰都沒有說話。

      突然,張曉曼開口了:“謝謝你。”

      我愣了一下:“啊?謝我什么?”

      “我爸跟我說了你的事。”她把洗干凈的盤子遞給我,“你是個孝順的人,我爸一直很欣賞你。”

      “應該是我謝謝張老師才對,他在我最難的時候幫了我。”我接過盤子,認真地說。

      張曉曼沒再說話,只是繼續低頭洗碗。

      我偷偷看了她一眼,發現她側臉線條柔和,眉宇間卻透著一股莫名的堅毅。

      這種矛盾的氣質,讓她看起來不像個29歲的普通女孩,反而有種歷經世事的沉穩。

      離開的時候,張教授送我到門口,塞給我一個信封:“這是這個月的助研補貼,你拿著。”

      我打開一看,里面是四千塊,比平時多了一倍還多。

      我連忙想退回去,張教授擺擺手:“這個月課題組項目有結余,大家都有獎金,你拿著給你媽媽買點營養品,補補身體。”

      我知道這是張教授特意照顧我,心里又暖又酸,只能再次道謝。

      那天晚上回宿舍的路上,我腦子里一直想著張曉曼。

      這個話不多、存在感不強的女人,卻讓人忍不住注意到她。

      她身上有種安靜的力量,讓人覺得安心,可又隱隱透著一股距離感,仿佛她的世界和我們完全不同。

      我當時根本沒想到,十一年后,我會和這個女人成為夫妻。

      2014年夏天,我順利畢業。

      答辯結束后,張教授請我去他辦公室,從書架上抽出一本《月亮與六便士》遞給我:“送你的畢業禮物。”

      我翻開扉頁,上面是張教授的親筆題字:堅守本心,方得始終。

      “李哲,你是我帶過最刻苦的學生之一。”張教授坐在椅子上,望著窗外的梧桐樹,“以后踏入社會,不管遇到什么困難,都別忘了自己為什么出發。”

      “張老師,我記住了。”我鄭重地點頭。

      “還有。”他轉過頭看著我,眼神誠懇,“做人要懂得感恩,但也別被恩情束縛。你不欠我什么,將來有能力了,多幫幫那些需要幫助的人,就是對我最好的回報。”

      我鼻子一酸,深深鞠了一躬:“我一定不會辜負您的期望。”

      離開學校后,我去了南方一所高校任教。

      這些年,我每年過年都會給張教授打電話拜年,寄些家鄉的特產。

      他偶爾也會給我發郵件,問問我的工作和生活,分享一些學術動態。

      我們一直保持著溫暖的聯系,他就像我人生路上的一盞燈,始終照亮著我前行的方向。

      2023年10月的一個下午,我正在辦公室備課,手機突然響了。

      是個陌生號碼,我猶豫了一下還是接了起來。

      “喂,請問是李哲嗎?”電話那頭傳來一個女聲,有些熟悉,卻一時想不起來是誰。

      “我是,請問您是?”

      “我是張曉曼,張教授的女兒。”電話那頭停頓了一下,聲音帶著壓抑的顫抖,“我爸住院了,情況不太好,他想見你最后一面。”

      我腦子里“嗡”的一聲,手里的筆掉在了地上:“什么?張老師他怎么了?”

      “胃癌晚期,發現得太晚了。”張曉曼的聲音很平靜,但我能聽出她強忍著的悲痛,“醫生說,他剩下的時間不多了。”

      我當天就請了假,買了最早一班高鐵票趕回老家。

      一路上,我的心揪得緊緊的。

      張教授今年76歲了,十一年沒見,他一定老了很多。

      我想起當年他給我銀行卡的場景,想起他在辦公室跟我聊理想的樣子,想起他送我書時的叮囑。

      這個對我有再造之恩的人,怎么就突然病得這么重?

