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如果你生不出兒子,我們必須離婚。畢竟我是家里的獨苗,香火不能斷。”
對面的男人一邊剔著牙,一邊漫不經心地說著這句話,仿佛在談論天氣。他叫張偉,年薪三十萬的所謂“優質鳳凰男”,也是我今天的相親對象。
看著他那副理所當然的嘴臉,我笑了。我端起桌上那杯剛倒滿的冰檸檬水,手腕一抖,動作行云流水。
“嘩啦——” 整杯水結結實實地潑在了他那張油膩的臉上,順著他引以為傲的發膠滴落在廉價西裝上。
“你干什么!”他驚跳起來,狼狽不堪。
我抽出紙巾擦了擦手,冷冷地看著他: “醒醒吧。大清早亡了,您是家里有皇位要繼承?還是基因里帶了什么稀有金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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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半小時前。某米其林三星餐廳。
我坐在窗邊,百無聊賴地攪拌著咖啡。如果不是我媽以“斷絕母女關系”相逼,我絕不會出現在這里。我叫林淺,今年28歲,未婚。在外界眼里,我是一個平平無奇的職場女性。但實際上,我是這家餐廳所在寫字樓的業主,同時也是江北最大的時尚集團“淺藍國際”的創始人。
“你好,是林小姐吧?” 一個穿著緊身西裝、腋下夾著公文包的男人走了過來。他上下打量了我一番,眼神里帶著一種令人不適的估價感,仿佛在菜市場挑豬肉。
“我是張偉。王姨應該跟你介紹過我了吧?” 他一屁股坐下,連句客套話都沒有,直接掏出車鑰匙拍在桌上——那是輛入門級的寶馬3系。
“介紹了。”我禮貌性地微笑,“聽說張先生在國企做部門主管?”
“那是去年了。” 張偉擺擺手,語氣里滿是炫耀。“我現在跳槽了,去了一家大集團做運營總監,年薪加獎金差不多五十萬吧。在江北這個地方,也算是人上人了。”
他頓了頓,身體前傾,壓迫感十足地看著我: “林小姐,聽王姨說你只是個做設計的?工資也就萬把塊吧?那你應該知道,以我的條件,能來見你,其實是放低了標準的。”
我挑了挑眉:“哦?那張先生的標準是什么?”
“我的要求不高,很傳統。” 張偉豎起三根手指。“第一,婚后你必須辭職。我不需要女人賺錢,你只要在家伺候好我爸媽,帶好孩子就行。我不喜歡女人拋頭露面。” “第二,房產證不能加你名字。房子是我爸媽付的首付,還在還貸,那是我的婚前財產。但婚后我們要一起還貸,這是你應該做的。”
說到這里,他停下來喝了口水,眼神變得嚴肅起來。“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點。”
02.
“我們老張家三代單傳。” 張偉盯著我的肚子,那種眼神讓我感覺自己像個生育機器。“我媽說了,不孝有三,無后為大。所以,我們必須要個兒子。如果第一胎是女兒,那我們就接著生,直到生出兒子為止。”
我強忍著把咖啡潑他臉上的沖動,反問道: “那要是身體原因生不出來呢?”
“那就是你的問題了。” 張偉理直氣壯地說道,“林小姐,你要明白,女人的天職就是繁衍后代。如果連個兒子都生不出來,那這段婚姻還有什么意義?到時候如果離婚,你也別怪我無情,畢竟我有皇……咳,畢竟我有傳宗接代的重任。”
他差點脫口而出“皇位”,大概是覺得太露骨,改了口。但我已經聽不下去了。
“張先生。” 我放下勺子,打斷了他的高談闊論。“冒昧問一句,你所謂的傳宗接代,傳的是什么?是你那并不優秀的基因,還是你那還沒還完房貸的幾十平米水泥盒子?”
