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歲的林秀蓮操勞半生,突發中風癱倒在床,丈夫趙衛東卻開始了魔鬼般的“康復訓練”
——逼她每天爬25層樓,哪怕摔得遍體鱗傷,甚至當眾失禁也不許停。
所有人都以為她完了,可五個月后,靠著一股滔天恨意,林秀蓮竟奇跡般地站了起來!
她帶著娘家人氣勢洶洶地上門離婚,誓要讓這個男人付出代價。
而,當她推開家門的那一刻,看到的景象卻讓她當場懵在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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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四十五歲的林秀蓮,二十多年來,就沒為自己停下過。
丈夫趙衛東是跑運輸的,口味重,愛吃油條配咸豆漿,還得臥上一個荷包蛋。
兒子馬上要結婚了,最近正跟著趙衛東跑車學手藝,年輕人覺多,但飯量大,林秀蓮每天都得給他備上兩個大肉包子,讓他路上吃。
伺候完一家老小的嘴,林秀蓮就開始了第二輪戰斗——搞衛生。
她和趙衛東的臥室在二樓,每天上下樓,她的膝蓋都有些隱隱作痛,但她從沒跟人說過。她覺得,這就是一個女人的本分。
趙衛東在外跑車掙錢,她就把家打理得井井有條,婆婆被她照顧得白白胖胖,兒子也養得高大帥氣。
趙衛東每次回家,往沙發上一躺,熱飯熱菜就端上桌,換洗的衣服疊得整整齊齊放在床頭。他常在酒桌上跟朋友吹牛:“我老婆?那沒得說,天生就是伺候人的命。”
這天中午,天氣有點悶,林秀蓮尋思著給一家人補補身子。
為了給兒子未來的婚房添點東西,她下午還打算去家電城看看,比較一下洗衣機和冰箱的價格。兒子結婚是家里天大的事,她這個當媽的,必須把一切都考慮到。
林秀蓮拿著一把大湯勺,正準備撇去表面的浮油,突然,她覺得一陣天旋地轉,眼前的砂鍋變成了兩個,湯勺“哐當”一聲掉在了地上。
手和右腿完全沒了知覺,她想喊人,嘴巴張了張,卻只能發出“啊……啊……”的含糊聲音,舌頭也大了,根本不聽使喚。
一股巨大的恐懼攥住了她的心臟。她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身體順著櫥柜滑下去,一頭栽倒在冰冷的瓷磚地上。
廚房里,那鍋為家人精心熬制的雞湯還在“咕嘟咕嘟”地冒著熱氣,香味越來越濃。
可熬湯的人,卻已經失去了知覺,只有爐灶上的火,還在不知疲倦地燒著,慢慢地,一股焦糊的味道蓋過了雞湯的濃香……
02
消毒水的味道鉆進鼻子里,讓她忍不住皺了皺眉。她動了動,發現只有左手和左腳能聽使喚。
“醒了?醒了就好!”一個穿著白大褂的醫生走了過來,翻了翻她的眼皮,又用小錘子敲了敲她的膝蓋。
林秀蓮張著嘴,喉嚨里發出聲音,她想問“我這是怎么了”,可話說出來,卻成了一串誰也聽不懂的音節。
“別急,別急,你這是突發性腦干梗死,壓迫了神經,所以右側肢體偏癱,語言功能也受到了影響。”醫生見她哭了,放緩了語氣,“萬幸的是送來得還算及時,命保住了。但是,后續的康復治療非常重要,一定要在醫院里,在我們的指導下進行,不然很容易留下嚴重的后遺癥。”
這時,病房門被推開,丈夫趙衛東走了進來。他穿著一身夾克,頭發有點亂,臉上看不出什么焦急的神色,反而帶著一絲不耐煩。
“醒了啊?多大點事兒,看把你給嚇的。”趙衛東走到床邊,低頭看了看她,語氣輕松得像是在談論天氣,“醫生說沒生命危險,就是手腳不利索了。回家養養就好了。”
醫生一聽,眉頭立刻皺了起來:“趙先生,話不能這么說。病人的情況需要住院進行系統性的康復治療,包括針灸、理療和肢體功能訓練。現在是康復的黃金期,錯過了,以后再想恢復就難了!”
趙衛東不以為然地擺了擺手:“在醫院多費錢啊?一天天都是錢。那些玩意兒,回家我帶著她練不也一樣嗎?不就是活動活動手腳嘛,我懂。再說了,家里一堆事,我媽沒人照顧,我過兩天還得出去跑車,哪有時間天天在醫院耗著?”