      趕到醫院時,已經是晚上七點多。

      我找到病房,推開門,看見張教授躺在病床上,瘦得只剩一把骨頭,頭發全白了,臉上的皮膚松弛地耷拉著,完全沒了當年精神矍鑠的模樣。

      “張老師。”我走到床邊,聲音都啞了。

      張教授緩緩睜開眼,看到我,渾濁的眼睛亮了一下:“李哲,你來了。”

      他的聲音極其虛弱,每說一個字都要費很大力氣。

      “張老師,您怎么不早點告訴我?”我握住他冰涼消瘦的手,眼淚忍不住掉了下來。

      “不想麻煩你。”他勉強笑了笑,那笑容讓人心疼,“你工作忙,能來看我,我就很開心了。”

      我們聊了一會兒家常,他問我工作順不順利,有沒有女朋友,母親身體怎么樣。

      我一一耐心回答,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輕松些,可眼淚還是不爭氣地往下掉。

      聊了大概四十分鐘,張教授說累了,想休息。

      我起身準備離開,他突然叫住我:“李哲,等等。”

      我轉過身,趕緊扶他慢慢坐起來,在他背后墊了個枕頭。

      張教授看著我,神情突然變得嚴肅而認真:“李哲,我有個請求,希望你能答應。”

      “您說,只要我能做到,一定全力以赴。”我毫不猶豫地說。

      張教授深吸一口氣,艱難地開口:“我想讓你,娶曉曼。”

      我整個人都僵住了,懷疑自己出現了幻聽。

      娶張曉曼?

      那個我只見過三四次面、今年已經40歲還沒結婚的女人?

      “張老師,您……”我張了張嘴,不知道該說什么。

      “我知道這個請求很過分。”他的眼眶紅了,“但我實在沒有別的辦法了。”

      “曉曼她是個好孩子,只是運氣不好,一直沒遇到合適的人。”

      “我走了以后,她就真的孤身一人了。”

      “你是我最信任的人,我知道你善良、有擔當,把她交給你,我才能放心。”

      “哪怕只是名義上的夫妻,讓我走得安心一點也好。”

      我看著張教授哀求的眼神,心里五味雜陳。

      十一年前,是他在我最絕望的時候拉了我一把。

      現在,他躺在病床上,生命進入倒計時,向我提出這樣的請求,我怎么忍心拒絕?

      “張老師,我……”我的聲音發顫,“我能考慮幾天嗎?”

      “當然可以。”張教授松開我的手,疲憊地靠在枕頭上,“你好好想想,不管你怎么決定,我都不會怪你。”

      我走出病房,整個人都是恍惚的。

      走廊里消毒水的味道很濃,白熾燈刺眼得讓人睜不開眼。

      我靠在墻上,腦子里一片混亂。

      娶張曉曼?

      這太荒唐了。

      我跟她根本不熟,說過的話加起來不超過一百句,她比我大七歲,這么多年沒結婚,肯定有原因。

      可張教授的恩情,我這輩子都還不清。

      如果沒有他,我母親可能早就不在了,我也不可能有今天的生活。

      現在他時日無多,我真的能拒絕他最后的請求嗎?

      我在走廊里站了很久,直到護士過來詢問,才緩過神來。

      我掏出手機,給我最好的朋友趙鵬打了個電話。

      趙鵬是我大學同學,現在在一家企業做管理層,性格直爽,有什么說什么。

      我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跟他說了一遍。

      “你瘋了嗎?”趙鵬在電話那頭大喊,“娶一個40歲的女人?你知道這意味著什么嗎?”

      “意味著什么?”我苦笑。

      “意味著她肯定有問題啊!”趙鵬的聲音很激動,“一個女人40歲還沒結婚,要么是性格有缺陷,要么是身體有問題,要么就是有什么難言之隱。”

      “李哲,你清醒一點,婚姻是一輩子的事,不能因為報恩就把自己搭進去!”

      “可是張老師對我的恩情,我不能忘。”我說。

      “恩情是恩情,婚姻是婚姻,這根本是兩碼事。”趙鵬嘆了口氣,“你可以用別的方式報答他,比如以后多照顧張曉曼的生活,給她些經濟幫助,但沒必要用婚姻來償還啊!”

      我沉默了。

      趙鵬說的有道理,可我心里那道坎就是過不去。

      “這樣吧,你先別急著答應。”趙鵬放緩了語氣,“你找機會見見張曉曼,跟她好好聊聊,了解一下她的情況再做決定。”

      “我表姐36歲才結婚,就是因為性格太強勢,控制欲強,之前談了好幾個都黃了,你可得謹慎點。”

      掛了電話,我更迷茫了。

      趙鵬的話在我腦子里盤旋,可張教授哀求的眼神也一直揮之不去。

      第二天,我約張曉曼在醫院附近的一家咖啡館見面。

      我到的時候,她已經坐在靠窗的位置了。

      十一年沒見,她變化不大,依舊清秀,只是眼角多了幾道細紋,整個人看起來更沉靜了。



      “不好意思,讓你久等了。”我坐下來,有些緊張。

      “我也剛到沒多久。”張曉曼給我倒了杯水,開門見山,“我爸跟你說的事,你考慮得怎么樣了?”