張偉愣住了,顯然沒料到一直溫順聽著的我會突然反擊。“你什么意思?你看不起我?” 他的臉瞬間漲紅,聲音拔高了幾度。“林淺,別給臉不要臉。你都28歲了,是大齡剩女了!我不嫌棄你年紀大,你還敢嫌棄我?”
“我現在的年薪是你這種打工妹一輩子都賺不到的!你這種女人我見多了,表面清高,心里指不定多想嫁給我這種優質男!”
周圍的食客紛紛投來異樣的目光。張偉似乎很享受這種“被關注”的感覺,越說越起勁: “我告訴你,今天這頓飯AA!像你這種不守婦道的女人,不配花我的錢!”
03.
看著他那副嘴臉,我心里的怒火反而平息了。跟這種生物生氣,那是對自己智商的侮辱。
“服務員。”我招了招手。服務員走過來:“女士,有什么需要?” “麻煩給我一杯冰水,要加滿冰塊。”
張偉以為我要喝水消氣,得意地哼了一聲: “現在知道冷靜了?晚了。除非你現在跟我道歉,并且答應我剛才的所有條件,否則……”
水來了。晶瑩剔透的冰塊在玻璃杯里碰撞,發出清脆的響聲。
我端起杯子,站起身。看著張偉那張喋喋不休的嘴,我手腕一抖。
“嘩啦——” 冰水混合著冰塊,在空中劃出一道完美的拋物線,精準打擊。
那一瞬間,世界安靜了。冰水順著張偉那精心打理的大背頭流下,掛在他顫抖的睫毛上,又流進他那個敞開領口的襯衫里。透心涼,心飛揚。
“啊!!” 張偉發出一聲殺豬般的慘叫,從椅子上彈了起來。“林淺!你瘋了?!這西裝是我新買的!三千多塊!你賠得起嗎?!”
我抽出紙巾,慢條斯理地擦了擦手上的水珠,居高臨下地看著他。于是,就有了引言里的那一幕。
“大清早亡了,您是家里有皇位要繼承?” 我冷笑一聲,從包里掏出一張百元大鈔,輕飄飄地扔在桌上。“不用找了,這錢夠你干洗十次。還有,這頓飯不用AA,我請了。畢竟看猴戲也是要買票的。”
說完,我無視了他氣急敗壞的咆哮,踩著高跟鞋,瀟灑地走出了餐廳。身后傳來張偉歇斯底里的怒吼:“林淺!你給我等著!我會讓你在江北混不下去!”
04.
剛坐進我的保時捷卡宴,我媽的電話就狂轟濫炸地打了進來。
“林淺!你到底干了什么?!” 電話那頭,我媽的聲音聽起來快要暈過去了。“剛才王姨給我打電話,把我說了一頓!說你當眾潑人家張偉一臉水?還羞辱人家?”
我戴上藍牙耳機,發動車子:“媽,是他先羞辱我的。他要求我必須生兒子,生不出就離婚。你覺得這是人話嗎?”
“哎呀!男人嘛,想要個兒子很正常啊!” 我媽那恨鐵不成鋼的語氣讓我頭疼。“人家張偉條件多好啊!年薪五十萬,又是總監!你都快三十了,還能挑什么?稍微忍一忍不就過去了嗎?快,你現在去給人家道個歉……”
“不可能。” 我打斷了她。“媽,別說五十萬,就算五千萬,這種垃圾我也看不上。我有事,先掛了。”
掛斷電話,我深吸了一口氣。這就是現狀。即便我事業有成,在父母眼里,只要沒結婚,就是“失敗品”。只要對方是個男的,有個體面的工作,我就應該感恩戴德地嫁過去。
手機又震動了一下。是微信好友申請。頭像是個油膩的自拍,備注寫著:【我是張偉。林淺,你今天不僅侮辱了我,還侮辱了我們老張家。如果不賠償我精神損失費五萬塊,我就去你公司鬧!我知道你在哪上班!】
我看著這條信息,差點笑出聲。去我公司鬧? 好啊。求之不得。
我點了通過驗證,回了一句:【歡迎光臨,不來是孫子。】 然后反手把他拉黑。
05.
