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西
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劉叔，怎么是你？”小林驚訝的聲音在門口回蕩，我看著她震驚的表情和父親瞬間僵硬的臉，一時間不知所措。
父親眼神閃爍，尷尬地笑了笑：“你們……認識啊？”
小林嘴唇微顫，低頭不語。
這個春節，我本想給家人一個驚喜，卻沒想到迎接我的是一個謎。
01
列車緩緩駛過江南水鄉，車窗外的田野上已經飄起了細雪。
今年春節，我決定帶小林回家見父母。
我和小林在上海相識，那是一年前的事情了。
她是咖啡店的店員，我是常客，一杯拿鐵成就了我們的緣分。
小林靠在我肩上，望著窗外飛逝的景色，表情既期待又緊張。
“你爸媽會喜歡我嗎？”她問，聲音里帶著一絲不安。
我握住她的手，感受到她微微的顫抖。
“當然會，他們會愛死你的。”
其實我心里也沒底，這是我第一次帶女朋友回家過年。
父母對我的感情生活一向不聞不問，只在每次通話最后淡淡地問一句：“有對象了嗎？”
小林來自南方的一個小城市，性格開朗，笑起來有兩個小酒窩。
她總能在最糟糕的日子給我煮一碗熱氣騰騰的面條，告訴我生活總會好起來的。
列車廣播響起，再有兩站就到我的家鄉了。
小林從包里拿出精心準備的禮物，又緊張地整理起頭發和衣服。
“我看起來怎么樣？會不會太隨便？”
“完美。”我說，“比我第一次見你時還要好看。”
火車駛入站臺，窗外是熟悉的縣城輪廓。
回家的路上，出租車司機打開收音機，是熟悉的方言新聞。
“今年回來過年的人真多啊，路都堵成這樣了。”司機師傅感嘆道。
小林靠在車窗上，好奇地打量著這個陌生的小城。
“你從沒和我說過你爸爸具體是做什么工作的。”小林突然問道。
“他在本地一家工廠當管理，挺普通的工作。”我隨口回答。
“那你媽媽呢？”
“在家帶孫子，我大哥的孩子。”
出租車在一個老舊小區門口停下。
“到家了。”我拉著小林的手，內心突然涌起一股莫名的不安。
家鄉的年味比上海濃郁得多。
小區門口的樹上掛滿了紅燈籠，樓道里貼著嶄新的春聯。
我拎著行李，小林抱著禮品袋，一步步走向我的家。
“你家住幾樓啊？”小林小聲問。
“五樓，沒電梯。”
“那我們快上去吧，你父母一定等急了。”
樓道里飄著餃子的香味，和記憶中的春節一模一樣。
我掏出手機，撥通了家里的電話。
“爸，我們到小區了，馬上就上來。”
電話那頭父親的聲音有些急促：“好好好，我這就去開門。”
小林在樓梯上停下腳步，又緊張地整理了一下衣服。
“你說你父母會不會覺得我太瘦了？”
“在我們這里，瘦是美的標準。”我笑著說。
小林深吸一口氣：“我有點緊張。”
“別緊張，做你自己就好。”
我們爬到五樓，我正要掏鑰匙，門卻從里面打開了。
父親站在門口，穿著我記憶中那件深藍色毛衣。
“爸，給你介紹，這是我女朋友小林。”
我正要繼續介紹，卻發現小林和父親的表情同時凝固了。
“劉叔，怎么是你？”小林驚訝的聲音在樓道里回蕩。
父親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眼神中閃過一絲我讀不懂的情緒。
我困惑地看著兩人：“你們認識？”
父親干笑了兩聲：“可能是認錯人了吧，快進來吧，外面冷。”
小林垂下眼簾，嘴唇抿成一條線，明顯不對勁。
02
我拉著小林的手，感覺到她在微微發抖。
客廳里，媽媽正在擺碗筷，看到我們進來，熱情地招呼：“來了啊，快坐快坐！”
