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唱的白舌段,繞口令怎么耍嘴皮?”德云社曾有位自帶傳奇色彩的老藝術家,憑借扎實功底在相聲圈留下名號,卻因一生波折飽受爭議,他就是劉文步。臨上場逼郭德綱漲薪被開除,三次因作風問題身陷囹圄,晚年落魄到下跪求饒,這位“雙簧第一人”的人生究竟藏著怎樣的故事?
1936年,劉文步生于天津,這座曲藝之鄉的煙火氣自幼浸潤著他。表兄是相聲名家郭榮起,12歲拜楊少奎為師學相聲,14歲師從義父張寶如習雙簧,童子功打下的功底讓他早早嶄露頭角。從“撂地兒”演出的街頭藝人,到聲遠茶社的攢底演員,他的表演蔫包袱不斷,刻畫小市民入木三分,尤其雙簧技藝堪稱巔峰——75歲高齡仍能連演七番前臉,眼珠凝神不動的絕技被同行盛贊“尖局”(真棒),更是天津市非物質文化遺產太平歌詞的代表性傳承人,《單刀會》唱段至今被老觀眾回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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跨界影視圈時,他在《楊光的快樂生活》中飾演的天津爺,一口地道津腔詼諧傳神,盡顯“演什么像什么”的功力。若能堅守藝德安分從藝,劉文步本可成為受后輩敬仰的業界泰斗,可惜他的人生始終與“放縱”掛鉤。
關于“三次入獄”的傳聞雖有細節出入,但生活作風確實是他一生的污點:早年因與有夫之婦有染被判勞教八個月,出獄后再因情感糾紛二次勞教一年多,年近六十時又因打架被行政拘留七天。這些經歷讓他口碑掃地,無劇團敢用,晚年一度落魄到夜場結束后住澡堂、靠電動自行車往返演出場地的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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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3年,德云社尚處雛形,演員匱乏,經郭德綱恩師金文聲力薦,郭德綱雖知曉劉文步的過往,仍念及同業情分將其收留,還開出每場300元的高薪——這在當時普通演員僅50元報酬的德云社,已是頂配待遇。為規避風險,郭德綱特意叮囑女工作人員提防,甚至讓侯震專職報幕隔絕接觸,可這份包容終究沒能留住劉文步。
隨著德云社聲名鵲起,劉文步日漸失衡,認為自己功勞卓著卻未獲分紅,竟在一場商演臨上場前突然發難,要求加錢500元,否則罷演。面對威脅,郭德綱態度堅決:“要么演,要么離開”,劉文步怒而離場,還放話“德云社沒我早餓死”。離開后,他不僅散播“三年未拿工資”的謠言,還在2010年德云社內憂外患時落井下石,聯合尹孝生控訴郭德綱偷錄演出、盜用段子,引發業界熱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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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魄并未讓劉文步收斂心性,晚年他與帶孩子的寡婦同居,錢財被悉數掌控,還被要求買房,年邁的他不堪經濟重負,只得放下身段再次求見郭德綱。據郭德綱日后在相聲中透露,這位老藝術家曾當眾下跪求收留,可深知其品性的郭德綱最終未予應允。就連舉薦人金文聲也追悔莫及,直言“恨郭德綱罵得太輕”,足見其人緣之差。
2018年9月21日,劉文步因心力衰竭在天津逝世,享年82歲,這場持續多年的恩怨終隨塵埃落定。相聲界后輩紛紛悼念,何云偉回憶他毫無保留傳授《空城計》,曹云金惋惜“最尖局的雙簧沒了”,業內對其藝術成就的認可從未動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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縱觀劉文步的一生,是藝術天賦與個人品性的鮮明反差。他的白舌段繞口令技驚四座,雙簧與太平歌詞的造詣滋養了后輩,可三次作風污點、忘恩負義的行徑,終究讓本該圓滿的藝術人生布滿荊棘。才華是立身之本,德行是傳世之基,這位老藝術家的故事,既讓人惋惜其天賦,更讓人唏噓其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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