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唐玄宗沉迷歌舞,世人皆指其荒淫誤國。高力士晚年卻暗示:那夜夜笙歌,是在用人間陽氣安撫宮殿下的“邪物”
創(chuàng)作聲明:本故事純屬文學創(chuàng)作,情節(jié)人物均為虛構。雖取材唐代,但對歷史有大量藝術加工,請勿與真實歷史混淆。
華清宮的暖霧中,一曲《霓裳羽衣曲》舞畢,筋疲力盡的樂師們剛想歇口氣,殿門外就傳來大太監(jiān)高力士沙啞卻威嚴的低吼:“誰讓停的?繼續(xù)奏!陛下的興致,一刻也不能斷!”
殿內,酒酣耳熱的唐玄宗李隆基摟著懷中美艷的楊貴妃,眼神卻死死盯著光潔如鏡的地磚,仿佛那下面有什么東西在窺探。他對身邊的喧鬧充耳不聞,只喃喃自語:“快了……就快壓不住了……”
那聲音里沒有帝王的威嚴,只有一種深入骨髓的恐懼。
整個大殿的空氣,瞬間比殿外的凜冽冬夜還要冷上三分。
沒人知道,這夜夜笙歌的背后,究竟隱藏著怎樣一個能讓天子都為之顫抖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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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天寶十年的長安城,像一幅潑滿了金粉的畫卷。
東市的胡商牽著駱駝,脖子上的鈴鐺搖碎了一路的陽光;西市的酒樓里,新科的進士高談闊論,吟誦著寫給天子和盛世的詩篇。
可在這幅畫卷的角落,總有些不那么光鮮的墨點。
集賢院里,年輕的校書郎杜微正埋首于故紙堆中。
窗外是繁華的長安,窗內是發(fā)霉的時光。
他身邊幾個同僚正壓著嗓子議論,說的無非是宮里的事——皇帝陛下又有半個多月沒上朝了,整日泡在華清宮的溫泉里,陪著貴妃娘娘看歌舞。
宰相李林甫權傾朝野,楊國忠又以外戚之身平步青云,北邊的安祿山更是圣眷正濃,被陛下認了干兒子。
“再這么下去,這天,怕是要變了。”一個老校書郎嘆了口氣。
杜微手里的筆頓了一下。
他想起了自己的恩師陳老夫子,半年前,就因為上書勸諫皇帝莫要沉迷享樂,被一紙詔書貶去了嶺南,至今音訊全無。
老師走的時候,只對杜微說了一句話:“這盛世的袍子,太華麗了,可里面的虱子,也快把人咬空了。”
杜微的心里像堵了塊石頭。
他不懂,開創(chuàng)了開元盛世的英明君主,為何會變成今天這個樣子?
難道真如坊間所言,是那楊貴妃的溫柔鄉(xiāng),磨平了英雄的棱角?
他覺得事情或許沒那么簡單。
他是個喜歡刨根問底的人,總覺得那些擺在明面上的道理背后,還藏著些別的東西。
機會說來就來。
杜微因為在整理前朝《營造法式》時,發(fā)現并補全了一處關于榫卯結構的關鍵缺漏,這事兒不知怎么傳到了宮里。
沒過幾天,一紙調令下來,讓他即刻前往華清宮,協(xié)助內侍省清點宮中器物用度,總領這事兒的,正是大太監(jiān)高力士。
同僚們都向他道賀,覺得這是個接近權力中心的好機會。
只有杜微心里打著鼓,他此去,不為升官,只為解惑。
第一次踏入華清宮,杜微被眼前的景象驚得半天說不出話。
這哪是行宮,分明是搬到人間的瓊樓玉宇。
地上鋪的是和田暖玉,柱子上嵌的是夜明珠,連窗戶紙,都是用江南進貢的特等蠶絲制成,薄如蟬翼,卻堅韌異常。
空氣里彌漫著一股濃郁的香氣,是幾十種名貴香料混合在一起的味道,聞久了,甚至讓人有些頭暈。
他負責的差事,是核對宮中每日的消耗。
賬本一拿到手,杜微就皺起了眉頭。
這上面的數字,與其說是奢靡,不如說是詭異。
就拿燭火來說,皇帝寢殿一夜的用度,是三百支手臂粗細的龍涎香巨燭。
三百支燭火,足以把整個宮殿照得如同白晝,人待在里面,眼睛都睜不開。
可據他觀察,殿內光線柔和,頂多點了二三十支。
那剩下的二百多支,去哪兒了?
