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西
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破舊老宅前，趙大栓拍著胸脯耀武揚威："我侄子是部隊排長！這房子我要定了，你能把我怎么樣？"
圍觀村民紛紛點頭，都知道趙家有人在軍隊當官。
面對威脅，穿著樸素中山裝的老人神色平靜，沒有爭吵，只是緩緩掏出一部老式手機，撥通了一個塵封多年的號碼。
"喂，我是..."老人聲音不大，卻透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趙大栓冷笑不止，正準備動手強占老宅。
突然，遠處傳來轟鳴聲！
三輛軍牌越野車帶著漫天塵土呼嘯而至，瞬間包圍了現場。
車門打開，一名肩扛大校軍銜的軍官竟一路小跑到老人面前。
"啪！"標準軍禮響徹全村："首長好！警衛團張志剛向您報到！"
剛才還囂張跋扈的趙大栓瞬間面如死灰，雙腿發軟癱倒在地......
01
李國棟拖著行李箱走下長途汽車，望著眼前這個闊別三十年的小山村，心中五味雜陳。
青山依舊，溪水潺潺，只是村里的泥瓦房大多換成了小洋樓，村頭新修的水泥路直通縣城。
他在心里默默計算著，從十八歲參軍離開這里，到現在退休回鄉，整整四十二年過去了。
當年那個意氣風發的小伙子，已經變成了滿頭銀發的老人。
"國棟？真的是你！"
一個熟悉的聲音從身后傳來。李國棟回頭一看，是兒時的玩伴王建國，現在應該是村里的支書。
"建國，這么多年了，你還能認出我？"李國棟放下行李箱，臉上露出久違的笑容。
王建國快步走過來，上下打量著李國棟："你這老小子，當年走的時候還是個瘦猴子，現在倒是有股威嚴勁兒。聽說在外面混得不錯？"
李國棟擺擺手："就是個老頭子了，想回來住住老房子，安度晚年。"
"你家那老宅子啊..."王建國的表情變得有些尷尬，"這事兒有點復雜。"
李國棟心里咯噔一下："怎么了？"
"你還是先去看看吧，有什么事兒咱們再商量。"王建國指了指村東頭的方向，"你家院子還在那兒。"
李國棟拖著行李箱往村東頭走去，一路上遇到不少鄉親，有的認出他來打招呼，有的只是好奇地看著這個陌生的老人。
越往前走，李國棟心里越不踏實，王建國剛才的表情明顯有問題。
當他走到自家院子前面的時候，整個人愣住了。
眼前的景象讓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記憶中的那堵青磚院墻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堵高高的紅磚墻，而且這堵墻直接修到了他家堂屋門口，幾乎把整個院子都圍了進去。
更讓他憤怒的是，院子里堆滿了建筑垃圾，磚頭瓦片散落一地，而在祖宗牌位前面，竟然倒著一堆散發著惡臭的建筑垃圾。
"這是怎么回事？"李國棟的聲音有些顫抖，不是因為害怕，而是因為憤怒。
"老頭，你是誰啊？"
一個粗獷的聲音從院子里傳來。
李國棟抬頭看去，只見一個五大三粗的中年男人從院子里走出來，嘴里叼著一根香煙，臉上帶著不屑的表情。
"我是這里的主人，李國棟。"李國棟努力控制著自己的情緒，"這是我家的院子，你為什么要..."
