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東
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回門第1天，婆婆打電話讓我立刻回去伺候，我掛了電話繼續吃飯，老公奪過手機要替她道歉，卻被我媽一句話噎住
回門第一天，我正陪爸媽吃午飯，婆婆的電話打了進來。
"小敏，你趕緊回來，家里來客人了，我一個人忙不過來！"
我看了眼桌上還沒動幾筷子的菜，深吸一口氣："媽，今天是回門，按規矩得在娘家待一天……"
"什么規矩不規矩的？家里來的是你姑姑，她專程從外地趕回來看你們，你不回來像什么話？"
我沉默了三秒，說了句"我知道了"，然后掛斷電話，把手機往桌上一放，繼續夾菜。
老公趙陽坐在旁邊，臉色變了又變。他一把奪過我的手機，站起來就要往外走。
"你干什么？"
"我給我媽打電話，替她跟你道歉，咱們說清楚……"
"道什么歉？"我媽放下筷子，聲音不大，卻讓趙陽的腳步頓住了。
"阿姨，我媽她不是故意的……"
我媽看著他，慢悠悠地說了一句話，他的臉瞬間漲成了豬肝色……
我叫周小敏，今年二十六歲，在市里一家廣告公司做文案策劃。
認識趙陽是在三年前的一次同學聚會上。他是我大學室友的表哥，那天正好來接她，就順便留下來吃了頓飯。
趙陽給我的第一印象挺好，斯斯文文的，戴著一副黑框眼鏡，說話慢條斯理，看起來很靠譜。他在一家國企做工程師，工作穩定，收入也不錯。
聚會結束后，他加了我微信，隔三岔五找我聊天。一開始聊工作，后來聊生活，再后來聊理想、聊未來。
半年后，他跟我表白了。
"小敏，我覺得你是我見過的最特別的女孩。你愿不愿意，給我一個機會？"
我想了三天，答應了。
交往兩年，我們感情一直很好。他對我很體貼，記得我所有的喜好和習慣，每個紀念日都不會忘。我生病的時候，他能請假跑來照顧我；我加班到很晚，他會在公司樓下等著接我回家。
我媽說，找對象就得找這種踏實的，花言巧語的靠不住。
我爸倒是有些擔心："這小伙子是不錯，但他家里什么情況？父母怎么樣？"
我說見過一次，他媽挺熱情的。
我爸搖搖頭："熱情不熱情的，得日久見人心。"
我沒往心里去。那時候我覺得，只要兩個人感情好，什么問題都能解決。
第一次正式去趙陽家，是在我們交往一年后。
他家在郊區的一個小區里，三室一廳的房子，裝修得挺整潔。他爸趙國棟是個退休工人，話不多，看起來很和善。他媽陳美華是家庭主婦，五十出頭，燙著一頭卷發，說話嗓門很大。
"哎呀，小敏來了！快進來坐！"陳美華熱情得有些過頭，拉著我的手就往屋里拽，"早就聽趙陽說起你了，今天總算見到真人了。比照片上還漂亮！"
我禮貌地笑著，被她按在沙發上，塞了一堆水果零食。
吃飯的時候，她話很多，問我家里什么情況，父母做什么工作，有沒有兄弟姐妹，家里有幾套房子。
我如實回答，說我爸是開出租車的，我媽在超市當收銀員，沒有兄弟姐妹，家里有一套老房子，七十多平。
她聽完，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哦，那你們家條件一般啊。"
我笑了笑，沒接話。
吃完飯，她拉著我去陽臺上"聊天"。
"小敏啊，你跟趙陽處了一年多了，也該考慮考慮以后的事了。"
"阿姨，您說。"
"我就趙陽一個兒子，以后這個家都是他的。你嫁過來呢，就是趙家的人了，得守趙家的規矩。"
我點點頭，心想這不是應該的嗎？
"還有啊，"她壓低聲音，"我年紀大了，身體也不太好，以后還得指望你們照顧。你嫁過來，得把我當親媽一樣孝順，知道嗎？"
我愣了一下，總覺得這話聽著有些別扭。
"阿姨，這是應該的。"
她滿意地點點頭，拍拍我的手："好孩子，我就知道趙陽眼光不錯。"
那天回去的路上，我跟趙陽說起他媽的話。他沉默了一會兒，嘆了口氣。
"我媽就是這樣，說話直，你別往心里去。"
