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一聲巨響,茅臺瓶碎裂在地,酒香混雜著玻璃渣瞬間充滿了整個屋子。
金毛阿黃縮在角落,四肢顫抖,耳朵貼著腦袋,滿是惶恐。
李大成沖進門,看到心愛的茅臺成了一灘爛泥,臉色瞬間陰沉下來。
皮帶卷在手上,空氣都凝固了,怒火與恐懼在小小的客廳里碰撞。
妻子劉艷沖出來遮在阿黃身前,聲音帶著哭腔:“你瘋了嗎?它不過是一條狗!”
李大成咬牙切齒:“它不是狗,是賠錢貨!”
三天后,李大成搖搖晃晃地回到家,推開門那一刻,他徹底傻了眼……
茅臺瓶掉地的那一刻,天都仿佛塌了一角。
屋里靜得連鐘表的滴答聲都清晰可聞。
阿黃傻愣愣地站在原地,尾巴無力地耷拉著,滴溜溜的眼珠子里滿是驚慌。
酒味彌漫開來,和玻璃渣子攪在一起,刺鼻得很。
劉艷第一反應是去抱阿黃,手一摸,才發現它的爪子被玻璃刺破了,鮮血順著毛滴在地板上。
“阿黃,乖,別怕,沒事沒事……”她聲音哆嗦著,心跳得厲害。
這時,門“哐”地一聲被推開,李大成一腳踏進屋,臉上還掛著下班后的疲憊。
他剛想開口喊人,目光一瞥,看到地上那瓶茅臺,心里咯噔一下。
那可是他一直舍不得喝的好酒,就指著它當在家里撐場面。
現在摔成這樣,李大成的第一反應不是心疼錢,而是火——從腳底一直燒到頭頂。
“這怎么回事?”他聲音低沉,壓著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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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艷抬頭,臉色蒼白,嘴唇抖了抖:“阿黃不小心碰翻了……”
“碰翻了?”李大成的眼睛一下子就紅了,像頭受了刺激的牛。
“你看著它的啊?你干嘛吃飯的?家里就這么點事你都干不好?”
他一句比一句重,語氣里滿是嘲諷。
劉艷低頭不敢吭聲,懷里的阿黃瑟瑟發抖,舌頭無力地舔著自己的傷口。
李大成越看越氣,走過去一腳踢在茶幾上,杯子都震了下來。
“你說你,一天到晚守著個破狗,家里讓你看成這樣,你還有臉?”
劉艷忍不住紅了眼圈,聲音帶著哭腔:“我已經收拾了……阿黃也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的?它一條狗懂啥?你是人啊!”李大成的手在空中揮舞著,指著劉艷鼻子罵。
“你就知道護著它,你要真有本事把它看好啊!這瓶酒多少錢你知道嗎?”
氣憤、委屈、無奈,三種情緒在這個小小的屋子里來回拉扯。
阿黃趴在地上,想往門口縮,但腿上的傷讓它一步都挪不了。
劉艷的手也在發抖,剛才撿玻璃的時候割了一道口子,鮮血滲在指縫間。
“你瞧瞧,家里一天到晚凈出這種事……你倒挺悠哉,狗也挺悠哉。”李大成冷笑著,語氣酸得能擰出水。
“你別說了行不行?”劉艷終于忍不住,聲音尖起來。
“怎么,不讓說?你還想打我啊?”李大成火氣更大,嗓門提到最高。
阿黃嚇得幾乎要趴成一團,根本不敢發出一點聲音。
“你一天就知道喝酒,狗是無辜的!”劉艷帶著哭腔喊。
“要不是你非要養它,能有這些破事嗎!”他話音未落,一巴掌拍在墻上,力氣大得把照片都震得傾斜了。
劉艷被嚇得一哆嗦,眼淚止不住地掉。
屋里氣氛冷得像進了冬天,窗外的風刮得窗簾啪啪作響。
阿黃低低地嗚咽著,仿佛也能感覺到這場風暴的核心。
李大成胸膛劇烈起伏,像極了即將爆炸的鍋爐。
他咬了咬牙,聲音從牙縫里擠出來:“我今天非得收拾收拾這孽障不可。”
說完,他沖到廚房,抓起一根舊皮帶,劈頭蓋臉朝阿黃抽去。
阿黃慘叫一聲,拼命往劉艷身后縮,劉艷死死抱住它。
“別打了!你瘋了嗎!”劉艷哭喊著,聲音里全是絕望。
李大成像沒聽見似的,皮帶一下一下揮下去,帶著酒味和怒火。
屋里的哭聲、狗叫、皮帶抽打聲混雜在一起,連墻上的鐘表都仿佛被這氣氛壓得走不動了。
鄰居家的孩子聽見動靜,偷偷扒著門縫看,卻見劉艷抱著狗滿臉是淚,李大成像頭發瘋的獅子。
“你給我滾開!”李大成一把推開劉艷,劉艷猝不及防,摔坐在地,手臂上立馬青了一塊。
阿黃見狀,拼命掙扎著想爬過去舔劉艷,結果又被皮帶抽了一下,哀叫聲中帶著絕望。
劉艷捂著摔疼的胳膊,眼淚一滴滴往下掉,聲音已經沙啞:“你瘋了!”
