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戰(zhàn)德國敗局已定?
就在1944年5月12日,幾千架飛機不炸城市專炸化工廠,施佩爾看完戰(zhàn)報臉都嚇白了
1944年5月12日這天,對納粹軍備部長阿爾伯特·施佩爾來說,絕比是個噩夢。
當那份來自魯爾區(qū)的加急戰(zhàn)報拍在他桌上時,這哥們的臉色唰一下就白了,比聽說前線丟了一個集團軍還難看。
戰(zhàn)報上沒寫別的,就說英美盟軍幾千架轟炸機跟瘋狗似的,突然不炸城市了,掉過頭來死磕德國的化工廠。
這意味著啥?
這就相當于直接給第三帝國下了一道“死亡通知書”,簽字筆都遞到了盟軍手里。
你也別覺得夸張,炸幾個工廠至于嗎?
至于。
太至于了。
因為這些工廠里流的不是什么化學藥水,那是德國戰(zhàn)爭機器賴以生存的“人造血”。
要把這事兒說明白,咱得先把你腦子里那些關(guān)于二戰(zhàn)的老黃歷翻篇。
好多人一提德國戰(zhàn)敗,張嘴就是“兩線作戰(zhàn)”、閉嘴就是“蘇聯(lián)太冷”,或者是“人太少”。
說白了,就是上帝擲骰子的時候作弊了。
你想啊,第二次工業(yè)革命把人類推進了內(nèi)燃機時代,石油那是啥?
那是工業(yè)的血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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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你攤開地圖瞅瞅,上帝把石油給誰了?
給了美國的新墨西哥,給了蘇聯(lián)的巴庫,給了東南亞。
德國呢?
上帝就給了他們漫山遍野的煤炭球。
在燒蒸汽機的年代,德國是歐洲的大哥大,可一旦換成燒油的內(nèi)燃機,德國手里那點煤炭,瞬間就尷尬了。
這就是二戰(zhàn)前德國面臨的最大死局:想當老大,得有坦克飛機;要有坦克飛機,必須喝油;要油?
德國真沒有。
這就形成了一個完美的死循環(huán)。
當時德國的地質(zhì)學家把本土都要翻爛了,也就是在漢諾威附近找到點少的可憐的油田,年產(chǎn)量拼了老命也就不到200萬噸。
這點油對于要在歐洲大陸上飆車的裝甲大軍來說,連塞牙縫都不夠。
如果不解決這個問題,德國造出來的每一輛虎式坦克,充其量就是一堆死貴死貴的廢鐵。
這時候,德國人那股子“死磕技術(shù)”的軸勁兒就上來了。
既然老天爺不賞飯吃,那就用科學把油給“變”出來。
早在希特勒上臺前,魏瑪共和國那會的化學家就在實驗室里搞出了一種邪門的“黑魔法”——煤制油技術(shù)。
簡單說,就是通過變態(tài)的高壓化學反應(yīng),把煤炭里的碳分子拆了重新拼,強行給它們“喂”氫氣,硬生生把黑煤塊變成液體燃油。
這技術(shù)在當時絕對屬于“黑科技”,但它有個致命的毛病——貴,而且是敗家級別的浪費。
咱算筆賬,按當時的轉(zhuǎn)化率,差不多得要4到5噸優(yōu)質(zhì)煤炭,經(jīng)過一大堆復(fù)雜工藝,才能榨出1噸合成燃料。
這在經(jīng)濟學家眼里簡直就是腦子進水了,但在戰(zhàn)爭狂人眼里,這是唯一的救命稻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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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3年那個奧地利下士上臺后,第一件事就是把這套虧本買賣定成了國家最高戰(zhàn)略。
IG法本這些化工巨頭接到了死命令:不惜一切代價,把魯爾區(qū)的煤礦變成油田。
于是,整個30年代,當英法還在那為了凡爾賽條約扯皮的時候,德國已徑悄悄建起了一座座龐大的“人造煉油廠”。
這些工廠就像吞煤的怪獸,日夜不停地吐出黑褐色的合成燃油。
到了1943年,這種瘋狂到了頂峰。
當時德國本土居然立起了17座巨型合成煉油廠,年產(chǎn)量飆到了500萬噸。
這是個啥概念?