"她讓我把她當親媽孝順，這話聽著怎么怪怪的？"
"她可能就是想讓你放心吧，表示會把你當自家人。"
我看著他，心里有些不舒服，但也沒多說什么。
談婚論嫁的時候，陳美華的真面目開始顯露出來。
彩禮談的是十萬八，我媽說全部陪嫁回去，讓我們小兩口自己存著。陳美華一開始答應得好好的，等到簽訂婚約的時候，她忽然變了卦。
"十萬八？太多了吧？我們家條件又不是很好，哪來那么多錢？"
"媽，這事不是早就說好了嗎？"趙陽皺起眉頭。
"說好了也可以再商量嘛。"陳美華一臉理所當然，"我打聽過了，現在彩禮都在降，六萬六就差不多了。"
我爸媽面面相覷，臉色都不太好看。
最后雙方各退一步，彩禮定在八萬八。但陳美華又提出一個要求：這八萬八不能全給我帶走，得留四萬四在趙家，說是"替小兩口保管"。
我媽當場就想發火，被我爸攔住了。
"算了，別為這點錢傷了和氣。"我爸嘆了口氣，"錢是小事，只要他們小兩口過得好就行。"
我心里憋著一口氣，但想著以后搬出去住，眼不見為凈，也就忍了。
婚禮定在十月一號，國慶節。
婚禮前一天，陳美華又給我打電話，讓我第二天一早六點就得起來，到她家幫忙準備，說是規矩。
我想著這是結婚的大日子，忍一忍就過去了，便答應了。
結果那天，我五點半就起來，化妝、換衣服、趕到她家，她卻還在睡覺。我在客廳等了半個多小時，她才慢悠悠地起來，使喚我去廚房幫忙做早飯。
"小敏，把雞蛋煮了，再把粥熬上。"
"阿姨，我今天是新娘子……"
"新娘子怎么了？新娘子就不用干活了？"她皺起眉頭，"你嫁到我們家，就是我們家的人了，干點活怎么了？"
我站在廚房里，穿著一身紅色的禮服裙，系著圍裙在灶臺前忙活，心里說不出是什么滋味。
趙陽醒來后看見這一幕，臉色有些難看，把我拉了出去。
"你去換衣服吧，這邊我來。"
"趙陽！"陳美華在后面喊，"你一個大男人進什么廚房？讓小敏干！"
"媽，今天是我們結婚的日子，你讓新娘子在廚房干活，傳出去好聽嗎？"
陳美華被噎得沒話說，瞪了我一眼，自己進了廚房。
那天的婚禮，我是笑著過來的，可心里卻沉甸甸的。
結婚后，我們沒有搬出去住。
本來我們是打算在市區租房子的，離我上班的地方近，也清靜。可陳美華死活不同意，說新房子還沒裝修好，讓我們先在家里住著，等裝修好了再說。
我問趙陽，新房子什么時候能裝修好？
他支支吾吾，說還沒定，他媽覺得裝修費太貴，想再等等。
我心里有了不好的預感。
果然，住進去之后，我的噩夢就開始了。
陳美華把我當成免費的保姆使喚。每天早上六點就叫我起來做飯，做完飯還得收拾屋子、洗衣服、拖地。下班回來，她已經坐在沙發上看電視了，廚房里一片狼藉，等著我收拾。
"媽，我今天加班到八點才回來，能不能讓趙陽幫忙做一下飯？"
"趙陽上班累了一天了，你讓他做飯？你是他老婆，照顧他是你的本分！"
"那您呢？您在家一天……"
"我？我年紀大了，身體不好，干不動了。"她理直氣壯，"我養了趙陽二十多年，現在該享福了。你嫁過來，不就是替我照顧他的嗎？"
我氣得說不出話來。
趙陽倒是想幫我說話，但每次一開口，陳美華就開始哭天抹淚，說兒子娶了媳婦忘了娘，養了二十多年的白眼狼。趙陽被她鬧得沒辦法，只能私下跟我道歉。
"小敏，你再忍忍，等新房裝修好了，我們就搬出去。"
"什么時候能裝修好？"
"快了快了，再等等。"
可這一等，就等了三個月,新房子連個影子都沒有。
我忍了一次又一次，可心里的委屈越積越多。
婚禮那天，我們按照習俗，在趙家住了三天，第四天是回門的日子。
回門，是新娘子回娘家的日子。按照我們這邊的規矩，新婚夫妻要在娘家待上一整天，吃頓團圓飯，然后傍晚再回婆家。
這是我結婚后第一次回娘家。三天沒見我爸媽，我想他們想得厲害。
一大早，我就開始收拾東西，準備回去。陳美華在旁邊看著，臉色不太好。
"回門就回門，帶那么多東西干什么？"
"這是給我爸媽買的禮物。"
"給你爸媽買禮物？你怎么不想著給我買？"