小林勉強擠出一個笑容，叫了聲“阿姨好”。
媽媽看著小林，眼中滿是贊許：“哎呀，真漂亮，比照片上還好看！”
我這才想起來，之前給媽媽發過小林的照片。
父親站在一旁，不自然地搓著手：“飯馬上就好，你們先坐。”
我注意到父親的目光一直在躲避小林。
客廳的氣氛微妙而尷尬，空氣仿佛凝固了。
飯桌上，媽媽熱情地給小林夾菜，不停地問這問那。
“小林啊，你是哪里人啊？”
“福建泉州的。”小林聲音很小。
“那邊風景不錯，你爸媽是做什么的？”
“我爸爸做外貿生意，媽媽是中學老師。”
父親的筷子突然停在半空，又若無其事地放下。
“你們是怎么認識的啊？”媽媽繼續問道。
我搶著回答：“咖啡店，我是常客，她是店員。”
小林低著頭，專注地扒著碗里的飯。
“對了，爸，剛才小林好像認識你？”我試探著問道。
父親的手明顯抖了一下，碗里的湯差點灑出來。
“可能是認錯了，我這張臉比較大眾。”
媽媽疑惑地看了父親一眼：“你這張臉哪里大眾了？”
“吃飯吃飯，都別說了，嘗嘗這個紅燒肉，你最愛吃的。”父親岔開了話題。
我看著小林，她的表情非常不自然，眼神不停地躲閃。
“小林，你以前來過我們這里嗎？”我又問。
小林猛地抬頭，像是受驚的小鹿：“沒，沒有，第一次來。”
父親咳嗽了一聲：“小劉，別問了，人家姑娘第一次來，別讓人家緊張。”
媽媽接過話茬：“對對對，吃飯吃飯，等會兒我拿相冊給小林看看你小時候的樣子。”
飯桌上的氣氛緩和了一些，但我總覺得哪里不對勁。
吃完飯，媽媽拉著小林去廚房幫忙。
我終于有機會單獨和父親說話。
“爸，你老實告訴我，你真的不認識小林？”
父親點燃一支煙，深深地吸了一口：“不認識，可能是長得像她認識的人吧。”
“那她為什么叫你劉叔？而且叫得這么肯定？”
“名字重合的人多了去了，你別多想。”父親的目光飄向遠處，“她挺好的，你好好珍惜。”
我盯著父親的眼睛，那里有我看不懂的復雜情緒。
“爸，如果有什么事，你應該告訴我。”
父親拍了拍我的肩膀：“沒事，真的沒事，你去陪小林吧，別讓媽媽問東問西的。”
我走向廚房，聽到媽媽正在詢問小林的家庭情況。
“你爸爸做外貿，是做什么產品啊？”
“主要是紡織品出口。”小林的聲音很輕。
“你們泉州那邊做紡織的多，你爸爸生意做得大嗎？”
“還行吧，中等規模。”
我趕緊走進廚房：“媽，別問了，讓小林休息一下，她坐了一天火車了。”
小林感激地看了我一眼。
我帶小林去我的房間，關上門后，她終于松了口氣。
“你還好嗎？”我問。
小林點點頭，卻不看我的眼睛：“只是有點累。”
“你真的認識我爸爸？”
小林的手指緊緊絞在一起：“我可能認錯人了，對不起，給你添麻煩了。”
我不再追問，但心里的疑惑更深了。
03
初二一早，我被廚房里的聲音吵醒。
小林已經起床，正在幫媽媽包餃子。
“你起得真早。”我打著哈欠說。
小林笑了笑：“想幫阿姨做點事。”
媽媽滿臉笑容：“這姑娘真懂事，手也巧，包的餃子比你強多了。”
小林在媽媽面前表現得自然而親切，完全看不出昨天的異樣。
父親從外面回來，手里提著早點和水果。
“買了你愛吃的豆漿和油條。”父親對我說。
小林抬頭看了父親一眼，又迅速低下頭繼續包餃子。
父親也沒看小林，徑直走向廚房另一頭。
早餐時，父親提議帶我們去城里的新商場逛逛。
“那邊新開了家電影院，挺不錯的。”
小林猶豫了一下：“我有點累，想在家休息，你們去吧。”
媽媽立刻說：“那我也留下陪小林，你們爺倆去。”
父親似乎松了口氣：“那好，走吧小劉。”
商場里，父親心不在焉地走著，話也比平時少。
“爸，你最近工作怎么樣？”我試圖找話題。