"李國棟？"那人打斷了他的話，上下打量了一番，"你就是那個幾十年前跑出去的小崽子？現在回來想干嘛？"
李國棟深吸一口氣："這是我家的祖宅，我回來翻修一下，準備養老。你是誰？為什么要占我家的院子？"
"我叫趙大栓，"那人吐了一口煙，臉上露出獰笑，"這地兒現在是我的了，你能咋地？"
"憑什么是你的？"李國棟的聲音提高了幾度，"這是我李家的祖宅，我有房產證！"
趙大栓哈哈大笑："房產證？老頭子，你在城里待久了，不知道這村里的規矩吧？這地兒我占了三年了，法律上叫'占有時效'，懂不懂？"
李國棟氣得渾身發抖："你這是強占！我要報警！"
"報警？"趙大栓的笑聲更加囂張，"你隨便報！我告訴你，我侄子趙強可是部隊里的排長，手底下管著幾十號帶槍的！你個臭打工的也配跟我談地界？"
說著，趙大栓走到李國棟面前，惡狠狠地盯著他："識相的就趕緊滾，別在這兒丟人現眼！"
李國棟緊握雙拳，指關節發出咔咔的聲響。
多少年了，他沒有遇到過如此囂張的人。當年在部隊的時候，就算是面對窮兇極惡的敵人，他也沒有像現在這樣憤怒過。
"你再說一遍，誰是臭打工的？"李國棟的聲音很低，但是每個字都透著寒意。
趙大栓被李國棟的氣勢震懾了一下，但想到自己的靠山，立刻又挺起了胸膛。
"就說你是臭打工的怎么了？你還想打我不成？我告訴你，我侄子明天就回來，你要是不滾，我讓他帶人來把你這破房給平了！"
說完，趙大栓轉身就要走，李國棟一把抓住他的胳膊："你還沒有解釋清楚，為什么要在我家祖宗牌位前倒垃圾！"
"祖宗牌位？"趙大栓嗤之以鼻，"那破木頭牌子值幾個錢？老頭子，我勸你識趣點，三天內滾出村子，不然你會后悔的！"
說完，趙大栓用力甩開李國棟的手，大搖大擺地走了。
李國棟站在院子門口，看著眼前的一片狼藉，心中的怒火幾乎要噴涌而出。
他想起了自己的父親，想起了祖父，想起了那些安葬在村后山坡上的先輩們。
他們的在天之靈，看到這一幕會作何感想？
02
當天晚上，李國棟住進了村里唯一的小旅館。
旅館老板是個五十多歲的婦女，姓張，人稱張大嫂。她認出了李國棟，對他的遭遇深表同情。
"國棟啊，你這次回來真是太不巧了。"張大嫂一邊給他倒茶，一邊嘆氣，"趙大栓這個王八蛋，這幾年在村里可是橫行霸道，誰都惹不起他。"
"為什么惹不起？"李國棟放下茶杯，"就因為他有個當兵的侄子？"
"可不是嘛，"張大嫂壓低了聲音，"他侄子趙強在部隊里當官，聽說是個排長。前年回來過一次，穿著軍裝，開著小轎車，在村里威風得不得了。"
"就一個排長？"李國棟有些不解。
"哎呀，你不知道，"張大嫂擺擺手，"咱們這小地方，別說排長了，就是個班長回來，村里人都得客客氣氣的。趙強那次回來，連村長都要陪著笑臉。"
李國棟陷入了沉思。他當然知道一個排長在農村意味著什么，但是他更清楚，軍人的職責是保家衛國，不是為自己的親戚撐腰。
"張大嫂，你知道趙大栓是什么時候占的我家院子嗎？"
"大概三年前吧，"張大嫂回憶著，"當時你家院子荒著，趙大栓說要種菜，就把院墻推了一段。后來越占越多，干脆把整個院子都圍了起來。"
"沒人管？"
"誰敢管？"張大嫂苦笑，"他動不動就搬出他侄子，說要讓部隊的人來收拾誰。村長勸過幾次，都被他罵了回去。"
李國棟握緊了拳頭。他想起了自己年輕時候在部隊里的日子，想起了那些為了保衛祖國而犧牲的戰友們。如果他們知道有人打著軍人的旗號欺壓百姓，會作何感想？
"國棟啊，我勸你還是算了吧，"張大嫂看出了他的憤怒，"咱們斗不過人家，忍一忍就過去了。"
"忍？"李國棟站了起來，"有些事情可以忍，有些事情不能忍。他可以占我的房子，但是不能侮辱我的祖宗！"
張大嫂被李國棟身上突然爆發出來的氣勢震住了，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第二天一大早，李國棟就來到了村委會。村長王建國正在辦公室里處理事務，看到李國棟進來，臉上露出了復雜的表情。
"建國，咱們是發小，有話直說，"李國棟在椅子上坐下，"趙大栓占我家院子的事，你打算怎么處理？"
王建國放下手中的文件，嘆了口氣："國棟，這事兒確實是趙大栓不對，但是..."