周一早上。淺藍國際大廈,頂層CEO辦公室。
我穿著一身剪裁得體的白色職業套裝,站在落地窗前俯瞰著整個江北CBD。“林總,這是上個月的財務報表。” 我的助理小雅敲門進來,放下文件,欲言又止。
“怎么了?”我轉過身。
“是關于新入職的運營總監……”小雅有些為難地說,“人事部那邊說,這個新總監剛入職第一天,就在部門里立規矩,說……說不招女助理,還說女人在職場上就是花瓶,影響效率。”
我皺了皺眉。淺藍國際是以女性消費為主導的時尚集團,公司70%的員工都是女性。這種言論簡直是嚴重的價值觀沖突。“是誰招進來的?”
“是獵頭挖來的,據說之前在國企做過大項目,履歷很漂亮。”小雅遞過來一份簡歷,“您要不要親自看一眼?因為他是高管,下午的員工大會他要上臺發言的。”
我接過簡歷,漫不經心地掃了一眼。當看到照片上那張熟悉的、帶著迷之自信笑容的臉時,我的動作停住了。
姓名:張偉。職位:運營部總監。
世界真小。小到讓人覺得這就是老天爺特意給我安排的喜劇專場。
原來,他口中那個“年薪五十萬、人上人”的新工作,就是在給老娘打工? 而且,他還不知道這家公司的老板叫“林淺”。因為我平時低調,對外很少用全名,公司內部文件也只簽英文名“Lynn”。再加上他是空降的高管,還沒資格參加核心董事會,自然沒見過我。
“林總?您認識他?”小雅察覺到我表情的異樣。
我合上簡歷,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認識。怎么能不認識呢。” “不僅認識,我們之間還有一筆‘精神損失費’沒算清楚呢。”
我把簡歷扔回桌上。“下午的員工大會,照常進行。告訴張總監,好好準備他的就職演講。我也很想聽聽,他對我們公司的女性員工,有什么高見。”
小雅雖然不解,但還是點頭出去了。
我走到鏡子前,整理了一下衣領。張偉,既然你自己送上門來,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你想在江北混不下去? 不用等到以后,今天下午,我就能幫你實現這個愿望。
06.
下午兩點,距離員工大會還有半小時。我為了避開人群,特意走員工通道去茶水間接水。
剛走到門口,就聽到里面傳來一個不可一世的男聲: “那個誰,那個人事部的,去給我沖杯咖啡。要現磨的,加奶不加糖,動作快點,我馬上還要去準備演講稿。”
我推門進去,正好看到張偉正對著一個小實習生頤指氣使。那個實習生小姑娘被他嚇得快哭了,手忙腳亂地在那操作咖啡機。
看到我進來,張偉的眼睛瞬間瞪得像銅鈴。緊接著,他的表情從震驚變成了鄙夷,最后定格在一種果然如此的嘲弄上。
“喲,林淺?” 他抱著雙臂,靠在吧臺上,上下打量著我身上的職業裝。“我就說嘛,你怎么敢拉黑我。原來是打聽到我入職了這家公司,特意跑到這兒來堵我的?怎么,后悔了?想求我原諒?”
我不怒反笑,拿著杯子走到飲水機前接水。“張偉,你的想象力要是能用在工作上,也不至于三十歲還在還房貸。”
“你裝什么裝!” 張偉走過來,伸手想要奪我的杯子,被我側身躲過。“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這種女人的心思。知道我是總監了,想搞‘辦公室戀情’上位?我告訴你,晚了!得罪了我,你在淺藍國際別想混下去!”