李大成喘著粗氣,皮帶攥在手里,臉憋得通紅。
他看著地上的酒漬和玻璃渣,眼神里滿是恨鐵不成鋼的怒氣。
李大成一口酒灌進嘴里,酒瓶砸在茶幾上,發出沉悶的響聲。
他一邊喝,一邊罵罵咧咧:“家里養個畜生,養得比人還金貴。”
劉艷沒理他,低頭輕聲安慰阿黃:“沒事,忍忍,等明天帶你去看醫生。”
阿黃縮成一團,尾巴夾得緊緊的,眼里全是懼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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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大成酒勁上頭,氣也沒消,走到劉艷身前,指著她鼻子開罵:“你就是慣的!狗出事你當寶,我出事你當空氣!”
劉艷抬頭,迎著他的目光,語氣平靜卻帶著顫抖:“出事的是狗,又不是你。它又不懂人話。”
“你懂啊?你就是死心眼!”李大成嘲諷地笑,臉上寫滿了怨氣。
“你不就是一直不想讓我養狗嗎?今天你打狗、打我,這日子沒法過了!”劉艷聲音突然大了起來,眼神里滿是決絕。
“你說什么?”李大成瞪大了眼,怒氣一下子被點著,又要動手。
“你打啊!你打死我算了!”劉艷倔強地站起來,護著阿黃,眼淚卻沒停。
他上前一把推開劉艷,動作粗暴,力氣大得把她推倒在地。
劉艷的后背撞在茶幾上,疼得倒吸一口冷氣。
阿黃發瘋似的沖出來護在她身前,發出低低的嗚咽。
李大成紅著眼,手掌重重甩在劉艷臉上,一聲脆響。
劉艷整個腦袋都暈了,臉上火辣辣地疼。
她死死盯著李大成,眼里全是絕望。
“你還敢瞪我?你要是再護這條狗,我連你一塊趕出去!”李大成咬牙切齒。
“你趕啊!趕得好,省得我天天看你喝酒、撒潑!”劉艷聲音都啞了,眼淚卻沒停下。
阿黃趴在地上,見狀還想撲過來安慰劉艷,卻被李大成一腳踢開。
“孽障!你早晚得害死我們家!”李大成的聲音像寒冬的風一樣刺骨。
阿黃撞在墻上,發出一聲慘叫。
李大成氣得直哆嗦,手里的酒瓶“啪”地又摔在地上,白酒流了一地。
他跌跌撞撞地沖進廚房,抄起一根木棍,回身就朝阿黃劈下去。
阿黃腿上中了一棍,骨頭斷裂的咔嚓聲讓劉艷幾乎暈厥。
李大成氣喘吁吁,臉上浮現一絲猶豫,酒勁卻讓他心里只剩混沌和恨。
他低頭看著地上的阿黃,渾身是血,眼睛濕漉漉的,依舊看著他,沒一點怨恨。
劉艷抱著阿黃,泣不成聲,嘴里只會反復念叨:“對不起,對不起,阿黃,都是媽沒用……”
阿黃的腿腫得厲害,血已經止住,可整只爪子軟塌塌的。
劉艷翻遍家里,想找點錢帶阿黃去看醫生,卻只找到幾百塊零錢。
她想找李大成再給點錢,可看到他那副冷臉,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李大成坐在沙發上,酒氣熏天,臉色鐵青。
他冷冷地說:“別想著花錢給狗看病,這狗已經廢了。”
劉艷咬著嘴唇,手指發白:“它救過你,你忘了?去年你暈倒,是阿黃叫醒了我。”
“我沒讓它救我!你要是心疼它,你自己養吧,我不管了!”李大成一甩手,起身進屋。
劉艷低頭看著阿黃,淚水又一次涌出來。
突然,李大成站起來,手里拿著手機,語氣冰冷:“再不賣,這狗就要死在家里了。”
“你敢!”劉艷死死攔住他,眼睛里全是恨意。
“你攔得住嗎?你要是有本事,就拿錢來治。沒有錢,別多管!”李大成甩開她的手。
他打了個電話,聲音冷得像冬天的冰:“王四嗎?那條狗還要不要?我現在就送過去。”
劉艷拼命攔住他,苦苦哀求:“大成,我求你了,別賣阿黃,我求你了!”