"但是什么？"
"他有個當官的侄子啊！"王建國苦笑，"我這個村長，在人家眼里什么都不是。"
"一個排長就把你嚇成這樣？"李國棟有些失望，"建國，你變了。"
"我能不變嗎？"王建國激動起來，"你知道前年發生什么事嗎？村里的李二狗因為一點小事跟趙大栓起了沖突，結果趙強帶著幾個當兵的朋友回來，把李二狗打得住了一個月醫院！"
"那報警了嗎？"
"報了，但是沒用。"王建國搖搖頭，"人家穿著軍裝，派出所的人都不敢管。最后李二狗自己認了倒霉，還賠了醫藥費。"
李國棟沉默了。他沒想到事情會這樣復雜，更沒想到有人會利用軍人的身份為非作歹。
"國棟，我勸你還是算了吧，"王建國勸道，"房子沒了可以再買，命沒了就真沒了。"
"命沒了？"李國棟冷笑，"他們還敢殺人不成？"
"殺人倒不至于，但是收拾你一個老頭子，還不是輕而易舉？"王建國壓低聲音，"我聽說趙強今天就要回來，你最好躲一躲。"
李國棟站起身來："我躲什么？我又沒做錯事。"
"國棟！"王建國拉住他的胳膊，"你聽我一句勸，好漢不吃眼前虧。"
李國棟看著這個兒時的玩伴，心中五味雜陳。四十多年前，王建國還是個敢跟比自己大好幾歲的孩子打架的愣頭青，現在卻被一個排長嚇成這樣。
"建國，我問你一句話，"李國棟認真地看著他，"如果我不是李國棟，而是你的親兄弟，你還會勸他忍氣吞聲嗎？"
王建國張了張嘴，最終什么也沒說出來。
03
下午兩點，村里傳來了汽車引擎的聲音。李國棟正在旅館里看書，聽到張大嫂在樓下喊："趙強回來了！趙強回來了！"
李國棟放下書，走到窗邊往外看。只見一輛黑色的轎車停在村口，從車上下來一個穿著常服的年輕軍人。那人大約二十七八歲，個子不高，但是挺胸抬頭，一副趾高氣揚的樣子。
這就是趙強。
李國棟靜靜地觀察著這個年輕人，心中已經有了判斷。
從他的走路姿勢和精神狀態來看，確實是個軍人，而且應該確實是個排長。
但是，一個真正的軍人，不應該是這樣的表情。
趙強一回到村里，立刻就有不少村民圍了上去。
有的送土特產，有的問寒問暖，場面很是熱鬧。
趙強雖然嘴上客氣，但是眼神中的傲慢卻掩飾不住。
"聽說有個老頭子要跟我叔搶房子？"趙強的聲音不大，但是周圍的人都能聽到，"哪兒來的不長眼的東西？"
村民們面面相覷，沒人敢接話。
"行了，都散了吧，"趙強揮揮手，"我去會會這個老東西。"
李國棟看到這一幕，心中的怒火更盛。
這個年輕人穿著軍裝，享受著人民的尊重，卻用這樣的態度對待百姓，簡直是對軍人榮譽的玷污。
十分鐘后，李國棟聽到樓下有人大聲說話："李國棟在哪里？出來見我！"
李國棟整理了一下衣服，緩緩走下樓去。
趙強站在旅館門口，身后跟著他的叔叔趙大栓和幾個看熱鬧的村民。
看到李國棟出來，趙強打量了他幾眼，臉上露出不屑的表情。
"你就是李國棟？"趙強的語氣很沖，"聽說你要跟我叔搶房子？"
"不是搶，是要回。"李國棟平靜地說，"那是我家的祖宅。"
"你家的？"趙強冷笑一聲，從口袋里掏出一張紙，"看看這是什么？"
李國棟接過那張紙一看，原來是一張土地使用證，上面寫著趙大栓的名字。
但是李國棟一眼就看出了問題，這張證書明顯是偽造的，紙張太新，印章也有問題。
"這是假的。"李國棟直接說道。
"假的？"趙強的聲音提高了幾度，"你說我的證書是假的？"
"對，這是偽造的證書。"李國棟毫不退縮，"真正的土地使用證不是這樣的格式。"
趙強的臉色變得很難看，他顯然沒想到李國棟會這么直接。
在他的預想中，一個農村老頭子看到他穿著軍裝，早就應該嚇得說不出話來了。
"老頭子，你知道我是誰嗎？"趙強往前走了一步，"我是解放軍排長趙強，你敢質疑我？"
