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夢》里有句冷話:“身后有余忘縮手,眼前無路想回頭。”
人活一世,最怕的不是沒錢,而是原本順風順水的日子,突然間就像被扎破了的氣球,莫名其妙地癟了下去。
民間常說“命里有時終須有”,卻鮮少有人提防那暗處伸來的“第三只手”。
相比于傳說中折損陽壽的“借壽”,這殺人不見血的“借運”才更是叫人防不勝防。它不傷你皮肉,卻能在一夜之間,讓你家財散盡,妻離子散,直到最后你都不知道,這一切的根源,竟然只是家里莫名消失的三樣“不起眼”的東西。
南極仙翁曾有示:家運之崩,始于微末。若你家中最近也頻發怪事,不妨靜下心來查查,是不是有人正在暗中“搬運”你的福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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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趙建國這半輩子,一直信奉“愛拼才會贏”。
五十出頭的年紀,做著不大不小的物流生意,手底下養著十幾號司機,家里住著敞亮的大平層,老婆賢惠,兒子剛考上研究生。
在周圍親戚朋友眼里,他就是標準的“人生贏家”。
可這順風順水的日子,就像是突然斷了線的風箏,從上個月初八開始,一頭栽了下來。
起初只是一些讓人心煩的小事。
先是談了三個月、板上釘釘的一個大訂單,就在簽合同的節骨眼上,對方老板突然反悔了。
理由荒唐得很,說是趙建國那天穿的西裝顏色,沖撞了對方公司的財位。
趙建國在生意場上混了二十多年,什么大風大浪沒見過,這種借口一聽就是不想合作了。
他雖然惱火,但也沒往心里去,想著生意不成仁義在,大不了再找下一家。
可緊接著,怪事一樁接一樁地來了。
他開了五年的那輛穩穩當當的越野車,在去公司的路上,明明剎車保養得好好的,突然就失靈了。
車子一頭撞上了路邊的護欄,車頭稀爛,修車費花了八萬多。
人雖然命大沒受傷,但那種面對失控的恐懼感,讓趙建國連著做了好幾晚的噩夢。
回到家里,也不得安生。
原本身體硬朗、連感冒都少有的老婆劉秀芬,突然開始莫名其妙地生病。
去醫院檢查,心肝脾肺腎全都沒毛病,醫生說是更年期綜合征,或者是神經衰弱。
可劉秀芬自己知道,這絕對不是什么更年期。
她跟趙建國說,每到半夜,總覺得屋子里陰冷得厲害,像是四面透風,明明門窗都關得死死的,窗簾也拉得嚴嚴實實,可就是覺得有人在盯著她看。
那種目光,貪婪、陰冷,像是在打量案板上的肉。
趙建國一開始只當老婆是想多了,還勸她少去跳廣場舞,多在家休息。
直到昨天晚上,趙建國在書房算賬。
算著算著,那計算器突然“死機”了,屏幕上跳出一串亂碼。
他煩躁地拍了兩下,沒反應,剛準備換電池,手里的計算器突然滑落,“啪”的一聲掉在地上,摔了個粉碎。
在這死寂的深夜里,這一聲脆響把趙建國嚇得心臟猛地一縮。
他彎腰去撿碎片,手指不小心被塑料殼劃了一道口子,鮮紅的血珠子瞬間冒了出來。
看著指尖的血,趙建國心里突然涌起一股強烈的不安。
這段時間發生的倒霉事,像走馬燈一樣在他腦海里過了一遍。
生意黃了,車子撞了,老婆病了,自己也開始受傷見血了。
這一切,真的只是巧合嗎?
02
第二天一大早,趙建國頂著兩個大黑眼圈去了公司。
剛進辦公室,屁股還沒坐熱,發小“老鬼”就推門進來了。
老鬼真名叫王貴,因為鬼點子多,又喜歡研究些周易八卦、奇門遁甲之類的,大家都叫他老鬼。
“喲,老趙,你這臉色怎么跟剛從煤堆里爬出來似的?”