      我點點頭,不知道該怎么開口。

      “我知道這件事很突然,也很荒唐。”張曉曼看著我,語氣平靜得讓我意外,“如果你覺得為難,完全可以拒絕,我會跟我爸解釋,不會讓你為難。”

      “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我趕緊說,“我只是覺得,我們彼此都不了解,這樣的婚姻,對你也不公平。”

      張曉曼沉默了一會兒,端起咖啡喝了一口:“我今年40歲了,對婚姻早就沒什么幻想了。”

      “我爸最大的心愿就是看到我成家,有人陪伴。”

      “如果你愿意,我們可以先結婚,完成他的心愿,以后的事情,等他走了再慢慢商量。”

      她說得很坦然,甚至帶著一絲淡漠,仿佛在說一件與自己無關的事。

      “你不想嫁給一個自己喜歡的人嗎?”我忍不住問。

      張曉曼笑了笑,笑容里帶著一絲苦澀:“喜歡?李哲,像我這個年紀,經歷過一些事情后,早就不奢求這些了。”

      “什么經歷?”我抓住她話里的關鍵詞。

      “沒什么。”她收起笑容,語氣平淡,“就是以前工作太忙,耽誤了終身大事。”

      又是工作。

      十一年前張教授也是這么說的。

      到底是什么工作,能讓一個女人從29歲忙到40歲,連戀愛結婚的時間都沒有?

      我心里滿是疑惑,但看著她不愿多談的樣子,終究沒好意思追問。

      我們聊了一些結婚的細節,比如要不要辦婚禮,婚后怎么生活。

      張曉曼的態度一直很平靜,像是在談論一件普通的公事。

      我深吸一口氣,做出了決定:“好,我答應你。”

      張曉曼抬起頭,眼睛里閃過一絲驚訝,很快又恢復了平靜:“你確定?這不是小事,你不用勉強自己。”

      “我確定。”我點頭,“張老師對我有再造之恩,這個忙,我必須幫。”

      “謝謝。”張曉曼說這兩個字的時候,聲音很輕,卻帶著一絲真誠。

      就這樣,我們定下了這門在外人看來荒唐的婚事。

      回去的路上,我一直在問自己,是不是太沖動了。

      但我知道,我沒有沖動,我只是想報答張教授的恩情,讓他能安心地離開。

      02

      一周后,我和張曉曼去民政局領了證。

      沒有婚禮,沒有賓客,甚至沒有拍婚紗照,就只是填了表,拍了張簡單的合影,蓋了章,拿著兩本紅色的結婚證走出了民政局。

      整個過程不到四十分鐘,卻敲定了我后半輩子的人生。

      走出民政局的時候,陽光格外刺眼。

      我握著手里的結婚證,感覺很不真實。

      身邊的張曉曼也拿著結婚證,表情平靜得像是剛買了一斤菜。

      “接下來去醫院看看我爸吧?”她轉頭問我。

      “好。”我點頭。

      我們打車前往醫院,車上,我偷偷看了她幾眼。

      她穿著簡單的白色襯衫和黑色長褲,沒化妝,頭發隨意地扎成一個馬尾,看起來干凈利落。

      這個女人,就這樣成了我的妻子,可我對她的了解,還不如對我的學生多。

      到了醫院,張教授看到我們手里的結婚證,渾濁的眼睛里流下了眼淚。

      他顫抖著握住我和張曉曼的手,聲音哽咽:“謝謝你,李哲,真的謝謝你。”

      “張老師,您別這樣說。”我鼻子發酸,心里五味雜陳。

      “曉曼,你以后要好好跟李哲過日子,互相包容,互相照顧。”張教授轉頭對女兒說,語氣里滿是叮囑。

      “我知道,爸。”張曉曼輕聲回答。

      張教授又絮絮叨叨叮囑了很多,說要好好過日子,遇事多商量,不要意氣用事。

      他說得很慢,很吃力,但每一個字都充滿了真誠。

      我和張曉曼坐在病床邊,安靜地聽著,像兩個接受長輩祝福的新人。

      只有我們自己知道,這場婚姻,從一開始就與愛情無關,只是一場為了報恩的承諾。

      四天后,張教授安詳地走了。

      他走的時候沒有痛苦,臉上帶著一絲微笑。

      張曉曼給我打電話通知的時候,聲音很平靜,但我能聽出她壓抑的悲痛。

      我趕到醫院的時候,她站在病房門口,眼睛紅腫,卻沒有掉一滴眼淚。

      “他走的時候很安心。”她看著我,輕聲說,“他說,謝謝你愿意娶我。”

      我喉嚨發緊,說不出一句話,只能默默拍了拍她的肩膀。

      葬禮辦得很簡單,按照張教授的遺愿,沒有大操大辦,只邀請了幾個親近的老同事和學生。

      我站在靈堂里,看著張教授的遺像,想起這些年他對我的照顧和教誨,眼淚止不住地流。

      葬禮結束后,我問張曉曼:“接下來你有什么打算?”