“還那樣，沒什么變化。”
“工廠效益還好嗎？”
“湊合吧，這兩年經濟不景氣，訂單少了很多。”
我們走到一家珠寶店前，父親停下腳步。
“你打算什么時候結婚？”他突然問道。
這個問題讓我措手不及：“還沒想好，可能再過一兩年吧。”
“小林這姑娘不錯，別錯過了。”
我看著父親認真的表情，有些摸不著頭腦。
“爸，你不是第一次見她，怎么就覺得她不錯了？”
父親沉默了一會兒：“直覺吧，女人看女人準，男人看姑娘也有時候挺準的。”
“那你能告訴我，你和小林到底是什么關系嗎？”
父親的表情突然嚴肅起來：“沒關系，真的沒關系，你別多想。”
回家的路上，父親買了一堆小林可能喜歡的小吃。
“給小林嘗嘗我們這兒的特產。”
晚飯時，媽媽說小林幫了她不少忙，還教她做了幾道南方菜。
“這姑娘太會持家了，小劉，你可撿到寶了。”
父親也難得地表揚小林：“這魚做得不錯，味道很正宗。”
小林只是禮貌地笑笑，依然很少與父親對視。
飯后，我和小林在小區里散步。
夜色漸濃，小區里掛著的紅燈籠在風中輕輕搖晃。
“小林，能告訴我實話嗎？你真的認識我爸爸？”我再次問道。
小林沉默了很久，終于開口：“認識，但只是很淺的交情。”
“怎么認識的？”
“幾年前在一次商務會議上見過，你爸爸和我爸爸有過一面之緣，他給我留下了深刻印象。”
“為什么不早說？”
“我不確定是不是同一個人，認出來后也不好意思說。”小林的聲音有些發抖。
我感覺她在隱瞞什么，但又說不出哪里不對。
“好吧，如果只是這樣，那就不是什么大事。”
小林緊緊握住我的手：“對不起，我不該瞞你的。”
我們回到家，父母正在看春節晚會。
媽媽招呼我們坐下一起看，父親則借口累了，先去睡了。
04
臨睡前，我聽到父母房間傳來壓低的爭吵聲。
“你到底瞞了我什么？”是媽媽的聲音。
“沒什么，你想多了。”父親的聲音很疲憊。
“那姑娘明明認識你，你卻裝作不認識，到底怎么回事？”
“別問了行嗎？沒什么大不了的事。”
我站在門外，猶豫要不要敲門，最終還是悄悄走開了。
臥室里，小林已經睡著了，臉上還帶著淚痕。
初三的早晨，我被窗外的鞭炮聲吵醒。
2015年的春節，鞭炮聲依然是城市的主旋律，雖然已經比往年少了很多。
小林還在熟睡，我輕手輕腳地起床，走向客廳。
客廳的電視上正播放著春節特別節目，主持人正介紹去年的經濟形勢。
墻上掛著一幅去年全家福，我大哥懷里抱著剛滿周歲的兒子。
茶幾上放著父親的華為手機，型號是剛出不久的Mate 7。
這個時代，智能手機已經普及，但微信支付還沒有完全取代現金。
父親從臥室出來，看到我坐在沙發上。
“起這么早？”他揉了揉眼睛。
“睡不著，爸，最近工廠怎么樣？”
父親坐下，給自己倒了杯水：“這兩年不太好做，競爭激烈，成本又高。”
“聽說南方一些工廠都搬到東南亞去了？”
“是啊，勞動力成本上升，很多低端制造業都往外遷了。”
父親說著，目光卻時不時飄向我的房門，似乎在確認小林是否起床。
“爸，你去過泉州嗎？”我突然問道。
父親明顯愣了一下：“去過幾次，采購設備。”
“認識什么人嗎？比如做紡織外貿的？”
父親的表情變得警惕：“這行認識的人多了去了，怎么突然問這個？”
“沒什么，就是好奇。”
父親站起身：“今天要去你大伯家吃飯，你帶小林一起去吧。”
“小林爸爸是做紡織外貿的，你們有沒有可能在生意場上認識？”我繼續試探。
父親的手微微發抖：“可能吧，具體的記不清了，生意場上認識的人太多了。”
“那為什么裝作不認識呢？”
父親眼中閃過一絲慌亂：“我不是裝的，是真的不記得了。”