老鬼一進門,就咋咋呼呼地喊道。
要是往常,趙建國肯定要罵回去,但今天他實在沒那個心情。
他嘆了口氣,把手里的煙盒扔給老鬼,自己又點了一根,深吸了一口,才把最近家里的這些糟心事倒豆子一樣說了出來。
老鬼聽著聽著,原本嬉皮笑臉的神色慢慢收斂了,眉頭越皺越緊,手里的煙燒到了過濾嘴都沒發覺。
等趙建國說完,老鬼把煙蒂往煙灰缸里狠狠一按,抬頭盯著趙建國的眼睛,壓低了聲音。
“老趙,你跟我交個底,最近你有沒有得罪什么陰人?”
“陰人?我做生意講究和氣生財,哪來的陰人?”
趙建國一臉茫然。
“那你家里最近有沒有來過什么生面孔?或者是,你感覺有沒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
老鬼繼續追問,眼神犀利。
趙建國想了想,搖搖頭。
“家里除了我和秀芬,就是鐘點工,那鐘點工用了三年了,知根知底的,能有什么不對勁?”
老鬼站起身,在辦公室里來回踱步,嘴里神神叨叨地念著什么。
突然,他停下腳步,轉過身看著趙建國,臉上的表情嚴肅得嚇人。
“老趙,我看你這不像是流年不利,倒像是被人下了套子。”
“啥套子?”
趙建國心里咯噔一下。
“借運。”
老鬼嘴里吐出這兩個字,聲音不大,卻像兩顆釘子,狠狠地釘在趙建國的心口上。
“借運?你是說……有人偷我的運氣?”
趙建國雖然不全信這些,但畢竟年紀到了,對這些未知的東西多少有些敬畏。
“不僅僅是偷運氣那么簡單。”
老鬼走到辦公桌前,雙手撐著桌面,身體前傾,營造出一種極強的壓迫感。
“古時候有一種損陰德的法子,叫‘移花接木’。有些心術不正的人,眼紅別人的富貴平安,自己又不想努力,就想辦法把別人的好運勢‘借’過來,填自己的窟窿。”
“這種事,往往做得神不知鬼不覺。”
“他們不會明火執仗地搶你的錢,也不會直接拿刀子捅你,而是會從你身邊最親近、最貼身、最容易被忽視的地方下手。”
趙建國聽得后背發涼,手里的煙都在微微顫抖。
“你是說,有人在搞我?”
“十有八九。”
老鬼點了點頭,目光幽深。
“這種‘局’,一旦做成了,你的財氣、人氣、健康氣,就會源源不斷地流向對方。”
“你會發現生意越來越難做,身體越來越差,家里爭吵不斷,最后直到家破人亡,你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趙建國猛地站起來,一巴掌拍在桌子上,震得茶杯蓋子亂響。
“媽的!誰這么缺德?老子非弄死他不可!”
