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淵海子平》有云:“巳蛇為火,亥豬為水,水火雖相克,然陰陽互根,沖中有合,合中有生,是為奇格。”
俗話講得更直白:“蛇遇豬,必定富;蛇遇虎,如刀如釜。”
生肖屬蛇的人,天生自帶三分靈性,七分疑心。這一生若想大富大貴,關鍵不在怎么努力,而在于“跟誰在一起”。
尤其是三十五歲后的屬蛇人,若覺運勢如山崩,諸事不順,往往不是流年不利,而是身邊潛伏著“克星”。
陳森,農歷一九七七年丁巳蛇年生人。
在走進那間不起眼的紙扎鋪子之前,他絕對不相信,自己半輩子的家破人亡,竟是因為身邊最親近的一個人,犯了那一記絕命的“刑沖”。
而這一切的轉機,都要從那個雷雨交加的夜晚說起。
01.
雨大得像有人在天上潑紅桶。
陳森站在“青衣巷”的盡頭,渾身濕透,手里緊緊攥著那枚已經裂開三分之一的玉觀音。
這玉是他出生時奶奶求來的,戴了四十多年,昨天夜里突然在夢中崩開一道裂紋,還滲出了血絲一樣的紅沁。
巷子盡頭沒有路燈,只有一盞掛在屋檐下的白燈籠,在風雨里搖搖欲墜。
燈籠上寫著一個字:解。
這里不是算命館,是一間名為“渡靈閣”的紙扎鋪。
老板是個獨眼老頭,道號“鬼谷子”,不論陰陽,只斷生死。
陳森推開吱呀作響的木門,一股混雜著霉味和劣質檀香的氣息撲面而來。
屋內光線昏暗,四面墻上掛滿了花花綠綠的紙人。
那些紙人畫得極為逼真,腮紅涂得極重,在燭火搖曳下,仿佛幾百雙眼睛死死盯著闖入者。
“收攤了。”
柜臺后,傳來一個沙啞的聲音,像兩塊砂紙在摩擦。
陳森沒退。
他往前走了一步,聲音發抖:“大師,救命。”
“我不是醫生,救不了命。”老頭頭也沒抬,手里正拿著毛筆,給一個紙扎的童男點眼睛。
“我沒病。”陳森咽了口唾沫,把那塊帶血絲的裂玉拍在柜臺上,“但我感覺,我要死了。”
老頭手中的筆猛地一頓。
一滴鮮紅的朱砂墨,滴在了紙人的臉上,像流出的一滴血淚。
老頭緩緩抬起頭。
那只獨眼渾濁不堪,卻在看向陳森的一瞬間,精光暴漲。
他盯著陳森的眉心看了足足五秒,突然冷笑一聲:
“丁巳火蛇,生于孟夏。”
“火旺燒身,無水來潤。”
“你這哪是要死了?你這是已經被‘借’走了三十年陽壽!”
陳森雙腿一軟,差點跪下。
因為就在昨晚,他夢見自己變成了一條被剝了皮的蛇,正被人釘在砧板上,一點點抽筋吸髓。
而那個拿刀的人,雖然看不清臉,但身形象極了他最信任的合伙人——老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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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
老頭從柜臺下摸出一個羅盤,并沒有撥動指針,而是直接反扣在桌上。
“把手伸出來,男左女右。”
陳森顫巍巍地伸出左手。
他的手掌慘白,掌紋雜亂,最可怕的是,手腕處有一圈青黑色的淤痕,像是被什么繩索常年勒著。
老頭沒看掌紋,而是伸出枯樹皮一樣的手指,按在了那圈淤痕上。
“啊!”
陳森慘叫一聲,那痛感鉆心刺骨,就像被人用燒紅的鐵鉗燙了一下。
“看到了嗎?”老頭指著陳森的手腕。
原本青黑色的淤痕,在老頭按過之后,竟然浮現出了一層細密的紅點。
那些紅點連在一起,彎彎曲曲,隱約像是一條細小的鎖鏈。
“這是‘蛇盤瘡’,但不是病,是咒。”
老頭聲音冰冷,在這陰森的紙扎鋪里回蕩。
“蛇本靈物,最忌束縛。”
“你屬蛇,本該是靈蛇出洞,化龍升天的命格。”
“但這幾年,有人在你身邊布了局,把你這條‘靈蛇’困在了‘死井’里。”
“你是不是感覺,最近三年,每到深夜三點,后背就像背了一塊冰?”