"解放軍排長？"李國棟反問，"解放軍排長就可以幫助家人偽造證書占人房產嗎？"
趙強被問得一愣，他確實沒有想到會遇到這樣的對手。
在他以往的經驗中，只要他亮出軍人身份，所有的問題都能迎刃而解。
"你..."趙強指著李國棟，"你別給臉不要臉！"
"給臉不要臉的是你們。"李國棟的聲音依然平靜，但是每個字都很清晰，"一個軍人，應該保護人民的利益，而不是損害人民的利益。"
周圍的村民都屏住了呼吸，他們從來沒有見過有人敢這樣跟趙強說話。
趙強的臉漲得通紅，他感覺自己的權威受到了嚴重的挑戰。
在部隊里，他雖然只是個排長，但是手下管著幾十個兵；在村里，他更是人人敬畏的對象。現在，一個老頭子竟然敢這樣跟他說話！
"老東西，你是不是活膩了？"趙強往前逼近。
"在這地界上，我說的話就是規矩！我雖然是個排長，但要收拾你一個平頭百姓，比踩死螞蟻都簡單！"
說著，他還故意拍了拍自己軍裝上的領章，威脅的意味十分明顯："識相的趕緊簽了字滾蛋，別等我動用'關系'！"
李國棟仔細看了看趙強軍裝上的領章，發現其中有一顆扣子是歪的，而且整套軍裝明顯不合身，應該是借來的或者買的高仿品。
"軍人的威嚴是用來保家衛國的，不是給你叔占地皮的。"李國棟淡淡地說，"這身衣服，你不配。"
這句話如同一記響雷，震得所有人都愣住了。
04
趙強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他萬萬沒想到，一個農村老頭竟然敢說他不配穿軍裝。
這不僅僅是對他個人的侮辱，更是對他最引以為傲的身份的否定。
"你說什么？"趙強的聲音有些顫抖，不是因為害怕，而是因為憤怒，"你再說一遍！"
"我說，這身軍裝，你不配穿。"李國棟重復了一遍，聲音依然平靜，但是每個字都清晰得像釘子一樣扎在趙強的心里。
"你個老不死的！"趙強終于爆發了，他擼起袖子就要動手，"我今天就讓你知道什么叫規矩！"
"強子，別沖動！"趙大栓趕緊拉住侄子，"這里人多眼雜，別給自己惹麻煩。"
雖然趙大栓嘴上這么說，但是心里卻很興奮。他知道侄子的脾氣，這個老頭子今天算是踢到鐵板上了。
"叔，你別攔我，"趙強掙脫了趙大栓的手，"今天我要讓全村人看看，跟我作對的下場！"
就在這時，王建國匆匆趕來了。他聽說趙強回來了，就知道要出事，趕緊過來想要勸架。
"強哥，強哥，"王建國滿頭大汗，"有什么事咱們坐下來好好談，別動手。"
"王村長，你來得正好，"趙強指著李國棟，"這個老東西侮辱解放軍，你看該怎么處理？"
王建國為難地看了看李國棟，又看了看趙強，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他心里清楚，李國棟說的沒錯，但是他不敢得罪趙強。
"國棟，你道個歉吧，"王建國小聲勸道，"強哥脾氣不好，別把事情鬧大。"
"道歉？"李國棟看著王建國，眼神中透著失望，"我憑什么要道歉？我說的是實話。"
"你..."王建國急得直跺腳。
趙強看到連村長都對自己客客氣氣，心中的優越感更強了。他覺得自己必須要在這件事上展現出絕對的權威，不然以后在村里還怎么混？
"老頭子，我最后問你一次，"趙強逼近李國棟，"道不道歉？"
"不道歉。"李國棟斬釘截鐵地說。
"好，很好！"趙強點點頭，"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說完，他掏出手機，當著所有人的面撥了一個號碼："喂，老張嗎？我是小強...對，就是你們連的趙強...有個事兒需要你幫忙...明天帶幾個兄弟到我們村來一趟...有個老頭子不識抬舉，需要教育教育..."