憤怒掩蓋了恐懼,但趙建國心里清楚,他現在連對手是誰都不知道,這拳頭只能打在棉花上。
老鬼擺了擺手,示意他稍安勿躁。
“老趙,先別急著發火。這種事,講究個證據。對方既然敢做,肯定留下了痕跡。”
“你現在馬上回家,按照我說的,去檢查幾個地方。”
03
趙建國連公司的事都顧不上了,開著那是從修車廠剛提回來的代步車,火急火燎地往家趕。
一路上,老鬼的話像魔咒一樣在他耳邊回響。
“借運的人,通常要拿走你家里三樣東西做‘引子’。”
“這三樣東西,必須是你經常接觸、沾染了你家氣息的,但又必須是不起眼、丟了你一時半會兒發現不了的。”
“只有這樣,他們才能在暗中布局,讓你慢慢衰敗。”
回到家,推開門,屋里靜悄悄的。
劉秀芬正躺在沙發上發呆,臉色蠟黃,眼神空洞,看見趙建國回來,也只是動了動眼皮,連話都懶得說。
看著昔日那個精明能干的老婆變成這副模樣,趙建國心里的火氣和懼意交織在一起。
他沒敢驚動老婆,換了鞋,開始按照老鬼在電話里的囑咐,在屋里四處查看。
這個家,是他十年前裝修的,每一塊磚、每一盞燈都是他親自挑的。
平時雖然忙,但他對家里的擺設并不陌生。
可今天,帶著老鬼給的那個“疑心”,再看這個家,趙建國突然覺得哪里都很陌生。
他先走到了玄關。
鞋柜上擺著一排平時穿的鞋,還有幾個用來放雜物的收納盒。
他打開收納盒,翻了翻里面的東西。
有些亂,全是些超市小票、備用鑰匙、不知哪來的螺絲釘。
看似一切正常,可趙建國總覺得,這里面好像少了點什么。
那種感覺很微妙,就像是你每天路過一棵樹,突然有一天樹上少了一根枝丫,你雖然叫不出那根枝丫的名字,但你能感覺到那里的“空缺”。
他又走到客廳的博古架前。
那上面擺著不少他這些年出去旅游帶回來的紀念品,還有一些客戶送的工藝品。
他挨個摸過去,指尖觸碰到那些冰涼的物件,心里卻越來越慌。
沒有灰塵。
這很正常,鐘點工每兩天來打掃一次。
可是,有一個格子的角落里,留下了一個淡淡的圓形印記。
因為博古架是深色實木的,那個印記比周圍的顏色稍微淺那么一點點,如果不仔細看,根本發現不了。
那上面原本放著什么?
趙建國死活想不起來了。
趙建國只覺得太陽穴突突直跳,腦仁生疼。
他在屋里轉了好幾圈,越看越心驚。
臥室的床頭柜、書房的抽屜、甚至是衛生間的洗漱臺。
他隱隱約約感覺到,這個家,正在被一點點地“掏空”。
不是大張旗鼓的搬運,而是像螞蟻搬家一樣,一點一點,蠶食著這個家的根基。
老鬼的話,再次應驗了。
04
當天下午,趙建國就把老鬼請到了家里。
同行的,還有一個穿著唐裝、留著山羊胡的老頭。
老鬼介紹說,這是他特意從南山請來的“秦二爺”,是真正的行家,平時輕易不出山,也就是看在老鬼的面子上才肯跑這一趟。
秦二爺進了屋,既沒喝茶,也沒寒暄,只是背著手,在屋里慢慢悠悠地轉了一圈。
他的眼神很特別,不像是在看東西,倒像是在“聞”氣味。
趙建國跟在后面,大氣都不敢出。
劉秀芬也被這陣仗嚇住了,強打起精神坐在沙發上,緊張地搓著手。
轉完一圈,秦二爺在客廳正中央站定,抬頭看了看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燈,又低頭看了看腳下的地磚。
“趙老板,你這房子,買的時候應該花了大價錢吧?”
秦二爺開了口,聲音有些沙啞,聽著像老舊的風箱。
“是,是,當年這地段是樓王,花了不少積蓄。”
趙建國趕緊遞上一根煙,畢恭畢敬地回答。
秦二爺擺了擺手,沒接煙。
“房子是好房子,格局方正,采光通透,按理說是聚財納福的吉宅。”
說到這,他話鋒一轉,冷笑了一聲。
“可惜啊,現在這屋里,四面透風,財氣留不住,晦氣倒是進得來。”
趙建國一聽,腿肚子都有點轉筋。
“二爺,您給指點指點,這到底是咋回事啊?是不是風水出了問題?”
秦二爺搖了搖頭,目光如炬地盯著趙建國。
“風水是死的,人是活的。你這風水局沒破,是有人在‘活人’身上動了手腳。”
“活人?”