李大成一把推開她,冷笑:“你不是說狗比我重要嗎?那你就跟它一起滾!”
劉艷撲到地上,死死抱住阿黃的脖子,哭到聲音沙啞。
李大成卻像鐵了心,強行把阿黃從她懷里拽走。
阿黃腿已經斷了,痛得直哆嗦,卻還是回頭看著劉艷,眼里全是依賴。
劉艷哭著緊緊抓著阿黃的前爪,哀求李大成:“你要是敢動它,我跟你拼命!”
李大成怒極反笑:“你拼啊,你有本事拼啊!你再鬧,我連你一塊趕出去!”
說罷,他用麻袋把阿黃裝起來,無視劉艷的撕扯和哭喊,頭也不回地走出家門。
門重重地關上,劉艷癱坐在門口,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她的眼淚已經流干,嗓子也喊啞,屋里只剩下她一個人的影子。
李大成一路拖著麻袋,路邊的行人投來異樣的目光。
他心里煩躁極了,腳步越走越快。
麻袋里阿黃偶爾痛得叫一聲,他直接拽得更緊,根本不看也不理。
拐進狗肉館的小巷,門口的霓虹燈閃著光,王四正蹲在門檻上抽煙。
“怎么來得這么晚?”王四皺著眉,語氣里只有生意人的冷淡。
“你不是說要狗嗎?現在腿斷了,便宜點也行。”李大成甩下麻袋,聲音里沒一絲情感。
王四用腳踢了踢麻袋,阿黃低聲嗚咽,王四臉上浮現出一絲嫌棄。
“腿都斷了,肉也不結實,頂多二百。”王四不緊不慢點煙,眼角帶著點嘲諷。
“成,趕緊給錢,我還得回去。”李大成掏出煙,手一抖,火機也掉在地上,撿起來時滿臉不耐煩。
王四數出兩張皺巴巴的紅票,李大成拿過來,頭也不回。
“這狗你隨便處置,別說是我送來的。”他說完,直接往外走。
阿黃尾巴夾著,縮在麻袋里,發出一連串低低的嗚咽,李大成一句話沒多說。
王四見李大成這副模樣,冷笑一聲:“家里狗都管不好,還想管什么女人?”
李大成回頭瞪了他一眼,滿臉厭惡,大步離去。
他根本不在乎阿黃的死活,也不想聽王四廢話。
巷子外的燈光一閃一閃,李大成鉆進最近的小酒館。
酒館里烏煙瘴氣,他一屁股坐下,桌上一攤煙灰和酒漬。
“老板,來二兩!”他喊得響亮,像是要把所有的怒氣都砸進這杯酒里。
酒下肚,胃里燒得難受,但他臉上一點表情都沒有,只是不斷灌酒。
桌旁幾個老頭打牌,他理都不理,自己一杯接一杯地喝。
腦子里只有滿腔的不順,什么阿黃、什么劉艷,統統滾遠點。
“老婆護著狗,家里早晚得亂。”他冷冷嘟囔,語氣滿是嘲諷。
酒一口一口下肚,李大成的眼神越來越狠。
李大成在酒館不分日夜地喝了兩天兩夜,第三天,他嘴里叼著煙,拖著步子往家走,腳步里帶著點不屑和滿不在乎。
走到家門口,他掏出鑰匙,手有些發抖——不是緊張,是酒喝多了。
他用力推開門,準備甩一句:“我回來了!”
可門剛開,他被眼前所看到的一切驚得愣在了原地,腦袋里嗡嗡作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