他指了指那個還沒沖好的咖啡,用命令的口吻說道: “既然來了,也別閑著。去,把這杯咖啡給我端到大會議室去。順便把我的桌子擦干凈。表現好的話,我可以考慮不在人事考評上給你穿小鞋。”
我看著他那副把自己當太上皇的嘴臉,輕輕點了點頭。“行,張總監。希望那杯咖啡,你能喝得下去。”
“哼,算你識相。” 張偉得意地整理了一下領帶,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走了出去。走到門口還不忘回頭補一句:“記得,我不喜歡喝太燙的。”
我看著他的背影,拿出手機給小雅發了條信息: 【大會議室的主席臺,給我們的新總監加個座。既然他這么想表現,就讓他坐在最顯眼的位置。】
07.
下午兩點半,全員大會準時開始。偌大的多功能廳里坐滿了三百多名員工。
張偉坐在主席臺的一側,那是僅次于CEO的位置。他顯然誤解了這個座位的含義,以為是公司對他的極度重視。他滿面紅光,不停地跟旁邊的高管點頭致意,但沒一個人搭理他——大家都收到了風聲,知道老板今天心情“很有趣”。
“下面,有請新任運營總監張偉先生,發表就職感言。”主持人面無表情地念完詞。
張偉整理了一下西裝,昂首闊步地走到麥克風前。他清了清嗓子,目光掃視全場,眼神里滿是說教的欲望。
“大家好,我是張偉。很高興加入淺藍國際。” “在入職之前,我就發現咱們公司有一個很大的問題——女性員工太多了。”
臺下一片嘩然。大家面面相覷,不敢相信這是從一個總監嘴里說出來的話。
張偉卻對此毫無察覺,反而以為大家的反應是被他的“真知灼見”震懾住了。他敲了敲桌子,提高了音量: “我們要講效率!女人嘛,事兒多,每個月都有那么幾天影響工作,結了婚還要休產假,這都是公司的成本黑洞!”
“所以,我上任后的第一條新規:運營部以后原則上不招女性。現有的女員工,如果想留下來,必須簽署‘三年不孕’承諾書。我們要向狼性文化看齊,女人要當男人用,男人要當牲口用!”
臺下的竊竊私語變成了憤怒的抗議聲。幾個女主管已經氣得臉色發青,準備離場了。
張偉卻越說越嗨,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還有,以后見到領導要懂得規矩。剛才在茶水間,就有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員工,見到我不打招呼,還要我親自教她做事。這種人,遲早要被我開除……”
就在這時,會議室的大門被緩緩推開。一束追光燈打在了門口。
“張總監好大的官威啊。” 我踩著高跟鞋,在一眾保鏢和高管的簇擁下,緩緩走入會場。
08.
全場瞬間安靜。所有的員工都齊刷刷地站了起來,目光恭敬地看向我。
“林總!” “老板好!”
此起彼伏的問候聲,像一個個響亮的巴掌,狠狠抽在張偉的臉上。他站在臺上,手里的話筒還沒放下,整個人僵成了雕塑。他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著我,嘴巴張合了好幾次,卻發不出一絲聲音。
我徑直走上主席臺,路過張偉身邊時,沒有停留,直接走到了最中間的那個位置——CEO專屬座位。坐定后,我調整了一下麥克風,微笑著看向站在旁邊瑟瑟發抖的張偉。
“張總監,繼續啊。” 我單手托腮,饒有興致地看著他。“剛才不是說得很精彩嗎?‘三年不孕’?‘女人事兒多’?還有,要把那個茶水間的女員工開除?”
張偉的額頭上瞬間冒出了豆大的汗珠。他的腿開始不受控制地打擺子。“林……林淺?你怎么坐在那?那是老板的位置……你快下來,別鬧了……”
直到現在,他還在試圖用他那可憐的認知來逃避現實。
旁邊的人力資源總監冷著臉站了起來: “張偉,注意你的言辭!這位是我們淺藍國際的創始人、董事長兼CEO,林淺女士!”
