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死人,怎么可能把自己的秘密說出來?
但在1979年的越南戰場上,這件怪事就發生了。
一個陣亡的越軍高級軍官,他的身份之謎,是被一個從墳墓里用手刨出來的女兵揭開的。
這事兒得從幾十年前說起。
那時候,中國和越南的關系可不是后來那樣。
胡志明主席一口一個“同志加兄弟”,叫得那叫一個親切。
為了幫越南朋友把家里的侵略者趕出去,中國自己家底兒還薄著呢,老百姓還吃不飽飯,硬是把一船船的大米、一車車的武器彈藥,源源不斷地送到了越南。
可以說,沒有中國的支持,越南那兩場仗打不打得贏,還真不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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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這好日子沒過多久,人心就變了。
胡志明一走,黎筍那幫人上了臺,風向立馬就轉了。
他們覺得自己傍上了蘇聯這個新大哥,腰桿子硬了,翅膀也硬了,居然做起了“世界第三軍事強國”的大夢。
夢做多了就容易分不清現實,槍口和炮口,開始調轉方向,對準了曾經給他們送米送槍的恩人。
邊境線上,越南那邊的兵痞越來越囂張,今天推倒界碑,明天朝中國這邊的村子打冷槍,在越南討生活的華僑更是倒了大霉,被當成垃圾一樣掃地出門,家當全扔到大街上。
中國這邊一忍再忍,可人家把你當成了好欺負。
忍無可忍,那就無需再忍。
1979年2月17號天還沒亮,南疆邊境萬炮齊鳴,憋了很久的怒火終于噴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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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十萬中國人民解放軍從廣西、云南兩個方向,像兩把燒紅的尖刀,直插越南北部。
這場仗,從一開始就沒打算拖泥帶水,就是要快、要狠,要打到你疼,打到你清醒。
高平省的坂涯地區,就是其中一把尖刀要捅破的地方。
這里的山勢特別險,一個山頭連著一個山頭,到處是天然的石頭洞。
越軍也不傻,把這兒當成了寶地,修了結結實實的工事,246團就駐扎在這里,把預備指揮所藏進了一個隱蔽的溶洞里。
這個洞口不大,里面卻很深,七拐八彎的,跟個迷宮似的。
五條野戰電話線從這里牽出去,就是整個團的神經中樞。
21歲的女兵黃氏辛就是這個指揮所里的一名聯絡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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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參軍兩年多,干的都是接電話、傳文件的活兒,從來沒想過戰爭會離自己這么近。
開戰沒多久,外面的槍炮聲就沒停過。
解放軍的攻勢太猛,像潮水一樣,一波接著一波。
246團的主力很快就被打散、吃掉,指揮所里的電話線一根根地啞了,最后徹底跟外界斷了聯系,成了瞎子和聾子。
團里的戰斗部隊都派出去填窟窿了,洞里剩下的,除了黃氏辛這樣的女兵和后勤文職人員,就只有團副政委阮克弟少校帶著的幾個警衛兵。
阮克弟是這里的最高長官,他心里跟明鏡似的,解放軍的包圍圈跟鐵桶一樣,跑是肯定跑不掉了。
彈藥快打光了,吃的也快沒了,他能做的,就是帶著這三十多號人,守著這個洞,能扛多久是多久。
可解放軍的偵察兵也不是吃干飯的,天上地下地一通偵察,很快就摸清了這個藏兵洞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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派大部隊強攻?
劃不來,洞口太窄,進去就是活靶子,傷亡太大。
帶隊的解放軍連長琢磨了一下,決定用個最簡單粗暴的法子——炸。
戰士們把幾十個炸藥包和成捆的手榴彈,順著山坡滾到洞口,然后拉響了引信。
一聲驚天動地的巨響,半個山頭都被掀了起來。
黃氏辛只覺得耳朵“嗡”的一聲,像被人狠狠打了一拳,眼前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等她從劇烈的暈眩中醒過來,周圍是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和讓人窒息的寂靜。
她動了動身子,摸到的全是冰冷的石頭和身邊戰友軟塌塌、已經涼了的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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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口被炸塌的巨石和泥土死死封住了,最后一絲光和空氣都斷了。
她,還有洞里剩下幾個沒當場死掉的人,被活埋了。
黑暗里,分不清白天黑夜。
饑餓、干渴、對死亡的恐懼,像無數只螞蟻在啃她的心。
她只是個農家女孩,參軍前連槍都沒摸過幾次。
但求生的本能,是人最原始、最強大的力量。
她不想就這么無聲無息地死在這里。
她要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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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工具,就用手。
她瘋了一樣開始刨堵在面前的碎石和泥土。
鋒利的石棱像刀子,很快就把她的十指劃得血肉模糊,指甲蓋都翻了起來。
每搬開一塊石頭,都疼得鉆心。
可她顧不上了,腦子里就一個念頭:挖,活下去。
她不記得自己挖了多久,也許是三天,也許是四天。
不吃不喝,不眠不休,全憑著那口氣撐著。
終于,當一縷極其微弱的光從石縫里透進來時,她幾乎哭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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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用盡身上最后一絲力氣,扒開了那最后的障礙,連滾帶爬地鉆出了這個死亡洞穴。
然而,迎接她的不是自由的陽光,而是一排對準她的、黑洞洞的槍口。
原來,解放軍早就判斷洞里可能還有活人,一直在外面守株待兔。
在解放軍的戰俘營里,黃氏辛第一次吃上了熱乎乎的飯,喝上了干凈的水。
巨大的精神沖擊和身體的虛脫,讓她徹底崩潰了。
經過我軍的人道主義對待和政策宣講,這個21歲的女兵把洞里發生的事情原原本本都說了出來。
她提供了一個非常重要的情報:她的最高長官,246團副政委阮克弟少校,在解放軍爆破洞口時,被塌方的巨石當場砸死了。
擊斃一名團級指揮官,這在戰場上是確認戰果的重要依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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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核實情報,解放軍派人押著黃氏辛和另外幾個幸存的戰俘,回到了那個塌方的山洞進行現場指認。
在一堆巨大的亂石下,戰士們找到了一具被壓住的尸體。
他的上半身還穿著越軍軍官的制服,肩章上的軍銜清晰可辨,但下半身已經被石頭壓成了肉泥,場面相當慘烈。
黃氏辛等人當場辨認出,死者正是阮克d。
經過確認,這位阮克弟少校,是整場戰爭中,被解放軍擊斃的有據可查的越軍最高級別軍官之一。
他的死,也宣告了坂涯地區越軍有組織的抵抗徹底終結。
負責現場指揮的解放軍連長,在確認了阮克弟的身份后,并沒有因為對方是敵人而表現出任何不敬。
他覺得,這個越南軍官在絕境中抵抗到了最后一刻,盡到了一個軍人的本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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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命令戰士們想辦法把遺體從石頭下移出來,想給他一個體面的安葬。
但那塊石頭實在太重,人力根本無法挪動。
最后,這位連長讓戰士們在周圍搬來碎石,將阮克弟裸露的上半身仔細地覆蓋起來。
戰場之上,對手之間,這是最后的尊重。
幾個月后,黃氏辛作為交換戰俘回到了越南。
她活了下來,但那被活埋的九十多個小時,成了她一輩子都甩不掉的噩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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