“這絕對不行!”醫生急了,“病人現在的情況很脆弱,回家沒有專業的護理和設備,一旦出什么意外,后果不堪設想!我們醫院絕不同意現在出院!”
趙衛東把臉一沉,聲音也大了起來:“你們醫院不同意?這是我老婆,我說了算!住不住院還得聽我的。你們不就是想多掙點錢嗎?我告訴你們,這冤枉錢我不花!今天必須出院!”
她想抓住趙衛東的衣角,求他聽醫生的話,可她的右手根本動不了。絕望的淚水順著她的眼角,滑進了枕頭里。
他甚至指著醫生的鼻子罵,說醫院是想坑他的錢。最終,在趙衛東簽下了一份“一切后果自負”的協議后,醫院不得不放行。
林秀蓮入院的第五天,病情剛剛穩定,就被趙衛東強行“接”回了家。
從醫院大門到出租車,趙衛東沒有抱她,也沒有扶她,只是拽著她那只還能動的左胳膊,半拖半拽地往前走。林秀蓮那條癱瘓的右腿在地上拖出了一道長長的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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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
趙衛東把她從車里拽出來,看她望著樓梯發愣,不耐煩地吼道:“看什么看?難道還想我背你上去?自己爬!”
他把家門鑰匙往林秀蓮面前一晃,說:“我把門打開,飯在桌上。想吃飯,就自己爬上來。爬不上來,就餓著。”
深秋的風吹過,卷起幾片落葉,打在林秀蓮的臉上,涼得像刀子。她徹底懵了,這就是和她同床共枕了二十多年的丈夫?
不知過了多久,樓上傳來了開門又關門的聲音。顯然,趙衛東已經到家了。樓道里靜悄悄的,沒有人下來幫她。她的婆婆劉桂芬,應該也在家,可她也沒有下來。
肚子不合時宜地叫了起來。從早上到現在,她滴水未進。
林秀蓮咬了咬牙,用那只能動的左手撐住地面,艱難地想把身子挪到臺階前。癱瘓的右半身像一袋水泥,沉重無比。她挪動一下,就要喘半天的氣。汗水很快濕透了她的后背。
終于,她的左手摸到了第一級臺階的邊緣。那冰冷的觸感讓她打了個哆嗦。她用左胳膊肘撐住身體,左腿用力一蹬,把整個身體往上拖。那條不聽使喚的右腿,像個累贅,重重地磕在了臺階的棱角上,傳來一陣鉆心的疼。
她疼得悶哼了一聲,眼淚又流了出來。但她沒有停下。
樓道里,有鄰居下樓看到了這一幕,驚訝地“哎呀”了一聲,想上前幫忙。可沒等鄰居動手,三樓的門突然開了一道縫,趙衛東的聲音從里面傳出來:“別管她!讓她自己鍛煉!這是為她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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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過了多久,也許是一個小時,也許是兩個小時,當她用盡最后一絲力氣,把整個身體都拖上三樓的平臺時,她已經虛脫了。
趙衛東低頭看著她,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他身后,婆婆劉桂芬探出頭,看了一眼,嘴里嘟囔著:“哎,這弄得一身臟的……衛東這也是為你好,醫生不也說要多活動活動嘛。”
趙衛東沒有扶她,只是把一碗已經冷掉的白米飯和一盤咸菜放在了門口的地上,像喂貓狗一樣。
“吃吧。”他說完,就準備關門。
林秀蓮抬起頭,看著他那張冷酷的臉,一股說不清的滋味涌上心頭。
她沒有哭,只是默默地伸出那只沾滿血污和灰塵的左手,抓起地上的米飯,大口大口地塞進嘴里。
米飯是冷的,硬的,還混著淚水的咸味和血的腥味。但林秀蓮覺得,這是她這輩子吃過的,最有“味道”的一頓飯。
那天晚上,趙衛東沒有讓林秀蓮回二樓的臥室。他在客廳的角落里,支起了一張吱吱作響的折疊床。
“以后你就睡這兒,省得我天天抱你上樓。”他扔過來一床薄薄的被子,冷冷地說。
林秀蓮躺在狹窄的折疊床上,聽著樓上臥室里傳來丈夫均勻的鼾聲,聽著婆婆房間里電視機的聲音,她睜著眼,一夜無眠。
04
當她已經能夠相對“熟練”地用半個小時爬完那二十五級臺階時,趙衛東又給她下了新的命令。
“從今天起,光爬這點不夠了。鍛煉要加量。”那天早上,趙衛東把林秀蓮拖到樓門口,指著他們住的這棟九層高的樓房,冷冷地說,“每天,爬二十五層樓。咱們這樓九層,你上去,下來,再上去,再下來,然后再爬到七樓。爬不完,今天就沒飯吃。”
林秀蓮驚恐地瞪大了眼睛。這簡直是要她的命!她現在的身體,爬三層樓都像被扒了一層皮,二十五層,她根本無法想象。
她拉著趙衛東的褲腿,拼命地搖頭,嘴里發出“不……不……”的哀求聲。
趙衛東一腳踢開她的手,眼睛一瞪:“你還想不想好了?想好就得下狠心!我告訴你,你這病就是懶出來的,就是欠練!你要是不爬,就在這兒待著吧!我看誰管你!”