陳森瘋狂點頭,冷汗混著雨水往下流。
“是不是不管賺多少錢,只要錢一到手,家里必定出事,不是老人生病,就是自己車禍,錢財瞬間散盡?”
陳森嘴唇哆嗦:“是……全是。”
三年前,他包工程賺了第一桶金,結果當晚母親腦溢血。
兩年前,他接了大單,第二天就在工地摔斷了腿。
上個月,他剛談成一筆大生意,老婆突然查出了怪病,查不出病因,就是日漸消瘦。
“那就對了。”
老頭站起身,繞過柜臺,走到陳森面前。
他比陳森矮一個頭,氣勢卻如泰山壓頂。
“有人用‘五鬼運財’的法子,把你的財運變成了他的,把他的災禍變成了你的。”
“這叫‘移花接木’,而在生肖命理中,能壓死‘蛇’的,只有兩個東西。”
陳森急切地問:“哪兩個?”
老頭伸出兩根手指。
“一是猛虎下山,蛇無處藏。”
“二是野猴鬧林,蛇被戲弄。”
“你的生辰八字我不用細算都能看出來,你這命格極硬,一般的虎猴克不住你。”
“除非……”
老頭頓了頓,目光變得陰森可怖:
“除非是你身邊最親近的人,屬虎,或者屬猴,而且,他手里有你的‘發膚血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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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
陳森的腦子里“轟”的一聲炸開了。
屬虎。
老馬,馬天龍,他的發小,也是他生意上形影不離的合伙人。
馬天龍,一九七四年甲寅年出生。
甲寅,大溪水命,屬虎!
“寅巳相刑,無恩之刑。”老頭幽幽地念叨,“蛇遇虎,如刀戮。”
陳森不愿相信:“大師,老馬跟我穿一條褲子長大,我沒錢的時候他借錢給我,我出事了他比我還急……”
“借錢給你?”老頭冷笑,“是不是每次你剛有點起色,他就來‘幫忙’?”
陳森愣住了。
仔細回想,確實如此。
三年前那個工程,原本并不順利,是老馬主動請來一尊“黑財神”,說是能鎮場子。
也就是從那天起,工程順了,但母親病了。
兩年前摔斷腿,也是老馬送了他一串珠子,說是保平安,結果第二天梯子就斷了。
還有上個月……
陳森猛地想起一件事。
“上個月……老馬說我們要簽大單,需要歃血為盟,搞個儀式感,取了我幾根頭發和指甲,還要了一滴指尖血,封在一個紅包里燒了。”
老頭聽完,仰天大笑,笑聲凄厲,震得墻上的紙人都在顫抖。
“蠢材!蠢材啊!”
“那哪里是歃血為盟?那是‘種生基’!”
“但他種的不是生基,是‘死基’!”
“他拿了你的血肉,配合他的虎命,做了一個局。”
“寅木生巳火,看似相生,實則相刑。”
“他這是把你的命格當柴燒,來旺他自己的火!”
“你仔細想想,這三年來,是不是你越倒霉,他越風光?”
陳森渾身冰涼。
確實。
三年前,老馬還欠一屁股債。
現在,老馬換了豪車,買了別墅,甚至上周還紅光滿面地說要再開一家分公司。
而陳森自己,形容枯槁,家財散盡,妻病母亡。
“原來……是他……”
陳森握緊了拳頭,指甲深深陷入肉里,卻感覺不到疼。
恨意,像毒蛇一樣啃噬著他的心臟。
“大師,我要殺了他!”陳森雙眼通紅,嘶吼道。
“殺人犯法,況且,你殺不了他。”
老頭轉身走回柜臺,從抽屜里拿出一把生銹的剪刀。
“他的局已經成了,氣運相連。”
“你現在動他,他只會受點皮外傷,而你會遭到百倍的反噬,當場暴斃。”
陳森絕望了:“那我就只能等死?”
“等死是輕的。”老頭把玩著那把剪刀,“等到你的陽壽被吸干,你的魂魄還會被鎖在他的‘財庫’里,永世不得超生,給他當守財奴。”
陳森撲通一聲跪在地上,頭磕得砰砰響。
“大師,求您指條明路!我有錢,我還有最后一點積蓄,只要能保住命,保住我老婆,我都給您!”
老頭沒說話,只是靜靜地看著窗外的雨。
雨越下越大,雷聲滾滾。
“錢,我不要。”
“救你,是因為你命不該絕,且我與你有緣。”
老頭突然把那把生銹的剪刀扔到陳森面前。
“當啷”一聲脆響。
“蛇若想活,必須蛻皮。”
“要想破這個‘寅巳相刑’的死局,硬碰硬是不行的。”
“虎乃百獸之王,蛇怎么斗得過虎?”