李國棟靜靜地聽著趙強打電話，心中的怒火已經達到了極點。
這個年輕人不僅僅是在利用軍人身份為家人撐腰，更是在調動部隊資源來威脅平民百姓，這已經嚴重違反了軍紀。
趙強掛了電話，得意地看著李國棟："怎么樣，老頭子，害怕了吧？明天我的戰友就會過來，到時候你就知道跟我作對的后果了。"
周圍的村民都露出了同情的表情，他們覺得李國棟這次真的要倒霉了。
但是李國棟的表情依然平靜，甚至嘴角還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
他想起了自己在部隊時的一句話：狹路相逢勇者勝。今天，他要讓這個敗類知道，什么叫真正的軍人。
"行，我等著。"李國棟淡淡地說。
趙強沒想到李國棟還這么硬氣，心中有些不舒服，但是當著這么多人的面，他也不能表現出絲毫怯意。
"等著就對了，"趙強冷笑，"明天你就知道什么叫后悔了。"
說完，趙強轉身就走，趙大栓趕緊跟上。
臨走前，趙大栓還惡狠狠地看了李國棟一眼："老頭子，最后給你一次機會，今晚滾出村子，不然明天你連后悔的機會都沒有。"
人群漸漸散去，只剩下李國棟和王建國兩個人。
"國棟，你這是何苦呢？"王建國嘆了口氣，"人家都把話說到這份上了，你還不退一步？"
"建國，我問你，"李國棟認真地看著他，"如果今天被欺負的是你的兒子，你會讓他退步嗎？"
王建國張了張嘴，最終還是沒有說出話來。
李國棟拍了拍王建國的肩膀："有些底線是不能退的，一退再退，最后就什么都沒有了。"
05
當天夜里，李國棟躺在旅館的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
他想起了自己剛參軍時的情景，想起了第一次穿上軍裝時的激動心情，想起了在訓練場上揮汗如雨的日子。
軍裝，對于每一個軍人來說，都不僅僅是一套衣服，而是一種榮譽，一種責任，一種信仰。
多少革命先烈為了這身軍裝所代表的理想而浴血奮戰，多少優秀軍人為了維護這身軍裝的榮譽而獻出生命。
現在，竟然有人穿著這身神圣的軍裝來欺壓百姓，這讓李國棟無法忍受。
他從床上坐起來，走到窗邊，看著外面漆黑的夜空。
村子里很安靜，偶爾傳來幾聲狗叫。
他想起了自己年輕時在邊防哨所站崗的日子，那時候的夜晚也是這樣安靜。
但是他的心卻充滿了力量，因為他知道自己在守護著什么。
現在，他雖然已經退休，但是那份責任感依然在心中燃燒。他不能讓軍人的榮譽被這樣的敗類玷污，絕對不能。
第二天一大早，村里就傳來了消息，說是有幾輛軍車要來。村民們都很緊張，紛紛議論著到底會發生什么事。
李國棟依然很平靜，他在旅館里吃了早餐，然后慢慢地走向自己的老宅。
他要在那里等著趙強的到來，因為那里是他的家，是他的根。
當他走到老宅門口的時候，發現趙大栓已經在那里等著了。
這個五大三粗的中年人臉上帶著得意的笑容，顯然是在等著看好戲。
"老頭子，你還真敢來啊？"趙大栓嗤笑道，"不怕死就繼續裝硬漢。"
李國棟沒有理他，而是走到祖宗牌位前，默默地站了一會兒。他在心里向祖先們保證，今天，他一定會為李家討回公道。
上午十點，村口傳來了汽車引擎的聲音。幾輛軍用吉普車開進了村子，引起了村民們的圍觀。
趙強從第一輛車上跳下來，身后跟著四五個穿著軍裝的年輕人。
他們走路的姿勢都很威風，顯然是想要震懾村民們。
"叔，就是那個老頭子？"趙強指著李國棟問道。
"對，就是他。"趙大栓點點頭，"這老東西昨天還敢說你不配穿軍裝。"
趙強的臉色立刻陰沉下來，他帶著幾個戰友大步走向李國棟。