他“砰”地一聲摔上單元門,把林秀蓮一個人鎖在了樓道里。
樓道里陰冷、安靜,只有她沉重的喘息聲和身體在臺階上摩擦的“沙沙”聲。她的左胳膊已經練出了一些力氣,但那條癱瘓的右腿依然是死沉的累贅。
一層,兩層……爬到五樓的時候,她已經汗如雨下,眼前陣陣發黑。她想停下來歇一會兒,可一想到趙衛東那張冷酷的臉和“不爬完就沒飯吃”的威脅,她只能咬著牙繼續。
就在她往下挪到四樓的時候,一股難以控制的便意突然襲來。
她癱瘓后,大小便有時會失禁。
她憋著,忍著,臉上青筋暴起。可生理的反應,不是意志能控制的。最終,在一陣劇烈的痙攣后,她失禁了。
一股熱流和惡臭瞬間彌漫開來。臟污順著她的褲腿,流到了臺階上。
林秀蓮僵住了。她趴在冰冷的臺階上,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無聲地往下掉。
她這輩子,活得再苦再累,也從沒這么丟人過。她感覺自己所有的尊嚴,都被這一泡屎尿給沖得干干凈凈。
就在這時,樓道門開了,趙衛東走了進來,他手里拎著剛買的菜,看到眼前的景象,先是愣了一下,隨即臉上露出極度厭惡的表情。
“你他媽的!真是個廢物!爬個樓還能拉一褲子!”他捏著鼻子,離得遠遠地罵道,“趕緊給我繼續爬!爬不完,你就跟你的屎待在一起吧!”
林秀蓮抬起頭,用一種近乎死灰的眼神看著他。她想從他的眼睛里找到一絲一毫的憐憫,哪怕只有一點點。
“看什么看!還不快爬!”趙衛東吼著,把手里的一個白菜梆子朝她扔了過去,砸在了她的背上。
這一砸,仿佛把林秀蓮心里最后一點對這個男人的幻想,也給徹底砸碎了。
趙衛東見她不動,更來氣了,走上前,對著她的后背就是一腳:“你還跟我犟上了是吧?行!有本事你今天就別吃飯!”說完,他真的轉身上樓,把門摔得震天響。
不知道過了多久,林秀蓮慢慢地動了。她沒有再看樓上的方向,而是低下頭,看著自己沾滿污穢的褲子和那只磨得血肉模糊的手。
她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繼續。或許不是為了那口飯,也不是為了活下去。她只是覺得,她不能就這么算了。這筆賬,她得記著。她要活著,好好地活著,她要讓這個男人付出代價。
一股冰冷的、堅硬的東西,在她的心底開始生根、發芽。那不是希望,而是恨。是這股恨意,像一根鋼筋,重新撐起了她垮掉的身體。
趙衛東的折磨并沒有到此為止。他還嫌不夠,開始把林秀蓮帶到小區的公共健身區去“鍛煉”。
他當著所有跳廣場舞的大媽、下棋的大爺的面,指著步履蹣跚的林秀蓮大聲說:“大家看啊,都學著點!我老婆這病,就是在家享福享出來的,太懶了!現在我天天逼著她鍛煉,看她以后還敢不敢懶!”
鄰居們用同情、鄙夷、好奇的各種目光看著林秀蓮。
有一次,她趁趙衛東不注意,偷偷向一個相熟的鄰居大姐使眼色,用還能動的手指了指口袋的方向,想讓她幫忙打個電話給自己的娘家哥哥。
可那個大姐看到趙衛東冰冷的眼神掃過來,立刻假裝沒看見,匆匆走開了。
后來,趙衛東發現了她的意圖,回到家,二話不說,翻出她的手機,當著她的面,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還想找人告狀?我告訴你林秀蓮,從今天起,你別想跟外面有任何聯系!你的命攥在我手里!”