轟—— 這句話徹底擊碎了張偉最后的幻想。他手一松,話筒“砰”的一聲掉在地上,發出刺耳的嘯叫。
“老……老板?” 張偉面如土色,雙腿一軟,差點癱坐在地上。他看著我,眼神里充滿了恐懼、不解和悔恨。那個被他嫌棄年紀大、被他潑臟水、被他在茶水間當傭人使喚的女人,竟然是這家市值幾十億公司的掌門人?
“怎么?不認識了?” 我站起身,拿起那杯他讓我端的咖啡,輕輕放在他面前。“張總監,這是你要的咖啡。現磨的,加奶不加糖。要我喂你喝嗎?”
“不……不敢……林總我錯了!我有眼不識泰山!” 張偉慌亂地擺手,聲音帶著哭腔。“我剛才是在開玩笑!是為了活躍氣氛!林總,看在咱們相親一場的份上,看在王姨的面子上,你原諒我這一次吧!”
“原諒?” 我收起笑容,眼神變得冰冷刺骨。“張偉,你剛才公然歧視女性,違反了勞動法,也觸犯了公司的底線。淺藍國際是靠女性消費者起家的,也是靠在座這么多優秀的女性員工撐起來的。”
“你這種滿腦子大清余孽思想的垃圾,多留你在公司一秒,都是對空氣的污染。” 我轉頭看向HR總監: “通知法務部,立刻解除與張偉的勞動合同。并且以公司名義,向行業內所有合作企業發函,如實通報他今天的言論。”
“是!”HR總監大聲應道。
“不!你不能開除我!我才剛入職一天!” 張偉發瘋一樣想要沖過來,被兩個保安死死按住。“林淺!你這是公報私仇!我要告你!我要讓我媽來評理!”
09.
說曹操,曹操到。張偉這人雖然廢,但在“叫媽”這件事上,執行力驚人。
原來他媽今天特意陪他來入職,一直在一樓大堂等著慶祝兒子當大官。剛才接到張偉的求救電話,這老太太立馬就沖上來了。
“誰敢欺負我兒子!” 一聲尖銳的咆哮打破了會議室的秩序。一個穿著花襯衫、燙著卷發的老太太推開保安,氣勢洶洶地沖了進來。她一看到被按在地上的張偉,立馬往地上一躺,開始撒潑打滾。
“殺人啦!黑心老板欺負老實人啦!” “還有沒有王法啊!我兒子是名牌大學畢業的高材生,是你們求著他來的!現在看他老實就想欺負他?”
張偉像是看到了救星,拼命掙扎著喊道:“媽!就是她!就是這個林淺!她就是今天相親那個女的!她是這兒的老板,她因為我沒看上她,就要開除我!”
老太太一聽,立馬從地上彈起來,指著我的鼻子罵道: “好哇!原來是你這個狐貍精!” “大家快來看啊!就是這個女人,三十歲了嫁不出去,想倒貼我兒子!我兒子嫌她年紀大生不出兒子,沒要她,她就懷恨在心!”
她沖到主席臺前,想要抓我的頭發。“你個不要臉的賠錢貨!既然你是老板,那正好!你要么現在給我兒子升職加薪,再賠償我們精神損失費一百萬;要么你就嫁給我兒子當小老婆,給我們老張家傳宗接代贖罪!”
全場員工都驚呆了。大家見過無賴,沒見過這么極品的無賴。這都什么年代了,“小老婆”這種詞都出來了?
保安剛要動手,我抬手制止了他們。我居高臨下地看著這個唾沫橫飛的老太太,又看了看躲在他媽背后一臉得意的張偉。這對母子,真是把“巨嬰”和“潑婦”演繹到了極致。
“罵完了嗎?”我淡淡地問。
“沒完!”老太太叉著腰,“我告訴你,光腳的不怕穿鞋的!你要是不答應,我就天天在你公司門口拉橫幅,說你勾引我兒子始亂終棄!看你還要不要臉!”
“很好。” 我點了點頭,拿過麥克風。“本來想給你們留點體面,既然你們自己不要,那就別怪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