媽媽從臥室出來，打斷了我們的談話：“你們在聊什么呢？”
“沒什么，工作上的事。”父親迅速回答。
小林也起床了，穿著我給她買的新毛衣，看起來精神不少。
“早上好。”她輕聲說，目光在我和父親之間游移。
早餐后，我們驅車前往大伯家，路上經過了正在建設的高鐵站。
“看，這是我們縣城最大的項目，建成后到省城只要半小時。”父親驕傲地說。
小林看著窗外迅速變化的城市景觀：“你們這里發展得真快。”
“比不上你們南方，我們這里算是后發地區。”父親笑道。
大伯家住在縣城最好的小區，他做建材生意，這幾年賺了不少錢。
一家人其樂融融地吃著年夜飯，大伯不停地給小林倒酒，稱贊她漂亮懂事。
“小劉，別猶豫了，趁年輕趕緊把婚結了。”大伯拍著我的肩膀說。
我尷尬地笑笑：“再等等吧，事業還沒穩定。”
小林低頭不語，臉上泛起紅暈。
父親插話道：“不急，他們年輕人有自己的想法，我們做父母的不要干涉太多。”
05
這話讓我有些意外，父親以前可不是這種開明的態度。
飯后，表弟拉著我打王者榮耀，那時這個游戲正風靡全國。
“哥，嫂子真漂亮，你從哪里找到的？”表弟問道。
“上海，她是咖啡店店員。”
“她家條件怎么樣？看起來氣質挺好的。”
“挺好的，她爸爸做外貿，媽媽是老師。”
表弟羨慕地說：“你運氣真好，找了個既漂亮又有家底的。”
我笑了笑，沒有多說什么。
回家路上，小林靠在我肩上，似乎累了。
“你大伯家真熱鬧。”她輕聲說。
“是啊，他家一直這樣，每年春節都要大擺宴席。”
我看著車窗外飛逝的燈光：“小林，你爸爸認識我爸爸嗎？”
小林沉默了很久：“我不知道，他從沒提起過。”
父親從后視鏡看了我們一眼，欲言又止。
初四這天，我借口整理書房，偷偷翻看父親的一些資料。
父親的書房很整潔，文件按年份分類放好。
我找到了父親這些年的出差記錄，果然有幾次去泉州的行程。
最近的一次是2013年10月，時間是一周。
我想起小林曾說她2013年剛上大學，時間上確實對得上。
書桌抽屜里有一疊照片，是父親在各地出差拍的。
我仔細翻看這些照片，卻沒發現任何與小林或她家人有關的線索。
正當我準備放棄時，發現書柜最底層有個上鎖的抽屜。
我試了幾個鑰匙，沒有一把能打開。
“在找什么？”父親的聲音突然在身后響起。
我嚇了一跳：“爸，我只是想找點舊照片給小林看看。”
父親的表情有些嚴肅：“那種東西在客廳相冊里，不在這里。”
我注意到父親的目光飄向那個上鎖的抽屜。
“爸，那個抽屜里是什么？”
“一些工作資料，沒什么看頭。”父親語氣生硬。
我決定轉移話題：“爸，你真的不認識小林家人嗎？”
父親嘆了口氣：“小劉，有些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簡單。”
“什么意思？”
“沒什么，我只是想說，你和小林的事，要靠你們自己決定，不要受外界影響。”
父親拍了拍我的肩膀：“好好對她，她是個好姑娘。”
我更加困惑了：“爸，你到底想說什么？”
父親搖搖頭：“沒什么，出去吧，媽媽找你們打麻將呢。”
晚上，我聽到父母又在小聲爭吵。
“你必須告訴他實情！”媽媽的聲音很堅決。
“不行，現在不是時候。”父親壓低聲音說。
“那什么時候才是時候？等他們結婚了再說嗎？”
“求你了，再等等，我會處理好的。”
我躲在門外，心跳加速，到底什么是“實情”？
第二天，我試圖從小林那里得到更多信息。
“小林，你能給我看看你和家人的照片嗎？”
小林猶豫了一下，拿出手機，翻出一張全家福。
照片上，她父母站在一棟別墅前，笑容燦爛。