      她想了想:“我已經在這邊找了份工作,準備定居下來。”

      “你呢?要回南方嗎?”

      我猶豫了,按理說,我應該回去繼續我的工作。

      可現在,我們是法律上的夫妻,就這樣各自分開,總覺得不太合適。

      “你回去吧。”張曉曼似乎看出了我的糾結,“我們的婚姻本來就是為了讓我爸安心,現在他走了,你不用被這個承諾束縛。”

      “不行。”我脫口而出,“我答應過張老師要照顧你,不能說話不算數。”

      張曉曼看著我,眼神復雜:“李哲,你不欠我的。”

      “但我欠張老師的。”我說,“正好我們學校在這邊有個合作項目,我可以申請調過來,以后互相有個照應。”

      就這樣,我辦理了工作調動,回到了老家的高校任教,和張曉曼開始了名義上的婚姻生活。

      我們在學校附近租了一套兩居室的房子,各自住一間臥室。

      平時我們各忙各的,很少交流。

      張曉曼在一家貿易公司做行政,朝九晚五,生活很規律。

      我在學校教書,偶爾還要帶學生做課題,也很忙。

      我們就像兩個合租的室友,只有在吃飯的時候能碰到面,簡單打個招呼,聊幾句無關緊要的家常,僅此而已。

      婚后第二個月,我母親聽說了我結婚的消息,特意從老家趕來看我們。

      我本來沒打算告訴她,覺得這場婚姻太特殊,怕她擔心。

      可紙包不住火,她還是從親戚那里聽說了,打電話把我質問了一頓。

      我沒辦法,只能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跟她實話實說。

      母親在電話那頭沉默了很久,最后說:“我要見見她。”

      母親來的那天,張曉曼特意請了半天假,早早地就去菜市場買菜,在家做飯。

      她做了四菜一湯,都是家常口味,味道很不錯。

      母親坐在餐桌前,一邊吃飯,一邊仔細打量著張曉曼。

      “阿姨您好,我是張曉曼。”張曉曼給母親倒了杯茶,態度恭敬。

      “嗯。”母親點點頭,接過茶杯,語氣有些冷淡。

      吃飯的時候,氣氛有些尷尬。

      母親不停地給張曉曼夾菜,問她工作累不累,身體好不好,有沒有什么需要幫忙的。

      張曉曼一一禮貌回答,態度溫和,但始終帶著一絲疏離感。

      飯后,母親把我叫到廚房,壓低聲音說:“這姑娘,不簡單。”

      “媽,您這話是什么意思?”我疑惑地問。

      “她眼睛里有故事,不是普通人該有的眼神。”母親認真地說,“你還記得我跟你說過,我年輕時在醫院做護工,見過一個從戰場上下來的女軍醫嗎?”

      我點點頭,母親以前跟我提起過這件事。

      “張曉曼的眼神,跟那個女軍醫很像,透著一股堅定和滄桑,一看就是見過大世面、經歷過大事的人。”母親嘆了口氣,“你自己心里要有數,她不是表面上看起來那么簡單。”

      “媽,您想多了,她就是個普通的行政人員。”我笑著安慰母親。

      “希望是我想多了。”母親搖搖頭,“但你一定要多留心,別吃虧。”

      母親走后,我躺在床上,想起她的話,心里也泛起了嘀咕。

      張曉曼的眼神,確實有些特別。

      那種深邃和滄桑,不像是一個40歲、做行政工作的普通女人該有的。

      可她能有什么秘密呢?