“唯一的辦法,是找幫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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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
“幫手?”陳森茫然地抬起頭。
“天地萬物,相生相克。”
老頭從身后取出一張泛黃的紙,上面畫著十二生肖的八卦圖。
他用朱砂筆,在“巳(蛇)”的位置重重點了一下。
“屬蛇人,天生陰火,性子急,疑心重,容易走極端。”
“而被虎克制時,這種性格缺陷會被無限放大。”
“你需要水的力量來中和,需要金的力量來生水。”
老頭的手指在圖上滑動,劃過“申(猴)”,搖了搖頭。
“猴雖與蛇有六合之象,但‘巳申相刑’,是合中帶克。”
“你現在身子太虛,找屬猴的貴人,只會被對方的靈動帶偏,甚至可能被對方算計,雖然不至于像老虎那樣吃人,但也足以讓你傷筋動骨。”
“切記,除了遠離屬虎的,近期也要絕對遠離屬猴的人,尤其是那種嘴皮子利索、眼珠子亂轉的瘦猴。”
陳森連忙點頭,他在公司里確實有個屬猴的副手,最近總在背后搞小動作。
“那……我該找誰?”
老頭的手指,最終停在了兩個位置上。
“屬蛇人若想轉運,首選三合。”
“巳酉丑,三合金局。”
“雞(酉),是你命中的福星。屬雞的人勤懇、守財,能幫你穩住即將崩塌的財庫。”
“牛(丑),是你命中的將星。屬牛的人踏實、隱忍,能替你擋住老虎的煞氣。”
陳森心中暗暗記下。他小舅子就屬牛,看來得趕緊聯系。
“但是……”
老頭話鋒一轉,語氣突然變得極其凝重。
“這兩個生肖,只能幫你‘守’,只能讓你不再繼續倒霉。”
“想要徹底翻盤,想要把被奪走的氣運連本帶利地搶回來,甚至讓那只惡虎付出血的代價……”
“你需要一股更強大的力量。”
“一股能沖破天際,能把這潭死水攪活的力量。”
老頭的筆尖,重重地戳在了“亥(豬)”的位置上。
“巳亥相沖。”陳森雖然不懂深奧的命理,但也聽說過蛇豬相沖的說法,疑惑道,“大師,蛇豬不是相沖嗎?不是說不好嗎?”
“庸俗!”老頭厲聲呵斥。
“坊間只知‘蛇豬不到頭’,卻不知‘沖’才是最大的動力!”
“沖,就是動。”
“你現在的命格被‘虎’鎖死了,就像一潭死水。”
“只有‘豬’這股滔天巨水沖進來,才能沖垮老虎的牢籠!”
“蛇遇豬,如龍入海。”
“這叫‘沖擊喜’,是大兇之后的大吉!”
“只有找到這個‘亥豬’,利用這股沖勁,你才能完成最后的蛻皮化龍。”
陳森聽得熱血沸騰。
“那我這就去找屬豬的人!我表弟就屬豬,我立刻……”
“慢著!”
老頭猛地伸出手,按住了陳森的肩膀。
那手勁大得嚇人,完全不像一個枯瘦的老人。
“誰告訴你,我要讓你找的是個‘活人’了?”
陳森愣住了,一股寒意從腳底板直沖天靈蓋。
“不找活人?那……那找什么?”
窗外,一道炸雷劈下,將昏暗的紙扎鋪造得慘白一片。
老頭的臉在閃電下顯得格外詭異,那只獨眼仿佛在流血。
他從懷里掏出一個黑色的布包,層層打開。
里面并不是符咒,而是一枚形狀古怪、銹跡斑斑的古銅錢,銅錢上刻的不是帝號,而是一個猙獰的豬頭圖騰。
“這世上的‘豬’,分三種。”
“一種是圈里的豬,任人宰割。”
“一種是山里的野豬,橫沖直撞。”
“還有一種……”
老頭壓低了聲音,湊到陳森耳邊:
“是那是鎮守陰陽河界、專吃惡鬼的‘封豨’(神話中的大豬)。”
“那個姓馬的既然用了邪術害你,常規手段已經沒用了。”
“要想活命,要想富貴險中求……”
老頭一字一頓地說道:
“老道我今夜便為你破這個天機,你且聽好了!你必須立刻去找的第一位貴人,并非是某個人,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