還有香料,每日要焚燒的各式熏香,足足有五十斤。
這數量足以把整個驪山都熏個遍。
更奇怪的是,賬本上特別注明,所有香灰和燒盡的燭芯,都不能隨意丟棄,必須由專人收集,送到宮外一處指定的深谷里掩埋。
最讓杜微感到不可思議的,還是那日夜不休的歌舞。
他發(fā)現,這些歌舞表演,竟有著一套近乎嚴苛的規(guī)矩。
每天戌時初刻,也就是晚上七點剛過,樂聲必須準時響起。
早一分,晚一分,負責的樂官就要受罰。
演奏的曲目,翻來覆去就是那幾首,比如《霓裳羽衣曲》、《秦王破陣樂》,全是些氣勢恢宏、節(jié)奏歡快的曲子。
誰要是敢奏一曲哀婉的《陽關三疊》,立刻就會被拖出去。
參與歌舞的樂師和舞女,足有數百人之多。
但杜微發(fā)現,這些人每隔一個月,就必須強制輪換一批。
哪怕是技藝最高超的首席舞姬,也不能連續(xù)在宮里待上兩個月。
他曾偷偷問過一個被換下來的小舞女,那姑娘面色蒼白,眼神渙散,只是一個勁兒地搖頭,說:“那里太冷了,待久了,人會做噩夢。”
冷?
華清宮建在溫泉之上,四季如春,怎么會冷?
帶著滿肚子的疑問,杜微抱著自己整理出的賬目,找到了高力士。
他想旁敲側擊地問問,是不是宮里的用度記錄有誤,這樣可以為國庫省下大筆開銷。
高力士正在一棵桂花樹下看著兩個小太監(jiān)修剪枝葉。
他聽完杜微的話,沒有看賬本,而是緩緩轉過身。
那張布滿皺紋的臉上,看不出喜怒,但一雙眼睛卻像深不見底的古井,透著一股讓人心悸的疲憊。
“杜校書,”高力士的聲音很輕,卻像錘子一樣砸在杜微心上,“你是個聰明人,也是個有心人。但宮里的事,尤其是華清宮的事,不是用算盤能算清楚的。賬本上的數,一個都不能少。陛下的安排,自有陛下的道理。”
說完,他指了指那兩個正在費力修剪過密枝條的小太監(jiān),意有所指地說:“你看這樹,枝葉太密,不透光,不通風,自己就會從根上先爛掉。有些東西,不是省下來,就能好的。”
杜微還想再問,高力士卻擺了擺手,轉身走進了殿內,只留給杜微一個佝僂而堅決的背影。
這次談話,非但沒有解開杜微的疑惑,反而讓他更加確信,這奢華的背后,一定隱藏著一個巨大的秘密。
高力士的話,像是一把鑰匙,但他不知道這把鑰匙要插向何方。
他決定,靠自己去找到那扇門。
02
回到集賢院,杜微像換了個人。
他不再關心同僚們的閑聊,一頭扎進了書庫最深處,那里堆放著自前朝以來,便無人問津的地理圖志和工部秘檔。
如果華清宮有什么秘密,那一定藏在它的根基里。
他沒日沒夜地翻閱著那些發(fā)黃變脆的竹簡和紙卷。
終于,在一本名為《京畿水道堪輿圖》的古舊圖冊里,他發(fā)現了一個驚人的細節(jié)。
圖上,驪山一帶的山脈走向和水文分布被詳細標注,而在華清宮如今所在的位置,被前朝的堪輿師用朱砂筆畫了一個圈,旁邊寫著四個小字:“陰泉之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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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泉之眼”,杜微在另一本道家雜記里查到了這個詞。
書中說,此乃大地脈絡中陰寒之氣匯聚的節(jié)點,如同人體的死穴,大兇之地。
尋常百姓居于此,輕則體弱多病,重則家破人亡。
若帝王在此興建宮室,引動地氣,更會招來“地怒”,國祚堪憂。
杜微的心猛地一沉。
他接著往下翻,在一卷殘破的前朝工部營造錄中,找到了一段用暗語寫成的記錄。
經過一夜的推敲,他終于破譯了其中的意思:“此地不宜興土木,若非要建,必以千人之陽火、百石之香料、晝夜之絲竹,鎮(zhèn)之、安之、撫之,方可保一時之平安。”
千人之陽火,百石之香料,晝夜之絲竹!
這不正是華清宮里正在發(fā)生的事嗎?
那驚人的用度和刻板的規(guī)矩,根本不是為了享樂,而是一場曠日持久的鎮(zhèn)壓儀式!