      我搖搖頭,覺得是自己想多了,或許只是她經歷過一些感情挫折,才會顯得如此沉穩。

      婚后的日子平靜得沒有一絲波瀾。

      我們依舊保持著禮貌而疏離的關系,像是兩條平行線,永遠沒有交集。

      但漸漸地,我發現張曉曼身上有很多不對勁的地方。

      第一次發現異常,是在一個深夜。

      我起來喝水,經過客廳的時候,看到陽臺的門開著,張曉曼站在那里打電話。

      她的聲音壓得很低,但語氣和白天完全不同,帶著一種我從未聽過的堅定和冷靜。

      “……我明白,會注意安全,有情況隨時匯報。”

      “是,收到。”

      她說完就掛了電話,在陽臺站了很久,望著窗外的夜色,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悄悄回了房間,躺在床上,睡意全無。

      她在跟誰打電話?

      “匯報”是什么意思?

      那個語氣,完全不像一個普通的行政人員,反而像是在執行什么特殊任務。

      第二次發現異常,是在一個周末。

      我們一起去商場買東西,走到二樓的時候,突然有個老人暈倒在地上。

      周圍的人都慌了,圍在旁邊議論紛紛,卻沒人敢上前幫忙。

      張曉曼立刻沖了過去,熟練地檢查老人的呼吸和脈搏,然后跪在地上開始做心肺復蘇。

      她的動作非常專業,按壓的位置、力度和節奏都標準得不像話,一看就是受過專業訓練的。

      幾分鐘后,老人慢慢恢復了意識,救護車也及時趕到了。

      “你怎么會這么專業的急救技能?”我忍不住問她。

      “以前公司組織過急救培訓,學過一點。”她輕描淡寫地回答,沒有多做解釋。

      我心里充滿了疑惑,公司組織的普通培訓,怎么可能達到這么專業的水平?

      但看著她不愿多談的樣子,我終究沒好意思追問。

      第三次發現異常,是因為一個電話。

      那天她在洗澡,手機放在客廳的茶幾上。

      突然手機響了,我瞥了一眼屏幕,來電顯示只有一個字母“M”。

      誰會用一個字母做備注?

      我猶豫了一下,沒有接。

      等她洗完澡出來,我跟她說:“剛才有個電話打過來。”

      “哦,知道了。”她拿起手機看了一眼,表情沒什么變化,“不重要的電話。”

      可她回房間后,我隱約聽到她回撥了那個電話,聲音壓得很低,根本聽不清在說什么。

      這些奇怪的細節累積起來,讓我越來越覺得張曉曼不簡單。

      她到底是什么人?

      以前做過什么工作?

      為什么會懂專業的急救技能?

      為什么半夜打電話的語氣會那么奇怪?

      她那些年在“外地工作”,到底在做什么?

      我開始不自覺地觀察她。

      不是刻意監視,只是想多了解她一點。

      我發現她的生活極其規律,每天早上六點準時起床,出去跑步半小時,然后回來洗澡、做早飯,八點準時出門上班。

      晚上六點下班回家,做飯、看書,九點準時上床睡覺。

      她很少社交,周末要么在家看書,要么去超市買菜,從不參加聚會,也很少見她和朋友聯系。

      她的手機很少響,偶爾有電話進來,她也會走到陽臺或者回房間去接,從不避著我,但也不會讓我聽到通話內容。

      我偶爾問起她的過去,她總是輕描淡寫地說“沒什么好說的”或者“都過去了”,不愿多談。

      她就像一個謎,安靜地待在我身邊,可我始終看不透她。

      婚后四個月的一個晚上,我終于忍不住了。

      那天我們一起吃晚飯,我放下筷子,看著她說:“曉曼,我們能不能好好聊聊?”

      “聊什么?”她抬起頭,眼神平靜。

      “你到底是什么人?”我直接問出了心里的疑惑,“你以前到底做什么工作?為什么會專業的急救技能?為什么半夜打電話的語氣那么奇怪?為什么40歲還沒結婚?”

      張曉曼愣了一下,放下手里的碗筷,沉默了很久。

      “我知道你有很多疑問。”她終于開口,聲音很輕,“但有些事情,我真的不能說。”

      “為什么不能說?”我追問,“我們現在是夫妻,哪怕只是名義上的,我也有權利知道一些事情吧?”

      “不是我不想說,是不能說。”她看著我,眼神里有掙扎,“李哲,你就當我是個普通人,行嗎?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吧。”

      “可你明顯不是普通人。”我說,“你的眼神,你的反應,還有那些奇怪的細節,都告訴我你不簡單。”

      張曉曼又沉默了,客廳里只剩下掛鐘滴答滴答的聲音。

      我看著她,她低著頭看著桌面,誰都沒有說話。

      過了很久,她深吸一口氣,抬起頭看著我:“有些事情,我真的不能透露。”

      “但我可以告訴你,我沒做過任何傷天害理的事,以前的工作是正當的,也是必要的。”

      “僅此而已。”

      “那為什么要保密?”我追問。

      “因為規定。”她的語氣很堅定,“有些工作,有嚴格的保密規定,不能對外人提及。”

      保密規定?