我仔細觀察她父親的長相，是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面容和藹。
“你爸爸看起來很年輕。”我說。
小林笑了笑：“他保養得不錯。”
“他經常出差嗎？”
“嗯，幾乎每個月都要出差，國內國外都去。”
“來過我們這里嗎？”
小林的表情變得警惕：“應該沒有吧，他主要去大城市。”
我決定直接問：“小林，你覺得我父親為什么會認識你？”
小林的手指緊緊絞在一起：“我真的不知道，可能是在什么場合偶然見過吧。”
我感覺她在隱瞞什么，但又不知道該如何追問。
06
大年初五，按照家鄉的傳統，這一天要走親訪友。
父親開車帶我們去了幾個親戚家，氣氛輕松愉快。
小林很善于交際，很快就和我的親戚們打成一片。
“這姑娘真不錯，別放跑了。”舅舅拍著我的肩膀說。
父親在一旁笑而不語，眼神卻時不時飄向小林。
中午在二叔家吃飯，叔叔提起了他的服裝廠。
“現在做服裝太難了，南方那些廠子技術先進，我們根本競爭不過。”
父親點點頭：“是啊，尤其是泉州那邊，紡織業發達。”
我注意到小林聽到“泉州”兩個字時，身體明顯僵硬了一下。
二叔繼續說：“我記得你前幾年不是去泉州考察過嗎？那邊情況怎么樣？”
父親的表情有些不自然：“還行吧，他們確實走在前面。”
“你那個合作方，姓什么來著？林？黃？”
“姓林。”父親迅速回答，然后看了小林一眼。
小林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我心里一驚，小林的父親就姓林。
飯后，我借口去洗手間，實際上去了二叔的書房。
二叔和父親是多年的生意伙伴，可能知道一些父親的事情。
我翻看二叔桌上的相冊，果然在一張飯局照片中看到了父親和一個陌生男子。
照片背面寫著“2010年泉州考察”。
那個男子四十出頭，和小林父親的長相有幾分相似。
我悄悄用手機拍下了這張照片。
回到家，我找機會給小林看了這張照片。
“這個人是你父親嗎？”
小林看了看照片，沉默了很久，終于點了點頭。
“為什么不告訴我實話？”我有些生氣。
小林眼中含著淚水：“我不知道該怎么說。”
“說什么？說你父親和我父親是舊識？這有什么不能說的？”
小林搖搖頭：“不是這么簡單的事情。”
“那是什么？”
小林深吸一口氣：“我不能告訴你，至少現在不能。”
她的態度讓我更加困惑和不安。
第二天，我假裝出門買東西，其實是想好好整理思緒。
小城的街道上，年味漸濃，到處是買年貨的人群。
我坐在一家小店里，回想著這幾天發生的一切。
父親明顯認識小林和她父親，卻裝作不認識。
小林知道些什么，卻不肯告訴我。
父母之間的爭吵，那條神秘短信，二叔口中的“合作方”...
所有的線索指向一個我不敢想象的可能性。
我決定回家后直接面對父親，問個清楚。
回到家，發現家里只有媽媽一個人，小林和父親都出去了。
“他們去哪了？”我問道。
“你爸帶小林去超市買東西了，說是想單獨和她聊聊。”
這個回答讓我心里一沉，父親想和小林聊什么？
我走進父親的書房，決定趁這個機會好好搜查一番。
父親的電腦開著，桌面上有一個名為“私人”的文件夾。
我試了幾個密碼，都無法打開，正準備放棄時，突然想到了一個可能性。
我輸入了小林的生日，文件夾竟然打開了。
屏幕上的內容讓我如遭雷擊，雙手不受控制地顫抖起來。
“這...這不可能......”我喃喃自語，喉嚨仿佛被什么東西卡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