趙建國下意識地看了看老婆。
“不是說你們兩口子有問題,而是有人拿走了你們兩口子的‘替身’。”
秦二爺走到茶幾旁,拿起那個空蕩蕩的小籃子,看了兩眼,然后重重地放下。
“趙老板,民間有一種說法,萬物皆有靈,尤其是那些咱們天天貼身用、天天拿在手里的東西,時間久了,就沾了主人的‘氣’。”
“在懂行的人眼里,這些東西,就是主人的‘魂引’。”
“如果有人想壞你的運勢,根本不需要去挖你的祖墳,只需要把你身邊這幾樣沾了‘氣’的東西拿走,找個極陰極煞的地方埋了,或者用法子燒了。”
“那你趙建國,就像是被抽了脊梁骨的人,再大的家業,也扛不住這日日夜夜的‘抽水’。”
趙建國聽得冷汗直流,襯衫后背都濕透了。
“二爺,那……那我該怎么辦?我到現在都不知道到底丟了什么啊!就發現個指甲刀不見了。”
秦二爺嘆了口氣,從懷里掏出一個羅盤。
那羅盤看著有些年頭了,銅面都磨得發亮。
“指甲刀只是個小物件,頂多讓你受點皮肉傷,破點小財。真正要命的,是另外三樣東西。”
“這三樣東西,對應著‘天、地、人’三才,分別管著你的財庫、你的壽元、還有你的子孫運。”
“對方既然出手了,絕不會只拿一把指甲刀這么簡單。那只是個幌子,或者是順手牽羊。”
“真正的殺招,藏在那三件你至今都沒發現已經丟失的重要物件上。”
05
屋外的天色漸漸暗了下來,明明才下午四點多,卻陰沉得像要下暴雨。
壓抑的氣氛在客廳里蔓延,連呼吸都覺得困難。
秦二爺手里的羅盤指針,在瘋狂地顫動,像是受到了什么強烈的干擾。
“好厲害的手段。”
秦二爺眉頭緊鎖,臉色變得異常凝重。
“趙老板,對方這是要把你往絕路上逼啊。這局布得精細,看來潛伏在你身邊不是一天兩天了。”
趙建國此時已經完全慌了神,他抓住老鬼的胳膊,像是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老鬼,你幫幫我,咱們幾十年的兄弟,你不能看著我死啊!”
老鬼也是一臉焦急,看向秦二爺。
“二爺,既然看出來了,您就給個痛快話吧。到底怎么破?”
秦二爺深吸一口氣,收起羅盤,目光死死地盯著趙建國,語氣是從未有過的嚴厲。
“要破局,必須先找到陣眼。也就是那三件被偷走的東西。”
“只要找回這三樣東西,哪怕是找回一樣,這局就能破個缺口,你的運勢就能緩過來。”
“但如果這三樣東西都在三天之內徹底消失,或者被人毀了,那你趙家的大難,神仙也難擋。”
“二爺,您快說啊!到底是哪三樣東西?我這就發動全家去找!就是把房子拆了我也給找出來!”
趙建國急得眼睛都紅了,聲音嘶啞。
老婆劉秀芬也嚇哭了,哆哆嗦嗦地站起來,拉著秦二爺的袖子。
“大師,您救救我們家老趙吧,救救我們家吧。”
秦二爺看了看這兩口子,無奈地搖了搖頭。
他豎起三根手指,在昏暗的燈光下,那三根手指顯得格外刺眼。
“趙老板,你聽好了。這三件東西,看似尋常,實則命脈相連。一般人丟了根本不會在意,甚至以為是自己隨手亂放找不到了。”
“但若這三件東西同時不見,那就是有人在給你做‘絕戶局’。”
“你現在馬上回想一下,或者去檢查一下,這三處地方,這三樣東西,是否還安然無恙?”
“第一件,關乎你的財源,一旦丟失,萬金散盡……”
趙建國屏住呼吸,死死地盯著秦二爺的嘴唇,心臟仿佛停止了跳動。
秦二爺緩緩吐出一句話:
“去看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