      什么工作需要這么嚴格的保密規定?

      我心里充滿了疑惑,還想再問,但看到她眼中的堅決,知道再問也問不出什么。

      “好吧。”我妥協了,“我不問了。”

      “但你能告訴我,你現在安全嗎?”

      “安全。”她點頭,眼神平靜,“我現在就是個普通的行政人員,只想過安穩的普通生活,你不用擔心。”

      我看著她,想從她眼睛里看出點什么,但她的眼神太平靜了,像一潭深水,根本看不透。

      那天晚上,我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

      母親的話一直在耳邊回響:“這姑娘眼睛里有故事。”

      是啊,她的眼睛里確實有故事,可她不愿意講給我聽。

      我想起張教授臨終前說的話:“曉曼是個好孩子,只是運氣不好。”

      什么叫運氣不好?

      是真的沒遇到合適的人,還是因為過去的工作,根本沒辦法像普通人一樣戀愛結婚?

      但不管怎樣,我答應了張教授要照顧她。

      既然她不愿意說,那我就不再追問,只要她現在安全、過得好,就夠了。

      03

      轉眼就到了年底。

      我和張曉曼的婚姻生活依舊平靜無波,我們還是像兩個互相尊重的室友,保持著不遠不近的距離。

      但那種“她不簡單”的感覺,始終在我心里揮之不去。

      12月的一個周末,我在書房整理課題資料,突然聽到客廳傳來說話聲。

      我以為是張曉曼回來了,走出去一看,發現她正在和別人視頻通話。

      她的筆記本電腦放在茶幾上,屏幕里是一個五十多歲的中年男人,穿著深色衣服,表情嚴肅。

      我走出來的動靜驚動了她,她立刻按了暫停鍵,合上了電腦。

      “怎么了?”我問。

      “沒什么,工作上的事。”她神色如常地回答,看不出任何異常。

      “周末還要處理工作?”我隨口問了一句。

      “嗯,有個緊急項目需要對接。”她站起來,拿起沙發上的包,“我出去一趟,可能晚點回來,晚飯你自己解決吧。”

      “去哪?”我問。

      “公司有點事需要處理。”她沒有多解釋,匆匆換了鞋就出門了。

      我站在窗邊,看著她下樓,攔了一輛出租車離開了。

      那天晚上,她十一點多才回來。

      我聽到開門聲,從房間走出來,看到她臉色有些蒼白,額頭上還有細密的汗珠。

      “你沒事吧?”我走過去,想扶她一把。

      “沒事,就是有點累。”她躲開我的手,脫下鞋徑直走向臥室,“我先休息了。”

      第二天早上,我起來的時候,張曉曼已經出門跑步了。

      她的生活依舊規律,仿佛昨晚什么都沒發生過。

      但我注意到,從那天開始,她的手機總是隨身攜帶,就連洗澡都要帶進浴室,生怕別人看到。

      我開始懷疑,她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麻煩。

      但每次我試探性地問起,她都只是輕描淡寫地說“沒事,就是工作有點忙”,不愿多談。

      又過了兩周,平安夜那天,學校放假,我提前回了家。

      推開門,發現客廳里坐著一個陌生男人。

      他五十多歲,身材筆挺,穿著深色夾克,眼神銳利,看起來很有氣勢。

      看到我進來,他立刻站起身:“你就是李哲?”

      “我是,請問您是?”我警惕地看著他,心里滿是疑惑。

      “我是張教授的老朋友,姓劉。”他伸出手,“聽說張教授去世了,特意來看看曉曼。”

      張曉曼從廚房端著水果出來,笑著介紹:“李哲,這是劉叔叔,我爸以前的同事。”

      我點點頭,和他握了握手。

      他的手很有力,掌心有厚厚的繭子,不像是長期坐在辦公室里的人該有的手。

      我們坐在客廳里聊了幾句,都是些無關緊要的客套話。

      劉叔叔問我工作怎么樣,和曉曼相處得好不好,語氣里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審視。

      我一一如實回答,心里卻滿是疑惑。

      這個劉叔叔,看起來根本不像個普通的老師,更像是從事什么特殊行業的人。

      半小時后,劉叔叔起身告辭。

      張曉曼送他到門口,兩個人在門口低聲說了幾句話,聲音太小,我聽不清具體內容。

      等她回來,我忍不住問:“劉叔叔是教什么的?”