這個發(fā)現讓杜微渾身冰冷。
但他明白,這還只是猜測。
要證實這一切,他必須拿到更直接的證據。
一個大膽的念頭在他腦中成形——他要夜探華清宮。
這是一個足以讓他掉腦袋的計劃。
但他別無選擇,恩師的貶斥,同僚的議論,還有高力士那雙疲憊的眼睛,都在催促著他。
他買通了那個曾向他抱怨過“冷”的小舞女的哥哥,一個負責清運宮中垃圾的小太監(jiān),名叫小林子。
小林子一開始嚇得連連擺手,但在杜微承諾會為他生病的妹妹請最好的大夫后,他咬了咬牙,答應了。
三天后的一個深夜,華清宮的宴飲剛剛散去。
杜微換上一身小太監(jiān)的衣服,混在清運垃圾的隊伍里,推著一輛裝滿殘羹剩飯的板車,低著頭,心臟狂跳地走進了那座金碧輝煌的牢籠。
按照計劃,小林子會帶他去存放換洗衣物的后苑庫房,讓他躲到天亮。
可就在他們經過主殿后方一處花園時,杜微借著月光,看到了一幕讓他終生難忘的景象。
宴會時還溫暖如春的花園,此刻竟彌漫著一層薄薄的白霜。
那些名貴的花草無精打采地耷拉著腦袋,仿佛被嚴冬摧殘過一般。
更讓他毛骨悚然的是,他能清晰地感覺到,腳下的大地正在傳來一陣微弱卻極有規(guī)律的震動,像是有一頭巨獸,在地底深處緩緩呼吸。
他下意識地伸出手,觸摸了一下身旁的漢白玉欄桿,入手處不是玉石的溫潤,而是一種刺骨的冰寒,仿佛摸到了一塊藏在冰窖里千年的玄冰。
“杜…杜大哥,我們快走吧!”小林子牙齒打著顫,“這里一到晚上就這樣,待久了人會生病的!”
杜微強壓下心中的駭然,點了點頭。
他的猜測正在一步步變成現實。
就在他準備轉身離開時,他眼角的余光瞥見,不遠處的假山背后,似乎有一雙眼睛在盯著他們。
他心中一凜,拉起小林子就想跑。
“站住。”
一個陰冷的聲音從背后傳來。
幾個黑影從假山和樹叢后閃出,瞬間將他們包圍。
為首的,正是高力士身邊最得力的心腹,內侍省的副總管,李公公。
李公公捏著蘭花指,臉上掛著一絲詭異的微笑:“杜校書,好大的膽子啊。這華清宮的后苑,也是你能來的地方嗎?”
杜微的心沉到了谷底。
私闖禁苑,形同謀逆,這是死罪。
小林子已經嚇得癱軟在地,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杜微閉上眼睛,腦中閃過恩師的臉,閃過那些故紙堆里的文字,他深吸一口氣,反而平靜了下來。
他對著李公公,不卑不亢地說道:“公公,我只是想知道真相。”
“真相?”李公公笑得更厲害了,“有些真相,知道了,比死了還難受。帶走!”
兩個健碩的太監(jiān)上前,架起杜微,就像拖一只待宰的羔羊。
杜微沒有掙扎。
他只恨自己沒能把這個秘密公之于眾,沒能為這個搖搖欲墜的盛世做些什么。
他們沒有把杜微送進慎刑司,而是七拐八繞,帶到了一處極為僻靜的偏殿。
殿門被推開,里面的景象讓杜微愣住了。
這里沒有絲毫奢華的裝飾,四壁空空,只有正中央的墻上,掛著一幅巨大的、幾乎占據了整面墻的堪輿圖。
圖上,山川河流,星羅棋布,正是關中一帶的地形。
而在那幅圖前,站著一個熟悉的身影。
“高公公?”杜微愕然。
高力士緩緩轉過身。
燭火下,他的臉顯得愈發(fā)蒼老,眼中的血絲比上次見面時更多了。
他揮了揮手,李公公等人立刻躬身退下,并從外面關上了沉重的殿門。
偌大的偏殿里,只剩下杜微和高力士兩個人。
03
高力士沒有說話,只是走到那幅巨大的堪輿圖前,拿起一根長桿,指向了圖上驪山的位置。
那里的朱砂標記,比杜微在古籍里看到的那個“陰泉之眼”,顏色要深得多,像一團凝固的血。
“你很好奇,這華清宮里,到底藏著什么秘密,對不對?”高力士的聲音沙啞,像是磨了很久的砂紙。
杜微緊張地咽了口唾沫,點了點頭。
“那你也看到了,也感受到了。那股寒氣,那陣震動。”高力士的目光沒有離開地圖,仿佛在看一個多年的老對手,“你以為陛下沉迷歌舞,是為了享樂嗎?你以為這夜夜笙歌,只是為了博楊貴妃一笑嗎?”
高力士猛地轉過頭,雙眼死死地盯著杜微,那眼神里充滿了血絲,混雜著痛苦、疲憊,還有一絲絕望。
“你錯了!我們全錯了!”他幾乎是吼了出來,聲音在空曠的大殿里回響,顯得格外凄厲。
他深吸一口氣,像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才讓自己的聲音平復下來。
“杜微,你是個有膽識的年輕人,也是唯一一個靠自己摸到門邊的人。事到如今,老奴也不瞞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