05
每天,當她拖著殘廢的身體在樓梯上爬行時,她心里就默念著趙衛東的名字。
每一次肌肉的酸痛,每一次骨頭的撞擊,每一次尊嚴的喪失,都像是在這股恨意上添柴加火。
這股恨意,竟然真的創造了奇跡。
五個月后的一天,林秀蓮在又一次爬完二十五層樓后,扶著墻,竟然自己站了起來。
雖然右腿還有些僵硬,走起路來一瘸一拐,但她確確實實地站起來了。她的右手,也能慢慢地抬起,雖然還抓不緊東西。她的舌頭也靈活了許多,已經能說出一些簡單而清晰的句子。
趙衛東看到她能走了,不但沒有高興,反而皺起了眉頭,嘴里嘟囔著:“恢復得還挺快,看來是練得還不夠狠。”
她開始偷偷地攢錢。趙衛東偶爾會給她幾塊錢讓她去買菜,她就省下一兩塊,藏在折疊床的破棉絮里。
她還偷偷地練習說話,每天夜里,當所有人都睡著了,她就對著窗戶,一遍遍地重復:“離婚……我要離婚……凈身出戶……”
終于,在一個趙衛東出去跑長途車的下午,婆婆也出門打麻將了,家里只有她一個人。
她揣著積攢下來的十幾塊錢,一瘸一拐地走出了那個讓她噩夢連連的家門。
她走得很快,生怕有人會追上來。她走到了小區門口的公共電話亭,顫抖著手,投下硬幣,撥出了一個刻在骨子里的號碼——她大哥林國梁的電話。
電話接通了。
“喂?哪位?”電話那頭傳來哥哥熟悉而粗獷的聲音。
林秀蓮的眼淚“唰”地一下就下來了,這五個月的委屈、痛苦、仇恨,在這一刻全部爆發。她用盡全身力氣,清晰地說道:“哥……是我,秀蓮。”
電話那頭的林國梁愣住了:“秀蓮?你……你的聲音……你怎么了?這幾個月怎么一點消息都沒有?衛東說你在外面療養,不方便接電話!”
“哥,你別信他!”林秀蓮的聲音里帶著哭腔,但更多的是一種冰冷的堅定,“你現在就帶上二哥他們,來接我!我要離婚!我要讓他凈身出戶!我要讓他為他做的一切,付出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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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國梁從妹妹顫抖但決絕的聲音里,聽出了不對勁。他沒多問,只說了一個字:“好!”
一個小時后,三輛面包車殺氣騰騰地開進了“幸福小區”。林國梁帶著兩個弟弟,還有七八個膀大腰圓的侄子外甥,從車上跳了下來。他們每個人的臉上都寫滿了憤怒。
林秀蓮站在人群中,腰桿挺得筆直。這五個月的折磨,讓她瘦得脫了相,但她的眼神卻像淬了火的鋼,明亮而銳利。
“就是這兒!三樓!”林秀蓮指著那棟她爬了無數次的樓,聲音不大,但字字千鈞。
一群人呼啦啦地沖上了樓,林國梁一馬當先,一腳就準備踹門。
林秀蓮攔住了他:“哥,別踹。用鑰匙開。”她要讓趙衛東看看,她是怎么光明正大地走進這個家,然后把他趕出去的。
她顫抖著手,將鑰匙插進鎖孔,轉動。
“咔噠”一聲,門開了。
客廳里很安靜,沒有預想中趙衛東的叫罵聲,也沒有婆婆的電視聲。一股濃重的藥味撲面而來。
林秀蓮帶著娘家人,氣勢洶洶地推門而入,準備迎接一場大戰。可當她看清客廳里的情景時,整個人都懵了。
客廳中央,擺著一張輪椅。輪椅上坐著一個男人,身上蓋著毯子,形容枯槁,頭發白了大半,臉上插著鼻飼管。一個穿著護工服的陌生女人,正拿著一個小碗,用勺子小心翼翼地給他喂著渾濁的藥水。
那個男人歪著頭,眼神渙散,嘴角流著口水,喉嚨里發出“嗬嗬”的聲響,半邊身子軟塌塌地垂著——那副樣子,和五個月前躺在病床上的林秀蓮,一模一樣!
林秀蓮愣在門口,準備好的一肚子控訴和咒罵,全都卡在了喉嚨里,一個字也說不出來。她身后的哥哥弟弟們也都驚得鴉雀無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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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死死地盯著輪椅上那個既熟悉又陌生的男人,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嘴唇哆嗦了半天,才擠出一句話:
“怎么……怎么會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