      “記不太清了,好像是教歷史的。”張曉曼一邊收拾茶幾上的水杯,一邊漫不經心地回答,“我爸以前提過,他們很多年沒聯系了。”

      歷史老師?

      我心里更疑惑了。

      一個歷史老師,怎么會有那么銳利的眼神,掌心還有那么厚的繭子?

      但看著張曉曼不愿多談的樣子,我終究沒好意思追問。

      平安夜那天晚上,張曉曼破天荒地提議一起出去吃頓飯。

      我們去了附近一家西餐廳,點了牛排和紅酒。

      “結婚快半年了,謝謝你這段時間的照顧。”她舉起酒杯,眼神里帶著一絲真誠。

      “不用這么客氣,我們是夫妻。”我碰了碰她的杯子。

      “名義上的。”她糾正道。

      “就算是名義上的,也該互相照應。”我堅持說。

      張曉曼笑了笑,那笑容很淺,卻比平時真誠了很多:“李哲,你是個好人。”

      “被你發好人卡了啊。”我開玩笑地說。

      她搖搖頭,認真地說:“我是說真的。”

      “我知道這段婚姻對你不公平,你本來可以有更好的選擇。”

      “但你為了我爸的遺愿,愿意承擔這些,我真的很感激。”

      “張老師對我有恩,這些都是我應該做的。”我說。

      “恩情是恩情,婚姻是婚姻,不能混為一談。”她看著我,眼神認真,“如果有一天,你遇到了真正喜歡的人,想結束這段婚姻,一定要告訴我,我不會為難你。”

      我愣了一下,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張曉曼端起酒杯喝了一口,眼神又恢復了平時的深邃和平靜。

      那天晚上,我們聊了很多。

      她難得地說起了自己的一些事情,雖然都很模糊,但比之前坦誠了不少。

      她說自己年輕時想當醫生,后來因為一些原因,沒能實現夢想,去了外地做別的工作。

      她說自己去過很多國家,見過很多人,也經歷過很多難忘的事情。

      “你后悔嗎?”我問她,“后悔當初的選擇嗎?”

      她想了很久,搖了搖頭:“不后悔。”

      “那些經歷雖然辛苦,但也塑造了現在的我。”

      “雖然錯過了很多普通人該有的生活,但也得到了很多寶貴的東西。”

      “錯過了什么?”我問。

      “比如戀愛、結婚、生子這些普通人理所當然的事情。”她笑了笑,語氣里帶著一絲遺憾,“這些對我來說,都是奢侈品。”

      我心里一緊:“現在不一樣了,你可以像普通人一樣生活了。”

      “是嗎?”她看著我,眼神里有疑惑,還有一絲我看不懂的復雜情緒。

      那天晚上,回去的路上突然下起了小雪。

      雪花輕輕落在張曉曼的頭發上,她沒有撐傘,仰著頭看著天空,臉上帶著一絲孩童般的好奇。

      “很久沒見過雪了。”她輕聲說。

      “你不是一直在國內嗎?怎么會很久沒見雪?”我疑惑地問。

      她沒有回答,只是繼續看著雪花飄落。

      我也沒再追問,陪著她在雪地里慢慢走著,享受著這難得的寧靜。

      回到家,她突然說:“李哲,明天我要出趟遠門。”

      “去哪?”我問。

      “公司派我去外地出差,大概要十天左右。”她說。

      “這么急?”

      “嗯,臨時安排的項目,沒辦法推掉。”她看著我,“家里就麻煩你多照看一下了。”

      “沒問題,你放心去吧。”我點點頭。

      第二天一早,張曉曼就出發了。

      她拎著一個小小的行李箱,連早飯都沒吃,匆匆忙忙地離開了。

      我送她到門口,她回頭對我笑了笑:“照顧好自己。”