我深吸一口氣，沒接話。
"還有，你們早點回來，別在那邊待太久。家里還有一堆事呢。"
"媽，回門按規矩得待一天的。"
"什么規矩不規矩的？我說了算。下午三點之前必須回來，聽見沒有？"
我看了趙陽一眼，他低著頭，沒說話。
我咬了咬牙："知道了。"
到了娘家，我媽一見我就紅了眼眶。
"瘦了，才幾天就瘦了這么多。"她拉著我的手，上下打量，"是不是在那邊受委屈了？"
"沒有，媽，我挺好的。"
"別騙我。"我媽盯著我的臉，"你從小到大，心里有事就瞞不住。跟媽說，怎么了？"
我張了張嘴，想說點什么，可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沒事，真的沒事。就是有點累，不太適應。"
我媽嘆了口氣，拍拍我的手："累就在家多休息幾天。今天是回門，好好吃頓飯，別想那些亂七八糟的。"
我點點頭，心里酸酸的。
我爸也從廚房出來了，系著圍裙，手里還拿著鍋鏟。
"閨女回來了？快坐下歇會兒，爸給你做你最愛吃的紅燒排骨。"
"爸，我來幫你吧。"
"你坐著，哪用你動手？今天你是客人。"
我看著他忙碌的背影，眼淚差點掉下來。
在婆家，我每天像個陀螺一樣轉個不停。在娘家，我是被捧在手心里的寶貝。
這對比，太扎心了。
中午十一點多，飯菜陸陸續續上桌了。
紅燒排骨、糖醋鯉魚、蒜蓉蝦、西紅柿炒蛋，全是我愛吃的。我爸還開了一瓶好酒，說是要好好慶祝一下閨女回門。
我們一家四口圍坐在桌邊，其樂融融的。趙陽坐在我旁邊，時不時給我夾菜，表現得很殷勤。
"小敏，多吃點，你看你都瘦成什么樣了。"我媽往我碗里夾了一塊排骨。
"媽，夠了夠了，吃不下了。"
"吃不下也得吃。在那邊是不是吃不好？"
"沒有，挺好的……"
我的話還沒說完，手機忽然響了。
我拿起來一看，是陳美華。
心里"咯噔"一下，我猶豫了幾秒，還是接了。
"喂，媽？"
"小敏，你們什么時候回來？"電話那頭，陳美華的聲音有些急躁。
"媽，我們才剛開始吃飯……"
"吃什么飯？趕緊回來！家里來客人了，我一個人忙不過來！"
我愣了一下："來客人了？誰啊？"
"你姑姑！她專程從外地趕回來看你們，你不回來像什么話？"
我沉默了幾秒。
姑姑？趙陽的姑姑住在省城，平時一年都見不著一回。她今天忽然來，還非得讓我回去伺候？
"媽，今天是回門，按規矩得在娘家待一天……"
"什么規矩不規矩的？"陳美華的聲音尖了起來，"你姑姑難得回來一趟，你不回來招待她，讓人家怎么想？快點，一個小時之內必須到家！"
我握著手機，手心里全是汗。
"媽，我們才剛坐下吃飯，菜還沒動幾口……"
"那就別吃了！打包帶回來！我跟你說周小敏，你要是不回來，以后別想進我們趙家的門！"
"啪"的一聲，電話掛斷了。
我拿著手機愣在那里，臉色一陣紅一陣白。
桌上的氣氛瞬間凝固了。
我深吸一口氣，把手機往桌上一放，拿起筷子，繼續夾菜。
"小敏？"我媽看著我，眉頭皺起來，"怎么了？誰的電話？"
"沒事，是我婆婆。"
"她說什么了？"
"讓我回去。說家里來客人了，她忙不過來。"
我爸的臉色沉了下來。我媽的筷子也停在半空，沒有落下。
趙陽坐在旁邊，臉色變了又變。他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我爸媽，嘴唇動了幾下，卻沒說出話來。
過了幾秒，他忽然站起來，一把奪過我的手機。
"你干什么？"我抬起頭看他。
"我給我媽打電話，替她跟你道歉，咱們說清楚……"
"道什么歉？"
是我媽的聲音。
她放下筷子，看著趙陽，眼神平靜得讓人有些發慌。
"阿姨，我媽她不是故意的，她就是說話直，沒別的意思……"趙陽額頭上冒出了汗。
"沒別的意思？"我媽的聲音不大，卻像一把刀，直直地插進他心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