"老頭，昨天的賬今天該算算了。"趙強站在李國棟面前，"跪下道歉，然后滾出村子，我可以考慮不追究你侮辱解放軍的罪名。"
李國棟抬頭看了看趙強身后的幾個年輕人，發現他們雖然穿著軍裝，但是精神狀態明顯不對，應該是一些不務正業的士兵。
"我再說一遍，"李國棟平靜地說，"這身軍裝，你們不配穿。"
"找死！"趙強徹底怒了，他一把抓住李國棟的衣領，"今天我就讓你知道什么叫天高地厚！"
就在這千鈞一發的時刻，李國棟緩緩地從口袋里掏出了一部老舊的手機。這是一部很特別的手機，外殼已經發黃，但是上面有一個特殊的標識。
看到這部手機，李國棟想起了很多往事。
這是當年組織上配給他的專用通訊設備，里面存儲著很多重要的聯系方式。
退休的時候，上級特意讓他保留了這部手機，說是以備不時之需。
現在，就是需要它的時候了。
李國棟的手指在手機上熟練地按著號碼，這個號碼他已經很多年沒有撥過了，但是每一位數字他都記得清清楚楚。
趙強看到李國棟掏出手機，以為他要報警，不禁冷笑道："報警？老頭子，你以為警察敢管我們軍人的事？"
李國棟沒有理會趙強的嘲諷，電話很快就接通了。
"喂？"電話那頭傳來一個沉穩的男聲。
"小張，是我。"李國棟的聲音很平靜，但是熟悉他的人都能聽出其中蘊含的怒意。
"首長？"電話那頭的聲音立刻變得激動起來，"首長，您怎么突然打電話了？身體還好嗎？"
"身體很好，小張。"李國棟看了一眼趙強，"我在老家，有個排長要帶人平了我的祖宅，還要教我怎么'守規矩'，你帶人過來看看，這規矩該怎么立！"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鐘，然后傳來了堅定的聲音："首長，您等著，我馬上就到！"
李國棟掛了電話，平靜地看著趙強："你不是要教我守規矩嗎？我找了個人來聽聽你要立什么規矩。"
趙強雖然嘴上很硬氣，但是心里卻開始有些不安。
李國棟剛才打電話時的語氣和神態，讓他感覺到了一種說不出的威嚴。
"裝腔作勢！"趙強強裝鎮定，"你以為隨便找個人就能嚇到我？"
但是他身后的幾個戰友卻開始交頭接耳，他們都注意到了李國棟手中那部特殊的手機。在部隊里待得久了，他們自然能夠識別出一些特殊的裝備。
06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村民們遠遠圍觀，不敢靠近。趙大栓站在一旁，心中越發不安，總覺得大事不妙。
突然，遠處傳來震耳欲聾的轟鳴聲！
比剛才更加猛烈的引擎咆哮聲從村口傳來，地面都在微微顫抖。
眾人轉頭望去，三輛威武霸氣的軍牌越野車如猛獸般疾馳而至，車輪碾壓過路面，掀起滾滾黃沙，遮天蔽日！
車隊在村中央戛然而止。
"嘭！"車門重重打開。
從第一輛車上跳下一個身材魁梧的中年軍官，約四十五歲，軍姿筆挺如標桿，步履穩健有力。
最震撼的是他肩章上的星星在烈日下熠熠生輝，竟是大校軍銜！
這等級別的高級軍官，別說在這偏僻山村，就是在縣里也是傳說般的存在！
趙強和幾個當兵的戰友瞬間傻眼，他們做夢都想不到，會有如此重量級的人物降臨這個小村莊。
大校軍官下車后，眼神如電般掃過人群，瞬間鎖定了穿著樸素中山裝的李國棟。
他眼中閃過一絲激動，大步流星走來！
"啪！"標準軍禮響徹云霄：
"首長！警衛團張志剛向您報到！請指示！"
"首長"二字如五雷轟頂，所有人瞬間石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