      那十天里,她幾乎沒怎么聯系我。

      我給她發信息,她也只是簡單回復“在忙”“一切安好”,沒有多余的話。

      我有些擔心,但又不知道該怎么做,只能每天給她發一條問候信息。

      十天后的晚上,張曉曼回來了。

      我聽到開門聲,趕緊從書房跑出來,看到她站在門口,臉色憔悴,眼睛里布滿了血絲,看起來疲憊不堪。

      “你沒事吧?”我走過去,接過她手里的行李箱。

      “沒事,就是有點累。”她換了鞋,徑直走向客廳,癱坐在沙發上。

      “吃飯了嗎?”我問。

      “還沒。”她有氣無力地回答。

      “我去給你煮點面吧。”我轉身往廚房走。

      “李哲。”她叫住我。

      我回頭看著她,發現她眼神復雜,像是有話想說。

      “怎么了?”我問。

      她張了張嘴,猶豫了很久,最后還是搖了搖頭:“沒什么,謝謝你。”

      那天晚上,我給她煮了一碗熱騰騰的面條,還臥了兩個雞蛋。

      她吃得很慢,一句話都沒說,眼神空洞地看著前方。

      吃完后,她簡單洗漱了一下,就回房間休息了。

      我看著她緊閉的房門,心里涌起一股說不出的滋味。

      這個女人,到底背負著什么秘密?

      她的過去,到底藏著多少不為人知的故事?

      新年很快就到了。

      大年初三那天,我們一起去給張教授掃墓。

      墓碑前,張曉曼放下一束白菊花,慢慢跪下來,輕聲說:“爸,我過得很好,李哲對我也很好,您放心吧。”

      我站在旁邊,看著她的背影,心里充滿了疑惑。

      她說的“過得很好”,是真的嗎?

      還是只是說給九泉之下的張教授聽的?

      從墓地回來的路上,張曉曼突然問我:“李哲,如果有一天,你發現我不是你想象中的樣子,你會怎么辦?”

      “什么意思?”我不解地問。

      “就是說,如果你知道了我的過去,知道了我以前做過什么,發現我和你想象中完全不同,你會不會后悔娶我?”她看著我,眼神里充滿了忐忑。

      我認真地看著她,輕聲說:“不會。”

      “每個人都有過去,都有自己的秘密。”

      “我不在乎你以前是什么樣的,做過什么工作,我只在乎你現在好不好,是不是安全。”

      張曉曼看著我,眼眶慢慢紅了。

      她趕緊轉過頭,擦了擦眼角的淚水,聲音有些哽咽:“謝謝。”

      正月十五那天,我們在家煮湯圓吃。

      電視里放著元宵晚會,氣氛很熱鬧。

      我們坐在沙發上,各自刷著手機,偶爾聊幾句無關緊要的話題。

      突然,張曉曼的手機響了。

      她看了一眼屏幕,臉色瞬間變了。

      她立刻站起來,走到陽臺,隨手關上了玻璃門。

      我隱約聽到她的聲音很低,語氣很急切:“什么時候?在哪里?”

      “我知道了,我會盡快過去。”

      “明白,一定按照計劃執行。”

      掛了電話,她站在陽臺愣了很久,才慢慢走回客廳。

      她看著我,張了張嘴,卻半天說不出話。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我站起來,心里有些不安。

      她深吸一口氣,眼神里有掙扎,有無奈,還有一絲決絕:“李哲,有些事情,我想我必須告訴你了。”

      “什么事?”我的心跳加速,有種不好的預感。

      “明天下午兩點,會有人來家里找你。”她說,“到時候,他會告訴你所有事情的真相。”

      “誰會來?”我追問。

      “一個能告訴你一切的人。”她看著我,眼神里滿是歉意,“對不起,這幾個月一直瞞著你。”

      “不是我不想說,是有些事情,我真的不能說,也不能自己告訴你。”

      我愣在原地,腦子里一片混亂。

      她走過來,輕輕握了握我的手:“明天,你就會知道所有真相了。”

      “如果知道真相后,你想結束這段婚姻,我完全理解,也不會怪你。”

      那天晚上,我一夜沒睡。

      躺在床上,腦子里全是這幾個月來的種種細節。

      張曉曼奇怪的電話,專業的急救技能,隨身攜帶的手機,神秘的劉叔叔,還有她疲憊的神情和躲閃的眼神。

      所有的一切都指向一個事實——張曉曼絕對不是表面上看起來那么簡單。

      第二天下午兩點,門鈴準時響了。

      我深吸一口氣,走到門口,緩緩打開了門。

      門外站著的,正是之前來過家里的劉叔叔。

      他今天穿著一身正式的深色西裝,表情比上次更加嚴肅。

      “李哲先生,我們又見面了。”他開口說道。

      “請進。”我側身讓他進來,心里既緊張又期待。

      他走進客廳,從隨身的公文包里拿出一個紅色的證件,遞到我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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