這意味著納粹德國那一千多萬軍隊用的油,有一半竟然是從石頭縫里“榨”出來的!
再加上從羅馬尼亞盟友那里搞來的普洛耶什蒂油田,以及從法國那些倒霉蛋手里搶來的庫存,德國硬是在被全世界封鎖的情況下,撐了整整四年的高強度機械化戰(zhàn)爭。
那些在蘇聯(lián)大草原上橫沖直撞的虎式,天上飛的梅塞施密特,油箱里裝的,很大一部分就是這種帶著煤煙味兒的“人造血”。
可是吧,這種靠“黑科技”撐起來的場面,脆弱得跟肥皂泡似的。
這種高度集中的工業(yè)模式,犯了兵家大忌——目標太大,而且沒備胎。
盟軍那邊的轟炸指揮官,一開始也是個“鐵憨憨”,總想著炸平民區(qū)來瓦解德國人的意志,結(jié)果除了讓德國人更恨他們之外,沒啥大用。
直到1944年,盟軍終于開竅了,或者說是聽進了情報專家的建議,開始玩針對石油設(shè)施的“精確點名”。
這就是開頭那一幕的由來。
當盟軍的千機大轟炸開始盯著這十幾座合成煉油廠炸的時候,德國的末日真就來了。
你想啊,煉油廠不是造槍炮的兵工廠,機床炸壞了還能搬地下室接著干。
煉油廠那是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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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各種高壓管道、反應(yīng)塔連在一起的精密系統(tǒng),一旦挨炸,那就是連環(huán)大爆炸,修都沒法修。
短短幾個月,德國的燃油產(chǎn)量就斷崖式下跌。
到了1944年下半年,那些曾經(jīng)牛逼轟轟的王牌裝甲師,開始出現(xiàn)各種奇葩操作:坦克趴窩動不了、卡車后面背個大鍋爐燒木炭、甚至出現(xiàn)了用牛馬拖著飛機跑的西洋景。
最諷刺的一幕發(fā)生在阿登反擊戰(zhàn)。
這本來是希特勒最后的梭哈,集結(jié)了當時最精銳的裝甲力量。
但你要是去翻翻作戰(zhàn)計劃,能笑出聲來:德軍制定計劃的前提,竟然是必須在半路上搶到美軍的油庫。
這就好比你去搶銀行,逃跑還得指望搶警車的油,不輸才怪。
結(jié)果呢?
著名的派佩爾戰(zhàn)斗群,黨衛(wèi)軍里的王牌,最后不是被美軍打敗的,而是因為油箱干了。
那些年輕的德國士兵,不得不含著眼淚,親手炸毀了嶄新的虎王坦克,然后靠兩條腿往回跑。
這才是二戰(zhàn)德國戰(zhàn)敗最底層的邏輯之一。
書上常寫“因缺乏燃料導(dǎo)致失敗”,這幾個字看著輕飄飄的,但這背后是幾百萬噸煤炭被強制轉(zhuǎn)化、十幾萬化工工人日夜連軸轉(zhuǎn)、以及最終無數(shù)鋼鐵巨獸因為“斷奶”變成廢鐵的超級悲劇。
德國人想用化學試管挑戰(zhàn)上帝分配的地理資源,差點就讓他們搞成了。
但最后,天上的轟炸機群用最簡單粗暴的方式告訴了德國人:在地緣政治和絕對的工業(yè)體量面前,黑科技終究只是曇花一現(xiàn)的掙扎。
那幾座冒著黑煙的合成煉油廠,最后成了埋葬第三帝國野心的墓碑。
那個不可一世的帝國,最后就這么干渴地死在了油桶旁邊。
參考資料:
亞當·圖澤,《毀滅的代價:納粹德國經(jīng)濟的興亡》,后浪出版公司,2019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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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爾伯特·施佩爾,《第三帝國內(nèi)幕》,生活·讀書·新知三聯(lián)書店,1982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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